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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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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见周老实离开,鹅儿走到周家娘子面前,很是有些委屈的叫道。

周家娘子抓着鹅儿的手:“是爹娘对不住你,以后要好好的跟着三娘子,要勤快,慎言,知道不?”

“嗯……”鹅儿点点头。那周娘子一叹,然后冲着小淘施礼道:“对不住了,三娘了,我家男人是个浑人,三娘子大人大量。”

季小淘看着周家娘子一身破破烂烂衣服,知道那周老实是个懒汉,虽分了田地,却是懒的下田,每日赌搏混事,一家的生活全在周家娘子身上,便道:“周娘子且等等。”说着,就回了屋,让庆嫂准备了一袋子谷米和杂粮,又拿了一挂子肉出来,然后让庆叔帮忙着送到周家。

周娘子推了再三,看季小淘心诚,再加上家里几个孩子正饿着,便一脸惭愧的生受了,本来季小淘准备给钱,想一想,给钱说不准又落到周老实的口袋里,还是给粮的好。

看着周娘子离去,这时,朱家娘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看到周娘子的背影,很有些不屑的啜了一口气:“这周娘子性子太软了,一个好好的家,由着自家男人给败坏了。”这朱家娘子是个性子悍的人物,最是见不得软性子,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那也没法子,你道各个娘子都象朱娘子你……”季小淘也打趣了她一句道。

朱家娘子的悍明柳城无人不知,自己也不觉的悍有什么不好,至少管得住自家男人不是,因此,对于小淘的打趣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会儿却神神秘秘的道:“侯三娘子,今儿个中午,我跟踪我家那死鬼,却意外的在天香楼看到咱们的侯父母,他正跟那赌坊的吴良才在里面喝花酒呢。”说着,那朱家娘子一幅看戏的样子。

季小淘扫了她一眼,这朱家娘子的心思她摸透了,不就是她自个儿常让人看戏,这会儿也想看看别人的戏吗?

便道:“这事他早上跟我提过,说是跟那吴良才有事要谈,再说了也没有大白天玩粉头的呀,不过是找个谈事的地方罢了。”季小淘很不在意的挥挥,倒让等着看戏的朱家娘子失望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柳城是个香饽饽

第五十七章  柳城是个香饽饽

傍晚天下起了小雨。空气中便显得有些湿冷,侯岳用油纸包着卷宗小跑着往家赶,在快到路口的时候,却看到小淘撑着油纸伞正在那里张望,侯岳心里觉得温温暖暖的,加快脚步,钻进小淘伸过来的伞下,一手紧紧的搂着小淘的肩,脸上是有些小得意贼笑:“小淘同学,我发现到古代来,你越来越贤惠了。”

小淘瞟了他一眼,眉眼儿含着笑:“这么说,我以前很不贤惠了?”

侯岳想了想,然后慎重其实的道:“不错,以前,你就知道压榨我的钱包,压榨我的劳动力,我还要陪你吃,陪你睡,陪你玩,倒。原来以前我还是**。”侯同学不算不知道,一算,侯同学郁闷了。

“你去死。”季小淘踢了几下他的小腿,这家伙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然后就是一个眼刀:“天香楼的花酒好喝不?”说着,就到了家门,季小淘便不理侯同学的诧异,几步小跑的就先进了屋。

死了,死了,小淘咋知道自己今天去天香楼了呢,侯岳一阵叫糟,连忙追随着小淘的脚步进屋,把伞交给门房的庆叔。

侯同学这心里人心惴惴着,不知一会儿小淘怎么发作自己,不过又一想,自己也没干啥啊,那吴良才找自己承认错误,又请自己去天香楼吃酒联络感情,自己怎么着也要弄清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啊,想到这里便理直气壮起来,一会儿小淘若是使性子,那可由不得她,说不得也要敲打她两句,免得以后跟那朱家娘子似的,徒惹别人笑话。

