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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小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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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众人皆汗。

第二天,柳家十几口被杀的事就在整个宛城传的沸沸扬扬了,官府一早去贴了封条,洛阳封城五天,这样的惨案毕竟不多,这一次还牵扯到了皇家的人,锦衣卫大人亲自下令让府尹彻查,他有几顶乌纱帽也不敢怠慢一点。

戏班子上的人早早就聚到了一起,柳班主死了,别的不说,这饭碗能不能保住总要关心吧?陆羽知这事总要有个人去撑场面,一早带了盈盈出去,晓晓只是去送了一下,见盈盈一直低头紧紧攥着陆羽的手,没有跟着去。

尚斌带杨俊杰去医馆拿药,白日也走了,院子一下空落下来。

昨日饭后的桌子还摆着,晓晓打着精神将屋子收拾妥当,才忙活完想要睡会就见胖婶站在篱笆墙那里踮着脚往里看,想必是被昨晚的事情惊动了。

晓晓拍拍脸,又不舍的抻个懒筋才开门出去。“胖婶,这么早有事吗?”

胖婶见她在家,圆圆的脸盘堆簇到一起,惊慌失措的四下张望了半天,夺进院子拉了她就往屋里走。

晓晓不明所以,“胖婶您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胖婶砰的关上门,又小心的上了栓,小心的又在窗口张望了半天,才压低了嗓门道:“怎么不急,今天村上那些老家伙们已经在开会了!我了解你的为人,实在看不过去。”

晓晓被胖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说的莫名其妙,扶了她在床上坐下,“您到是慢慢说,什么老家伙们啊?”

三十三章:祸不单行(上)

 胖婶大眼瞪了又瞪,把鱼尾纹抻平了好几条,厚嘴唇不可思议的向上扬着,僵持了半晌,又不放心的向窗外看了看,把声音压低了几米,才说:“昨晚上村口那边死人啦,几个闲下的小伙子正在那清洗血迹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事?”胖婶见晓晓安之若素的样子,当是外面又嚼舌根,这洛阳城欺生那是根深蒂固的事情,再加上晓晓不怎么好的名声难免招风。

晓晓的镇定完全是因为早知道她要说的是这件事,不过看胖婶此时的表情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着试探,“听……倒是听说了一点,那你后面说的什么老家伙们开会又是什么意思?”

胖婶在此定居也不过十几年的光景,每每想起自己当年被欺负的情形,总对村上一些“潜规则”很讨厌,加上打心里喜欢晓晓,这当口一点也没见外,拉了她的手说:“老家伙们还不就是村里一些老不死的所谓大家族的血脉,说不好是哪个祖辈有过些名望,落到这穷旮旯的小村子瞎显摆,气的就是有人信!”说着不屑的撇撇嘴,显然是成见极深。“你来的时候陆公子没带你去见过村长吧?”

晓晓摇摇头,说实话,她连这里叫什么村都不知道,话说连个村牌都没有就知道有多不起眼了,反正西郊就这一处住人,问路也不碍事。今天听说不仅有村长,似乎还有类似传说中那些管事的老骨头,她倒是又长了个见识。

只听胖婶继续说:“那就难怪了,说不定那些老家伙们早就想找你麻烦呢!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说昨天那伙人是冲着你来的,这会儿十个村里说事的召开了什么紧急会议,正在核实这件事,万一……”紧要关头,胖婶忽然抿了抿唇,不说了,哈哈一笑,“哎呀,既然你这事都知道的不清不楚,那一定不能生生扣个黑锅给你,就凭陆公子的声望,还是有些面子的。”

汗……晓晓发现自己嘴角的笑越来越难维持了,隐隐有种抽筋的错觉。

胖婶察觉她神色有些不对,捋捋她额角的碎发,“我说萧姑娘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小脸蜡黄蜡黄的,你瞧我也是担心才过来看看,要是没事就别瞎琢磨,当老婆子瞎说就是了,不过出了这码子事,你可得记着让陆公子带你去村长那看看。”

“啊……”晓晓嗫喏了半天见胖婶要走,终于还是忍不住拉了她一下,怯怯的问:“那要真是把我冤枉了怎么办?”

