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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晨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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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卫军与锦卫衣联手,人手自然是非常多了,立即开始架锅,不干别的,就蒸窝头。

下面的人不断的向上汇报,蒸了多少,送到城外给那些来观礼的百姓多少,还差多少大概需要多少时间等。

坐在这里等报告的汪泉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设粥棚?”

杭昱又拿起了白名鹤的信,上面其实只有一个字,就是馍。这个称呼原先就是陕甘一带的称呼,也是北方人主要的一种食品。杭昱知道白名鹤是关中人,用了这个字很正常,而且这个计策非常高明。

这会汪泉问起,杭昱才说道:“我也是思考之后才想明白的。”

“请讲?”

“这白名鹤很高明,用粥就是城卫军在办事。但用干粮,而且还是半热着的,我们可以说这是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爱护百姓,连夜带着宫女们一起制作的。这是对百姓的爱护,其中几只中间有枣的就是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亲手所制。”

杭昱说到这里之后,就停下了。

话说到这个程度,汪泉要是不明白的话,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官场就白混了。

汪泉叹了一口气:“明天怕是这御史们又要咬人了,这样的主意宫里是没有人想得出来的,他们肯定会想到白名鹤身上。这个媚臣的恶名,他是背定了。”

“他在乎吗?”杭昱反问了一句。

汪泉笑着点了点头:“这样吧,我们连夜进宫。请圣上让两位娘娘出城露个脸,那个亲手发上一个窝头,这件事情就算落到实处了。”

“我也正有此意,算算时间,现在正好!”

没有错,现在就是正好。百官已经开始准备上朝了,皇帝亲耕这是要百官随礼的。宫里自然要是有些动静的,太监与宫女们四处乱跑一跑,抬着装窝头的筐子露个脸,这就足够了,既然作戏,就要作全套。

白名鹤依然在呼呼大睡,他的级别太低了。正七品才有资格观礼,他只是从七品。

宫里一套戏码,在请示过代宗朱祁钰之后,自然是作得极漂亮的。汪皇后与被放出来的杭贵妃,亲自在城外随手发了几个窝头。

汪皇后原本就是非常正直的人,所以朱祁钰只告诉她,城外百姓是来祈福的。宫里安排人制作了一些窝头,作为国母自然要去关心一下百姓。所以汪皇后出来了,倒是真的放下身段,亲手给许多人发了窝头。

杭贵妃则是杭昱直接就挑明了原由,更是告诉她,这是她的一次机会。

就算讨厌那些脏臭的平民,杭贵妃至少在表面功夫上作得不作。她身边的宫女递过去,和她亲自发下去,区别也不大。

百姓们足足跪伏的几里地,每一个接过皇后或者贵妃恩赐窝头的,都哭的眼泪哗哗的。

许多百姓都撕下**,用干净的衣料将窝头包了起来。这一个窝头那怕分成一百份,一千份,百姓们相信只在吃上一口,就是百病不侵,长命百岁。

与城外,百姓呼天喊地的谢恩不同。宫中,几位言官已经在上书了。

“万岁,圣人言……”有言官出来说了一堆四书五经之中的东西,然后才入主题:“万岁身为天子,万民福泽才是万岁的恩赐。城外所行之事,只是虚浮之事。臣以为,圣人言……”

扯了好半天,朱祁钰还是耐心在听着。

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你是皇帝,你的任务是天下百姓都幸福才是幸福,天下百姓都不受饿才是幸福。仅仅就给城外这些百姓送上些窝头,这不是关怀百姓的行为,因为身为皇帝,心思只在关心这么几个百姓身上,那是不对的。

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万民身上。

更何况,城外现在的行为,是一种沽名钓誉的行为。请万岁你以后不要再干了。

当然,万岁你还年轻,这一次错了我们作言官的过来劝谏几句。所以,万岁你认个错,下个保证就行了。

文邹邹的念了好几百字呀,朱祁钰是越听越不痛快,可却拿不出反驳的话来。

一口恶气憋在胸口,堵的胸口难受的就象用拳头用力的砸上几下。

好在蔡公公有眼色,这会赶紧过来说道:“万岁,时辰就要到了。错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起驾!”朱祁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虽然那口恶气还没有吐出来,可总算是忍住了。可谁想,那位言官还不依不饶的追问:“万岁,臣所奏万岁以为臣要是错了,臣甘愿领罚。”