侯岳这里正鼓着劲,小淘却无事人似的带着庆嫂,鹅儿弄了晚饭上来。又招呼着侯岳吃饭。浑没有半点要计较的迹象,可侯岳却一点也不敢放松,小淘这姑娘有一点让他很贴心的,那就是从来不在外人面前给自己难看,这姑娘喜欢在床上跟他算账。

可侯同学还是失算了,到了临睡前,小淘仍然没有一丝要耍小性子的模样。

“天香楼的事情你不生气了?”侯同学忍不住了,便问道,心里却又觉得自个儿有点那啥,敢情着不被骂几句不舒服。

“那有什么生气的,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季小淘挑着眉反问道,却是浅笑盈盈。只是那笑意中,侯同学怎么觉得威胁十足呢。

侯同学的头摇的跟拔郎鼓似的。同时也舒了口气,到底是新时代成长的人,不会象朱家娘子那么胡搅蛮缠。

“你还真当我心眼跟针尖那么小啊,上回,我们路过涿郡城的时候,你跟侯小公子可是去逛半掩门的吧。”季小淘说着,翻了个身子趴在侯岳身上,耸着鼻子,一幅我还没跟你算账的表情。

“半掩门是啥?咱们夫妻在床上。谈什么半掩门呢。”侯岳故做一头雾水的表情,这事虽说他很冤,完全是被侯小公子拉下水,但也是没法解释的事情,于是侯岳就使起转移大法,绕啊绕的。

同时,他那手已悄悄的搭在小淘的腰上,然事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这姑娘,生完孩子倒是越见的丰满了。

然后又再一次的转移话题:“知道吴良才找我干嘛不?”

小淘这会儿身子被侯同学撩拨的发软,思维也开始有些混乱,只是顺着侯同学的话问:“他一个赌坊主,找你干嘛,不会是想贿赂你吧。”

“呵呵,有点这意思,咱家现在成香饽饽了,知道不,他今天找约我,说是为了之前鹅儿的事道歉,而主要的嘛,是想把我们侯家拉到涿郡太守赵大人那边。”侯岳边啃了小淘嫣红的脸蛋一口边道。

“咱们理他干啥,怎么说咱们也是知道结局,真要投靠,那得是李二不是。”小淘一手揪着侯岳的领子,眼里媚意无限,有些情动了。

“那是自然。”于是,侯同学也结束了话题,搂着小淘开始做运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

一宿到天明。

第二天,侯岳仍如往常般去县衙,一大早就有人击鼓上状子,原来东街紧邻的两户人家,都姓陈,一户户主叫陈九,一户户主陈大山,年初时陈九家的一只小鸡跑到陈大山家里,陈大山好心归还,可陈九说进了别人家门的鸡仔再要回来不吉利,硬是让陈大山付了钱买了那只鸡仔,陈大山本不原多花这钱,可人人都说了,鸡仔进门,那是跟主人有缘份,推不得,最终陈大山只得付了钱买了下来,这一养就养了大半年,如今那只鸡仔长成了大母鸡,前两天还开始下蛋了,可昨天这母鸡又从墙头上飞到陈九家去了,陈大山去要,那陈九却是耍赖。说鸡原就是他家的,陈大山要要,还得按市价把这只母鸡买回去,陈大山自然是不肯,要了几回没要到,于是便一状告到了县里。

侯岳让衙差去传陈九,可一会儿,衙差回来了,说陈九下乡吃酒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那只鸡也没找着。陈九的娘子说:“谁知那只该死的发瘟的鸡又飞到哪去了。”

陈九不在,现在连物证也不在了,这事只得压后,还得等陈九到堂了后才说,回到后堂,侯岳郁闷,本想着做了这个父母官,咱管的那也是大事要事吧,可大多数时候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明着很简单的事,可真处理起来又烦琐无比。

