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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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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落魄到这样子总是不想引人注意的。
侯岳一直在长安的文士圈里混,见多了这种落魄的文士,他们可以落魄,也可以受人冷眼,心中大不了认为。生不逢时,大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但他们不接受怜悯。
所以,这个时候,应该是让事情赶快过去,不要过多的吸引注意力。
小十八等人上楼了,侯岳扫了一眼四周,此时客栈大堂里也坐满了人,反倒是青年书生的坐的位置,因为来不靠近窗户,光线比较暗,所以,这一桌倒只有他一位,靠墙的地方还摆着卷轴,最上面一幅,半开半卷的。
“不知这位置可有人坐?”侯岳拉着小宝哥走到桌边。
那青年书生显然没有想到侯岳公坐到这边,愣了一下却是无所谓的道:“没人,兄台请便。”青年书生说着,看了看碗里空空,酒也没有一滴,也没有再坐的趣味了,便拧了刚才店小二丢下的包裹,又开始收放在桌边的卷轴,心里嘀咕着,柴房就柴房吧,心里不由的发狠,我马周若有出头之日,必定也要让这客栈老板和店小二住住柴房。
一个走神,一幅卷轴没拿稳,滚到地上,打了开来。
“爸爸,这是你的字体。”小宝哥对于自家老爸的字体再熟悉也不过了。
侯岳弯下腰,捡起那卷轴,画轴上的字体同自己的字体一般无二。
而马周听到小宝哥的话,却是十分的意外。好在他幼读圣贤书,心性十分的沉静,看侯岳将那画轴捡起来递给自己。不由的问道:“您是侯岳侯学士?制造活字印刷的侯学士?”
对于大唐的文士来说,侯岳才名并不着著,乃是以书法成名,但最为让文士们看中的就是活字印刷,此印刷一出,便利了书籍印刷,降底了书籍印刷成本,同样的,书籍价格也降到了历史最低水平,大大的降底了读书人的读书成本。
侯岳也没想隐瞒,点点头,然后道:“怎么,兄台要离去吗?外面雨还大着呢,这寡酒无味,兄台若是没事的话,不防留下来共饮几杯。”
“兄台二字不敢当,学生马周,大人有命,学生敢不从之。”这马周倒底豪迈之徒,虽开始摄于侯岳的名声,但很快就放开了,而马周极其欣赏侯岳的字,这点,从则才那副卷轴就可以看出。
马周?侯同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隐隐觉得这马周似乎是一个挺了不得的人物,侯岳绞尽脑汁的想着,对了,这马周似乎是贞观后期的宰相,还曾兼任过太子李冶的老师,没想到如今却落魄在这新丰城里卖字画。
识出马周,侯同学便有心结交,几碗酒下肚,两人便觉投机万分,侯岳这厮想着,李二把他抬起来做幽州监察御史,这个权利很大,可以说幽州一州的官员,以及政务他都有权过问,有权干涉,可侯岳自个儿知道自己几两重啊,心中不免缀缀,深恐出了差错,这会儿,便想把马周拉到自己身边做幕僚。
而马周,之前曾在博州一个郡下任低级文书,一直得不到重视,便郁郁寡欢的借酒消愁,结果被博州刺史责骂,他一恕之下挂冠求去,之后便一直在河北一带游历,也是想谋个出头之日,一展胸中抱负。因此对于侯岳的邀请,马周自然是欣然应从。
