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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青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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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望着营里无数的同袍尸体,心里万分不甘,未伤一敌一将,他和刘辟就已损失了几乎四千士卒的生命!

    这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笑话!

    管亥好不容易将逃向四处的士卒,整顿一起,正朝广宗城方向走去。忽然,在前方骤地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埋伏,这密林里有埋伏!!!”

    又是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密林里须臾地射出。夜空中民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刘辟始料不及,虽然避开袭向他重要部位的箭矢,但在他的右臂还是连中了几箭。刘辟痛得呲牙咧嘴,连忙策马狂奔,远离这箭雨的覆盖面。

    而他麾下的黄巾贼军连遭伏击,吓得都快魂飞魄散,又见刘辟独自跑开,也不再顾军纪,向四处逃命。

    咻!咻!咻!咻!咻!

    这好似永不间断的箭雨,从密林里不断的射出,夺去一个又一个黄巾贼兵的性命。刘辟所领的黄巾军失去指挥,个个都如无头苍蝇似地乱窜,在箭雨陨落,生命的威胁下,相互挤推,又是踩死了不少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管亥现今对刘辟唯有这个评价,若是前方那支兵马再无指挥,只怕今夜之后,剩下不到三成人数。管亥连忙领军过去,冒着箭雨,指挥乱军。只不过,这些黄巾贼子都被吓破了胆又刚遭刘辟的抛弃,哪里会听管亥的命令。

    管亥领军过来,非但没有解决乱势,反而因人数的增加,更加添乱。管亥喊得嗓子都快出血了,刘辟的兵马仍然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他指挥。

    乱,场中可谓乱得一团糟!

    这时,从密林后方忽然奔出一队不足千人的骑兵,由一枣红脸,卧蚕眉,丹凤目手执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的大汉所领。

    “黑风骑所属听令!随关某冲杀!!!”

第一百九十二章 管亥

    关羽坐骑黑龙驹受了重伤,此时他骑的乃文翰的坐骑踏云乌骓。踏云乌骓生性倨傲,除了文翰外,是不会让他人所骑。不过,踏云乌骓十分有灵性,知道文翰与关羽亲若兄弟的关系,而关羽又是绝世猛将,才甘愿让他骑上。

    关羽拍动踏云乌骓,化作一道极快的黑色飓风,领着身后黑风骑向贼军乱阵中疯狂冲杀。此时贼军大乱,关羽所领黑风骑人数虽小,但经过两个时辰的休息,再加之黑风骑的斗志,其战力已恢复五成,杀起这些心中惶恐,士气低下的黄巾军,犹如切菜般轻易,在敌军人潮中卷起一片又一片的血雨!

    哒哒哒哒哒!

    关羽一马当先,刀快如疾电,冲得又快又猛,在他的冲锋下,一条宽敞的血路展现。此等悍勇无敌猛将,又有何人敢触及其威。那些黄巾贼军根本不敢去挡,反而是争先恐后地远离关羽。

    而借着关羽之威,黑风骑杀起敌来亦是极为顺畅,几乎未遭到任何反击,肆意地在场中宰割一条条贼子的性命。

    “是!是!是!是今日杀死人公将军的红脸鬼神!逃呐!”

    在血光下,关羽的红脸变得更为赤红,许多认出关羽身份的贼军更加胆寒,连忙加快脚下速度,拼命地跳了起来。

    原本贼军的乱势,因为关羽的到了,变得更加混乱了。

    “是关云长!!!”

    在场中后方的管亥离远听到红脸二字,就知道来者是谁。想起关羽今日在遍地人潮中,夺取张梁之命的那一幕,就连管亥这个九尺汉子都感到惧怕。但是,此时他不能逃,否则,就连他的麾下兵卒也会因此大乱,今夜他能领回广宗的士卒,加上刘辟的军马,只怕不到五千人。

    这对于现在已惨受打击的天军来说,无疑又是一个致命的损失。

    “红脸汉休得撒野!看我管亥如何取你狗命,为人公将军报仇!”

