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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鸣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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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辰博脸色一变:“别提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我刚要开口,影炎先开口了:“辰博,你冤枉她了。她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因为你曾经当过‘阴山老妖’的药人,所以‘驻红颜’的药效减弱了。”

商辰博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服用‘驻红颜’也有四年了。按理现在应该感到身体虚弱,失眠多梦了!现在你有这些症状吗?没有吧!这就是药效减弱的证据!人家丽娘对你可还是一往情深。一直在等你呢!”我笑道。

钱嗣源恨恨地盯着我:“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朕已经把影炎都让给你了,在这最后的时刻你还要夺走朕的洛儿!”

我鄙夷地看着钱嗣源:“钱嗣源,你要商辰博陪你一起死?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再说,如果辰博对你有情,任我怎么说也拆散不了你们。可是如果辰博跟丽娘有情,只因为误会而分开,我作为他的大嫂,起码有义务提醒他吧。至于影炎,可不是你让给我的。他本来就是我的!”

说着我朝影炎眨了眨眼。影炎宠溺地笑望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他还是很给面子的走过来,揽住我已经不再纤细的腰肢,用行动来支持我。

当我说最后那句话时,我看见身边的敬文、枫震、东鑫、包括那些侍卫都低下头笑了起来, 钱嗣源冷笑道:“好!好!朕倒要看看你们能好多久!”

话音刚落,钱嗣源不知碰了什么地方,他身后的墙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钱嗣源跳了进去,那道口子立刻就复原了。大伙一拥而上找机关,辰博站在一旁冷笑。

过了好一会儿,敬文才在凳角处发现了机关,墙又打开了,东鑫他们一群人正准备冲进去。

辰博一步冲到洞口处拦着,哀求地望着影炎:“他毕竟是你哥哥,更何况他都禅位了。你就不能放过他吗?干吗非要赶尽杀绝!”

影炎示意东鑫他们停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我静静地望着影炎开口道:“如果他是真心禅位,何必逃跑?我看他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闻言影炎沉声道:“追!”

辰博嘴角挂着冷笑:“大嫂真乃女中丈夫!”身体死死地挡在洞口,见影炎没有发话,大伙都不敢上前,一时僵在那儿。

我轻轻拉了拉影炎的手,低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影炎了然地望着我, 然后朝东鑫使了个眼色。东鑫一把拉开辰博,见他还要挣扎,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辰博眼中喷着怒火:“大哥,你不觉得你的妻子就是另一个冷梅吗?”

影炎没说话只是深情地望着我笑,我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转头望着辰博:“小叔的意思是说我狠心吗?改朝换代历来是血淋淋的。影炎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进不能退。我只希望那个笑到最后的人是我丈夫。无论影炎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他身边支持他,我管不了别人,我只要我的男人平安。谁要敢伤害影炎我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种执著你应该最明白的不是吗!”

影炎伸手死死地搂住我,仍没有说话。辰博紧盯着我看,末了他长叹一口气:“大哥,嗣源会死吗?”

影炎眼神复杂地盯着辰博,没有开口。不久就有侍卫来报,高太后服毒自尽了。

东鑫他们最后还是没有追到钱嗣源,原来那个密道一直通到城门外,辰博听说钱嗣源逃走了,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冷笑着望着辰博:“想必他早为今天的事做好了准备,只是瞒着你罢了……”

见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影炎下令把辰博囚禁在丽娘现在居住的地方,敬文他们都没反对,谁都知道,影炎这是有心要放过他,还要成全他跟丽娘。其实辰博囚禁在那儿,除了没有人生自由,其它什么也不缺,影炎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因为有先帝钦赐的玉玦跟周历帝的禅位诏书,影炎名正言顺地即位了,改年号为建平。

登基大典的前一夜,我兴奋地一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耳边只听到更夫的报更声。影炎却睡的很香,最后我实在忍不住,摇醒他:“影炎,影炎!”

影炎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嘟囔道:“什么时辰了?”