这一问胖婶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皱眉,“唉,这种情况还真是有可能……说不好,这几年村里太平顶大的就是给赶出村子,听说以前还有什么游街啊,浸猪笼什么的,不好说,不好说……你呀,锁上门,假装家里没人,等陆公子回来。”

上帝啊!晓晓的心顿时就变的哇凉哇凉的了,要是赶出去大不了换个地儿住,剩下的……太不人道了吧?要知道她也是受害者啊!咽了咽口水,“那,我现在去戏班子找陆羽行不行?”

古代没有电视,这一早的,小村子里还不知道柳家的事情,胖婶也就没为陆羽去戏院的事奇怪。不过还是马上否定了晓晓的想法,“村口那已经看上人啦,就是怕你出去,你记着,万一真的有人来,就假装不在家,千万也不要出声。”

乖乖的,晓晓茫然的点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萧晓晓不会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灭了吧?想到今天陆羽可能很晚才回来,心又凉了半截,“那个,我自己在家还是害怕,您能不能去戏班子跑一趟,把我哥叫回来?”

“这……”胖婶脸上露了难,“我今天答应了人家去忙田里的活……”这好不容易接到的工作可是赚钱养家的。

晓晓自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也不吝啬,摸出身上的碎银子都塞到胖婶手里,“胖婶,这些就算赔你的损失,剩下的给孩子买糖吃吧。”

“我怎么能要这钱呢?”胖婶面上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摸着手里的银子又实在舍不得推脱。心里七上八下,脸上阵红阵白的。

晓晓紧紧攥住她的手拍了拍,“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正事,这钱您拿着便是。”

胖婶不再客套,揣了钱起身,“那你在家好生等着,我马上就去叫公子回来。”

送走胖婶,晓晓急着用大锁链把门拴了,进屋又把所有能合的闩头都检查了个遍,最后确定无一落下的时候,才坐到藤椅上长舒了口气。坐是坐下了,心里依旧消停不下来,反反复复琢磨着胖婶刚才的话,先不说这事的的确确是和她有关,就算是没关系怕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再来个屈打成招,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再者这破地方怕是都没有黄浦江。

坐立不安的耗在屋里干转圈,哪里还有一点睡意?虽说她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不过想起那些封建社会莫名其妙的处死方法,心里也是恶寒。

忽然被窗外的明亮晃到眼,随即想起自己不能让外面的人看见,搬了椅子靠门放下,蜷缩成一团再不敢动了,许是累到了一定程度,一静下来瞌睡虫铺天盖地的飞过来,晓晓生怕出什么状况强打着精神,可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还是坚持不住了,意识模糊睡了过去。

医馆,尚斌将几服药包好拎给杨俊杰,“这是三天的剂量,要是没好转再来找我,只是肺痨不是什么要死的病,平时多加注意千万不可再着凉,引起了其他炎症受罪的人是你自己。”

杨家的势力不仅在洛阳怕是全国都屈指可数,也正因如此,杨俊杰在外根本没真心的朋友,再加上一年多的病症,家中事务都落在杨俊毅身上,他出事就更加无人问津。昨日陆羽送他去医馆其实是看出他的窘迫才带回了家,虽然只字未说,他心里也是知晓那是陆羽留了颜面给他,晓晓待人又不见外,白日也是好爽之人,现下尚斌又没差的为他开药诊治,弄的他心里一阵热乎乎的感动。

杨俊杰本就面薄,接过尚斌的药竟有些无所适从,绣眉蹙紧,“我,怕是一时半会儿没钱付诊费……”

尚斌怔了一下,淡然笑笑,“你这么说莫是小看了尚某吧?”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杨俊杰急急解释,声音又弱下去,“只是不说清楚心中忐忑而已。”

尚斌摇摇头,不想再多做纠缠,“等小杜买早饭回来,吃饱了送你去白日那,你的病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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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祸不单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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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俊杰轻咬住下唇点了点头,“大恩不言谢,我杨俊杰命好遇见你们这几个朋友。”

尚斌没忍住,叱一声笑出来,“没、没什么。”

杨俊杰狐疑,难不成他是在笑自己太过拘泥于礼节?

