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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奶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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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隐忍着什么,每字每句都说得沉重,而且模糊。

莫梓旭听得不清不楚,也没什么心情去听清楚,她挣了挣,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这么多人瞧着呢,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祁连琛慢慢地松开了她,竟能痞痞地笑,恢复地神速。“不生气了吧。”

莫梓旭很崩溃,觉得面前男人的心情像翻书,说变就变。

不待她回答,祁连琛便又抓住她的手,“走,我们去镜占。”

镜占?

又是“曾经”吧,还要试探?她受够了再碰到熟人!

“不去!”

“去啦,好不好?”男人甩着她的手,那语气神情都快赶上孩子气的四少爷祁连堂了,“就当是为为夫去的,嗯?”

“不去。”他以为他真有这么大的面子?

“小旭,你不是最疼为夫的么?为夫保证,这次和‘记忆”无关。”

“那也不去。”和记忆无关,但指不定和别的有关。

祁连琛想不到这个小女人倔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也冷了脸,“你去不去?”

莫梓旭一挑眉,他还好意思凶?回瞪他一眼,“就不去,你奈我何?”

祁连琛一勾唇角,冷不防地将她扛起,拦腰扛在肩头。

“啊!”莫梓旭惊呼着看见自己的上半身倒挂在他的肩头,双手敲打着他的后背,“祁连琛,你这个疯子!”

男人轻松地往前走,语气戏谑,“你非要逼着为夫使出非常手段,为夫也是没法子,谁叫你不乖。”说着,竟然对着她的屁股轻轻打了一巴掌。

这动作实在是……

莫梓旭老脸羞得通红,就听那扛着她的男人一派轻松地说道,“这一次,绝对和记忆无关,为夫也不是要逼着你想起什么,恰好相反,如果你能……,罢了,不说这些,还记得符真大师么,这一次在月老庙开坛镜占的占卜大师,正是符真大师的座下第一大弟子,所以,为夫不想你错过这个机会,为夫可是提前了一个月才预约到了镜占的名额,不信,你瞧?”

说着,他的大手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似地东西,递给莫梓旭,大概就是这位大师的镜占需要凭牌而入。

莫梓旭心底已经对他的恶劣烙了印,难免又猜测他让她去镜占,莫不是怀着别的目的。更何况……,“既然是这原因,你好好说便是,干嘛这么扛着我,你的肩头太硬,络得我肚子疼!”

一路走来,周围已经有很多人盯着他们嬉笑、指点。

对于祁连琛来说,如果是别的日子,他这么扛着她,也就扛了,可是,今天不同。

敛下心中的那股抑郁,他将莫梓旭放了下来,后者匆匆地理着衣裙,而他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次愿意乖乖跟为夫去了?”

莫梓旭抿抿唇,点了头。

不跟着也没法子,她一个人人生路不熟的,想回家都不知道去哪里叫马车,更何况,这副身体怎么说也是个美人,如果路,遇到个采花贼什么的……

不行,天天玩设计,只想着怎么样赚钱,却没有想到要给自己设计一个贴身的武器和暗器,整出一个自卫武器来,就算在府里遇到强暴男,也可以对付对付。

祁连琛弯唇笑了笑,很优雅地伸臂做了个请的动作,“娘子,刚刚得罪,请吧。”

若说这七夕夜,祈府里的各房,并不是只有莫梓旭一个人和祁连琛在外头自在,祈府里的女子们,也都找着自己的乐子,不论主仆,甚至是……已经带发在府里佛堂出家的四小姐!

“嗯……,一悔……想不到……你这般强悍……嗯啊……比之前那阿梁,要好上……好上百倍!……啊啊……你当了和尚……太可惜……可惜了……”

本是佛堂清净地,可是因为除了白日里有两个丫鬟来打扫,到了晚上,便只有四小姐一个人清修。

很明显,这四小姐的清修比一般人的要丰富多彩,而此时和她相拥一上一下的光头男子,则是一直住在祈府别院里,自从上次端午祭天后,就一直留在祈府以候留用的和尚们之一,名叫一悔。

也不知道他在悔什么,瞧着这模样有几分俊俏的年轻和尚挥汗如雨地动作着,大概,他悔的是出家太早,不知云雨之事美妙,故而只能偷偷摸摸地和一个破了处、毁了容的出家小姐行此之事。

那一悔已听不清四小姐嘴里呻吟的是什么,只知道全身的细胞都因为快感而震撼着,催促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啊啊——”

“呼呼——”

相继而出的男女粗喘之后,两人虚软地躺与床上。

四小姐吃吃的笑,小手很快又不安分地开始撩拨那一悔和尚,很快,闷哼声再起,一悔和尚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这一七夕夜,倒也是货真价实的快活!

