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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蛊江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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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妍偎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心里是一片宁静的满足,仿佛自己可以变得很小,躲在这个温暖的怀里永远不用出来。

因洛妍的头发也沾湿了,澹台将她放到床上后,又挪过薰笼,拿毛巾慢慢绞干头发后才把她放到里面的枕头上,自己却又拿了一床被子过来,自己铺好后钻了进去,半靠在床头,把洛妍连被带人抱到胸前,低声道:“你睡吧,我守着你。”

洛妍只觉得身体疲惫不堪,脑子却一片清醒,摇头道:“你知道我睡不着,不如你给我讲故事?”

澹台扬飞不由哑然失笑,这正是洛妍小时候爱讲的一句话,那时自己不晓得多羡慕阿峻能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她提什么要求都一定满足,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给这个香香软软的小人儿,直到后来他长到十四五才开始慢慢觉得庆幸,庆幸她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可如今讲什么故事呢?他想了一想道:“你没有去过西北,我给你讲讲那里的事情。”略略整理了下思路,就开始讲那里的风沙、那里的习俗,讲着讲着,只觉得洛妍微微往下滑,低头一看,竟然是睡着了。

他自然知道此时她多容易醒,当下只轻轻搂住她,看着她依然嫣红的脸颊和双唇,想起不久前她餍足时迷离的眼神,胸口不由又是一热,身子涨得发紧,却一动也不敢动,此时只觉得世上最痛苦又最甜蜜的滋味莫过于此,思来想去收拢思绪,在洛妍头发上轻轻一吻,自己靠着床头闭上了眼睛。

和洛妍的挑剔无比不同,澹台扬飞早已练就了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想睡就睡的本领。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怀里微微一动,他已一激灵醒了过来,低头就看见洛妍也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红烛已残,窗棂刚白,洛妍的脸上残存着一点傻乎乎的孩子气,心里一软,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就听她突然惊道:“你怎么抱着我坐了一夜?你难道一直没睡觉?”

澹台扬飞笑道:“我自然也睡了,这算什么,我在马上跑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是有的,你这样轻,抱着你又不妨碍我睡觉。”洛妍睁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突然低头在他胸口吻了一下,伸手紧紧缠住了他的腰。

澹台扬飞苦笑起来:“小傻瓜,你如果想起床就放开我。”洛妍紧紧搂住他不放,半响才道:“我知道你才不会,今天还要见姑舅呢……”澹台扬飞不由磨牙。

洛妍这才笑着松了手,澹台扬飞翻身坐起,将洛妍衣服穿戴整齐,洛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只觉得腰酸腿软,双腿间说不出的刺痛难受,但好歹能走路了,澹台扬飞道:“我去把你的丫头叫进来。”

洛妍一愣,问道:“你呢?”

澹台扬飞笑道:“我先出去练一趟,回来咱们一起吃饭。像我这种军营里呆惯了的,哪里需要丫头们服侍?”

洛妍心里就是一甜,随即又觉得自己够无聊,澹台已开门叫人,天珠和谷雨走了进来,洛妍看澹台扬飞抬腿往外走,才想起一个问题:“这里怎么又练武场?”澹台扬飞回头道:“我两个月前让工匠把正房院子后面那片梅林推了,做了一个练武场出来。”

两个月前?她的公主府,她的梅林,小观园里最著名的梅林……洛妍欲哭无泪的看着这个一脸理所当然的家伙,发现自己真的找不到一句话来表达这种复杂的心情。等澹台扬飞出了门,才挎下脸,默默地想:妈的,我还准备拿“疏影斜横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来震震场子呢,这么著名却还没有被那两位抄过的诗,我找起来容易吗容易吗?

李妈妈已带着青青进来,重新铺床叠被,洛妍在镜子里看到那一片狼藉、红斑点点的白绫,被李妈妈郑重其事的收入一个精美的盒子,脸不由腾地烧了起来。

天珠和谷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笑容,快手快脚的帮她梳好了一个高髻,又戴上了一只凤钗,洛妍一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发现双颊那点红晕居然还未褪去,不由脸上又是一热。镜子中的自己双颊嫣红、眼波流传,看起来完全就是一脸春情。看看身后两个丫头努力收拢的嘴角,洛妍恨不得趴到桌子上大喊一声:“我不要见人了!”

韵儿已在门口伸头进来问道:“朝食可是现在上?”

