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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奶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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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诗被看得一惊,而后干笑两声,“当然,爷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祁连堂死死盯着她,而后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不是。……我可以告诉你画图的是谁,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你和她……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莫厢小宅
莫梓旭无来由地,打了几个喷嚏。
柳儿听了,赶紧地拿了件厚实外抱,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姐,你也真是的,天越发地冷了,你也不注意一点。”
莫梓旭伸出手,握住了柳儿的。
柳儿一怔,可不,莫梓旭的手比她还要暖上几分。
莫梓旭笑道,“知道了吧,我不是不注意保暖。至于刚刚的那几个喷嚏……,大概,是有人念叨我了。”
柳儿抿唇一笑,“嘿,还能有谁,当然是咱们爷了。”
“呃……”莫梓旭脸上闪过尴尬,“除了他,难道就不能是我的父母兄长?”
柳儿瞥了下嘴,“肯定是咱们爷!这些日子,小姐没瞧见爷对你那是越发离不开了,才出门一上午,中午就要匆匆地赶回来吃午膳,小姐也许不记得了,刚嫁给爷那会,他可是不到半夜就不回来的!”
莫梓旭弯唇,淡淡地笑了笑,“或许,他是回来看看我的肚子,惦记着他的孩子呢?你也应该知道,夫人那里,是巴不得我的肚子能够一天就瓜熟蒂落地给她生下个孙子来!”
嘴上如是说,可她心里却清楚,祁连探是疼她,而且,随着她和他一起生活久了,他对自己的尺度也慢慢加大,由最初地只敢握握她的手,到后来搂搂她的腰,然后偶尔亲一亲她的脸蛋,最近,已开始堂而皇之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说是跟未来的儿子说话。不仅如此,在临出门去谈生意前,也要……吻别一番。
想起他那张无赖一样的脸,莫梓旭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可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吻,却总也躲闪不及,不仅如此,到最后,自己也很没出息地总要沉沦其中。——或许,就像柳儿所说,他们之前的感情确实很好吧,唇齿相依中,她就莫名地有种熟悉,直觉告诉她,他确实是自己的良人。
抛开了思绪,莫梓旭重新将注意放回面前的图纸上,内于刚刚打了个喷嚏,有几个线条被唾液染湿了,晕开了一片。
她将图窝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里,展开一张空白的纸,重新画了起来。
柳儿所指的之前,是指莫梓旭被祁连堂给掳走之前。
莫梓旭笑笑,“差不多吧,之前有个我很满意的系列,叫团圆鱼,现在,春节将至,我也新想了一套很有意思的饰品,十二生肖系列,以后,每年都可以有新花样了。今年是龙年,不管这一胎是男是女,都可以挂个龙字,所以,我现在画的,就是给今年出生的孩子所佩戴的,吉祥挂饰。不用问,出产的第一套成品,自然是给我们的业金佩戴。”
说起业金,全称,祈业金。
没错,就是她腹中孩子的名字。
简直就是要掉渣的俗,俗不可耐。
至于取名者,毫无疑问,自然是祁家那个最不务正业的家伙,祁连琛。
他自己有个好名字,可到了他的孩子,他嘴上说,名字不过一代号,而且,他和莫梓旭是打算生上七八个孩子的,所以,取名无须太过耗神,看在莫梓旭如此喜好设计金银首饰的份上,便简而将孩子的名以金银铜铁相命。
就这样,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叫祈业金,第二个孩子,祈业银,如此推下去,祈业铜,祈业铁……
不愿再联想下去,莫梓旭是欲哭无泪,她甩了甩头,让自己换种心思,看向正瞅着图纸的柳儿,她心念一动,“柳儿,你也多注意点,看是否也怀上了,他日你生了孩子,我也送你一套龙饰品。”
“真的?”柳儿一喜,随即又红了脸,“奴婢……奴婢哪这么快就怀上了呢。”
“这种事,还有什么快慢之说?”莫梓旭本不想发问,可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柳儿,常喜他……可有为你们未来的孩子取名?”
