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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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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来蒙蒙亮的时候,侯岳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出了外屋一看,却是丽娘同夜香郎两个,丽娘在后面扯着夜香郎的衣袖,却叫夜香郎一瞪眼。又悻悻的缩回手,见侯岳披衣出来,便悻笑道:“我跟他说了,这么大早的,不好打扰大人的,可他就是不听。”
夜香郎却是不悦的冲着丽娘挥挥,那意思是让她回屋去。
说起来,丽娘跟着夜香郎初时是很不太乐意的,却没想到,夜香郎人虽一般,性子还阴沉,再加上曾被割了舌头,跟哑巴一样,但有一点,夜香郎却是极有天赋,这家伙床上功夫了得,每夜里折腾的丽娘死去活来的,到如今丽娘哪还离得了他。更是扭不过夜香郎,被他挥退,也就回屋了,想到屋里床上仍是一片狼藉,那脸便烧的通红通红的。
夜香郎比划着手势,侯岳跟他接触多了。也约模的能知道他手势意思,是叫自己跟他走。
回到屋里跟小淘打了声招呼。
“怎么回事啊,这天还没完全亮呢,这一大清早,去哪儿?”小淘也起身,帮着侯岳系腰带。
“不清楚,不过,看夜香郎的样子很急。”侯岳道。
然后出了屋,就跟着夜香郎走,直接就出来城,上了城外的摩云岭。摩云岭是纵贯整个幽州的山脉,同东突厥奚人部的格鸦山相连。
侯岳没想到夜香郎一大早就带他往山林里钻,想来,不会是这家伙猎到什么大家伙了吧,最近听说摩云岭出了老虎,不会是猎到老虎了吧,说不准还能尝尝虎掌的味道。想着,两人很快到了一处陷井处,只身那陷进边上躺着一个人,上前一看,赫然就是王君廓,只是此时已气绝多时。
夜香郎比划着,说是一早来查看陷井,就看到这人死在陷井边上,一根粗大的竹签贯穿王君廓的一在条大腿,但这并不是致命伤,致命伤是当胸一剑。
王君廓怎么会死在这里,侯岳也弄不清楚,于是连忙下山找了梁道数,仵作验了尸,几人也一起推测的案情,有的说,可能是王大人叫人劫持到这里,杀人劫财,这不用说肯定是刘大人的推测,侯岳等人估计着,王君廓想从这里逃到突厥,却误中陷井,然后叫人杀了,而这杀人的人是谁,那就不好说了。
于是侯岳又得写奏折,报告王君廓已死的事实,而这善后的事情自然要由梁道数这个刺史来做。
那都督夫人得知王君廓叫人杀死的消息,她并不知皇上正在查王君廓的事,自然仍是都督夫人的派头,哭着嚷着让梁道数为自家夫君报仇,一州都督叫人杀死了。不管如何,梁道数总是要查清罪犯的,而以目前来看,最大的嫌疑自然是刘大人在易水驿遇到的那个贼人,侯岳想着自己的猜测,便让人找了王少君的画像,因为当日,刘大人和贼人还是有过一个招面的,刘大人一见王少君的画像,便咬牙切齿的证明,那贼人正是王少君。
梁道数就责问王少君在哪里?
