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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青蛙)-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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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听言,急向诸葛亮问道。
“若是如此,军师我等又将若何?”
“连日大雨,襄阳土地难以行军。曹操执意起兵,正犯兵家大忌也。潘将军大可放心,我等只要把守城池,据城而守,以逸待劳,自可取胜。”
诸葛亮音语中带着几分透骨的冰寒。潘凤不觉一怔,不禁多了几分担忧之色。
曹操驱军赶至襄阳城下,摆好阵势,大骂挑战。城内却任从曹军百般辱骂,诸葛亮只不出战。曹操自以为,襄阳兵力不足,那日一战,大挫诸葛亮之锐气,诸葛亮不敢出战。曹操遂屯兵城外五里,日夜分兵,于城下骂阵。
五六日后,是日午时,诸葛亮于城上探望,见曹兵倦怠,锐气已堕,多下马坐息,目光刹地变得冰寒,速令张飞引军出战。襄阳城门猝然打开,张飞纵马飞出,引军摆阵,曹操听得斥候来报,速令大军摆好阵势。两阵对圆,张飞出马搦战。曹操则令许褚出战迎敌。许褚领命,拍马冲出,张飞见是许褚,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立即挺矛径直奔来。
许褚大喝一声,迎住张飞,两人恶战数十回合,张飞诈败,拨马便走,许褚从后追杀。荆州兵慌乱而退。
夏侯惇见状大喜,急劝曹操挥军掩杀。曹操却是皱着眉头,下令诸军不可妄动。次日,张飞又来搦战。曹兵大阵摆开,曹操命许褚、典韦一齐出迎,张飞见许褚、典韦左右冲出,两人破口大骂,张飞却不答话,转身便逃。荆州兵再一次虎头蛇尾,曹氏诸将多数忿然急躁,连番向曹操请战。
曹操细目眯起,忽然醒悟,速叫大军撤回大寨。曹操令声一落,曹氏诸将虽是心疑,但却不敢违抗曹操军令。曹操引兵急退,赶至大寨附近时,听得喊声大震,鼓角齐鸣。正见潘凤引军袭击大寨,据守营寨的夏侯渊正在引军抵挡。曹操大惊失色,急叫大军赶援。就在此时,背后又是暴起翻天般的喊杀声,张飞一马当先,驰飞冲来,犹如天崩地塌之势。曹操措手不及,被张飞赶到麾盖之下,大喝一声,犹如雷炸之声。恰好守护在曹操身边的典韦、许褚及时杀到,抵住张飞。荆州兵马一拥而上,曹兵疲乏不堪,顿时被杀得大乱。曹操趁乱逃去,张飞与典韦、许褚杀了一阵,待自军兵士拥至,趁机夺路追杀曹操。
“曹贼!!纳命来!!!”
张飞咆声大吼,如有万马奔腾之势。曹操眼见张飞追来,吓得一阵心惊胆战,忽然于禁、乐进从两路杀至,截住张飞厮杀。张飞被挡,凶恶猛攻,杀得于禁、乐进二人叫苦不已。还好,许褚、典韦从后赶至,张飞不敢恋战,奔入乱军之内。典韦、许褚见荆州兵势勇猛,唯恐曹操有失,不敢去追杀张飞,连忙追向曹操。
曹操及时赶援,潘凤并未能成功袭击曹寨,两部荆州兵马与曹军混杀一阵,便撤离退去。曹军大乱,追及不住,诸将又惧怕潘、张之威勇,加之泥路难行,曹操亦不敢贸然派军掩杀。
潘凤、张飞遂率军撤回襄阳城,来见诸葛亮。潘凤甚是恼怒喝道。
“若非身上伤势,今日必能斩落那夏侯妙才!!”
原来潘凤引军偷袭曹寨,把守于大寨的夏侯渊一时料之不及,几乎被潘凤冲破寨棚。潘凤左突右冲,要冲入营寨,夏侯渊率寨内弓弩手以乱箭挡之,夏侯渊更是发箭直对准潘凤去射。潘凤因身上伤势,并无以往那般灵敏,甚是多次几乎被夏侯渊射中,被迫逼退。后来曹操大军赶至,潘凤见势已极,无奈只好撤军。
“潘将军稍安勿躁。曹操败了此阵,必不敢再贸然出击,潘将军正好以这段时间养伤。待潘将军伤势痊愈,正是我荆州大军大破曹贼之时!”