于是两人的谈话又从闲聊转到了政务上,侯岳发现,马周的许多想法居然同贞观之冶的许多政策不谋而合,侯岳琢磨着,等找个机会,把马周举荐上去吧,可惜他不记得历史上马周是因何事得到李二的启用的。
其实,历史上马周将在此后不久,便去了长安,投奔在中郎将常何手下做门客,贞观五年,李二让朝中官员每人写一篇时政得失的文章,可那常何是武将出身,哪懂得舞文弄墨这些东西,最后由马周代笔,炮制了一篇时政得失文章出来,而正是这篇文章,使得李二十分的看重,此后马周便一直被李二重用,最后官至中书令。
可显然,此刻,因为侯岳这只蝴蝶,马周的经历出现的小小的偏离,他没有再去长安,而是即将随着侯岳去幽州。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侯山的英雄救美
第一百八十三章 侯山的英雄救美
转眼就是冬季,曲园除了翠竹仍然绿意融融外。其它的树上都只剩光杆了,偶尔一两个黄叶在树稍上晃荡,一阵寒风过,转悠悠的飘落下来。
小淘带着小绿荷窝在屋里,围着火盆,弄了些线在编织着线袜,一边小绿荷拿着一团线在逗弄一只小猫儿,小猫儿对着那团线如临大敌,匍匐着,喉底出威胁的声音,前爪朝着线团一挠一挠的,然后一个猛扑,就要扑向那线团,却不料,小绿荷小手小脚的,动作却挺快,嗖的一下就把线团收了回来,叫小猫儿扑了一空,小猫儿一个没收住,小小的身子,卷成一团。滚到一边的花架子下。
小绿荷咯咯直笑。
“你这孩子,尽做怪。”小淘笑着,在小绿荷的小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小绿荷却是不干了,不依不饶的粘着小淘,那身子就跟麦芽糖似的扭啊扭啊的。
而小丑丫却是一早去了孙道长的医馆,开始了她医馆学徒的生涯。
“还真是羡慕侯娘子,小丑丫漂亮懂事,这小绿荷却是个开心果。哪象我家那二个小子。”坐在对面的李夫人边跟着小淘学编织,边看着小绿荷,心里不免有些烦闷的道。
李夫人最近挺烦,便常常到曲园来找小淘聊聊,散散心。
李家的事要从李家二公子说起,李家二公子不管从样貌上还是文才武功上来说,都是一有为青年,可偏偏李家二公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最近去听了几次禅谈,突然迷上了佛说,修起佛来,如今已是明光寺的俗家弟子,这还不甘休,仍心心念念着剃度出家。李夫人是有个火性子,可对着这个儿子也没办法,打,他让你打,可一转身,仍是念经去。你要说,他嘴上虚应着,转身关起门来,仍然是念经,把个李夫人气的要死。
如今李夫人都不敢见张家的人了,那张家同李家是亲家,最先时就住在西直巷,同李家是紧邻,两家关系不错,小时候两个孩子也都玩得来,后来就订下了亲事,如今张家的姑娘大了,便跟李家商量着给儿女完婚的事情,可如今李家那小子一头截进了佛道里,将人情世故全都抛却,好好一的桩婚事,硬是铁了心不愿意,李家没法子,自家儿子不对,但不能毁了张家姑娘的一生幸福,于是便同张家商量着退婚算了。可那张家原是隋朝的官员,在唐时已不受重用,如今不过是礼部下的个司仪官,这样的官在长安,那是一扫一大片,张老爷心中自然是有颇多失落,为了自己的儿孙打算,便心心念念着就是要攀李家这棵大树,退婚的事自然是不干的,于是事情就这么挂着,李家也不能硬来啊,这还得顾忌着张家姑娘的名声不是,这都什么事儿,李夫人能不烦吗?
