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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青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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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珑。
一瞬间!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这洪流竟然填满了整个临河城。
临河城内二万二千羌胡人,全部被渗在洪流中,然后又是凶猛地倾泻!整个临河城半数房屋被洪流冲走,洪流当中有许多杂物,石块、木头、马匹、兵器、羌胡人…等等等等!洪流怒泄,四面八方一直冲去。
许多的羌胡人来不及惨叫,来不及逃跑,来不及动身做好游泳姿势,就被洪流卷走,或是淹死,或是被洪流中的木头、石块撞死,或是被洪流冲动城墙生生地撞破头颅,洪流中生出一朵朵血红的血花。
轰轰轰轰。
这恐怖惊悚的洪流『潮』水,一直泄放了三个时辰才尽数倾尽。或许连天上的大雨,也被其气势吓退。竟是停了雨。
天渐渐地亮了。久违的太阳终于又再升起。
文翰全军一直在远方观看,那洪流差点都要把他们前军一些人冲走,军中一些士卒望着文翰这不算巍然,却刚毅非凡的身影,充满了敬佩和惧『色』。这一大水一冲,这二万二千羌胡人几乎死绝了。就凭一人的智慧谋略,竟然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当真是冠军侯下凡,不,文翰在有些士卒的内心,地位已超过了冠军侯!
冠军侯所做只是听闻,而这文不凡所做,却是他们亲眼看见,刚才那一幕,他们一生都难以忘却。
实在是太厉害,太恐怖,太吓人了!
“全军人马,开始清扫战场。若是还有活的羌胡人,就送他们一程!”
文翰冷然地下令,那冰寒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徐晃、关羽亦有些被惊动,但听文翰声音后,反应过来连忙指挥麾下士卒清扫羌胡残兵。
洪流过后,周遭都是碎石、木头还有一些茅草等等残物,一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羌胡人,被文翰的兵马恶狠狠地冲过来,不论死活,毫不留情地刺了好几刀。还有一些羌胡尚存一息,原以为是逃过一劫,却没想到汉军忽然出现,经过那恐怖的洪流冲刷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落下屠刀。
这几乎一面倒的屠杀,文翰军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便把方圆十里内的羌胡人都砍杀了一遍。已保证其无一人生还。后来,文翰又令人去找高顺那一小队的人,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处山坑上找到一部分人,其中就有高顺。
还好发现得早,否则高顺就要被生生活埋了。高顺被人抬了回去。后来又陆陆续续地找到一些人,不过高顺的小队,大部分的人,饶是水『性』了得,也是敌不过那洪流的力量,英勇的牺牲了。
之后,与柯拔乌炎曾有一面之缘的关羽,找出了其尸体。柯拔乌炎死后,眼睛好似死鱼一般瞪得很大很大,满脸都是不甘和怨恨。文翰割下了他的头颅,令人放好,此乃可是不少的功绩。
死了这么多人,文翰为了防止瘟疫。令士卒把所有羌胡人的尸体集中火化。望着那足有一丈高的火光,文翰伫立在那,眼中不知在想什么,发着莫名的光彩。
“不凡贤弟。这羌胡三大豪门之一柯拔族,几乎尽数被汝歼灭。这与柯拔族的数场大战,吾等杀了他们几乎四万多人。想必从今往后,那羌胡人听到文翰大名,都会闻风丧胆。当真有当年冠军侯之风采。”
关羽漫步走来,站在文翰身旁,也一同望着这火光,淡淡地说道。
“呵呵。冠军侯这名号,吾可不敢奢望。只是百姓硬要给予。这羌胡柯拔族,占吾大汉领土,杀吾大汉之民,『奸』yin食用吾大汉『妇』女,更掳走汉人做他们奴隶。作为汉人,吾只是做吾应该做的事,否则不就愧于这身中流淌的血『液』吗。”
“好!说得好!不凡贤弟,关某能陪伴在汝之身旁,与汝一同杀这羌胡人,真乃关某福气。一直以来,关某都未曾表『露』心意,在暗中观察不凡贤弟的能耐。
不凡贤弟心胸宽阔,予关羽选择,称若不符关某心意,任由关某离去。今日,关某已有决然。愿常陪于不凡贤弟身旁,完成不凡贤弟那以民意驱动天下的宏愿!”
