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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警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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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涵摇摇头,小声道:“先回去,回去我再跟你说。”

展昭点点头,问:“你还能走吗?”

柳涵道:“你扶着我,没事的。”

展昭叹了口气,打横将柳涵抱起,转身就要往外走。男子一脚逼退章庸,分身过来拦住展昭的去路。展昭喝道:“该死的,还敢拦我!”

男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已被展昭一脚踢在肚子上,刚想再起,章庸一脸盛怒,将剑横在他脖子前。

展昭看都未看众人一眼,抱着柳涵走出了石室。

柳涵疼的脸色发白,却不还忘记跟展昭开玩笑,道:“哇,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厉害的。”

展昭微微一笑,平时跟她练功都只是让着她罢了,没想到这丫头不仅不感恩还真以为是他的对手。

柳涵当然知道平时是他让着自己,可昨天为什么那么怂?想到这儿,柳涵皱眉道:“昨天你不是打不过他么?”

展昭点点头,道:“我是打不过他啊。”

柳涵更加不解了:“那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展昭道:“他先跟你打,又跟章庸打,早就累了。”

柳涵点点头。展昭这才反应过来,问:“刚才那人是昨天夜晚的夜行人?”

柳涵道:“嗯。”

展昭又问:“那彭辉呢?”

柳涵叹口气,忧心道:“不知道。”

说着话,展昭已抱着柳涵走出监牢,来到外面晴天白日之下。展昭问:“难道彭辉没有被抓?也不对啊,那个夜行人这么厉害都被章庸抓了,彭辉怎么可能跑的掉?”

柳涵点头道:“就是说啊,可如果彭辉被抓了,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展昭锁紧了眉头,疑惑充斥着他的心头。半晌,他问:“你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柳涵眉毛一挑,道:“当然!”

展昭停下来,死死的盯着柳涵,柳涵被他深邃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微微低着头,道:“你看什么看!”

展昭嘴巴紧闭,一言不发。柳涵脸微微泛红,轻声道:“你累了吧,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展昭脸色一沉,口气也不觉严厉起来,训斥柳涵道:“脚都那个样子了,还能走吗?我第一次见一个女子这么爱打打杀杀,天天在鬼门关转悠都不会害怕!”

柳涵听出展昭训斥中的担忧,抑或还有些其他的感情,她有些窃喜,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展昭见她不仅不跟自己顶嘴,还一副想笑的表情,尴尬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柳涵摇摇头,嘴巴闭的更紧了。

展昭一路抱着柳涵来到了偏殿,仁宗立在殿前,脸色阴沉。

柳涵见仁宗这副样子,心里七上八下打起了鼓,小声问展昭:“怎么了?皇上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展昭没有理会柳涵,走到仁宗面前,把柳涵放在地上,跪下道:“请皇上恕罪。”

柳涵一惊,为展昭担心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仁宗眯着眼睛盯着展昭。柳涵见仁宗不吭声也不唤展昭起身,惊的脊背发冷。展昭却一直低着头跪着,不抬眼看仁宗,也不再说话。

半晌,仁宗转向地上一脸忧色惊惶的柳涵,柔声问:“你受伤了?”

柳涵回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仁宗道;“正巧刘太医在里面为王爷配药,你进去让他看看。”

柳涵点头道:“是。”

仁宗刚要回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头对展昭道:“柳姑娘不方便走路,你抱她进来吧。”

展昭深深叩头,应道:“卑职遵命。”

柳涵看着仁宗离去的身影,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明白展昭过关了。正想着,身子已被展昭抱在怀里。柳涵几分责备几分担忧,问:“你怎么得罪皇上了?你是傻子吗,他是皇上,为什么不顺着他?”

展昭漠然道:“这件事,没法顺。”

柳涵被展昭那郑重其事的表情逗笑了,挪揄道:“瞧你说的,什么事啊?难不成皇上要封你做妃子?”

展昭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毫不留情道:“你就不怕被皇上听见割了舌头!”

朝房里。

仁宗背对着包拯,眼神虚无,盯着半闭合的窗子。

包拯躬身道:“不知我那两个孩子。。。。。”

仁宗道:“柳姑娘受伤了。”

包拯吃了一惊,担心起来,面上却不敢有太大波动,只是道:“这个柳涵,都没说小心点。”

仁宗微微一叹气,道;“查什么呢?寡人明明知道是谁在捣鬼。”

包拯也叹气道;“皇上不要自怨自艾,总有雨过天晴的一天。”

仁宗摇头道:“段王爷中毒之事爱卿怎么看?”