洛妍有气无力的道:“等他回来再上吧。”

韵儿笑着眨了眨眼,眼神分明在说“他是谁?谁是他?”洛妍恼羞成怒,心虚地喝道:“还不赶紧准备去!”韵儿笑嘻嘻地应了个是。

不大会儿,澹台扬飞一身热气的回了屋,自己先去净房沐浴洗漱。出来时,热腾腾的早餐已准备好,他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洛妍刚刚喝了半碗白粥,只见他已吃下三个包子一个鸡蛋一碗面条……哪里是吃,明明就是吞……不由看的傻了。

澹台喝了口茶才道:“我吃饭习惯这么快了,你莫急,慢慢吃。”洛妍想跟他说“细嚼慢咽更健康”,突然想起前世采访过的一个老军人,八十多岁的人了吃饭还和打仗一样,身体却好得很。眼前这个从小读着军校、长大就在军营里的男人难道有什么不健康的,何必一定要改变他二十年养成的习惯呢?只能点了点头,默默地吃完自己的小菜清粥。

澹台扬飞已进屋换上正式的外袍,见洛妍还在慢慢吃,不由笑道:“我以为你会唠叨让我吃慢点,或者自己也赶快吃完,你倒不急。”

洛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放下碗喝了口茶才道:“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有什么好急的?”

澹台扬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等丫头们收拾饭菜出去了,才走过来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洛洛,你真好。”洛妍不由奇怪地看着他,他却含笑道:“我还怕你像我母亲一样唠叨我。”洛妍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伸手便拧住了他的耳朵:“乖孩子,想吃什么跟娘说。”

澹台扬飞却笑道:“我只想吃你怎么办?”

洛妍红了脸丢开手,澹台伸嘴在她耳边一亲,立刻跳出了半丈多远,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洛妍咬牙切齿的无法,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要问他,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却疼的一嘶。澹台忙走过来,捧起她的脸对光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咬什么嘴唇,你这伤口看是看不出来了,但没几天好不了。”

洛妍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看我这样子,待会儿到安王府,有没有什么不合礼数?”澹台扬飞上上下下看了两眼,笑着点了点头。洛妍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大概是傻的,自己穿成什么样也不会有意见,叹了口气,扬声道:“天珠、谷雨你们进来。”

李妈妈却先掀了帘子,笑道:“公主,外面的下人们等着给你和驸马叩头呢。”天珠和谷雨随后进屋,给洛妍穿上一件红色大袖衫,澹台扬飞却不动声色走到洛妍身边,紧紧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洛妍忍不住掐了他的手一把,感觉就像掐在了铁疙瘩上,不由泄气,任由他牵着自己慢慢走出门去,走路时依然阵阵的刺痛,澹台已不着痕迹的搂住了她的腰,微微抬手,洛妍便脚不沾地般走了出去。

走到院外,一抬头,洛妍只觉得自己有点傻眼了。

第八十七章未谙姑性先遇惊

公主府的正院前,有一片颇为不小的空地,此时晨光中,只见密密麻麻全是人,将场子挤得满满当当。落雁心里虽然对“三百多个仆人”有了思想准备,但突然间真有三百多人站在眼前,又齐刷刷的跪下,心里不由也是一突。

只听他们整齐地道:“拜见公主殿下,拜见驸马都尉大人。”洛妍微微抬手,天珠已走上一步,大声道:“起吧。”

落雁看看自己和澹台扬飞,又看看下面这么多人,心里不由哀叹一声:有没有搞错啊?这府里就他们两个算是主子,其中一个还是自力更生型的,要得着这么多人伺候吗?此时也无法说什么,只见人群中一个管事摸样的中年人上来行了一礼道:“小的是兴王府拨来的大管事贺兰源,公主有事尽管吩咐小的。”

洛妍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此人面目端正庄重,长得就很像一个大管事,既是三哥特意挑来的,自然不会错,就点点头道:“贺兰管事,以后这外院的事情就由你总管,郡公府的来福做二总管,你们商量着把外院的人事章程订出个章法来,过两日给驸马看看。”说着忍不住向澹台扬飞眨了眨眼睛。澹台扬飞脸上神色冷峻,却嘴唇不动地低声道:“小懒虫。”

一时又指了李妈妈和兴地的一位挑头的管家娘子做内院的管事,依然让她们自己商量着分配人手制定章法,过两日交给自己过目。天珠、青青几个已经抬出了两簸箕用红线穿的铜钱,众人依次上前领赏叩头,洛妍一眼在人群中看见了袁大娘,心里不由大喜。

