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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小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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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面赛赞布的情绪也好了很多,然而,仍是笑呵呵的看着晓晓不知说什么。他身侧的葛炎第一遭看自家主子这般紧张,这还是在刚才舒缓了情绪的结果,这种血溶于水的感情当真是不能身临其境的。对晓晓一笑,“我们此行目的想来萧姑娘已经清楚,家主的意思……”赛赞布恍然回过瞥他一眼,打断道:“你是叫晓晓是吧?”声音还因为激动带着轻缓的颤动。
晓晓点头,“束晚辈直言,先前在家从未听长辈提过我的身世有问题,所以,能不能请伯伯再来一次滴血认亲免得误会?”
赛赞布看见晓晓和赛琪长的一般模样,认定她便是自己当年征战时被掳的女儿,现下又不想刚一见面就驳了她的意思,当即点头应允。
唉,如果恰好她的血型和他相同,两人就算没有亲缘关系也会相溶,不过,如果真是那样……晓晓瞄一眼赛赞布喜不自禁的面容,自己就帮他的亲生女儿尽尽孝道好了。
麻溜的伙计很快就端上来一小碗酒精,旁边的天鹅绒上放着两根银针。
赛赞布取了银针在灯上烫了一下,迫不及待的将几滴血滴进碗里。
晓晓捏起比绣花针大了一倍的银针,放在眼前就剩对眼了,哪还有胆去刺手指?周梓硕料得先机般,拿过针烫好,用力掐住她的食指,“闭眼。”
晓晓斗鸡眼还没分开就乖乖合上了,只觉得手指渐渐变得麻木,没来得及感觉疼,就听周梓硕说:“好了。”
所有的人的眼睛都集中到酒精里两人的血上,只有周梓硕细致揉搓着晓晓被捏麻的手指,对他来说,这才是顶大的事。
起初两人的血都老实的驻扎在各自的领地,略微被污染到的酒多了些稀释后的血色。
赛赞布眉心锁成川字,不耐烦的催促葛炎,“去拿筷子搅搅!”
葛炎迟疑着不动,这一搅合还有准么?那天也是等了一会儿血才渐渐融合,安慰说:“家主稍安勿躁,既然是第二次一定不会有错的。”
晓晓自然也很紧张,至于为什么,她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身不身份的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没有刚过来时那么重要了。
一时间,众人屏息凝视碗里的动静,生怕呼吸都会扰乱了结果。
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的血还是没有一丝相认的迹象,晓晓心下倒是坦然了,古代礼数众多,真的当了公主还不知道是不是活受罪呢。
就在此时,骤起的凉风灌窗而入,吹得灯火摇曳半晌险些灭了。众人的神经都似箭在弦上绷得太紧,这个小小的变故倒是让气氛松懈下来。赛赞布第一个不高兴了,也许是滴血认亲的事情尚未敲定惹得心情烦躁,白了靠窗最近的葛冰一眼,“还不快点把窗户关上?”
葛冰哪敢有半个不,忙动身。
一直望着窗口的晓晓却有些愣了,刚才那张冲自己奸笑的猴脸,不就是在地府见过的师爷同学么?灵光一闪,赶紧去看碗里的血,乖乖的,哪里还有半点不融的样子?
脑子还僵着就被喜极而泣的赛赞布抱了个满怀,“我的好女儿,找的爹爹好苦啊!”
晓晓僵持了几秒,伸手在他的背上拍拍,却不知说什么合适,头一遭碰见这种事没经验啊!
好在身为一国之君的赛赞布没有让自己的失态持续太久,情绪稳定下来,仔细询问了晓晓这几年的生活,只有遇刺的事情闭口不提。晓晓都是被动的作答,他没问的,自己当然也就没说,况且周梓硕在,有的事还是不便明言的。
过了二更,赛赞布才被葛冰葛炎好说歹说的带走了,晓晓答应他睡醒了就去他们的临时别院看望待嫁的姐姐赛琪,至于什么时候能睡醒,就是没准的事了。
送走了赛赞布,晓晓和周梓硕信步回后院。其时的院子洒着一层银光,只闻一些窸窣的虫鸣鸟叫,空气里朦朦胧胧弥散着花香,唯唯周梓硕一张臭脸大煞风景。
“梓硕哥哥不高兴我认了爹爹?”晓晓明知故问。
“你要离开了我当然不高兴。”周梓硕直言不讳,要不是月光清冷,他脸上的青色定是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晓晓没心少肺的充当大尾巴狼,“那是那是,我这种全能型人才可不是遍地可捡的。”
周梓硕明知她是故意装傻,没有来的更加气恼,“你以为我周梓硕一直厚待与你就是把你当成敛财工具?我周家诺大的家业不会因为一人垮掉!”
