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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青蛙)-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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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有言,内事不定,则问之张子布,外事不绝,可问于公。愿公无忘先兄遗命。”

    周瑜一听,顿首而答。

    “先祖遗命,瑜岂敢有忘!”

    孙权闻声,淡然一笑,颔首而道。

    “好!竟是如此,公瑾可愿奉我为主!?”

    周瑜皓目一眯,死死地压住内心的躁火,张口答道。

    “瑜深受孙氏知己之恩,岂敢违背先主遗志,愿以肝脑涂地,任由将军驱驰!”

    “竟是如此,你又何必介怀于以往之事。如今我乃你主,你当应为我效命,还望公瑾病疾早日痊愈,早来辅佐我于左右。”

    孙权默默地望着周瑜,周瑜亦望着孙权,两人目光对视。不知过了多久,周瑜一双皓目刹地闪出一阵迫人的光华,凝声又问。

    “话虽如此。但我却不能让伯符死得不明不白,若是将军不作回答,瑜实难倾心相辅!”

    孙权脸色一变,一双枭目眯成一条细缝,话音中带着几分寒意而道。

    “我兄乃曹老贼所射杀,与我何关!?当时我尚且受恶疾所缠,我兄又远在千里之外,如何能加害我兄耶!?”

    “将军何必再欺瞒于我。伯符之死,虽与你无直接关系,但必有瓜葛。我虽不知实情如何,但伯符逝世不久,你便恢复神智,此间实在太过巧合。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倘若我周公瑾当要细查到底,迟早定会水落石出!!”

    “放肆!!简直是一派胡言,周公瑾你莫要以为你乃我兄长结拜兄弟,便可目中无人,视我于无物!!”

    周瑜咄咄相逼,孙权怒声一喝,忽然失去冷静,枭目刹地变得赤红。周瑜嗤然一笑,忽然从袖中拿出一封文书,对着孙权咆声吼道。

    “你以为你装疯扮傻之事,伯符不知耶!?你瞒得过我,瞒得过江东诸臣,却瞒不过你的至亲。伯符待你亲如手足,你一举一动,他如何察觉不了!?你且看这封文书,便知伯符待你若何!!!”

    孙权听言脸色连变不止,连忙从周瑜手中夺过文书,拆开观阅。此封文书,正是孙策给与周瑜的那封遗命。孙权望着信中一行行文字,浑身猝然颤抖起来,死死地咬着皓齿,咬牙切齿,如似一头疯狂的暴虎。蓦然,孙权忽然发作,将手上文书撕扯成无数碎片,状若癫疯,厉声吼道。

    “此封文书绝不是我兄长所写,定是些奸佞之徒,伪装我兄长笔迹,欲要离间你我二人!!!周公瑾愧你被誉为天下第一智者,这等雕虫小技,你如何看不破耶!?”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瑜听言,忽然咧嘴笑起,仰头猖獗而笑,傍若无人。孙权手指周瑜,忿然喝道。

    “周公瑾,你此笑为何意!!?”

    “我却不笑你,只是笑伯符自作多情,未有识得其所托之人,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之徒!!我不妨告诉你,此封遗命,乃吴国太亲手交付,如何有假!!?”

    周瑜眼中带有几分疯癫之色,直瞪瞪地望着孙权。孙权踉跄数步,脸色阴晴不定,眼珠子溜转不停,正是绞尽脑汁,来做回答。周瑜踏前一步,猝然一声暴吼,脖子青筋凸起,浑身暴起极其强烈的气势吼道。

    “逆子!!!你岂尚有面目立于人世耶!!!?”

    就在此时,孙权突然后退数步,厉声喝道。

    “周公瑾你屡屡欺辱于我,欺君犯上,如此忤逆,我焉能容你!!来人呐,还不快快将周公瑾给我擒下!!”

    孙权喝声一起,无数手持刀斧的甲士冲入大都督府邸。周瑜见状,骤然发作,冲向孙权。孙权慌乱躲避,急从怀内拿出一柄匕首向周瑜便刺。周瑜眼疾,一手抓住了孙权执住匕首的手臂,另一手将匕首夺下。数十甲士冲来,周瑜紧急之下,大吼一声,紧紧抓住匕首望孙权心窝便刺。

    就在此时,飓风猝然而起。吹得那数十甲士尽数荡开,飓风拂过之处,蓦然出现一人影,正是孙策。孙策望着周瑜,疾声喝道。

    “公瑾!!莫非你忘了我与你遗命耶!!你若诛杀我弟,东吴崩溃,天下各地诸侯将纷纷起兵,侵略我境,即时我东吴儿郎皆成为他人阶下之囚。九泉之下,我如何能够瞑目!!?”