    现今若要扳回局面,唯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打败关羽,大震军心,重提士气。场中的黄巾逃兵见关羽一败,就能以重拾信心,聚拢回来。

    这就是为将者的作用,军魂之表现!

    只是关云长,是他管亥能够打败的对手吗?

    “不自量力!”

    关羽冷吐四字,踏云乌骓知得关羽战意,嘶鸣一声,势如山奔,高抬前蹄又再落下,奔动起来好似无影雷光。关羽舞动大刀,周边空间都似被刀锋割裂,嗡嗡直响。人尚未到,其势就已骇人三分。

    管亥坐下马匹是一头不可多得的灵马,听踏云乌骓的嘶鸣声,就知骑着它的人定是不凡之人。竟忽然停住了四蹄,任管亥如何鞭打,也不肯再前。

    嗤嗤~扑!

    关羽一路奔袭,挥舞青龙偃月刀又是杀死不少贼子,就快来到管亥面前。管亥距离关羽越近,就越能感觉到关羽身上的迫势。其实在有一定层次的武者间,只要观对方的势,就知得自己与对方的差距。

    管亥武艺不差,所以他知得自己与关羽差的不是一个等级,若是与他交手,不需要二十个回合,不,应该是十个回合,自己便要被其砍落马下!

    “纳命来!”

    就在管亥被关羽之势所慑,关羽骑着踏云乌骓,在电光火石之间,已抬刀砍到管亥的面前。那冰冷犀利的刀锋,刹那间将管亥拉回现实,管亥连忙抬刀去挡。

    砰的一声,在刀与刀的碰撞下,火光四溅!

    “这红脸汉竟还有如此大的力气,当真乃鬼神也!”

    管亥双手一阵剧痛,在刚才的与关羽青龙偃月刀碰撞的一瞬间,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武器。原本管亥以为,关羽今早经历过一场惨烈大战,现今定亦是虚脱,力气大减。没想到,却是厉害如斯!

    管亥整张脸都因手中的痛楚而扭曲在一起,一双手好似被人打断,完全没有知觉。关羽得势不饶人,宛如蛟龙般的右臂肌肉膨胀,力骤爆发,一刀横砍管亥的半身。面对鬼神般的关羽,管亥哪敢迟疑半分,即使这双手再痛再麻,也要死死地逼出力气知觉来,又是抬刀挡了过去。

    砰!

    这刀似有万钧之力,管亥双臂骨头同时发出一阵暴响,其骨应声而裂。管亥宛如一脱线风筝似的,被横扫飞出。管亥身体直撞到数十个黄巾贼子,才生生地止住了去势,管亥胸口一热,连吐几口血,眼睛内的视线一片模糊,就要失去神智。

    管亥此时才知道,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莫要说十个回合,两个回合他就已坚持不住!

    “管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赶快逃去,俺们替你争取时间!”

    这时,一直在旁观战的五六个黄巾贼子满脸急切地跑了过来,管亥抬眼望去,这五六个人都是他的同乡,与他一同投入黄巾教,乃是他的心腹。

    “不行!这红脸汉生猛无敌,我尚且不是其二合之敌,汝等与他拼杀只是送死!”

    “管将军莫要儿女姿态!俺们虽然只是平凡百姓,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俺们却知天公将军所做的,都是为了天下的苦命百姓!

    俺们没有什么大能耐,帮不了天公多少,但是管将军却不同,汝是有大能耐之人!天公将军大业需要汝!”

    管亥心中一颤,正想说话,话还没说出,就被两个心腹拖走。剩下的人,尽冲向正策马奔来的关羽。管亥一边被人拖着走,一边望着这些人突兀变得宽大的背影,嘴巴一张一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带着深深的悲意,压住全身的痛楚,扭头跑走。

    或许是刚才那一番话,与其壮烈的意志,竟是激起了场中不少黄巾逃兵的战意。关羽刚是杀完这几个冲来挡他的贼子,却见到自身周边不知何时有了一个数十人的包围圈,缓缓地向他收拢而来。

    关羽一挥青龙偃月刀,刀身寒光连连。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关羽尊重这些贼子为其将领博得生路,而自愿牺牲的行为,但是他们毕竟是贼。成全他们的壮烈,是关羽对他们最高的敬意!

