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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晨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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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跑的飞快,追着孙苑君回屋之后,怀玉就知道孙苑君是斗不过白名鹤了。看到孙苑君一脸紧张的神情,怀玉只想大喊一声,姐夫威武!

第041节下泉村杀人事件

次日清晨,白名鹤将自己手书的一封信交给了孙虎,告诉孙虎,这个就是给彭时的回信。

白名鹤是不打算见彭时的。

正准备去找孙苑君再**一下之时,有一个仆人飞快的跑了过来,在白名鹤面前一跪:“老爷,有一位军爷说有要事,已经进了前院。因为是穿着的锦衣卫飞鱼服,奴没敢挡!赶紧过来报老爷知道。”

锦衣卫不会的自己的麻烦,白名鹤很相信这一点。

来的人白名鹤不认识,对方一抱拳:“在下锦衣卫百户杜双鱼,来这里是告诉白大人。昨天天不亮的时候,有人去破坏清泉山的陶管,被村民乱棍打死了四人,活捉了四人。陶管有两条损坏,正在抢修!”

白名鹤眉头一皱,谁疯了去破坏这个。

当下就问道:“请问,可知道那些人为何要破坏呢?”

“白大人当真想要知道?”杜双鱼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白名鹤也笑了:“为何不想知道?”

“有人证,物证,都可以证明。这些人是受了当朝礼部尚书之子,杨不悟的指派。此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按大明律,最大可以认定为误农毁耕,可充军,往小的说,也足够流放千里了。而且礼部杨大人管教不严,他这次京试主考已经等同于没有了。”

杜双鱼缓缓说着,然后看着白名鹤的反应。

白名鹤没有背过大明律,没有想到破坏水利设施会处罚的这么重。他却是不知道,明太祖就下过严令,对农业的保护非常的重视。

要知道,大明朝当时是百废待兴,没有足够的农业支持,大明百姓吃不饱。就会危机大明王朝,也没有足够的军粮送去北方,抵抗来自北方草原的威胁。

白名鹤真的被吓住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这事情关系到了杨宁。

杜双鱼此时又说道:“还有一个区别就是,清泉山是白大人的私产。你告,就一定是下官所说的情况。白大人不告的话,杨家拿出几百两银子,这事情也就算是结了。”

这他娘的又是考自己呀。

白名鹤当下也没有一个主意,狂归狂,可他还不认为自己可以与一个尚书对抗。

要是当真告了,这个是就是死仇了。杨不悟别说是充军,就是流放了也不再有功名了,而且直接从贵族变成贱民,杨宁不把自己恨死才怪呢。

杜双鱼没有催白名鹤回答,而且他也不需要白名鹤回答。他的任务只是来把这个消息告诉白名鹤,然后会如何发展下去,就看白名鹤如何去作的。以前的白名鹤怕是连一两银子的赔偿也讨不到。

但现在的,就看白名鹤够不够狠了。

白名鹤思考再三后问了一句:“我初到京城,不知道今天是大朝会,还是小朝会?”

“今天是小朝会。”杜双鱼回答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大朝会,小朝会很好计算。每月逢三、六、九就是大朝会。逢十各部自查,也就是完全不用上朝,六部自己内部上下官员在一起,把各部各司的事情讨论一翻。”

白名鹤点了点头,大朝会时间长,小朝会时间短。

“来呀,备轿!”白名鹤打算去见陈循。

杜双鱼一抱拳:“下官告退,如有需要的话。下官当职的地方,离这里只有两条街。”说罢,留了一个地址给白名鹤。

清泉山那里发生了什么?下泉村有人受伤吗?白名鹤眼下什么也不知道,坐上轿子去了内阁,只等陈循下了朝会。

让白名鹤非常意外的是,等他到了皇宫里内阁的院子之时,陈循已经在这里了。

不但陈循在,内阁次辅、四位辅臣全部都在,似乎正在开会讨论今年吏治大查的事情。每三年官员一次考核,在一个职位上,最多经历三次考核。分为合格,勉强,不合格三等。干够九年,三次考核全部都合格的,铁定会升,而且最少一大阶。

白名鹤现在是内阁的中书舍人,自然是有资格来到这里的。

“首辅大人,下官想请假!下泉村那里马上就要春耕了,下官在那里设计的水库不知道是否管用,所以想请假回去看看,只需要五日就够了,最多七日。”