关羽扶着二尺长的美须,在这火光照耀下,威武凛凛,一双比火光更要明亮的丹凤目坚定地与文翰对视。
“云长哥哥。吾替这天下人多谢汝!能得汝相助,吾文不凡胜得千军万马,完成心中宏愿更有把握!”
终于,关羽真心实意地跟随文翰。一年多的相处,二人形影不离,历经千辛万苦,由双龙山战役到解县豪门伏击,到在洛阳受那蹇洪、袁绍、许攸设计埋伏,再到与羌胡柯拔族的多场大战。两人感情之深厚,早已超越了血脉,文翰对关羽一直敬重,视如亲兄对待。关羽亦对文翰事事听从,支持、信任。
关羽诚服,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这与文翰的人品有关,与他心胸有关,与他能力有关,更与他那为天下人着想的宏愿有关。
第八十九章 秘密
文翰军清扫战场、火化尸体忙乎了大半天后,回到临河城。现今的临河城受到昨晚那洪流的冲刷后,大半的房子都被生生卷走,满地都是屋瓦木桩,一些较好的房子亦是破残不堪,随时都会倒搭。
文翰令全军花了两个时辰简单地修复了不少房子,先是住下歇息。徐晃则在清算缴获的战利品,虽然大洪流淹死不少羌胡马匹,但亦有一部分生还,羌胡产名马,这些马每匹都十分贵重。而且羌胡人还留了不少兵甲、武器、粮食。徐晃领着士卒,仔细地打扫四周,把这些战利品一一收好。
临河城的县令府衙,不愧是一县的标志,材料结实,大洪流对其破坏不大,只是一些门窗被冲走。文翰作为大将,理所当然地在县令府衙休息,而昏『迷』的高顺亦住在其内,他似乎被洪流冲动山坑时,不慎撞到了脑袋,一时还未醒来。
“此次共歼灭羌胡二万二千人,吾军伤亡百人。缴获羌胡名马三千匹,兵甲一万,武器一万七千副。”
在议事厅中,徐晃简单的把战报禀报,文翰深沉地点了点头,又道。
“这三千羌胡名马,能在这洪流中生还,定是有其不凡之处。公明,汝把这些名马给黑风骑换上,必然又能增加黑风骑的不少战力。至于换下来的老马,就先由汝照看,汝亦可以把汝麾下组成一支骑军。”
“不必了。有黑风骑这支精良到极致的骑兵在,任何骑兵都显得多余。况且吾不善于领这骑军,不过吾确实有一想法,已藏了许久,希望不凡应允。让吾组建一支枪盾兵!”
对于文翰对黑风骑的喜爱,徐晃是十分的羡慕,甚至有些觉得文翰偏心。黑风骑不但有着马鞍马镫这一先进的配件,其武器兵甲亦是最精良的。
文翰的财产几乎花了大半为其投入。而且,黑风骑正练着一个新的技能,骑『射』。徐晃曾有观看,关羽练兵,深刻明白一旦这骑『射』练成,黑风骑的战斗力会有多大的提升。而现今又得这三千匹羌胡名马。这等配备,徐晃毫不怀疑,这支黑风骑即将会闻名于世,令所有诸侯都要忌惮!