包拯道:“臣不敢妄加推测。”

仁宗摆摆手;“但说无妨。”

包拯上前一步道:“想来这人是打定主意要害段王爷,可是害了段王爷有什么好处呢?自然是令大理与我朝兵戎相见,动乱朝纲,以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仁宗直视着包拯的眼睛,问;“什么目的?”

包拯看了仁宗一眼,很快垂下眼睑,道:“皇上心中明了,老臣不敢多嘴。”

仁宗想起展昭说的话,再看向自己一向器重的包拯,原来他对自己也是有着惧意的。念此,仁宗摇摇头,苦笑起来,道:“展昭有一句话说的真好,高处不胜寒。”

包拯皱眉道:“皇上不要往心里去,展昭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仁宗笑了起来,道:“寡人也没有其他意思,待这案子结了,朕帮展昭指婚可好?”

包拯微微震惊,问道;“皇上欲意指何人为婚?”

仁宗笑着问;“柳姑娘可好?”

包拯愣了愣,随即也笑了起来,跪下道;“老臣先代展昭谢过皇上。”

柳涵静静的坐在亭子里,出神的想着事情。脚腕已被展昭接好,也敷上了刘太医开得药,这会已经消肿了。展昭走过来,坐在柳涵身边,笑道;“你静静的坐着,还真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柳涵没有理会展昭的调笑,还是一言不发。展昭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柳涵道:“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换个方法。”

展昭奇怪的问;“换什么方法?”

柳涵道:“咱们先不去管那个夜行人了,先查段思琦身上的毒。”

展昭问:“那夜行人怎么办?要不要提出来关到咱们府衙去?”

柳涵摇摇头,哼笑道:“不用急,最迟明天,就会有人告诉我们夜行人死了。”

展昭皱眉道:“你是说章庸?”

柳涵点点头。

展昭还有疑惑,问道;“今天不是章庸救了你吗?难道他们真是一伙的?可是既然是一伙的他又为什么救你?”

柳涵反问展昭道:“你觉得你跟章庸,谁的身手好?”

展昭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我没根他交过手,但凭昨天晚上在房顶上的情形看,他最多跟我打平手。”

柳涵摇摇头,道:“他根本就打不过你。可是连你都打不过,今天怎么会跟夜行人战了那么久?”

展昭实在想不明白,问:“为什么?”

柳涵道;“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夜行人故意让着他。他们根本就不打算杀我,只是想演一场戏给我看,告诉我他们不是一伙的。”

展昭还是不太明白,问:“这又是何必呢?直接杀了你不是更省事儿?”

柳涵道;“他们还不敢,我是皇上特命的查案的,某种意义上讲就是钦差,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杀掉钦差,他们只会死得更快。”

展昭也觉得柳涵说的有道理,点头道:“可是他们又不愿意坐以待毙,所以就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柳涵撇撇嘴,道;“不过演的还是挺逼真的,章庸晚一步进来我就翘辫子了!”

展昭笑了起来,同时又忧虑万分。瞧柳涵这样子,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果然不出柳涵所料,旁晚章庸就跑来跟柳涵说夜行人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杀了。柳涵哼了一声,心想,白天还恶狠狠的不杀掉我誓不罢休,晚上就良心发现了,骗鬼啊!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章庸试探着问她要不要看看尸体,她也拒绝了。

第二天,柳涵一瘸一拐的跟着章庸来到内务府,章庸命内务府的太监把当值宫女记录册拿给柳涵看,展昭接过来,翻到前日看了起来。

章庸对柳涵说:“前天在戏园当值的一共有二十四个宫女,十个太监,另外还有五个御厨,现在都被收监了。”

柳涵吃了一惊,问道:“都被收监了?为什么?”

章庸道;“段王爷中毒,这些人都有脱不了的干系,当然得先收监,以防他们跑掉。”

柳涵摇摇头,道;“这样是没用的,还是把那些人先放出来吧。”

章庸犹豫道:“这不好吧?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

柳涵皱起眉头,回身对展昭说;“我们去找皇上吧。”

第30章

此时仁宗正在朝房同众大人议事,柳涵展昭和章庸三人赶来,门口的老太监拦住他们的去路。

柳涵道;“我们找皇上有急事儿,真的!”

老太监道:“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进去,你们就不怕掉脑袋喽!”

