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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青蛙)-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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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宫、张辽两人细细在听,神色亦在不断地变化,文翰为了击杀吕布可谓是布置了天罗地网,其阵势何其盛大。

    待文翰将事说尽,陈宫悲戚闭目,沉吟了一阵后,竟对文翰、马腾屈身一拜。

    “张子雄、庞令明、马孟起、赵子龙、关云长,皆是绝世龙将,文冠军、马征西摆下如此盛大的杀局,只家主公一人家主公虽败犹荣,此战若传于世人耳中,必家主公无双之勇所惊叹。如此家主公昔日虽多有恶行,但此战之辉煌足以盖过昔日污秽。这样一来,后人皆会记家主公的无双之勇,而少谈其无义之举。

    陈某谢过文冠军、马征西,在他临死前,家主公留下美名。如此,陈某亦可安心赴死。”

    陈宫拜后,脸色再变,一脸坚决的慷慨赴义。

    “放肆!!陈公台,你可知在上洛你还有一家老小!吕布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不值得你如此!”

    马腾指着陈宫暴然一喝,言语中带着阴狠的威胁。陈宫却是坦然一笑,转向文翰淡淡道。

    “祸不及家人。天下有理言之,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相信文冠军,不但不会伤及陈某家人,还会安置他们的余生。”

    文翰眉头紧皱,他敬重陈宫,对陈宫这个智谋超绝的谋士心仪已久,若陈宫愿在文翰麾下效力,文翰又何愁大业不成!

    “陈公台,昔日你为吕布出计河东。若家二哥守住安邑,想必以吕布脾性定会屠一家亲人。祸福报应乃是天理。如此,你凭什么认为会为你安置家人!”

    陈宫不显慌乱,带着几分悲意又笑。

    “因为你是文不凡,不是吕奉先。正因此如家主公才会败于你手。若家主公,愿之劝,压制脾性,善待下属,多做仁义之举,又怎会有今日之果。正因他脾性暴虐,行事狠辣,才会惹来天下人忌惮,遭到围攻。而他一生最错之事,就是河东之举,惹恼了你这头恶虎。”

    “你错了。诛杀吕布,乃是圣上旨意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错信汉室,陈公台之错。此时正值乱世之秋,皇室无容天下气概,迟早荡灭无存。可陈公台自认算无遗漏,却未想到,一子走错,步步皆错,最后更家主公带来灭顶之灾陈公台已无脸存于天下,还请文冠军一死。”

    “你!!陈公台,事已至此,你还不知悔改,口出狂言!!!文冠军,若不杀此人,只怕皇权威势尽失,难以服众!”

    韩遂腾地站起,浑身气得哆嗦,好似为陈宫对皇室的逆语感到无比的震怒,全然一副国家忠臣的姿态,向文翰逼道。

    “义兄所言有理!文冠军,此等忤逆之徒,岂有相留之理!还望文冠军秉承忠义,下令诛杀此人!”

    马腾亦是随后站起,向文翰怒声进谏。

    韩遂、马腾当然不会眼看着陈宫这等绝世谋者落入文翰的麾下,当下一同进逼,要文翰下令将陈宫诛杀。

    文翰眯着刀眸,他又怎会不知韩遂、马腾那点心思。不过,当下西凉军势力庞大,若是因此落下话柄,韩遂、马腾日后定会上报朝廷,并且大加言辞。更何况,陈宫死意坚决,即使强留他在自己麾下,他不肯出一谋一策,那就如同摆设。

    “陈公台啊,陈公台。你为何要一心求死,如此相逼。难道除了吕奉先外,天下就无人能得你的忠心?”

    文翰在心中苦苦地腹诽,陈宫若非一心求死,又怎会口出逆言,让韩遂、马腾捉住话柄,置他于死地。

    陈宫也在逼文翰杀他!

    “陈公台,你临死可有遗言?”

    文翰闭起双眸,语气带着浓浓的惋惜。陈宫极端的忠烈,已令他无计可施。

    “有。请予张将军留下数言。”

    陈宫目光深邃,好像在向文翰发出一个莫名的信号。文翰脸色刹地一喜,好似明白陈宫的用意,连忙道。

    “准!”