晓晓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也算是尝了尝鲜,拽拽他的衣袖,仰头弱弱的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梓硕意识到自己失常,缓了半天,勉强抿抿嘴角算是微笑,“我……舍不得你。”
十四章:拉风四人组
牛乳般薄如蝉翼的月色披在周身,衬得他的话更显暧昧。晓晓抵不住他眼神中的灼热,低下头,抿住下唇想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脑袋却像是被雷劈白晃晃一片。
周梓硕幽幽叹息,眼底涌上一层疲惫,“去休息吧,我早上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中午回来一起吃饭,绣娘那边我已经派了人看着,等我回来再说吧。”
晓晓松口气,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心底某处的酸涩悄然蔓延,深吸口凉气,忙逃也似的回了屋子。
赛赞布的别院,葛炎坐在亭中赏月,忽闻一阵低沉的琴声,低回婉转,煞是动听,旋律却有丝丝不稳,想来是舞琴者的心境不平。他挑起唇角,双生兄弟之间本身就存在某种感应,此时的葛冰该是少有的烦乱。
想要移步去他房间看看,转念又作罢,他要是想对自己说何以舞琴解忧?再度坐回亭子,自饮自酌。抬眼却见花丛中多出一个玲珑的身影,火红色的衣衫在月光下罩上一层暗淡的灰。
“葛炎?”赛琪试探,走到凉亭眼中的疑惑才散去,知道自己没有认错,笑着在他对面坐下,“大夫不是说你喝的酒太烈,让你少喝点么?”葛炎一个月前为了救她被刺伤,大夫勒令他忌酒一段时间。她拿起酒杯闻闻,皱皱鼻子,大夫的话显然被当成了耳边风,无奈的撇撇小嘴。
葛炎顺势将杯中的酒倒掉,浅浅一笑,“怎么还没睡?”
蓝照向来是豪放的民族,公主和他们两兄弟自小一起长大,私下里像是兄妹一般,少了很多繁文缛节。
赛琪胳膊肘支在圆桌上,托住尖翘的下巴,“你们今天见的晓晓真是我妹妹?”
“找到妹妹不高兴?”葛炎对她满脸的愁容有些不解。
赛琪急着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有些紧张罢了,之前那次见面她对我的印象并不好……”爹爹回来说明天妹妹就要来了,她欢喜着准备见面礼,却担心她会不喜欢。
葛炎笑笑,“没事,晓晓很随和。”他担心的是另一回事,晓晓之前遇难,已经查出是八王爷和七王爷的杰作,虽然无心,国君还是一气之下单方面解除了和八王的盟约。而晓晓遇难的原因,倒是很简单,她是可以牵制景明帝的女人。现在她没死,会不会和景明帝再续前缘?而赛琪对景明帝一直以来的单恋,面对这样的境况又该何去何从?虽然觉得有些多余和无力,他对赛琪的感情毕竟重了一层,这是他不承认也不能代表没有的。
葛炎并没见过景明帝,也不清楚他和晓晓有怎样的过去,若是知道,许就不会这么想了,依晓晓的性子是说什么都不会接受白日的,当年的年少让她无法理清感情的界限,现下对着一切暧昧疲软的她,只想能避多远避多远。一个人真的会累,所以有了心如止水的时候,晓晓便处于那个阶段。
赛琪兀自想着什么,没再说话,静静聆听葛冰的琴声,不自觉竟睡了。葛炎习惯了这样的画面,将长衫褪下给她披上,直到琴声止息,将她打横抱起送去闺房。
葛冰站在窗前望着哥哥缓缓走出别院,眉心蹙起沟壑,这算不算一种同病相连?
