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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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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满,别说宫闱之事不重要,自古以来天子父子之间,亲情从来不厚,父子相残却是屡见不新,到时候恐怕太子猜忌皇上的心情比猜忌殿下还要多些呢。”

李贽道:“可是纪贵妃等人必然百般相助,恐怕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我淡淡道:“她们若是明哲保身,臣才担心呢,她们做的越多,破绽也越多,殿下难道不想让她们原形毕露么。”

李贽陷入沉思,面上露出一丝喜色,道:“随云真好计策,其恶不彰,本王焉能无罪加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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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夺嫡风云第二章淫威肆虐



武威二十四年,王因户部事受责,帝密令闭门思过,王性暴戾,多有不端事。

——《雍史·戾王列传》

初夏的午后,阳光已经很强烈,在树荫下站着两个侍卫,神色严肃的注视着四周,执行着自己保护皇室的责任,在他们身后不远,一处秀雅的小宫殿里面,门口的几个宫女和太监正在那里低声谈笑。这里是皇上新近宠爱的淳嫔的住处,她今天才十九岁,相貌艳丽,一身媚骨,丽质天生,十分得到雍帝宠爱,不过雍帝毕竟年纪已老,皇后和几位贵妃娘娘都不愿他纵情声色,因此这里李援并不常来。现在是午后,他们也没有什么工作,所以才能这样悠闲,可是若是仔细看去,这些人眼中都带着淡淡的恐惧和忧虑,还不时的回头望向宫殿。

宫殿深处,重重帷帐的后面,一张宽大的红木软榻的上面,一男一女正在抵死缠绵,娇吟声和粗重的喘气声回荡在宫殿当中,终于,在一阵歇斯底里的发泄后,两人停了下来,那个女子紧紧抱着男子赤裸健壮的身体,死也不肯松手,两人相拥了片刻,那个女子终于松开了手,懒洋洋的道:“殿下,您该起身了。”

那个男子留恋的抚弄了片刻女子那雪白娇嫩的肌肤,终于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走到偏殿,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浴汤,沐浴更衣之后,那个男子走回寝殿,只见他身上穿着杏黄龙纹的皇子服饰,这是只有太子才可以穿着的颜色,这充满春色的寝殿竟是乱伦的所在。

李安迷恋的看着这个女子,其实论起美色,这个女子虽然美貌,但未必就胜过他的侧妃萧兰和其它他临幸过的女子,想当初,他娶到萧兰的时候也曾经这样疯狂,身为男子,能够让一个风华高贵、清丽如仙子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吟、欲仙欲死,那是何种的意气风发,可是后来,渐渐的他有些厌倦萧兰总是谆谆教诲的面孔,开始暗中猎取美人,可惜当时他最忌惮的雍王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为了得到父皇和那些道貌岸然的老臣的支持,他不得不谨慎小心,所以轻易不敢放肆,就是家中宴饮也不敢轻狂妄为。