白名鹤只字也没提杨不悟派人毁他水坝的事情。

陈循与高谷对视了眼,谁都没有说话,又把视线放到了商辂那里。

商辂开口说道:“你也不用请假了,工部有一份上报,就是关于下泉村清泉山水库的。工部与司农寺会派人查看,既然此事是你办的,那么你就作为主官,带着两位副手回去查看一下,只给你两天时间。”

“是,下官领命!”白名鹤施了一礼。

当下,商辂就写了任命书,这种小事根本就不需要请旨了。

白名鹤知道,两天,是让自己可以在下泉村停留两天,路上的时间自然是不算的。

白名鹤现在是从七品官,被派来的两个人,一人为从七品,是负责直隶周边的一名普通治农官。另一个则是工部正八品的,水利司的一个负责督查的小官。

领了命令,白名鹤什么也没有说,施礼离开了。

高谷又偷偷的看了陈循一眼,陈循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继续在看着吏部报上来文书。这是关于一些官员升罚,以及各地文职官员缺口的报告。

陈循养气的功夫自然不会低了,高谷也只是笑笑,同样拿起了文书。

白名鹤领了命令,自然有小吏去叫另外两外官员,当天就要出城。马车,差役,以及派出的十人护军,这一切自然就有相关的部门去安排。白名鹤只需要等就是了,然后人到齐,就立即出城。

此时,杨府。

杨不悟半边脸是肿的,这是杨宁顺手抄起桌上裁纸用的竹尺给打的。

杨宁从头到尾,也只说一句话:“你用一匹千里马去踢野狗,真是有长进!”

在杨宁心中,他杨宁的儿子就是千里马,那白名鹤就是一条疯狗。如果白名鹤不顾一切的咬上去,纵然他杨宁有无数种办法对付白名鹤,甚至可以让白名鹤消失在世上。可他的儿子杨不悟也毁了,永远的毁了。

这就是他的比喻,用一匹千里马,去和一条疯狂同归于尽!

愚蠢!

杨不悟已经在书房那冰冷的地板上跪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跪的是头晕眼花,双腿几乎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杨不悟的母亲,奶奶都来过了。结果连书房门都没有进,却是已经知道这次事情大了,杨不悟最轻也是流放千里,甚至会被去送去充军。可以说,杨不悟这一块玉石,随时可能会被白名鹤这块街边的半截破砖头砸的粉身碎骨。

“报!”有杨宁身边的亲随进来,在杨宁允许之后说道:“白名鹤奉命出城,带着工部与司农的两位官员去了清泉山,派遣的日程是两天。”

杨宁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这名随从可以下去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去后院给你奶奶请安吧,这几天不要出门。白名鹤此子比你心机深,他回避几天倒是极高明。不但给自己几天时间缓冲,可以思考对策,也给了这件事情足够的时间在京里传开。”

“父亲大人,谁敢传?”杨不悟这会打起了精神。

“不需要传太多,有那么十几二十个人知道,就知道了。”杨宁语气很冷。

杨不悟这下也反应过来了,这件事情只是京里的顶级权贵知道就足够了,他们要想借这个机会把杨宁从主考的位置上拉下来,只需要鼓动白名鹤在督查院告杨宁一个教子无方,然后在顺天府把杨不悟告了。

那么这一次杨宁就会因为各种压力,主动辞去主考之职。

杨宁再次叫杨不悟离开,自己坐下写了一份自责的奏本,可写完之后,杨宁却把这奏本扔进了火堆里。

杨宁盯着那火焰思考片刻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能小看白名鹤这个人,他能以举人身份得到万岁的赏识,绝对不是因为那首诗。他未必会被高谷利用,而商辂与于谦不宵于这种小手段。

等!杨宁决定等,等白名鹤先出手。

而白名鹤呢?也坐在马车上思考着,白名鹤非常清楚,自己要是一个白丁,这次的事情屁都算不上。就算是眼下的自己,如果大官之间的博弈,仅靠自己也咬不死杨不悟。

可大官博弈的代价就是,自己仅仅就是一个棋子,然后就象过河小卒。

用完就扔。

白名鹤苦笑着,杨不悟这傻货,他愚蠢的行为真是给大人们找麻烦呀。

最想要这个机会的人是谁?白名鹤不知道,眼下也猜不出来。可真正的大员们都清楚,这个就是高谷。而且这件事情,也是一个各势力之间的博弈,知道这件事情的大员们,也都开始在思考了。