晨曦微明,晓晓难得的在小鸟的啁啾中睁开睡眼,自然醒的饱足感让人神清气爽。
推开窗,见那个激灵的伙计在给花儿浇水,此时尚早,花儿还没全开,他倒是忙活的不亦乐乎。忽然想到昨天忘记和这里的掌柜打听,扬声说:“早啊!”笑容恬淡的脸上还带着睡痕。
伙计一怔,急着躬身行礼,“姑娘早,小的这就去准备水。”言罢转身就走,不好意思再看晓晓,虽然,很好看,而且,很不同,这个小姐很客气,跟传说中的雷厉风行完全不同。
“喂,你怎么会在这?”晓晓对这件事很是好奇。
伙计转身依旧恭谨,“回姑娘,小的一直照看这个院子的花草。”
晓晓点点头,这才放了心,一张陌生的脸碰巧见了太多次,她便会疑神疑鬼。苦苦一笑,不知算不算长大的表现,“去吧,顺便准备一辆马车。”
“是!”
晓晓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空气里漫着花草香,晶莹的露珠挂在叶尖,阳光下渐渐圆润。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晨练,早上就是别有一番风味。
稍稍打听便知伙计名叫清朗,很好听的名字。
才刚打理完毕,清朗就端着早点来敲门,一看竟都她喜欢的吃食,据说是周梓硕走时交代的。晓晓端着一碗瘦肉粥竟没了胃口,这个世界很公平,欠下的早晚要以某种方式偿还,而感情,是她亏欠不起的东西。好在周梓硕没有明说过什么,她也就装傻了。
上车时,掌柜拎出大包小包的东西,说是周梓硕交代她走时要带上的礼物。晓晓一怔,原来一个男人可以细致到如此,不知该喜该忧。
赛赞布住在市区边上一处大宅,行了半个时辰才到,因为有些偏,倒是格外清净。
晓晓闭目养神,车声止,只听车夫客气的报上名号,“天祥汀芷姑娘,麻烦通报一声。”守卫也很客气,显出一般大户的不同,“稍等。”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是守卫的声音,“请问马车要进来么?”
晓晓直接跳下车,扬起笑脸,“不用了。”转身对车夫交代,“万一我午饭时间回不去,麻烦告诉当家一声不用等我。”
面前厚重的大门敞开着,过堂的屏风绣着全身燃着火焰的麒麟,看质地该是苏州名绣,这一境况倒是和现实一般。
守卫见马车驶远,立时单膝跪地,“公主万安!”
晓晓险些被吓到,眨眨明眸,学着电视上的样子,“不必拘礼。”
守卫这才起身,“公主请进,殿下在花厅等着。”
晓晓正想进去就见葛冰从里面疾步出来,不知为什么,凭感觉她就能分出这两兄弟,与名字不同,葛冰热情似火,葛炎倒是沉稳凝练。
勾起嘴角,玩笑道:“不是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及了吧?”
葛冰叹息,“正是,估计再不进去,哥哥也要被撵出来接你了!”
晓晓“哦”一声,暗喜自己猜对了眼前人。
葛冰自然不知,顺口问她为何笑,听了她的解释感叹道:“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轻松就认出我们的人。”他一直不知赛琪也能做到。
晓晓得意,女人的直觉当然厉害又没道理,不过这话不太庄重,笑笑没说。
赛赞布比昨天淡定了许多,也是每次见到女儿都激动,早晚要得心脏病。赛琪还如初见一样一身红彤彤的喜庆颜色,收敛了许多乖张的气焰,拉着晓晓的手险些掉出眼泪。
赛琪说还没在洛阳好好转转,晓晓就提议带她去街上逛逛,葛家兄弟作为护卫跟着。赛赞布不喜逛街,中午去天祥和他们汇合一起吃饭。
一行四人搭配相当有趣,像是两对双生子逛街一样,这种拉风的场面晓晓还是第一次亲历,到后来对回头率什么的都麻木了。
说说笑笑逛到庙街,当年那个卖芝麻团的摊位竟然还在,赛琪和晓晓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老板抬眼看看这两男两女,晕了一下,还乐道:“小姐少爷稍等,老头子给你们炸热乎的。”
“这次第一个给你吃好了。”赛琪说着抬眼,却见晓晓望着远处失神。
葛家兄弟也发现了,顺着她的目光寻去,是一个白衣玉冠的俊美男子。
十五章:我叫汀芷
晓晓想在他发现之前移开目光,却感觉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不容眼神偏移寸许。这又是何苦?在心底自嘲,明明是放弃了的男人,明明看见他跟别的女人拜了天地,明明决定了要忘记,为何大难不死后的相遇只想扑进他怀里告诉他自己没事?