诸葛亮拂动鹅毛扇,凝声而道。潘凤、张飞听言,身上的急躁遂褪去大半。
话说曹操败了一阵,又折了近数千兵马,大军兵力仅剩八万,前后共折了足有四万兵马。而荆州兵马至今才折了一万余兵力,曹军兵力多于其数倍,而且把守于襄阳猛将,仅有潘张二人,可谓是兵微将寡,曹操人多势众,猛将如云,却反而折损数倍于彼军所损之兵。
曹操心有怒火,不过并无感情用事,强攻襄阳,令各军严密把守营寨,以待时机。一日,曹操见张飞引数百骑,直临寨前,往来如飞。曹操观良久,掷兜鍪于地,怒声喝道。
“诸葛孔明实乃欺人太甚!!”
在曹操身后许褚听了,心中气忿,暴瞪怪目厉声喝道。
“我宁死于此地,誓灭诸葛孔明!!!”
第八百七十七章 江东的偷袭(上)
许褚喝毕,便欲领其部兵马出寨。曹操急止许褚,安抚其万不可轻举妄动,中了诸葛亮的奸计。曹操遂又传令诸军,万不可轻易出寨,只可据营而守。
曹操如此,只是在等孙策出兵荆州,即时再倾力而攻襄阳。
却说,孙策早在江东一带安排调配,命程普、黄盖二将于长沙、桂阳二郡,详装即将大动兵马,尽教百姓伪装兵士,虚张声势。而孙策此番起兵,经过与麾下谋士一番商议后,决定动用十五万兵马,孙策又将十五万大军,分为两部。第一部由大都督周瑜统领,率周泰、韩当、蒋饮等将,引兵七万,屯兵于合肥。至于孙策则率吕蒙、凌统、徐盛、丁奉等将,兼合谋士鲁肃、陆逊等人,率兵八万,集聚于丹阳。两路大军,由周瑜所率一路取豫州,孙策亲率那部则取徐州。
此时在丹阳郡内,江东大军即将出发,孙策率领诸将,于江前眺望徐州境界。吕蒙目光烁烁,望着滚滚长江,心中却是在回想某日的场面。
就在孙策临行那日,孙权召吕蒙、甘宁于密室之内吩咐。
孙权笑容可掬,笑与吕蒙、甘宁谓道。
“我那兄长中了诸葛孔明之激将法,起兵欲要图谋徐、豫两州之地,此举实在贸然。曹操乃世之枭雄,势鼎天下,大汉半壁江山皆在其势力之下,拥兵足有七十万余,这等人物岂是泛泛之辈?
我兄一朝得意,轻敌天下英雄,必然自食其果。即时你等见机行事,我那兄长太过狂妄,东吴再由其所统,迟早将我父一生基业败尽。”
孙权之言,顿时令吕蒙打了一个寒战,吕蒙暗暗地打量着孙权。却见孙权一脸的若无其事,仿佛丝毫不为其大逆不道之言,感到羞愧。旁边的甘宁,却是咧嘴笑起,拱手应和。
吕蒙正在思索,忽然却被一声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曹贼果然无备,来日只要我江东大军渡江而过,徐州举手可得也!!还望诸公助我,一举攻破徐州,以涨我东吴之威也!”
“偌!!!我等愿为吴侯,效死而战!!!”