唯一,没有参与其中的,也不想参与的。

怕是只有代宗朱祁钰了,因为消息是他安排人放出去的。

第042节回下泉村公干

孙苑君还留在京城之中,她已经将脸上那假胎记洗掉,戴上的厚厚的面纱。

对于下泉村里发生的事情,孙苑君不急,也不担心。

一来是锦衣卫来说过了,下泉村没有人受伤。二来作为女人,既然自己家里当家的男人亲自去处理这些事情了,那么作为女人就要学会信任。

留在京城,孙苑君作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整理书库,顺便把借来的书再手抄一份。

商辂、陈循这样的大人物家中,有些孤本可以说是无价之宝,能借给白名鹤这绝对是极大的恩情。

从京城到下泉村,有大约一百五十里,就是现代的七十五公里。

按现代的速度,一脚油一个小时之内就到了。可放在大明朝,这点路程却是足足走了一天多,一直到次日下午的时候才到下泉村。

一进村,涞水县一个班头就迎了上来。

“三位大人好!小的涞水县班头,负责这次误农大案。人证、物证都已经齐备。县尊大人已经批过案子,打死打伤匪类护农无责,已经向上递了请赏条陈!”

听班头说完,白名鹤没有开口,倒是那位司农寺的官员说了一句:“知道了。”

班头施礼退下了,他的任务完成了。

他就是过来报告一下这件事情,这是莱水县给白名鹤的面子,至于往上面,神仙打架与小县令无关。在直隶周边,一个小小的县令,真的和芝麻差不多。

“白大人,趁天还没有黑,可否先进山一观?”工部那位开口了。

“请!”白名鹤没多话,大明初期的官员还是非常敬业的,那怕他们很穷,也没有多少贪污的机会,但心依然还是正的部分多。

这一点,在后世的历史资料之中也有过记载。只是白名鹤并不是学历史的,并不知道这些,只认为既然作了官,那么尽职就是应该的。就象后世给老板打工一样,你挣这一份钱,就要作这一份活。

下泉村所有的宿老,以及留在这里来自各村的老人一起出去,带着一百多已经收工的青壮跟着白名鹤等人往清泉山走去。

这里,以白名鹤身份最高,自然是要走在最前面了。

清泉山工地,这里堆着几节换下来的陶管,好在还没有开始放水,这个换了也并不算麻烦。此时正有一架水车从山谷水库之中取水往管道里灌水。

虹吸之法,管道里有水,才可能产生压力,才能把山谷水库中的水吸到了水渠之中。

眼下山谷之中的水量,还没有达到那一丈多高的水坝底部,毕竟时间还短,想来到了明年的时候,这里的存水量就会足够大了。

“白大人,我带几位工匠去近处查看!”工部的官员给白名鹤一抱拳。

白名鹤点了点头,然后对老叔公说道:“安排几个人过去听这位大人的吩咐!”

不仅工部的人过去了,司农寺的人也过去了。

白名鹤身旁再没有外人的时候,孙老叔公靠了过来:“姑爷呀,前个那事怪。是有人想毁咱们的这水塘,他们手上还有些火药,那可是开山用的。咱们守塘的人发现,可能两个人怎么能够是八个的对手。”

看来有古怪,白名鹤下意识的往旁边树林处靠了靠。

孙老叔公的声音压的更低了。

“姑爷,等咱们村里的上来的时候,那八个人已经给人打的有出气没进气了。打人的说是下沟村的,可老头知道他们不是。这八里三十二村派来的青壮在这里干活快一个月了,老头子我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白名鹤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陶管,我问了守塘的娃子,是打架的时候给打破的。后来那些人离开的时候,火药大部分都给带走了,留下的只有巴掌大小那么一袋。再后来,县里的班头过来,倒是问了不少人,也把那八个人提走了,可却没拿火药。”

“老叔公,这事情不要再给其他人讲了,这里面有些事情,连涞水县令都怕要要躲呢。你们只说,有人破坏咱的水库,后来乱了,也不知道是谁打的重了些,总之就是各村的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命根子,难免会有些手重。”

“是,一切听姑爷的。”

老叔公还识字呢,也是人老成精。

纵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花活,但他听到连县令大人都躲,自然不会把村子给搭进去了。

白名鹤又说道:“我在这里住上两天,我回京城的时候,安排几个机灵一些的,识字的和我一起回去。火柴坊那边,有一个小坊是咱们村里管的,工钱我已经和宫里说好了,管的方法我来教给几个机灵的,其余的事情你不要参与,宫里的事情太乱!”