    孙策声若洪钟,赫然在周瑜心脏中激荡。周瑜恍然醒悟,可惜不知觉中,他手上匕首已刺入了孙权心窝。孙策见之,眼流血泪,嘶声惨叫不绝。

    “不!!!!!”

    一梦忽止,在床榻上的周瑜,忽然惊呼一声,翻落床榻之下。在旁侧的小乔见状,大吃一惊,连忙赶来看望。周瑜瞪大着一双皓目,大口大口喘气,回过神来,才发觉起了一身冷汗,刚才之事原来尽是梦境。小乔随即赶来,那如星辰般璀璨的大目尽是担忧之色。原来吴国太刚离开府中,周瑜紧绷的神经松下,就在亭内歇息,多日的疑惑,终于得以明朗,周瑜带着对孙权的怨恨,很快便沉睡过去。后来小乔过来看望,见周瑜就在亭中睡着,唯恐周瑜着凉,便令两员兵士,将周瑜搬入其寝室。周瑜实在过于疲倦,睡得甚沉,并无醒来。

    周瑜听小乔将适才之事说毕,心中暗里庆幸,自己并未一时冲动,犯下不可挽救之事。

    当下周瑜故意支开小乔,小乔刚是走出,周瑜便急从怀来拿出孙策给与他的遗命文书,来到奏案边,于灯前烧毁。不一时,兵士来报,孙权前来看望。周瑜定了定神,整衣一番后,便转出大厅,来见孙权。只见孙权身穿虎威紫袍,腰系一条虎头玉带,甚是英气逼人。孙权一见周瑜来到,连忙作礼而拜。

    “弟贸然来访,还望哥哥莫怪。弟听闻哥哥犯病在身,心想必是因我兄惨死之事,仍旧耿耿于怀,而至心神动荡,心绪不灵。恰好,弟有一株千年人参,可补神益气,特来相赠。”

    孙权满脸关切,毫无虚伪之色。周瑜默默地望着孙权,脑念电转,忽然双膝一跪,向孙权跪拜而道。

    “劳烦主公费心,臣已康复,不日即可行事军务。主公接领东吴大位,臣迟迟未来谒贺,还请主公恕罪!!”

    “哥哥你这是何意,快快起来。这四下无人,你何必向我施这等大礼。我兄长已死,东吴尚未安稳,左右我还需多多依仗哥哥。还望哥哥竭力相辅。”

    孙权连忙来扶周瑜,周瑜顿首叩地,厉声喝道。

    “臣必以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孙权听了,不由脚步一慢,心神一震。他今番过来看望周瑜其意有二,一者是看周瑜是否对他起了疑心,二者则是看周瑜是否欲想趁如今东吴不稳,暗中夺权。如今孙权却见周瑜极其诚心,对自己毫无反意,当即心花怒放,连忙扶起周瑜,张口问道。

    “弟虽不才,但今承父兄之业,国家大事,不敢丝毫怠慢。哥哥认为,我将何策以守之?”

    周瑜神色一凝,朗声而道。

    “主公莫忧,自古以来,得人者昌,失人者亡。我东吴不少高才之士,一直以来未得重用。为今之计,主公当以一一重用这些高才之士,借其安稳局势,然后东吴可定也。”

    孙权听言,面色一凝,遂便问道。

    “先兄遗言,内事托子布,外事全赖哥哥。恕弟我眼拙。除子布与哥哥二人外,不知我东吴尚有何些高明远见之士?”

    “子布贤达之士,足当大任。不过若有顾元叹,诸葛子瑜此两人相辅,内政之事,不需再忧。至于为臣,瑜不才,恐负倚托之重,愿荐二人以辅主公,处理军务大事。”

    军务大权,乃一国之本,孙权听言,一双枭目刹地迸射两道精光,紧紧地盯着周瑜问道。

    “哦?不知何两人竟能得哥哥青睐?”