那个飘逸的男子就是陆羽,她曾倾心相恋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带着无奈和决绝被她推进其他女人怀抱的男人。他心里是否还有她的位置?一个想来无趣的问题,此时,她却很想知道答案。
陆羽终于察觉到人群之后的灼灼目光,静谧的脸庞倏然僵化,复杂的眼神中交错着惊诧、欣喜、惘然,最后被满满的伤淹没。他看了一眼晓晓身后的赛琪,苦笑着摇摇头,竟然将所有人都幻化成了她的样子。
他笑了,并非重逢的喜悦,那味道,晓晓读不出,他虽然依旧望着这边,眼神却在刚才和自己汇聚的刹那变了,再找不出凝视的焦点。
一个身着青色短衫的女子拎着包裹从胭脂店出来,怀里抱一个脸蛋白嫩的婴儿,看陆羽发散着瞳孔若有所思,也向那边看去。一惊之下,手里的包裹全掉在地上,脱口,“晓晓?”
晓晓也认出了她,是文媚儿,卸去了当年戏子身份的浓妆艳抹,清丽的素颜尽是贤妻良母的风韵,这般贤惠自己是没有的。晓晓微微颔首,浅浅一笑,别过头,再深的爱恋也不过是一种过去式的怀念了,不该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去扰乱他们的生活,再说,自己,还有那个本事么?
芝麻团已经炸好,晓晓接过来想都不想张口便咬,还没用力就赶紧松了口,险些将舌头烫掉。傻乎乎的打哈哈,掩饰自己的窘迫。其余三人又不是傻子,赛琪心直口快想要问什么,也被葛炎的眼神堵住了。
葛冰侧身将晓晓和陆羽的视线隔开,“听说那边有个胡同的洛阳小吃很有名,咱们去试试吧。”晓晓求之不得,忙点头应允。
陆羽猛然回过神,只看见文媚儿掉了东西,却没听见她那一声低呼。弯腰捡起来,“走吧。”甚至都没看一眼她满脸的愕然,径自要走,被她一把拉住。
文媚儿看那四人走进人群,忙说:“刚才那个人和晓晓长的好像!”
陆羽本以为是自己太想念她才会出现那样的幻觉,自从在书信里得知晓晓出事,他时不时就会追着某个相像的人影,直到最后才知自己追到的不过失望,刻意控制起自己的情绪。既然文媚儿也这么说,那就不是自己看错,可为何她身侧还有一个长相一般的女子?然而却顾不得再细想,将手中的包裹塞给文媚儿,脚尖点地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文媚儿怀中的宝宝似是被陆羽的举动吓到,咧嘴就要哭,她忙轻轻拍着她哄道:“念儿乖。”目光随着陆羽飘远,心中五味陈杂,既希望真的是晓晓,又害怕真的是她。
就在四个人转弯时,陆羽从天而降在他们前面站定,警惕性极高的葛家兄弟忙将赛琪和晓晓护在了身后。看出是刚才的男子,面面相觑,正啃芝麻团吃的晓晓一下咬破了嘴,绣眉一蹙,下意识的捂住嘴。
陆羽看见这个熟悉的动作,眼眶顿时红了,完全无视葛家兄弟和红衣版的“晓晓”赛琪,直勾勾的盯着她,哽咽半晌,嘴唇翕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葛冰回头看看同样失神的晓晓,转身客套,“这位仁兄可是有事?”