直到他代皇上告祭太庙之后,储位稳固,他才不由放松了许多,开始豢养舞姬歌女,恰好他得到了一个贴心的侍卫夏金逸,这人虽然武功平平,却是擅长各种风流勾当,将府中的舞姬歌女调弄的色艺双全,让自己在温柔乡中沉醉不已。尤其是自从去年户部事发之后,他虽然没有受到父皇责罚,可是他也能够感觉的父皇对自己有些冷淡,想起来也真令人气愤,好不容易出了魔宗弟子进入中原的事情,引开了别人的主意,他就连受害的是凤仪门弟子也顾不得了,可是没有几天,那个梁谨潜却被鸩杀了,这个梁谨潜该死,他迟早不会放过他,可是绝对不该是这个时候,不仅皇上震怒,把他叫去训斥了一顿,不由分说的把杀人灭口的罪名加在他身上,就连鲁敬忠和萧兰也都埋怨他,好一阵子他都郁闷不安,最后还是夏金逸有法子,召集了舞姬侍女,在密室之中召开了无遮大会,就是纣王的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原本他应该谨言慎行,可是这样胡作非为,却让他心情从郁闷狂怒中平静了下来,渐渐的,他发觉好像只有通过那种方式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反正他自认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再说父皇就是知道了,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和自己发怒,他又何尝不是三宫六院快乐逍遥。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在府中淫乐,后来却觉得没有趣味,这些女子不是曲意奉承就是强颜欢笑,让他索然无味,不由想起曾经的一次放纵,那个南楚名妓艳光四射,舞姿炽烈,可是却不肯和自己共度春宵,自己一怒之下用强了事,那一次的滋味他至今难忘,想来大雍的名妓也未必逊色,可是自己身为储君怎好走马章台,想到这里就不由羡慕齐王李显,后来他把心思跟夏金逸说了。夏金逸却是聪明,他自己或者派人伪装,将大雍有名的名妓接到一处庄园养起来,然后李安伪装成平常人去挑逗她们,有时候很容易上手,有时候却要苦苦追求,但总是让李安享受到不一样的风情,后来,李安厌倦了这种平常的花样,开始玩弄各种各样的女子,这个庄子也就成了有进无出的死地,不知多少青春少女的香魂埋葬在黄土之下。夏金逸更是提供了一种极品的春药给他,服用之后不仅可以连御数女,而且起床之后还是精神百倍,所以李安更加放肆胡为。

可惜他还没有玩腻,就被萧兰阻止了,萧兰神色阴森,对着他冷冰冰地道:“殿下若想登基为皇,怎能做这种授人以柄的事情,不说别人知道,就是我师父知道,必然也会震怒,到时候若是师父不再支持殿下,只怕殿下后悔都来不及。这次臣妾替您善后,日后再有此事,只怕臣妾也帮不了殿下了。”

李安虽然有些恼怒,可他还是知道这次是自己过分了,接下来的日子只得闷在府里,可是他总是坐立不安,只觉得府中的侍妾宫女都是索然无味,直到有一次雍帝家宴,他看到了在妃嫔最末端的位置站着一个艳丽无双的女子,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炽热了,那是一个明丽的少女,她的微笑仿佛春花绽放,而当她婀娜多姿的上前献舞的时候,李安终于再也压抑不住渴求的欲望,这个女子乃是北地人,擅长胡旋舞,当她赤着双足,站在不过一丈方圆的圆毯上,飞速旋转的时候,那变化多样的舞姿动态和腾踏跳跃旋转的高难度技巧,让李安心中更是痒痒的,当看到父皇上前扶起舞罢躬身行礼的妾妃,看到青春焕发的淳嫔和已经显得老迈的父皇,李安不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爱慕,可是李安毕竟还是没有昏了头,这个女子虽然只是下等妃嫔,可仍然是自己的庶母,这乱伦之事在历代宫闱中虽然屡见不鲜,可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再说他还只是太子,可没有这个胆子。可什么事情越是隐忍,引诱力就越强,李安一连多日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那个飞旋的迷人舞姿。

他贴身的侍卫,府中的副统领夏金逸见他茶饭不思,百般劝解也无效,便问他为何这样忧愁,李安对这个贴身侍卫兼副总管已经是十分信任,不仅聪明能干,更是守口如瓶,自己的私事从无外泄,夏金逸功劳非浅。李安终于还是说了自己的心事,这种事情,他就是再信任鲁敬忠,也不愿去和他商量。

夏金逸开始为难地道:“殿下,属下的性命和荣华富贵都是殿下所赐的,就是为了殿下粉身碎骨也不该畏难,可是这种事情是不同的,若是事发,就是属下想替殿下顶罪也不可能啊。”

李安也是心灰意冷,悒郁成疾,居然病倒了,这下可吓坏了夏金逸,最后忍不住道:“殿下,你在宫中势力眼线不少,皇后又是您的亲生母亲,纪贵妃娘娘更是支持你,淳嫔虽然得宠,不过是个下等妃嫔,你只要以势相逼,以权势相诱,这个女子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物,再说,您是将来的皇上,等到您登基之后,她的生死荣辱大半都在您手上,不说别的,若是皇上万岁之后,淳嫔若没有子嗣,就得出家为尼,到时候青灯古佛,清冷寂寞,她青春年华,如何忍受得住,皇上春秋已高,恐怕没有什么机会让淳嫔怀孕了,若是她从了您,说不定还能生个一字半女,到时候就可以有了依靠,就是没有,以后有殿下照拂,也可以安度余生。”