朱祁钰原本胸口被逼的一团恶气,再被这样一逼,差一点一口气背过去。

“你,你,你!”连说了三个你,代宗朱祁钰用力的一甩衣袖就要往外走,可那位言官,连同他身后的几位都跪在地上:“臣请万岁勿忘太祖宝训,卷二之尊儒道、卷三之纳谏、卷一之谦德。”

“朕!朕错了,以后会管教**的!”朱祁钰咬牙切齿的说完了这几句话。

“万岁知德,我大明之福也!”几个老言官高呼万岁。

朱祁钰一言不发的往车子那里走去,蔡公公赶紧跟上在朱祁钰上车之后,递上了一块手帕:“万岁,您……”蔡公公示意朱祁钰的嘴角。

朱祁钰的嘴角有血,这倒不是吐血,是咬牙太用力伤到了牙根。

上了车子,蔡公公赶紧劝道:“万岁,今天亲耕是大事!”

“朕!”朱祁钰捂着心口,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炸开了,心中堵着气的感觉难受的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长长的吐了几口气,朱祁钰压低声音蔡公公说道:“去告诉白名鹤,他的计策很好,百姓对皇家的感恩之情朕已经看到。”

蔡公公愣了一下,心说白名鹤就算是出了计策,可也不用专门说一次结果呀。

却听朱祁钰又说道:“今天言官的事情,告诉他!”

“是,万岁,老奴会派可靠的人过去。”蔡公公赶紧回应了一声。

“不,你亲自去。告诉他,朕气的要吐血了。他无论要干什么,给朕干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朕保他!”朱祁钰真的气疯了。

蔡公公赶紧应了下来,安排可靠的人跟在朱祁钰身边服侍,找了一个借口先回宫。然后再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从侧门悄悄的出宫。被人看到总不是一件好事。

第054节这是真正的捧杀

【没写三江感言,其实感言吧,说一两句。用心码字,写出好书,读者高兴,稳定更新。谢谢!】

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钰要催着白名鹤快些动手,可满朝文官们,至少上层的人已经有大半猜到皇后出城亲自发窝头,怕就是白名鹤的主意了。

特别是白名鹤很明显的走了锦衣卫的路子,又跑去专门找了一次于谦。

在蔡公公来到白名鹤家中把情况一说后,白名鹤给的答复是大朝会。

蔡公公回去复命,朱祁钰脸上才多了一些笑容。

春耕的事情很漂亮,看着数万百岁跪在四周观礼,不断的高呼万岁的时候。年龄才二十二岁的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钰心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

百姓的高呼,比起朝堂之上百官的高呼强烈多了。这种感觉让人陶醉,反倒朝堂之上百官的高呼让朱祁钰感觉很假。

这怕就是万民敬仰了!大明皇帝朱祁钰头一次那么的期待大朝会,期待一个惊喜。

而接下来的几天,于谦的亲信往白府跑了好几次,这个态度也太过于明显了,那就是白名鹤肯定是投靠了于谦,毕竟白名鹤也是一个文官,肯定不会走武职的路线。

白名鹤呢,则又跟着锦衣卫的人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胡濙也把自己的人手召集了一下。

“二月初九的大朝会,你们上书。白名鹤帮助涞水县兴修水力此是兴农大功,白名鹤建议兴建神农大殿祭祀神农大帝之事,更是大功一件。借此功劳虽然白名鹤初入官场,但有功必赏,这也是太祖宝训之中有过的。”

胡濙说到这里,认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几位五品、六品的官员起身:“恩师所言我等明白,白名鹤有功、有才。有功当赏,从七品进正七品,这是有功必赏。白名鹤大才,这才华当有用武之地,辽东修河道之事,关系到大明对辽东的百姓的关爱,白名鹤当此职!”

“很好。但这两个奏本就不要放在一起了。”胡濙又指点了一句。

“请恩师解惑!”

“功是功,才是才。这一点,你们要明白。一个奏本之中将这两件事情连在一起去讲,难免会让有心人误解,所以此事当分两步走。初九的大朝会,依本官眼色行事。奏本措辞,自当斟酌!”胡濙对这些低等官员,只是安排任务。

他们的奏本,也自然有人指点。象杨宁这个级别,指点他们都有些高了。礼部侍郎对他们指点一二,就足已。

二月初九、大朝会!

白名鹤又一次天不亮就起了床,几位东厂的密探在白名鹤的书房最后一次检查着白名鹤要求的材料,然后小心的装在箱中。

孙虎站在小凳上帮白名鹤整理官服。

临出门前,一位东厂档头很恭敬的站在白名鹤面前:“白大人,还有何吩咐!”