    “来吧!让关某看看你等,能为你们的将领争取到多少时间?!”

    人的名树的影,关羽杀死张梁后,其名号在黄巾贼军中,已成为梦魇般的存在。但这些贼子此时,为了能给管亥争取逃跑的时间,而强压畏惧,与活生生的梦魇相对,其情其志,亦是值得让人尊重。

    “啊!杀呐!!!”

    虽然他们是弱者,但也明白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包围圈里的贼子同时发动攻击,抬起枪矛大刀向关羽围杀而去。关羽丹凤目寒光一闪,手执青龙偃月刀挥舞横扫,舞出片片刀锋,顿时间场中血花绽放,这些贼子的躯体好似遭到绞碎机吞噬,化成了一条条一块块的碎肢肉块!!

    这是壮烈而又血腥的半刻钟,数十个贼子前仆后继地相继死在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下,直到黑风骑刚好杀来,原本想要过来为关羽掠阵,但当他们到时,场中的厮杀已是结束。

    青龙偃月刀刃下,滴着血,在地上有一滩极为悚然的血滩。

    “随吾继续冲杀。”

    关羽说得很平静,四处在逃的贼子见关羽见此一幕,更加吓得胆寒,冲跑得更加快了。关羽领着黑风骑在场中继续开始杀戮,俨然化作了一不可阻挡的巨大枪刃,从阵头杀到阵尾,又由阵尾杀到阵头,在贼军溃逃人潮中四进四出。

    这一晚,又是成为了血光之夜。

    而关羽和这支不足千人的黑风骑,则化作了鬼神和修罗,将血光不断地蔓延。

    这血光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随着一部分贼军的逃脱,一部分贼军的阵亡,一部分贼军的跪地投降,杀戮终于停止了。

    文翰领着原先埋伏在密林中二千士卒,出了密林,将场中的黄巾俘虏聚拢一处,刚整顿好后。关羽领着黑风骑亦刚好冲杀回来。

    文翰望着浑身上下无处不是血迹的关羽,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辛苦了。

    见到文翰,关羽眼中的冷寒才稍稍褪去,身上的杀气血光好似一下子就散去了。

    “经历今早今夜两场战事,贼军损兵折将,伤亡惨重。广宗这里的战事,如无意外,就要分出最后的胜负。不知那贼首张角,最后还藏着什么手段。三弟,切莫过于放松,二哥这里随时听候吩咐。”

    “恩,多谢二哥提醒。后续的战事,还要多多依靠二哥的之悍勇。”

    “那是自然。”

    关羽与文翰相视一笑,这一日虽然历经两场战事,皆以筋疲力尽、身心虚脱,不过还好有兄弟相伴于左右。令心灵有一种莫名的安稳。

    这就是兄弟间的力量。

第一百九十三章 老天无道

    广宗城太守府内。广宗城被黄巾贼军占领后,太守府就成为了张角兄弟等人的府邸,平时战事商议,也在此府进行。

    此时,议事厅内,坐在正座上的张角,痛苦地闭起双眼,身体频频颤抖。当他听到独自败逃回来的刘辟的报告时,张角忽生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张梁死去的悲意尚未平复,又来一道噩耗,这一日,可谓是张角最为难熬的一日。

    “报!管将军在府外求见!”

    “快!令他进来!”