不过徐晃亦不甘人后,早有组建一支枪盾兵的想法。枪盾兵同时持长枪和盾牌的兵种,是防御较强的步兵,能有效减少受到敌方弓箭和标枪等远程兵器的『射』击。不过,在汉朝盾牌不受人喜爱,汉人普遍认为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用盾还不如用枪。但是徐晃却不这么觉得,对盾牌亦是多有研究,想把这枪和盾牌组成在一起,成立一种既有防御『性』而攻击『性』亦不差的新兵种。
只不过,这枪盾兵亦有其缺点,那就是行动力十分的差,一般盾牌由鉄制成,足有十几斤,一般士卒拿着盾牌厮杀,十分费力。所以,非是壮汉者,无法编入这支枪盾兵中,而且盾牌造价很高,要花费不少银两。
文翰不怕花钱,却是难找这壮汉。沉『吟』思索,轻敲着桌面,在想着其可行『性』。徐晃静静站在一旁,也不出声打扰其思考。
“公明这想法已有许久,定是有一定的把握。竟是如此,便放手去做吧。不过,此时吾囊中没有这么多的银两,汝可先用重量差不多的木头做这盾牌,至于枪支军中有的是多。还有,人手方面,公明如打算要多少?”
徐晃听文翰应允,脸『色』一喜,至于这支人马的数量,早就计划好,当下就应道。
“二千五百人即可。这枪盾兵行动力不高,数量太多反而是一累赘,拖累整支兵马的行程。二千五百人刚好可以组成盾阵,有效地去防守箭矢和一些远程方面的攻击,而且若是正面对战,吾有七成把握,在数量不超于吾这支枪盾兵五倍之上,任何兵种,都难以攻破吾这支枪盾兵!”
“好!竟是如此。公明便可立刻着手。现黑风骑已组建完毕,装备集全,不需再投入银两。吾现正愁把这银两花在哪,公明汝这一『毛』遂自荐,倒是解了吾之难题。等汝找齐人手,训练充足后,吾便令人开始为汝这支枪盾兵打造精良装备。”
“谢主公!”
徐晃眼中神采奕奕,一开始他心中还有些忐忑,文翰会不舍得花银两。听文翰说完后,心中当即责备自己那番思想。文翰的无条件信任,使徐晃更加确信自己选择跟随文翰这一决定,是正确的。
“吾等二人无需多礼。私下里,汝称吾其字便好。否则吾觉得不惯。对了,公明汝现在麾下有二千二百人,其中又要挑出壮士编入这支枪盾兵。汝的人马,汝最是清楚。汝大约猜着,能有多少人合格?”
“嗯…吾想应不够千人。这支枪盾兵要求很高,吾不想滥竽充数。”
“竟是如此。汝大可先训练这批人,待日后有了人马,便让先前那批老兵去做长官,训练新兵。这样一来,可以大大减少训练的时间,让这支枪盾兵早日能展现在世人面前。”
文翰兴致勃勃地与徐晃讨论起来,若是真如徐晃所说,这支枪盾兵如此神奇的话,那可谓是作用不少,可以面对日后许多情况。两人商讨了两三个时辰,不知疲倦,一直到关羽走入来,有事报告,才停止了讨论。
“云长哥哥,看汝眉头紧皱的模样,出了什么事吗?”
文翰望着一脸深沉,眉头紧锁的关羽,不由疑『惑』问道。
“不凡贤弟,刚才这城中进来一批生活在临河附近山脉的村民。足有五六百人,他们现齐齐跪在县令府邸门口。称要见不凡贤弟汝,请汝为他们伸冤。”
“伸冤?莫非是吾军兵马去『骚』扰百姓!混账!吾时常严厉汝和公明,这百姓乃军人的衣食父母,他们种粮缴税,养活多少汉人兵马!所以无论任何事情,都绝不能『骚』扰百姓!吾这就出去,若是被吾知道是哪支部队的兵马做了『骚』扰百姓之事,包括其长官,还有汝等,定不轻饶!”
文翰平时最是痛恨欺负百姓之人,所以军风特别严谨,只是没想到还是有人敢去做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关羽亦是知道,文翰的品『性』,所以刚才才会眉头深锁,但又想到黑风骑所属众人品『性』,想是应该不会是黑风骑。
关羽、徐晃望着怒火腾腾的文翰,之后两人又相互对视,好像都在问,是不是汝那部队呀。两人同时一耸肩膀,对自己其麾下品『性』,都是十分相信。
关羽、徐晃跟着文翰,急急走了出府邸大门。文翰出来后,果然见到五百多个衣裳尚未干透的百姓,齐齐跪在那,一看他们苍白得厉害的脸『色』,定是淋了不少雨,受了不少苦头。
“请问…大人可是修都百姓口中的文冠军?”