足足分了快半个时辰才终于发完喜钱,众人又叩了头,这才散去。

天珠就道:“得赶紧走了。”澹台扬飞依旧揽着洛妍的腰一路向外走,洛妍只觉得脸皮发烧,心虚的回头看时,大家却都面无表情,却不知她的头一转回去,几个丫头就互相看了一眼,偷偷地笑了起来。

洛妍就低声叹气:“我们需要这么多人么?我看着都头晕。”

澹台扬飞淡淡地道:“阿峻给的人有一半身手都很好,留下自然是有用的。”

落雁不由奇道:“你们为何总是能看出谁有功夫谁没有?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澹台扬飞依然一副面瘫的模样,淡淡道:“因为你是小傻瓜,我不是。”

落雁恨得拧了他腰间软肉一把,但刚刚手下还软软的地方突然变得坚硬如铁,手指震得发疼,只能偷偷在心里骂:“有功夫很了不起么?全身都是海绵体的怪物!”骂完自己《文》却脸红了。澹台扬飞《人》步子甚大,一会儿便《书》走到了二门,几个婆《屋》子肃然而立,低头开了门,门外停着昨日那辆朱轮车。澹台二话不说,放开手跨上车,弯腰伸手一带,便将洛妍悠了上来,打开帘子低头带着她一道钻了进去。

落雁不由目瞪口呆,坐下后才推他道:“你怎么不出去骑马?”

澹台的脸上终于恢复了表情,一伸手又把她揽到怀里,低声道:“上马车总要抬腿,我怕你疼,我亲亲你就出去,放心,不会把你头发弄乱的。”说着果然只在她额角亲了几下,又低头在她脖子那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便断然放开她钻出了车。

落雁一颗心荡悠悠的,连青青和天珠何时上的车都没有感觉到,只觉得车子一震,车轮已开始滚动,忍不住打开窗口的帘子,果然看见他已骑在马上,回过头来向她笑了一笑,落雁放下帘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知道自己笑得一定非常傻。

安王府却在城东,正好与公主府是两个方向,马车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从正门直接驶入,到二门方停了下来,青青先跳了下去,天珠打起帘子,落雁低头出去,却看见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已停在手边,心里一暖,向他嫣然一笑,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澹台一手扶住落雁的手,另一手在她腰上一带,几乎是将她抱了下来,落雁落地时才发现安王夫妇已站在二门门口,离自己也不过十几步,顿时耳朵根都熟了,刚想甩开他的手,却已经被他紧紧握住。澹台牵着她缓步走向安王夫妇,直到跟前才放开手。

落雁直觉脸热,不好意思抬头,眼睛看着脚尖深深的福了下去……按大燕的礼仪,公主不能像前朝般跟公婆以君臣礼仪相对,但也不需要对公婆行跪拜大礼,持普通后辈礼即可。

突然间,却听普通一声,只见安王妃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还未等落雁反应过来,已端端正正向她磕了个头。

洛妍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身体就像被人从一盆热水里突然扔到了御花园结冰的湖水里,顿时僵得一动也不能动。

安王一声怒哼,弯腰一把便把安王妃拽了起来,低喝道:“你发什么疯?!”澹台也愣住了,脱口:“母亲这是做什么,你不是答应我……”

安王妃一把甩开安王的手,理了理头发衣服才冷冷的道:“和孝公主何等尊贵,臣妇何德何能敢当她的长辈。”又看了澹台扬飞一眼,冷笑道:“我自然会对公主以礼相待,难道这还不够,还要三拜九叩不成?”

落雁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震惊过后只觉得无穷的委屈愤怒一起上涌,简直想甩头就走,但看着安王妃那双带着尖锐挑衅与深刻厌恶的眼睛,还有周围那么多呆若木鸡的下人,还是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恭恭敬敬跪了下来,叩了一头,才直起腰轻声道:“平安自知愚钝,难得王妃欢心,但请王妃以后莫拿此等有违律法天伦的举动来羞辱世子与皇室。平安这就告退。”说完,又叩首一次,站起来转身便往回走。

安王眼中精光一闪,见安王妃还想跪下,一把便扯住,安王妃挣脱不得,一口便啐在了王爷脸上。澹台扬飞看着父母的精彩互动,手足无措,又一眼看见洛妍已往回走,忙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洛洛,洛妍,别走。”落雁此时满心郁怒,但看着眼前这张焦急的脸却发泄不出,又挣不开他手,怒火不由化作委屈,眼眶一热,又不得不拼命忍住。