王夫人一脸气愤:“好你个梁道数,本夫人要你抓杀害都督的凶手,你问少君干什么,你休想左右他言,若是没本事抓到凶手,你这个刺史也就别当了。”
“就刘大人所说,当日在易水驿出现的贼人正是王少君。”梁道数一脸正气的说道。
“胡说,少君堂堂军屯将军,怎么可能是贼人,你们别抓不到凶手,就想拿少君顶替,就算是凶手一时抓不住,那些猎户呢,若不是猎户的陷井,以我家都督的本事,一些个贼人又岂是他的对手。“说着,又命令梁道数将整个摩云岭周边的猎户全抓起来杀头……等等。总之梁道数叫她弄了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干脆闭而不见。
那王夫人一向跋扈惯了,又岂是你不见就能了事的,于是就招集了身边十几个假子,天天去堵着刺史府衙门里的人,闹的鸡犬不宁。
王君廓这些个假子,身后都追随了许多混混儿浮浪人,平里是都是躲在后头,这回,为了在王夫人面前露脸,那一个个都冲在前面,好叫王夫人看到他们的忠心和孝心,虽说王君廓一州都督,圣旨未到,还不能行动,但这些个假子什么的,不过是一些泼皮,这些人平日民愤较大,梁道数审了好几个于他们有关的案子,但就是算是梁道数铁面无私,但这些人只在后面指使,被梁道数逼急了,也就买通人来顶罪,又有王君廓护着,梁道数还真没什么法子,如今正好,梁道数那是来一个抓一个。
王夫人见此情形,也发急了,直接到御史衙门来告梁道数的状,还恐吓侯岳,若是侯岳不处置梁道数,她就上京告御状。
侯岳现在一心就等着李二的圣旨下来,这样他和梁道数才能放开手脚处理一些事情。又一想着,等圣旨一到,这王家所有的富贵于权势便又成浮云了,一时间,看这王夫人,便觉是又可气又可笑。
而一边的侯山哪晓是自家三哥脑中的念头,只是这王夫人太跋扈,又想起自己差点着了她的道,便出声吓她:“我前阵子听说都督夫人丢了兵符,也不知真假,这可是死罪,如今夫人的假子又冲撞刺史衙门,又是一桩死罪,如今都督已故,谁来为夫人担这死罪啊?”
那王夫人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大字也不识一个,平日里也是大家哄着,护着养成了这跋扈的性子,之前的行为都是惯性使然,如今叫侯山一说破,方明白最大的靠山已经不在了,一时便嘤嘤哭泣,侯岳让人将她领到后堂,由小淘陪着。
第二天,圣旨终于到了,同旨一起到的还有河北道按察使郭松。而对于王君廓,却是功过相抵,死者为大。一切揭过,倒是把所有的罪都安在王少君身上,同时责令刺史府派人送王夫人一家回乡,并令侯岳暂代幽州都督之职,只等的新都督到任再交接。
侯岳想不明白了,那心里觉得堵的慌,连李二赏的金银财宝都没兴趣了,别的他不管,那么多被卖成奴隶的百姓,你总得给别人一个交待吧,怎么王君廓就啥事也没有了?
“想不明白了?”郭松喝着茶,方正的脸上有一丝玩味儿。
“想不明白。”侯岳沉着脸道。等着郭松的解释,没想这位老兄却似乎开始有了一些幽默的气质,居然闲闲的道:“想不明白就别想,你如今暂代幽州都督一职,事情多着呢,想那些干什么,皇上心知肚明呢……”
侯岳郁闷,问题是他心不知肚不明啊。
正文 第二百章 英姑母
第二百章 英姑母
贞观元年,七月。酷暑。
侯岳似睡非睡的靠坐躺椅上,躺椅就放在御史衙门后院的树荫之中,小淘则坐在一边的石椅上,边喝着自制的冰过的西瓜汁。
侯岳虽说暂代了幽州都督,可他却是不惯住都督府,再说了,新的都督来了他不是还得给人家挪地方,麻烦。
“对了,你说新都督会是谁?”小淘问。
“这谁知道啊,听说朝中各大家族为这个位置争的不亦乐乎,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到。”侯岳说着,拿起盖在脸上的巴焦扇扇着,这种扇子,在后世,他只看到一些个老头子在用。
“那你说,谁有可能得到这个位置?”小淘胸中燃起八卦之火。
