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明土豪(晨风)-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平原,眼下出去作工的人多。不如从府库里拿出一些银子,支持新农具的改良,一来是份政绩,二来听说还会有赏赐发下来。”

“不!”知府大人一把擦掉眼泪:“这不够,你去召集人手出点子,要多一些实用的,而且能被布政使司看重的点子。”

“大人,还有一个点子有些大胆。就是向上司借贷,给每一个村三五架织机,也可以为百姓增收,这个用于贩卖的麻布府里可以抽四分税。不过,依咱们府的情况,怕是要再投钱修路,这个需要长远计划。”那个师爷又提议道。

“整,马上就整。”

织麻布是一个好营收,麻布也分为三六九等,眼下大明物资缺乏,就是九等麻布也能卖出去。就算普通的富足百姓不要,运往辽东、甘肃、甚至更偏远的地方,也是有销路的。

麻布是好事,可以说广东上至布政使,下至最普通的百姓都知道细麻布。

一队运细麻线的船正在广州虎门码头排队准备入港。

两位大人物就坐在这船上,他们原本是坐了去白名鹤在大宁卫拉奴隶的船,可这些船却不直接去广州,除非于谦硬性要求。

而于谦听说这船是直接去小吕宋的。现在开金矿需要大量的人物,所以在福州换了船。

福州过来的船是一队拉细麻线的,眼下广东这边人工已经非常紧张了,这种初级的粗话白名鹤就算留在广东,也没有足够的人手用。更何况,福州那里建成了有一千五百台纱机的巨大的纱厂。成本也远低于在广东这边。

首先广州根本就划不出那么大片的地皮来。

“两位大人,那边有旗号过来。我们的船队在半个时辰后,进虎门七号码头。现在准备派小船先入港,通知广州这边派人来接两位大人。只是不知道两位大人是先去广州城,还是先去春晖园。”

“春晖园?”于谦追问了一句。

“是,十大商帮、广东三司、以及行首院、行市院都在春晖园周边建了院子。春晖园侧园小白一家人就住在那里,主园眼下几个内园已经修建一新,来往这里的贵客都会住在那里,下官上次来到这里。听闻南京魏国公就住在这园内。”带队的百户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于谦。

胡濙在一旁也问道:“那么杨都督与揭布政使两位呢?”

“衙门还是在广州城,逢五会到春晖园。不过是否有变动,下官也不知。”

于谦与胡濙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去春晖园。”

从虎门下大船,换小船,再到春晖园从沙湾水道,还有一百五十里水路。不算远,但是……

于谦坐在官船上。这边陪同只是一个小旗。

“两位大人请见谅,眼下布政司使与按察司使的官员们每天要作事六七个时辰。有的衙门口八个时辰都忙不完,实在抽不出人手来陪同两位大人,如果抽出一人,可能商户就要多等三天。”

“都是为公,这等小事本官不会计较!”于谦倒是大度。

胡濙却问了一句:“那么为何不征招一些吏员呢?”

“回大人的话,小人只是虎门负责码头治安的小旗。只知道本份内的事情,大人所问小人也只有听说,万一说错了大人别怪罪。”

“只是闲聊,何来怪罪之说!”胡濙的语气很轻松。

那小旗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回答:“听闻全广东举人以上的全部被征招,年过四十岁的秀才也被征招。可小人却没见到那些文官们闲了,似乎更忙了些。小的还听到一个传闻,这可不是小的在说小话,而是人手实在不足。”

于谦却是笑了:“看来这个传闻很可怕呀。”

“是可怕,但估计是真的。百姓们都说白大人是好官,因为白大人让会算学的伎者可以从良,专修算学。负责账目核算,这样就可以为广州省下五百个文吏可以调用在其他地方,还听闻老学政大人也亲赴春晖园,称赞白大人有教化之功。”

伎不同于妓。

一个是艺术类生涯,出卖的是笑容与音乐、歌舞。后者才是皮肉生意的,这有着质的区别。而大明的教司坊并不是青楼,是否有进一步的接触,只凭伎者自己作主,不会出现青楼那种高价卖红丸的事情来。

胡濙笑了:“看来白名鹤真的声势不小,这人手不够用了,可惜京城那里还有几十个进士等人分派,整个大明还有不知道多少举人进等着大考。”