    这说话的并不是张角,而是作为贼军军师的张宝,张宝心中正是担忧战况,虽然今夜遭到伏击,此败局已定,但若是管亥能带回一半的军马,此损失还能接受。否则,只怕广宗难以守矣。

    不久后,管亥在两个黄巾士卒的搀扶下,走进了府中议事厅。管亥此时的摸样,就连原本想要责备他的张宝,也骂不出口。刘辟先回广宗,他也知自己今日多有不妥之处,当然他不会在张角、张宝面前认罪,反而捏造了不少罪名加在管亥身上。

    张宝望着,血染战袍,面容惨白,一双手臂无力垂落,手腕处更有狰狞的破口,能见得白花花骨头的管亥,立刻明白刘辟刚才说了不少诳语。张宝阴鸷地瞪了一眼刘辟,刘辟见到管亥的惨状也是吓了一跳,又感觉到张宝那阴鸷的眼神,当即心中大喊不好,不觉地缩了缩头,不敢再望管亥。

    “管将军,难为你了,可有大碍?快快坐下。来人呐,请大夫过来为管将军疗伤!”

    张宝虽然着急战果,但以免冷了管亥的心,还是先安抚关心管亥的伤势。管亥虽然痛得满头大汗,但也知事情缓急,摇了摇头让张宝先听他把战报说完,再请大夫为他疗伤。

    管亥眼中满是怨恨地望了刘辟一眼后,将今晚的战况尽数说出,当他们听得回来广宗城的士卒仅有不到二千人时,无论是张角、张宝还是刘辟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刘辟你混账!!!若是你当初听管将军之言,在敌营中扫荡一番,找到伏兵,逼得埋伏在后的朝廷兵马来救,就无此等惨败!

    但是你不但没听管将军之言,后来更是临阵逃脱,不管自军兵马,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项上头颅是否待的不耐烦,不想要呐!!”

    张宝作为军师,战局观并不差,一听管亥所报的战况,就知是刘辟这颗老鼠屎坏了大事。其实如他所说,若是当时刘辟没有领兵退走,与管亥一同扫荡埋伏在敌营周围的伏兵,当时刘辟、管亥兵马伤亡并不多。

    一旦找到埋伏在敌营周围的伏兵,定可将其杀个大败,逼得埋伏在后面密林的文翰和关羽两支兵马,领兵回救。这样一来,说不定,刘辟、管亥凭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夺得最后的胜利。

    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刘辟的无能,恰恰造就了敌军的大胜,自军的惨败。

    “地公将军,我,我。”

    刘辟吓得跪在地上,张大嘴巴,我我我的,硬是说不出第二个字。他知道,凭他的才智骗不过张宝,但又怕死,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刘辟,汝可知罪?”

    张宝怒不可及,正要令人将刘辟这颗老鼠屎拖出去砍了,已祭奠今日因他而枉死的士卒。可是,张角却在他话还未说出前,先冷声向刘辟问道。

    刘辟在张角那阴森噬人的目光下,不敢再有狡辩,一副悔不当初,痛哭流涕地磕头道。

    “我知罪!请天公看在我以往为天军立了不少功劳的份上,饶我一命,日后我定不会犯此大错!”

    “刘辟你犯此大错,还想活命!当下一兵一卒都是珍贵!今夜却因你无能,白白损了我等天军一万八千多士卒!此损失之惨重,很可能会为广宗这里战事的最后胜负造成极大的影响!刘辟你简直就罪不可饶!”

    “够了。二弟,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刘辟之错已是犯下,不能改变,既然他知得认错,鄙人等就给他一个机会戴罪立功。人非圣人,孰能无过?

    而且我已有所决定…”

    张角说到这里,忽地一顿。张宝、刘辟、管亥皆把目光投去,张角话中的语气,似乎接下来将有大动作的布置,三人内心不由都是紧张几分。

    “经过今日两战之败,我等在广宗的兵马仅剩下不到五万。这两场大败,又令广宗城内兵马军心不稳,士气低迷,战意不高。

    反之,卢植老匹夫所领的朝庭兵马,士气旺盛,战意高涨。我等已失去主动权,不能再主动出战,当下唯有守住广宗,任由卢植老匹夫领军来攻。

    若是要解广宗之危,只能指望颍川一带的波才彭脱或是东郡的卜己能早日结束战事,领兵来援,我等才能重握主动。

    所以,二弟汝与刘辟二人今夜就立刻赶去颍川,指挥战事,望能早日结束颍川战事,领兵来援。而管亥,汝则去东郡辅助卜己。广宗这里,有鄙人领五万天军在守,数月内应该不会被卢植老匹夫攻破。还望汝等捉紧时间,鄙人大业是否能成,此契机现就把握在汝等三人手上!”