“小心些,不要让人在我府上看到不应该看到的。”白名鹤说的自然是指朱见浚了。

那位档头点了点头:“白大人尽可以安心!”有些话不需要明说,他们太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敢窥视这里的人肯定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宫门外,依然是按官阶身份排队。宫门开,官员依次入内。

大朝会是在太和殿,走在最前面的两位,一位是陈循,一位是胡濙。

胡濙对陈循说道:“这一次,要谢过陈公援手了。”

陈循双手抄在袖子里,慢吞吞的回了一句:“这一次,本官谁也不帮,谁也不护。胡公您老人家对一个娃娃出手,我真心为你不值!”

这话说的不客气,胡濙却没有生气。他知道陈循说的是实话,官场之道,也讲究身份、辈份。你一个四朝元老对一个初入官场年轻人玩手段,名声上终是不好听的。可胡濙也不敢说,自己的目标是白名鹤背后的人。

快到宫门前的时候,陈循又小声说了一句:“最多三年,我会保他回京!”

胡濙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百官列位,皇帝上朝,山呼……

依然是老规矩,先议大事。这次的大事,竟然还是在西南,主要是些少数民族之间,还有他们与汉族的一些冲突。然后又提到了一事,依然是在合浦,又一个县的几个小吏被杀,这次似乎更严重,县官逃了。

吏部自然是要追究县官失职大罪的,刑部却以为这其中或许不光是百姓的问题。

很可能是某些官员有欺压百姓的嫌疑,所以刑部要海捕文书,先捉了那县令再说。

只有兵部不动声色,没有扯到造反,兵部是不会动的。

白名鹤参加了两次大朝会,竟然都听到合浦这个地方,想到后世自己干过的几个造假的山寨工厂,白名鹤对合浦很有兴趣。

扯了足足半个时辰,这件事情结果依然还是调查再调查。

白名鹤今天没有在大殿之上打瞌睡,而是一只留心着自己上奏本的时机。

“臣有奏本!”一个官员走了出来,看衣服是五品官,只是白名鹤还分不清,这是正五品,还是从五品。

得到允许之后,这位官员拿出奏本念了起来,那文字真是雅,白名鹤自认再让自己努力上三年,也难以达到这个水准。听着有趣之时,却感觉对方在念自己的名字,仔细听下去,这是在表扬自己的功劳。

白名鹤向殿中各位高官那边看了看,白名鹤想不出来,谁有什么理由这个时候出来表扬自己。

如果宫里几位大太监安排的,那肯定会事先告诉自己。

否则,必然有鬼。

想来想去,白名鹤感觉有些不安,赶紧出列跪在殿中。

朱祁钰也正听着有人表扬白名鹤感觉有些意外,看到白名鹤突然跑出来跪下,开口问道:“白知事,有人赞你有德、有才。涞水县八里三十二村水源之事,你处理的极佳,解决了二十多年来都无人能够解决的问题。这是功劳!你怎么说!”

白名鹤磕了一个头:“臣作的还是很用心的,解决了八里三十二村水源的问题。臣心中也是欢喜的!”

哗……,整个大和殿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就是朱祁钰都愣住了。

太和殿建成有多少年了,这么多年来表扬任何一个官员有些功劳的时候,这位官位一定会非常谦虚的说些话,比如这功劳是万岁英明,上司指点的好,下面的人作的好。直接把功劳往自己头上套的,白名鹤是第一人。

哈哈哈!陈循爽朗大笑着,大步出列:“万岁,这白名鹤倒是一个直人!”

朱祁钰也笑了:“倒是一个性格直爽之人,朕以为当赏!”

胡濙脸都黑了,要赏白名鹤本身就是他的主意,可白名鹤这种东西竟然不要脸,无耻到有人表扬他,他竟然直接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知道什么叫谦虚吗?什么叫礼仪吗?

可这游戏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另一位官员站了出来:“依太祖宝训,有功要赏。臣以为,白名鹤有功,应该由从七品进正七品!”

“臣等附仪!”好几位官员都站了出来了。

“准奏!”朱祁钰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他也看出来了,这些人绝对不会凭空送白名鹤好处的,接下来肯定就是一个很厉害的招数了。正好白名鹤就在大殿之上,朱祁钰也要看看,白名鹤如何接招。

白名鹤却在这个时候,飞快的向前步,扑着跪倒在地上:“臣有奏本!”