柳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没有,可是,爷给想了几个。”
祁连琛想的?
莫梓旭悄悄汗一滴,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柳儿却已经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不分男女,孩子的名都是这个顺序。第一个孩子叫常乐,第二个叫常欢,接下来是常兴、常笑、常悦……”
莫梓旭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么个叫法,跟他们的爹常喜的名字,又有多大的区别?
这个……这个不知所谓的祁连琛!
莫梓旭终于打断了柳儿的兴奋,僵硬着脸皮说道,“柳儿,孩子的名……够气派,要不,我帮你想几个吧。”
柳儿那是求之不得,“好啊!不过小姐,你现在的心思,应该不是放在给奴婢孩子取名上吧。”
对,她的心思,是要先把自己的那几个孩子名给纠正过来!
金银铜铁……,多么恶俗啊!
柳儿凑近了她,压低了声,很神秘地说道,“小姐,是不是……从你跟爷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没有……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莫梓旭心里是明白的,所以,她的脸也有些烧,“我有了身孕,自然要注意点啊。”
柳儿继续小声道,“可是小姐,郎中说,你现在有五个月的身孕,是最安全的时候。可以……可以和爷同房的!”
莫梓旭抬眸看了她一眼,心知这种话题,不太像柳儿关心的,可却又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难不成……,“怎么,那家伙让常喜通过你的嘴,向我诉苦?”
柳儿黑了脸,“奴婢可是在认真地跟小姐说这个问题,爷没有暗示过常喜什么,更不用提什么抱怨,是奴婢自己担心呐。”
“你担心什么?”
柳儿鬼鬼祟祟地瞅了瞅外面,而后低声道,“听常喜说,最近爷在外谈生意,有些人知道我们金店的名气,为了把钻高价卖给爷,向爷……向爷送了几个娇俏可人的姑娘,意图让爷金屋藏娇!”
莫梓旭平淡的脸上,看不出变化,可握着笔的手却收紧了,“哼,让常喜跟他说,大可以金屋藏娇试试!”
柳儿一听,自家小姐口气不善啊,才要说爷每次都严词拒绝,可话未说出口,就听莫梓旭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这男人嘛,总喜欢不知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柳儿啊,今儿个,我就教你两招,瞧见院子里那木刻的名为‘搓衣板’的东西了么?”
柳儿连连点头,“奴婢笑得,那是小姐设计地用来洗衣服更方便的事物。”
“错!”莫梓旭一口否认,“那东西最大的用处,不在于洗衣服,而在意罚奸夫!”
“奸……”柳儿汗哒哒的,心想着咱们这宅子里,可没有奸夫啊。
“去把那东西拿来,晚上我要用。”
“……好。”木已成舟,瞧小姐难得气愤的样子,那事实,她柳儿可真是再不敢说出口了。
从一早出门,祁连琛便觉得全身不对劲。
他看了看天色,阳光明媚,虽然将近过年,气温极低,可今儿确实难得一见的大睛天。
但不知为何,就是这样的天气里,他却总觉得心里缺点什么,七上八下地,如果不是已经约了胡员外谈生意,他恨不能现在就回小宅。
“爷,从刚刚起,你就左顾右盼的,可是咱们出门,遗忘了什么?”常喜善于察言观色,早瞧出了祁连琛有古怪。
祁连琛耸耸肩,甩去了身上的别扭,装模作样地插指一算,“嗯,不过是想测一测,今儿会不会用个适合的价格把生意给谈下来。”
常喜看了看他捏在一起的几个手指,暗付:从来不知道,自家爷也会看相算命?!虽然满腹怀疑,却不好坏了他的兴致,便笑道,“那爷可有测出今日结果凶吉?”