安王抹掉脸上的唾沫,一脸寒霜地低声道:“两个选择,一个,你和我一起上去道歉,请公主入府;第二,我把今天的事情禀告皇上,请他如上次所言立侧妃,改日飞扬和公主就去那个府里成今日未成的姑舅之礼。”说完便甩开了她的手。

安王妃呆呆的站在那里,脸红一阵白一阵,终于在安王往前走时,紧紧咬住牙关跟在了后面。

澹台见父亲走了过来,脸色微微僵了一僵,安王已含笑拱手道:“公主实在抱歉,王妃今天身体不适,有些昏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刚刚才醒过来,正后悔呢。本王替她向公主请罪,还请公主莫往心里去,耽误了吉时。”

落雁此时心情已平复一些,抬头看见澹台无声恳求的眼神,心里不由还是一软,转过身来,脸上勉强挂上一丝微笑,微微一福,尽量平静的低声道:“父王言重了。”

安王与澹台扬飞同时松了一口气,澹台握住洛妍的手不由又紧了两分。安王妃低头死死盯着这双紧紧相握的手,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默默转身跟在安王身后,心里思量:眼前这个公主固然令人厌恶痛恨,但比起让那个女人得逞来,她也只能选择忍这一时,以后再说……

一行人默默往里走,落雁此时也无心去看安王府的格局布置,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李妈妈的话,不由苦笑:自己原也没打算让安王妃喜欢自己,但也绝对没有料到她能做出这种难以置信的事情来。便是民间泼妇只怕也没这么豁得出去,自己刚才到底做错了什么,会把她刺激成这样?微一思量才想起澹台刚才的不避人的亲密举动,低头看看他依然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心里明白了几分:大概这守着儿子过了大半辈子的王妃真的已经……变态了。

眼见前面已经快到上房,落雁故意落后两步,低声在澹台耳边道:“如果不想让王妃难为我,就放开。”澹台一愣,看了她一眼,心里一片茫然,任由她的手从掌心滑脱。

安王与王妃走进上房,在上房北堂阶前早已安放好了三席,安王在东,王妃在西,洛妍则在中庭靠东的席上跪坐,先用清水净手,然后用一只竹盘将堂上早已准备好的小米与红枣献给安王,两人互相欠身施礼,安王说了几句客气的言辞;又将两条肉脯献给王妃,一般也是施礼辞答,安王妃虽然面沉如水,却到底再未有意外之举。

礼成,落雁站起身子,努力放缓了脸色。却听安王妃淡淡地道:“也该让孩子们来拜见拜见嫡母吧。”

第八十八掌人间冰火两重天

安王脸孔再次狠狠一沉,落雁垂下眼睫,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才抬起眼睛淡淡地回答:“谨遵王妃安排。”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变得一片冰凉:世界上果然没有便宜的幸福。

安王妃脸上刚刚挂上一丝笑意,澹台扬飞已经一步跨出,冷声道:“母亲,此时改日再说,儿子身体不适,请恕我们先告退了。”说完跪下叩了一头,站起来拉住洛妍转身就走。

安王妃脸色已一片铁青,怒喝道:“你站住!”安王的声音随即传来:“儿子身体不舒服,早些回去休息也好,你就是休息得太少了!”

落雁被澹台扬飞拖着急走了几步,身体里刺痛更甚,忍不住哎了一声,澹台一怔,慢下脚步,低声叹道:“都是我不好。”

洛妍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却也知道,事情不能都怪这个男人,谁能选择自己的父母?而且如果当年不是自己年少轻狂,也许就不会给人以借口这般折腾……眼前这个男人刚才能做到那一步,其实已经很难得了,这个时代,有几个男人会为了照顾妻子的心情而公然顶撞母亲?

看着他原本容光焕发的脸又一次变回了那种惯常的冷峻,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不由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轻轻捏了下他的手,低声道:“没关系。”

澹台扬飞的眼睛顿时亮了,转头看见落雁温柔的笑容,胸口一涨,微笑着搂住她的腰,将她轻轻带起,快步往外走。

刚刚出了正院,穿过一处假山,落雁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呼:“洛妍姐姐。”是兰亭的声音,落雁刚想回头,只觉得澹台的肌肉微微一僵,随即步子更快。落雁不由愣了愣,第二声“洛妍姐姐”的声音传来时,落雁忍不住回头去看,澹台却闷声道:“不许理她!不许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说着脚步更快,连青青几个都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转眼到了二门,澹台将洛妍带上马车,放下车帘便紧紧抱住了她,半响长出了一口气:“以后你不要来这边了,除非有我陪着,不然谁让你来也别过来,听见没有?”落雁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看见他的眼神认真无比,甚至带着点迫切与紧张,只好点点头。澹台扬飞脸上露出了笑容,亲了亲她的脸颊:“乖。”

马车辘辘而动,落雁此刻心思纷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说不上来。同车的天珠与青青相视一眼,眼里不由都带上了愤慨:这个安王妃,听李妈妈说早就是京城有名的恶婆婆,没想到竟然丧心病狂到公然这样给公主没脸,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驸马倒是好的,却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幸亏公主不用住在安王府,以后一年最多也就是年节来往几趟,不然谁受得了?

