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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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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也会让代州人对我大雍恨之入骨,不利于将来的统治,所以皇上决定对林家进行招抚,就是对北汉王室,皇上也不想斩尽杀绝。”
荆迟听得大喜,脱口道:“我说么,这样的阴毒计策皇上才不会采用呢,皇上平生最是爱才惜才,对于忠义之士更是礼敬有加,若是沙场上针锋相对,就是杀了林家一门也不出奇,可是利用蛮人对付林家那可不是皇上做得出来的。”
说完这番话,荆迟只觉得脖颈后面突然有些寒毛倒竖,立刻想起来自己这番话可是将江哲骂得痛快淋漓,忍不住偷眼望去,只见江哲神情似笑非笑,状似不在意地玩弄着手中的几枚棋子,不过荆迟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中带着缕缕杀气,有些畏惧地向后移动了一下,荆迟讷讷道:“那个,先生,我不是在骂你。”
我笑道:“我又没有怪你,你看,现在齐王殿下和长孙将军已经开始分兵进攻,齐王殿下追击沁州军,而长孙将军负责平定四方,在我军晋阳会师之前,要将北汉的所有反抗力量消灭压服,或者驱逐到晋阳,不过你是不能参加了,谁让你如此轻信,让北汉魔宗的密谍近了身旁,害得自己重伤不说,还让北汉军冲出了五六万人。等到将来战后论功,你初时入壶关一路奔袭,杀伐极重,就是皇上心里不介意,也不免要重重罚你,一来安定民心,二来以儆效尤,从沁源到冀氏,你虽然一路上断后苦战,可毕竟是败仗,最多是将功补过,真是可惜啊,围歼北汉军这样的大功劳,你又因为遇刺而失职,看来这一次你是只有苦劳,没有功劳了。”
荆迟只觉得十分憋气,听着那似是惋惜实是讥讽的话语,越发郁闷,却又不敢不听,幸好江哲很快就停止了嘲讽,开始指着地图继续讲了起来,荆迟心中一宽,他对江哲的脾气略知一二,既然他立刻嘲讽了自己一番,那么就不会再记恨了,也就放心地听着江哲继续讲解如何“收官”。
用棋子标示出敌我两军的位置,我指着沁州城道:“沁州城乃是沁州首府,龙庭飞帅府所在,现在北汉军正在这里整顿军马,准备继续撤退,为了逼迫敌军进一步分兵,齐王殿下令人散布流言,说是一路上雍军将要遇城屠城,现在我军进军路线上的民众都在涌向沁州城,沁州百姓多年来支持龙庭飞和我军作战,本就心中惴惴,而且龙庭飞一死,他们信心全无,所以才会扶老携幼,想要北上逃亡,沁州城被流民涌入,根本无法防守,除非林碧等人可以狠心将流民逐出城去。但是这种事情就是北汉将领做的出来,也难以安抚和沁州民众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沁州军,所以不论是为了王命,还是为了生存,北汉军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北返晋阳。原本我不过是希望北汉军失去民心罢了,想不到还有痴人,段无敌已经主动留下断后,现在流民一日只能行数十里,他带着本部不到两万人徐徐断后,现在应该快被殿下追上了。对了,知道为什么北汉人这么相信我军会屠城么,齐王令人打了你的旗号在前锋,说是你不过是轻伤罢了,现在已经负伤上阵,准备报复屠城呢。”
这下子荆迟可是瞪大了眼睛,委屈地看着我,我却是哈哈大笑,这下子方才那口气可是全出了。
过了片刻荆迟都督囔囔地说道:“反正就是我倒霉,若是真的让我去屠城也就罢了,偏偏只是担个虚名。”,我面上神色不变,却是强忍笑意,他虽然说得小声,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看荆迟已经有了倦意,让他好好养病,我返回自己的书房。