大和殿瞬间就静了下来,好几位官员都在看胡濙的眼色,他们是不是应该站出来保举白名鹤升工部员外郎,要知道从七品升正七品,自然是有资格升一个官位的。这个时候站出来保举升官,也是合情合理的。

然后升官之后,再安排白名鹤去辽东。这就是连环三击。

胡濙注意到这些官员在等自己的暗示,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先听白名鹤有什么奏本。

奏本被太监收了上去,白名鹤大声的说道:“臣前些日子奉命调整太医院,各位太医非常的辛苦,不到十天时间就为京城七品以上近千位官员作了体检,臣为太医院请功,也有几件要事请万岁恩准!”

“太医院有功,自然是当赏的。吏部列个章程出来!”

吏部有官员出来应命。

白名鹤又说道:“臣请万岁恩准,陈阁老有老寒腿、胡尚书年事已高、于尚书腿上有箭伤……”白名鹤不断的说着几位重臣的伤病,然后又说道:“臣万岁恩准,赐这几位老苦功高的国之重臣,殿上免跪!”

免跪是大恩典呀,整个大殿无一不动容。

“臣已经命人将医案重抄了一份,带到殿外。万岁也可传太医院院首上殿!”白名鹤奏完,蔡公公叫人把白名鹤准备的那些箱子抬进了大殿之中。代宗朱祁钰站了起来:“白知事所奏,是朕忽视了。纵然不因伤病,几位爱卿为大明亦是有功之人,当免跪。”

当场出圣旨,整个大殿一片山呼万岁之声。

这时,白名鹤却高呼:“臣,还有奏本……

第055节白名鹤的大杀招

白名鹤可恨吗?

许多官员都在问这个问题,事实上白名鹤是可恨的,白名鹤的所作所为,最让文官集团不能容忍的就是白名鹤不断的在教着皇帝干些面子活,只要能争到的露脸的事情,白名鹤都会给皇帝出主意。

就这是媚臣,这是文官集团所不能允许的。

可反过来讲,白名鹤也为京城百官作了不少好事,比如京城近千官员的免费体检。找出了许多人的暗疾,谁能不在爱惜自己的身体。

现在又为几位重臣请了免跪的大恩典。或许应该感激白名鹤才对。

白名鹤真的可恨吗?

正当许多官员在反思的时候,白名鹤从那个箱子中拿出一个本子来:“臣调查所得,都给事中赵大人之子,今年二十七岁,去年初吏部派任东岭监查御史。他称病申请暂缓赴任,其保人就是都给事中赵大人,根据太医院体检所示,身体健康无疾。锦衣卫处查到记录,他在去年十年,外出打猎。去年十一月酒后与人冲突,打伤两人。去年十二月……”

白名鹤一条一条的念着,一个老臣子全身颤抖的跪在大殿之上。

朱祁钰心中终于笑了,胸口那种闷闷的感觉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这年老的臣子是谁?自然就是那天跪在朱祁钰面前,要死要活逼得朱祁钰非认错不可的言官。大明朝,言官的组成是督察院御史与六科给事中,都给事中就是头头了。

这是报复吗?许多官员都在思考,这白名鹤当真是一个无耻之人,拿这样的事情出来为皇帝出气,这不是无耻小人是什么?

可白名鹤却没有完,一本本的拿着医案与锦衣卫的记录来。

当白名鹤拿到第十本的时候,整个大殿之中,已经有一半的人冷汗直流。

当白名鹤拿出第三十本的时候,就是杨宁、江渊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这白名鹤心机太深了吧,前几天给百官免费体检,今天就拿体检的事情变成一招大杀器,这一招出手,多少人胆寒。

无病装病,不去赴任。这说轻了就是藐视朝庭,说重了就是欺君。

“万岁,这一本,其保人可以满嘴仁义道德,礼教圣人言。礼部前尚书杨宁所保,同族晚辈,正统十三年进士,至今也没有离京赴任……”

白名鹤一口就咬在杨宁身上,而且用词极损。

这一口已经将杨宁咬的鲜血淋淋了,最让杨宁恨的是白名鹤竟然还侧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之中是一种轻蔑,一种冷冷的嘲弄。更有着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没等杨宁自辩,白名鹤已经扔出几本证据了。太医院的医案,锦衣卫的调查,这就是证据,锦衣卫的调查文档在大明就是铁证了,锦衣卫代表着大明皇帝的权威。