或许,七夕是个能催促男女荷尔蒙分泌的日子,其实,若真是细数此时祈府里在做相同之事的,又岂止是四小姐和一悔和尚二人?

就见那个偏院鲜少有人去的那处厢房里,祁老爷在私下无人之际,再一次抹黑走了进去,人刚刚迈进,一个光溜溜的身体便扑进他的怀里。

“你可来了,我可是推说去参加七夕鹊桥会,从正门出去,甩开,青儿,又从小门进来,才溜过来的,连老大的亲妹妹三妮子回门,我都没搭理的。留在那听她们娘俩唧唧歪歪的,要不然,就是看着竹儿那贱丫头呕吐反酸的样子,不气死也要被恶心死。……嗯……”

黑暗中,女人卖力地挑逗着这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却不知男人的脸,冷峻地很,毫不动情,“不容易来,可以不要来!”

女人娇滴滴地唤道,“干嘛这么冷情嘛,我只是想你了……”

不知是被碰到了哪里,男人终于粗喘了一声,将女人一把抱起,一边向床上走,一边问道,“老大还没有碰你么?”

女人听到提及自己的伤心事,口气也凉了下来,“别提他了,他现在只有竹儿就够了,哪里还会看别的女人一眼?真不知道,那个贱丫头怎么这么好运。——其实,他不碰我也好,省得被他发现,其实我早已经……啊啊……轻点……”

厢房内,依稀有男女起伏的影子,男人一边动着,一边冷声道,“口是心非!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最在意的,就是老大!——我可以让你保住大少奶奶的位子,只不过,以后你要把老大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包括葛郎中给他每一次诊断后所说的话!当然,向我汇报的事情,这些无关痛痒的,就不要说,只挑重要的汇报。”

女人哼哼地呻吟着,“什么是……重要的?竹儿那贱丫头有了孕……还不重要?……啊——,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嗯嗯……好舒服……”

当然,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找到宣泄的对象,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大少奶奶和四小姐那样,有些饥不择食。

像二少奶奶秦雅韵这种的,只会活在自己的回忆里,而可悲的是,她的那些回忆,大多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此时,夜色已深,她刚刚派了芷儿去祁连琛的院里看过,听茶儿说,三少爷和三少奶奶他们都没有回来,常喜也没有回来。

如今都已过戌时三刻了!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会去了整整两三个时辰。

两个时辰前,二少爷的贴身侍婢兰儿来汇报她说,三夫人已经出嫁的女儿三小姐回门了,不过,那是大少爷房里的事,她没兴趣。

如今她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祁连琛,他在干什么,他和莫梓旭一起都做了什么?难道,他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个正妻,真的产生感情了么?

都说七夕夜做镜占,是最灵验的。

她也听闻月老庙里有个大师很神,可是,她让芷儿去预约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名额。让她一个人去外面游逛,她也不愿,只好用芷儿打探来的土法子,自己镜占。

她不求别的,只问一事,那就是……祁连琛还爱她么。

芷儿打探来的土法子,很简单。——摆上铜镜,贴上八卦图,熏上檀香,然后将平时厨房用的木勺,放在盛满清水的茶碗里,默念所求之事后拨动勺柄,勺子停止不动后,朝着勺柄所指方向,抱镜出门二十步。停步后,将耳朵贴近镜子,据说便能清晰地听到镜中发出的人声,听到的第一句话,那便是她所问的占卜之语。

一切就绪,就在她心焦地等到勺柄停下时,还未及抱起铜镜,那铜镜竟然凭空而起!

定睛一看,原来是祁连城不知何时走进,一脸怒意地拿起那面镜子。

秦雅韵蹙眉,伸出玉手,“还我!”

“啪——哐啷!”

祁连城则回复于直接将镜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还在想着他!”

原来,秦雅韵所求之事,由于她太过急切,竟然说了出来,而她专心在镜占上,也没有注意祁连城是何时进来,竟然将她所说的话,都听在耳里。

看着破碎的铜镜,秦雅韵的心也碎了,她扬起泪眼,愤怒地盯着祁连城的俊脸,“为什么?”

“哈哈……”祁连城仰天苦笑,“为什么?你竟然还会问我为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还忘不了他!你难道看不出,他现在满心里装的都是三弟妹的了吗?”