祁连探膘了他一眼,“……大凶。”
常喜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句话憋在心里,却不敢吐出来:到底准不准啊。
主仆二人正在耍宝着,眼见已经到了约定的茶搂里。
来到二搂靠窗雅间,这是祁连琛谈生意必须的场所,在他看来,靠近窗户,才能神情清明,不被忽悠。
进了雅间,发现那年过半百的胡员外,已经到了,一脸地奸笑,正等着祁连琛呢。
一见胡员外那副德行,祁连琛便没了多少谈生意的兴致了,他扭头对着常喜悄声道,“今儿的价格,我绝不松口。”
常喜继续心里暗叹:都没看货呢,爷现在商场上是越发得意了。
茶喝了一半,正题谈起。
胡员外从怀中构出一锦囊,囊中又是一层锦囊,再里面是一方细长锦盒,打开来一看,顿时珠光宝气地夺人眼球。
祁连琛挑剔地捏起一粒钻石,拿出随身放大镜,细细看着质地、瑕疵,鉴定后,又捏起另外一粒,且掂掂重量。
在莫梓旭之前的倍养下,他现在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鉴宝高手,就差没能把看病的望闻问切那一套也用在鉴宝上。
几颗钻石看罢,胡员外小声翼翼地吹捧道,“早听说祁家是赌城珠宝世家,而三爷又是出名的鉴定名家,不是鄙人自吹,这一盒绝对是上等。”
祁连琛心道:这老匹夫所说倒不假。
“这一批货我都要了,你老开个价吧。”
胡员外嘿嘿地笑了,“这盒金刚石虽说是上等,可在赌城,除了你三爷这里,别处都不识金刚石的珍贵,也不会打造金刚石的制品,所以,如果不能卖给三爷你,那老朽这些宝贝,也就如同荒废,所以,老朽自然也不会高抬价格,就…这个数吧。”
说着,他举了五个手指头。
五千两?
祁连琛斟酌了下,这等货色,报价五千两,也确实没有高报,算得上是物有所值,可是,他是奸商啊,哪有不压价的道理?
低头喝了口茶,他没有说话。
胡员外一瞧,有些坐不住了,“那三爷你的意思是……”
祁连琛慢悠悠地举起四根手指。
胡员外心里一个咯噔,哎呦,整整砍去了一千两啊,太黑了!
“那个,三爷…,咱们喝点茶,再商量商量。刚刚你盯着这些钻,想必是累了眼了,咱们……稍精放松一下?”
祁连琛看了那老头一眼,在生意场上,有时别人为了跟他抬高价格,常常用别的东西来收买他,而那些所谓的别的东西,自然都是投他所好。
这祁连琛如今在珠宝界,疼老婆是出了名的。
不,应该说是“怕”老婆!
瞧他一不操二不赌的,谈完生意就回家,平时出来喝个茶,也要别人请,想必是连零用的私房钱都被家里夫人给扣下了,不是怕老婆是什么?
当然,也有人说,祁连琛娶了个都城有名的漂亮老婆,人贤惠,风情万种,举世无双,如果不好好在家里看着,指不定哪天就跑了。
所以,这些谈商之人,便投其所好地从西城等地带来一些当地的奇珍异宝,送给祁连探,留给其讨家里夫人欢心之用,东西倒未必是多么值钱,主要是在于都城处难得一见,有时候,那东西祁连琛相上了,还真是愿意高价谈成那笔生意。
俗语说,有钱难买夫人高兴嘛。
也就是有了这些个先例,所以胡员外一说放松一下,那祁连琛就捉摸起来,或许这老匹夫也有奇珍献上。
祁连琛微眯眼睛,等着胡员外献宝,等了半天,不见胡员外从怀中拿出任何事物,却见门外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唱曲的,也不管他是否默许,就嗯嗯啊啊地唱了起来。
曲唱了不到一半,祁连琛便不耐起来,“嗳,胡员爷……”
他一开口,胡员外便笑得跟朵花似的对那唱曲的小姑娘挥挥手,“雯儿,来来来,这位是都城祁家的三爷。”
唱曲小姑娘雯儿走了过来,规规矩矩地福了福,“三爷。”
祁连琛扫了眼那身若扶柳的丫头,顿时明白,胡员外的用意在何了,那雯儿长得,竟有七八分跟小旭相似。
真真是…投他所好啊。
常喜在一旁瞅着,捏了把汗,这种事情已不是第一次,有的人献上的绝色美女,也有的献上的是和自家夫人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而尤其数今天这个,最为相似。
祁连琛看着胡员外讨好的笑容,冷声道,“你这是何意?”