一个六十左右白发凌『乱』的老翁,先是磕头,然后颤颤地问道。
文翰连忙过去搀扶老翁,柔声安抚,且令跪下的百姓快快站起。老翁见文翰态度温和,毫无官僚架子,便知传闻不错,当下又奋力想要跪下。文翰双手用力,不让其跪下。
老翁忽然嚎然大哭,称道。
“呜呜呜…请文冠军救救草民家中的两位女儿啊!”
文翰一听,顿时凌然望向关羽、徐晃。
“不凡贤弟。若是『骚』扰百姓,吾可不敢担保。但这掳走『妇』女之事,绝对不可能!”
不等文翰说话,关羽便立刻说道。文翰听后,怒火也是下了一半,的确他了解他的军中人马,掳走『妇』女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定是不会去做。
“老翁,汝莫要哭。慢慢说来,是不是吾军中人马掳了汝家女儿?”
“呜呜…非也…”老翁哽咽地在说,文翰轻抚其后背,待老翁顺气后,又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老夫与这些人住在临河南边山脉中的一条小村。老夫是这条小村的村长。数日前,有一大队汉军来到,因那时雨大,他们把老夫和这些村民全部赶了出来,一些人自行离去,一些人则跟老夫一同走。后来在准备离开时,那领兵的汉将,见到老夫两位女儿生得俊俏,被强行留了下来。
由于汉军人多势众,又是凶神恶煞,老夫怕死,不敢去拦。这几日,老夫实在想女心切,悔不当初。又见这临河城忽然洪水大作,之后见许多羌胡人被冲了出来。又在十日前听闻,文冠军领兵来救这临河,想定是文冠军赢了大战。
老夫所在小村虽是偏僻,但平时亦有卖些猎物和石矿给城中商人,知道文冠军亲民护民,这不就领着村民过来求文冠军救老夫那两个命苦的女儿。”
老翁一边在说,一边老泪直流。这时在老翁一旁的一个满脸豆皮的男子,忽然连连磕头,流着眼泪。
“请文冠军从吕奉先那禽兽手中,救救草民家妻子。事成后,草民给大人做牛做马。”
豆皮男磕得头破血流,而在听的文翰却是眉头一皱。
“汝一小小百姓,怎么知那领兵之人,是吕奉先。吕奉先可是朔方郡太守,一般人难以得见。汝这人定有不见得人的秘密!若是汝不交代清楚,隐瞒予吾,吾却汝替出头,到时被那吕奉先反将吾一军。害吾难堪。
所以,汝莫要说一些敷衍吾的话。把那隐瞒的事情说出来!”
文翰眼神骤然一变,眯着眼盯着这豆皮男。豆皮男浑身一颤,心中正是暗骂自己不慎说漏了嘴。
“怎么?文冠军。此人乃是老夫两位女儿当中一位的丈夫。乃老夫女婿,虽然其不学无才,但心地亦是善良…”
这时,豆皮男犹豫再三,突兀好似下定了决心,一咬牙齿打断老翁的话。
“文冠军可识得高顺?草民与他还有吕布乃是同乡。这高顺的双亲之死,与这吕奉先有关。草民得知高顺现乃吕布麾下,应是不知当年实情。而当年草民因害怕吕布杀人灭口,离乡别井,在这山村里隐姓埋名。数日前,草民一眼便认出这吕奉先,只是过了这么多年,那吕奉先却不认得草民这一小人物了!”