正郁闷着,二哥侯海陪着罗艺和男装的罗月容进来,侯岳看着侯海的脸色不对啊,有些阴沉。让差役上了茶,分宾主坐下。

一通谈话下来,侯岳心里明白了,罗艺今天的目的仍是这柳城,柳城今秋的大丰收引起了许多有心人的窥视,难怪二哥一脸阴沉,罗艺这是来捡现成的桃子。

晚上,侯老爷子招开了一个小型的家庭会义,出席的便是侯老爷子和侯家三兄弟。同时侯老爷子还拿出一封信,是侯家嫡宗那边寄来的,侯家嫡宗经过差不多一年的转移,大部份的产业已经转移到了长安,如今正同李阀打的火热,而嫡宗这封信目的也是柳城,是要侯峰这一支侯家带着柳城投靠李阀。

“以前咱们遇到困境的时候,谁伸过手,这时倒好,见到有便宜占了,一个两个都来了。”侯海恨恨的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今三方,一方是李阀,一方是罗艺,还有一方是赵郡守,在这三方的虎视眈眈之下。我们侯家是保不住柳城,现今最主要的是,要投向哪一方才能保住我们侯家的利益,我的意思是投向李阀,毕竟嫡宗已经投靠了李阀,我们于嫡宗那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时的侯老爷子又恢复了以前经商的精明样儿。

“我觉的应该投向赵郡守,我们投向他就等于投向了宇文大人,我在洛阳呆的时间长,知道宇文家族的势力,何况昨天我又收到洛阳二叔的来信,如今东都,宇文家族更是权焰滔天,二叔的信上说,宇文家族看上了他手中的鞭炮作坊,他这会儿正往回赶,回来同爹和三弟商量这鞭炮作坊今后的发展,所以,我想,不若以鞭炮作坊为引,同宇文家族扯上关系,现在又得赵郡守看中,这正是一次机会。”侯家老大侯峰道。

侯岳知道这场隋末之争最后的归属,以结果来说,侯老爷子的决定显然是明智的,可以目前的形式却不然。

“我倒不这么认为,各方势大势小且不说,我只知道一句话,远水救不了近火,赵郡守为什么看中我们家,还不是因为宇文家族的势力离这里远帮不了他,所以,我们在看问题的时候完全可以撇开宇文家族的势力,而李家同样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反而是罗将军,若我所料不差的话,他对柳城有必得这心,就等我们答案一出,,若我们答应,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答应,怕是马上就要兵戎相见,所以,我认为,以目前的局势,我们最好还是同罗艺合作。”侯岳道,今天从衙门里出来,他看到跟着罗艺一起来的小十八,燕云十八骑最小的那位,侯岳发现这位小十八见着自己的时侯有些心虚啊,为什么心虚啊,这就值得斟酌了,何况,罗艺明知道罗志超跟自己关系好,可这回来柳城却不带着这位二公子一起过来,若只是谈谈事情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所以,侯岳猜测,罗艺这回是文的武的都准备好了,面对罗艺的边防军,其实侯家没有别的选择。而从以后的发展来看,投罗艺就等于投李阀,最终罗艺也是投向李阀的。

“你是说,若我们不答应,罗艺就会直接攻城。”侯海皱着眉头问。

“不错,若我所料不差的话,那罗家军应该就在城外不远了。”侯岳道。

听了侯岳的话,侯海猛的站起来,大跨步出去,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侯海才面色铁青的回来,重重的拍桌子:“不错,我的人在城外发现了大批军队。纪律十分严明,藏的地方也十分隐敝,若不是我听了三弟的话有心去找的话,一般情况很难发现。

立时,侯家男人们脸上的表情都凝重了。

在上位者面前,利益永远在感情之上。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不舍

第五十八章  不舍

侯岳直到天微明才回到自个儿家里。小淘也没睡,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半靠半躺在床榻上,侯岳一回屋,她就惊醒了。连忙起身,看了看边上的小炉子,碳火还着,上面一个沙锅,正煲着汤。便让外面的鹅儿打了热水来,侍候着侯岳洗刷完了,才舀了一碗汤端上。然后才问道:“都商量好了?”