这件书房原本是段无敌所使用的,书房里面仍然留着许多段无敌不及带走的书卷文稿,他虽是武将,倒是颇通经史,看他留在书房里面的笔记和一些文稿,虽然文字有些粗浅,但是意境倒是颇为深远。我取过昨日还没有看完的一本笔记,接着上文翻阅起来,里面多半是他读书时候记录的心得和一些随笔,还有一些类似记事的文字,这可是了解一个人最好的途径,尤其是想要收官,他可是其中一个关键啊。对于荆迟,我只是说了军事上面的一些事情,还有一些事情,他是不必知道的。
段无敌这次负责断后,他手上可是有一个重要的人质的,就是宣松,我已经得到小顺子和苏青的消息,得知宣松仍然活着,只是受了伤被拘禁着,虽然找到了人,可是就是小顺子再厉害,也没有办法从重围中将宣松救出,而苏青虽然千方百计的设法,但是沁源被段无敌管制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别说救出宣松,就是想联络上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尤其是林碧进入沁源之后,想救人更是休想,原本小顺子和苏青都已经有些放弃了,谁知道北汉军撤退到沁州城之后,林碧第二天就率军北上晋阳,段无敌自请断后,却将宣松暗中留了下来。说起来也是很巧,这宣松被俘一事知道的人不多,而知道的人除了林碧、萧桐和段无敌之外几乎都已经死在了冀氏,所以再取得林碧的默许后,宣松就被段无敌留作人质。得知这个消息,我自然猜到段无敌的用意,不过是希望通过宣松换取一些条件,但是想来他也不会过分,而且我早已经安排妥当,绝不会便宜了他,这一次,段无敌是注定没有机会回到晋阳了。
北汉战场这边大局已定,所谓的收官却不仅仅是指这里,东海那边我前几日传书过去,让他们放了秋玉飞,等到秋玉飞回到北汉,大局已定,而我就可以通过他和魔宗谈判,这样好的一个中间人,我怎会不用,否则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思留下他的性命,我可不会为了惜才的缘故而让自己置于危险,若非我有用他之处,怎会放纵自己的情感和他结交为友。还有,东川也应该平定了,想到这里,我踱步走到窗下的一局残棋前,将一粒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的西南角上,一子定乾坤,从此西南无事,不知道一个人从最高处陨落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我有些不怀好意地偷笑起来。全然不知站在书房外面守卫的呼延寿打了一个冷战,心道,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
此刻的南郑城中,昔日的蜀王行宫,庆王府邸,现在已经是刚刚“复国”的蜀王宫,新任蜀王孟旭不过是个小娃娃,正在母妃和一群侍女内侍的照看下玩闹。如今的蜀国王太后戚氏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昔年本是金莲夫人的侍女,因此有机会得到蜀王宠幸,怀了身孕之后,也还没有晋位妃嫔,若是蜀国不亡,她最多不过是后宫一个普普通通的妃子,她的儿子也不过是一个地位低微的小王子罢了。可是如今,她却成了旧蜀遗臣复国的旗帜,不论这件事情对她母子是幸运还是不幸,她都是无能作主的傀儡罢了,所以虽然贵为太后,她仍然是神情忧郁,只有在看到爱子的憨态之后,才会偶然露出一丝笑容。
孟旭在宫女帮助下,终于折下一支桃花,连跑带跳地拿着桃花扑进母亲怀中,高高地举着花枝要母亲拿着,戚氏心中涌出强烈的喜悦,一把抱紧爱子,心道,若是能够和爱子无忧无虑地度过平静的一生,该有多少。就在这时,戚氏耳边突然传来几声闷哼,戚氏抬起头,正好看见最后一个内侍被击晕在地,而出手之人却是一个穿着侍卫服饰的中年人,那人相貌儒雅,神色有些阴郁,戚氏惊呼道:“顾侍卫!”