杨宁正要出班自辩,白名鹤却又扔了一本:“杨大人,这一本依然是你保下的。等所有的证据全部报完,杨大人再挑出自己保下的那些人,自辩一番,不是更华丽!”白名鹤用了华丽一词,杨宁气的就想当场给白名鹤一记耳光。

可事实却是,白名鹤一记又一记的耳光不断的打在杨宁的脸上,他是清流,他的门人,他的学生,他作保的官员却作下这等无耻之事。

“万岁!”高谷看到杨宁差不多要暴发了,心中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钰。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一边是他似乎已经看到白名鹤的胜利,这一记果真是非常有效的计策,自己换立太子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几乎可以看到那金册上写着自己亲儿子的名字了。

可另一方面,代宗朱祁钰心中又是莫名的痛。

清流,清流。你们嘴上说着圣人言,行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你们心中真的有我大明吗?还是只有你们的圣贤书,只有你们的官位!

“成见,臣以为……”高谷打断了白名鹤的进言,正准备说话,却听白名鹤的声音提出了八度:“臣手中有五本证据,皆是高大人的学生,而且其中四人都是高大人亲自作的保人,请高大人听我念来!”

高谷愣住了。

白名鹤竟然咬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这一口咬的何止是血淋淋呀,直接是深可见骨。

杨宁、高谷、胡濙的门生、于谦的部下。白名鹤那个没有咬,整整一箱子,一口气弹劾了一百多个人。就是陈循的门生白名鹤都咬了两三个。

“无法无天,无君无父!”代宗朱祁钰踢翻御座旁的铜香炉,用力一甩衣袖,气呼呼的大步离开了大和殿,走到门口的时候,代宗瞪着那位老言官:“这就是你口中的仁教礼仪,这就是你口中的圣人言!”

代宗朱祁钰气呼呼的离开了。

而那位赵大人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几个太监赶紧过去救治。

白名鹤依旧跪在那里,慢吞吞的将自己刚才拿出来的证据一本本,很慢的摆回箱中,摆的非常的整齐,嘴角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笑意。

胡濙站在原地,足足盯着白名鹤看了有现代时间十分钟。眼睛一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让人扶着往大殿外走去。整个大殿之中,可以说,几位真正的顶级权贵都用不同的心情看着白名鹤跪在那里整理着一本本的证据。

可普通的官员,甚至不敢去看白名鹤一眼。

好可怕的人呀!

陈循迈着小四方步走到白名鹤身旁,小声说道:“六科都给事中的职务,倒是适合你!”

白名鹤一抬头,看到是陈循后笑了:“陈公,你认为他们还能容得下我留在京城吗?”

“好,果真是个人才。本官如果还在位,保你三年之后回京!”说罢,陈循也离开了,他不需要回避任何人,到了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也不怕和人斗,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和他死磕,特别是没有利益的死磕。

原本于谦还想过去说几句话,可陈循既然过去了,他就不想过去了。

只是对商辂说道:“白名鹤,果真很邪!”

商辂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笏板低声说道:“这白名鹤还是给你我留面子的。他把陈年旧账都翻出来了,七成以上都是杨宁与高谷的人。那些散官占了一成,我们这边只是挑了些无关痛痒的,这一计,只是不知道他图得是什么?”

“你想不通,杨宁与高谷就能想通了吗?胡老似乎气血上涌,怕是要病上几日了。”于谦所说的气血上涌,就是现代的高血压。

被白名鹤这么一刺激,血压上升没有晕倒已经算是好的了。

那位晕倒的赵大人,就是血压高气晕的。

回到**,朱祁钰一直进了南书房,脸上才真正的笑了出来:“痛快,果真是痛快。谁才是沽名钓誉的小人,这一次朕要好好整治他们。”

“万岁,法不责众。还是继续白大人的计划吧!”成敬在旁边劝说着。

“总有一天,朕要解决了这个问题,有好的官职他们就去抢,不好的,辛苦的就装病。我大明江山如何稳固。”朱祁钰也真的是生气。却也明白,这一百多个官员,连同他们的保人加起来,这么多人真的全部问罪。后果就是他这个皇帝都撑不起呀。

成敬又劝道:“在万岁治下,必可解决。只是还应徐徐图之……”

当天下午,白名鹤弹劾的名单,经过整理后从非官方渠道放了出来。

原本不会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很难得的坐在一起。

高谷与胡濙。

怎么样形容这两个人呢。胡濙是真正的清流,他眼中的大明官场应该是圣人言下,依圣人书,太祖宝训而治的大明朝堂。

高谷以及他的门生故吏,行事的原则就是少作少错,不作不错,依圣人言但无为而治。当然,露脸的事情自己要去作,可以得到优评的也要去作,每年可以为自己这个小团体谋一些福利的事情,自然也要作一些。