李安听得眉飞色舞,只觉得神清气爽,立时拿定了主意,便和夏金逸商量好了计策,先是请旨要求协助皇上看折子,恰好李援也已经消了气,便允许他在东宫处理政务,而且李援也有些倦怠政务,便派了大臣辅佐李安处理政务,而李安便借机在午后去探望母后,然后便趁机去勾引淳嫔,他是太子之尊,在后宫权势极大,再加上金银开路,很快就顺利的接近了淳嫔,淳嫔初时也是婉言拒绝,后来却架不住太子的热切追求,再加上夏金逸有意无意的威胁利诱,淳嫔终于投入了太子的怀抱,这种禁忌的热恋有效地让太子忘却了外面的闲花野草,每日总是在东宫处理政务,只有在午后的一个时辰在淳嫔那里度过,皇上不知,反而觉得太子最近勤于政务,因此十分高兴,浑不知太子的逆伦丑事。

当李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淳嫔的宫殿,在外面把风的夏金逸和几个侍卫已经迎了上来,簇拥着太子回去东宫,李安却没有注意到,夏金逸的神情有些不安。

夏金逸心中有些不安,这一年来,他用了浑身解数讨好太子,甚至做了很多从前不敢想不敢作的事情,那一个个青春少女,大半是他安排送到太子身边,而各种善后灭口的事情也是他亲力而为,这些事情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可是他告诉自己,若想报仇雪恨,让那个绚丽的身影沉沦在地狱,他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按照那个人所说,让太子放纵肆虐,他相信自己做到了,可是他已经双手血腥,罪孽深重,恐怕九泉之下也无颜拜见爹娘了。更让他不安的是,他始终没有机会和那人见一次面,他是知道的,那个人深居王府,轻易不出寒园半步,身边侍卫更是如狼似虎,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传递消息给他,而且,他也不敢,在太子身边这么久,他是深深知道太子少傅鲁敬忠和太子侧妃萧兰的厉害的,他不敢贸然和那人联系,只能心中期望自己所作所为能够帮助那人,让自己终究有一日能够得偿夙愿。可是目前的危机可怎么办呢,昨天绣春偷偷来告诉他,听见太子侧妃萧兰和王妃崔氏说些什么,虽然没有听清楚,可是绣春听到了夏金逸的名字。夏金逸可是心里有鬼的,上次萧兰下令将山庄守卫和那些女子全部处死,然后全部毁尸灭迹,若非自己被太子带走,只怕也难逃厄运,可是他总是忘不了萧兰那看着自己的目光,冷酷而无情,这次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回到东宫,有些疲倦的李安看着折子直打瞌睡,终于忍不住伏案小憩,夏金逸替太子盖上披风,悄悄的退到门外,却是侧耳细听,等待太子的召唤。这时候一个侍卫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低声道:“副总管,王妃派人来传令,说是有事要您去办。”

夏金逸皱眉道:“我正在伺候殿下,你是知道的,殿下是一刻也离不开我的。”

那个侍卫苦笑道:“副总管大人,我怎么敢和王妃说这些,您还是回去一趟吧。”

夏金逸想了一想,问道:“可是王妃亲自召见你传令的。”

那个侍卫道:“大人放心,我亲自听王妃说的,她有些事情要你去办。”

夏金逸略略放心,又问道:“我师兄在不在府上,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他去办。”

那个侍卫低声道:“您是知道的,总管大人性子严正,有些事情必然是不愿意去做的,说句实话,听王妃的侍女说,好像是王妃的外甥在外面犯了事,需要有人去疏通一下,您是知道的,这种事情您若不去,谁还能去办,王妃也不希望这件事情众人皆知。”