“懂,懂,懂!”老叔公连说了三个懂。

下泉村不是一个富村子,每个月多几十个大钱就是乐子。这火柴厂还在扩建之中,宫里已经派人给每家送了一千个大钱了,而且全是钱,没有钞。这绝对是大人情。

当天晚上,跟着白名鹤一起来的官员们住进了孙家,吃喝自然是各村招待的。

白名鹤在晚餐之后,独自回屋,叫老叔公安排准备了几个小菜,两瓶酒。陪着白名鹤的,自然是身份神秘的老猎户,现在已经改名白福。

“我说老白叔呀,这事情你怎么看?”

“怕是早就有人知道这事,所以才事先安排了人在这里护着。打架的时候我在远处看着呢,来搞事的那些个人全是些废货,可来护着这水塘的人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手上的功夫至少有十年二十年的练家子!”白福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着酒。

白名鹤可以感觉到白福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也就直话直说了。

“老白叔,下手的是礼部尚书公子找来的人。我估计着,动手的不是东厂就是锦衣卫。现在想一想,锦衣卫的时候多。”

“要拿你当棋子?”白福问了一句。

白名鹤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估计这其中有许多是巧合。我白名鹤只是一个白丁,对付我有什么好处,纵然把我的水坝给炸了,或者是那些陶管给毁了,以现在的情况看,三五天就能修出来,也影响不到春耕。”

白福点了点头,他认同白名鹤的话。

白名鹤语气一变:“可我进了京城之后,如果那位杨公子还下这种黑手的话,那么他就是坑爹货。这是自己找死。”

“坑爹货?”白福重复了一句这话,笑了,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这话有意思。”

“我分析着,事情是出在诗会上,当时杨不悟也只是要出出气。事后他估计把这事情都给忘记了,否则他一定会制止的。”

听白名鹤这么一分析,白福却说道:“不管怎么开始的,眼下是这事情怎么个结尾!”

“我还没有想好,所以打算回来看看,先拖上个几天时间再说。礼部杨宁这个人我不了解,只是知道他是清流,很注重名誉。”

“你要是把清流当好人,你就错了。这个世人,有些人作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未必就是坏人。有些人满脸是光,却未必是好人。我虽然住在山中,可是我知道,于谦大人在两年前,暗中夺了五军都督府,左、后两位都督的兵权。又拿了亲军二十二卫当中,八卫的兵权。”

白名鹤倒吸一口寒气,这暗中夺兵权,可是大不敬,也是大罪呀。

白福又说道:“夺了,保了京师。将原本的人清理一翻,换一些精忠之人。是非功过!”

好一个是非功过呀。白名鹤不得不承认,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

京师保卫战白名鹤已经知道,那个时候大明的皇帝,就是现在的太上皇已经被人捉了去,成了俘虏。新皇还没有正式登基,大明朝可以说几乎就象快要倒掉的大厦一样。能把这一难撑过去。

于谦有资格被后世拿来与岳飞相比。

“我懂了!”白名鹤心中已经有了方向,换了一个话题又问道:“我回京城,老白叔和我一起回去吧。”

听到白名鹤这话,白福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那杯酒洒了一半。

“没事,老白叔喜欢住在这里,就住在那里!”白名鹤被白福手这一抖弄的有些自责,很显然,白福绝对是有故事的人。

自己说到回京城,这可能就揭起了白福的伤疤。

“那就跟着少爷一些进京城吧。”白福很快恢复了正常,语气平静的说着。

白名鹤有心事,白福也有心事,这样的心情下喝酒,这酒的味道也感觉不好了,两罐酒连半罐都没有喝完,白福就先行回屋了。

大明朝夜里没有什么娱乐,天黑回屋就睡觉,鸡鸣下地干活。

次日清晨,白名鹤大约在早上八点睡醒,还在院中活动着身体,那位司农寺的官员却已经在田里转了一圈,特意来找白名鹤。

“白大人,下官观察这天气差不多了,虽然比往年要早上两三天,但这几天天气不错。下官以为先适量的放水给去年的冬麦春灌,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我没什么意见,只是不知道这春灌还有什么特别的规矩没有。是不是需要先给各村宿老打一个招呼,先让他们有所准备也好!”白名鹤不会干那种不懂装懂的事情。