小淘知道李夫人的烦心事,便道:“我这三个孩子还小,等以后大了烦心事就来了,别的不说,小丑丫这丫头,那样的样貌,哪次出门,我这心都提着,她又是个有主见的,我也不好干涉太多,再说这小绿荷,这性子,怕是以后也是个事兜子。”小淘笑着道。
可能是因为李家二公子的事,李夫人如今倒是不把让小丑丫做她儿媳妇的事挂在嘴边了。毕竟那李昭跟小丑丫相隔七岁,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如今那李昭渐渐的长大了,他曾跟着虬髯客三年。连带着也沾染了虬髯客一些侠气,很少在家里呆,总是在江湖上跑,那虬髯客如今当了七十二岛的岛主,李昭就帮他跑生意,从南到北的,一年大多数时间都在路途上渡过。
李夫人也常常自嘲的说,当年,虬髯客资助李靖,如今,李昭在帮他爹还债。
再坐了一会儿,李夫人就告辞了。
小淘将她送到门边,目送李夫人走远,正转身回屋,却见侯家的四公子急冲冲的回来,他那个小厮长兴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在门边看到小淘,那侯山带着长兴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只是两人俱冻的一脸青紫,一身从上到到底全是湿答答的。这可是十一月的天气,极冷的,侯山和长兴两个的嘴皮都冻紫了,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发抖。
小淘也顾不得问什么。忙叠声的吩咐紫衣去备热水,又让珍儿去四公子的房里取衣服来。
好不容易,一阵忙乱,侯山和长兴才洗过换了干爽的衣服,又让珍儿推到偏厅的火盆边烘着火。
小淘进去的时候,就听紫衣在训着长兴:“你小子,怎么照顾四公子的,这大冷天的,怎么弄了一身的冷水,这可是要弄出病来的。”
长兴苦着脸,不断的做着辑:“紫衣姐姐。今天是个意外,之前哪曾想到啊,今儿个不是四公子,那投水的姑娘怕是小命就没有了。”
“怎么又有投水的姑娘啊?”小淘进了屋就接了话问道。跟在小淘身后的珍儿托着一个托盘,盘里放着两碗姜汤,是之前,小淘特意下厨房去熬的,去去寒气。
珍儿盯着侯岳喝完姜汤,还不忘拿手去摸了摸侯山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热,弄得侯岳一个大红脸,紫衣,珍儿珠儿几个吃吃笑着。
最后侯山恼了,板了个脸儿,几个丫头才小淘的嗔骂声中收住了笑,没办法,这个侯家四公子长的俊,偏又脸皮薄,别说几个丫头,就是小淘,有时候也喜欢逗他。
一碗姜汤下肚,侯山便觉一股暖气自肚里升起。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两来两人今天路过平安坊的柳湖,正好遇到一个姑娘投水自尽,还有几个姑娘在一边大喊大叫的,侯山是想也没想的,一个猛就扎入湖水里,而永兴见自家公子跳下去了,怕公子有个意外,自然也就跟着跳了下去。
柳城就有一条河,侯山也算是在河边长大的,水性不错,再加上有永兴帮忙,一会儿就把那姑娘救了起来。
边上的几个姑娘立马接过落水的姑娘,连句谢也没丢下,就一溜烟的上了马车跑了。
而侯山和永兴两个救人的,连一句谢也没得到,浸了一身冷水。只得自叹倒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四公子这会儿可是立了大功德了,明儿个的听选肯定高中。”珠儿最近听了几场禅道,这功德,浮屠什么的,顺嘴就来了。珍儿的嘴一向是不饶人的,这会儿听珠儿说起,便笑她道:“珠儿现在越来越有佛心,赶明儿,就在家里给你造一个佛台,说不谁,咱们这些丫头里面也要出一位女大师呢。”
说着又对侯四公子道:“大师一言九鼎,说四公子能高中就能高中,等高中了,四公子可得谢谢我们的女大师。”
一时间大伙儿都笑开了。
珠儿皱着眉头,重重的敲了珍儿几下:“死丫片子,嘴巴这么利,该拿针线缝起来。”
…………