“好像刚过丑时。”

“那不是还早嘛,乖!我抱你再睡会儿。”影炎把我搂进怀里。

“影炎,我睡不着,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啊!”我问。

影炎淡淡地笑了:“怎么会不兴奋呢,不过我的睡眠向来不受任何事的影响。月儿一兴奋就睡不着吗?”

“也不是!这好像是我第二次兴奋得睡不着!”想到大婚前那晚我也如今天这般睡不踏实。嘴角忍不住扬起。

“噢?头一次是大婚前那天吧!”影炎促狭地望着我笑。

见我吃惊地瞪大眼望着他,他笑了,我只觉得今天他的笑分外的□:“朕只是登基月儿就兴奋得睡不着,那嫁给朕岂不是更让月儿兴奋吗!”

“你很得意?”我斜睨他。

影炎紧紧地搂住我:“不是得意,是感动!月儿,此生朕绝不负你。”

被我这么一吵,影炎也毫无睡意,只好早早的陪我起床,试穿礼服。等到宫女们进来时,我跟影炎已经穿戴整齐了。

登基大典真是气势恢宏,影炎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上祭台。下面跪着黑压压地一片,心跳得好快,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影炎终于站在了最高处。我的眼中噙满泪水,影炎拉了拉我的手,低语道:“怎么啦?为什么哭?”

“别管我,我这是喜极而泣!影炎,这天下终于是你的了!”我压低声音答道。

影炎的嘴角、眉梢全是笑意:“是我们俩的!朕说过,朕的一切只有跟你分享才有意义!”我知道此时的影炎是作为一个帝王在向我承诺。

行过大典后。影炎带我到了皇陵,这次他长跪在他母妃面前,让丁公公宣召,追封冷梅为“懿德太后”,我知道影炎心里这么多年的疙瘩总算是放下了。

即位后影炎命关敬文任左相、爹仍任右相、其余官员仍各司其职。他还将高太后厚葬在了他们高氏祖坟内。而钱嗣源是跟他表弟高季晨汇合了,在朔阳一带称王。影炎命东鑫及我大哥邱章领兵讨伐去了。

因为云儿刚怀孕,正需要夫君在身边照顾,本来我也不希望大哥去出征。我跟影炎说时他也答应了。谁知邱章殿前再三请缨,我只好劝云儿:“好男儿志在四方,云儿你不该拖大哥的后腿。”云儿伤心一番也只好作罢。强颜欢笑地送邱章出征。

第38章 皇后

我居住的宫殿叫凤仪宫,从魏朝起就一直是历代皇后居住的宫殿,整座宫殿以香木为栋檬,以杏木作梁柱,门扉上有金色的花纹,门面有玉饰,椽端上以璧为柱,窗为青色,殿阶为红色。殿前左为斜坡,以供车碾上下,右为台阶,供人拾级。黄金制作的壁带,间以珍奇的玉石,清风袭来,发出玲珑的声响。凤仪宫内有五个主殿,根据四季及不同的需要划分为,春秋居住的宣室殿、夏天居住的有纳凉清凉阁的麒麟殿、冬天居住的有温室取暖的承明殿、武台殿是书房、凤凰殿是会客厅。另还有寿成、永延、玉堂、寿安、平就、宣德、东明、飞羽、钓弋、通光、曲台、白虎等殿阁。真没想到这大名皇宫这么大,光一个凤仪宫就有这么多殿阁。我们两个人哪住的了这么大个宫殿。

我跟影炎说时,影炎笑道:“哪是我们两个人住的,以后我们的孩子会把它住满的!”

我扳着手指算着宫殿的个数,除了我们现在平时居住的五大殿,光正式的寝宫就足足有十五间:“天!影炎,你不会要我生这么多吧!”

影炎暧昧地笑了:“你不给朕生,难道让朕找别人?”