    陈宫微微颔首,走到张辽身旁,张辽正欲张口,表明其赴死决心,不过话未说出,便听到陈宫疾言低声在其耳边吩咐道。

    “文远知你为人忠义。但你却不可赴死。时下天有乱世之祸,战火连连,天下百姓深受战火之苦,失去家园,颠沛流离。这个乱世还需要你张文远。文冠军虽出身寒门,但也正因如此,他深知黎民百姓之苦。此人为了辖下百姓敢与豪门对抗,实施屯田利民之政,其辖下之地,少有饥荒,百姓皆能安居乐业。他或许能为天下带来一番新的气象早有听其以民意驱动天下之大宏愿,此乃大仁之举,若能实施正是天下百姓之幸也。

    亦知文远,对其心有敬佩,何不投于其麾下,协其成就大业,造福百姓,这才不愧于上天赋予你一身过人能耐。

    此乃为公,再为私者与主公尚且还在上洛的家小,便要依附于你。他们生存于时下乱世,且主公昔日罪行滔天,即使文冠军有意相保,但毕竟对于文冠军来说,他们皆是外人,略施绵力已算是仁至义尽。不过,若你投于其麾下,以文冠军的脾性,定会竭力相保。如此与主公家小,便能万无一失。

    话已至此,这就当做陈公台在世的最后一个请求。还请文远,投于文冠军麾下!”

    陈宫言尽,竟笔直地向张辽双膝跪下,磕头而拜。张辽虎目升起水幕,急忙扶住陈宫,悲声而道。

    “军师莫要如此,张某答应便是了!”

    “如此便谢过文远了。”

    陈宫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静静地说罢,便再转向文翰又道。

    “陈公台遗言已尽,文冠军可以施刑了。”

    文翰默默地点了点头,情绪极为复杂,但最终还是忍住心中万万不愿,喝来兵士将陈宫拖出。临死前,陈宫脸色坦然,一步一步迈出,步步沉稳。韩遂、马腾看着陈宫的身影皆在冷笑。

    “哈哈哈哈!主公!!你无需惶恐阴间寂寞陈公台很快便来相陪。在阴间,主臣二人,又能携手相伴,并肩作战!”

    陈宫忽然大笑,笑声里充满桀骜不驯,其忠义之烈,皆让在场之人为之一颤。

    如此忠义之人,却落得此等下场,可谓之凄凉。

    大雨淋漓,陈宫被押在楼阁之外城墙,陈宫笔直而立,遥望长空天地,或许连行刑兵士也被其忠烈感动,并无让陈宫下跪。

    大刀飞过雨水,迅疾地砍在陈宫后项,锋利的刀锋及时切过,陈宫的头颅冲天而起,断口飞起的血液,将一片墙壁染得通红。

    那刀切之声,是如此的清晰迅疾。张辽紧闭双目,浑身剧颤,泫然落泪。至于韩遂、马腾二人,不知何时也收起了冷笑,默不作声,同时心中无比嫉妒吕布,竟有如此才智过人,忠烈的谋臣追随。

    文翰无比落寞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涌动难停,久久不言。

    过了一阵死寂之后,陈宫之死带来的冲击已是减去不少,文翰望向张辽,凝声问道。

    “陈宫已经伏诛。张文远问你,你可愿降?”

    陈宫临死遗言,飞速地在张辽脑海闪过。张辽缓缓地睁开眼眸,浑身仍旧在颤,单膝跪下,那句话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发出。

    “败军之将张文远,愿降文冠军!”

    张辽此话中,暗有深意。他并无说降于朝廷,而是说降于文冠军。这就表明,他投诚之人非是汉室,而是文翰这方势力!

    “哈哈哈哈!好好好!汉室若得张文远之威勇,何愁不能平定乱世。”

    文翰听罢大喜过望,急忙向张辽走去,亲释其缚。而他这句话落下,原本正欲对张辽刚才那番投诚之语预作文章的韩遂,顿时无言。

    “慢!张文远虽是愿降,但朝廷并未下旨免其罪过。文冠军未知圣意,便自作主张,这不得不让马某误认为文冠军这是在藐视朝纲!”