于谦没有回答,却是一指前方。

水道内开始变的拥挤起来,一条八桨快船上面挂着大明广东都司水道监察旗子的船,正在穿梭于水道之上,一支箭后面连着绳子的突然从船上射出,钉在一条商船上。

“大人,那是水警,水面上警示船只的。大人请看,每条商船上都有白漆写船号。那一条应该是隆圣商号的船,他们这次可能要被罚银三两,水道有规矩,一律靠右行。他是上行船,走到了下行船道上。”

听这位小旗解释着,于谦也看到那边船的船主在船头连连作揖,然后取下箭在上面按了手印,并且撕掉了那纸的一半,另一半重新放回箭上的竹筒内。

水警船上一扯绳子,箭被收了回去。

一个穿小旗服色的军士,用了个竹制的喇叭大骂着:“你们这条船,本月已经坏了三次规矩了。再有一次,就让你们一个月进不了水道。”

听不到那船主说话,只见连连作揖。

“没有规矩,不成方园。这水道上船只极多,有个规矩也不会乱了章法。极好呀!”胡濙称赞了一句。

小旗又在旁边说了一句:“老大人你说的是极是,广东现在规矩多。陆上就是马车也要按规矩走路,停车也必须在指点的地方,谁敢在街上乱停挡了道,可是一百大钱的罚金呢,上次小的去衙门交差事,心急了点,将马匹随便绑在街边的树上,不但交了一百大钱,还被记了两下板子。”

于谦一指前面的那船:“追上去。”

那隆圣商号的船看到有军用快船在追上来,也放慢了一些速度。

两船一靠近,拉上勾、加上板。在两个军士的帮助下,胡濙先到了对方船上,于谦才五十岁,身手还不错,自己走了过去。

“刚才是被罚了一两银子?”于谦尽可能表示的亲和一些。

可那船主却是一脸的戒备。

“莫怕,我们只是随便问问,只当是闲聊。我们二人从京城来,这是头一天到广东。”

船主听懂了,先是小心翼翼的回答了一句:“是二两银子,因为小的这个月已经连续三次犯错,刚才差一点撞到了上游下来的船,小人的错。”说到这里,这位船只声音提高了一些,语速了也加倍:“不过,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认罚。这河道上的罚银,每个月在广州城都司衙门前都有公示,会用于整修河道。广东各位大人都是好大人,体恤百姓,为了我等商人常常中午之时,连一餐热饭都吃不上。”

“这是你的真心话?”胡濙笑问。

“绝对真心,小人敢对天发誓。如果大人不信,可跟着小人去领一次货就可以看得清楚。今个中午的时候,那位大人一手拿着卷饼,一边在还在清查货物呢。”

“信你!”胡濙笑着点了点头。“你是作什么生意的?”

“我们隆圣号原本是作丝绸生意的,眼下开始作麻布生意。小的是负责肇庆府南岸各县村织户的,小的这一船纱有二百六十担,也仅仅只够五天之用,这一次小的去虎门,就是想多要一些纱的。”船主说到自己的业务,脸上明显有一种兴奋的神情。

听他这么一解释,他只是大商号负责某一个区域的大掌柜。

“本官于谦。”于谦作了自我介绍,很显然准备问一些很严肃又重要的问题了。

谁想,那位船主一听到于谦二字,眼睛一亮,立即就给跪下了:“给于大人磕头了,于大人您是咱大明的脊梁呀!”于谦可不敢把自己放这么高,立即就介绍了身边的胡濙:“这位是胡濙胡大人。”

“给胡大人磕头,您老身为四朝元老小人听祖父就讲过您老的功绩。”

果真是商人,很会说话。胡濙只是笑笑了。

于谦语气放缓:“白名鹤还年轻,也是我于谦的忘年交。这次来广东,就是担心他这边事情作过大,也作的有些急。怕有什么不稳定之外,特别请了胡老来给年轻人把把关,民间的声音我们也是很在意的。”

“您老要问白大人,小民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好!”

“好?如何一个好?”于谦笑问。

“不敢说全广东,就是广州东南西北五百里,那一家没有白大人的长生牌位。谁家屋里没有十石以的存粮,谁家敢说自己每个月吃不上五餐肉,只就能说这一家是懒汉!”