戚氏仓惶四顾,只见一左一右两个中年侍卫已经将其他的侍卫宫女全部制住,这两个侍卫一个满面虬髯,相貌威猛,一个鹰目薄唇,相貌森严冷峻,却是没有见过。她抑制住呼救的冲动,强做镇静地望着这几个心存恶意的中年人。自从蜀亡之后,她奉了蜀王和金莲夫人之命逃出王宫,后来被侍从出卖给庆王,虽然庆王为了利用他们的身份而没有加害,可是戚氏也已经历经劫难,早不是昔日的无知女子,她知道若是胡乱呼救只能让眼前这三人痛下杀手,因此不仅不敢呼救,还伸手将孟旭紧紧抱在怀中,还捂住孟旭的嘴,不让他惊叫出声。
其他两个侍卫已经退到顾侍卫身后,戚氏知道这顾侍卫乃是三人之首,她隐隐记得,这人叫做顾宁,身份颇高,虽然来到宫中不过几日,可是侍卫中很多人都对他极为尊敬。而且这人平日礼数周到,从来不曾因为她母子的傀儡身份流露出轻视之意,但是为何这人突然痛下杀手,她用戒惧的目光望着顾宁,道:“顾侍卫,你要对本宫和王儿做什么?”
顾宁轻叹一声,手按刀柄,缓缓走到戚氏面前,拜倒道:“草民奉命前来取王上性命。”他奉了霍纪城之命进入蜀王宫,为了行事方便,只带了两个结义兄弟,章函和何匀,这两个兄弟都对复国大业无甚兴趣,只是为了兄弟之情才和他共同进退罢了。
戚氏面色苍白,道:“是奉了庆王之命么?现在他应该还不敢杀死我们才是。”
顾宁听到此处心中一动,心道,这个道理就连这妇人都知道,盟主又如何不知道,他为何迫我冒犯王上,莫非他有什么诡计,可是无论如何,自己终究是难以逃出那人控制。
他黯然道:“太后,臣也是不得已,还请太后恕罪。”说罢起身拔刀,犹豫了一下,挥刀下斩。
戚氏虽然无力反抗,可是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尽全力将爱子抱在怀中,用身躯挡在钢刀面前,就是死也要死在爱子前面,而且她心中仍有些许翼望,从这人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他心中杀意不重,似乎也是被迫而为,若是这人杀死自己,心中不忍之下,或许杀意更会消退,说不定爱子还能留得性命。
钢刀蓦然停住,距离戚氏不过一线之差,顾宁额头青筋暴起,那一刀无论如何也劈不下去,他本是忠义之人,如何能够对王室中人痛下杀手,就算戚氏母子不是这样的身份,身为侠义之士,他又怎能对妇孺下此毒手。
戚氏见状连忙跪倒在地,泣道:“顾侍卫,求你刀下留情,饶了我母子性命么,妾身母子终身感激不尽。”
顾宁的目光犹疑不定,面上露出挣扎的神色,这时,那个鹰目薄唇的中年男子冷冷道:“顾大哥,你别忘了彦儿、暴儿还在霍义手上,英儿更是生死不明,你若不遵从盟主之命,孩子们怎么办?他们母子不过是庆王的傀儡,难道你还真的当他们是什么王上,太后么?”
戚氏闻言连忙哀求道:“顾侍卫,妾身和旭儿身份并无虚假,但是妾身不敢以此奢求饶命,只求顾侍卫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饶过我们性命,若是有所不便,只要能够饶过旭儿性命,就是将妾身千刀万剐,妾身也无怨言。”她听出顾宁似乎也是因为子侄被执不得已才要取自己母子的性命,所以婉转以母子之情感动其心。
顾宁听到此处,终于长叹一声,放下了钢刀,黯然道:“姑且不论这孩子乃是先王骨肉,只论江湖道义,难道我顾某可以借着杀死人家母子来救自己的骨肉么,几位兄弟,我已经决定离开锦绣盟,盟主心性乖戾,迟早会将我们一一杀死,若是你们愿意,就和我护着他们母子离开吧,不论是庆王还是盟主,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我不忍先王遗腹子死在那些野心家的手中。”
两个中年人面面相觑,那个虬髯大汉问道:“大哥,那么几个孩子怎么办?”