“那是自然,其实也没什么商量的,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将柳城供手让给罗艺,人家车马炮都摆好了,就二哥那点人马,下下黑手行,真摆开阵来,那还不是人家盘里的菜。”侯岳说着,这会儿正饿着,端了碗喝了一大口,才觉得又冷又饿的胃舒服多了。还是自家的小淘好,在大哥那边谈完事,厨房里的下人就弄了点酒糟拌着豆黄,侯岳是吃不惯的,吃了一口那胃更难受,他看到老爹和大哥也没吃两口,倒是二哥胃口好,吃了一大碗。

“这样也好,我看你这个柳城父母也别做了,每天忙的火起火燎的,尽管烦琐的事情,还不如在家里陪小宝哥呢,小宝哥现在眼神已经会追着人看了。”小淘说着,那手摸了摸侯岳额上的一道疤,还结着壳呢,前些天,一户人家闹兄弟打架,其父告到县里,侯岳去处理的时候结果被那家的哥哥拍了一板砖,虽说按现在的律法,足可以冶那家哥哥的罪,可侯岳毕竟不是这时代的人,看那家陪礼道歉的可怜样儿,也就只有自认倒霉。

“那自然,以前是因为二哥拿下了柳城,我才做这父母官的,现在我自然不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当然。侯岳估计着罗艺也不放心他继续占着父母官的位置,反正不管,这柳城的县令他是偿够了味道,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又做不来那昏官的样子,又怕手上的差役胡弄他,坏了侯家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便事事亲力亲为,这官便当的其累无比,现在最怀念的就是当初侯小公子在柳城的时候,他,还有那罗二公子,三人喝酒听曲,顺便参加文会,踩踩不平的日子,那多逍遥啊。现在谁要再来同他说当县令的好来,他一准跟他急。

小夫妻俩又说了会儿话,就听边上屋里传来小宝哥的哭声,却听鹅儿细声细气的哄着,季小淘连忙过去,小宝哥显然是饿了。小淘便抱了小宝哥过来,撩了衣服喂奶水,却暗自奇怪,这天都大亮了,平日里这时候如花早就过来了,怎么今天却迟了?

到了快中午,如花还没有来,季小淘奶水本就不足,看着小宝哥不安稳的样子,那心里就有些恼了,让庆嫂去如花家看看,不一会来,庆嫂回来,却是一脸的气愤模样。哼着声道:“那如花说家里孩子生病以后不能来给小宝哥喂奶了,我可打听了,她家那三个孩子在村口玩的跟野猴子似的,这般借口也不知起了啥心思,三娘子待她多好啊,旧衣旧裤的给了她不少,做的小点心小玩意儿都记着她家里的小娃子,从来没少过,真是缺了心了,唉……”庆嫂说着,很是气愤的摇摇头。

季小淘先是愕然,转念一想,明白了,估计是罗艺得了柳城的事传了出来,尤其她家男人又是衙门里的差役,更是知道的细些。那如花想来是从自家男人那里得了消息,知道侯岳这父母官要下课了,那以后侯岳就管不着她男人,自然也就懒的来巴结了,对于如花之前的心思,季小淘倒能理解,想当初,她公司里,好些人为了保住饭碗,想着法子的巴结着上司,说实在的,这也是人之常情,谁没点私心不是,可这如花,自己花了银钱请的奶妈子,又没有少她一分,你不能说撂摊子就撂摊子吧。

小淘磨着牙,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找个奶妈子,要不然,饿着小宝哥可就是大事,可一时半会儿的,到哪里去找奶妈子,就算是有。那也不能随便阿猫阿狗的都成。立时,所有侯家人都动员起来,到处找奶妈。

长房的管家倒是找着了一个,就是原来侯府大厨房里刘嫂的儿媳妇,可季小淘跟那刘嫂那是相着两相厌,却是不原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交倒她家人手上,最后一发狠:“真不成我就喂米糊了。”狠是这么发了,可心里倒底是不愿委屈的小宝哥。

最后,还是那侯老爷子说,前两天那梁老学究的三媳妇不是刚生了娃吗?