陆羽像是没听见,自顾忘我的看着晓晓。如她初见他时一样,带着点淡漠和让人不爽的桀骜。
葛冰的声音对于晓晓倒像醍醐灌顶,她错开与他相视的眸光,垂下眼睑,“小女似乎不认识公子。”
话音落地,不相干的三人先惊了一下,晓晓自是在说谎。
陆羽眸光更深,垂在身侧的手掌渐渐攥紧,“姑娘和在下的爱人长相无二,她叫萧晓晓。”
三人终于听出了关键,只是表情各不相同。葛炎事不关己,赛琪恍然大悟般细细将陆羽看了个遍,葛冰眉心却深了几许,很想知道晓晓如何回答。
晓晓听见“爱人”两字周身一紧,心中悸痛,泪光登时在眼底打开了转,不敢抬头也不敢做声。沉默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既是爱人怎不在身边好好守护,落得满大街相认?”调笑的口气里透着不加掩饰的嘲讽,扬起小脸,已经带上无所谓的笑。
陆羽凝眉,铁青了脸色,似是有千丝万缕的苦衷积蓄在喉头说不出口。俄顷,避开她眼中令人刺痛的锋芒,“罢了,早该习惯了这种失望,在下失礼了。只是……”恋恋不舍的又去打量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姑娘和她长的如出一辙,就连刚才的动作……”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骤然住口,赧颜一笑,让开路,不是她怎会这般咄咄逼人?
赛琪茫然的看看陆羽又看看晓晓,最后拉着她走了出去,自己明明和她长的没什么差,他却正眼都没看自己。抵不住好奇心唆使,转头见陆羽还在原地盯着晓晓的背影,挑眉问道:“我和妹妹一般模样,你怎么不说我像?”
葛炎微微发笑,这么尴尬的问题也只有她能问的出。晓晓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止住脚步,竖起耳朵等待他的回答。
陆羽淡然一笑,“她不喜欢红色。”
赛琪吐吐舌头,抓着晓晓的手紧了紧,意思不言而喻,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假装不认识?
晓晓不理会继续向前,只听陆羽扬声说:“在下陆羽,可否告知姑娘芳名。”
晓晓叹息,孩子都那么大了,何苦再纠缠?深吸口气,“汀芷。”
陆羽看着四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才缓缓离去,宁愿编个假名字也不认自己么?
硬挺着走上另外一条街,晓晓才觉出怅然若失,心像被硬生生撕下一块,麻木的觉不出疼,而是绝望的认定有什么丢了就再也找不回。
十六章:逗趣的两兄弟
秋水街的小吃远近闻名,迎面就有几种特色的浓郁香气灌入鼻息,嘈杂的叫卖和络绎不绝的行人也因此不会令人烦躁,反倒更显出闹市的颜色。只是兴致勃勃的三人看见七魂丢了五六个的晓晓,高涨的热情像被迎头泼了热水,凉下大半截。
赛琪看着刚刚相认的妹妹闷闷不乐,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在不忍,苦在并不知晓内情也不知如何规劝,借故累了,拖着她往回走。
晓晓在这一片喧嚣中早就觉得头大,心中感激,十指交错握了她报以微笑。
时候尚早,不仅赛赞布没到,周梓硕也还没回去。
晓晓请三人去别院小坐,清朗正在院中洒扫,看见赛琪,愣了一下,对着晓晓一笑,“汀芷姑娘这么早就回来了。”
“恩,你去前面打点些可口的茶点。”比起笑面迎人的掌柜,她更愿意吩咐清朗,感觉他会让自己更加满意一般。晓晓本是警惕心很小的人,再说还想着让清朗跳槽,多说些话总是好的,虽然,咳咳,不知这话算不算有用。
葛家兄弟不想打扰她们两姐妹密聊,晓晓就没有废话,让清朗备两份吃食,放在凉亭一份。
看见晓晓和赛琪进了隔院,又听见关门声,葛炎才开了口。
“你有心事。”
“是。”葛冰坦言,知道瞒也瞒不过,除非他假装不知。
葛炎不再说话,等他的解释,他当然知晓,仍旧抿唇沉默。
僵持到清朗放了吃食又在离开,两兄弟开始努力将注意力放到糕点上,一个碟子里的微甜,一个碟子里的微咸,都是精致可口,视觉味觉俱佳。
两人本都不是爱吃零食的人,偏生这个时候都不愿面对尴尬的僵局,不一会儿竟将点心消灭的只剩一块,两人的手又同时放在了最后一块上。
每当这个时候葛炎都会让给葛冰,不管是什么,从没有例外,这次直到葛冰诧异的挑眉看他,他都没有移开手。
葛炎勾起唇角,“你在想今天出现的男子?”