我笑着推他:“去吧去吧!谁稀罕啊。”

“真不希罕?那朕跟她们生下孩子后带回风仪宫,月儿帮我养?”影炎邪邪地望着我笑。

“钱煜祺!你也欺人太甚了吧!还要我帮你养你跟别人生的孩子!”我故意瞪着他。

“这本来就是皇后的职责。”影炎居然一本正经地应道。

心咯噔一下,他这是说正经的?我早知道作为皇上纳妃是迟早的事,就算影炎不想这么做,那些朝臣也会逼着他这么做的。他们还美其名曰‘为皇家开枝散叶’。

想到这儿我不悦地站起身,取下头上影炎亲手为我插上的象征皇后地位的龙凤呈祥凤钗扔到他身上:“去你的皇后职责!我不干了还不行吗?”

影炎从背后抱住我:“真恼了?逗你呢!脾气这么大!唉,都是朕宠的,月儿,你说朕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啊?”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把我转过来,为我插上凤钗笑呵呵地说:“月儿生气时小脸绯红,迷死人了!看来以后得多欺负欺负你,才可以经常看见这迷人的神情。”

我不顾自己的大肚子,扑过去作势掐住他的脖子:“我杀了你。看你还欺不欺负我。”

“月儿,弑君可是死罪啊!”影炎搂住我,好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宫殿。

这种快乐的日子,真的很短暂。因为钱嗣源这几年的不作为,现在的山河可谓是百废待兴。影炎刚刚即位,千头万绪,每天都忙到很晚。现在摆在影炎面前的有二大难题,一是各诸候王手上都重兵在握,各自为政,急需统一管理;二是经过多年的征战,加上钱嗣源的肆意挥霍,现在的国库十分空虚。虽然有先帝留下来的白云宫内的资金充裕国库,可毕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多少问题。

而我这个皇后也不比影炎空多少,不仅要管宫里的日常事物,影炎还将钱嗣源的那些嫔妃的安排也交给了我。幸好丁公公从皇陵调回来任大内总管,帮我一起整顿后宫。我将钱嗣源的那些嫔妃分为两类,那些未获荣宠的嫔妃全部解散回娘家;因为钱嗣源不近女色,所以得到宠幸的嫔妃并不多也就七、八个重臣之女或之妹,而诞下皇嗣的只有应贵妃一人。按照我的想法也想放她们回娘家,可丁公公说这不仅不和祖制,那些嫔妃回到娘家也未必有好日子过。爹娘在的还好些,爹娘不在的还不如让她长伴青灯!

我将她们几个集中在一起,告诉她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去云恩寺削发为尼;二是跟随她们父兄回府。让她们三天后给我回音。

我的这个举动在朝野上下引起哗然。按照惯例,无论有无荣宠,如果是先帝的嫔妃自然是全部削发为尼;如果是前朝的嫔妃,要么赐予功臣为妾、要么就杀掉。那些未得荣宠的嫔妃我让她们回府也就算了。可像我这样处置已获荣宠的嫔妃真是前所未见。

影炎却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在他的支持下,除了翟贵嫔、赵才人请求到云恩寺出家外,其他几个嫔妃都被他们娘家接回。应贵妃因刚生下小公主仍允许她在卓漪宫静养。等到满月后,再由应御史接回御史府。

因为钱嗣源的后宫充裕,又喜欢排场,所以宫女极多,按祖制那些宫女只有到了二十五岁以后才可以遣送出宫,再行嫁人,这个年纪在他们古人眼里早是老姑娘了,所以民间哪家闺女被宫里招为宫女都视为灾难。现在宫里正经主子只有我跟影炎两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宫女,加上宫女一多,开销太大。我跟影炎商量后,决定将现有的宫女裁减一半,并定下规矩,从即日起宫女服役满5年或年满二十即可申请出宫。

除了这些,宫里的那些琐事,如每个宫殿的开销啦、甚至影炎每日吃了什么,出了几次恭,事无巨细都有太监一一记录在册,然后交到我手上,要我亲自签批后再还给丁公公。每天我都忙的焦头烂额,搞得我跟影炎都好久没正经说过话了。