第232节打了左脸

于谦挡了许多船,问了许多问题。

甚至于在许多船上都供有两个、三个、甚至是四个小像,或者是长生牌。

有竹木的,也是香木,甚至还有木镶金的,在一条五百料大船上,于谦见到了纯金的四个长生牌位。

无论是立两个,三个,四个小像,绝不会少的就是白名鹤的。

立两个的,一般另一个会是大明皇帝的,上书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侧会写佑风平浪静,佑风调雨顺之类祈祷的话。自然是摆在最上面。行船的人都忌鬼神,这种长生牌显然当神像摆了。

另一个则是邓海龙的,虽然没有直接写名字,却写着南海龙王威泽南海,两侧会写神鬼退散、海兽避离之类。

立四个小像或者长生牌的,最后一个多是当地的父母官,或者是与这些人息息相关的官员。

唯独少不了就是白名鹤的,白名鹤的长生牌最简单,只有中间一句话。

白氏名鹤公长命百岁。

这个公,不是爵位封号,而是对有名望长者的一种尊重,白名鹤只有十八岁,连字号都没有,竟然被称为公。于谦不由的看了看胡濙的反应,却见到胡濙只是微笑,心中想些什么,于谦猜不到。

看一这些生长牌,于谦不是为白名鹤高兴,而是心中已经多了一些怒气。在于谦心中,白名鹤你既然为国为公,却在广东不断的为自己立名立望,你还知道谦字自己写吗?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如果只是一两个,于谦也就罢了,但凡是见到就有你白名鹤的长生牌。

于私,于谦心中不悦。白名鹤太过张扬。于公,白名鹤你这样置大明百官何在。

胡濙只是笑,他知道于谦为什么会生气,也理解于谦生气。只是胡濙心中想说:你于谦虽然与白名鹤交情在百官之中最深,白名鹤也最敬重你于谦。可你于谦对白名鹤的了解,甚至不如陈循。更不如我胡濙。

一百五十里水路,加上于谦在路上的耽误,次日中午才到码头。

这个码头比起大明京城通州码头还大,先不说上百个泊位,码头岸边整理出来的平地就有上千亩大,往远处看还有连绵不断的院落,听码头上说这是各商号在这里的仓库。出了船泊位,可以看到一队队铠甲明亮的军士在来回的巡逻。

“这里,莫不是会广州城?”于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听到于谦北方口音。呼的一下围过来上百人。于谦身边的护卫紧张的将于谦与胡濙挡在中间。因为没有穿官服,所以于谦与胡濙的护卫也不方便佩刀,只是用手中的短棍准备将人挡开。

更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这些人丝毫不乱,就象是排队一样,每个人飞快的往围在四周的护卫怀中塞一张纸。

几百人一会就全部散开了。

胡濙依然是一脸的笑容,拿过一张纸来随意的看了看。

上面写道:宁波帮十六商号联展,宁波细麻布。展厅位置在春晖园东园十一号展厅,为期十天。再往下就是具体的日期了。以及十六商号的名字写在下面。

“这个有趣!”胡濙的笑容更盛。

于谦也在翻那些纸张,暗赞最初使用这个的人绝对是心智高深的人。这比在码头上大喊要识礼,而且在角落还有写着,请勿乱扔,码头出口处有回收箱。

当翻到第六张的时候,于谦脸色一变:“可恶!”

“啊!”胡濙凑过来看了一眼,放声大笑着。他真的是开心极了,这个白名鹤还真是有趣呀,而且胆子不小,什么都敢。

这一张写着是花满楼迎天下名媛迎天下客,倭、吕宋、暹罗、占城、南掌、安南、大食、天竺。各地美貌姑娘期待贵客临门。

“走。去见白名鹤。”于谦脸上多了一些怒气。

于谦、胡濙并没有派人作正式的通知,虎门码头的官员真正赶来这里通知,速度也比于谦快不了多少。

白名鹤知道于谦到,还是东厂的人报告的消息。

正在与杨能、揭稽、陈文、许义、杨善、邓海龙开会的白名鹤,听到兴安身边的人来报告,说于谦与胡濙两位大员已经下了春晖园码头,没有官轿,也没有列队,是租了码头上的马车往春晖园而来。

“于、胡两位大人到广东了。”揭稽第一个起身:“我等应当出迎,纵然是没有表露身份,也要在园外相迎,这礼不可废。”

“自然当迎。”杨能看了看身上又问:“要不要换上官服。”

“不必,两位大人亦是便服到访,换官服所费时间太多,先去迎接是好。从码头到这里,只有七里远,而且修有直道转眼既到。不如立即出迎!”许义也跟着说道。

几人赶紧就往门外走。

却不知道,于谦坐在马车上脸色虽然恢复了平静,可心里却越发的不平静。

这边水道纵横,码头上租马车的人告诉他,去春晖园有直道,全青石板路,路宽三丈速度快。如果不急,可以走水路,换上小船可以到春晖东、西两码头。如果有准许通行的牌子,可以直接入春晖园内。

白名鹤一个小小的六品官,春晖园听广东这边的人介绍,那是比江南几大名园也不差的地方。你白名鹤有何资格住,你难道当都御史全是瞎子不成。

再说,为了你一个园子,这三丈宽的青石路,一个半月硬是给你修了出来。

你春晖园东西、以及园内的码头,同样是一个月给你修出来,你知道大明律吗?