夏金逸这才放下心,点头道:“好吧,你们好好伺候殿下,我去去就回。”

在回府的路上,夏金逸却是总觉得心中不安,想起昨日绣春告诉他的事情,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妥,在临进府的时候,他吩咐一个手下道:“你不要进去了,就在外面等我,王妃吩咐事情,用不了多长时间,半个时辰之后我如果不出来,你就立刻进宫请见殿下,就说我求殿下救命。”

那个属下连连点头道:“属下明白,副总管小心一些。”

夏金逸微微苦笑,心道:“我如今满身罪孽,人皆可杀,若非心愿未了,就是死了又有什么打紧,可是现在我却不能死,若不见她沉沦苦海,我决不罢休。”想到这里,他仰头挺胸走进太子府,不管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事到临头,总不能退缩,再说王妃相召,焉能推辞。

进得府来,只见往来的侍卫宫女眼中都带着一丝同情怜悯,夏金逸便知道这次不好,他虽然得到太子宠信,为人却是豪爽大方,从不抢夺别人的功劳,也不欺凌弱小,不论是侍卫宫女,只要面子上和他过得去,他就十分周旋,这一年来太子喜怒无常,若没有他求情,只怕府中很多人都会受到太子责罚,所以虽然他这个实际上的弄臣人缘却是很好。虽然现在不敢明言,却道暗中示意,有几个要好的侍卫还示意他快走。夏金逸却知道是万万逃不得的,只得走到了后面的花厅,这里是王妃接见外臣的所在。夏金逸一走进花厅,就看见萧兰坐在上首,神色森然,而客位上坐着一个艳色绝伦的女子,正是靖江公主李寒幽。夏金逸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觉察的寒光,上前拜倒道:“属下夏金逸叩见兰妃娘娘、公主殿下。”

李寒幽淡淡一笑,看了萧兰一眼,道:“师姐,这人就是那个胆大妄为的奴才,挑唆太子不行正道的幸臣。”

萧兰冷冷道:“正是此人,别看他相貌堂堂,却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奴才,谄媚主上,罪大恶极,师妹你今日难得来看我,就让师妹看看我的手段。夏金逸,你知罪么?”

夏金逸抬起头,神色淡然,心中却是汹涌不安,萧兰眼中杀气纵横,看来是决定杀了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她也在,难道她还能认得自己么,不可能,不说那时自己形容还未长成,如今她如此尊贵,怎会记得当日被她狠狠伤害的少年呢。他举目看向李寒幽,李寒幽似乎为他的沉静感到吃惊,也看向他,四目相对,李寒幽眼中丝毫没有别样的意味,夏金逸放下了心,想来自己如今气质全然大变,她必然不会想到自己曾是她的旧识了。

李寒幽看向这个男子,明明是那样卑微的身份,又是人品低下,却是神情淡然。气度从容,英俊的相貌也让他颇为引动女子的春心,可是这人却是一个人品低下的弄臣小人,真是可惜了,她微微摇头,看向萧兰。

萧兰见夏金逸不答话,更是恼怒,又问道:“你不答话,是不是轻视于我,我问你,夏金逸,你可知罪么?”她的怒气如此炽烈,让夏金逸觉得胸口仿佛被她身上涌出的杀气重击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俯身道:“小人不知犯了何罪,请娘娘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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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夺嫡风云第三章花言巧语



武威二十五年五月,靖江公主、王妃萧氏以侍卫夏某谄媚惑主,欲杀之,为王所阻。自此,王与王妃、公主嫌隙益深。

……《雍史·戾王列传》

萧兰柳眉倒竖,神色冷若冰霜,冷冷道:“好,你既然还敢狡辩,那本宫就和你说个明白,这一年来你都做了什么,还要本宫一一道来么,身为臣属,不知道劝谏主上,只知道谄上媚权,调唆太子做下这等没有礼法的事情,你难道不该死么,为臣不忠,为人不义,你既然是这等不忠不义之人,若是还有半点天良人性,就该横剑自刎,难道还要本宫动手么?”