柳涵忙说好话道:“那麻烦您帮我通传一声啦,我们是为了案子来的。”

老太监甩甩袖子道:“真是个急性子,等着等着。”

柳涵跟展昭三人站在朝房外只等了几分钟,见大臣们三三两两从朝房里走出来,路过三人纷纷侧目。柳涵正想着包拯在不在,就见包拯也走了出来,忙跟展昭迎上去。

包拯见是柳涵,担忧之色立刻浮上脸庞,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看着包拯慈祥的面庞,柳涵心中倍感温暖,道:“没事了,已经好了。”

包拯白了她一眼,嗔道:“你是不是又不听展昭的话独自行动了?”

展昭笑道;“不是的大人,这回不怨柳涵。”

包拯看了眼展昭,又看看笑意吟吟的柳涵,突然想起仁宗说要赐婚的事情,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根据。想到这,包拯抿嘴一笑。

三人说着话,齐冯走了出来,见这情景,停下来对包拯说:“包大人真是好福气啊!人到晚年还能认得这样的义女,手下的护卫又忠心耿耿,真是难得。”

没等包拯说话,柳涵快嘴道:“那是,干爹是用心去对待我们每一个人,可有些人是用钱,或者权,怎么能相提并论!”

齐冯脸色一沉,皱眉问道:“柳姑娘说的这个‘有些人’,指的是谁啊?”

柳涵莞尔一笑,道:“我不知道。”

齐冯刚想发作,老太监从里面走出来,对柳涵说:“皇上让你们三个人进去。”

柳涵冲太监点点头,又跟包拯道了别,得意的看了齐冯一眼,头发一甩,抬脚走了进去。展昭跟在她身边道:“你不应该再言语得罪齐冯,这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柳涵哼了一声,丝毫不避讳身后的章庸,道:“我不想要什么好处,就是图个嘴爽!”

仁宗端坐在朝案前,抬眼见柳涵三人走了进来。柳涵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柳涵三人跪下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宗声音不大,却威严无比,道:“平身吧。”

柳涵听话的乖乖起身。

仁宗直视着柳涵,道:“你们急着见寡人,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柳涵问:“皇上是不是把那天戏园服侍的婢女下人全关起来了?”

仁宗点点头,柳涵有些着急,道:“这样不可啊皇上,此案牵涉众多,全部关起来怕会引起非议。”

仁宗笑了起来,无比轻蔑的道:“一些奴才,谁会去非议?”

柳涵刚想说奴才也是人,却突然想起身处的地点,她不是在现代,不追求人人平等,更不存在自由自主。柳涵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

仁宗见她欲言又止,心中好生奇怪,问道;“你想说什么?”

柳涵摇头道;“不想说什么。”

仁宗眉头皱了皱,道:“想说什么就说,别憋着!”

柳涵抬头看了仁宗一眼,实说道:“我怕掉脑袋,不敢说。”

仁宗微微一愣,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话,仁宗觉得新鲜,更多的是难得,于是道:“你尽管说吧,寡人不会怪罪你的。”

柳涵听闻,心中不禁一动,张口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在我们那里,男女自由婚配,不存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人平等,不存在所谓的真命天子,也不用跪来跪去,奴才长奴才短的,做错了事情就扣工资,但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也不会被人打。当然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非法拘禁任何人,哪怕是个穷要饭的!”

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了,柳涵的话在他们耳朵里听来简直是天荒夜谈。男女成婚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了,这还像话么!至于奴才,做错了事情当然是要打要罚的!

展昭听柳涵说的那么不像话,不禁替她捏一把汗。他低声呵斥道:“别瞎说,哪有子女未经父母同意就成婚的!”

柳涵没有理会展昭,只是直直的看着仁宗,道;“我知道这些在你们听来很不可思议。可是在我看来,你们一夫多妻,乱七八糟的规矩一大推这才是不可思议。”

仁宗没有说话,眯着眼睛看着柳涵。

展昭提高声音喝道:“别说了!”

柳涵垂下脑袋,对仁宗说:“我知道这个古板礼教你们改不了,我也不求别的,我只希望皇上开恩,容我调查事情真相,如果那些奴才真的有罪,再惩罚也不迟。”

柳涵说完,自己不觉荒唐,展昭却再也忍不住了。他倒不是觉得柳涵离经叛道,而是怕这番话惹怒了皇上,展昭连忙跪下,对仁宗道;“皇上开恩,柳涵没有别的意思,还请皇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柳涵垂着眼睑,一句话都不说。倒是仁宗忍不住笑意,呵呵笑了起来,问柳涵道;“那你想怎么,办?”