孙策话音一落,江东诸将厉声而应。声浪如能震荡天地,甚至压过长江浪潮之声。孙策在江边探寻毕,即令各部兵马一一准备。
陆逊又献计于孙策,教如此如此。陆逊深受周瑜看重,周瑜临行前曾再三叮嘱孙策,徐州之战,可重用陆逊此人。陆逊之才智,丝毫不逊色于他。那时孙策见陆逊年少,并无放在心中。不过当下陆逊却是献出了一条妙计。
孙策听计大喜,遂重赏陆逊,依计行事。派人准备快船八十余只,选会水者扮作商人,皆穿白衣,在船上摇橹,却将精兵伏于舟冓、舟鹿船中。吕蒙、丁奉等将,负责指挥。其余部将皆随孙策合后接应。同时孙策一面遣使致书周瑜,令其见书之日,便可出兵攻打豫州。
调配皆定,吕蒙收得军令,当夜与陆逊商议后,即发白衣人,驾快船渡江而去。白衣人昼夜趱行,直抵北岸。
江边烽火台上守台军见得,立即蜂拥赶至岸边,截住盘问。陆逊身穿白衣,丝毫不乱,笑容灿烂而道。
“各位军大爷,莫要误会。我等皆是良好百姓,平日都在江东、徐州两地行商。今日忽然骤风大起,江中阻风,我等唯恐商物受潮,故到此一避。”
陆逊说毕,遂与身旁两个白衣人打去眼色,那两人心神领会,随令人搬出一箱箱财物。望着那一箱箱金灿灿的金帛,那些徐州守台军个个一时都被迷昏了眼。陆逊笑容更胜,柔声说道。
“劳苦了各位军大爷。此乃小人一丝心意,不成敬意,还望能笑纳。”
徐州守台军士听言大喜,一时鬼迷心窍,也不寻索,任由陆逊的船只停泊江边。陆逊见徐州守台军士收了金帛,遂又令人搬来酒食进奉。徐州守台军士大喜,与陆逊等一行伪装商人的白衣人大喝起来,直至夜深时,大多已经醉倒。
约至二更,陆逊正于烽火台上,见时辰已到,借故离席。
夜风冰寒,徐徐吹拂。江岸中一片死寂,只听得浪潮扑岸声响。
少时,忽然停泊江边上的船只内埋藏于舟冓、舟鹿中的江东精兵齐出,飞步冲往将烽火台。烽火台上官军,大多已醉,还未回过神来,便被纷纷缚倒。
一声暗号忽起,江边八十余船,猝然人头涌涌,无数江东精兵俱起,将紧要去处墩台之军,尽行捉入船中,不曾走了一个。
霎时之间,岸边所有徐州大小将校、士卒皆被江东人马所擒。吕蒙脸色冷酷,命兵士皆将所擒大小徐州官军,尽数集于一处。吕蒙命令军士排列成两队,一队皆手执刀枪,一队则又搬来数十箱金银珠宝。
那些徐州军官皆不知吕蒙欲要何为,吕蒙先手指左侧那队手执刀枪的兵马说道。
“你等误了军事,若被陈元龙得知,你等必死无疑。你等迟早一死,还不如本将军当下便将你等一一处决,如此尚能留一条全尸。”
吕蒙话音一落。那些徐州军官吓得魂不附体,大多者都在哭声求饶。吕蒙见这些人大多都是怕死鼠辈,心中一喜,遂又手执左边那数十箱金银珠宝说道。
“但若你等愿为我江东军赚开淮阴城门,你等不但可免于一死,更能得之一场富贵。是生是死,如何抉择,但凭你等之愿。本将军绝不逼迫!”
那些徐州军官听言,几乎不假思索,几乎大半愿降,唯有一小部分,对着那些倒戈之人,怒骂不止。吕蒙冷然而笑,与左边那队兵马的统将投去一个眼色,那统将心神领会,一声令下,江东兵马手持刀枪,如饿虎扑来,霎时间就将那些忠义之士尽数砍出肉酱。其余那些人,看得心寒无比,当即又纷纷叩地求饶。
吕蒙却忽地变了一个表情,灿然笑起,好言安抚,取金帛纷纷赠予,各个重赏。那些投降的徐州军官得了金帛,心中大喜,各个皆言,愿为效死。
“兵贵神速。眼下当应趁我军还未被发觉,长驱直入,先取淮阴。淮阴乃广陵郡郡县,只要取了淮阴,广陵郡便是我军囊中之物也!”