马车靠近了春晖园,就已经有春晖园的护卫过来引路,正门外广东的大官都在这里。普通的百姓一看这迎接的架势,于谦与胡濙的身份不用猜,也知道绝对是同级别的大员,这是来了贵宾了。

于谦与胡濙面对微笑,与各位广东的大员一一施礼问安。却唯独没有理白名鹤,白名鹤心说我什么时候得罪于谦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一直到所有人进了正门,走进园内之时,于谦看着这足可比皇家园林的春晖园,心中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白名鹤!”

“于……”白名鹤一回头,却见于谦抬手向自己打来。

白名鹤自信可以躲过,可他却没有躲,硬生生的受下了这一记耳光。

打完,白名鹤指了指自己右边的脸:“于大人,不在这边再来一下,打完了消消气。”

于谦一抬手真的想再给白名鹤一下,却被胡濙给拉住了。

一众官员惊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倒是杨能过来劝说:“于大人,白名鹤年龄还小,有什么得罪之处看着我老杨的面子上别太计较。”说罢,又冲白名鹤摆手:“小白,赶紧给于大人赔罪。”

杨能这一开口,所有人都来帮白名鹤说好话。

白名鹤却是一脸苦:“我也不知道那里错了。”

“好,那我就告诉你。白名鹤,先说你第一错,你这个园子比得上皇家园林了。重奢华,你心中可有万岁,可装有百姓。再说你第二错,三司衙门在广州府,三司的诸位大人却来你春晖园议事,你以为你是谁?再说你第三错,为人在世重义而轻名,你白名鹤小小年龄,我一路而来百姓称呼你什么?名鹤公?”

于谦几句话说的是自己气喘呼呼的,显然是生气不轻。

听到这番话,众官员非但没有再帮白名鹤解释,反而都退到了一旁。

这是爱护,真正的爱护。于谦对白名鹤这是真性情,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教育。正好,众官员也想看一看白名鹤的反应。

白名鹤心中暖,真正的暖。长身一礼:“于公,这边再打一巴掌后,容我解释几句可否!”

“你还是第四错,第五、第六……”于谦当真抬起手了,可想了想又把手放下:“姑且听你解释,解释的好则罢,反之……。”

“于公,请园内坐!”揭稽拉着于谦先入园。

胡濙走在后面看着白名鹤,却是笑个不停,指了指白名鹤却什么也没有说,同样被请入园内。

站在远处的护卫,还有樊良与花无期几人也只是笑。

既然知道是于谦打了白名鹤一记耳光,那就是白名鹤的私事了。于谦为人,大明就算是他的政敌都要说一句好,真正顶天立地的好官,好人。江湖中人也极为敬重于谦,况且白名鹤曾经说过,于谦就是大明的岳飞。

“小白遇到克星了。”陈阿大将手中的新刀用衣袖一擦:“大樊,再过几招。看这刀还能撑多久。”樊良也将自己手中刀一抖:“再来。”

花无期却把手中的刀往石桌上一放:“我先去看看那鲨鱼皮硝制的如何。”

正堂内,分宾主落座,胡濙作为四朝元老自然是坐首席了。

这里有一张后世长会议桌那样的桌子,两位受过严格训练的茶女正在摆弄着茶具。

于谦也没什么心情品茶,随便给嘴里倒了两杯之后,瞪着白名鹤:“现在解释吗?”

ps:求各种票票,谢谢大伙的支持。

第233节绝秘

“这两位原本出身不说,现在是东厂二级情报员。当然,还没有正式开始,现在还在受训。接下来我白名鹤的话是绝密,不止是广东,而整个大明的绝密。各位大人切记不可外传,之后也别再问我。”

白名鹤这话一出口,就是杨能都愣了一下。

绝密,到现在还有绝密吗?白名鹤的手段与计划还有多少?