柳涵道;“把那些宫女都提出来,一个个审理,有嫌疑的再加大力度侦查,没必要牵连无辜。”

仁宗点点头,道:“就听你的吧!”

此话一出,不禁展昭章庸二人吃惊,连柳涵自己都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仁宗竟是这般开明。

老太监听了仁宗的话,走出朝房传下旨意,宣三十九名宫人进殿。

柳涵弄不清楚仁宗真正的心意是什么,只能试探着看了他一眼。见他端坐在龙椅上,眉头微微皱着,看不清是喜是悲。柳涵心里咯噔一下,转看向展昭。展昭冲她使个眼色,大家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沉甸甸的紧张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老太监走进来,对仁宗跪下,道;“皇上,人都带来了。”

仁宗点点头,老太监起身,朝身后招招手,门外呼啦啦进来若干名宫人。

仁宗对柳涵道:“你想怎么审就怎么审吧。”

柳涵看着仁宗,有些惧意。仁宗一笑,对柳涵的心思心知肚明般,说道;“不用在意寡人,你就按你的意思审。”

柳涵这才放心大胆的站起身,转向身后的众宫人,问道:“看歌舞表演那天,众大臣的点心是谁做的?”

一个胖胖的御厨开口道:“是我。”

柳涵道:“你那天都做了什么点心?”

胖师傅道:“那天我跟我师傅一起上的灶,我厨艺不够炉火纯青,只能为众大臣做些简单的点心,记得很清楚,做了栗子糕,桂花酥,水晶灌汤包,这些都是我比较拿手的。”

柳涵点点头,又问;“那天你做点心的时候都有谁在场?”

胖师傅忙道:“我师傅在,还有几个打下手的宫人在。”

柳涵问:“你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灶台吗?”

胖师傅连连点头道:“没有,半刻都没有离开过。”

柳涵盯紧胖师傅的脸部表情,见他紧张中带些惧意,目光却从未躲闪,便知他说的都是实话。于是又问;“那点心是经谁的手端给段王爷的?”

众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最后一个宫女弱弱的问身边的女子道;“孙莲,那天是不是你端点心给段王爷的?”

被问的宫女大吃一惊,连连摇头道;“我没有,我那天根本就不当值!”

(今天实在是有事情,只能暂时更新这么多,后面会更加精彩:宫女说戏园那天她不当值,究竟是真话还是说谎?看古灵精怪的柳涵如何破解?她能否解开这个谜案?)

第31章

叫孙莲的宫女矢口否认,引得前面一位公公的不满,那公公道:“孙莲,我昨天刚看的当值册子,戏园那天就是你当值的。”

孙莲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柳涵连连摆手道;“真的不是我,那天我不舒服,在房间里躺着,不是我!”

那公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是不是你看看册子不就清楚了。”

章庸把册子掏出来,递给柳涵,柳涵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章庸忙说;“我刚才顺手拿出来的。”

柳涵什么都没说,翻开册子看了起来。她虽然不认识太多的繁体字,但是从字形上也能看出一二,戏园那天的当值人员里赫然出现了孙莲两个字。柳涵皱起眉头看向孙莲。

孙莲一见柳涵这表情,疑惑和恐惧充斥了心房,颤抖着问;“怎。。。怎么了?”

柳涵心里也明白可能不是孙莲,毕竟不当值这样的谎话撒的太没有水平,一查册子就全部露馅了。柳涵怕给孙莲造成更大的恐惧压力,轻声问;“是不是你记错了?你那天真的不当值吗?”

孙莲眼里已经晶莹一片,说话也开始结巴,道;“我。。。。我真的。。。。那天我不当值。。。”

柳涵道;“可是册子上有你的名字。”

孙莲跪着爬到柳涵脚底下,一下接着一下叩头,道:“姑娘明查。。。真的不是我啊。。。我没有下毒。。。”

章庸走上前来,道:“那我问你,你那天到底当不当值?”

孙莲摇头道;“我不当值啊!”

章庸厉声道:“可是册子上写着你的名字!”

孙莲抬头惊恐的说:“我也不知道啊!”

章庸还想说话,孙莲看向柳涵身后的老太监,颤颤巍巍的问;“大公公,您是不是。。。记错了?”

柳涵回头疑惑的看向仁宗身边的老太监,原来这宫内的事物分配,人员调遣都归他管着。老太监刚想开骂,见仁宗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心头一紧,忙呵斥孙莲:“该死的奴才,咱家会记错吗?这分配是早就记载好的,你们都是按着册子上的安排走的,怎么会错?册子上是你那就是你!”