尚斌看出他神色有异,忙咳嗽几声止住笑,“只是想起才刚晓晓那句大恩不言谢,厄,一时忍不住而已。”经他提醒,杨俊杰也跟着笑起来,“萧姑娘,不仅好心人也有趣的紧啊。”

白日和莫言也没多少行李要准备,早就收拾好了等着杨俊杰过来。

此时太阳不过刚露出点颜色,就见尚斌和杨俊杰并肩走过来,白日回身拍拍莫言的肩膀,“一会儿你带杨公子坐坐,我听听尚斌的意思。”出了昨晚的事,白日开始左右为难,放心不下晓晓又担心事出为己不得不去帝都一趟看看局势。莫言一直跟着自己也不晓得宫中变化如何,只是说出门的时候七王爷对外出的皇子似乎有些过分的上心,而且据林峰的推测,上回那批杀手很可能就是七王爷派来的。七王爷的野心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实,然而皇上一直想不出压制他那股势力的好方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图个表面安平,但他要除去的人是自己,倒是该盼着他找个外面的女人惹到皇上才对。现在只盼尚斌能有什么眉目,自己也好走的放心一些,毕竟这一走,能不能再抽身什么时候抽的开,都是未知。

莫言点头,迟疑一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你要是了遂皇上的意在宫中坐稳了位置,到时候再接萧姑娘入宫不是更容易?”

白日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们来了。”说罢下楼去迎。莫言的话听来的确容易,只怕萧晓晓不会是任人豢养的鸟儿啊!

二人下楼,尚斌和杨俊杰也就刚到。莫言领了杨俊杰去楼上的屋子,白日则和尚斌在楼下大厅坐下。

白日唠叨完,见尚斌脸上的笑容宛若荡漾的镜湖,连个大的涟漪都没有,不免光火,睨他一眼,“你倒是说说这事有几成的把握是飞刀门干的?晓晓在这差不多也就这么个像样的仇家。”

尚斌努努嘴,“我也说不好,不是交由官府处理了么?”见白日真的恼上来,补充道:“飞刀门是奈何不了官府的,那些人的面目怕是一个通缉马上就能查出身份,可要是你的关系,这事怕是会不了了之。”能平息下来,至少要比锦衣卫的官衔大才办的下来。

白日点头,“那晓晓就先拜托你了。”

“你不觉得你的拜托有些多余?”尚斌和白日铁打的关系,也犯不着那些虚的,“我和她也是朋友。”

白日努努嘴,“天都知道你也喜欢她了!”

尚斌不置可否,微笑依旧,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欣赏,她在自己心中像是朵圣洁的莲,不被世俗所染,只可惜,贵在远观而不可近玩。

胖婶进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听说柳家的血案,心里当即一咯噔,也不敢凑多久的热闹,紧了步子往戏院去。

戏院今天闭了门,戏子们无一例外的早到,不约而同聚到大厅里。

安叔点了大烟袋一口口吐出烟圈,也没得理文媚儿厌恶的眼神,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愁云惨雾,一个不准戏班子就要解散,再好点就是易主,自己想接手也是力不从心。和柳班主共事二十年有余,再碰见一个如此厚德的主顾怕是难上加难了。

柳盈盈紧紧拽着陆羽的手站在后面,眼前一双双咄咄逼人的眼神都在等着她交代,这些平时疼她宠她的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似乎一下子换了个人一样,唯有陆羽定定的挡在她身前,让她多出些安慰。他们来戏院之前回过一次家,有官兵看着进不去,听说那些遗体暂时由官府代管,三天后才能去领取办丧事。盈盈想起自己无辜惨死的父母,眼睛瞬间湿了满眶。