    马腾忽地一喝,言辞甚是直接、犀利。文翰脸色微变,随即转过身来,刀眸眯起,脸上带着一抹莫名的淡笑道。

    “哦,那马征西认为该如何处置才是恰当?”

    文翰表面虽是在笑,但眼里却带着慑慑之威,就好像在警告马腾似的。

    “义弟所言甚是。韩某认为,因将张文远此人押回洛阳,由圣上亲自定夺,此人能否为之朝廷所用。”

    韩遂反应极快,立刻便随之发言,隐隐好似与马腾成联合之意。毕竟文翰麾下猛将之强,已令马腾、韩遂两人深深地忌惮。若再收复一个武艺超绝,善于攻城陷阵的张文远,那真当是如虎添翼,势不可挡!马腾、韩遂都是明白,在未来文翰将会是他们势力扩张的最大阻力、对手,怎能坐视文翰再增实力!

    韩遂这席话可谓是阴狠无比,将张辽送去洛阳,先不说汉献帝会不会征用他,以曹操爱才如命的性格,定会力排众议,将张辽留在他的身边。如此,文翰再想将张辽收于麾下,无疑是难于登天。

    文翰刹地笑起,眼光变得极为凌厉,浑身散发出一股极大的威压。

    “马征西,翰镇西。诛吕一事,乃圣上亲自下旨,竟是如此自然有抉择大权可先将文远收押,等候圣上旨意下落。此事就此决定,至于两位明公诛吕之功自然会一一报之朝廷。还望两位明公,让此事就到此为止,可否?”

    文翰言辞虽是客气,但语气却极为强硬,同时间文翰麾下的猛将赵云、关羽、徐晃随文翰气势所变,皆是面目陡地变得凌厉。在马腾、韩遂身边的马超、阎行似乎也感觉到场中气氛充满火药味道,只要些许火花,必能大爆。

第五百一十章 各怀鬼胎

    》两人不觉将手放到腰间宝剑,做出随时准备厮杀的姿态。

    文翰态度摆得十分明显,张辽此人他绝不会放手!

    文翰的强硬,令马腾脸色霎地一凝,正欲张口时,马休、程银几乎前脚跟后脚先后急急走进楼阁。马腾、韩遂见两人神色火急,脸色一敛,先不作发言。待马休、程银走进,快速地在马腾、韩遂耳边低声疾言几句。

    马腾、韩遂两人脸色剧变,马腾更是不禁大呼道。

    “此事当真!?”

    马休眼色先是瞟向韩遂,然后重重地向马腾点头。马腾心里一紧,父子通心,随即便知道马休眼色里的意思。

    “好!文冠马寿成相信你的为人无异议,剩下的事,便由你的义兄决定营中尚有要事未曾处理,先行告退!”

    马腾满脸急色,一拱手与文翰告别后,便领着马超马休,风风火火地向阁外冲去。

    随后,文翰刚将眼色投向韩遂,便听到韩遂亦是带着几分急色疾言道。

    “韩某亦无异议。韩某营中亦有紧要之事未曾处理,先行告退!”

    韩遂一双眼目紧紧地钉在马腾身后,可知在刚才,他听到程银送来的消息。在前阵时间,他的兵士还有马腾的兵士竟然在临晋城里发现一条密道!以韩遂九曲黄江般的城府,怎会料不到这条密道,很可能是李催作为逃生之用的密道。

    李催葬身于火海之中,死后尸体面目全非,难以认清。韩遂在那时思绪一阵,便猜得这很可能是李催做的假象,那个死在郡治大殿的大多是他的替身,而真正的李催则暗中借这条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之夭夭了!