夏金逸神色从容地道:“属下不过是个江湖浪子,既没有满腹诗书,也没有绝世武功,所擅长的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太子殿下救了属下的性命,属下无以为报,只能尽力让殿下开心一些,如果这也算的上不忠,属下也无话可说,说到不义,属下倒是认得,但是属下一心只是效忠太子殿下,忠义不能两全也只好罢了,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是太子殿下有些什么过分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若非如此,您又何必杀人灭口,而不是大义灭亲呢?”

萧兰顿时语塞,这时李寒幽冷笑道:“好个厉嘴的奴才,太子殿下是君,你是臣,殿下可以犯错,可是你不能,你妨害了殿下的大业,本宫也懒得和你评理,师姐,也不必和这个奴才多嘴,还是快些请太子妃殿下传下谕令吧,这外面的事情自然是太子殿下作主,这府中之事还是得太子妃作主。”

萧兰立刻省悟,高声道:“快去向姐姐禀告,就说夏金逸这个迷惑主子的奴才已经就缚,请姐姐吩咐。”

夏金逸冷冷一笑,心道,这兰妃娘娘倒是心机深沉,这借刀杀人可是做的不错,但他心中却毫无恐惧,死亡对他来说早就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李寒幽微微蹙眉,她原本只当这个夏金逸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这种人一旦面临生死关头,往往奴颜婢膝,毫无气节可言,可是如今这个青年只是微微冷笑,既不求饶也不哀告,这让李寒幽心中十分不安,是他有什么自保的法子,还是他本性如此,若是这样,他作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怕是别有用心的了。

太子妃崔氏的寝殿中,此刻绣春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崔氏无奈地道:“本宫也知道这夏金逸是你的情郎,又常常替我在殿下面前美言,怎会没有感激之心,可是兰妃说的有理,太子殿下是我们的夫君,也是我们的依靠,若是太子有了意外,我们可如何是好,夏金逸调唆殿下在外面风流,事情如果传出去,只怕要惹恼皇上,本宫也是不得已。”

绣春哭泣道:“娘娘,婢子不是说兰妃的坏话,这些年来,兰妃娘娘何曾把娘娘看在眼里,有什么事情她问过娘娘的意见,她一道令旨胜过娘娘千言万语,怎么如今想起让娘娘下令处置人了,再说,金逸就是百般不好,他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对娘娘礼敬有加,这些日子以来,娘娘还没有感觉么,不论什么事情,他总是替娘娘说好话,去年舅爷的事情,不是他通风报信,娘娘还蒙在鼓里呢,若不是娘娘在殿下面前哭诉哀求,只怕舅爷死了还要落个罪名,人死百事皆了,可让您的家人怎么办呢,还会连累到您和小世子。就看金逸这片心意,您也该帮帮他。”

崔氏长叹一声道:“是啊,这个人确实对本宫礼敬,这一年来,太子身边的这些嫔妃想要见太子一面是千难万难,只有本宫十分方便,本宫送去的补汤点心,太子都有回书,而且每个月总有几日在本宫这里留宿,我知道夏金逸用了不少心思。”

绣春神情大振,道:“娘娘,婢子说句不该说的话,太子殿下这一年来待您虽然没有特别好,可是也没有冷落您,从前来多少次,现在也是多少次,殿下就是再风流,与娘娘又有什么害处,倒是您这次若是下令杀了夏金逸,等到殿下回来,必然大怒,到时候那一位只说是娘娘的意思,只怕日后太子再也不来娘娘这里了,到时候占便宜的是谁,那位觊觎您的位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世子着想,别说是现在,就是将来太子殿下登基之后,若没有这么一个心腹人在太子身边,娘娘您可怎么对付那些狐媚子呢?”