这时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嘈杂中忽然冒出一个声音,是同为武生的杨昊,平时嚣张刻薄,唯利是图,眼下这种情况第一个冒尖也是陆羽料定的事。

“柳大小姐,你说这戏院到底是继续开着呢,还是就此散了?要我说,你还是把该给大伙的钱散了,省的误了别人的前途。”

话头一出,有的起哄赞同,有的唏嘘他落井下石,有的干脆沉默悉听尊便。

唱丑角的陈生本是爱给大伙找乐子的人,此时啪的一拍桌子,黑豆眼瞪的滚圆,“奶奶的,说的是人话吗?班主平时怎么待大家的心里都清楚,现下出了事去为难盈盈一个孩子,也不怕黑了祖宗的脸!”

杨昊哪里是吃瘪的主儿?被陈生这么一骂,跳起来就要过去打人,被陆羽抢先拦了下来,冷透的目光,扫了他一下,杨昊冷哼一声强压着坐回凳子。

众人见陆羽终于有了反应,场子里很快静了下来。他的为人、实力和柳班主的关系加之与生俱来的那股威信,稳定下一个小小的戏班还是绰绰有余。

陆羽回身看盈盈一眼,继而站正提了嗓音说:“盈盈是班主唯一的继承人,我想看在班主生前对大家的厚遇,我们都该不遗余力的尊重她的想法。”

盈盈深吸口气回忆了一遍陆羽教她的话,站到凳子上,稚气的童音在场子里响起,带着零星的颤抖,“戏院是爹爹的心血,我希望能继续下去,毕竟这是大家撑起的台面,还希望以后大家尽心尽力的唱下去,要是有人想另谋高就,我柳盈盈绝不阻拦!”

听了这一席话,最先激动的是那七个男娃,他们都是被柳班主收留的孤儿,戏院解散就意味着他们要重回无处容身的局面。

“盈盈,你放心,我们都会陪着你的!”说话的是张龙,声音里透着几分小男子汗的担当。

杨昊又不满意了,睨着盈盈似乎在微微战栗的小身板,“就凭你一个小孩怎么打理这么大的戏院?”

盈盈忽然想起自己的孤苦无依,豆大的泪珠子霎时断了线,然而,有陆羽在身边,硬生生的忍住啜泣,“我家中再无亲人,不过羽哥哥答应会照顾我,所以,在我成年之前,戏院的事我想交由三人打理,一个就是陆羽,另外两个是安叔和老实叔。”

陆羽本不想管这事,奈何柳盈盈决不缓口,至于安叔,他虽然贪些小便宜但对戏院的账务一直了如指掌,至于老实叔,人不副名,平时给班子上购进各种戏服道具,为人精明那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这两人是最佳人选。

柳盈盈这般有条不紊的安排一下子定了人心,众人脸上的焦作态没了大半。

她看看两位老人,“安叔,老实叔,你们可同意帮盈盈这个忙?”

安叔心中石头落下,灭了烟,“小姐哪里话,我一定尽心而为。”

老实叔宅偎在墙角,他与柳班主感情深厚,此时抹了脸上的泪珠子,呜咽着说:“柳班主在天有灵,一定不会失望的。”

柳盈盈长吁口气,紧攥的小拳头总算松开了,“那好,今天大家都回去休息一天,明天戏院一切照旧,后天,大家送爹爹和娘亲最后一程!”

胖婶刚在后门口站定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乱成一片,想来班主都惨死了,戏院乱套也是正常,没得犹豫赶紧进去找陆羽。

三十四章:打错的算盘(上)

 (上课归来……某鬼终于在冷空气的迫害下感冒了!~~~~(>;_<;)~~~~亲们要注意身体啊!安息去了……)

难得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假期,众人纷纷散去。胖婶厚实的身躯,一边给旁人躲路,一边往里凑。

陆羽正在和安叔、老实叔说话,倒是柳盈盈眼尖看到了胖婶,细碎着步子迎过去,“这位婶婶,今天戏院关门,您明天再来吧。”