忙了一段时间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现在宫里没有其他娘娘,除了我跟影炎居住的凤仪宫、御膳房及御书房等几个外殿的开销是每日必需支出的,其它宫殿其实只需要清扫、看护就行了,按理根本不需要什么开销,可各宫的主管还是每日报开销给我。

我让敬事房把历年各宫的开销记录呈给我,根据这份资料,我把那些不必要的支出除去,计算出我们几个主殿每月所需的正常开销金额。一算后我才发现这宫里的硕鼠也太多了,大周朝的国库不空虚才怪呢!

算好这一切我把各宫主事的叫来,告诉他们,从今日起,从我这凤仪宫开始每个宫殿每月日常开销都有定额,每月月初将这笔银两发放到各宫主事手里由他们支配。有剩余的各管事自己留用不必交官里。不够用的如是日常开支以外有突发情况的,我将历年发生过的这类情况都列了册,册子上的这些项目都可以直接向官里支取银两,没在册子上的项目必须说明理由,如无正当理由,当月可以赊账,下个月从日常开销中扣除。

那些没主子居住的宫殿由敬事房统一安排人员定时打扫、看护,不得再向官里支取开销。各宫殿的具体事务也不必事事都报我这儿,先报到丁公公及我的奶娘吴嬷嬷这儿,小事就由丁公公及吴嬷嬷商量着办,重要的事再报到我这儿。这样一来我就有大量的时间空出来了。

这天傍晚影炎早早就回来了,陪我在御花园散步,我们在凉亭内坐下,他细心地剥着葡萄皮,丁公公想接手,影炎推开他的手:“朕自己来。”然后他一个一个地喂进我的口中。

因为怀孕我的牙齿全浮起来了,刚吃了几个,我就摇头:“不要,牙齿都酸倒了。”

影炎拿起一个李子,小心的咬了一口皱了皱眉吃了,再拿起一个,一连几个都是如此,最后影炎点了点头,“这个甜!”然后将他刚咬过的一小口的李子送进我的口中。饶是见惯大场面的丁公公,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的脸有些红;这些本是我们夫妻之间的闺趣,可现在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就显得太……,见我不自在,影炎挥退身边的人。

我边吃边笑:“影炎,要是被那些朝臣看见你为我尝李子,更要说我妖媚惑主了。”

我这话是有所指的,我知道以应采儿的爹,御史大夫为首的一帮朝臣多次进谏影炎让他纳妃,都被影炎婉拒。一次实在被他们逼得没辙了,影炎在朝堂上当众宣布:“这是朕的家务事,于众卿何干?今天朕就明白地告诉诸卿,朕的后宫就是皇后,皇后就是朕的整个后宫。以后此事勿再议了。众卿还是将精力放在国事中吧!”

谁知第二天应御史居然提出告老还乡,影炎当朝应允,任命张枫震为御史大夫。应御史本想摆摆架子的,没想到影炎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这些股骨老臣太不了解影炎,影炎这个人可以劝、可以谏,却不能威胁。像应御史这么做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从那以后,那些朝臣的确没有再提起此事。不过背后他们都在议论我妖媚惑主,他们的皇上从小不近女色,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谁知道被我这个并不算是美若天仙的女子迷惑成这样,不是我有狐媚功夫又能有什么解释?

影炎呵呵一笑:“本来就是妖媚惑主嘛!不过朕甘之如饴。”

我白他一眼,整个人贴到他身上:“反正已经是这个名声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影炎搂住我笑得更开心了:“月儿不是要为夫在御花园就要了你吧!”

“你倒是想啊!我是让你抱我回凤仪宫呢!”我爬到他身上说。

影炎做昏倒状:“不是吧!月儿可知道这几个月你重了多少?”