“这谁知道啊,总得有军功,有资格,还要入李二的眼,让李二觉得忠心。”侯岳道。王君廓的事怎么着李二也要引以为诫的,对于王君廓的事,这几天侯岳也算是想明白了,一来,王君廓的事牵涉李瑷,李二不可能为李瑷平反,若说李瑷造反有假,那由此延伸,岂不是太子,齐王也有可能是冤枉的,所以,在这一点上,李二不可能给人留下任何可以用的借口。二来,王君廓在之前,确实是有大功的,其人也算得上是乱世枭雄,所谓人死债消,李二这也是做给跟随他的人看的,那意思是说,只要是跟着我的,为我立下汗马功劳的,那么,多大的罪,我也给你留一线,这王君廓就是个榜样。
“照你这条件,我觉得李靖那是绰绰有余,或者侯君集那小子。他不是整日闷在京里闲的发荒吗?”小淘打心眼里倒真是希望李靖能过来,在京里那些个夫人里,她也就跟那红拂女最谈的来,侯家跟李家的关系一直不错。
“扯,两个都不可能,那李靖谁啊,那么大的本事,玄武门之变,李二找他支持,他却置身事外,李二虽说要用他,那心里说一点芥蒂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如李靖这样的人,那李二是一直要放在身边才放心,所以一直以来,李靖虽然权势极大,但都小心警慎,生恐有一丝一毫引起皇上的猜忌,而落个不好的下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哪一朝哪一代都不缺例子的,至于你说的侯君集,这小子的本事,那李二最清楚,放任他到地方上去,那不多久就是一祸害,说不准就是另一个王君廓,何况,我又在这里任驻幽州的御史,梁道数跟侯家的关系那是扯不清道不明,真要把侯君集放幽州来,那这里岂不成了侯家的后院了,李二其精如鬼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侯岳驾着二郎腿,如今朝中的局势他也算是看的较透了。
前不久李二命高士廉编写《氏族志》,其目的,不外是提高皇权,而削弱关陇贵族门阀的影响力。
“也是。”小淘点点头。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小淘打了个哈欠,今天衙门里格外的静,平日里最吵闹的小绿荷叫珠儿陪着午睡了,而小丑丫如今在药堂学习,中午一般都不回来,她在外,一向都是男装打扮,如今蓟县好些人都道,侯御史有一个俊俏的跟神人一样的小公子,一些人更是常把自己漂亮的小女儿往衙门里带,那心思。弄得两夫妻常常闷笑的肚子,侯岳有时也感叹,可惜了小丑丫不是儿子,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倒是较小宝哥来的沉稳。
“对了,怎么今儿个一天,没看到老四啊,平日他不是常常跟在你这个三哥身边。”小淘问。
“跟我身边干什么,学我一样没上进心,他今年秋要去参加科考,这会儿,我让他跟在长史李玄道身边,多学学,也多交交朋友,我如今这身份在这里摆着,一般的人在我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说话做事都带着面具似的,倒是怀念我做学士待诏时,跟着霍飞白两个,吃酒,清谈,跟着王绩醉卧酒家,那时觉得唐人有一种洒脱。哪象现在,就好象混身拿了绳子绑的紧紧的似的,说话,做事都得端着架子。”侯岳不无感慨的道,以他的性子,本是做不来御史的。
小淘笑道:“你如今倒是有做哥哥的样子,怎么事事都为四弟打算着,不过,四弟上回跟我闲聊时说过,其实他不想做官,觉得做官累。最大的愿望就是买点田地,过收租子的生活,他之所以要做官,为了就是他娘,只要他当了官,玉夫人便能得个封号,那侯老爷扶她为正室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现在,你大哥大嫂硬卡着这事,私下里,跟玉夫人闹的很不痛快呢。”
“其实,玉夫人跟了爹这么多年,也是经历地苦难的,扶正也是应该。大哥大嫂管的太宽了。”侯岳道。心里却想着,这人世间哪有尽如自己心思般过日子的?
两人正说着,却见门房的老衙役一溜小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侯岳连忙坐正,在下面的差役前,不能失了威严。
“大人,外面有人找,说是大人家里的人。“那老衙役说着,就递上信。
侯岳接过一看,是侯老爷给他的信,说是让侯岳接待一下他姑妈。侯岳奇怪了,什么时候又有个姑妈了?