孙莲留下委屈的泪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哭道:“可是我那天真的没有当值,我确确实实在房间里休息!”

老太监翘着兰花指指着孙莲斥责道;“狗奴才,还撒谎!你说你在房间里,谁能证明啊?”

孙莲愣了一下,绝望似的摇摇头,道:“没人能证明。”

老太监哼了一声,道;“这不就得了,大家都看到是你端点心给王爷,你竟然说你不当值,这谎话太笨拙了点!”

孙莲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哭泣。柳涵问:“你为什么要下毒?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

孙莲闻言,肩膀猛烈的颤抖起来,声音哽咽,难以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我。。。。谁都没有指使。。。。我没下毒。。。”

柳涵也是一肚子疑问,也许孙莲没有说谎,册子不是照片,就算早就写好了,也可以重新伪造一本。只是这事情只归大公公管理,如果册子是假的,大公公就是整件案子的帮凶。这个幕后黑手得有多大的难耐,竟然能买通仁宗身边的人!想到这,柳涵看向仁宗,见仁宗阴沉着脸,眼中又怒又痛,猜到他大概也想到这一层,于是心里有了办法。

柳涵对章庸说:“把其他人都放了,孙莲就暂时看着。”

不等章庸说话,孙莲大声呼喊起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要关我,真的不是我啊!”

柳涵皱了皱眉头,她不能当着大公公的面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只能先委屈孙莲,可这孙莲却不明白。无奈,柳涵装狠道:“是不是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也得容我慢慢调查。”

孙莲哭道;“姑娘,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真的不是我啊!。。。。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就是相信你才这样说的!柳涵暗道。

仁宗听得有些不耐烦,摆摆手对章庸说:“行了,拉下去。”

如果说柳涵说的话孙莲还敢争两句,此时仁宗亲自发话了她就再也不敢为自己多说一句,只能流着泪等待悲惨的结果。

章庸对其他人说:“行了,都别跪着了,回去干活吧。”

宫女太监们一听,如获大赦连忙叩首谢恩。章庸转向孙莲,语气生硬,道;“至于你,不老实交代,大内监牢可不是闹着玩的。”

柳涵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章庸,道:“事情还有待查证,结果怎样谁都说不好。”

章庸点点头,不再说话。

孙莲跪在地上,不动也不说话,目光呆滞的看着众人。

柳涵蹲下身子,道:“你先回牢里去,如果真的不是你,你是不会有事情的。”

孙莲对柳涵的话充耳不闻,半晌,踉跄着起身向外面走去。章庸跟在她身后。柳涵叹了口气,刚想转身,却听见孙莲哀声嚎叫了一声“娘”,整个人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向仁宗冲去。众人都慌了手脚,老太监忙不迭挡在仁宗身前,展昭也上前几步准备护驾,章庸更是惊恐交加,阻拦不及。

柳涵心中一惊,大声喊道:“不要!”

话音未落,孙莲已整个人撞在侧边的柱子上,脑浆混合着滚烫的鲜血溅开来,如一朵妖艳诡异的花,盛开在柱子上。站在一旁的柳涵眼睛都来不及眨就被血喷了一身。孙莲的身子抽去了全部的力气,缓缓坠落。

大家这才都反应过来,孙莲不是要行刺仁宗,只是想要自杀。

展昭见柳涵呆呆的站着,身上满是血腥,忙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柳涵看着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孙莲,突然想起窦娥冤,人如果带着莫大的冤情死去,就会六月飞雪,血溅三尺白绫。她摸着脸上还温热的血,苦笑道:“我当然没事,只是溅着点血,能有什么事。”

展昭也望向地上的孙莲,叹气道:“这都是命,怨不得别人。”

柳涵没有说话。

仁宗拨开老太监,走到孙莲的尸体身边,道:“看来真的是我们冤枉她了。罢了罢了,厚葬她。”

章庸皱眉道:“是。”

仁宗对众人道:“都退下吧,朕要安静一会儿。”

展昭柳涵对仁宗施礼告退,便从朝房退了出来。直走到静波亭花园,柳涵脑袋里还是空白一片,耳边不停的回响孙莲死前那一声哀啼。

展昭引着柳涵在石凳上坐下,幽幽道:“在这冰冷的皇宫中,这种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你不要太在意。”

柳涵没有理会展昭,只是静静的坐着。展昭耳边一惊,眼神变得凌厉,转看向身后的花丛,厉声喝道:“谁在那!”