    “一者乃鲁子敬,此人胸怀韬略,腹隐机谋,可担之大任。不过他心性仁善,但凡需大切大断之时,主公可夺量考量。二者乃吕子明,此子虽尚年幼,但其无论谋略或是机智皆是上乘,为人老成果断,亦可交付大任。军务之事,若能再得此二人相辅,可无忧矣。主公初登大位,正是重立朝社之时,若主公愿重用瑜所说四人,东吴必能有一番新的气象。”

    周瑜凝神而道,孙权一一听着,枭目内一丝寒意渐渐褪去。从周瑜这数番话里,他便能听出,周瑜乃真心实意辅佐自己。孙权当下作礼而拜,谢过周瑜指教之恩。周瑜遂回礼而拜,两人就在大厅内细谈一阵。少时,孙权正欲辞去,起身时,脸色微微一变,向周瑜意味深长而道。

    “哥哥与先兄乃结拜兄弟,情义之深,就连权亦是极为羡慕。不过先兄已死,其立下遗命,由弟我统领江东之事。弟承先兄遗志,必定竭尽所能,率我江东豪杰,一统江山,成就皇图霸业。弟视哥哥,如若先兄之亲,但愿哥哥亦视弟,亦是如此。弟必遵从哥哥教诲,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孙权说毕,拱手向周瑜深深一拜。周瑜连忙扶住孙权,颔首应道。

    “主公不必多心。瑜深受孙氏二代恩情,此恩之深,万死难报其一。瑜必将肝胆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孙权听罢,与周瑜又再对视一眼后,告辞而去。

    且说孙权离开大都督府后,回到吴侯府内,转入一密室。不久,一身穿黑色素衣的男子走进了密室之内。孙权脸色一凝,把手一招。黑色素衣男子见之,拜礼后,便坐在了孙权的对面。

    “看来这周公瑾尚未有察觉。不过此人智慧超群,决不可掉以轻心。子明,你暗中派人密切监视,但凡周公瑾有任何风吹草动。我要立即得知!”

    “偌!”

    

第九百八十二章 交州之乱(上)

    那身穿黑色素衣的男子,正是吕蒙。吕蒙听言,重重颔首,沉声应道。孙权遂与吕蒙,细谈今日于大都督府中,与周瑜相谈之话。对于周瑜的反应,吕蒙亦无看出有任何端倪。孙权听之,暂时对周瑜的提备亦是稍稍有减。

    之后日子,孙权依照周瑜吩咐,重用顾雍、诸葛瑾、鲁肃、吕蒙四人,各任以重职,加之又有张昭、周瑜竭力相辅,江东遂即安定。不日,忽有交州使者,传来急报。言严白虎在余杭联合交州五溪蛮夷首领沙摩柯,起兵于交州造反,严白虎更自称为东吴德王,贼势浩大,聚兵足有三、四万余,交州情势紧急。江东诸臣闻报,无不色变。顾雍脸色寒澈,慨然走出而道。

    “严白虎野心磅礴,昔年先主尚在之时,其慑于先主之威,不敢造反。如今见先主死于曹老贼之手,我江东局势不稳,便趁机造反。此等恶贼,绝不可留,当应速除之!!”

    顾雍此言一落,张昭脸色一变,颇有几分忧虑出席而道。

    “话虽如此。但方今主公刚登大位,人心未稳,且前番我军大败于曹贼之手,损兵折将极多,实不宜再动兵戈。况且交州离国甚远,倘若起兵,必将劳军伤财,依老臣之见,主公可先作权宜之计,封严白虎为南海太守,沙摩柯为合浦太守。此二人皆是野心虎狼之辈,倘若见主公无意起兵征伐,其联盟必将瓦解,更将会因利益分割,而反目成仇。虎狼相扑,必将两败俱伤。主公在这期间,一边可征集新兵操练兵马,一边暗中观察其两人动静,待时机一到,再趁势而攻,反贼可除也!!”

    张昭一计道出,堂上江东不少文武,皆暗暗颔首,暗称计妙。孙权脸色一凝,眼神忽然投向鲁肃。鲁肃心神领会,出席作揖,凝声而道。

    “张公之计虽是极好。但若是如此,主公威名必将有损,如今先主刚逝,江东各郡不少握有实权之人,表面虽是对主公臣服,其实暗里却在伺机而动,妄图割据一方。倘若不将严白虎急除,一年之内,江东之地不知尚有多少人称王。依臣之见,主公当应速速起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尽数铲除,以扬主公尊威!!”