原来年初时,太宗释放宫女,而侯老爷子确实有一个的堂妹在宫里当宫女,多年来一直没有消息,再加上大家族里,亲兄妹之间,尚有不太亲近的,何况堂兄妹之间,那更是没有多少亲近的感觉,所以侯老爷子也就一直没有跟侯岳提及过。而这次侯岳的这个姑妈也在释放之例,只是如今侯家的老太君已然过逝,姑妈去了嫡宗,却总觉得格格不入。前不久便来柳城投奔侯老爷子,侯老爷子倒是欢迎,可如今侯家是侯老大当家,那王玉娇却是有些看不上这姑妈,言语之间的冷落是少不掉的。
而这姑妈原来在宫里是教导宫女的女官,本就是一个挺好强的人,也有一些脾气,自然受不了小辈的冷落,便打算搬出来单过,侯老爷子过意不去,便想着老三一向好说话,性情也好,便写了信,让她来找侯岳,那姑妈初时不愿意,想着老大这样,那老三官居朝中御史,说不定更是两眼朝天的人物。
侯老爷子没法子,实在不想这个妹妹孤单单的一个人终老,便把小绿荷的事情说了一遍,就说是拜托她帮着三媳妇照顾一下小绿荷。那姑妈一听这个,那自然是义不容辞。于是便来了蓟县找侯老三。
小淘看着信里关于小绿荷的部份,便有些不痛快了,说起来,她家下人一直用的不多,那姑妈来她这里,她自然欢迎着,想着那姑娘在宫里三十年,那一些宫廷秘闻怕是知道不少,没事,唠叨唠叨,那也有说不完的话题不是,可侯老爷子问也没问过他们,就让这姑妈教导小绿荷,给小淘的感觉,就好象怕她亏待小绿荷似的。
对于小淘那点小心思,侯岳也是心知肚明,一边挥手让差役请人进来,一边扯着小淘的手:“又钻牛角尖了吧,老爷子就算是有那心思,那也是人之常情,咱们做事堂堂正正的,又何必去再乎别人的看法,走,怎么说也是姑妈,咱们出去迎迎。”
小淘笑着推他:“做了御史就是不一样了,摆着正身不怕影子歪,但显得我小家子气,钻牛角尖?”
侯岳摸着鼻子,好好先生似的打着哈哈,小淘这话可接不得。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园门处,就看到那老衙役领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女子身后,跟着的是侯老爷子身边的刘海。刘海的父亲就是以前侯老爷的护卫刘大木,也算是侯老爷最贴心的人了。
那女子瘦削着脸,眉间总感觉着有些皱着,眼角有些淡淡的纹,跟在那老衙役的后面,脸皮儿有些绷着,这会儿见一对年经夫妇迎了上来,但不由的停了脚步,想着这对年轻夫妇应该是侯家老三和三媳妇吧。这老三和老三媳妇能亲自相迎,看来还是识礼数,守孝道的,同她原先想的不一样,那脸皮儿便松了松,嘴角也挂上了一丝淡笑。
她在宫里做女官,虽有些小权势,但宫中的斗争之惨烈是常人所难以想像的,本来,这次如她这种女官是可以不出宫的,可她实在太累了,只想过过平常人的生活,所以才自请出宫,说实在的,在受了嫡宗和王玉娇的冷落之后,她是打算一个人买点田地,过过日子,毕竟这些年来,她也是小有积蓄,只是听了侯老爷子的话后,她对小绿荷倒是上心了,她如今四十多岁了,她没打算再嫁人,只想一个人过段平静的生活,而小绿荷是侯家二房的遗孤,想那三房,自己有子有女,她若是能把小绿荷带在身边,那以后老了,也有个依靠不是。所以,她才来蓟县,本打定主意,就算是拼着受冷落也要留下来,倒没想,这侯老三夫妇倒是一点架子也没有,如同平凡人家的后辈迎她这个姑妈,让她心里感到一丝温暖。
侯岳轻轻一揖,小淘作了个万福,然后笑着上前,扶住那女子的一条胳膊道:“这位是英姑母吧?”