“不可能!你胡说!”

秦雅韵近乎咆哮了,她欲冲出门去,却被祁连城抓住了手腕给拦,回来,“你干什么去?”

“你管我’我要再去找一面镜子!”

祁连城将她狠狠地甩在一边,秦雅韵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他变了!

他以前不会对她大吼,更不会对她动手动脚,哪怕是那次流产的时候,也是因为失手而推倒她。

而这一次,他分明是理智的、故意的!

“秦雅韵,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还想做这个二少奶奶,那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不然,我……我休妻!”

说着,他一甩衣袍,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迎面碰到了闻声而来的菲儿。

看见菲儿满是担忧的小脸,祁连城拥住她的肩头,声音变柔,“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还没养好,别到处走动。走,爷回西厢房里陪你。”说完,杵着秦雅韵的面,吻了吻菲儿的红唇,而后拥着她离开了。

秦雅韵跌坐原地,泪如雨下。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而不自知,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原本爱她的人,一个个都不再爱她了?

芷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第一次,秦雅韵觉得心里冷冰冰的,寂寞地很,从心而发的寂寞。

她哭湿了丝帕,也无人问津。

门帘似乎有些响动,她哑着声音,唤了声,“芷儿”

可那人没有反应,她又唤了声,那人仍没有反应。

她抬起头,却赫然发现,来人竟是曾经被她陷害了的竹儿!

看见秦雅韵瞪目结舌的恐惧模样,竹儿微笑了,走过来,欲要搀扶,“二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别摔坏了身子,让奴婢来扶你一把。”

秦雅韵瞪圆了眼睛,想要拂开竹儿的手,却觉得手臂有如千斤重,“你……你别过来,你是有孕的人,已是大哥的妾室,何必对我这般卑躬屈膝?更何况……”

秦雅韵咬了咬贝齿,更何况,自己还陷害过她!

竹儿笑得温和,仿若不知道秦雅韵指的是什么,半强迫地将她扶起,“自家人,还说这么见外干什么呢?就算我再怀了孩子,也不过是个妾,伺候你是应该的,倘若他日我生下男丁……’呵呵,那时的事,那时再说。——二少奶奶,七夕佳节,你怎么一个人孤苦伶竹地在这里?二少爷没陪你出游么?我可是听说,三少爷带着三少奶奶出去了呢,去了一晚上,现在都没回来。”

竹儿分明是在往秦雅韵的伤口上撒盐,秦雅韵也知道她是故意,咬牙道,“你如今这般风光,又何必来挖苦我?”

竹儿啧啧嘴,“瞧你说的,奴婢怎敢挖苦二少奶奶你呢,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盟啊。”

“同盟”二字,让秦雅韵又是一阵心惊。

“竹儿,你在胡说什么,我可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同盟不同盟的!”

“呵呵……”竹儿低声笑了,—声音听起来,竟有些鬼魅,“二少奶奶,你可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的,我这辈子,其实最想做得,便是三少爷的妾室,可如今,我触了三少爷的虎须,得罪了他,再没这个命。好在大少爷与我有恩,救我水火,如今,我不求别的,只是忠心希望三少爷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我不想看着三少奶奶得了三少爷的心,毕竟,论情分,她哪里敌得过你对三少爷的情呢?所以,我还是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够和三少爷破开重重阻碍,走到一起!”

一番话,简直如雪中送炭,说进了秦雅韵的心底里。

上一秒才觉得自己孤苦无依,这一下,又如飘进天堂,自己再不寂寞,而有“同盟”!

可是,问题又来了,凭竹儿一个小小妾室,又能做得了什么?

看出了秦雅韵眼神中的不置信,竹儿压低了声音,轻道,“我自然是没这个能耐,可是……大少爷会帮你!”

如同祁连琛所说,那月老庙里的镜占之处确实人满为患,那个符真大师的大弟子也是真有来头,竟然可以让几名捕快充当保安来保护,那场面就和天皇巨星出场有的一拼。

有令牌是王道。

凭着令牌,莫梓旭和祁连琛二人很顺利地进去了,却还要现在外厅排队等候。

前面也没有很多人排着,大概这令牌是限量发售,数量极为有限。

不一会,就见那内室的帘子撩开,人未出来,却是有个很洪亮的声音先道,“三品诘命夫人回府,见者下跪——”

三品诘命夫人?