到达公主府二门时,落雁下车却没看见澹台扬飞,有跟在后面的亲兵回报:“将军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落雁刚一怔,耳中已听到马蹄声响,澹台催马过来,洛妍看他两手空空,不由又看了那亲兵一眼,也不好多问,澹台跳下马,揽住她的腰便往里走,一面还低声道:“怎么不等我就下车了?”

落雁问道:“你买什么去了?”澹台淡然道:“回去再说。”

待到回到屋里,两人换了衣服,洛妍又散开头发,用一支玉簪重新挽了个低髻,当澹台从净房出来后,几个丫头迅速撤掉,她这才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长条匣子,落雁拿在手里,思量着不知是什么款式的簪子,打开一看,却见里面放着一根一尺来长,一指多粗的白玉,除了格外光洁并无花样,一头却是一个小小的玉盒,打开一看是一盒雪白的膏脂,带着一股格外清凉的草木香,不由就端起来多看了几眼,却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忍不住奇道:“这是什么?”

澹台扬飞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我在回春堂买的最好的秘药,说是几个时辰就能消肿止痛呢,你去躺下,我给你抹。”

落雁只觉得脸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原来这白玉棍子竟是……他怎么去买这种羞人的东西?身子却已被他打横抱起,忍不住惊叫道:“不要,我自己来!”

澹台扬飞笑道:“小傻瓜,你自己怎么来?”说着已经把她放到床上,落雁此时动作敏捷非常,一下就滚到了床里面,扯过被子就自己紧紧裹住,摇头只是不肯。

澹台扬飞叹了口气,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小妻子在别扭什么:自己和他不是什么都做过了么?怎么上个药却像是要了她的命?想到她走路时强忍痛楚的眉头,伸手便把被子扯了过来,落雁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几下就被按住,她还要挣扎,却突然腰间被他一按,顿时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连声音都没力气发出,心中不由大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倒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僵硬,而是酸麻到无力动弹。

只觉得身下一凉,衣物都被褪了下来,双腿分开,随即那红肿刺痛的地方便是一片清凉,接着那根冰凉的玉棍探了进去,细细的转了几圈,更是凉得如玄冰一般,洛妍只觉得羞不可抑,又有种说不出的刺激,忍不住轻轻颤抖。好在澹台手脚甚快,一会儿药便上好,又给她穿上亵裤拉上长裙,随即在她身上拍了两下,那股酸麻的感觉立刻便消失了。洛妍一把拉住被子便连头带身子都裹了进去,觉得这辈子都没脸出来了。

澹台却隔着被子抱住她叹气:“小傻瓜,你怎么这么敏感,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伸手拉开被子,只见她双目依然紧闭,脸涨得通红,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低头便吻住她微微泛着粉红色的耳朵,先是亲吻,随即便含着耳垂细细密密的轻噬不休。

洛妍被他抱的根本挣不动,耳朵本是她的敏感之处,被这样挑逗之下,全身顿时都软了,忍不住喘息道:“别……别这样,放开我,你放开我。”声音里却有说不出的嘶哑娇媚。澹台扬飞本来就是强自忍耐,听到这声音,只觉得身子就像要爆炸了一般,想到刚才所见那娇嫩处的红肿可怜,又想到药堂大夫的说法,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开挡在两人之间的被子,一只手从落雁的衣襟底下探了进去轻轻抚弄,感觉那点樱红已经颤巍巍的挺立起来,另一只手才将两人间的衣服几下除去,把那具柔软光滑的身子紧紧揽入怀中,膝盖一顶,便分开了她的双腿。

落雁轻轻一抖,颤声道:“疼……”

澹台扬飞怜爱的亲吻着她,轻声道:“小傻瓜放心,大夫说了,用上之后这药就算亲热也不会疼,而且别有一种刺激。”