第043节春耕祭祀

听到白名鹤说,要给各村宿老先打一个招呼,司农寺的官员也点了点头:“白大人考虑的周详,给各村一天时间准备,先将村中的水渠清理一翻。然后就在清泉山这里祭祀天地,这春耕是国之大事,民之大事,不能过于随意了。”

又给工部的那位官员一说,都没有意见。

这放水是大事,工部要看一看这么大的虹吸管道是否真正实用。是不是可以在一些地方类型的地方推广。

消息立即就传了出去,原本就对这水库充满着无限期待的各村一下就沸腾了。

杀猪、宰羊。这是在献祭的,各村原本都在春耕的时候各自祭祀,这一次八里三十二村联合祭祀,绝对是大事。而且八里三十二村多少年缺水的死结,眼下有机会解决了,各村宿老都认为,必须大祭!

白名鹤最初也没有把这祭祀的事情当个事。

可当他看当天晚上竟然连涞水县令也来到了这里的时候,白名鹤才真正意识到。在大明兴农不是一句空话。

县令是正七品!

白名鹤是从七品。可京官比外放的官员大一品,这不是规矩,而是一种深入人心的规则。

如果说这位县令从正七品的位置,调入京城六部当中,还是一个正七品的官,那么他就是升了。这是实实在在的高升,就算给他降半级调入京中六部,那也是值当庆贺的时候。

更何况,白名鹤还是挂着内阁中书舍人的衔。

别说是白名鹤,就是工部那位八品官都没有去迎接这位县令,在直隶一个七品县令,混得不如一个高官的门房。在直隶,天子脚下。一个七品县令他不敢贪财,他的治下可不是普通的乡绅,还有许多都是在京城里极有背景的,伯爵也有好几位。

县令一入下泉村,第一件事情就是前来拜见白名鹤。

一直到双方分宾主坐下,白名鹤才说道:“下官忙于写一份奏本,没有去迎接县尊大人。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涞水县令只当这是一句客气话,在他看来,白名鹤是一个平步青云的人物。

别说自己现在是县令,就是身为涿州知府,也要给白名鹤三分面子的。

客气几句之后,涞水县令直奔主题:“白大人,下官有几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县尊大人有何话,尽管问来。”白名鹤倒是很客气,他听到涞水县令那几句话,也只当对方是客气了,或者说是非常给自己面子。

“白大人,这个水库白大人可否交一个实底,能解决这八里三十二村春耕几成用水?这水库还有什么不足之处,未来几年可还有什么需要加修,或者要注意之处。是否在以后可以真的完全解决这八里三十二村的用水问题?”

这涞水县令问的仔细。

白名鹤想了想之后回答:“今年,我观察了水位,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可以勉强解决所有的用水,至少可以达到七成,甚至是八成。可以说主要的田地都可以有水用。”

“白大人劳苦功高!”

“这是八里三十二村,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结果,自然也少不了县尊帮助了那几十斤铁钉。”白名鹤清楚的知道,作官就是花花轿子众人抬,独占功劳绝对是下下之策。

涞水县令客气了几句。

白名鹤又继续说道:“这本就是一个天然的山谷,山谷另一头是炸山落山增加了断水的高度,落石有三丈多厚。除非遇到地震,暴水等,应该不会被破坏。工部也派人在测算,是否需要日后再加固。”

听到这水库很实用,涞水县令放下心来。

临离开的时候,或许是为了报答白名鹤吧。他很小声对白名鹤说道:“白大人,关于那件案子,下官这里只是走了一个过场。那些人,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根本就没有进县衙,只是知道是上面把人提走了,现在人落在那里下官都不知道。”

“那可否多问一句,可能会是谁?”

“往小的说,应该是顺天府。但下官猜测很可能是三法司的人的,具体是那一边。下官就不敢猜测了。”

能告诉自己这么多信息,白名鹤已经非常感激了。

其实,涞水县令是很感谢白名鹤,这水库的事情让他今年的评测已经从中,升到优了。

涞水县令离开了。

白名鹤却感觉到了头痛,心里暗骂杨不悟真是一个傻货,搞这种小动作,害人害已。给自己带来了不知道多少麻烦,白名鹤越想越认为复杂,更是猜不到一但有人出手,会是那一方在出手了。