于是季小淘又巴巴的上了梁老学究的家门,那梁家的三媳妇倒是奶水足的很。再说了她的娃才几天,那奶水倒是有富余,总算是结决了小宝哥的吃饭大事。

事后,季小淘却是有些不爽气,撺掇着侯岳,想法子给那如花的男人一点颜色瞧瞧,侯岳这两天也被小宝哥喝奶的问题弄的一个头两个大,可这会儿看小淘动手一副要算账的样儿,却又摊了摊手道:“咱们跟他们计较干什么,如花的男人真要丢了衙门的差事,家里三个孩子可怎么过日子,咱不能为了跟大人置气却连累了那三个孩子吧。”

“就你风格高。”小淘剜了侯同学一眼,不过想想也不能真为这点事去把人家怎么样,只得算了,只是却把如花那一家子打入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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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艺得了柳城,留下了一个幕僚主管柳城之政,本来他是很看中侯三公子的,可是侯家在柳城名声够好的了,他不得不防,同时还留下了一支军队给小十八,让他接管柳城的防物,又留了罗月容照应着,然后搬师回涿郡城,立马发动兵变,围了郡守府,抓住了赵郡守,也挂起了大旗,自封为幽州总管。

涿郡人人都道:“变天了。”

转眼间,又是飘雪的季节,季小淘带着庆叔庆嫂,将屋子里的炕都烧上,一时间,家里到比前些日子更暖和些。

“庆嫂,你去把家里的捣子和筛子拿来。”加好了碳,小淘发现那碳堆下有许多碎末,厚厚的一层,便唤了庆嫂过来。又让鹅儿去弄了点淘米水煮沸。

不一会儿,庆嫂就拿了捣子和筛子过来,只是好奇不知三娘子要做什么。

季小淘接了捣子,将碳末子捣的更碎,再用筛子筛,又舀了煮沸的淘米水和着细碳粉搅拌,捣弄匀熟后,便用手搓成鸡蛋大小的碳丸,拿到外面去晾,等干了,就是这时代的煤球了。可经烧的很。

庆嫂看了一会儿,发现不难,一学就会,就把活儿接了过去,季小淘起身,却听隔壁长房的院子里一阵吵闹,不一会儿,侯岳抱着小宝哥一头一脸水的跑了进屋。那小宝哥还在侯岳的怀里声撕力竭的哭着。

季小淘连忙接过小宝哥,大半个身子都湿渌渌的,这可是大冬天呢,吓坏了,连忙嚷着庆嫂,鹅儿快备热水,随后就飞快跑着进屋,将小宝哥放在炕上,将湿衣服脱了,又看到侯岳在一边,边脱着湿衣服还边冷的打哆嗦,不由的又气又心疼的道:“怎么回事啊,你不是抱着小宝儿去给爹请安吗,怎么弄得这么一身湿。”

“唉,别提了,昨个儿晚上,二叔不是回来了吗?大哥在洛阳的时侯瞒着大嫂,悄悄的收了一个女人,叫翠儿,还生了一个女儿,今年三岁了,二叔去洛阳的时候,大哥托他照顾一下翠儿母女,可这回二叔回来,那翠儿就求二叔带她母女俩一起回来,二叔想着,翠儿也就算了,那女儿却是侯家的骨肉,便一时心软,把翠儿母女带了回来,那大嫂自持身份,本来就觉得嫁给大哥是下嫁了,这会儿大哥又突然多个女人多个女儿出来,哪不恨得牙咬咬,根本不让那翠儿母女进门,哭闹的时候,将一盘水朝外一倒,也活该我倒霉,正好抱着小宝哥从爹的屋里出来,一盆水全兜在我和儿子身上。”这都什么事儿,侯岳自叹晦气,心里怪老大,即有胆子招惹女人,怎么就没担当把事情摆平了呢。