    李催的头颅可是价值整个雍州之地。韩遂怎会不急!而马腾先行离开,看来他亦发觉到李催尚且生还。而韩遂又怎会让马腾捷足先登,与文翰告别后,便急急追去。

    待马腾、韩遂两人带着其下将领尽退,文翰和戏隆相视一眼,两人嘴角不禁皆翘起笑容。戏隆先前献计于文翰,这密道,文翰是有意令其下兵士引马兵、韩兵发觉。

    “呵呵,主公看来接下来将会有一场狗咬狗的好戏看呐。”

    “他们咬得越是激烈,等越是有利。最好这韩遂、马腾两人在这场争夺中,将脸皮够给撕破,杀个天昏地暗才是最好。不过,这戏份要做足。四弟,你立刻领一万兵士赶去,记住只要做出该有的样子就行,无需大动兵戈。”

    文翰脸色带着几分寒意,徐晃听令后,走前一步,一拱手便道。

    “偌!末将领命!”

    徐晃随后急急跑出阁外,喝令数个传令兵士,让其传令于各部人马。(1_1)

    在楼阁内,张辽一脸的惊疑,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文翰将事尽数安排后,这才转过身来,走至张辽身边,大手重重地抓着张辽的双肩。

    “文远呐。从今日起,你便麾下勇冠校尉。时过境迁啊,昔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文不凡早已死于非命。一直以来,皆是敌对对你是又爱又恨啊!不过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张文远最终还是成为一家子人。”

    文翰甚是激动,眼中对张辽充满浓浓的喜爱之色,毫无半分虚假。张辽身为败军之将,又是新投,一来便被文翰许以高职,心中正是惊颤,不过文翰后来一句一家子人,令张辽心扉又是一揪。

    不过,吕布毕竟是死于文翰之手,张辽虽是感动,但内心的隔膜还是有的。他收敛几分神色,忽地单膝一跪求道。

    “败军之将,承蒙文冠军错爱。恕张某放肆,还望文冠军能够答应张某,派人将温侯还有陈公台在上洛的家小接去河东,让他们能够安享晚年。”

    河东被誉为此时天下唯一仅存的人间天堂,而且又是文翰根基之地,若是吕布、陈宫的家小能安置在河东,张辽也能安心地在文翰麾下效命。

    “快快起来。吕奉先虽有恶行,但其无双气概,又何尝不文某人深深敬佩。再者陈公台才智绝伦,一生忠烈。他们两人的家小,文某人自会妥善安排。文远无需忧心。”

    “谢主公!”

    完成陈宫临死托付,张辽心中隔膜顿地清楚大半,再加上文翰如此看重于他,他若再不做表示,那可就是不识好歹。

    “哈哈哈!好好好!文远投心,实文某人之幸也!”

    张辽善攻之名,威名远扬。能得之如此骁勇之将,可谓令文翰的势力刹时增展不少。

    而此时在临晋城内,战火杀戮的味道并无因李催、吕布势力纷纷殆灭,而有所减少。在临晋靠近郡治大殿的某处空地,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潮,周围人山人海,枪刀蔽日,发出道道寒光,令周围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徐晃领一万兵士急急赶至,在人潮之内,马休、程银两人脸色一紧,纷纷策马奔出,挡在徐晃面前。

    “还请徐将军止步!吕布已死,眼下应无战事。不知徐将军带兵马到此,所为何事?”

    马休勒住马匹,大有一副先礼后兵的姿态,向徐晃问道。

    “哦?竟已无战事,不知马征西和翰镇西的兵马为何又要集聚此地。”

    “文冠军莫以为他是天王老子?什么都要管上一手家将军和马征西集兵于此,自然有紧要之事。”

    程银冷冷喝道,气焰甚是嚣张。徐晃脸色一寒,大吼一声,声如惊雷,将程银吓得一震。

    “放肆!文冠军乃汉朝骠骑大将军,怎容你如此诋毁!更何况,临晋城时下无主,文冠军职位最高,自然有这临晋的管辖权!”

    “呵呵,徐将军息怒,稍安勿躁。刚才家父与翰镇西得知,有吕布余常藏于此地,所以领兵赶来绞杀。因此,才会聚兵于此。”

    “那为何听不得厮杀之声。”

    “吕布余党兵少,已等大军联合剿灭。”

    “竟已被剿灭。为何还不退军?”