第二天上午,小淘正在算账,最近几天,她在盘点着茶楼的账目,前几天接到侯岳的信,说在幽州一切都好,只是前不久回家了一趟,说是玉夫人最近同老爷子闹的很凶,而侯老爷子却老是往外宅去,家里的事撒手不管,晴儿为这事,哭了好几次了,而侯大和大嫂,对这些事却是不闻不问,晴儿让侯岳写信给弟弟,让侯山回家一趟。信写的不清不楚,似乎还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在信中言明。
小淘想着,即然已经决定将茶楼转出去,那迟早都是那么回事,便打算着现在就转,这样,等侯山听选结束,那还有时间赶回柳城过年。
本来,小淘是想将茶楼交给侯云的,可侯二叔定家在武功县,天天来往长安不方便,再加上他们自己的事也多,忙不过来。
小淘正琢磨着。
正在这时,侯贵来报,说是张家的张娘子来了,小淘接了贴子一看,这张家不就是李家那个亲家吗?自己跟张家似乎没有交集啊,不过人家即然上门了,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于是便让侯贵将人请了进来。
等张夫人坐下,言明情由,小淘才知道,原来侯老四昨天救的那姑娘正是同李家结亲的那位张家姑娘,张芸绣。
事情说起来又同李家扯上。
原来,那张家娘子自从女儿跟李家攀上亲后,便自觉气昂起来,在家里兄弟妯娌间便觉地位高人一等,别人虽表面不同她记较,但暗恨在心的也占多数。
这次李家欲退亲,主要还是为张家女儿着想,不想成就一对怨偶,那李家也跟张家说了,一切以维护张家姑娘的名声为主,可张家打着别样的心思,硬是没同意,硬瞒着李家欲退亲的消息,但自家人还是瞒不过的,因此,这事,张家的兄弟却是知道的,于是妯娌间背后不免要说些闲话,说的,自然是比较难听了。
张姑娘不免心情不好,于是一个人跑湖边一个人坐着,看着湖面发呆,却没想又碰到自个儿表姐。
张姑娘的表姐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平日里两人的娘亲也多有口角,那张姑娘表姐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便讥笑了张姑娘几句。
没成想,这张姑娘心情正郁闷,想着自家未婚夫一心要做和尚,偏偏自家的爹娘还要让自己嫁过去,这今后还有好过的日子吗?本就钻了牛角尖,再又受了表姐的讥笑,一时气不过,居然就投河了。
幸好侯山带着永兴路过,这才将她救起。
那张姑娘的表姐虽说是有意讥笑,但也没想到这个后果,倒是吓得手足冰冷,等到堂妹被救起,这才松了口气,让人帮忙着把堂妹送回家。
家里人问起救人的人,张姑娘的表姐却是一问三不知,好在当时这事许多人看到,而侯山近年在长安也算得上是有名的青年才俊,倒也有人认识,于是张娘子今天才登门道谢。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琐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 琐事
小淘陪着张娘子说话。又让珍儿去请侯老四过来,张娘子说要当面谢过,不一会儿珍儿就急急回来,说是四公子病了,发热发的厉害。
小淘连忙过去,那张娘子也跟着,说是肯定是因为救自家女儿受了寒。
进了四公子的屋,侯老四还躺在床上,见小淘和张娘子进来,连忙坐起,却是在埋怨珍儿:“不过是受了点寒气,休息两天便没事了,你大惊小怪做什么。”说着,便咳了几声。
“还说没事呢,瞧这咳的,跟老头儿似的,鼻子堵的说话嗡嗡嗡,都重音了……”珍儿在一边嘀嘀咕咕。
这丫头牙尖嘴利的,平日里四公子就说不过她,何况这时头昏脑沉的,那脸便有些涨红。不悦的道:“你出去。”
珍儿和珠儿。虽然年岁一般大小,但珍儿在情事上却是早开些,不象珠儿般仍是懵懵懂懂的,这四公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性子又好,都说美人招狼,这美男子也招狼,招小母狼,所以府里的丫头们都喜欢往四公子这边跑,珍儿也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想着,今生若能跟了四公子,那也就没了遗憾。