于谦点了点头,他来广东就是想听一听白名鹤讲真话,顺便告戒白名鹤收敛一些。

“于公可知道,我门前这条街的情况。”

于谦摇了摇头,白名鹤正准备开口,却被揭稽接了过去:“还是本官来讲。这条街本官已经研究了半个月了。这条街总长三千六百零一步,在建街的时候就定下这个长度。街上除了十大商帮的总帮驻地之外,大小商号的门面四百八十六间。”

听揭稽在讲,于谦非常认真的在听。

“这条街上,这半个月时间出有出过一件货。因为这些店铺不卖货,所有的货品只是摆着给其他商号看的样品,商定之后从库里直接转运。这条街半个月的商税正税下面有人统计,一共是五十四万八千两。加上杂支赋税,是这个数的四倍就是二百一十九万二千两。总共的交易额,差十两银子过千万两,就是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八十两银子。”

嘶……,于谦倒吸一口凉气呀。

不是说揭稽作为广东布政使对政务的了解,而是这条街竟然这等可怕。按这样算下去,一年就是过亿两银子的交易额。

揭稽又说道:“最大的一笔交易是福建帮五个商号与秦帮大小四十七个商号的契约。今年九月开始至明年一年时间,福建商帮要给秦帮提供价值一千三百万两的麻纱。头一笔供货为八十万两纱。一担纱的价格只有不到一两银子,八十万两就是八十万担纱。”

于谦是兵部尚书,却也不是不懂水米的人。

京城眼下一匹棉布的价。大约是三钱五分,江南是二钱五分左右。上等细麻布,是棉布的七成价,也就是一匹在京城也要三钱银子。

麻布一匹比丝绸重,一担差不多有十七至二十匹。

算完这个产量,于谦可真正是吓了一跳。追问道:“那么,细麻布现在什么价?”

“福建、广东两地,一匹细麻布在一钱银子左右,这是好的,差的一两银子可以买十五匹。”揭稽给于谦解释着。

白名鹤这时开口:“两位大人,跑题了。我先解释一句这条街,对外海贸的生意总有一天会放开,允许百姓在海外自由贸易。那个时候,海外的客商也会过来。大约五年之后吧,那么这么街的赋税会超过大明国库数倍。”

似乎有理。

“而春晖园,则成为了一个可以布展的地方,作为展示新产品,与各客商商讨之地。我白名鹤再大胆,也不敢将一个园子占为已有,只是临时借用。住在这里,也是为了让这条街在两年之内发展起来。”

“好。这一条算你有理!”于谦也说不上白名鹤有错。紧接着又说道:“那白名鹤,你解释一下。你在广东的名声?”于谦没有用本官的自称,语气也平静了许多,完全是一个长辈的态度。

事实上,白名鹤也愿意让于谦作自己的长辈。

听到这语气,几位大员也都默默的听着,都认为这个机会难得。至少他们榨不出白名鹤嘴里多少实话。

“于大人,你认为狡猾的商人会相信一个乞丐吗?或者说……”白名鹤还没有说完,门却被从外面推开了,兴安也穿着一身便服走了进来。

兴安的身份特殊,见到兴安的一瞬间于谦一愣。

于谦并不知道兴安秘密的南下了。他更不知道跟他与胡濙一起南下的就是东厂的人。

兴安得到了一封密旨,只有一句话,为了小吕宋兴安可以在支持白名鹤方面便宜行事。如果说方书是忠仆,兴安对万岁的忠心不是普通人能够想像到的。

走进屋内,兴安先是施礼:“各位大人,杂家虽然官职低微,却不得前来打扰。”

笑话呀!

于谦都不敢说兴安官职低微,当然官职只有正四品,可权势却不亚于他这个尚书。客气了两句之后,兴安也有了一个自己的座位。

白名鹤准备继续讲下去,兴安却示意白名鹤先停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关于于尚书指责白名鹤那三条,不如由杂家来解释一番,杂家受万岁之命前来广东。不是为监督,而是为了辅助。”

“既然……,那兴督请讲!”于谦这个既然之后是空白,他不习惯随便找个理由。可又不能阻止兴安讲话,所以既然之后,只是停顿却没有言语。

“关于前三条,杂家的解释是。白名鹤是皇亲又是勋贵,而且这个园中还住着一位亲王殿下,一位公主殿下,更何况白名鹤是借住此地的契约是公不在私。白名鹤有受封的爵位,这一点白名鹤自己也不知,眼下不能给他,但却是合乎理法,源自成祖遗诏,有案卷可查,亦有遗诏原本可查。”

于谦盯着兴安,他不怀疑兴安的话。

因为兴安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假话,百分百不会。

“白名鹤有三份密旨,这三份万岁对白名鹤只是口述,密旨还在杂家手中保管白名鹤还没有见到,因为没有到用一这密旨的机会。杂家只说一句话,万岁要吕宋,亦要倭岛!”