    “大军数量庞大,一时难以退去。更何况,徐将军的兵马将去路尽挡。你等如何退军。”

    “是吗?可有余党尸体?”

    徐晃和马休看似平淡无奇,但其实暗里舌枪唇剑,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马休一眯眼睛,向身后的几个骑兵投去一个神色。早前时候,韩遂和马腾两人纷纷领军赶至,韩遂先和马腾商议,说文翰见他们两人忽然离席,定然会派人来做查看。若是发现他们两人兵马集聚于此,必会起疑心,让将士领军赶来。因此韩遂和马腾决定,两人先是联合,一致对外,令大军抵住文翰的兵马,至于若真找得李催,两人便各凭本事去取其头颅。而韩遂城府极深,临走前给予了马休、程银各种应付的方案。其中这剿灭吕布余党的借口,就是韩遂想出,竟然是韩遂所想,当然他早就令兵士准备好吕兵的尸体,随时备用。

    马休暗暗惊叹,韩遂的料事如神。很快几百具吕兵尸体,由一对兵马纷纷搬出。

    “徐公明!你可看得仔细了。这些可都是吕布余党的尸体。你还不快快退开!”

    程银刚才失了脸面,这时又是嚣张地喝了起来,好像想要挽回些面子。徐晃眯着眼睛看了那些尸体一阵,冷哼一声,一摆手令兵士缓缓后撤。

    为了要抵住文翰的兵马,马腾和韩遂可谓是动用大量的兵马,在场地中足有二三万韩马联军。程银见徐晃退去,还自以为徐晃先前的强硬是装的,他根本就不敢与他们的大军拼杀。程银冷冷发笑,眼色充满挑衅地瞰视着徐晃领军退开。

    徐晃退到数百米之外,让开几条大道,兵马置于一处,默默地等着马休、程银退兵。不过马休和程银不知在玩着什么计量,过了半个时辰后,仍无动静。徐晃令兵士去连连催了三回,随后马休和程银才开始令兵士十几人为一队,慢慢地向各条大道上撤去。

    徐晃知这两人有意拖延,不过他也不急,反正这是做戏。当然这戏份要做足,才不会惹人怀疑。两个时辰后,韩马联军不过才撤去不到两千人。徐晃暴跳如雷,策马亲自过去喝问。马休、程银却慢条斯理地用各种理由解释。徐晃做出气得咬牙切齿,却无从发泄的窘迫之相,惹得马休、程银在内心暗笑不止。

    直至天明,文翰好像才发现势头不对,带同赵云、关羽等将再引二万大军赶来。马休、程银这才开始略显惊慌。在文翰面前,程银也不敢嚣张,在文翰强硬的态度下,马休、程银这才令大军加快步伐撤去。

    后来,文翰见不得韩遂、马腾的身影,疾声便问马休、程银。马休、程银皆在装傻,一问三不知。随后,徐晃发现空地里的密道,在密道口布满了脚迹,几乎都被踩烂了,一看就知受过大量的人马冲挤。而且马休、程银原先所领的两三万兵马,很明显缩水了不少,起码有五六千人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不需多想,就知这五六千人定是潜进了这条密道,不知正赶往何处。徐晃连忙赶来告之文翰。文翰当场色变,好似瞬间明白了一切,装着一副为时已晚,追悔不已的怒相,恨得几乎要令大军围杀马休、程银。

    “好哇!!原来马征西、韩镇西早就发现了这条密道!!你等昨夜是故意领军在此地阻挡!!”

    文翰刀一般的眼眸暴起道道杀光,吓得马休、程银皆是心惊肉跳。虽然韩遂在临走前,告诉他们,文翰绝不会向他们动手。

    因为文翰一旦开战,便是失了名义,更何况马腾、韩遂皆是汉臣,无故残杀同袍可是大罪。再加之,韩遂、马腾两人的兵马加起来足足是文翰的两倍!