陆逊踏步而来,吕蒙微微颔首,遂令整合大军,长驱大进,径取淮阴。因烽火台上并无信号,加之夜色遮掩。江东大军直入淮阴境界,竟无人知觉。比及五更时分,天色稍亮。吕蒙将兵马埋伏于城外,命那些投降的徐州军官到城下叫门。那些徐州军官,领命而行,即到城下喊起开门。门吏认得是徐州之兵,当即无疑,开了城门。哪知城外的徐州军官一声喊起,就城门里放起号火。
号火一起,大局已定。吕蒙虎目一凝,大喝一声,首当其冲,率江东大军直冲入淮阴城去。城内守军措手不及,待其整合起来时,江东大军已杀入城里。淮阴守将,见大势已去,率众投诚。
于是,在陆逊的计策之下,江东大军兵不血刃,一夜之间暗渡长江,袭击夺取了淮阴。吕蒙治军严明,为安抚淮阴军兵,当日便传令军中。军令如此。
“如有妄杀一人,妄取民间一物者,无一例外,定按军法处置!”
吕蒙军令下落,淮阴百姓听得顿时安定起来。吕蒙又让淮阴原任官吏,并依旧职。淮阴官吏大喜,亦无反抗之举。吕蒙取了淮阴,安抚定后,一面遣人申报孙策。
一日淮阴大雨,吕蒙正引数骑察看四门。忽见一人取民间箸笠以盖铠甲避雨,吕蒙见毕,厉声大喝,命令左右执下问之,那人恍然想起吕蒙军令,急忙告之乃吕蒙之乡人,求吕蒙看在同乡份上,且是无意份上,饶其一罪。
众人亦见那人所取之物,并非贵重,皆来劝说。吕蒙冷寒着面膜,一副大公无私的姿态,厉声喝道。
“休得再言!!!此人虽是我同乡,但我号令已出,此人明知故犯,当按军法处置。何况军法之前,人人平等。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纵使是我犯了军法,亦罪该当斩!!”
吕蒙同乡之人,听罢如入万丈冰渊,浑身冰凉,急跪地哭泣求饶道。
“将军饶命呐。小人恐雨湿官铠,故取遮盖,非为私用。乞将军念同乡之情!”
吕蒙眯着虎目,冷然喝道。
“我固知你为覆官铠,但军令如山,你何不见诸军官凯皆湿,唯独你一人犯法!!!”
吕蒙喝毕,遂叱左右推下斩之。随后枭首传示毕,却又收其尸首,泣而葬之。自是三军震肃,无人不钦佩吕蒙,吕蒙深得军心,名望大涨,可谓是江东年轻一辈,最有权威之人。
不一日,孙策领众军赶至淮阴,吕蒙出郭迎接入衙。孙策慰劳毕,安民赏军,设宴庆贺,自然不在话下。
次日,孙策聚一众文武于衙内大堂议事。孙策得了淮阴,在徐州已有根据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孙策甚是得意,对吕蒙、陆逊二人更为倚重。
孙策灿然一笑,与堂下众文武问道。
“今淮阴已得,取广陵举手可得。但陈元龙此时大多已知我江东出兵徐州,必在下邳大聚徐州部署,以挡我军。要得徐州,必要先败陈元龙方可。不知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孙策话音刚落,忽一人出席谏道。
第八百七十八章 江东的偷袭(中)
“某不才,不须张弓只箭,但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便可说得那陈元龙来降!!”
孙策听言大喜,定眼一望,乃虞翻也。虞翻,字仲翔,乃会稽馀姚人。日南太守虞歆之子。虞翻此人颇有学识,更有辩才,现为孙策麾下参谋。
孙策急向虞翻问道。
“仲翔有何良策,可使那陈元龙归降?”
虞翻淡然一笑,胸有成竹而道。
“陈元龙所在陈氏一族,乃徐州豪门。陈元龙此人凡事皆以其世族利益为先。昔年便曾为世族叛变刘备,投降曹操。今我江东大军压境,徐州危在旦夕。若我以利害说之,彼必归矣!!!”
虞翻亦是世族之人,最是明白世族之人生存之道,因此自以为陈登必会被他说服。孙策见虞翻信誓旦旦,又想起昔年陈登献徐州于曹操之举,当即心中大定。孙策重赏虞翻一番,便欲要下令。
陆逊听言,急出席而道。
“主公且慢。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曹孟德势大,刘备兵微将寡,难以保得徐州,陈登为保世族,方才献上徐州。如今曹操其势更胜以往,徐州尚有抵抗之力,陈登如何会献上徐州!?攻略徐州之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宜徐徐图之!”