我故作可怜地抚着肚子柔声说:“儿子,你爹嫌我们母子呢!”影炎也笑着把手放到我的腹部,我儿子很配合的踢了他一脚。

“我只找你算帐,都是你挑拨我们父子关系!”影炎一把抱起我,运气轻功飞了起来。

我呵呵地大笑起来:“你讲不讲理啊!斗不过儿子就来找我麻烦!……哈哈!快点!再快点!”

一路上我们遇见无数宫女及公公,这一个月,宫女及公公们对我们这种时不时的激情之举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加上他们一各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人精,我们这样穿堂而过他们只是低着头给我们行礼,居然没有人表示讶异。

走了几十米,影炎有些喘气,口中嘟囔道:“月儿,等到皇儿生下来,你会不会瘦不下来啊?”

“你不是让我给你生一群孩子吗?现在又嫌我胖!告诉你,再让我这么生下去,我永远都瘦不下来了。”我故意又沉了沉身子说。

影炎有些色色地望着我笑:“哪有嫌你,其实为夫更喜欢丰满些的月儿,虽然抱着吃力些,可是更有味道!过去月儿一直都太瘦了。”

我撒娇的轻捶他:“色狼!”

“哈哈,为夫如果不色,月儿就该着急了吧!”影炎暧昧地笑着。

我们正说笑着往凤仪宫去,半路上突然看见应采儿,看见我们这付样子她吃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轻轻挣了一下,可是影炎一点没有放我下来的意思,仍把我抱在怀里,沉着的脸望向应采儿:“三嫂今天怎么出来啦?”

应采儿到底不愧是皇宫内的贵妇,只一瞬,就掩饰住自己所有的情绪,朝影炎俯下身去:“臣妾今天满月,出来走走。在此偶遇皇上也好,臣妾正有事想跟皇上请示呢,臣妾既然已经嫁入钱家,断没有再回娘家的道理。”

影炎此时才放下我,冷冷地望着她:“那你想去哪儿?”

“臣妾生是钱家人,死是钱家鬼。”应采儿低眉顺眼地说。

影炎皱着眉反问:“此话怎讲?”

我心想: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人家不是讲了吗?生是钱家人,死为钱家鬼。自然是想留在宫里啊!

应采儿没想到影炎会这么问她,反倒一时语塞了。只是娇柔地望着他。

影炎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三哥当王爷时的王府还空着呢,要么三嫂带着孩子住那儿去吧!明日朕让丁公公派人去打扫一下,皇后你再给三嫂派几个下人。”我笑着应了。他这是软禁应采儿?

应采儿还想说什么,影炎厉眼一扫:“就这么定了,下去吧!朕跟皇后要歇息了。”

第39章 后宫生活

“为什么这样对应采儿?其实宫里这么大,又不多她们母女俩。就算不让她们住在宫里,也不必软禁她吧!”等到我们沐浴完躺在床上我轻声问。

影炎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我的长发说:“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别操心了。”然后他话题一转:“再说,谁说宫里不多她们母女两个?我可听说今天你给那些管事的立规矩啦?”

“你消息倒灵通,是有人向你告状了吧!”我撑起身子回他一个微笑。

影炎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所有的情绪,幽幽地开口道:“虽然我们国库是有些空虚,可我不想委屈你。”

“我不缺吃又不少穿的哪谈的上委屈。你没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吗?光这大名宫就有这么多硕鼠,由小及大,整个朝廷就可想而知。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这么挥霍。皇宫历来是万民的典范,只有从我们做起,你才能要求那些臣子跟你共赴国难是不是?”我正色道。

影炎目光深邃地望着我:“月儿真是朕的贤内助,朕看月儿可以辅政了。”

“哟!臣妾可不敢干预朝政。”我忙摇头。因为纳妃的事,我的名声本来就已经不太好了,再加上后宫干政这一条,我还要不要混啦!