于是这会儿,被四公子一吼,便觉十分委屈,她不是担心四公子的身体吗,怎么就惹恼了他。小淘看了一眼身边的紫衣。珍儿那点心思是瞒不了别人的。
紫衣点点头,然后走到珍儿的身边,拉了她往外走,到了外面才低声的道:“男人总是要面子的,你在这么多人面前顶四公子,四公子能不恼吗?何况还有外人在呢,要是叫人传出去,夫人的丫头都能挤兑自家兄弟,那话可就不好听了,夫人和四公子都是好脾气的人。若是在一般人家里,就算你出发点是好的,但这般顶撞公子,打板子少不掉的。”
珍儿这才伸了舌头:“我没看到外人,不知张娘子跟着一起进来了。”
“还说没看到,没看到你怎么知道那是张娘子。”紫衣瞪着她。
“这不是后来才看到了嘛。”珍儿辩解着,气得紫衣伸手假意去撒她的嘴:“一张煮不烂的鸭子嘴。”
珍儿却是嘻嘻笑的跑开了:“我去厨房熬粥,四公子早饭还没吃呢,加点姜片在里面,气寒气。”
屋里,小淘搭了搭侯老四的额头,确实烫的厉害,便说要去请大夫,可侯四公子死法不愿意,小淘这才醒起,侯家的四公子最怕吃药,而这小子又死要面子,只要人说要请大夫,她就跟你急。
“行,那就睡睡吧,等到下午。小丑丫从药堂回来,让她来给你看看吧。”小淘道。
听了自家三嫂的话,侯山立马苦了脸,小丑丫虽然聪明,自学再加上孙大牛这些日子的教导,冶一般的小感冒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这丫头太有钻研精神了,就算是小感冒,她也能整出好几种冶法来,针炙,拔火罐,药浴,一样不少,也是够折腾人的,侯山想着头大,便对小淘道:“别,还是给我请个大夫吧,还有,千万别让小丑丫知道。”
小淘这才暗笑的离开,让侯贵去请大夫,张娘子直说要付医药费,却是光说不练,小淘也不可能真让她付药钱,也没一回事,随后那张娘子就告辞了。
珍儿在后面对紫衣道:“还说什么救命之恩,上门道谢就一张嘴,连点东西都没舍下。”
“就你多嘴,咱们家四公子难道就贪她那点东西不成,即登门道谢。有个心意就成。”紫衣边收着茶盏边道。
小淘送了张娘子出门,便带着紫衣去了茶楼。
对面的秦风菜楼,在经过开始那新鲜期后,人流一下子就锐减了,再加上前段时间,曲茶楼的重新整冶,戏曲和说书的推出,曲园茶楼不但一举收复原来的上坐率,更因为精忠报国的曲子使得上座率更上一层楼。
茶楼是更赚钱了,不过小淘知道独财难发,这时候,她要么找一棵大树做合伙人,要么急流勇退,趁着现在正赚钱的时机,将茶楼转出,还能得个好价钱。
对于东家欲将茶楼转出去,来财,将四几个心里有数的,来管事倒不太担心,他是多年的老管事,这方面经验丰富,找个好事不难,再说了。他岁数也大了,这几年在茶楼里也赚了不少钱,正该在家里含贻弄孙,倒是蒋四和青菊,心里有些不安,不过,小淘也跟他们说过了,她这回回柳城,就打算在柳城开一家茶楼,如果蒋四和青菊原意跟着的话,到时。茶楼还交给他们管理。
蒋四原是个孤儿,没家没业,青菊原本就是李二送给侯家的四歌女之一,在长安也是无根之浮萍,两人一合计,就打算跟着侯三娘子去柳城。
小淘坐了一会儿,又叮嘱来管事和蒋平注意些,最近秦风茶楼那边的动作越来直大了,昨晚上,曲园茶楼的后院就差点起火,虽说没有证据,但小淘估计着,秦风茶楼脱不了干系。
回到曲园,远远的,小淘便看自家门口不远处有一女子在那里走来走去的。
“这位姑娘,你在我家门口走来走去的有何事?”小淘上前问道。
那姑娘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曲园里面,却不曾想,边上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倒是叫小淘这一声问话给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好一会儿才定神,听到了小淘的问话,便打量了一下小淘才道:“你可是曲园的侯娘子?”