孙策听言,眉头一皱,略有不喜之色。虞翻更是眯着双眸,脸色阴沉喝道。
“陆伯言,你此言可否暗讽某无能,说不得那陈元龙来降!?”
陆逊微微一愣,见虞翻投来的眼色,颇有敌意,连忙拱手禀道。
“虞公息怒。逊乃晚辈,岂敢得罪。但因此事确不是这般容易。”
陆逊言未绝,孙策骤然一拍奏案,忿然而起,怒声大喝。
“放肆!!!若如你言,岂不说本侯尚不如十年前的曹老贼!!!陆伯言你敢这般轻视本侯耶!!?”
陆逊之言,可谓是触怒了孙策,冒犯了孙策高傲的自尊。陆逊见孙策暴跳如雷,暗叫不好,正要解释时,孙策却连声将陆逊喝退出堂。陆逊无奈,急与堂上吕蒙投去眼色,哪知吕蒙却置若不睹,陆逊心中一片冰寒,无奈只好退下。
孙策怒火不消,欲要加罚陆逊,鲁肃见状,连忙来劝,方才告免。孙策遂定落虞翻之计,一面命虞翻领五百军,径奔下邳而去。一面又令吕蒙、凌统、徐盛、丁奉等将引兵攻取淮阴临近城县,诸将领命各去引兵。
却说陈登正于下邳把守,忽听斥候来报,江东夜渡长江,袭击淮阴。此时淮阴已失,孙策正派各部兵马攻取广陵郡内城县。
陈登听言大惊失色,心想这孙策不是已答应与魏王联合,共取荆州,为何忽然却对徐州出兵?一时间,陈登思绪万千,沉吟静立,脑念电转。少时,陈登似乎已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双目迸射惊骇之光,失声呼道。
“难不成孙策与魏王联合之事,实乃是诈?孙策却是和荆州诸葛亮联合,共同对付魏王!!?”
陈登此言一出,徐州众官皆是脸色剧变,慌乱起来。陈登之父,陈珪却是极其老沉,冷声哼道。
“哼!孙伯符不过区区匹夫,竟敢强掣虎须,此番出兵徐州,实乃送死!诸公不必慌张,但且静观其变。”
陈登听言,遂与其父目光对视,父子两人相视而笑。陈登拱手问道。
“依父亲之见,该当若何?”
陈珪老目烁烁,凝声而道。
“时下之急,当应立即通报魏王,孙伯符与诸葛孔明联合之事。孙伯符此人野心磅礴,此番定不止只往徐州一处出兵,依老夫推算,此时豫州大有可能亦遭江东兵马偷袭。魏王正与诸葛孔明在荆州恶战,若是不知孙伯符之歹心,一直与诸葛孔明在荆州纠缠,徐、豫两州危矣。因此此事万不可丝毫耽误,迟一日报得魏王,徐、豫两州便多一日危难。”
“父亲此言极是。我受魏王恩宠,得领徐州,当下徐州危难,孩儿又当若何?”
陈登甚是谦卑,陈珪扶须一笑。
“我陈氏一族,深受魏王之恩,自当以死相报。当下我儿速将徐州兵马集聚于下邳,紧守城门,以深沟高垒拒之。孙策此人脾性急躁,定然挥兵狂攻,我等据城而守,以逸待劳,待魏王拨军援至,一举破之,江东军岂有不败之理?!”
陈珪大有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笃定,徐州众官听之,遂即心安。陈登依照其父之言,通报徐州各郡,将徐州之兵,皆聚合于下邳。同时又差人星夜报往襄阳,通报曹操,孙策之歹心。
大约过了十多日后,虞翻引兵赶至下邳城下,虞翻见下邳城门紧闭,暗想陈登果然已经得知淮阴丢失之事,冷然一笑,遂写书拴于箭上,射入城中。守于城内的徐州军士拾得,急献与陈登。
陈登听闻虞翻射来书信,仿佛已知虞翻之意。陈珪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忿然喝道。
“江东鼠辈,竟敢如此小觑我等陈氏之人!!实在可恨至极!!!”