葛冰犯了小孩子脾气,努努嘴,“为什么要告诉你?”
葛炎无所谓撇撇嘴角,“好吧,你不说我就去告诉公主有人存了非分念头,夜不安眠。”眼波中挑着一丝威胁人的得意。
葛冰鼻腔里哼出一声,“是你自己念着公主吧?以为别人不知道。”
“你可以去告诉赛琪啊,我要告诉的人可是晓晓!”葛炎笑容里又多出抹邪恶,他不这样,葛冰那种性子又怎会承认?若不是深知弟弟对感情的慢热,他也不会过问这件事。
果然葛冰脸色一下红了大半,捏着糕点的手也松了,嘟囔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主宛若青莲,我有点好感再正常不过了。”眼神辗转不定,似乎落在哪里都会不安,天知道他存的是不是简单的好感?得知她遇刺后的遭遇,便一心在想,是不是她口里轻描淡写就能证明求生的过程没有惊心动魄过?虽然模样几乎相同,初见时却觉得她的貌美不似赛琪那般惹眼,娇小俏皮让人怜爱,再见,却颠覆了自己的种种印象,她是一个不能让人小觑了的女子,揪起了他心里的牵挂。
葛炎还想再说什么,只见赛琪从里面跑出来,晓晓跟在身后抱着一个七弦琴,看着葛冰弯弯眼眸,“姐姐说你会弹,我就抱出来了。”
赛琪赞道:“葛冰弹得可好呢!”
葛炎笑的有些诡异,被她瞪了一眼才微微收敛。这丫头听见葛冰的琴声就会睡过去,亏她能说的这么自然。
葛冰含蓄道:“公主过奖,我不过是略懂一二。”
晓晓把琴在圆桌上放好,“我是一窍不通,不过喜欢听就是了,请吧!”瞄一眼桌上的空盘子,拍拍手掌,清朗就从别院外探进头来。
“再弄一份点心来!”
话音落地葛冰和葛炎脸上都透出些红。
看着晓晓期许的目光,葛冰不再推脱,纤纤细指随意拨了一下琴弦,柔和的音色倾泻而出,心念一动,竟是难得的好琴。又看一眼晓晓精致的面庞,手指开始在琴弦上拨动,跳动的音符连成悠扬的旋律,恬淡幽远让人想起悄然开放的昙花,周身仿佛缭绕着醉人的香。晓晓不知这一曲名为《醉芙蓉》,悦然其中,刚才绷紧的神经渐渐松弛。
一曲终了,竟然看见赛琪早已睡的香甜,微微蹙眉。
只见葛炎竖起食指示意她不要出声,葛冰则颇无奈的摊摊手,他的曲子对赛琪就像催眠的咒语,恐怖的是不让她美美睡上至少半个时辰,她就会像得了软骨病委顿成一团提不起精神。
葛炎将赛琪抱去晓晓的房间躺好,晓晓给她盖好薄毯子,吩咐清朗在外面看着,才随葛炎出隔院到大院中的凉亭小坐。
一向淡漠的葛炎意外的不停找话题生怕冷场,在一边的葛冰则表情怪异的不停企图用眼神将长兄秒杀。
晓晓看的有趣,暂时忘记遇见陆羽的事情,学会逃避,是她找寻快乐的另外一种方式,有时,也不失是一种良策。
用午膳的时候才将赛琪叫醒,席间周梓硕陪着赛赞布说笑,哄的他笑容不断,甚至让晓晓怀疑,这么慈面的男人会不会失却王者风范?虽然她耳中听闻的蓝照国王是个手段狠辣的男人,到底耳闻不如一见。让她对这个老爹多出很多好感。
一桌六人正说说笑笑的吃着,外面忽然冒起一个娇嗲的女音,听上去是和门外侍候的伙计起了争持。
晓晓和周梓硕对视一眼,自是知晓门外的是绣娘,可她现在的情况无异于软禁怎会找到这里?