    虽是如此,但文翰眼中迸发的杀意,实在浓烈得惊人。马休、程银心里紧揪,皆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文翰冷着脸色,久久不言,马休实在被折磨得受不了,一紧神色,便是问道。

    “不知文冠军可还有吩咐?若是没有,还望文冠军让道,等二人回去。”

    文翰脸庞频频在抽,好似一座欲要爆发的火山,不过最后还是死死地压住怒火杀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后,一摆手势,让其身后大军让道。

    马休、程银脸色顿喜,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连忙策马往道上奔去。

    “告诉马寿成和韩文约,这笔文不凡记下了!”

    文翰最后一句,充满了浓烈恨意,冷得马休、程银后背不禁冒出冷汗。不过两人皆不敢回应,似乎迫切地想要离开此地,连忙纵马逃去。之后不久,文翰亦传令各部将士收兵回寨。文翰并无派兵去追,马休、程银也不敢意外,毕竟他们拖延了文翰几乎一夜的时间,如此即使文翰派重兵火速去赶,待赶到之时,马腾和韩遂十有**已夺得了李催的头颅。就算未曾夺得,马腾和韩遂亦会联合阻拦文翰的兵马,文翰此时又绝无可能和马、韩势力撕破脸面。所以他不出兵,亦是预料之中。

第五百一十一章 李儒死,李优生

    》于此,临晋城再次恢复久违的平静。

    两日后,两个头戴草帽面纱的男子领着一支三百人的队伍趁着夜色,秘密地进入了临晋城。戴着草帽面纱的男子,一个身形瘦弱,右边衣袖空无一物,竟是一条断臂。而另一个身形健硕,浑身孔武有力,且目光犀利带有锋芒,一看就是个久战沙场的男人,在他手中有一用黑布包裹的圆状不知名物体,时不时黑布中还会滴出几滴血艳艳的液体。那断臂男子似乎十分迫切,脚步大张大开,不停地加速,在几个兵士的带领下往着一处府邸火速赶去。

    一阵后,在文翰暂居在临晋的府邸内,一个兵士急急来报,低声说了几句。文翰大喜,连忙令兵士将人带进大厅。

    很快,断臂男和壮汉走入了大厅。断臂男先是火急跑入,随后当他发现文翰早已准备好,摆在堂上的头颅时,断臂男身体连连剧颤,随即便是发出一阵怪笑。

    “哈?!哈哈哈哈哈!!!死了,真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断臂男好似一头红了眼的公牛,脚步一蹬,便向那头颅冲去。当断臂男冲进头颅之时,伸手一把就抓住断头,眼珠凸起,将那血迹斑斑的断头蹭到脸面。

    “是你!!吕奉先!!真的是你!!!恶贼!!!!!!!”

    断臂男竭斯底里地大吼,说罢一手猛砸,就想将吕布的断头砸成肉酱。只不过,文翰眼快手疾,一手接住了那个断头喝道。

    “够了!人已死,又何必用其尸体泄恨。”

    那断臂男正是李儒,而李儒的力气,又怎能拧得过文翰。文翰一手将吕布的断头抢回,李儒死死不放,十指在吕布断头的脸额上留下十道血淋淋的指印后,失控跌倒。

    文翰冷着脸色,俯视着瘫痪在地,状若癫疯的李儒,眼内带着一丝失望之色。此时的李儒,简直就是一条疯狗,哪有昔日那运筹帷幄,智慧无穷的风姿。

    “相国!!相国!!!恶贼已死,恶贼已死呐!!你之冤魂应能得以安息。不需再夜夜报梦,替你报仇呐!!!”

    李儒瞳孔不断的扩张,疯得让人不禁升起几分悲凉之意。1(1)他缓缓地站起,眼睛死死地望住文翰手中的断头,大嘴不断地在张,好似恨不得去咬向一口。

    “李文优!你大仇已报!当给你两个选择。未来,你仍是想要活在过去的怨恨之中,还是重新振作,驰骋天下?!”