胡员外嘿嘿地陪笑着,“三爷莫要担心家里的夫人知情,这茶搂我也算是半个东家,想要借住这里的一间两间客房,那我是分文不收的,至于雯儿……,如果三爷觉得能瞧上两眼,鄙人这就把她安置在本楼厢房内,大家都是男人,这金屋藏娇之事,谁没做过一两件啊。呵呵呵……”
常喜白了那老头一眼,不知死活的,居然还能笑得出声?
祁连琛也意思意思地跟着笑了两声,突然,“啪!”地一声脆响。
众人瞧去,原来是他手中的酒杯,竟然被他给捏了个粉碎!
“胡员外,这笔生意,就此作罢,你如此羞辱与我,以后都不用再和祁家做金刚石的生意了!”
“羞……羞辱?”胡员外完全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虽然他如何惹恼祁连琛的,他不清楚,可是有一点,他是明白了,“哎呦,三爷,这以后都不再和鄙人谈生意,那鄙人这金刚石……,三爷、三爷!这样吧,鄙人愿意压价,四千五?”
祁连探已站起要走。
“四千三?”
大步迈开,祁连探头也不回。
“四千——”
祁连琛终于停住脚步,对着身后的常喜挥了下手,自己先行离开,让常喜去完成收尾事情。
胡员外连连擦汗,想着这祁连琛果然奸商啊,借着自家是垄断金刚石制造的,就这样不断地压低都城的金刚石的价格,这一批金刚石,在半年前,还是可以卖到八千两银子的,现在,被整整压低了一半!
不过,再怎么低,对于他这种从西城和都城两地进行倒卖的人来说,还是有的赚点的,总比他断了这条财路的好!
银货两讫,常喜看了看娇羞站在一旁的雯儿,又瞪了瞪那老头,让他死个明白地说了句,“就她?也想跟我们家夫人比?告诉你吧,这是对我家夫人最大的羞辱,羞辱来我家夫人,比羞辱我们家爷更可恨!一一还有,虽然同是男人,可是我们家爷心里只有夫人,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收偏房,金窝藏娇什么的,当然!我也不会!”
说完,常喜也很酷很拽地离开了。
胡员外也顾不得清点银票,跌坐在凳子上,擦起冷汗来:怕老婆啊,这个祁连琛,果然是怕老婆啊!
生意做成,祁连琛并不因此就觉得心情舒畅了,相反,以往要往家赶的时候,都是脚底生风,巴不得一步到家,可今儿个……,早上的那种不对劲又出现了,而且越发严重。
“常喜啊,你说,爷莫不是病了么?”
常喜动了动嘴,小声嘀咕了句,“你那是憋得。”
声音虽小,却被祁连琛听得分明,“憋得?”
“咳咳,”常喜面色一红,可现下只有他们两个,他壮了壮胆,也就直说了,“想想吧,少爷你正当年轻气盛之时,而且,也是知道云雨之事的乐趣所在,可是,明明知道,却要禁欲长达四个月有余,不是憋的,还能是怎样?”
祁连琛眨眨眼,一脸顿悟,“常喜啊,言之有理!”