“正是,不知姑娘是?”小淘问,眼前的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长的很秀丽但不艳,看着很舒服。
那姑娘脸红了红才道:“我是张芸绣,昨日多亏四公子的救命之恩,听我娘说,四公子病了,我去道观救了一道去病符,想送给四公子,以报答四公子的救命之恩。”那姑娘说道。“原来是张姑娘,请屋里坐。”小淘这才明白,原来眼前的姑娘就是张家的姑娘。
“不了,我要回家了。”那张芸绣摇摇头,又将手里的一道去病符递给小淘:“烦请侯娘子交给四公子。”说着。就一扭腰,转身走了。
原来这张姑娘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听门房的赵伯着小淘不在,而她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女子去私会一个年青男子,又怕人言可畏,于是便在这门口等着小淘。
小淘握着手里的去病符,看着张芸绣远去的身影,想着这么个静巧的女子,却是命运多桀,也不知李家二小子还能不能回心转意。
进了屋子,小淘换了件外套,坐在烘火,外面冷的紧,风一直不停的刮着,看样子是要下雪了,小淘心念着,最好不要下大雪,要不然,她今年怕是赶不回柳城了。
又看着手里的去病符,便让紫衣给四公子送过去。
那四公子吃了药,又睡了一觉,便觉身子轻松了不少,这会儿正在屋里看书,这过两天就是听选的日子。
珍儿正在厨房里帮着四公子熬药,这会儿熬好了,便送过来,路上正好碰到紫衣,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去病符,便笑嘻嘻的道:“原来紫衣去武王庙帮四公子求符去了,我可听人说了,这武王庙求的去病符十分灵验。”
紫衣却笑道:“这可不是我求的,是人家张姑娘去求的,巴巴的送来,连门都没进呢。”
听了这话,那珍儿脸色就暗了下来,好一会儿,却是撇撇嘴道:“咱们家姑娘是学医的,姑娘的师傅又是神仙人物,哪用得着这去病符。”
紫衣在一边捂着嘴笑,知道珍儿犯醋劲了,又伸手掐了珍儿一把,然后一本正经的道:“你个小妮子,八字没一撇呢,犯什么醋劲,别说姐姐没有提醒你,咱们这做下人的,要谨记本分,这四娘子的位置,也是你个小丫头能妄想的。就算是四公子看中你,最多也不过一个妾室的份,还是下人。”
珍儿叫紫衣这么一说,神色也黯然了下来,只是一根情丝就牵在四公子身上,这会儿那心里是纠结万分。
傍晚的时候,小丑丫回来了,从背着的包里拿出许多瓶瓶罐罐,那接她的侯贵又从车上拿出许多草药,药杵等东西。
小淘问起,小丑丫说是要制冻疮膏,原来天越来越冷了,许多人的手都冻伤了,孙大牛便想了这招,先教会手下的学徒制冻疮膏,然后在各地派发,免费施药。也算是家庭作业。
而小丑丫的家庭作业就成了曲园的头等大事,家里所有的人都在忙活着。
天刚暗下来,小刀一进曲园的门,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姐,家里谁病了?”小刀问。
“没,是小丑丫这丫头,在制冻疮膏呢,对了赶明天制好后,给你送盒去,让紫娟和行儿用用。”小淘道。
“小丑丫制的,有没有用啊?”小刀怀疑。
“孙真人的方子,你说有没有用啊。”小淘说着,两手不停的在捣着药,一边的紫衣,珍儿,珠儿也没的停,她现在很是怀疑,孙大牛就是看上了曲园这么多免费的劳力,以孙大牛交给侯贵的药草量,单凭小丑丫小胳膊小腿的,那是根本完不成的工作量。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小淘问,小刀最近忙的很,哪有时候到这里来晃当荡。
“嘿嘿,还真有事儿,对了,姐,听说你要把茶楼转掉?”小刀坐了下来,拉过小淘手里的药杵。
“怎么,你对茶楼感兴趣?”小淘边甩着酸痛的手边道。
“有这想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小刀嘿嘿笑道。
“是紫娟撺掇着你来的吧。”小淘道,小刀一向不管这些个事,小刀没说话,摸着脑袋算是默认了。