这下不仅是于谦,就是白名鹤都大吃一惊。

可兴安的话还没有说完:“最后杂家要说的是,于少保来这里,万岁真正的心思是让于少保为白名鹤这个年少经验不足的年轻人,把一把关。当然对于白名鹤作出的一些失礼、出格的事情,作以教导。”

“万岁口谕?”于谦反问。

兴安摇了摇头:“有万岁亲笔!”

大明皇帝的亲笔,可以理解为圣旨。也可以理解为信件,主要是看事情如何。

大明的圣旨,真正意义上的圣旨并不是一张纸,上面会有内阁的记录,阁老的签名,以及六部备案各级相关官员的印鉴。是有着固定格式的详细的公文。

并不是后世电视上演的那样,只有一个卷轴那么简单。

就是于谦暗自吃惊的时候,兴安又说道:“杂家认为白名鹤也有三点错,也需要白名鹤解释一二,正好各位大人都在这里,听一听白名鹤的解释也给一个评语。”

白名鹤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退后两步:“问吧。”

兴安微微一笑,他能感觉到白名鹤估计猜到自己要问什么了。

“第一问,春晖园南。有个商人的私园被你借用,所住何人。安琪娅是何人?你白名鹤想要什么,计划些什么。身为大明东厂都督,代万岁问,此事对大明有何影响。”

白名鹤咬了咬嘴唇,这个计划能说多少。

于谦一拍桌子:“白名鹤,莫要动你的小心思,只有如实回答。这是万岁问话。”

“安琪娅全名:奥利维亚莱…瓦莱里乌斯…奥勒里乌斯…帕里奥洛格斯…君士坦丁。她的身份,可以理解为拜占庭帝国唯一的公主。也可以理解为,最后的女皇。她的王国还没有被灭亡,但只是时间的问题,鄂图曼帝国大军已经包围了王城,绝对优势的兵力,以及粮草!”

于谦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胡濙却一把拉住了于谦,轻轻的摇了摇头。

于谦的性格,不发怒是假的。

因为这么大的事情,白名鹤却没有一份公文上报,如果换个人这会被抄家灭族都不为过。

“她带出了拜占庭帝国最优秀的学者与工匠。其中拜占庭帝国最有优势的技术。一是六百年前,一位伟大帝皇所著《战略学》这本书与我们孙子兵法不同,有极大的互补优势。第二是,他们手中可以让一种灰加水之后坚固如石。第三是,他们已经有了初级的石油技术,并且用到了军事上。第四是,他们已经有了初级的板甲技术。第五是,他们的造船工艺与我们不同,他们可以远航大海可以抵抗风浪。第六是,拜占庭开创了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的上军事学院。第七……”

说到第七的时候,白名鹤停下了。

仅是前六,就已经足够动人心了,足以证明白名鹤的野心以及白名鹤的眼光。

“万岁说了,无论你讲什么都恕你无罪,那怕是错了,只要听话不去错就不是罪。”兴安很想听白名鹤所说的第七。

“第七,我给大明留下了一个将来向鄂图曼帝国开战的借口,拜占庭复国之战!”

白名鹤说完这句话,心中的紧张消失了,转而是一种轻松。

“那《战略学》你白名鹤如何知道,真的很优秀吗。还是你所说的板甲?”于谦的语气放缓了许多,仅这两条他就有保白名鹤的理由了。

“战略学,它的内容包括作战训练、战术实施、行政管理、后勤保障,并讨论了对付拜占庭帝国各种敌人时所遇到的主要军事课题。是非常专业,系统的一种军事理论教材,如果让我来评的话,大明百户以上的军官精通此学后,横扫草原!”

“给本官看看?”于谦当下就要东西。

“只有圣经希腊文的内容,想变成汉语还需要一个过程。其庞大的工作量,至少需要十个专业的人士,一年的时间去翻译,整理。”

于谦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白名鹤很邪,却是真正忠心于大明的。

第234节逼婚

兴安没有让于谦再问下去,连白名鹤都说好的东西,肯定不会差了。

兴安已经了解到,白名鹤眼光很高呢。所以兴安继续问道:“代万岁第二问,白名鹤计划造船,却无数量计划。南京、福州、潮州各船厂所给出的结论是,造船无数。万岁问,南洋有多少无主之地?”

“不算多!”白名鹤这是思考之后回答的。

听到这句话,胡濙也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胡濙心系的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