    “大哥,不可!若是我等援兵未到,朝庭兵马却来援军,卢植老匹夫定会强攻。到时只怕广宗这里难以守住。大哥不如你前身到颍川指挥,广宗这里,由二弟来守!”

    张宝脸色一急,连忙劝道。

    张角却是摇了摇头,坚决地望着张宝。

    “广宗这里乃我等黄巾天军起义的中心,鄙人乃天军之首,必须守在此处。若是鄙人一退,这会影响各处正与朝庭兵马在战天军的军心,甚至会发生叛变投敌之事。所以,鄙人,必须、一定要留守在广宗!”

    张角说的道理,张宝作为军中军师当然明白,但是张宝此时却不知为何,心乱不已。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今夜若是离开,就难以再见张角。

    “大哥,我!”

    “不必多说,鄙人心意已决。此乃军令,军令如山不可违!这个道理,二弟难道你不知吗?!”

    张角把军令拿出,又是态度的决然,令张宝再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张宝低头单膝跪下,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后领命。而刘辟、管亥亦相继跪下领命。张角各向这三人交代了一些话后,便令他们离开,准备去颍川、东郡的事宜。

    随着张宝、刘辟、管亥的离开,议事厅骤地静了下来。张角好似被慑去一身的力气,瘫坐在大座上,眼睛的神采越渐黯淡下来。

    “呃~!咳!咳!咳!呃!!”

    须臾,张角心口一热,眼睛猛地瞪大,剧烈地咳嗽几来,这咳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极度的痛苦。

    张角呕出一滩血迹,整张脸毫无血色,白得似恐怖,给人一种死人白的感觉。

    “哼哼哼~~!老天无道!老天无道!!!我张角所作所为,真乃是遭天谴之不仁不义之事吗!!!”

    张角在心中不羁冷笑,头靠椅背,眼中尽是不甘和怨恨。

    而在另一边,卢植的营中。此时,朝廷的各队兵马已回到大营,回来后,一些士卒收拾了营中的死尸,和插在遍布四处的箭矢。这些收拾的士卒,见到场中死尸遍地,箭矢无数的景象,不少人都在惊叹,又是一场惨烈的战事。

    不过,令他们欣慰的是,这些死人都是黄巾贼军的士卒。

    “哈哈哈。好,很好!经今日二战,黄巾贼军已失去了主动权,难以在与吾等正面交锋。老夫想那贼首张角,此时定是气得火冒三丈直蹦直跳。依现今的战况来看,这张角当下唯有守城等待援军来救这一步棋可走。这样,吾等兵马就可掌控主动,待全军休息二日后,养精蓄锐,老夫便领军围攻广宗城!

    冠军儿连日来,连立大功,真乃老夫之福将!待广宗战事结束后,老夫定悉数上报朝廷,依冠军儿所立功绩,成为一方太守,亦是理所当然之事!”

    在卢植的帐篷内,他那雀跃爽朗的潇洒传遍了整个军营。而文翰却是平淡,拱手向卢植应道。

    “当下与张角的贼军胜负未分,卢公未免言之尚早。而且,不凡能连立大功,多亏有两位结义兄弟相助,还有麾下兵马之勇猛。当然,还有如玄德兄弟三人这些袍泽。”

    听文翰提起刘备,卢植亦是得意的笑了笑,今日刘备兄弟三人的表现可谓是不俗,虽然张梁之首最后被关羽先一步夺下,甚是可惜。

    但卢植明白,他的宝贝徒儿底蕴不差,大功迟早都会有,所以他并不担心,刘备兄弟三人,没有一鸣惊人的机会。

    “一方太守?!文不凡年仅二十二岁,就能成为一方太守!而我刘玄德现还乃区区白身而已…”