这时鹅儿已备好热水,于是父子两个一个泡热水澡,一个擦热水澡,好一会儿才弄停当,小宝哥似乎刚才哭累了,这会儿就在自个儿的小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季小淘还不放心着,这里瞅瞅那里看看,生怕还有没注意到的地方。

侯岳坐在那里喝茶,看着小淘细丝的照顾着儿子,心里很有一种满足,他本就是一个混日子的性子,觉得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人生就足够了,想着之前同自家老爹谈的事情,那心里就空落落的不舍,这转眼又快过年,他们家这边投了罗艺,那怎么的也得给嫡宗和李阀一个说法吧,侯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侯岳跑这一趟,而侯岳看着二叔在洛阳的举步维艰,终归是朝中无人哪,所以,这厮想着,侯小公子的底也打的差不多了,现在也是该他活动的时候了,怎么着也要在李二面间混个脸熟吧。

所以,这一趟长安,于家族于他自己那都得跑。

“怎么了?”看着侯岳有些怪异的表情,季小淘问道。

侯岳便把要去长安的事说了说。

“我跟你一块儿去。”季小淘不干了,开玩笑,这时代,出门最多也就马和马车,又是乱世,出一趟子远门,有可能就是好几年不见。

“痴话,小宝哥这么小,再说万一遇上强盗什么滴,我一人跑得还快些,加了你和小宝儿不是存心让人一祸端嘛,听话。你就在家里呆着,我会经常让人送信回来的。”

季小淘看着小床上的小宝哥,那心都揪起来了,再看看侯岳,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却是一个在这边拉一个在那边扯的,她恨不得将自个儿劈了两半,一半随着侯岳去闯荡,一半留在家里照顾着小心肝。

于是一天的好心情,就在这意外泼出的一盆水中以及侯同学将要远行中给消磨掉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又一年

第五十九章   又一年

大冬天的被浇了一身水。别说是奶娃子,就算是大人,那弄不好也得感冒,尽管季小淘已经千注意万注意,半夜的时候,小宝哥仍是发烧了,烧的一脸通红,哭声断断续续的,季小淘急的在那里直跳脚。

侯岳披了衣服就往药堂请柳大夫,大半夜的,硬是将柳大夫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很得了柳大夫娘子的埋怨,侯岳急的,哪还在意那几句埋怨的话,不管不顾的拉着柳大夫就跑,柳大夫是上了岁数的人,这一路被侯岳拉着,到了侯家,他觉得自个儿老命去了三分,心里嘀咕着,没看出来。都说侯家老三性子温文,最是知书识礼,没想到也有这么失礼急火火的时候,终归是天下父母心哪。

看着小宝哥,问了情由,柳大夫的职业病就犯了,板着脸很是教训了小夫妻几句,你说这么小的奶娃子,怎么能让他淋了水呢,这大冬天的,弄不好那小命就不保了。

这话让小夫妻俩心里更急了,至于大房弄出的事,对着外人,小夫妻俩也不好细说,只得一边虚心接受柳大夫的教训,一边又急着求柳大夫想办法。

孩子太小,不太好用药,柳大夫就用了针灸术,只是小宝哥那烧一直反反复复的退不下来,这时季小淘也终于冷静了下来,想着后世的物理降温法,便守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帮小宝哥擦澡,小宝哥一晚到天亮都没个安稳,小小的眉头,轻轻的皱着,看的小淘心疼无比。直怨自个儿怎么不多学些儿科的医理知识,只是穿越这事又岂是能有预见的?