    孙权听罢,脸色亦无所动,遂将目光转向周瑜,毕恭毕敬地问道。

    “不知哥哥对此又有何看法?”

    周瑜淡然一笑,一双皓目散发着阵阵迫人的光华,凝声而道。

    “严白虎不过癣疥之辈,何须忌惮。五溪蛮夷,皆是无谋莽汉,亦不过乌合之众,瑜只需略施小计,谈笑间便可将其灰飞烟灭。依瑜之见,子敬所言极是,当应速起雄师,将其歼灭,以扬主公尊威,教那些生有歹心之贼,不敢作祟!!”

    周瑜此言一落,江东诸将无不精神一震,吕蒙忿然而出,凝声喝道。

    “臣只需八千兵马,必可剿灭乱贼,如之不然,甘愿受罚!!”

    吕蒙气势雄发,江东诸臣听之无不色变。张昭眉头深锁,若是只用八千兵力,对于如今的江东来说,尚是搓搓有余,只要不动用超过二万兵马都能够承担。不过只怕吕蒙并未这个能耐,能够将严白虎和沙摩柯的三、四万贼兵剿灭。张昭脑念电转,遂又出言而道。

    “吕将军虽是用兵得道,勇悍过人,但贼势浩大,且五溪蛮夷首领沙摩柯,传闻其武艺超群,乃万人敌也。只怕这仅仅八千兵马,难以将其剿灭。”

    吕蒙听言,眉头一皱,正欲张口。孙权却淡然笑起,争先而道。

    “竟若如此。吕将军可先率八千兵马为先锋,我随后再领五千兵马来接应。如此便可保其万无一失。不知诸公认为如何?”

    江东一众文武听闻孙权欲要亲自率兵征战,各个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发言。孙权可不是孙策,并未其如同项籍再世的绝世悍勇,况且孙权尚是年幼,少经战事,倘若有个万一,江东可经受不起。

    张昭脸色一急,连忙作揖而道。

    “主公乃万金之躯,当应留守吴会,坐镇大局,岂能亲身涉险!?”

    孙权脸色一变,一双枭目烁烁发光,猝然气势迸发,慨然而起,凝声喝道。

    “我乃江东之主,如今贼子乱我江东,我焉能袖手旁观!?昔年先父与先兄,凡有战事必定身先前线,以震三军士气,故而我江东军攻无不胜,战无不克,威震天下。江东军素来以骁勇威名与世,如今沦落我手,岂能弱了其名!!”

    孙权字字铮铮有力,竟有几分王者霸气,张昭见之,不由一阵失神。此时,周瑜在旁附声而道。

    “主公所言极是。臣愿替主公坐镇吴会,以保江东无失。”

    周瑜一声落下,顿时江东过半文武,亦随声应和。张昭见事已至此,亦不再多劝。孙权遂命吕蒙为先锋大将,凌统、丁奉为副将,率八千精兵,杀往交州,征伐严白虎与沙摩柯的叛军。吕蒙领命,即日点齐兵马,从吴会出发。孙权又命周泰、董袭等将整合兵马,辎重粮草,准备接应。

    却说吕蒙率领八千兵马,连日马不停蹄,赶往交州境界。严白虎听闻江东起兵来伐,顿时吓得心神慌乱,急与沙摩柯商议。沙摩柯却是毫无惧色,冷然而道。

    “孙朗已死,其弟孙仲谋癫疯多年,方今忽然病好,初登江东大位,又何惧哉?严将军不必多虑,且派人把守苍梧、南海两郡,我等聚兵于临贺,与之决战。倘若战况不妙,便派人从苍梧、南海调来援军,以作接应。如此便可保得万无一失!!”