    刘备显得有些失神,望着文翰的眼神里又是复杂了许多。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眼瞎

    这一夜似乎过得十分煎熬、漫长,不过还是结束了。

    骄阳高升,代表着新的一天来临了。'。'

    在冀州广宗郡那边,卢植、文翰等大汉将领领军浴血奋战,为汉室朝廷平乱贼患。而与此同时,在洛阳这边,却有奸臣小人正在朝廷之上,百官众目睽睽之下,出言诬蔑正为汉室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臣。

    “原本大好战机,卢植逆臣却高垒不战。冯芳赵融两人心急战机流失,三番四次劝战,卢植尽是不听,后来被冯芳赵融两人识穿,勾结之事。卢植唯恐东窗事发,与贼军约好,设好埋伏,要将他们二人谋死。

    这其中,更有蒙圣上隆恩,当上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文翰,文不凡参入。他的两个结义兄弟,关羽、徐晃皆有万夫莫敌之勇,也正是他们兄弟三人领卢植逆臣之命,与贼军一同夹击冯芳赵融两人兵马,才至其两人兵马全军覆没。

    还好,老臣刚到营时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又听闻逆臣卢植忽然派冯芳赵融两位将军出战。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老臣偷偷出动,在战场附近一处观战,若是真如老臣所猜,老臣亦做好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也要救出冯芳赵融两将军。

    果然如老臣所想,老臣遇到了被文翰兄弟三人还有贼将张梁所领的两支兵马追杀的冯芳赵融。老臣当即让他们弃马,上了老臣马车。这时,逆臣文翰兄弟三人和贼将张梁快要追来,老臣身直心正,自有浩然正气,下了马车,指着他们喝骂!

    他们皆被老臣身上正气所慑,才不敢来追。至此,冯芳赵融两位为大汉忠心耿耿的大将,才能逃过一劫!老臣之话,无半点虚假,冯芳赵融两位将军皆可为老臣作证!还请圣上明察秋毫,早作判断,立刻派军征讨卢植、文翰这些逆臣。以祭奠,那些遭其谋算伏击的一万烈士呐!”

    左丰这番演说可谓是声情并茂,甚至说得激动时,眼睛炯炯有光,好似他当时却是如话中所说般,那样不畏死,那样正气浩然。

    不过,他这一番演说,却无引来汉灵帝任何反应。只见汉灵帝仍旧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前堂的左丰、冯芳、赵融三人。

    左丰见汉灵帝没有反应,连忙站在高阶一边十常侍里的曹节打去眼色。曹节暗暗颔首,心神领会,半屈身子,低着头走到前堂上跪下。在抬头时,竟是满脸的泪水,眼中神色委屈万分道。

    “圣上为老奴做主呐!冯芳虽然无能,损了五千精锐战士,但有一颗对汉室忠心耿耿的铁心。若不是他识穿了逆臣卢植、文翰等人的坏心,只怕此时圣上还蒙在鼓里,若是再过数月,他们与贼合兵一处,反攻洛阳,只怕那时洛阳城会成为人间地狱。

    冯芳乃是老奴女婿,就是老奴的儿子。他为了大汉,差点命丧在逆臣与反贼手上!老奴不求圣上有赏于他,只求圣上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领军去为圣上剿灭逆臣乱贼!能为圣上分忧,大汉分忧,就是对老奴父子俩最好的恩赐呐!”

    曹节说毕又再三叩头,叩得地面砰砰直响,这是让人看之,不能不为其所动容。

    此时,在左边一列武将里,袁绍眼中连连精光,也想站出来说几句。不过却被站在文官列首的袁隗用眼色生生地止住了。袁隗对袁绍打了几个眼色,又偷偷地朝汉灵帝瞟了一眼,意思是,圣上反应怪异,莫要轻举妄动,自讨苦吃!