毕竟,光靠那点俸禄,在京城许多官员家里连炭都买不起。而且吃的还是粗粮。

“我门下,三十二人被弹劾,连同保人累计超过了七十人。”胡濙先一步开口。

高谷也跟着说道:“这次弹劾的名单之中,我门下占了六成。你我二人门人合起来,足有八成这么多。如果万岁真的要追究起来,怕是你和我只有辞官一条路可以走,而且回乡的路上怕是很凄凉。”

高谷说的明白,黯然离京,还要背上一个骂名。

“好手段呀!”胡濙这一句是真心的称赞。

“那份卷宗从正统初年就放在内阁了,曾经我也见过一次,但却没有放在心上。”高谷也知道那份官员不赴任的旧档。

胡濙哈哈一笑:“好一个白名鹤,布了一个好局。”

“此事之后,要名有名,要利有利。短时间内,谁敢动他就是在为这件事情报复,试问这样的恶名谁敢背。而且有万岁在后面保他,想动他也不容易。纵然在京城可以架空了他,但看到他,本官就有些头痛,耳鸣!”

高谷也一样,高血压。

到了他们这个年龄,高血压是常见病。或者说,这也是富贵病,穷人却很少见有这种病的。这都是这些年,大鱼大肉养下的病。

第056节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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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有胡濙的亲随进来低语几句,胡濙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高谷问道:“何事?”

“兴安到了,而且是秘密到访。从后门进了院子,我不明白兴安来干什么?而且我对宦官没什么好感!”胡濙与兴安认识了几十年了,兴安是金英的人,在内宫也干了几十年了。

“见一见,或许不是什么坏事!”高谷提议道。

屏蔽左右,兴安既然是秘密前来,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

虽然不喜欢宦官,可必要的礼节还是有的。

“杂家前来,只为拿掉白名鹤。”兴安一坐下就直奔主题。当下高谷就反问了一句:“东厂可以给白名鹤一个什么罪名,把那首词列为反诗吗?”

“作不到,皇爷爷那里对那首词极为喜欢,认为就是写给太祖爷爷的!”兴安说这话的时候极是恭敬,然后继续说道:“我是内监,皇爷爷不喜欢的事情我不敢作,东厂也不敢在没有皇爷爷旨意之下,动白名鹤,可何况还有杭昱在那里盯着!”

胡濙不相信兴安既然来,就没有办法。

“那厂督有何建议,这白名鹤眼下受万岁护着,不好动呀!”

“只要让皇爷爷不护着他就行了。”兴安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杀气:“金杰是我侄儿,金监对我有救命大恩,这口气必须要出。所以今天杂家也坏一次规矩,皇爷爷给白名鹤安排事就一件。”兴安自然要说明一下自己的理由,以及看法了。

高谷与胡濙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换立太子!”

“没有错,就是换立太子。”兴安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兴安要对付白名鹤的理由很真。

金杰当时被打,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在宫里据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这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个未知数。有万岁保着白名鹤,区区一个小太监的死活,根本就象御花园之中,一株花树的死活一样。

而且宫里最近还有尸体抬出来,虽然只有几具,但确实是有人死了。

想来应该是当时被打伤之后,重伤不治的。

兴安心里最清楚,那死的几个,就是在宫里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有些事情看到了装成没有看到,才是宫里活命的准则,特别是关系重大的事情。

高谷与胡濙懂了兴安过来的意思。

“那厂督有何高见?”高谷开口问道。

“白名鹤是个人物,智慧过人。但杂家手下也有些能人,东厂不能动他白名鹤。却不代表白名鹤可以活的滋润。只要换立了太子,杂家就可以保证说服皇爷爷把白名鹤外放。杂家给了小蔡白银万两,他答应了!”

把白名鹤赶出京城,这是胡濙原本的想法。

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白名鹤实在可恨,光是赶出京城不足以让人满意。

兴安笑的,笑声之中多了几份阴森:“光是离开京城,自然是太便宜这个小儿了。杂家给小蔡一万两银子,可不是为了这种小事的。杂家要送白名鹤去合浦!”

听到合浦,高谷与胡濙两人对兴安的怀疑瞬间就消失了。

要知道,那个小破县城,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乱民。县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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