崔氏越听越是心寒,道:“绣春,你说得对,本宫几乎被那贱人骗了,你立刻去传我的令旨,就说夏侍卫是太子的心腹人,本宫不便处置,先将他拘押起来,等到太子回来再交付太子处置。”绣春大喜,连忙亲自去传令。

听到绣春的回复,萧兰秀美的面容上现出怒色,她怒斥道:“好你一个贱婢,可是你搬弄是非,让姐姐改了主意,早听说你和这奴才有私情,如今看来果然是的,罢了,本宫也不求人,今日一定要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杖杀在此。”

绣春面上现出恐惧之色,她本是担心夏金逸的安危,这次亲自来传令,不料萧兰居然要连她一起处置,吓得不敢出声,但她虽然羞愧,却是神色倔强,不肯哀告求饶。夏金逸却冷冷道:“属下和绣春的事情,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都早已知道,只是娘娘喜欢绣春侍奉,殿下也喜欢属下服侍,所以没有急着成婚,这奸夫淫妇四个字,属下可不敢当。”

李寒幽面色突然一变,冷冷道:“还和他们罗嗦什么,师姐,他们在拖延时间。”

萧兰立刻站起身道:“来人,用刑。给我把这对狗男女活活打死。”

李寒幽冷冷道:“那个丫头,有自己的主子,她没有廉耻,也该她的主子教训。”

萧兰道:“听见了没有,把绣春送回去,就说让姐姐管教一下这个贱婢。还不动刑,你们等什么。”

两个侍卫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红漆刑杖,另外一个宫女则拖着绣春向外就走,绣春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道:“夏郎,夏郎。”但那几个宫女力量极大,很快绣春的声音就听不到了。两个侍卫走到跪着的夏金逸身边,其中一个人低声道:“娘娘在上面看着,请恕属下不能手下留情。”说着一记刑杖已经重重的打在了夏金逸的肩背上,夏金逸只觉得背上一阵剧痛,知道这些人是要快刀斩乱麻,几杖就可以让自己脊骨折断,但他平日虽然好像墙头草,可是此时面对那个刻苦痛恨的仇敌,竟然是绝不肯求饶的。他闭上了眼睛,也不说话,咬紧了牙关等待接下来的痛苦。

谁知下一杖迟迟不见临身,他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大汉怒目圆睁,紧紧的抓住了刑杖,他惊叫道:“师兄。”原来那人正是他的师兄张锦雄,此刻他浑身上下威严可怖,眼中满是杀气。

萧兰面色一沉道:“张总管,你要做什么,竟敢对本宫无礼。”

张锦雄冷冷道:“萧兰,你也不必用身份压我,名份上你是主子,我是总管,可是我张锦雄乃是崆峒掌门弟子,你萧兰则是凤仪门高弟,当初凤仪门使者到崆峒结盟,我奉师命前来供你们驱策,可是我这个师弟碍着了你什么,你们竟然要杖杀他,难道,你们真的不将我张锦雄放在心上么,还是以为我会坐看他被你们辱杀。”

萧兰大怒,正要说话,李寒幽已经冷冷道:“张大侠,本宫说句公道话,先不说这人是你们崆峒的不肖弟子,如今他在殿下身边都做了什么,你难道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我们杀他也是为民除害,你是未来的崆峒掌门,理应洁身自爱,怎能庇护恶人。”

张锦雄冷冷道:“靖江公主,你别把我当成傻子,金逸就是有错,也罪不致死,你们有本事还是去劝劝殿下的好,我这个师弟虽然不成材,可是他不是什么坏人,就是他为虎作伥,你们不去杀虎,却和我的师弟为难,也真是好盘算。”

萧兰再也忍耐不住,突然飘身扑上,她手中无剑,长袖便像龙蛇一般盘卷,身形到了张锦雄面前,已经是龙起大海,劲风向张锦雄扫去。张锦雄不敢怠慢,一拳迎上,这一拳意在拳先,似实还虚,正是只有崆峒嫡派传人才能修习的神门拳,拳袖相交,萧兰被迫得后退了一步,她心中一凛,平日她自恃师门心法独特,自己的内力不弱,想不到这位崆峒掌门弟子内力如此雄厚,她心中既然有了忌惮,飞身退下,这时李寒幽已经拔出长剑递了过去,她接过长剑,举起平指,转瞬之间,已经是神色庄重,意态悠闲,张锦雄心道,凤仪门弟子果然名不虚传,一柄长剑使得凌厉狠辣,她的轻功又好,转眼间满屋都是剑光。张锦雄的一双铁掌却也毫不示弱,崆峒的武功本就走得奇门,两人都是攻敌之必救,以攻代守,转眼间就交手几十个回合,萧兰虽然剑法轻功出色,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子,又是常年养尊处优,怎及张锦雄武功精纯,搏斗经验丰富,渐渐的落了下风。