“你别想,不是姐不照顾你们,而是那茶楼,你们玩不转,茶楼现在是赚钱,可盯着的人也多,别的不说,就当一个秦风楼茶,你就摆不平,姐真要把茶楼给了你,那是害了你。”小淘道。季爹季娘子回乡时,把家俱作坊留给了小刀,那作坊也不要小刀操心,有季爹的大徒弟管理着,小刀夫妻只要好好的守着那一块,赚的银子就够他们受用的了。
在这点上,嫡宗的窦氏看的远,前阵子侯君集就想接过茶楼,却被窦氏阻止了,窦氏说了,烫手的山芋莫接。
(重感冒中……天气早晚温差大,各位姐妹要注意身体。)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雪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雪
接连下了两天小雨。到了这天中午,天就开始下起了雪珠子。
武王庙这一带,最热闹的就属曲园的大碗茶了,冬天了,农事已休,妇人们在家里缝着衣物,张罗着吃的,而男爷们没事就各家窜窜,围在一起赌两个小钱,吃两口小酒,而自从大碗茶开了后,大家又一个好休闲,那就是听书。
一个原来学参军戏的艺人,六爷儿被小淘请来,专门在大碗茶里说书,这时间一长,武王庙一带,六爷算是出名了,连大妈小媳妇们每日里空闲都要相邀去听六爷说书,心里还都奇怪,这六爷儿肚子里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故事。
而这只有六爷儿知道。他说的故事都是曲园的东家娘子抄给他的,当然,这故事说多了,自个儿也能编几个,这一来二去的能不多吗。
刚掌灯时分,天还有些灰蒙蒙的亮,雪珠子慢慢的变成一朵朵的小雪花儿,在天空中悠悠的飘荡,坠下,几个半大的孩子从路的一头飞跑着过来,嘴里还嚷着:“下雪了……下雪了……”。
大碗茶的门口今天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一盒盒的冻疮膏,这就是几天辛苦的成果,这大冷天的,小丑丫非要到这里的派发,紫衣,珍儿,珠儿等丫头,嘴里很是埋怨了孙道长一通,都说:“这位神仙好会差使人。”
于是,家里一干人全都出动,到这里来帮着小丑丫送药,小丑丫自然是不乐意的,这是师傅交给弟子的功课,哪有让别人代劳的道理。
可她小胳膊小腿的哪拧的过家里一帮子大人,何况为首的正是自家妈妈,小丑丫当然抗争过。可妈妈很无辜的摊摊手说:“妈妈在家里待着没劲,紫衣她们平日也十分辛苦,趁这天冷没事的时候,妈妈带她们去听听说书的,你分你的药,我们在边上听书,各做各的事。”
那神情倒象是真的要去听书似的,让小丑丫一时不好拒绝,只得由着自家妈妈。
雪下大了,大碗茶里的火盆烧的更旺,再加上人多,倒是暖融融的。
此时,小丑丫挺着小身板,正正的坐着,很有些小大夫的模样,一双脚踩在火篮子上,烘的暖暖的,在这寒风之中倒是一点也不冷。
一个小少年,跑到桌前,先对小淘行了礼,唤了声:“大姑好。”
小淘一看是卢家的小子卢元厚。便笑道:“你怎么这时还不回家,刚下课吗?”
卢元厚嘿嘿的抓了抓脑袋,田山从一边伸了个小脑袋出来:“元厚今天跑到庙里的神台下去偷听香客的话,被胖庙祝告到康先生那里,教康先生罚抄书呢。”
叫田山这么一说,卢元厚很没面子,气的踩了他一脚,然后道了声:“大姑,我回去了。”看着天已经暗了下来,小淘便问:“有车子吗,要不,我叫家里的车子送送你。”
田山在一旁道:“我家的马车在前面路口等着,元厚跟我一起。”
小淘点点头,又叮嘱路上慢点。田山和卢元厚应着,那田山又转过脸对着正分药的小丑丫道:“福儿,也给我两盒呗,瞧我这手,都冻成馒头了。”田山伸出手,只是他手本为就是胖乎乎的,天冷,有点红,却是分不清到底是胖的,还是冻的。
卢元厚在一边叭的打了一下他的手:“少在这里卖乖,你家里的银钱都成堆了,要药不知道去买啊,这药是分给买不起药的人的。”
“那我买就是。”田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小碎银。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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