不过,想也没有用,只有先看有谁会动了。

次日,涞水县令请白名鹤坐了首席,白名鹤倒是在推让,可跟他一起来的两位却也认为白名鹤坐在首席就是没有错的。涞水县令主持祭祀,他是没有机会坐下的。

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非常盛大的场面。

有三点让白名鹤意外,这与他从电视剧中对大明朝的了解完全不同。

第一个就是宿老的地位,几个村中七十岁以上的老者与涞水县令的站位几乎是平排的,这就代表着,这些老人,特别是旺族的老者绝对是有足够的社会地位的。

第二个就是女人的地位。

按常理想,这样的祭祀活动应该不会有女人出场,可事实上有,而且数量不少。并且也比白名鹤想像之中的地位高。

最后一个不同之处就是,古代人并不是电视剧中那样,把一切的功劳都归到神明身上。

自己是此事的大功,清泉山立碑第一句话就是写自己的功能。而后,为此事捐过钱的,出过力的,作过让八里三十二村认可功劳的,也会在石碑上留名。这石碑上,唯独没有当官的什么事,说的直接一些,与涞水县令没有半点关系。

八个一个多高的石阀,白名鹤与孙老叔公负责最中间的两个。

当白名鹤的手扶在那个绞盘上的时候,全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一位老者过来,将一条红布系在那绞盘与白名鹤的手上:“白公子,请!”

呼啦一下,周围几乎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这对于八里三十二村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只要有水,他们才能活。或者说可以活的更好。

在面前身旁站着的,只有十一个人。

孙老叔公是一人,那位系红布的宿老是一人,然后就是九个赤着上身,头上系着红布的精壮小伙,他们是帮着白名鹤拉绞盘的。

其余的人,无论是跟白名鹤一起从京城过来的官,还是涞水县令都是跪着的。

纵然白名鹤信心十足,可此时也多少有一些紧张,更多的却是激动。

“起!”白名鹤高喊一声,伸手在那红布上用力拉了一下。直接用力的却是那九个精壮的小伙子,能被选中来拉这个绞盘,对于这九个人来说,这是自己族上口碑好,自己在这些村民心中名声不错,这拉绞盘的人绝对不是随便挑的。

这九个人,最大的相同点就是,九个孝子。

足有上千斤重的石板一点点的抬了起来,水哗的就从陶管之中涌入了河道。最初的几秒几乎所有人都闭住了呼吸,因为他们知道这最先流出来的水是事先灌到陶管之中的。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都跪在那里安静的看着。

差不多过了有后世一分钟左右,一只系着红色布条的藤球从陶管之中冲了出来,涌到渠中。在渠中早就停了两条小船,其中一条船挡下了那树藤编的球高高举起。

这藤条编的球原本就是放在陶管另一头的,用细线绑着,在没有什么压力的情况下自然是不会被水流拉断细绳的。可水库之中的水流在虹吸的作用力下,还是翻了几丈高,水压自然是巨大的。

“谢白公子!”数千人齐声高呼,而且还是跪着的。

白名鹤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其中还有八里三十二村的宿老,还有这数千的乡亲。

白名鹤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先是长躬一礼。可看到乡亲们都跪着,也赶紧跪了下来,大声的喊着:“我白名鹤何德何能,敢受此大礼,众位父老请起,请起。”

“白公子高义,当受一礼!”站在白名鹤身旁的那位宿老已经是老泪纵横。

“打开其他的阀门吧,怕是各村都在等这个水!”白名鹤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这个时候谦虚反倒让人感觉虚伪了。所以立即改变了话题。

宿老,涞月县令,司农寺与工部的两位,其余的七个阀门也由他们打开。

八龙银龙飞射而起,强大的水压在出水口是喷射而出的。足足能喷出一丈多远。好在这出水口的陶管百度就有五六寸,更何况上面还有盖了一尺厚的土,这点压力还是可以支撑住的。

水渠之中,摆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石雕。

这不是装饰品,这是村民用来看水深的。

“水深过四尺了。”有人高喊着,接着,五尺、六尺、一丈、一丈二……

无数的人开始欢呼起来,要知道往年这个时候,这条水渠的水量最高不超过三尺。

第044节媚臣白名鹤

白名鹤回到京城,他解决了涞水县八里三十二村用水的时候,已经早已经传了回来。

之前说白名鹤有办法解决,眼下却是真正的解决了。

工部向上报的倒是中肯。清泉山那个修建的是不错,但过于简易了,有些部分应该在明年冬天作一些改进,才可能成为百年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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