胖婶憨憨的一笑,“小姑娘,我是来找陆公子的。”说着踮起脚,冲着抬头的陆羽挥挥手。

昏睡中的晓晓被外面熙熙攘攘的叫嚣吵醒,紧皱着眉头砸吧砸吧嘴,“陆羽,大早上的就不能安静点!”说着老大不满意的翻身,一下从凳子上翻下来,摔得膝盖生疼。这才龇牙咧嘴的迷迷糊糊有了点意识,揉揉眼睛,愣了一下,外面的声音骤然放大一般,脑袋嗡一下清醒过来,最亲爱的圣母玛利亚,真的找来了!

只听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有些气恼的说:“萧姑娘还是不要躲了,趁早出来把事情说清楚的好!”然后是阵阵附和的吆喝声,铁器砸到锁头上的重响。

晓晓猫着腰蹭到窗户边,小心翼翼的向外斜睨了一眼,好家伙这阵势,半庄的无业游民七大姑八大姨都来这聚伙了,不长的篱笆墙被围了个满,人头攒动,高低不平黑压压的,面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想起电视里的某些类似画面,应该都是嫉恶如仇正义之师的样子吧。

晓晓深吸口气,安抚一下自己有些脆弱的心脏,“淡定淡定,好得咱也是练家子,总不至于一下就被解决吧?”现下倒是有点关心那位村长大人在她睡觉的时候交代了什么重要的指示,何以她醒来时他已经到了吹胡子瞪眼的地步。算算时间,胖婶再慢也该到戏院了,只愿中间不要有什么事给耽误了。

晓晓抱腿偎在椅子里,拼着命的让自己镇定,手心还是越来越湿,紧紧抿着唇,仔细留心外面的动静,实在顶不住她就出去,大不了就说自己是在睡觉刚醒。

“反正我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大眼睛惊疑不定,小嘴微翘的嘟囔,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对劲,估计这些人是不会要钱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要了她的小命,那就……老虎凳辣椒水??晓晓不禁打个激灵不敢再想。

一个刁钻的妇人声音从杂音中挑出,“村长,我看那小狐狸精就在里面躲着等男人过来帮忙呢,咱们还是早点砸了门进去,这次是外人死在村里,说不好下回就有村民丧了命!”这一言论似乎很得民心,赞同附和声交叠成一片。

晓晓抹抹额角的冷汗,乖乖的,一下子自己就多了好几个类似于狐狸精、妖媚子的“昵称”。感叹之余,祈求“深明大义”的村长大人不要听信谗言,做出私闯民居的无礼之举。

然而,人要是上了茶几,那就真是叫天不会应叫地没得灵。

只听村长大人满是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这样,也只有冒犯陆公子一次了,大家动手吧!”

喂喂,不是吧?你就不想想万一我不在里面这情形多尴尬?晓晓恨恨的骂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实则草包的脑袋。然而这种无声的咒骂显然屁大点的作用都没起。

这群平日里老实巴交的鲁夫,一个个翻墙跃寨的熟练之极,干净整洁的小院马上堆满了人,树下那一丛莺莺燕燕的野花顿时被践踏的七零八落,挫败不堪。

啧啧,那可是陆羽养的宝贝茶花,虽然她一直觉得和野花无异。不过看着眼前人们如此的猖獗,没怎么担心自己,反倒幻化出一张陆羽快要被气爆的媚笑之脸,嗯嗯,那个家伙永远这样BT!

晓晓正没心没肺的傻笑着,四格大窗忽的被砸开个窟窿,锄头退下,伸进一个毛乎乎的大头,苦大仇深的猪腰子脸顿时绽放的如同九月的菊花,那叫一个灿烂,似乎晓晓就是锃光瓦亮的金子一般。

晓晓直愣愣的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只听那大汉一声惊天吼:“村长,人真的躲在屋子里!”