常喜嘴角一抽,“有理又如何?你又不会做那金屋藏娇之事。”
其实,在常喜看来,他的观点也还是停留在大众男人的那个层面上,对于有钱有权的人一夫多妻的观念,他觉得很正常,而且,他也认为,如果一个有地位有权势有钱才的男人,能够始终如一地维系着原配正室的位置,便已是这个男人对女人最好的待遇。
当然,他不是爷,没有那种挑选女人,或是一夫多妻的权利,但是,这不代表,他也认为祁连琛也没有这等权利。
所以,对于祁连琛和莫梓旭之间的种种,他觉得,爷对夫人那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好了。
可是,他所觉得举世无双的好,对于莫梓旭来说,或许感动,却不足以到那种感激涕零的地步。
也就因为如此,柳儿才提到别人有意让祁连琛金窝藏娇,莫梓旭便坐不住了。
她几乎一个下午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图纸上,等着笔墨纸观发了半天呆,到最后,下笔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写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狐坟,何处话凄凉……”柳儿念着,而后看了看莫梓旭微红的眼圈,“小姐,你哭了……”
莫梓旭揉了揉眼,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快被这个时代渲染的,不像自己了。
她竟然会因为自己的相公可能要金屋藏娇,就伤心,就流泪,甚至像林妹妹那样,写哀诗?!
秉去了心里的伤感,她看向柳儿,“那个搓衣板,准备好了?”
“好了。”
“我让你去隔壁大宅那里再借一个,借了?”
“也借了!”
“好!”莫梓旭终于找回点现代女人的自信了,“把那两个搓衣板,摆在房门口!”
“……哦。”柳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摆门口干嘛呀。
那柳儿才提着两个搓衣板到了门口,祁连琛和常喜便进院里来了。柳儿在门口惊呼,“小姐,爷回来了!”
祁连琛和常喜对望一眼,各自心想:柳儿这丫头大惊小怪什么?
再一看门口,莫梓旭也出来了,纤手一挥,“你俩……”本欲义正词严地教训一番,可一看手里,竟然拿的是毛病,实在是没有教鞭的那种威严气势。
轻咳了两声,毛笔被丢在了一边,莫梓旭指着摆在门口的两个搓衣板道,“今儿个,我们要好好地聊聊家法,聊聊人生。——相公,跪吧。”
跪?
祁连琛看着那一道一道的搓板,顿悟啊。
他就说么,心里一直战战兢兢的觉得不对劲,果然……果然不对劲!
“小旭啊……”
“跪!”
其实,这点事难不倒他,祁连琛在学武的时候,吃过比这更苦的事。为了博取娘子开心,他硬着头皮,跪了。
常喜在那叹为观止啊,正要替自家爷说情两句,莫梓旭就叫了他的名字。
“夫人……”
“常喜作为帮凶,同跪。”
帮凶?
二男对望一眼,他俩到底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了?
柳儿心里可提起来了,瞅着那搓板,再瞅了瞅常喜那消瘦的身板,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跟小姐提什么“金屋藏娇”这种事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总要说情吧,话未出口,莫梓旭也叫了她的名字。
“柳儿,给我拿个椅子来,今儿个,我们就当着……当着业金的面,把家法给好好地立了!”
柳儿小脸一苦,“……是。”
端坐跪着的祁连琛和常喜面前,莫梓旭还真有点不忍,可再一想对方要“藏娇”……,一咬牙,“相公。”
“小旭,为夫愿意受罚。”
“哦?”看来,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这受罚是你当受的,愿不愿意,都得罚!——你告诉妾身,那些人送你的女子,漂亮么?”
女子?
祁连琛和常喜再对视一眼,彼此都有点懂了。
常喜更是抬头,瞪了柳儿一眼,后者心虚啊,躲在莫梓旭的身后给她拿暖炉。
“小旭啊,你说的是……什么女子?”