李寒幽在一旁微微蹙眉,若是换了一个人,或者她就给了张锦雄面子,可是这个夏金逸出乎她的意料,做得是趋炎附势的事情,但居然性子倔强,不肯认罪不说,竟连一丝悔意恐惧也无,若是今日放过了他,他必然怀恨在心,这一年来,太子本来已经对萧兰冷淡了许多,若是再有此人煽风点火,只怕影响到本门对太子的影响力。想到这里,她神色一寒,淡淡道:“张大侠,张总管,看来你是定要庇护这恶徒了,也罢,就让寒幽想您请教。”说罢,飘身向前,向张锦雄后心拍去,张锦雄正被萧兰缠着,李寒幽武功又在他之上,眼看就要被李寒幽击伤,夏金逸突然疯了一般跃起来向李寒幽扑去,李寒幽眼中寒光一闪,一掌劈下,夏金逸的身子宛如断线风筝一般跌落,李寒幽见夏金逸虽然嘴角溢血,神色凄厉,但是双目神光还在,便身形一落,就要补上一章,夏金逸冷冷一笑,抬起袖口,一道银光一闪,李寒幽心中一凛,已经想起崆峒弟子都有几种擅长的暗器用来防身,连忙柳腰轻折,避过一旁,那道银光没入墙壁,不见影踪。李寒幽冷笑道:“看你还有什么法宝防身。”说着再次上前,夏金逸又是抬手一甩,李寒幽这次玉手轻伸,露出银色的护腕,将那枚银光挡住,然后捻住落下的暗器,仔细看去,却是一种五寸长的三棱双锋针,是打磨的雪亮的精钢制成,这种暗器若是中了一支,必然是血流不止,李寒幽冷冷道:“好,本宫就让你自食其果。”说罢手指一弹,那支双锋针向夏金逸射去,其势迅快无比,夏金逸眼看躲避不过,目射怨毒之色,看向李寒幽,那种刻骨的仇恨让李寒幽也不由心中一寒。就在那只双锋针就要射入夏金逸的心口的时候。外面传来怒喝声道:“住手。”

一听到这个声音,不仅李寒幽神色一变,就连萧兰和张锦雄也不约而同住了手,这时,厅门被一脚踢开,李安怒冲冲的走了进来。李寒幽正在庆幸自己已经杀了夏金逸,却见夏金逸已经连滚带爬地向李安扑去,跪在他面前放声大哭道:“殿下,快救属下的性命吧,兰妃娘娘和公主殿下要杀了属下。”

李寒幽一愣,怎么这人还没有死。太子急忙问道:“你没有事情吧,孤一听说就赶了回来,总算十分及时。”

只见夏金逸解开外衣,里面竟然穿着一面护心镜,如今已被双锋针击裂,夏金逸哭诉道:“属下几乎见不到殿下了。”

李安勃然大怒,道:“李寒幽,孤的家事还用不到你插手,你,你走吧。”

李寒幽叹息道:“殿下,你既然不肯接纳忠言,妾身还有什么话说,只是此人实在是留不得的,还请殿下三思。”李安不为所动,冷冷道:“孤知道了,你去吧。”

李寒幽裣衽为礼,又叹息了一声,出门而去。萧兰神色有些紧张,上前吞吞吐吐地道:“殿下,臣妾只是……”还没有说完,一个内侍从外面进来,进门就道:“兰主子,太子妃传话……”话未说完,就看到太子铁青的面庞,他吓得跪了下去。李安冷冷道:“太子妃让你说什么?”

那个太监颤抖地道:“娘娘说,‘既然兰妃你如此胆大妄为,瞒着殿下处置殿下心爱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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