那英姑母点点头,淡笑着。
初次见面,多少亲近也谈不上,小淘两夫妻尽到礼数,迎了姑妈进屋,又上了茶水。
“英姑母,你先喝口茶水,歇息一下,我带人去整理一下你住的屋子。”小淘道。
“一切由岳媳妇安排。”那英姑母说道,倒是很有一些入乡随俗的样子。
刘海喝了茶就起身告辞了,返回柳城,小淘打赏了些碎银,让他欢喜不禁。回到侯老爷子身边,倒是说了好些小淘夫妻的好话,让侯老爷子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突厥局势
第二百零一章 突厥局势
英姑母在宫里做女宫。那每日里琢磨来琢磨去的就是人的心思,她如今到了侯家三公子这一边,没几日就将府里每人的心思琢磨了个差不多,而侯老三夫妇以诚相待,还有家里那种少有的温情感觉,倒是让她的心里起了一种归属感,觉得这里,就是她下半辈子要呆的地方。
转眼就进入了八月,整个八月份都是月娘娘节。最主要的看头就是庙会,灯会,诗会,道坛,等等,可以说自八月后一直到明年正月,那是节日不断,再加上一些有钱的人庆生,祝寿,也会办灯会应景。
可以说蓟县的灯会在整个幽州都是了名的,如今再加上烟花,让人流连忘返。
晚上,天气的热的紧。侯岳和小淘准备带着大家去看灯。便在屋里换着衣服,紫衣和珠儿都跟着她换了男装,这样看灯方便不是。
出了屋,到了堂前,就看丽娘和珍儿正围着那英姑母。
那英姑母虽然四十多岁了,可她保养的好,看着也就如同三十多岁的模样,此刻她穿着一件小衣,长裙及地,肩上披着披帛,那颈下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在烛光下晃人眼的很,那脸上,画着一个宫妆,额上贴了花钿,还梳了一个时下京里比较流行的高云髻。
这一身打扮就是放在京里,那也是绝对赶潮流的。
“真漂亮,姑奶奶跟娘娘似的。”珍儿在几个丫头里面最是爱美,如今见了英姑母这身装扮,那感觉如见仙人,一脸羡慕的,恨不得自己立马整上一套。
“别胡说,娘娘什么的岂能随便出口。”英姑母瞪了她一眼,珍儿立刻闭嘴了,这世间一物降一物,珍儿最是嘴利,可遇上英姑母。叫她一瞪,那大气都不敢喘。
几人看珍儿吃憋,都暗自偷笑。
再看一边小绿荷都是别样打扮,穿着水绿裙装,额上画了额黄,小丫头,站在那里,真跟个小公主似的,只是神情里有些不知所措,这身打扮同平日妈妈帮她打扮的那是完全不一样,小小的心眼里,觉得这是漂亮的,便有些小兴奋,可同时,这样不太舒服,每迈一步都特别小心,让她很不自在。
小丑丫仍是一身男装,戴着个小纱帽,倒是一个俊秀非常的公子。
不一会儿,侯岳和侯山也出来了,看着英姑母的一身打扮。偷偷的跟小淘说:“没看出,咱们姑母也是挺潮的一大妈。
小淘捶了侯岳:“咱也挺潮,明儿也弄一身穿穿。”
“你要想穿这一身,还得再吃胖点。”侯岳道,这厮坏心的让小淘去纠结,因为这是胖瘦两种审美观的大破撞。
小淘一挺胸:“明儿个儿我就穿给你看看,如今也是挺有料的。”
“你都一大妈了,还臭美。”侯岳不忘打击一下,却被一边的小丑丫暗暗的踩了一脚,帮自个儿妈妈出气。若得小淘偷笑。
侯岳摸鼻子,别看小丑丫温顺乖巧,这小妞儿有时有点腹黑的本质。
几人说说笑笑的就出了门,街上人本就多,再加上英姑母的一身打扮,吸引了无数大姑娘小媳妇视线,敢情今晚上最出彩的就是英姑母了。