影炎宠溺地笑了:“这话从月儿口里说出来好像特别别扭。”

“别扭什么,臣妾可是真心的,你不是连应采儿的事都不让我管吗?更别提什么辅政了。 ” 我撇撇嘴说。

影炎轻轻一笑:“小心眼!这个应采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知道是谁陷害的吕皇后吗?就是她!本来我想她跟她父亲离开东都也就算了,谁知道她居然不肯离开,朕岂能让她再惑乱宫帏。” 原来竟是这样,“可她一个人怎么撑得起这个场面?还有像钱嗣源这么多疑的人,怎么会一点也没怀疑?反而提升她!”我提出疑问。

“她这么做,当然是经过三哥默许的,其实三哥也看到了氏族大户对社稷的危害,所以才拿吕家来开刀。”

“应采儿帮着钱嗣源害吕皇后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只为了自己贵妃的地位?”我奇怪地问。

“后宫的女人不争地位还能争什么?这本来就是后宫的生存法则,你以为那些后宫的女人都真的爱着皇上?不过是贪恋皇上的地位罢了。”影炎搂住我随意答道。

偎在影炎怀里我想:真是难为她们了,换成我像这种没有爱,又勾心斗角的日子,恐怕一天也过不下去!

想到这儿我往影炎怀里拱了拱:“影炎,谢谢你,谢谢你没找一群后宫来,谢谢你对我的专宠。我知道作为一个帝王,你这么做是多么难得。”

影炎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然后笑道:“呵呵,月儿要是真心谢我从明日起每日来御书房陪陪为夫吧!月儿在我身边,我看着也安心。”

我就知道这个小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我谈条件的机会。可是按祖制女子是不能进御书房的。不管是皇后还是皇上的宠妃都必须遵守这个规定。唯一的例外就是御前女官,又称御前侍书。其实就是帮皇上整理奏折,负责皇上在御书房的衣食住行的女官。这个位置虽说只是宫中女管,而且严格限制在25岁前也不许谈婚论嫁,更不许收为后妃。可是因为在皇上身边能说得上话,所以一直是各家名媛淑女争先恐后争夺的位置。就连钱嗣源这种同性恋皇上都设这个位置。可影炎即位后,居然取消了这个位置。这是我一直不理解的,“你不怕我进御书房,引起那些朝臣的反对。”我回道。

“那有何难?朕封皇后兼御前侍书不就成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

“啊?这不好吧!”我支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怪不得上次我问他为什么取消这一位置时,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我笑:“谁说朕取消了,只是不用专职的女官罢了。”原来他是要我去给他当女官啊!我看他是恨不得把我拴在他的腰带上,从没见过这么粘人的男人。

见我犹豫,影炎耍赖地压到我身上,把头依在我的颈涡处:“有什么不好的。宝贝儿,答应了吧。”

天哪!我没听错吧,影炎居然跟我撒娇。我咯咯地笑了起来,用手推他:“下去啦,别压着孩子。”

影炎仍不肯下去,撅着嘴:“朕的儿子哪会这么娇贵,你答应了每日午睡后来陪我,我才下去。我每天寅时就起床,要到子时才能会宫,回来时经常你都已经睡了,一整天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日子过的多无趣,再说这长长的一天月儿都不想为夫吗?”

虽然他这话有撒娇的成分,可讲的也是事实。每天他都埋头在一堆政务中,这皇上当的的确还不如他当王爷来的轻松,我搂住他柔和地笑了“想!怎么会不想呢?我这不是怕人家议论你嘛!”

“朕早讲过了,这天下不是朕一个人的,而是我们两个人的。谁敢议论什么!又有什么好议论的。”

我娇笑道:“怕了你了,我答应还不成吗?大不了就是妖媚惑主嘛!”影炎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午后,影炎真的让李兴来下旨由我兼任御前侍书。我笑了,他可真着急。我跟着李兴走到御书房时,影炎正靠在贵妃椅上小憩。书桌上堆着小山一样高的奏折。

我示意李兴及丁公公退下,坐在书案前翻起奏折来。这些奏折都杂乱无章地放着,影炎要把这一堆小山啃完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我把这些奏折根据不同的部门分好类,然后把重点的奏章放在上面,那些次要的甚至是无关紧要的奏章放下面。做好这一切,影炎仍没有醒。望着漂亮的条案,我玩心突起,取下头上的凤钗,在条案上刻起丘比特之箭来。我专心致志地刻完最后一笔时,一回头居然看见影炎站在我身后,满眼含笑地盯着条案上的图案看:“这是什么?”