事情败露,她反倒坦然了,晓晓一时也没弄清自己这是什么心态,想来行将就木之人往往都大彻大悟看破红尘,既是无需再躲,那就潇潇洒洒的面对好了。想着搬来椅子,没等那票人冲过来砸门,她已经将门拉开。

跟着陆羽久了,倒也学了几分面上功夫,当即不慌不忙的腻上一个笑,冷眼将院子里的一众人扫了一遍,缓声道:“各位乡亲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我家里闹腾,不知所谓何事?”话虽说的妥帖,目光却不着痕迹的向远处飘了几飘,只盼能见到陆羽的影子,可是目之所及尽是失望。

好吧,晓晓沉住气,再怎么说自己穿越前也是豪门千金,六岁被人绑架时连哭都没哭,就这小场面也太上小儿科了。目光跟着一寒,撇一眼刚才砸窗的那大汉,虎背熊腰的一个大老爷儿们竟是张口结舌的不自觉把锄头往身后藏了藏。这让晓晓信心更足了几分,胆怯之意退却了不少。

目不斜视的跨步出去,拿钥匙开了锁链,“我哥说昨儿晚上村里不太平,走时特意嘱咐我睡觉将门窗锁好,有怠慢村长的地方可真是过意不去。”

晓晓挑了杏眼打量这根号2大小的老头,银发须眉,头发眉毛胡子在身前汇合一处,一时有点银毛狮王的感觉,龙眉有些张立,耷拉着嘴角,威严之余夹杂几分恼怒的盯着晓晓,右手紧紧拄着一个过肩的龙头拐杖,自有一分气势。

“刚刚睡着了,也没听见外面吵闹,村长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晓晓笑容不改,到底是他不对在先,倚老卖老也不能太过分吧?可是晓晓终是将古代的尊卑观念看的轻了些。

村长狠狠跺了下拐杖,胡须被吹飞出好几屡,“放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想来外面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了。”没多看晓晓一眼,转身,鸦雀无声的拥挤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带她去庙里!”

晓晓不明所以的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小嘴开开合合,竟然哑巴了!这老家伙当真是脸皮厚比天高,明摆着欺负人啊!!

几个才刚愣神的大汉,幡然醒悟,晃过来押解晓晓。她一看情况,这一趟怕是妥不过,一个闪身,伸过来的熊掌扑了个空。

晓晓冷哼一声,这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本姑娘会走!”言罢,大踏步跟了过去。

三十四章:打错的算盘(下)

 (准备去上课,鼻涕风流种……)

别说,要不是这么一出闹腾,晓晓还不知道自己哪辈子会跋山涉水的到这村旮旯的庙会里拜祭一下。

进了寺庙方圆百里,远远望见一个琉璃瓦铺就的华丽寺庙,棕漆的门窗红漆的大柱,明媚的阳光下熠熠闪光,从门外望进去是一个颜色光鲜,样子和关老爷很像的石像。晓晓一直都认为这个村子不是一般的拮据,想来血本全投在这了!人们纷纷双手合什的行了虔诚的礼节才敢继续前行,晓晓是唯物主义者,不过在这个紧要关头,她还是不想多犯众怒依样画葫芦埋首拜了三拜。

走到寺庙门口,村长忽然止步,举起左手,众人会意的围成一个圆圈,留晓晓一人在中间受“万众瞩目”。晓晓很配合的挺直了脊梁,这个时候至少气势上不能被压下半分。

村长一如既往保持着老古董的姿态,“萧晓晓,你在本村数日,不仅败坏了村风,现下还危及到了无辜子民的生命,我和村议会的长老商议之后,念在你非我村土生子民,所以特免你浸猪笼的死罪,判你游街受村民唾弃谢罪,逐出村落永世不可再回!”

晓晓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看村长大人那杀猪模样也不好开口请他重复。木讷了几秒,看见几个壮汉拿着绳子向自己走来,终于接受了事实。

乖乖的,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连个严刑逼供的过程都没有,屈打成招都免了!

“喂,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火烧眉毛她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反正怎么说都是无礼,索性让这老东西知道知道什么是无礼!