第九十章 恩怨
文翰听后,心中一阵翻腾。又见这里人多嘴杂,便令这豆皮男入屋说话,且叫这一众山中村民先在这临河城住下,又让徐晃从粮库中拿出粮食分与这些山中村民。这些山中村民淋了好几天的雨,且一粒米未下过肚子,正是又饿又累。又听文翰答应会处理那吕奉先掳走两位女子之事,便安心散去。
那村长老翁临走前,捉住豆皮男的手,吩咐其不能对文冠军这一好人,有任何隐瞒。老翁早就知道豆皮男有着秘密,但一直以来没有强行要求其说出。未曾想到这一秘密,竟与吕布、高顺这两个朔方郡的大人物有关。豆皮男更是这两人的同乡,似乎年少时还有一些渊源,以致豆皮男要隐姓埋名,出走家乡。
之后,文翰领着豆皮男入了府邸。豆皮男把旧事一一说出,文翰仔细听着,说罢后文翰又再三确认。豆皮男的妻子在那吕布手中,哪敢有一丝隐瞒,当即确认其已将那秘密说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好好。这样一来,高顺就逃不出吾之手掌心!”
文翰心中腹诽,不觉地一笑。然后让豆皮男现在此住下,好茶好饭招待。豆皮男心急妻子安危,吃着饭菜也是坐立不安。文翰看出他的心思,笑着道。
“汝就安心吃吧。这吕奉先得知羌胡人被吾用水淹没全军,不日就会过来临河。到时,吾定会帮汝要回妻子和小姨。”
豆皮男见文翰胸有成竹的样子,虽是仍有不安,也定了许多,想到自己一小小人物急又有何用,还是要靠这文冠军出头。当下就没再想太多,先是治饱自己的肚子。
到了夜晚,高顺终于从昏『迷』中醒来,还有一些昏头,脚步阑珊地来到府邸大厅,见文翰早在等候,且有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高顺见此,便知这水淹临河之计完满成功,也不急着吃这饭菜,先向文翰问了战果,文翰笑着,一一说出。高顺听这大胜,心中喜悦,木然的脸庞也不禁笑了起来,坐下吃饭,感觉这饭香特别的好闻。
待高顺吃完后,文翰忽然沉寂下来,高顺不知所以然。文翰打了几下啪掌,一个满脸豆皮的男子走了进来,高顺顿时脸『色』大变。眼睛骤地睁得特大!
这时,在临河南边山脉的一小村庄。
夜『色』朦胧,树林深处,时不时传来青蛙的叫声,雨后的山林有一种特别清新的味道。忽然,有两名骑着马匹,快速奔跑的汉兵,把这安宁的情景打破。这青蛙声突兀的停了下来,一些鸟雀四处飞走。
两名汉兵斥候,急急地奔入村庄,走入庄子里一间最大的屋舍。吕布正在观看两位妙龄女子跳舞,两位妙龄女子舞姿一般,表情又是害怕又是紧张。不过却给吕布带来极大的刺激,『淫』笑连连。
“吕都尉!小人等有要事禀报!”
吕布被这声音扫了雅兴,眉头皱起,但有分寸,把这两位妙龄女子叫退。随即两名汉兵斥候,走了进来齐齐单膝跪在吕布面前。
“汝这两小人,竟敢扫吾之雅兴。若无要事,定要汝等好看!”
两名汉民斥候神『色』一变,深知吕布脾气的他们,有些害怕吕布会怪罪。其中一名汉兵斥候连忙禀道。
“大人。昨夜汉将司马文不凡,用计水淹临河城。整个临河都被洪流淹没,方圆十里被大水冲刷。其中城内的羌胡人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吕布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就变了,腾的站了起来。
“什么!汝等可曾确凿这战报!”
“小人知事关重大,不敢『乱』报,暗中查看了许久。”
吕布再一次得到确认后,整个人愣在那,心中翻起了剧烈的怒涛。
“这文不凡端的是诡计多端。他是怎么把羌胡人引入临河,又是怎样想到借这雨势水淹羌胡人马。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吾必须马上整顿兵马去这临河,否则到时文不凡告吾一个故意拖延之罪,那就麻烦了。”
吕布心中快速思量,一阵后,立刻令两名汉兵斥候传令全军待命,准备向临河出发。整个小村庄顿时火光明亮,变得嘈杂起来,两万汉军陆陆续续地从屋舍、帐篷中跑了出来,由其长官将领指挥列队。
半个时辰后,两万汉军排好队伍,由吕布领头浩浩『荡』『荡』地向临河城奔去。跑在前头的汉军骑兵拿着一根根火把,在山林中好似一条游走的火龙。
守在临河城上的文翰军士卒,见到南边山脉忽然有一条长龙游走,以为不知哪支羌胡人马又要攻来,连忙跑向县衙府邸,向文翰禀报。
这时,高顺刚好听完豆皮男那旧事秘密,整张脸寒冷得似要结冰。在一旁听那士卒对文翰禀报,不由哼的一声。
“哼。不必慌张。这定是吕奉先的队伍!”