    文翰忽然一喝,声如钟响,嗡嗡震荡在李儒的脑中。李儒刹地连连在震,仰头闭起双眸,须臾间,李儒整个人宛如熄灭的烛光,浑身平静得毫无气息。

    文翰并无相逼,将吕布的断头安置在一个木盒之内。当木盒合起,发出一道脆响的瞬间,李儒身躯又是一颤。

    过了许久,李儒忽地从怀中拿出一柄匕首。在文翰身边的关羽丹凤目顿时爆出两道厉光,凝声威喝。

    “放肆!李文优你敢!!”

    关羽以为李儒要对文翰不利,正欲夺刀,哪知文翰却是伸手一阻,目光冷冽地瞰视着李儒。李儒掣出匕首,竟做出了一个谁也没料到的举动,只见他一手拿起匕首,竟然用匕首在他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割出了一道血琳琳的血痕。

    “李文优!!!”

    文翰见李儒自残,顿时喝了起来,关羽迈步一冲,便要去阻止李儒。李儒连退几步,又是连连划下两道血痕,将自己的清秀的脸庞,弄得面目全非,狰狞血腥。

    啪啦!

    待关羽冲近时,匕首已从李儒手中跌落。李儒满脸是血,蓦然双膝一跪,对着文翰拜道。

    “从今日起,那遭天下人唾弃的李文优已死,改儒为优,改字为忠文。属下李忠文,拜见主公!”

    文翰心中剧颤,李儒狠心破相,实乃是为了他的名声!李儒恶名远扬,毒死汉少帝,出计于董卓祸乱天下,在天下百姓、权臣、帝者心中,李儒之名比之吕布还要恶劣几分。若是李儒投于文翰麾下的消息一旦传开,那么文翰历年积蓄的名望,将会毁于一旦。

    李儒改字为忠文,其意简而易懂,字随人一生,不正代表李儒下定决心,一生忠于文翰!

    “忠文如此相待,文不凡有负于你,必不得好死!”

    时光无法回转,事已至此,文翰唯有立下死约,还之李儒破相列举。当下的文翰已不是当年的小人物,而李儒亦不是那在权势倾天的董卓身边的大红人。两人身份悬殊,文翰作为主公却立以此等誓约,李儒又怎会不为之感动。

    而就在李儒表达投诚之后,在其身后的徐荣忽然将手中用黑布裹着的圆状物体放下,跑向李儒身边,一把拿起那仍流着血液的匕首,作势就要效仿李儒。

    “徐豪杰!万万不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时人以孝义为先,对自己的身体极为爱惜,否则就是不孝!关羽又怎会让悲剧再次发生,一手抓住徐荣的大手,关羽骤力一扯,便将匕首夺到手中。

    “够了!徐荣,难不文不凡就如此无能!需要逼迫你等破相,才敢将你等收于麾下!来人呐!命令,通知各部人马,从今日起徐荣便军振威校尉!”

    文翰凝声一喝,唤来门外兵士,将封令宣告。兵士接令后,便立即离开传令。于此,徐荣即使破相,也不能改名,因为文翰已将徐荣之名打上了他的大军将领的名单之上。再加之军中耳目众多,不需多久,徐荣投于文翰的麾下便会天下皆知。

    ,徐仲威拜见主公。愿在主公麾下效犬马之劳!”

    文翰铮铮之语,仿佛巨锤在敲,打击在徐荣的心扉,徐荣感动无比,双膝重重一跪,砰的一声跪下,亦是拜道。

    “忠文,仲威快快请起。已是一家子人,家者通心,何须多做这多余的礼节。还请二哥唤来大夫,为忠文止血。”

    文翰连忙纷纷扶起李优、徐荣,然后又向关羽吩咐去请大夫。关羽微微颔首后,便急赶去请大夫。

    文翰见李优脸上那三条刀痕仍在不断地溢血,连忙一扯衣袖,帮李优在一旁止血。李优已断一臂,此时又是破相,可谓是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过李优却无后悔,脑海里升起不久前文翰与他说过的一番话。

    李优一直以为,他一生作恶多端,受尽世人唾弃。而令他绝无想到的是,文翰那时竟言他忠义。当时,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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