“祁连琛,你还给我装傻?”莫梓旭不忍了,也不装贤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泼妇姿态也都出来了,她挺着肚子,向前一步,弯腰就揪住了祁连琛的衣领摇晃,“好啊好啊,不久前还甜言蜜语地说一辈子只有我一个,我在这小宅还没住满两个月呢,你就要‘金屋藏娇’,你觉得谁好,你就去找谁,我自己带着业金……呸,这什么恶心名字,我自己带着儿子回祁府,找四弟……”
“你敢!”
祁连琛别的不怕,就怕莫梓旭说这个,而且,她现在的姿势……也忒危险了,他虽然口气恶劣,可手却小心地扶着她的身子。
莫梓旭疼疼嘴,“怎么,就只准你们官家放火,不准我百姓点打?再说了,我回祁府那也是回到祁家的地方,是名正言顺的,你‘藏女人’,你……你对得起我么你?离婚!”
祁连琛不懂何为离婚,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我不许!而且,我哪有藏女人了?”
那常喜看着两个主子总是吵不到正点上去,而膝下那搓衣板硌得他膝盖疼得很,还别说,搓板这东西罚起人来,还挺狠,夫人果然厉害,这种又能洗衣服,又能惩罚人的东西也可以设计地出来。
为了自己尽快脱离苦海,他不得不开口给自家爷开脱啊,“夫人,是这样的,咱们爷确实没藏娇啊,虽然是有很多跟我们谈生意的,要把一些漂亮姑娘送给爷当偏房,包括今儿个就有一个……”
话未说完,莫梓旭一脸鄙夷,“看吧。”
祁连琛黑着脸,想这常喜真是越描越黑。
常喜连连摆手,据理力争,“不,不是啊!今儿的胡员外,是要把一个很漂亮的唱曲姑娘给爷,可是,爷没收啊。”
这时,柳儿也加入战线,叉着腰道,“呦,常喜哥,那姑娘得有多漂亮啊,瞧你,一口一个漂亮,一口一个漂亮!是不是最后,爷没要,你自己收了藏了啊?一一夫人说的不错,今儿个,咱们是要好好谈谈人生啊。”
“我……我哪有啊……柳儿,柳儿!”常喜欲哭无泪,他是要劝架的,怎么反而把战火扯到自己的身上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唯女子和小人为难养也,不假!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祁连琛也有点忍俊不禁了,他松开了莫梓旭抓住他衣领的手,顺势扶着她的身体,让她站直了,眼里虽然有些埋怨,却更是关心的多。
“瞧你,都要当娘了,还不注意。你或许不记得我以前跟你的承诺,我说过的,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绝不纳妾娶偏房,至于‘金屋藏娇’……,你也知道,所有的财政都是你把持着,我就算想藏,也没钱养,是不是?”看着自己的女人脸色不对,祁连琛赶紧改口,“我也不会藏,也根本没那心思想要藏!天可明鉴,我这就发誓,发毒誓!这辈子只疼你,只对你好,只宠你一个人,也只拥有你一个女人!”
莫梓旭努努嘴,看着他还算真诚的脸,别开了视线。
她妥协了。
都说世界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愿意骗你一阵子的男人,另一种是愿意骗你一辈子的男人,所以,男人对女人,总是欺骗。
莫梓旭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理,可就现在来说,哪怕祁连琛是真的骗她,她也愿意被骗了。
这一次,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她自己。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得愚蠢,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变得够蠢的,莫不是……自己恋爱了?
祁连琛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而后仰头,深情地看着她,“相信我……”
没来由地,莫梓旭的脸红了,抽回了自己的手,嗫嚅道,“嗯,起来吧。”
祁连琛弯唇一笑,站起身来,再看看身旁一连凄苦的常喜。“他……”
莫梓旭将暖炉和椅子一并交接给柳儿,“柳儿,我的人生解决了,你的人生还没开始探讨呢?大权给你了。”
“是,小姐!”柳儿大咧咧地坐上椅子,平视着常喜那张哭笑不得的脸,“来吧,常喜哥,那些给爷的‘娇’里,有没有你特别喜欢的啊?”