官高于商,对着三品官太太下跪,那是无从抗拒。

莫梓旭和祁连琛等人埋头跪下,轻微抬眸,只能看见一堆脚。

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锻底绣鸳鸯的红锻鞋的女子从内室走出,而—红锻鞋女子小步徐徐,走到莫梓旭的面前,竟然停了停。

“三嫂,可是你么?”

一听—声音,莫梓旭猛地抬头,“五妹!”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家伙直接冲着莫梓旭吼了声,“大胆!竟敢跟当今三品诰命夫人攀亲带故!……”

“你才大胆。”女子回头瞪了—络腮胡一眼,一个大汉被年轻女子一瞪,顿时偃旗息鼓。

那所谓的三品诘命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嫁给三品大员当了妾室的祁家五小姐祈落烟。

祁家五小姐扶起莫梓旭的手,也免了祁连琛的礼,而后回头道,“安排一个安静休息室,本夫人要跟故人说两句话,其他人等回避。”

所谓的其他人,自然是连同祁连琛一起在内了。

不多时,莫梓旭就被带到一处雅间。祈落烟免了她行礼,而正好,莫梓旭也不知道对着一个诘命夫人,到底该行哪种礼节。

二人双双坐上了塌,莫梓旭握着祈落烟的手,不可能不开心,“五妹,呃不……该称呼你为夫人。”

祈落烟笑笑,“这里没人,三嫂随便叫吧,而且,天天被人围着叫夫人,也早就腻了。”

上下打量了祈落烟一番,莫梓旭摇头道,“真是想不到,你现在的气色,可以说比在祈府还要好上很多。可是,你怎么会……”

“怎么会成了三品诘命夫人?”

莫梓旭点头,虽然她不是个八卦之人,只不过,这件事就算是她,也想不明白。

祈落烟有些感慨地笑了笑,“大概,是我的命好……,嫁给那个何胖子没几天,何胖子的正室就死了,那何胖子是真心喜欢我,就把我扶了正。……后来,何胖子在一次平反中,选择对了拥护对象,叛党被平,便被皇上封赠其授以诰命,于是,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三品诘命夫人。——啊,这种政局之事,三嫂可能是不清楚的。”

莫梓旭点点头,虽然不清楚,却不是不明白,“老天有眼,只不过,你别总是何胖子、何胖子的叫人家,万一叫顺口改不过来……”

祈落烟失笑,“何胖子自己喜欢我这么叫他,你说,这是不是人自己找虐呢?——人的命,天注定,谁能想到如今我是诘命夫人?大人很疼我,甚至愿意为了我,瘦去了他那一身肥肉。三嫂,这都是命!就像是……就像是谁能想到,你竟然会嫁给了三哥……”

话题转到了自己的身上,莫梓旭知道,现在才刚入正题。

她等着祈落烟挑开话来,而后者却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今天出来这里,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三哥让你来的?”

这话问得平平,却暗含深意。

莫梓旭如实而答,“是你三哥的安排。”

“哦——”瞧祈落烟的样子,竟然像是极为失望一般,踌躇良久,方道,“前阵子,……黎堂哥飞鸽传书给我,估计,今天会回来了。”

“嗯。”莫梓旭无所谓的应了声,祁连黎回来了?也好,早晚是要面对,顺便,她会把他的腰牌还给他。

祈落烟看着她,终究没忍住,“你当真记不得他了?”

莫梓旭摇摇头,对于祈落烟的奢望表示抱歉。

祈落烟忽而紧紧抓住她的手,“那你可又知道,他赶着今天回来,是因为,他要付一个约,很重要的约!”

莫梓旭摇摇头,眉间已微微蹙起,该不会,这个要约见的人,就是她吧!

这么巧合地祁连琛选择今天出来,难不成……难不成……他是故意送她来赴约?

如果是,那他为何还要带她来镜占?

一切的疑惑,就算她不问,估计也快解开了,毕竟,此时已经时间很晚,再过一个时辰,便不再是七夕,如果有约,也就是下面一两个小时内的事情了!

大概是觉得多说无谓吧,祈落烟没再说下去,只是和莫梓旭闲聊,几句,便离开了。

而出了那小雅间,祁连琛便迎上来,劈头就问,“你们聊了什么?”

莫梓旭瞪他一眼,“女人的秘密。”

祁连琛被呛,却也不在意,只是神秘地笑笑,“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等会镜占的时候,我会偷偷问大师,到时候,你所有‘女人的秘密’都瞒不住。”

莫梓旭嗤之以鼻,都说一牌换一卜,反正她和他之间,只有一个人能问问题,他觉得,她会把这个机会让出?