那几个大汉没想到她还会辩驳,当即怔住。

村长大人很没有创新的又跺了一下拐杖,“大胆女子,你这样猖狂就足以定你一个目无尊长的罪过!”

晓晓鼓起腮帮,“你是谁的尊谁的长?我是爹娘所生爹娘所养,看你比我多活了半辈子敬称你一声村长,现下算是知道,你这半辈子只长了胡子没长脑子!”说完没好气的哼一下,扬起下巴,以为他眼前的是谁?想像对付那些懦弱的封建女子一样对付她?就用事实告诉他,他的如意算盘打得是多么的错误!

又扫一眼自己几步开外的大汉,“帮着一个老糊涂欺负小丫头,也不怕传出去没脸见人!”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村长气急败坏的又跺拐杖,枯黄褶皱的脸上因为愤慨涨得通红。左手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晓晓,显然是没被人这么大不敬过,嘴巴也没有刚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你”了半天,一个气喘开始惊天动地的咳嗽,看着鼻涕都快喷出来了。

晓晓做个鬼脸,“你什么你,许你不仁就不许我不义了?这个破地方本姑娘还不想住了呢,我、这、就、走!”说完来了个华丽丽的转身,一百几号人竟然呆呆的看着她都傻眼了。

晓晓强装镇定,步子却是一点不敢悠哉,这虚张声势的效果能持续多久她心里可没底!

眼看着晓晓快要走出包围圈的时候,那个老不死的村长终于停止了咳嗽,“抓、抓住她!”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可惜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晓晓没跑远又被围了起来。一个面向猥琐的汉子,拿着绳子斜眉斜眼的睨睨她,“当真长的精致……”底下的话没说,被旁边一个眼神瞪的咽下去。瞪他的那大汉看上去不算讨厌,想来只是被封建意识荼毒太深,“你还是老实点,否则真受了伤自己更受罪。”

晓晓一时有点哭笑不得,是该谢谢这个大叔的好心提醒,还是像那大叔一样好心一下,告诉他们,不远处的小路上陆羽已经向这边飞奔了,就算不能和平解决,他们两个的伸手怕是几个粗猛的汉子不够用吧?

心下有了底,人也不自觉飘飘然了几分,恬淡的笑着看了一人一眼,手指娇俏的缠着头发,水灵灵的模样惹得那个猥琐男忍不住咽口水。晓晓忽然一嘟小嘴,叉腰看着那猥琐男,“你们一个个的耀武扬威跟我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倒是看看这人的模样,明明就是图谋不轨,本小姐还没去报官你们倒不满意了。”点了脚冲着几米外看着自己的陆羽挥挥手,“哥,他们欺负我!”

陆羽一个腾身落在她身边,那几个大汉还反应过来,兄妹两个已经落到了村长面前。陆羽这么做当然是立个下马威,事实胜于雄辩这句话,不管几百年几千年都是一样适用,所谓权力,在更大势力下只能用来吹吹牛而已。

村长当然对陆羽的好身手和他在外面的影响力有所顾忌,所以才挑在了他出去之后找晓晓麻烦,一来可以免去硬碰硬,日后他就算嫉恨也不能把他一个老人家怎么样,二来相对于当前的情况,只有一个小丫头当然是立威信的好机会,唯一算错的是陆羽会这么快回来,这小丫头也不是表面那般无害。

陆羽浅浅的勾起嘴角,先是对着里面的“关老爷”行了大礼,继而目光落到有些窘迫的村长身上,“听说村长今天带人砸了我的家,而且……”笑容越来越温和,“不知我养的那些花哪里得罪了村长,怎的开的好好的被糟蹋成了那样?”他知先提晓晓的事,这老家伙定然已经准备了成千上万的理由,因此出言就戳了他的软肋,不温不火的继续说:“那可是我从山上移植下来精心照料的珍惜品种,现在全毁了不知这损失找谁索赔?”

村长被问的说不出话,精明的小眼睛挤吧了又挤吧,也想不出妥帖的回答。倒是身侧一个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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