    严白虎听言大喜,遂依照沙摩柯的吩咐,遣部将守住苍梧、南海二郡。而严白虎则与沙摩柯率领二万兵马,聚集于临贺,以挡江东兵马。

    不日,严白虎听闻斥候来报,江东兵杀至,率军之将,正是吕子明。严白虎对于吕蒙威名,亦有所听闻,当下不敢大意,令其弟严兴出兵,据守于石龙桥上。严兴率五千兵马赶至,摆好阵势,严兴横刀立马于桥上,命兵士擂鼓而响,厉声掠战。

    江东军斥候听闻,报入中军,吕蒙听得,虎目爆出两道精光,便欲引军杀出。就在此时,行军司马陆逊出席谏道。

    “吕将军且慢。古语有云,夫主将乃三军之所系命,不宜轻敌小寇。愿将军自重。”

    吕蒙定眼一望,见是陆逊,笑言而道。

    “伯言所说,实乃金石之言。但蒙正因是三军之首,兵士皆以我为先,恐不亲冒矢石,有所弱耳,则将士不用命也。”

    陆逊一听,脸色一震,却无言反驳。吕蒙灿然一笑,陆逊叹了一声后,又与吕蒙说道。

    “倘若如此,吕将军可遣凌将军一同出阵。”

    吕蒙闻言,重重颔首,遂依陆逊吩咐,遣凌统一同出马,率三千兵马赶去。陆逊则在后军,观察敌势,伺机而动。

    且说,吕蒙率军出阵。严兴见之,破口大骂,纵马径直冲过石龙桥,就来杀吕蒙。吕蒙面色一寒,一拍马匹,战马嘶鸣一声,飙飞而起。吕蒙如同一道迅雷般飞去,两马相冲,吕蒙猝然出枪,大喝一声,望严兴咽喉便刺。严兴急拧枪挡住。吕蒙随即收枪,对着严兴猛攻不停,严兴或挡或避,被吕蒙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严兴见吕蒙这般威猛,心里暗暗叫苦不已。吕蒙一双虎目连连闪光,杀气汹腾,不断地加快攻势。

    猝然间,严兴避过一枪,骤然一枪刺去,吕蒙急闪,哪知严兴杀的却是虚招。严兴急勒马退开。

    “恶贼,休想逃走!!”

    吕蒙哪里肯舍,一拍马匹,就欲去追。蓦然,严兴转身杀出一招回马枪,吕蒙早有准备,一闪避过。不过严兴此枪却又是虚招,左手一甩,射出三颗铁珠子。吕蒙脸色一变,急忙拔枪抵挡。‘嘭嘭嘭’的三声暴响后,严兴早已逃走。还好凌统看得眼切,早就纵马去追,冲过吕蒙,紧随严兴之后。

    严兴正逃间,忽然耳畔响起阵阵喊杀声,原来陆逊早就猜到严兴非是吕蒙对手,在吕蒙出阵之时,便暗令丁奉率一部兵马驾驶小舟,从河岸边杀过桥里。只见数十艘小舟飞速而行,丁奉厉声大喝,命令舟内弓弩手乱箭射倒岸上军,严兴军慌乱躲避,阵势大乱。丁奉手持大刀,飞身上岸,逢人便挥刀砍杀,一路突破,杀得严兴军人仰马翻。丁奉冲杀之间,正见严兴从桥上赶来,当即大吼一声,从人群里杀出,当头拦住。严兴见前面有一魁梧大汉挡路,顿时一惊,连忙勒马逃开。此时凌统舞起双鞭从后杀至,严兴见时势已极,顾不得兵士,拔马逃窜而去。丁奉、凌统在后追杀不放,直将严兴杀回临贺城内。严白虎见江东军攻势猛烈,连忙命令城上弓弩手放箭抵挡。丁奉、凌统纷纷被乱箭射退,不一时吕蒙率大军赶来,见一时难破城池,便下令撤军退走。

    鸣金收兵的号角声一响,江东诸军纷纷撤离。严白虎见江东军撤去,这慌乱的心方才定下。

    是夜,严白虎召集麾下诸将,还有沙摩柯等番将于殿内议事。严白虎坐于高堂,想起今日战事,尚有几分余悸。

    “江东军将士威猛,吕蒙、凌统、丁奉皆是万人敌也,难以抵挡,这该如何是好!?”

    沙摩柯听言,冷然一笑,暗暗地瞟了一眼严兴,眼神闪过一丝不屑之色,然后凝神向严白虎说道。

    “严将军不必过虑。我观此三人,如插标卖首耳!明日彼军倘若赶来,严将军且于城上观战,看我如何将此三人一一诛杀!!”