对于镜占,莫梓旭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符真大师的神乎其技已经让她有所领略,如今排场这么大,甚至比符真大师有过之而无不及,敢情也并非浪得虚名。

轮到她之后,进了内室,不知道祁连琛是打通了什么关系,他竟然也能跟进来。

这次内室的摆设,要比之前去符真大师那里玄妙很多,到处摆着铜镜,看—摆放的格局,大概是按照八卦图形来摆放,让人分不清,哪面才是显出卦象的真镜。

至于那个占卜的大师,则是位于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却有种超脱之外的意味。

想不到的是,符真大师的首席大弟子,竟然是个男的,而且,年纪比符真大师还显得老些。

但很快,莫梓旭便挥开了心中以貌取人的想法,想必那符真大师就像是隐世于湖底十六年的小龙女似地,年月在大师的脸上,已留不下任何沧桑的痕迹。

莫梓旭被要求坐于正中,周围环绕铜镜。

那男大师闭着眼眸,沉声问道,“能入此室,实属有缘,信女所求何事?”

这一问,难倒了莫梓旭,说真的,她还真是不知要问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尽己所能地计划着重生后的生活,还真是没有特别的奢望。如今,没有大夫人在场,她总不会再傻傻地问何时有子嗣吧。

想一想,最关心的,竟然是强暴男的问题,可是守着祁连琛的面,她又不能说出强暴男的事,憋了半天,她觉得悲剧了,自己竟然想不到要问什么!

支支吾吾的,最后,只问了一个最狗血的,“我能活几岁?”

那男大师睁开了眼睛,看了祁连琛一眼,而后又看了看他面前最近的镜子,略一睁眸,方道,“你是问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年岁?”

直接的,间接的?

这一问,让莫梓旭不由一怔,心里感慨,大师就是大师!直接的,便是这一世的年龄,间接的,便是加上穿越前的那二十多年!

神人果然比比皆是啊!

“直接的!”

祁连琛正对大师的问题云里雾里的,见莫梓旭竟然明白大师之意,不由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那大师再次闭上眼睛,不知是用了什么阴风,就见所有以支杆支撑的铜镜都旋转起来,一晃一晃的,确实神乎。

那铜镜越转越快,后来又慢慢止歇,最后静止,而后,那大师睁开眼,微微一笑道,“七十已是古来稀,这位夫人,你该满足了。”

呃……

莫梓旭没明白,这大师的意思是,她能活到七十多?还是说,她能活比古来稀还要……古来稀?

那大师说完这话,顿了顿又道,“只不过,人生不能一帆风顺,夫人要找到你命中贵人,才能度过你此生最大的一劫。”

又是那一劫!

如此看来,上次被竹儿下毒弄得半死不活的,根本不算是一劫!

而她命中的贵人……又会是谁?

想到这,她的视线往祁连琛看去,而后者恰好也在看她,这一瞬间,二人不约而同在想:他可是她命中的—个救她劫难的贵人?

此卦已完,大师再次闭上眼睛,“夫人的问题已完,二位可以出去了。”

莫梓旭站起往门口走去,可是祁连琛却是反方向地往那大师面前走去,一米之遥时,他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莫梓旭听不真切,心想着,他该不会真的去问问大师,刚刚她跟祈落烟聊的所谓的“女人的秘密”是什么吧。

嘴角一抽,想着这男人还真是不靠谱。

她哪里知道,祁连琛的这句低语,才是他带她来镜占的真正目的。

——“苍空大师……是我家师。”

只这一句低语,边让大师对他侧目,大师同样低语,“那好,本座送你一答。”

祁连琛笑笑,低声道,“我只想知道……藏在我夫人心底深处的男人……是谁?”

大师挑了下眉,横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他太过迷恋尘世,白担了苍空大师之徒的虚名。可无奈,自己已经许诺,也只好为他一占。

这一次,只有大师面前的镜子旋转,莫梓旭远远地瞪着—镜子,不信镜子能冒出什么声音来。

而祁连琛也一脸凝重,他知道自己这么问,有些任性,不是他的性情所为,可是没有办法,这个问题,压在他的心里很久,久到他每每想做出某种突破的时候,都为其所束,他需要用这一卜来让自己做个决断。

如果镜子显示空白,那么他再无顾忌。

如果镜子显示是……那个和莫梓旭有着干丝万缕过往的祁连黎……

他闭了闭眼,不敢再想。

这时,镜子停止,大师将镜子摆过去,只让他一人观看。

他睁眼一瞧,不由眨了眨,再仔细一瞧,一脸古怪。

“这……”

大师笑笑,“着实有趣。”

有趣,他看,有问题还差不多!