杨家的事晓晓还没跟赛赞布说起,杀鸡用牛刀的事她不想干,对付杨俊毅自然不必动用自己的身份,就算他丈人是七王爷,众口铄金,况且他们并不是莫须有的诬陷。
晓晓看周梓硕脸色微变就要起身,摇摇头,打个响指,屏风后侍候的伙计就俯身凑了过来。只见她微笑着同嘀咕几句,那伙计皱皱眉头,就推门出去了。
不消片刻,争吵声平息。
周梓硕看着晓晓自顾加菜的悠然模样,即便猜不出她说了什么,也猜得到刚才话里的含金量了。虽然让她服帖的跟来洛阳,算是他施展了一小下的美男计,但现在的状况还辨不清自己的身价,绣娘太也不自量力,难怪会被人卖掉。
晌午休息后,周梓硕安排了江上泛舟的节目,晚膳则去了如意居,一家晓晓颇为怀念的酒楼。席间,赛赞布说明天便要带赛琪回蓝照。晓晓大事为了当然不会就这么走了,找个借口推脱,意外的赛赞布沉吟一下就答应了,显然与晓晓相认这回事还虚妥善处理。只是执意要将葛家兄弟留下作护卫。
他们俩一直贴身看护赛琪,这次赛赞布又没带其他心腹在身边,晓晓讨价还价了半天才说服他带上一个,葛炎自然趁机让葛冰留下了。
出了如意居,晓晓和周梓硕与他们分道扬镳。他问起晓晓中午对伙计的交代,只见她依然笑得天然无害,“不过是告诉她听说边疆军队缺少军妓罢了。”
周梓硕咋舌,比歌姬更不如的身份,亏她想的起来。转念,她这一身的厉刺不就是自己一点点教出来的么?
晓晓心思全在另一处,也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忽然灵光一闪,仰头对他眨眨明眸,“杨俊远大婚当天咱们送个美娇娘去当小妾会不会恶毒了一些?”嘴角甜甜的酒窝写明了对自己伟大构想的得意。
周梓硕伸手刮刮她的鼻梁,“你喜欢吧。”杨家他本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知道了一些早该知道的事,让汀芷尽了兴致,杨俊毅的价值也算用光了。
晓晓踮起脚去刮他的鼻梁,老大不满意,“总让你改掉这个习惯,怎么记不得?”
周梓硕喝了些酒,虽然不多却有些沸腾,由着性子将她控制在怀里打横抱起,“好吧那就开始培养新的习惯。”
晓晓在拳打脚踢只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之后,终于无奈的收敛了,颇为无面的将脸埋进里侧。唉,就算好男风不算奇事,大男人抱着小公子招摇过市,仍是惹眼啊!只盼不要被谁记住,有天认出来就好。
周梓硕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还管那些,只当怀里的小猫咪乖巧了,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不远处,陆羽望着打情骂俏之后渐渐消失的两人,脸上的笑容冷的足以让世界降温。文媚儿抱着孩子站在身后,忽然觉得自己今天想吃如意居的菜是很造孽的一件事,见陆羽转身,不敢说客栈在相反的方向,怯怯的跟了上去。
十七章:我回来了
晓晓还在和周公理论刚才的梦是怎么回事,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灌进了耳朵。奈何周公笑的狡诈,桀桀看着她,“想知道梦见的是谁?哼哼,那可是天机不可泄露的事!”便悠悠然飘走了。
好吧!她挠挠蓬乱的长发,撇撇嘴,这一整晚的混乱还真是,累就一个字!
“汀芷姑娘!”
今天来叫门的竟然是清朗,晓晓嘟嘟小嘴,周梓硕昨晚不会真的喝醉了吧?
“什么事?”晓晓提声问,带着浓浓的鼻音,没睡醒最好的证明。
“葛冰公子到了,当家的不在,所以……”
“恩,你先让葛冰等一下吧。”又这么早就出去了,难为他撑起这么大的家业,自己这半条米虫,到了洛阳似乎除了吃喝睡就没做过什么,不尽职的有一拼啊!转念想自己对洛阳的事情本来就不熟悉,心安理得了很多。
葛冰正在大厅饮茶,一身白衣飘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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