柳涵被惊了一跳,也看过去,只见舞姬心柔从花丛后走出,面含担忧,缓缓走向亭子里。

展昭皱眉问:“你是谁?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

柳涵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心柔。心柔对两人施了一礼,问柳涵道:“姑娘不记得我了?”

柳涵语气冰冷,道:“记得。”

展昭微微吃惊,问柳涵道;“她是谁?”

柳涵道:“段思琦献给皇上的舞姬,彭辉的。。。。”

展昭明了,问心柔道:“你为何鬼鬼祟祟的躲在那?”

心柔忙道:“我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想问问王爷的情况。”

柳涵道:“王爷很好,中的毒也差不多消了。”

心柔皱眉道:“怎么会中毒呢?中的是什么毒?”

柳涵答道:“虞美人。”

心柔奇怪的问;“不是一种花吗?我们云南到处都是。”

柳涵笑道:“可是虞美人是剧毒之物。”

心柔点头道:“以前我们那有人误食了这种花,当天就全身抽搐而死了。可是王爷怎么会中这种毒?”

柳涵直视着心柔,干脆的问:“你是来问彭辉的事情吧?”

心柔面色一红,低头不语。柳涵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们一直都以为他被章庸抓了,可是到现在也没见过他人。”

心柔秀气的脸上顿生忧色,喃喃道:“彭辉肯定是出事情了,要不然不会连着这么多天也没个音讯。”

柳涵奇怪的问;“你可以跟皇宫外面联系吗?”

心柔摇摇头,道:“我们都以响箭为信。静波亭后面的围墙是皇宫围墙最矮的一段,我们都在那里相见。”

柳涵问:“那天白天我跟段思琦走了之后彭辉就出宫了吗?”

心柔稍稍犹豫了下,道:“应该是吧,我们不敢再多做停留,各自都走开了。”

柳涵道:“可是他晚上又回了皇宫,难道他没有去找你?”

心柔吃了一惊:“他晚上又回来了?”

柳涵看着心柔,问道:“怎么,你竟然不知道?”

心柔点头说:“他没有来找我。我看见静波亭这边的响箭,猜想可能是他,可是等我赶来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有,紧跟着皇宫就封锁了,侍卫到处搜人,说是来了刺客。我还以为是他。。。。”

柳涵越想越奇怪,道:“彭辉去哪了?”

偏殿中。

段思琦养了数日,只觉身子不再像前两天那样沉重,在偏殿里转了两圈,精神更加好,干脆披件衣服走了出去。

柳涵和展昭远远的走了过来。

段思琦认出二人的身影,露出愉快的笑容。待他们走近了,段思琦带着些许委屈道:“终于想起来我了。”

柳涵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为了你的事情都快被折磨疯了!”

段思琦问:“还没有线索吗?”

柳涵无奈的点点头;“毫无头绪。”

段思琦打趣道:“我可听说你破案手段数一数二,现在是怎么了?”

现在不能跟柳涵提什么破案手段,一提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赵仕芸,想起孙莲。柳涵摇摇头,道:“也许以前只是误打误撞,算不上什么手段。”

段思琦看出柳涵心情不佳,也叹了口气,道:“不要破了。”

柳涵没听明白:“什么?”

段思琦道:“我说,如果很麻烦,就不要再管这个案子了。反正我还好好的,他们的目的也没有达成。”

柳涵没有说话,她也没有信心再去破这个案子,真正的凶手的头脑,势力都是她想象不到的。

段思琦道:“也许下毒的人也是出于无奈,也许是因为爱才去下毒。”

柳涵听的一震,抬头吃惊的看着段思琦:“你是说。。是彭辉?”

一旁的展昭闻言,也吃了一惊。

段思琦微微笑了笑:“我跟彭辉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送心柔进宫前,他曾找到我,求我不要拆散他们,可是心柔是皇兄亲自点送的人,我没有办法。。。。”

柳涵好像顷刻间都想明白了,道:“这就不难解释你身中剧毒了,是彭辉暗中捣鬼。”

段思琦点点头:“我虽然没见到彭辉的人,但是也清楚他暗中跟着我们。只是一直没有点破。”

展昭奇怪道;“可是都已经到皇宫了,他为什么还要下毒害你呢?”

段思琦道:“毒他早就下了,只是一直没有发作,直到那天吃了栗子糕才引发毒性。”

展昭道:“那夜行人是怎么回事?”

段思琦幽幽道:“也许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碰见夜行人只是个凑巧,章庸跟夜行人也没有联系,跟戏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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