顾宁痛苦地道:“盟主手段狠毒,我只能试一试去救他们,你们带着王上母子先离开,我去散关,想办法救回彦儿和暴儿,至于英儿,只怕是没有可能救出来了。”
那个鹰目薄唇的中年人叹息道:“我本就是因为与大哥的兄弟之情才留在锦绣盟,否则那霍纪城虽然手段厉害,又怎能驱策于我,既然大哥已经决定和锦绣盟恩断义绝,我自然没有异议。你们可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开?”最后一句话却是去问戚氏,戚氏心中忐忑,虽然这几个人原本想要杀自己,可是看起来他们倒是并非恶人,其实对于庆王,她也没有信心,再说若是不答应,只怕这看起来就心狠手辣的汉子就会杀了自己母子,所以戚氏连忙点头道:“妾身母子就拜托几位侠士了。”
那虬髯大汉道:“大哥,我和你去散关,让老章带着他们母子先走吧。”顾宁心中感激,三人之中若论武功就是这大汉最高明,乃是锦绣盟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他相伴,救出几个孩子的机会便大了许多。
那个鹰目薄唇的中年人皱眉道:“大哥,三弟他武功虽然高明,但是性子粗疏,救人需得靠心机和手段,还是我去吧。而且盟中兄弟有很多都受过大哥的恩惠,大哥可以让他们先隐瞒一下消息,这样我们还是有很大机会救出几个侄儿的。”
顾宁知道自己这个二弟章函虽然有些略嫌狠毒,可是却是心机深沉,颇富智谋,若非此人眼中只有自己,以他的才华,早就得到了霍纪城的重用了,他的计策必然有着较高的成功可能,所以他长揖到地道:“多谢兄弟助我。”章函笑道:“谢什么,当初若非大哥救了我的性命,只怕世上早就没有章函这个人了,而且说句实话,我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能够隐居田园总好过朝不保夕,两年前我就建了一处秘密的庄子,这次我们就去那里种地打猎,过些逍遥的日子不是很好么。”
顾宁叹息道:“只看庆王行径,就知道他不是真心助我蜀国复国,霍盟主又是野心勃勃,复国无望,我们却能救出先王血脉,令先王宗祀不绝,也算是尽了忠义之道了。”
戚氏听到这里,才真得放下心来,她是个知道进退的女人,成为别人扶持的傀儡,并非她的意愿,若能够和儿子隐居乡野,倒也是心满意足,只是对这些人她心中仍有疑虑,不敢流露出心中所思,于是仍然沉默不语。当下何匀带了戚氏母子,在几个亲信弟子和不知真情的锦绣盟弟子协助下逃出了王宫,而顾宁和章函则直奔散关。其实虽然这三人努力掩饰,但是这种大事如何能够瞒过众多耳目,不过在三人走后,自然有人助他们将痕迹抹去,将消息隐瞒,不过这些就不是三人所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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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纵横捭阖第三十五章势定收官(下)
趁着天色将晚,攻打陈仓的大军陆续回营的混乱时机,私下里和章函见面之后,上官彦忐忑不安地回到和熊暴合住的营帐,虽然两人如今实际上是人质的身份,可是霍义并没有亏待他们,让他们两人住在一起,平日对他们也是没有丝毫折辱,若非是头上隐隐悬着利剑,对于精明能干的霍义,上官彦倒是感激尊敬居多。可惜他很清楚,只需一道令谕,这看似对自己两人颇为照顾的少年,就会毫不犹豫地处死自己两人,所以上官彦始终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章函告知自己如今情况的变化,自己和熊暴需得立刻脱逃,他更是忧心忡忡。霍义虽然没有明言,但是自己和熊暴必须有一人随时在他身边听用,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如何能够两人都安然脱身呢,上官彦努力地想着。不过不论如何,现在他需要和熊暴说明此事,现在正是军中晚饭之前的休憩时间,熊暴应该已经从霍义身边离开返回营帐,而自己在晚饭之后还要到霍义身边听用,虽然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是相信可以和熊暴说个明白,这样一旦事情有变,熊暴也不会随便落入别人的陷阱中。
走入营帐,上官彦只觉得心头一震,他看见霍义负手站在帐中,却是不见熊暴,莫非义父等人到此的消息已经走露,上官彦心里想着,却不得不上前施礼道:“属下见过公子,公子怎会到这里来,莫非是有什么紧要事情么?”