    

第九百八十三章 交州之乱(中)

    沙摩柯厉声而喝,浑身爆发出阵阵迫人气势。严白虎听之大喜。

    次日一早,吕蒙昨日大胜一阵,乘胜追击,挥军杀到城下,摆开阵势。凌统舞起双鞭,纵马出阵,直喝严白虎下来厮杀。江东军擂鼓不止,纷纷喝骂。城上守军听之,无不起惊骇之色,担忧不已。

    忽然,一声炮响。临贺城城门大开,沙摩柯策马飞过吊桥,引一彪蛮兵马冲出。凌统脸色一震,定眼望去。只见眼前蛮兵,人皆被发跣足,皆使弓弩长枪,搪牌刀斧,为首乃之将,生得面如噀血,碧眼突出,使一个铁蒺藜骨朵,腰带两张弓,威风抖擞。凌统见其势大,暗暗吃惊,心神一定,使鞭遥指沙摩柯,扯声喝道。

    “我乃余杭凌公绩也!你乃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沙摩柯冷然笑起,甚是恶煞,却不答话,骤然一拍马匹,舞起铁蒺藜骨朵,冲飞杀来。凌统神色一定,拍起马匹,迎向沙摩柯。沙摩柯厉声一喝,舞起铁蒺藜骨朵向凌统当头一砸,凌统双鞭交叉,赫然抵住。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凌统只觉双鞭上传来两股极其浩大的力劲,震得他双臂一阵发麻,好似失去了知觉。

    “这是何等怪力!!!”

    凌统一双英目刹地瞪大,在内心大叫喝道。

    沙摩柯见凌统那张白皙的俊脸,连连颤抖,咧嘴恶笑,骤力一挥铁蒺藜骨朵,又是向凌统砸去。凌统心知沙摩柯力劲非同寻常,不敢硬挡,连忙驱身避开。沙摩柯一招砸空,铁蒺藜骨朵砸落在地,暴起一阵风尘。凌统见状,英目刹地迸射两道精光,一鞭挥起,扫向沙摩柯的面门,另一鞭则捅向沙摩柯的心窝之处。别看这沙摩柯长得如同一个巨人,身手却是极其灵敏,倏然抓起铁蒺藜骨朵,连挥两下,将凌统双鞭尽数荡开。凌统猛地收回双鞭,死死地瞪着沙摩柯,如临大敌。在对面阵中的丁奉,实在看不过去,忿然一喝,舞起大刀,飞马冲出,赶来夹攻沙摩柯。沙摩柯毫无惧色,将铁蒺藜骨朵舞得密不透风,丁奉、凌统齐攻不下,三人如似丁字儿般厮杀起来,一瞬间杀了数十回合。城上城下两军战士看得目瞪口呆,皆暗叹沙摩柯武艺超群。城上严白虎见沙摩柯与凌统、丁奉杀得正是激烈,连忙暗与身侧的严兴投去眼色,严兴心神领会,双手各执起三颗铁珠子,暗暗瞄准凌统、丁奉。却说吕蒙望到严兴靠近城头,想起昨夜他那暗器,连忙拈弓上箭,厉声喝道。

    “恶贼!!休想暗箭伤人!!!”

    吕蒙声若雷轰,一声喝起,拉弓射箭,一气呵成,弓弦声响处,一根箭矢暴速飞驰而射,直飞向严兴的面门。严兴正欲发出暗器,忽然听得城下一声喝响,回过神来时,眼前一阵狂风拂来,吹得严兴睁不开眼。无尽的危机,涌上严兴心头。严兴下意识地倒身一避,箭矢一冲飞过,刺中了在严兴身后的一员将士。在旁侧的严白虎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连忙拔脚退开,唯恐被吕蒙射中。

    与此同时,吕蒙见那沙摩柯甚是威勇,把弓收起,拧起钢枪,纵马亦望沙摩柯杀来。沙摩柯正与凌统、丁奉恶战,忽见前方掀起一阵风尘,心想又有江东将校来杀,当下不敢托大,奋力一扫铁蒺藜骨朵,将凌统、丁奉的兵器荡开,撞开阵脚,逃回城去。凌统、丁奉紧追不舍,沙摩柯遂命蛮兵放箭去射,凌统、丁奉突破不得,无奈退走。吕蒙见城上守军,纷纷上箭,不欲强势硬攻,遂命大军撤退。

    江东军又再一次无功而返,城上严白虎军振奋不已,纷纷高举兵器,厉声喝彩。且说,吕蒙收军回寨,想起严白虎麾下贼军,今日如此猖獗,脸色不由黑沉,如似滴出水来。

    就在此时,人报孙权率五千兵马赶至。吕蒙一听,率领诸将,在寨外迎接。少时,不远处旌旗飘扬,风尘盖天,一部兵马徐徐而来。当先一人,金盔金甲,紫色虎纹战袍,甚是威风,正是孙权。

    吕蒙急引诸将赶去迎接。孙权见吕蒙赶来,猛地一勒马匹,乃下马立待之。吕蒙见状,慌忙滚鞍下马施礼。众将见孙权如此待吕蒙,皆大惊异。孙权遂请吕蒙上马,并辔而行。孙权低声向吕蒙而道。

    “我下马相迎,足显公否?”