刚才一座桥,小丑丫便连猜几个灯谜,得到了许多面人,倒是便宜了小绿荷。被紫衣抱在怀里,吃的不停。
“今儿个,哪是来看灯的?这根本就是看人头的,以后,这样的热闹,我可不来凑了。”小淘道,一手紧紧牵着小丑丫的手,生怕叫人群给冲散。
就在这时,就看前面人群一乱,一个一身是血的少年手里舞着剑朝这边飞奔,一路撞倒许多人。而少年后面,有几个大汉挥着马刀,一看这马刀,再看那有些类似于胡人的外貌;侯岳可以肯定,这几人就算不是突厥人也跟突厥有关系,这种马刀是突厥人惯用的武器。
一边的小十八和赵五连忙迎上,而灯市上闹出了凶案,自然也引起了衙差的注意,如今梁道数在这任刺史,下面的官员,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敢怠职,上行下效之下,梁道数倒是为幽州带来了一股清正的官风。
立时一队衙役也冲了过来,那后面追着的几个大汉一看不妙,便混在人群里逃走了。
侯岳大手一挥,指挥着小十八:“封城,搜人。”如今他是幽州都督,有外族人在城内行凶,岂有不管的道理。
那少年扑到侯岳跟前,叫了一句侯叔叔就晕了过去,侯岳仔细一看,居然是李靖的三子李昭。
连忙让侍卫护着。这时,大家哪里还有看灯的兴致,只巴望着赶快回家,小绿荷吓的一脸发白,倒小丑丫,难得的镇静,蹲下身子,帮李昭做一些急救措施。
回到御史府,大夫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李昭身上中了六刀,侯岳在边上看的咋舌。这小子还真是命硬,一般人早挺不过来了。
小丑丫一直在边上给大夫打下手。
然后就是等待了,如果不发烧,那就没事,如果发烧,那又麻烦了。
还好,也许是李昭习武的原因,体质十分小强,第二天就醒了过来,而且一切正常,接下来主要的休养就成。
而李昭也给侯岳带来了一个消息,因为上次,莫冲全歼了同罗部的马贼,同罗部的首领不肯善罢甘休,本来就要拉了人马打过来,只是前不久,回纥等部完全脱离了东突厥的控制,颉利派人攻打,不想反而大败,损失了不少人马,也就无法派兵进攻幽州了,于是同罗部便打算联合奚人,霄人共同攻打幽州,同罗部的首领还许诺,只要攻下幽州,地盘归奚人和霄人,同罗部就是为了族人报仇血恨。
侯岳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这样的大战,自己这个都督必须挂帅,挂帅上战场他不怕,可问题是他丝毫不懂军事,这里面可容不得半点差错的。只怪李二,怎么一个都督到现在都没决定下来。
“侯叔叔不必担心,这两年,我为张岛主打理中原境内的生意,同奚人和霄人交往甚多,他们如今对颉利可汗是敢怒不敢言。自去年冬以来,颉利的盘剥是越来越重了,谁都吃不消,不反叛才有鬼,这次小侄是在奚人那里得到消息,正是由奚人的首领透露给小侄,小侄想,侯叔叔若是有心的话,完全可以将奚人和霄人拉过来。
侯岳听了李昭的话,沉默了,他记得,似乎,正是因为奚人和霄人转投大唐,使得突利可汗备受颉利可汗的责骂,此后,突利可汗也投了大唐,然后便开始了唐平突厥之战,李二同学一血便桥之耻。
说着,那李昭又从身上拿出一个烟花飞箭,递给侯岳道:“侯叔,奚人首领让小侄把这个交给你,侯叔若是愿意谈,就把这个飞箭射上空中,奚人一旦看到信号,便会派人跟侯叔谈的。”
而侯岳没的选择,似乎历史不就是这么走的吗?