这镜中显示的男人,样子是不错,只不过,那人穿得是未开化的衣服么?

一身黑黑的,连个刺绣花纹都没有,领口开得那么大,没有衣摆,外衫那么僵硬,而且只到了腰际之下。内衫还留着看起来—么坚硬的领子,更诡异的是,内衫的领子里,还勒着根深蓝色的布带!脖子不觉得喘不过气么?

搞什么?玩自杀?

32

祁连琛最后再古怪地看了眼—镜中的男人,这一眼,已足够让他把这个男人的每个细节记在心里,不仅仅因为—男人怪异的装束,最主要是因为……,那人是莫梓旭心底的男人!

他的心里百味杂陈’脑中在经过,短暂的空白、诧异、抓狂、恼怒等种种思绪后,慢慢变得清明。

这一占卜结果,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占出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来。

论理,莫梓旭从水中被救出之后,分明是被诊断出彻底失去以前的记忆,甚至是连她自身的一切过去都已经忘记,祁连琛曾问过一些郎中,失魂症有两类,彻底失忆和部分失忆,如果是部分失忆,那便是只把自己记忆中最不想面对的事情遗忘;如果是彻底失忆,—便是将自己的所有事情全都忘记,脑中只留空白一片,所作所为都只剩下本能。

从莫梓旭忘掉了自己的父母、亲人,甚至是祁连黎的一切来看,她应该是彻底失忆,可偏生她又平白无故地多出了很多让当今之人堪堪称奇的设计和思维,这些新东西不可能是本能,那么又是从何而来?包括这个镜中的男人,从彻底失忆角度来说,又如何解释?

祁连琛心里的狐疑,又回到了最初刚刚得知莫梓旭失忆的时候,—时候,他亲眼所见她—么游刃有余、心平气和地度日,—样的平静和稳重,充分说明她对于现状完全了若指掌、完全没有一个彻底失忆之人应有的恐慌,所以,他以为她是在伪装着、故作彻底失忆!

可如果她并没有失忆,—么这次镜占显示出来的人,应该是祁连黎,毕竟……,想到“她”在嫁给他之前,偷偷找上他,声泪俱下地说的—番话,他看得出来,绝不是谎言!

整个事情,怎么想都是如此矛盾,不得解释。

祁连琛的脑中闪过丝丝片段,曾经,符真大师说,她本该年初已死……,今日这个男大师又说,她有着直接和间接的寿命……

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撞击着他的大脑,但是却不成系绕,最重要的是,他还是有些不能置信。

本欲再细细理一理思路’可却被那男大师打断了思维,“你可疑惑么?

祁连琛点头,万分疑惑。

镜中的男人影像消失,同时,男大师又问,“敢问,你所同床共枕的—个夫人,可有变过么?”

同床共枕的?

那也就是成亲后了?

祁连琛摇头,“一直如是。”从没变过地让他日日称奇、日渐沉迷。

男大师笑笑,“既未变,那你还有什么可疑惑的?”

是啊,只要他所日日相处的女人未曾变化,又何必追求—些不得解释的过去?

祁连琛顿悟,“谢大师指点。”

就这样,祁连琛彻底抹杀了自己心里已几欲成型的答案,甚至很久以后,都不再问起。

虽然接受了莫梓旭就是莫梓旭的事实,可是,祁连琛心里仍有介怀,一来,就是刚刚显示出的她心底的—个男人,另一个……便是今夜他必须要做到的承诺。

和祁连琛相携而出,莫梓旭最后没有按捺住,还是问了他之前偷偷和那男大师说了什么。

祁连琛怎会把实话相告?随便敷衍了两句。

莫梓旭也不是傻的,知道他在说谎,可谁都有自己不想与外人得知的秘密,她虽然心里闷闷的,却也还能自我开解。

二人随意的走在仍旧拥挤的路上,由于祁连琛一直没说下一步的安排,估摸时间,莫梓旭以为该是回府的时候了,可是不想,祁连琛竟然并不是把她带去常喜栓马车的地方,而是引着她往人迹越发热闹的地方走。

直到看见前方一处横架石桥,而桥上似乎人满为患的时候,莫梓旭才蹙眉停了脚步,“我们还要过去么?那里人太多,不安全。”

祁连琛回头看了看她,一眼之中,包含着莫梓旭无从理解的复杂情绪,有一刹那,她竟有种他要与自己自此永别的感觉。

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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