霍义朴实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道:“盟主有谕令传下,今夜你们都需留下听用,若有违背,不仅你们自己要受重责,还要连累家人。”说罢,右手开始把玩着一块玉佩,眼中流露出浓厚的威胁意味。上官彦仔细一看,只觉得心中一冷,那块玉佩他认得,正是刚刚和他分手的章函身边之物,这块玉佩乃是章函四十寿诞时候,上官彦送给他的贺礼。因为章函平日对上官彦多有青睐,上官彦为表示心中感激之情才特意买了一块据说可以辟邪的汉玉献上,章函感于上官彦的孝心,几乎是玉不离身,就是方才,上官彦也看见他腰间悬挂此玉。如今这玉竟然在霍义之手,难道不过片刻之间,章函竟然已经身落虎口,想来熊暴也已经被拘禁起来。他忍不住按住腰间剑柄,一腔热血涌上心头。
霍义仿佛不知他心中变化,仍然笑道:“对了,令弟我们已经找到了,他毕竟年轻,竟然私自去截杀明鉴司的密谍,结果被人俘虏了,幸好明鉴司想要从他口中问出我方机密,才没有杀害令弟,这次洛剑飞率人捣毁了明鉴司一处密舵,结果救出了令弟,他虽然受了些委屈,但是精神还好,两位可以放心了,不需数日,你们一家就可团圆。”
这番话仿佛一桶冰水从头浇下,上官彦恢复了冷静,心中一阵悲哀,想不到自己等人终究是逃不出锦绣盟的控制,多日来苦苦支撑的意志终于崩溃,他颓然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请直说无妨,只是盟主这样对待我们这些盟友,实在是令人心寒。”
霍义淡淡一笑,那朴实的面容似乎多了几分狡黠,他对愤愤不平的上官彦说道:“其实也是你们一直不肯甘心听命,若是你们心中没有敌意,盟主和副盟主又何必和你们过不去,如今你的义父几个人也在我们监控之下,只需一声令下,就可以束手就擒,对了,他们劫持王上和太后,就是我将他们凌迟,也无人会替他们喊冤。”
上官彦大怒道:“若非是你们逼着我义父去弑君,义父怎会救出王上和太后,你们要杀就杀,何必还要陷害义父。”
霍义噗哧一笑,道:“原来你果然见过了章函,看来我没有猜错。”
上官彦一愣,这是怎么回事,章二叔不是已经被他们抓住了么?突然之间,他恍然大悟,看向霍义手中的玉佩,霍义一笑,将玉佩抛了过来,上官彦接住玉佩仔细一看,果然是一块仿制的玉佩,虽然惟妙惟肖,可是上官彦仍然从一些轻微的差异看出这不是真品,方才他只是一时之间急火攻心,才没有识破。识破机关之后,上官彦并没有轻松多少,从这块仿制的玉佩看来,霍义甚至是陈稹、霍纪城对自己等人都是早有戒心,一旦发动就是雷霆一击,绝对不容许失败,若非如此怎会仿制这块玉佩。如今霍义既然当面试探,那么定然是已经准备妥当。到了这种时候,上官彦反而心中一松,他心中明白,霍义绝对不会浪费心机在无用之人身上,他既然对自己使用手段,那么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上官彦不是不服输的人,叹了一口气,他颓然道:“不论智谋武力,我等都是甘拜下风,请霍公子明言吧,无论如何,只要上官彦力所能及,必定竭尽所能,只希望盟主能够手下容情,放过我义父和两位叔叔。”
见他如此,霍义微微一笑,上官彦果然聪慧,可惜不够狠辣,这也是自己找上他的缘故,这样的人比较好控制,虽然要放纵顾家的人,但是不能让他们脱离控制,所以必须在顾家安排下钉子,而上官彦就是最好的人选,他够精明,也识时务,只要保全顾家上下的性命,他就会俯首听命,而想要瞒过顾宁等人的眼睛,也只有上官彦有这个本事,熊暴粗率,顾英血气方刚,都不是好人选。