高顺满嘴都好似冒着火气,脸『色』却又阴寒,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怕。
那禀报士卒不知是否自己得罪了高顺,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文翰却是淡淡地笑了笑,令道。
“吩咐下去,全军戒备。通知关羽、徐晃到南城门见吾。吾这就和高将军一同过去。还有先把南城门关紧。”
“是!司马大人!”
士卒领命后,快步离去,做文翰吩咐之事。文翰望向高顺,高顺仍是一张冷脸,这时无论是谁,高顺都不会给好脸『色』,默然不语先是走出。文翰叫上豆皮男,两人跟在高顺身后,神『色』不一。文翰一脸的平静,又有些笑意,而豆皮男却是紧张又是期待。
三人走了一会,登上南边城门。过了半个时辰后,关羽、徐晃整顿好兵马一同前来,两人满是疑『惑』地看向文翰,文翰笑着不语,指了指外面那由无数火把组成的火龙。关羽、徐晃沉默了一会,想不是羌胡人。
“莫非是那丁刺史的救兵?竟是救兵为何又要戒备?”
关羽、徐晃心中都有这大致相同的猜疑。
又等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吕布领着七千骑兵先是来到。他装着风尘仆仆的样子,声音中略有疲惫,大笑道。
“哈哈哈哈!文不凡。吾吕奉先来也。这羌胡小儿,不足为患。此次吾从五原、云中两郡搬来七千骑兵,一万三千刀、枪兵,共有二万兵马。汝与吾两人联手,定要让这羌胡人尽数命丧这临河城!”
装。汝就装。使劲装。文翰心中鄙夷地暗道。同时也笑着向吕布回应。
“哈哈哈。吕大人火候拿捏得真是恰当,不迟不晚。刚好等吾之大军把这羌胡人尽数用水淹没后,才来到这临河城。看来,是吾之不幸,不能观得吕大人杀羌胡的风采。”
“哦。文不凡汝已把这羌胡人牵灭殆尽。果真厉害,不愧这文冠军之名。虽是如此,汝看吾这支兵马山长水远地来救。
汝文不凡却把这城门大关,是否失了些许礼数。快快把城门打开,吾等奔驰了十天十夜,其中又遇大雨,阻慢了行程,正是疲惫。快让吾等入城歇息,统计好战果后,也好一同上报给吾义父那里。”
无耻,当真无耻。这吕布还想要战功。文翰一听吕布最后那句话,就明白他那用意,冷冷笑着。就连旁边的关羽、徐晃亦是满目寒光,他们与其麾下拼了『性』命去与羌胡人厮杀,才得来的战功,这吕奉先不记其救援缓慢之过就已算好,还想要分他们的战功,当真孰可忍孰不可忍!
“够了!吕奉先,汝别学那戏子做戏,汝不嫌丢人。吾高顺亦嫌丢人。这临河城内,有五百山中村民,个个都可认得汝这支兵马。汝那奔驰十天十夜,就是一屁话。臭不可闻!张文远,汝可在!?”
忽然,高顺好似一只忍了许久而发的老虎,猛然吼了起来。顿时把场中之人都震了一下,平日高顺沉默寡言,不『露』颜『色』,都以一副木然的表情示人,他们哪曾见过此番愤怒难耐的高顺。
听到高顺喊话,在吕布身后一身穿狮头铜甲,头戴紫金冠,体挂红梅白袍,腰系勒甲狮蛮带,英姿飒爽的年强少年,策马走出。
正是张辽,张文远。
“高大哥,有何吩咐。”
高顺在吕布麾下众将中,一直都是老大哥的位置,平时虽是木讷,但却时常照顾人。赢得了张辽的尊重。
“吾问汝,汝等可是日夜兼程,毫无停滞赶来这临河!”