徐州文武,皆不知陈珪为何忽然暴跳如雷。陈登冷笑,拆书视之,果然乃孙策招降之意。陈登深吸了一个大气,将书信示于众人。徐州文武刹时明白,陈珪为何这般大怒。
昔年陈登为世族背叛刘备,将徐州献于曹操之举,曾受徐州不少百姓还有一些忿概儒生恶声指责。陈登不欲伤害无辜百姓,只好忍声吞气。因此陈氏一族亦留下了恶名。
如今孙策又来招降,好似以为陈氏之人,皆是势利怕死之辈。屈辱如此,陈珪如何不怒。陈登一声不发,沉吟而立,思虑一阵后,怒极而笑说道。
“孙伯符竟是这般轻视我陈氏之人,若不教其知我陈氏之人气节如何,我陈元龙如何又面目见陈氏列祖列宗!!”
陈登双目杀气汹腾,遂与众人教计如此如此。陈珪听言捂掌大笑不止。商议定后,陈登即令门吏大开城门,请虞翻入城。虞翻见陈登果然有意投诚,喜得心花怒放,傲然踏入大殿,陈登亲自迎接,两人施礼毕。虞翻便开始说起,吴侯宽洪大度,礼贤下土,若陈氏一族投之,必得重权富贵。陈登心中冷笑,表面却虚张认可之色,听虞翻说毕,连忙拱手拜谢。又叫人拿来印绶予虞翻,告之愿降。
虞翻见陈登拿出印绶交付予他,大喜过望,朗声笑道。
“哈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公不愧是世之名士也!陈公不必多虑,我来前吴侯早有吩咐,若陈公愿降,徐州之地仍交由陈公所领!”
“吴侯大义。登得此明主,实乃三生之幸也!”
陈登拱手又拜,当夜大设宴席,好生招待虞翻。在宴席中,陈珪、陈登父子二人,连连敬酒,虞翻大喜,直饮得醉去。
次日,虞翻功成身退,收拾行装,带着徐州印绶,即刻往淮阴直奔而去。
待虞翻回到淮阴时,广陵郡已落入孙策之手。孙策听得虞翻回报,陈登愿降,并且带来徐州印绶。孙策可谓是喜不胜收,大笑不止,当下无疑,先派凌统、丁奉二将引兵二万去取下邳。
凌统、丁奉领命,即日点齐兵马,便往下邳进发而去。就在凌统、丁奉两支兵马离去不久,陆逊听闻此事,神色慌张,速来见孙策谏言道。
“主公今日可是派凌统、丁奉二将领兵去取下邳?”
孙策见是陆逊,想起其不久前冒犯之言,不觉眉头一皱,甚是不喜应道。
“陈元龙已愿降我。我派兵去取下邳,有何不妥!?”
陆逊听言,急又问道。
“主公可有叮嘱凌统、丁奉两人,切要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以防有诈?”
“诈?竟然那陈元龙已诚心投我,何诈之有?”
“主公!陈元龙非是泛泛之辈,岂会这般容易甘愿将徐州献上!?此大多有诈,如何不防!?若有万一,凌统、丁奉所率部署必遭灭顶之灾!!!”
陆逊疾言厉色而喝,孙策听言大怒,霸目刹地瞪大,扯声咆哮。
“你不见那陈元龙已将徐州印绶奉上!如何有诈!?你若再此胡言乱语,我必严惩于你!!!退下!!!”
孙策气得怒发冲冠,就欲喝退陆逊。陆逊急跪伏在地,疾声劝道。
“主公,这区区印绶有何用处!?徐州兵众皆听陈元龙之令,若陈元龙真有歹心,不需印绶,只需一道指令,便可调动徐州兵马!即时凌统、丁奉无备,势必危矣!!!”
“你!!!”
孙策忿然站起,手指陆逊呵斥,陆逊多劝无用,被孙策令人推出大堂。陆逊见孙策不肯听他劝告,速寻鲁肃。恰好鲁肃因粮草补给之事,赶去了徐州交界。陆逊急急等待了三日,鲁肃方才归来。陆逊寻至鲁肃,当下将前事告之。鲁肃听言脸色剧变,立即便去寻孙策去了。
孙策正于堂内处理军务,忽听鲁肃求见,心想粮草补给必然已经运到,心中大喜,见鲁肃来后,正欲告之陈登投诚之事。
哪知鲁肃争先而谏,竟亦是来劝孙策提防陈登。鲁肃乃谨慎之人,江东谋士之内,除周瑜、张昭外,孙策对鲁肃最为倚重。当下孙策听鲁肃亦来劝告,顿时心里不觉有了几分忐忑。
“依子敬之见,我该若何!?”