霍义拉着上官彦,让他坐在一边,道:“其实盟主本心,是不会为难你们顾家的,这次陈仓事毕,锦绣盟也将烟消云散,你们顾家也可以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不过顾家带走了蜀国王室余孽,这终究是祸患无穷,所以盟主之意,是要你随时监视,只要你们顾家没有借着蜀王余孽复国之心,在下可以代替盟主保证,绝不会伤害你们顾家一人。”
听到此处,上官彦心中一震,虽然他对锦绣盟霍纪城等人颇有微辞,可是从未想过霍纪城等人会和大雍有什么勾结,可是听霍义言辞,竟然隐隐透露出这令他难以相信的信息,他愕然望着霍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霍义淡淡一笑,道:“这些事情你也不用多想,若是我们有心将旧蜀余孽一网打尽,也不会留着孟旭不管,只要你们顾家从今后安分守己,就可以保住平安,日后如何联系我会详细告知,现在你先和我去办一件大事,等到此事完成,你就可以带着熊暴逃离,至于顾英,我会告诉你去何处救他。若是不遵我命,就是阖家皆死,若是从了我命,最坏的情况也可以晚死几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些多余的事情,更不会利用你引诱那些复国志士入彀,我们主上有令,锦绣盟之事我们今后不会再过问,留下你这条线索,不过是为了防备一二。具体的情况,以后你可以去问顾英,只是不能再让别人知道。”
上官彦心中迷茫,他自然不知道陈稹等人的心思,将锦绣盟交到夏侯沅峰手中,明鉴司就可以借此掌控旧蜀的所有反抗势力,为了不让夏侯沅峰过分得意,陈稹和董缺设计让顾宁去杀孟旭,事实上,两人都早已猜到顾宁十有八九难以下手,而救走蜀王母子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这样一来,夏侯沅峰虽然达到了平定庆王叛乱的目标,却让蜀王余孽逃走,有功有过,功劳不显而过错昭彰,必然会受到不知详情的人的攻击。夏侯沅峰虽然掌握了锦绣盟,却也接下了追查蜀王余孽的重担,陈稹等人相信顾宁自有办法逃过夏侯沅峰的追索,毕竟顾宁在锦绣盟中地位极高,人缘又好,在旧蜀又是根基极深,再加上陈稹等人的秘密相助,顾宁逍遥法外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决定在顾宁身边留下一颗棋子,而上官彦就是最好的人选。虽然也有可能上官彦会在今后想尽办法脱离他们的掌控,可是这已经无关紧要,随着时光流逝,孟旭的重要性会逐渐下降,而上官彦等人本就已经没有复国之心,所以陈稹等人并不担心将来难以控制顾家。至于顾英,则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又不便杀他,所以索性将他也算在其中。
随着霍义走出营帐,上官彦心中一片茫然,他自然不知道此刻,在几十里之外,顾英正被刘华谆谆善诱地说服,成为控制顾家的第二颗棋子。这并不困难,自从顾英被刘华软禁在身边之后,刘华就用种种手段将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驯服。死亡的威胁,再加上刘华本是八骏之中隐组魁首,最是具有亲和力,轻而易举地就让顾英将他当成了兄长知己,又经刘华婉转说明保全顾氏的好意,顾英怎会不入彀呢?