“这…这…”
高顺眼神凌然,盯着张辽,张辽为人忠直不会打诳语,被高顺这一问,问得哑口无言只好向吕布望去。吕布这时也从高顺态度的突变中反应过来,气得哇哇大叫,摇着头,指着高顺怒斥道。
“哇呀呀!高哑子,汝这说的什么话!汝是不是忘了汝之身份,旧日情义!当年若不是吾吕奉先替汝父母,杀那!!!!!”
第九十一章 吕布发怒
“闭上汝的狗嘴!汝没资格说吾之父母!当日在山中村庄中,汝认不得这张府家丁胡豆皮!今日,吾再让汝认一次!胡豆皮过来!”
高顺爆发起来,气势竟一点也不逊『色』于吕布。气势汹汹地喝道,豆皮男姓胡,少年时在九原张府中做一家丁,平时喜欢跟在县中孩子王少年吕布身后,高顺亦是吕布好友,三人常一同玩耍。
胡豆皮听高顺叫他,连忙走了过去,高顺抢了一士卒手中火把,把胡豆皮的脸照亮。吕布听着有些不妙,又眯眼望向胡豆皮。顿时,一些少年时的记忆涌上心头。
吕布脸『色』连连变化,眼中骤然曝出杀光,大喝道。
“胡豆皮汝敢!”
“敢什么!胡豆皮已把当年之事,尽数与吾说出!当年汝年仅十四,却已是风流成『性』,让这胡豆皮帮汝进那张府,勾引张府小妾。有一次被张府的当家发现,汝害怕事发,不敢回家,逃来吾家中。
当时,吾还有些疑『惑』,但想着汝与吾之交情,未曾怀疑,让汝住在吾家中半月。哪知就害了吾家父母,张府当家得知汝在吾家,带人找来。当时吾与汝正好出去山中打猎,回来后便见到吾父母已被那张府人生生打死。汝还一直隐瞒,更编了一些烂理由说是吾家父母得罪张府人。
之后,汝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拉上吾一同进了张府,杀死张府十三人口。表面上是替吾报仇雪恨,实际是汝怕张府当家在九原的势力,日后会来报复!
好一个吕奉先,汝足足骗了吾十年。吾蒙在鼓里,为汝卖命,也足足十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终于真相大白。汝还想骗吾吗!”
高顺吼到声音嘶哑,整个临河城都能听到其声音。吕布瞪大着眼睛,听着高顺把事情全部说出,却是无一点愧疚,反而是怒火腾腾,气得浑身直颤。
突兀之间,吕布拿起背后七石大弓,拉弓『射』箭。这足足七石的弓箭,『射』出来的箭矢,端的是恐怖非凡。
揪的一声。天空都好似被其『射』破。
箭矢犀利快速,直『射』向胡豆皮的面门。胡豆皮哪知吕布突然翻脸,这箭又『射』得威势快速,吓得魂魄都掉了,直直地杵在那,竟不知躲避。
文翰早有叫关羽准备,吕布会来这一手。只见关羽冷着脸,拿着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在电光火石之间,伸手拉开胡豆皮,然后用刀去挡这一恐怖的箭矢。
滋滋滋。
火花四飞,力能拔山的关羽,竟被这箭生生地震退三步,才把这箭挡下。
“难怪,不凡贤弟说这吕奉先乃是这天下第一人,观这箭的力气,吾不及也。”
饶是傲得视天下武将于无物的关羽,此时亦是心中翻腾,虎口还在隐隐作痛,一双丹凤目警惕地盯着吕布,害怕他又来袭击。
“吕奉先,理亏在汝。还要杀人泄恨,非君子也。”
文翰走了出来,也不怕吕布用箭『射』他,大义泯然地说道。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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