“主公当下应先派快骑,通知凌统、丁奉二将提防陈登。然后即日率兵而出,往下邳进发,以为接应!”
孙策依计行事,遂做安排。一面派人赶往下邳通报,一面点齐三万兵马,火速杀往下邳救援。
却说凌统、丁奉引兵赶至下邳,陈登率众迎接,凌统、丁奉两人见陈登毕恭毕敬,又想他已将印绶交予孙策,故而无虑。两人遂入宛城屯扎,兵马正入时,忽有一快骑赶来,原来却是陆逊的族人。
第八百七十九章 江东的偷袭(下)
那快骑告之凌统、丁奉,陆逊有言,陈登歹心不明,不可轻信,当应防之。凌统、丁奉听罢,又问可有吴侯之命,那陆氏兵士不敢造次,如实回答。
凌统听言,便是笑道。
“竟无主公之令,我等何须听从。若是因此惹得那陈元龙不喜,反而误了大事!”
丁奉却是面粗心细之人,听陆逊之言后,沉思了一阵,急与凌统说道。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陆伯言博学多才,就连大都督亦极为欣赏。竟然如此来谏,必有深意。公绩且宜听之。”
丁奉与凌统私下里乃是至交好友,凌统皱了皱英眉,也不好驳了丁奉的面子,当即便分出六千兵马分屯城外,由丁奉亲自把守,寨栅联络十余里。
此事自有细作来报之陈登,陈登听说凌统分兵屯于城外,心中一惊,不过后来又听闻城外兵马并不多,陈登方才定下心来。
之后数日,陈登每日设宴请凌统等江东诸将。陈登热情款待,更与江东诸将兄弟相称,众人及渐渐熟络,凌统更是暗笑陆逊、丁奉等人多心。
陈登见时机成熟,正准备趁凌统等将无备,一举破之。不过陈登听闻凌统虽是年少,但却极其勇猛,急切难近,乃与一名叫王定的偏将商议。话说这王定,本是山贼贼寇,常年于下邳一带犯事,后来被陈登用计所擒,自此成为陈登身边一员忠心偏将。王定此人,力能负二百斤,日行三百里,亦乃异人也。
当下王定献计于陈登道。
“凌统之可畏者,乃其双鞭耳。府君明日可请他来吃酒,使尽醉而归。那时某便混入他跟来军士之内,偷入帐房,先盗其戟,此人不足畏矣!”
陈登听言甚喜,当下边做准备。当夜,陈登致意请凌统来府,殷勤待酒。凌统至晚醉归,王定杂在众人队里,跟随归去。
是夜,在城外的丁奉,忽听帐外人言马嘶。丁奉心中疑虑,使人观之。回报是徐州军夜巡,丁奉听言,心中一紧,归去寨里。
时近二更,忽闻寨内呐喊,报说草车上火起。丁奉闻报大惊,以为是徐州兵果真来袭,猛然冲出寨外,一将校正好赶来,见丁奉神色慌张冲出,笑道。
“将军不必多疑。此定是军人不意失火,无需惊动。”
话未绝,须臾,四下里火起。霎时间,火势越来越猛,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恶势。丁奉吓得当场色变,急令左右通知,各部将校准备应战。哪知兵士一一寻之,却发觉大部将校皆已醉卧。
就在此时,擂鼓巨响,徐州兵从四面八方围杀过来,蜂拥冲入江东军大寨,江东兵马防备不及,被徐州兵杀得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
与此同时,在下邳城内。凌统方醉卧,睡梦中听得金鼓喊杀之声,便跳起身来,却寻不见了双鞭。正慌张时,一队徐州兵马赫然冲杀进来,无数刀枪飞涌劈砍刺来。凌统顿时吓得酒意退去大半,急喝一声,手快如电,急夺一根长枪,拼死而挡。凌统一时慌乱,身上多处被杀,待杀破出去时,见卷子内有着无数徐州军马,各抵长枪,汹涌杀来。
凌统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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