三天后,永和军屯。
侯岳同霄人首领以及奚人首领进行了一个会面,谈了一些具体条件,奚人首领和霄人首领明白,一旦脱离了东突厥,若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支持,他们就要面对颉利可汗和突利可汗的报复,所以,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寻求大唐的保护。
初步的协义很快谈妥了,当然接不接受他们,侯同学说了不算,得李二发话。
“两位,即然要归附,那怎么的也得拿出诚意来。”侯岳道。
“此话怎么讲?”奚人首领道。
“我听说同罗部正在同奚人和霄人接洽,准备三族一起攻打我幽州。”侯岳啜着茶道。
“侯大人说笑了,即然我们能坐下来跟侯大人会谈,自然已经回绝了。”霄人首领道。
“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三家联合,灭了同罗这一支吧,就我所知,他们是颉利可汗安置在突利牙帐这边,就是突利可汗的命令,他们都不一定听,突利可汗对他们也是怨恨的很,,何况同罗部常常让其族人化成马贼,四处劫掠,抢了我们汉人的,怕是你们奚人和霄人也没少被抢吧。”侯岳道。
说到同罗部,奚人首领和霄人首领也是恨恨的咬牙,奚人和霄人的损失绝不比大唐这边少,他们曾跟同罗部着领提出抗议,可同罗部首领来个一问三不知。
“若是能解决同罗这一支,突利不会太怪罪你们,你们则更向大唐皇帝献出了十足的诚意,大唐皇帝必会重看你们。”
奚人和霄人首领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三人击掌。
五天后深夜,幽州军联合奚人和霄人一举歼灭幽州北部的同罗部,奚人和霄人反叛,让颉利极为震怒,把突利可汗叫去责骂了一顿,又叫突利带兵去攻打回纥,最终突利仍然大败,只身逃了回来,颉利大怒,执行了鞭刑,还囚禁了他十几天,突利因此怨恨万分。
再回头说侯岳这边,大胜利,侯岳便写了奏折,又让长史李玄道陪着奚人和霄人的使者进京。
而李二这段时间,即为幽州都督的人选犯愁,又为突厥的事犯愁,如今突厥内乱,萧瑀等大臣提议趁机出击突厥,长孙无忌以唐跟突厥结盟不久,先出击突厥为不义,其实什么不义的都是表面上的说的话,实在是唐初立不久,这两年也多灾害,人民需要休养生息,此时攻打突厥,很可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李二不得不放过目前这个十分诱人的机会。
而就在此时,他接到了侯岳的奏折,那是龙颜大悦啊,这厮心里想着,别看侯大人在朝中十分低调,可他实在是算得上是一员福将,这侯学士每做一件事都是抓到他心中的痒肉,李二回想至今,似乎同自己有关的事件里面,总有这个侯大人的身影,起着举足轻重的做用,可说在明面,他又似乎没做什么,实在是算得上是一妙人。
当然,侯岳在奏折里也不免提到,自己一个文官,没有陛下的经天续地之才,实在是承受不了两个重责,为安军心,还请陛下及早让新都督到任。
这侯同学,在奏折上,还不忘小小的拍一记李二的马屁。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合作
第二百零二章 合作
新任幽州都督终于在侯岳的千呼万唤中来到了。
这天中午。在接到前面的报信的人说,新任都督就要到蓟县时,侯岳便同梁道数等一干官员去迎接。
新任的都督叫独孤化,居然是出自独孤氏族,虽出人意料在却情理之中。
独孤家族一直以来是一个特殊的家族,这家族以武起家,隋时虽在朝中风云过,但没过多久,就从朝堂中退了下来,一直以来都是享着尊贵的地位,过着闲散王族般的生活,但也是所有家族中最神秘的一个家族,侯岳为官这些年,对独孤家也知之甚少,只记得当年,二哥在世时,曾听他说起过独孤家在江湖上很有地位,侯岳便猜测着,也许当年独孤家退出朝堂后,就开始进入了江湖,这里所谓的江湖自然不是武侠小说中的江湖。却相当于现代的黑帮。
自隋以来,混混儿,游侠,浮浪人,豪强在地方都有一定的势力,再加上青楼和赌坊以及镖师这三者构成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武力系统,他们常常游离于朝廷的冶理之外,同地方小吏混迹在一起,要么拉笼地方官,要么架空地方官,做事为所欲为,朝朝官员一致认为,这些人实乃是国之毒瘤。
更有游侠,好打不平,又仗着本领高强,偷盗曰为劫富济贫,杀官曰为民除害,常上朝廷头痛,偏偏这些人在民间极得民心,一旦震臂一呼,响应云集,说不准就要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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