    吕蒙神色一凝,甚是感动,在马上作揖而道。

    “末将何德何能受主公如此大礼。此等恩德,敢不肝胆涂地,至死报之。”

    孙权听言,抚掌大笑不绝,同至帐中,大设饮宴,犒劳鏖兵将士,商议破临贺之策。吕蒙出席具告前事,然后又禀道。

    “恶贼欲借城池之固,以抗我军。末将见城内贼军势大,不敢贸然进攻。”

    孙权闻言,微微颔首而道。

    “紧行无好步,子明所行却是恰当。不过如今我已带援军赶至,我军兵力充足,不知诸公可有计策?”

    孙策边说边将目光投向席下的陆逊,仿佛猜得陆逊必会有计。陆逊脸色一凝,连忙出席而道。

    “主公不必多虑。来日可使吕将军从陆路进攻,再遣派一员大将从水路进攻,舟里各多虚插旌旗,以为疑兵,虚张声势。两军水陆并进围住临贺。那严白虎乃贪生怕死之鼠辈,但见我军援军有如此之多兵马,必定心慌,又见水陆退路皆被我军截断,想必不久,必将派人前来投诚!!”

    陆逊字字珠玑,当下献出一个妙计。孙权一听,双眼迸射出两道璀璨精光,大笑不止,当下就依陆逊之计,各做安排。

    次日一早,江东大寨两军齐出,擂鼓大震,锣声大响。只见两部江东兵马水陆并进,杀向临贺。吕蒙率领一部兵马气势汹腾地冲到临贺城下,摆开阵势,军士擂鼓不止,甚是雄威。再看岸边,近数百艘大小战船,横列江上,旌旗蔽日,震耳欲聋的锣声,响切天地,激起阵阵浪花,孙权兼合周泰、韩登等将,乘于一艘大船之上,命兵士吆喝不止,呼城上守军出战,一时间阵阵喊杀声水陆并起,震得整座临河城如同摇晃。严白虎在城上看得,心惊不已,连忙命军士死守城池,万万不可出战。江东军于水陆间,死困临河城,一困三日,无人出战。孙权命各艘战船逼近,孙权立于船头之前,向城内兵士招谕。城上一员蛮夷裨将,生得孔武有力,只见其左手托定护梁,右手指着江上江东军大骂。周泰听得,火冒三丈,就在船上拈弓取箭,顾四周诸将说道。

    “蛮夷小贼亦敢如此猖獗,看我射中这厮左手!”

    说声未绝,箭矢倏然发射。城上那蛮夷裨将见江上船只,距离甚远,自以为其箭够不这,狂笑不止。哪知弓弦响处,箭矢冲天飞起,冲劲又快又猛,直往那员蛮夷裨将射了过来,待蛮夷裨将发觉时,已躲避不及。

    ‘咻’的一声暴响,只见周泰之箭,果然射个正中,把那将的左手射透,反牢钉在护梁上。城上江下人见者,无不喝采。城上众人救了这人下城。严白虎听闻,赶来看望,听之前事,吓得心惊胆跳,望向身后的沙摩柯大惊喝道。

    “彼军有如此神人,安能敌乎!!”

    沙摩柯见严白虎满脸悚然之色,碧眼一眯,慨然喝道。

    “严将军不必多虑。来日且看我如何灭其威风!!”

    严白虎闻言,知沙摩柯武艺超群,当下一紧慌绪,暗想待明日看这沙摩柯如何应付,再做定论。

    次日一早,沙摩柯率一军出城,摆开阵势,擂鼓三通,直喝昨日射箭那将前来厮杀。军士急来报之孙权,周泰听言,奋然而出,当即请命赴战。孙权面色却是平淡,投眼望向吕蒙,吕蒙心神领会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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