“爱神丘比特之箭啊,传说被他射中的两颗心就这样永远连在一起了。喏,左边那颗心是你,右边那颗心是我。”我歪着头跟他解释道。

“有这传说?我怎么没听说过。”影炎道。

我叹了一口气:“真不解风情!就算没听说过,你就不能表现出感动的样子吗?”

“哦,那倒是!”影炎笑吟吟地望着我。

我指着条案上的奏折:“好了,快工作吧。臣妾这个御前侍书可都已经干完了,陛下看看可满意?”

影炎细细地翻了一下,赞赏地望着我:“月儿还真是个合格的侍书呢!”

“那是!你真以为我只会……” 我有些得意,才说了一半看见某人暧昧地望着我,我说不下去了。

影炎戏谑地望着我:“只会什么?月儿怎么不讲下去了?”

“说就说,我是说本人可是‘三的’妻子。”我斜睨他。

影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三从四德’跟月儿可挨不上边!”

“切!我说的‘三的’可不是你说的‘三从四德’,我是说自己‘出的厅堂、入的厨房、”我说不下去了。

影炎难得正经地点了点头“嗯,这‘第一的’可以算,‘第二的’嘛也勉强,那还有‘一的’是什么?”

“还有…嗯…”我结结巴巴地将不下去,影炎抬起他那双桃花眼,好奇的望着我,“嗯?什么话让月儿这么难启齿?”

我心一横,快速讲到:“还有就是‘上的了床’。”

影炎先是瞪大了那双桃花眼,然后魅惑的笑了:“这‘最后一的’最得朕心了,月儿,月儿 ……”他俯身下来,在我的唇上印了一个轻柔的吻。

“别!丁公公他们还在殿外侯着呢!唔…嗯…”我刚开口反对,他的唇便压了过来,带着灼烈的气息,在我的唇上温柔缠绵。灵活的舌顶开我的唇齿彻底的扫荡,然后…然后我就被这个色狼吃的干干净净了。接着那天我就一直在贵妃椅上睡觉,迷糊中记得好像是影炎抱我回宫的。这个假公济私的小人!

从那天起,每日午睡后,我就去御书房,在一旁帮他整理奏折,然后他批奏折,我就签批丁公公及吴嬷嬷交上来的那些文书。偶尔他还要跟我来段激情表演,弄到后来只要我一进御书房,那些公公就赶紧退下,经常最后我都在御书房睡着,由影炎抱我回凤仪宫。后来影炎嫌麻烦,干脆让人把奏折搬到凤仪宫来了。我这凤仪宫又成了皇上的御书房。

一天我心血来潮想亲自动手给影炎炒几个菜,我领着娟儿朝小厨房方向走去,才走到值差房就听见房内传来声音,只听孙嬷嬷说:“老奴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从先祖帝起,就没见过哪个娘娘像皇后娘娘这样得宠的。简直就是宠上了天,我看皇后娘娘说要天上的月亮,陛下肯定立马去找梯子上天了。就算是当年的冷贵妃也没那么受宠啊!”我心里偷笑,哪有这么夸张!

然后是丁公公的声音:“陛下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冷脸冷心,别说是别的女人,就连自己的母妃他也爱理不理的。先祖帝曾经跟老奴说过‘朕这个儿子的心,一定要一个好女人才能唔暖。’皇后娘娘就是那个给陛下唔心的好女人,陛下能不当命似的宝贝嘛!”

孙嬷嬷笑了:“这皇后娘娘,别说陛下就是老奴看了也喜欢的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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