庆王坐在帐中,想起今日攻打陈仓又是无功而返,情绪全无,锦绣盟虽然答应伺机刺杀陈仓守将,但是连续数日都是毫无动静,反而因为连续的攻城折损他不少心腹将士,他心中颇为不满,可惜叶天秀被他留在散关镇守,若不然李康真想让叶天秀前来暗中查一下,锦绣盟是否有意拖延,好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可是散关那里刚刚到手,那个副将虽然投诚,但是毕竟还需小心,若非不愿意留下杀降的名声,也不想动摇军心,为了稳妥起见,李康本想杀了那个副将的。正在李康忧心忡忡地胡思乱想的时候,帐外有人道:“王爷,陈仓有喜讯传来。”
庆王一抬头,只见霍义匆匆走入,身后只跟着上官彦,手中却拿着一个还在滴血的圆形青缎包裹。李康心中大喜,几乎是不敢相信地道:“可是大事已成。”
霍义上前拜倒道:“王爷,盟主亲自出手,已经取了陈仓守将阴囹首级,现在陈仓城中一片混乱,请王爷立刻点兵,进攻陈仓,必可一举而下。”
李康强忍心中喜悦道:“将人头拿来我看,阴囹我是认得的。”
霍义膝行上前,捧着人头递上,满面喜色中带着激动的神情,李康心想他定是因为即将攻下陈仓而兴奋,在和锦绣盟的盟约当中,如果锦绣盟刺杀陈仓守将成功,那么锦绣盟将要收获的权势非同小可,而霍义就是获利最大的人之一。不过李康仍然保持冷静,在起身接过首级的时候,仍然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警惕,就如同平常一样。就在这时,李康一个亲信的将领冲进帐内兴奋地道:“王爷,陈仓城内灯火通明,一片混乱。”李康安排他随时监视陈仓城情形,如今他亲来报告,更是证实了锦绣盟果然成功地刺杀了阴囹。
李康这才放下心来,双手接过那包裹,一手托着,一手去解包裹,当看到那发结披散的人头,他丝毫没有厌憎之心,而是伸手拨开覆面的乱发,那双目紧闭,神情狰狞的容貌,正是他记忆中的阴囹,李康大喜。就在他心情一松的时候,单膝跪在地上的霍义已经暴起扑上。李康本能地将手中的人头击向霍义,合身向后退去,双手肤色突然变成金色,霍义手中擎着的匕首如同惊虹贯月,将那枚首级绞成粉碎,但是也就是一线之差。当霍义匕首直刺李康小腹的时候,已经被李康右手牢牢捉住锋利的剑刃,声如金铁,虽然李康是赤手空拳,但是手上却是丝毫血迹也无,李康目中寒光一闪,左手一拳击出,迫得霍义弃了匕首向后退去。只见霍义手中射出一枚弹丸,弹丸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帐内立刻青烟滚滚,李康心中一惊,唯恐烟中有毒,向后疾退,左手反手一划,立掌如刀,寸许后的帐幕被他破开一个大洞,倒退而出。虽然他的视线被青烟所蔽,但是仍然察觉那霍义并未追击而来,反而耳中传来一声闷哼,他听得出是自己的爱将被人所杀的声音,那人竟连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李康心中一痛,他对霍义和上官彦的武功颇为了解,知道这两人都不可能一招杀死那个将领,必是两人联手。李康虽然交手经验不甚丰富,但是他立刻想到霍义不追击自己,必然是另有伏兵,否则自己若是召来侍卫,他们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这番想法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灵光一现,李康正欲移开身形,一枚尖锐之物刺入他脊背重穴,李康只觉得真气一泄,向下仆倒,还没有落到地上,一人贴地掠过,将他接住,穿越裂开的营帐,将他又送回了营帐。李康只觉得身体僵硬,再也不能移动分毫,不由一声轻叹,正欲高声呼救,那挟持他的人已经一掌切在他咽喉,李康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再也无法喊出声来。这时候青烟已经渐渐消散,李康用目观瞧,只见自己的心腹将领已经倒在地上,右手尚按在剑柄上,肋下鲜血崩流,而上官彦站在帐门之处,手中佩剑鲜血淋淋,而那个将领咽喉处有明显的指痕,竟是被人用掌风切断了他的咽喉。这时,李康身后那人将他放到椅子上,走到他面前,那人正是陈稹。
李康只觉得嘴里发苦,虽然知道问也是无用,却还是勉强出声问道:“为什么?”
这一次陈稹没有阻止他说话,因为他知道李康这次是不会高声喊叫的,他微微一笑,道:“霍义,拿着王爷的令箭,召集军中众将到大帐候命。”
霍义微微一笑,走到书案上拿起一支金批令箭转身走了出去,上官彦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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