落雁此时已经感觉到那种别样的刺激为何了,他炙热的身子已经顶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轻轻磨蹭,但那里却因药膏而一片冰凉,一冷一热的对比无比强烈,没过多久,那种奇异的刺激感就让她再次陷入迷乱,忍不住抬腿盘住了他的腰……

或许是有同样的刺激,这一次澹台的动作更加狂野,但洛妍已跟得上他的节奏,也不再克制自己的反应,而是尽量迎合着他,这种迎合却让他加倍的疯狂起来,直到洛妍在一波波的高峰后彻底瘫软下来,才低吼着发泄出自己的欲望。

初春的屋里略略有点冷,落雁无力动弹,也不想动弹,只是紧紧依偎着身边这具火热的身体,贪求着他的温暖,好忘记心底那似乎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冰凉。澹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只觉得此刻的安宁,她毫无保留的依恋,比刚才疯狂快乐似乎更能让他感到满足。

半响,不知谁的肚子“咕”了一声,两人同时抬起头来,相视一笑,澹台坐起拉下床帘,扬声让人送热水进来,不顾落雁反对,拿帕子帮她清理干净,又上了编药,看她还是猫儿似的蜷在那里不肯动弹,笑着吻了她一下:“不想起就别起了,我让丫头们把中饭送来,我喂你吃。”

洛妍想想觉得太丢脸,这才强撑起来穿上衣服,只觉得手脚都是颤的,下地时都是咬紧牙关才撑起了身子,澹台知道她是这两天累得很了,心里又是歉疚又是爱怜,伸手把她抱到屋子里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叹了口气:“今天就在屋里吃好不好,别出去了。”

落雁点点头,叫人把中午的饭菜端了进来,用汤泡着饭吃了一碗,澹台早已三碗都吃完,等着她慢慢吃完,又把茶端到嘴边漱了口,让人撤下饭菜,才又把她抱在膝盖上坐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一会儿,洛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扬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第八十八掌世事自古难两全

澹台扬飞身子微微一僵,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凝重,半响才道:“为什么这样问?”

洛妍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就是有这种感觉。”

澹台把头埋在了她的肩上,久久无语,突然才抬头道:“洛洛,你相信我,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别人,只是母亲她,有些固执,我原想着……她已经答应我说不难为你,没想到还是这样。只是母亲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跟父王又那样,以后休沐日我总得去看她,你就不用去了,我委实不能看你受委屈。”

洛妍心里黯然,点了点头:这就是古代版双面胶么?生平第一次,她对自己的公主身份感到了深深的庆幸……至少,她惹不起还可以躲得起。

澹台又加重了语气道:“洛洛你答应我,以后除了我,谁让你去那府里你都别去,如果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一定要来问我!”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个话了,洛妍微微困惑,但他的眼神认真得令她无法拒绝,只好又点了点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似乎有点东西慢慢的沉了下去。

澹台松了口气,轻轻吻了吻落雁的眼睛:“洛洛,你真好。”手上用力,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喃喃道:“洛洛,你比我想的还要好,我真想把你吃到肚子里,就真放心了……”洛妍将脸埋在他胸口微笑起来:太美好的幸福总是要有点搭头的吧,一个疯狂的婆婆,也还合算。

这天到了晚上时,小厨房里端来了好几样补汤,李妈妈亲自上阵,立逼着洛妍一样喝了大半碗,又委婉的劝她“年纪轻,多保重身子”,洛妍听得脸红,澹台扬飞却面不改色的喝完他的那份菟丝子羊肉汤,又迅速吃下了几碗饭,倒是让李妈妈看的眉花眼笑的。

这天晚上,澹台扬飞洗了个冷水澡便自己另外展开一床被子,老老实实躺下了,洛妍倒是松了口气,看澹台一脸克制的样子,自然不敢撩他,这一天多以来也实在累得有点过,居然不久就睡着了,倒是澹台看着她安安静静的睡颜看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拿起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吻了一吻,自己也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洛妍便看见他侧着身子,一只胳膊撑着头,含笑看着自己,不由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这是他们成亲的第二个早上,想想每天早上脸都没洗便被他看了这么久,又不知道自己睡相如何,不由有些心虚,红了脸:“什么时辰了,怎么没叫我。”

澹台扬飞一本正经道:“已经快中午了,我是看你到底有多能睡。”洛妍大吃一惊,看看外面天色又不像,难道是阴天?只见他已经笑了起来,知道上了当,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起身穿了衣服,只觉得神清气爽,看他却还未动,奇道:“你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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