    袁绍知袁隗不会害他,便下了这落井下石的念头,然后又偷偷地望了一眼汉灵帝。果然汉灵帝表情十分怪异,不,应该说是诡异。

    “哈哈。好好好。左丰、曹节汝等两位卿家的一番言语,说得朕也大为所动。大汉百官若是个个都如两位卿家那般,有不为私己,事事将朝廷社稷之事摆在前头的心意,那大汉此间又哪能会贼势四布。

    特别是,左卿家那浩然正气,此浓烈,竟能吓退逆臣乱贼。依此可见,左卿家之心日月可鉴,连上苍都为之动容,才会加持神力助汝。”

    汉灵帝从龙椅上站起,脚步很缓很重,一步一步地落下。按礼来说,汉灵帝作为一朝天子,在朝上是不会随意走动。但是,他今日行为甚是怪异,百官见汉灵帝一步一步地走下高阶,众相覷,莫不知所为为何。

    汉灵帝面无表情的走到左丰的面前,龙目眯起,发出骇人之光。左丰不敢与汉灵帝相视连忙地上头。

    须臾,汉灵帝的脸变了,变得极为寒冽,即使汉灵帝在昏庸无能,但他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天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汉灵帝气势刹时的变化,令朝中百官顿时一阵心惊肉跳,一些老辣的老臣更是心中暗道,今日只怕是要死人了。

    “就在一个月前,有人告诉朕,朕的眼睛瞎了。众卿家,汝等告诉朕,他说得可对?朕的眼睛,可瞎?”

    汉灵帝话中有话,但是他乃当今天子,身居龙体,即使他是真瞎了,朝中百官也万万不敢说真话。

    “圣上龙福齐天,龙体安康,享岁万年。圣上此时正是壮岁之年。那说圣上眼瞎之人,定是大逆不道之人,口出诳语,圣上此人罪该万死!!”

    张让被汉灵帝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曲着身躯快步走到汉灵帝面前,头贴地而跪下。百官亦同声附和,说汉灵帝龙体无恙,精神奕奕。

    “哈哈哈!!依众卿家之话,朕一双眼睛毫无问题。那为何,此间天下会乱贼四布,百姓苦不堪言。若是朕的眼睛未瞎,那又哪能看不出大汉社稷存在如此之多暗疾,以致百病齐发,才恍然大醒!!

    汝等,都在糊弄朕,都在骗朕!!!”

    汉灵帝龙眼瞪起,气势磅礴如山,重重地压在朝中百官双肩之上。汉灵帝一番怒斥,吓得朝中百官皆是跪下,大呼有罪。

    此间,偌大的朝廷之上,仅有汉灵帝一人高高站着,汉灵帝俯视四周,脸色火气越来越盛,转身指着百官喝道。

    “那人说不得不错!朕的眼睛是瞎了,才以致于大汉已到病入膏肓之时,还浑然不知!朕的眼睛是瞎了,才会提拔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犯了大罪,却只知诬蔑忠臣为自身脱罪的小人!”

    忽然,汉灵帝将指头指向冯芳赵融,冯芳赵融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魂魄被抽,两人呆滞地低头望着地面,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汉灵帝刚才那番话。

    紧接着汉灵帝指头一转,指向左丰。

    “朕的眼睛是瞎了,才会派这颠倒是非,捏造事实的宦狗去体探正在前线正为大汉与敌浴血奋战的将士!汝等这些人,若不是当朕眼睛瞎了,又怎敢在此大殿上,如此放肆地将忠臣说成逆臣!!!”

    汉灵帝的暴怒,似乎将整个温德殿都燃烧起来,朝上气氛一片滔天的火热,一些人不觉地把头一缩,唯恐脑袋会忽然分离。

    大殿之上,除了汉灵帝重重地喘息声外,无人敢发一言一语。死寂得恐怖。百官已记不清汉灵帝上一次有此滔天大怒,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呜呜呜~!冤枉呐,老臣对圣上对大汉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此心日月可鉴。不知圣上是从哪听这诬蔑好人的谗言。老臣…!!”

    左丰痛哭流涕,满脸委屈,但是他的话说到一半,却被汉灵帝一声喝止。

    “闭上汝的狗嘴!左丰到了此时此刻,汝还想狡辩吗?好!朕就让汝心服口服!来人呐!传史阿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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