“……”
话说,柳儿在外驯夫,莫梓旭激动了老一阵子,小腹里的娃儿不依地踢了她两脚,她决定回屋歇歇。
祁连琛就跟在她的身侧,回房后,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瞅见了桌案上的哀诗,“咦?”他正要拿过来一读,莫梓旭见了大惊,忙不迭地夺过来,三两下地撕了个粉碎,丢在废纸篓里,
“你……”祁连琛真是对她越发地不能放心了,“不想我看,说就好了,你这么冲过来,万一撞到了孩子……,小旭,你可是发烧了?”
说着,祁连探温暖的大手摸上了她发红的小脸。
她哪里是烧的,是羞的!
要是被他看见自己写的酸诗哀诗……,不行,太丢人了。
“没事,大概是在外面空气冷,屋里的空气热,回冻而已,相公,你的脸也是烧的。”说着,她干笑两声。
“哦一一”祁连琛故作了然,放过了她,但没过两秒,他又作势疑惑地问,“小旭啊,那……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笑得欠扁的模样,莫梓旭瞪圆了眼眸,“你……你……”这什么人啊,随便那么一扫,就记住了?
祁连琛牵起了她的一只小手,低头看向她的小脸,轻声道,“现在……我在你心里占得位置,已经越来越多了,对不对?”
热乎乎的气息吹在莫梓旭的脸上,似乎比她脸上的皮肤还要灼热几分。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男人的头更低了,大有不怀好意之势。
不知何时,她的另一只手,也在他的手中沦陷。二人相对,他的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鼻尖,“今天,确实那个人要将一唱曲姑娘送我,而那姑娘的容貌,为夫扫了眼,与你有两三分相似,可见这些人都知道我对家中娇妻的喜爱之情,所以投其所好地想要攻击我的弱点,可是,就算她们再像,也不是你,而我的弱点,也只有你,只是你一人而已。”
“……别,别说了。”要不要这么煽情啊,他都可以去谱写流行歇词了!
祁连琛将她的两只小手交叠,放于自己的一只大掌之内,而自由的那一手,则扣住了她的后颈,以额抵着她的额头,“所以,别为那么没有的事烦恼,你要对我有信心,嗯?”
“……嗯。”他说什么都好,只要别靠她这么近,“我……我去看看柳儿……晤!”
祁连琛哪里肯再放她走,从她大发醋意地罚他开始,他就已经心痒难耐了,有什么能比知道她心里重新放下了自己,而更为开心?
更何况……,常喜说得不错,憋了这么久,他确实有些伤身,虽然无法为所欲为,但是尝尝唇舌的甜美,总是可以的吧。
再不留任何顾忌地含住她的唇,一步步诱导她开启,探入她的口中,汲取香甜,直至她娇喘连连……
依稀,房外传来柳儿的轻斥,“常喜,你若不给我发毒誓,我们……我们离婚!”
此时,小诗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架在了膝盖上,掌心抵着下巴,摆着疑似当模特似的架势,看着沉思的祁连堂。
“呐,所有我的经历,就这些,都跟你说了!信不信由你,你可以把我赶出去,但是有一点我声明啊,不准去找什么道士之类的来驱邪,我没说谎,也没生病。”
祁连堂仍沉浸在她刚刚所说的事情里。
其实,与他想的也差不太多了,可是仍然震惊!
她说,她竟然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那么说,莫梓旭也是?
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信。不仅信,而且欣喜,他终于有了三哥所不知道的关于莫梓旭的秘密!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他就是心里平衡了!
祁连堂抬起头,黝黑的眼睛闪亮亮的,他捞起一幅图,“所以说,这是电话?”
“嗯哼。”刚不是已经解释了?他可真笨。
“你会画图么?”
“不会!”
“可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们同一个世界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皇上吧。”什么逻辑啊。
祁连堂敲了下头,“对,对,是我太过兴奋了。——小诗,今夜侍寝!”
“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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