小夫妻俩一夜都没合眼,到了第二天中午,小宝哥的烧终于退了,小家伙睡着了,只是那脸却见瘦了,看着有些可怜兮兮。

玉夫人过来看了会儿,直说做孽哦,她是妾出身,自然同情那翠儿,再加上王玉娇平日也没将这玉夫人放在眼里,时常冷言冷语的,这会儿,玉夫人自然是乐得看王玉娇的笑话。

大房那边,王玉娇还在跟侯峰闹着,那翠儿带着女儿小花就在门外的廊道上站了一宿,最后,侯老爷子看不下去了,把侯峰两夫妻叫了去训话:“瞧你们闹的是什么事,这让外人看着好看吗?这世上最怕什么事?就怕家宅不安,你们夫妻俩这点小事。却害得小宝哥受苦,三个月的奶娃子,愣是挨针扎,又折腾了一宿,若小宝哥真有个好歹,你们怎么面对老三和老三媳妇。”除后又转脸对王玉娇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一个做正妻,还怕整冶不下来,大妇气度哪里去了?”

侯老爷子发作了一顿,然后吩咐了侯峰,将翠儿的籍转入侯家,登记入册,立了妾,又专门请了婆子带着小花,这事才算结束。

王玉娇纵是有千般的不愿,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但心里实在不甘,她本是官家出身,在娘家的时候,那妻妾斗争的手段见多了,这会儿便一一拿出来使在翠儿身上,那翠儿母女在侯家的日子过的比一些大丫头,小管事还不如,侯岳在一边看着,唏吁不已。

小淘便笑着打趣他:“若是你以后也弄个女人回来,我也使大嫂这般的手段,看你有没有安宁日子过。”

小淘这话虽是打趣,便也有打预防针的嫌疑,想着侯岳过完年就要动身去长安。也不知几时能回来,这时代,外面的诱惑太多了,难免他一个把持不住就会惹上某个女人。

“唉唉唉,你们这些女人……”侯岳心里叹气,又连忙岔开话题:“对了,小宝哥该饿了吧,你要不要抱他到梁家那边去。”

“不错,小宝哥昨晚可吃大苦头了,这会儿可要让那梁家的三媳妇帮他好好补补。”季小淘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拿了包被准备抱着小宝哥出门,那侯岳在一边暗暗得意,只要说到小宝哥,那转意话题是百试不爽,那么个小肉丁,在小淘的眼里可比他这个做老公的重要多了,想到这里,得意之余,却不免有些吃味,自这小家伙出世,他原来在小淘心里排第一的位置下降了,如今成老2了,那要是再多生几个娃。那自己岂不就没地位了,这是个问题,看来娃还是不要生太多的好。

看着小淘抱了小宝哥准备出门,侯岳也拿了几本书准备去隔壁长房院里,现在他没事,侯老爷子就专门整理了个地方,让他教侯路,小侯山和小远哥读书。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远远的过来一个人,那行迹有些鬼鬼祟祟的,等近前仔细一看。却是梁老学究的次孙,梁老2的儿子梁道数,小青草的未婚夫,这小伙子穿着一身厚袍,侧了半个身子,挡着身前手上拿着的东西,那清秀的一张脸还涨的通红,这时,看到门口站着的侯三夫妻,便长长的舒了口气,将手里的一碗东西直塞进侯岳的手上,那感觉跟丢烫手山芋似的。

原来那梁老三的媳妇听说小宝哥病了,想着天冷,孩子出门不太方便,而她自己又正在月子里也出不得门,便挤了奶水让正闲着的梁道数给侯三公子这边送过来,那梁道数跟着梁老学究,虽说学问学了不少,可也把性子磨古板了,再加上少年人脸嫩,拿着那碗奶水心里实在是不愿意送。可他又知理的很,三婶是长辈,长辈之意不可拂,而侯三公子又是他心里尊敬的人,最后便只得半推半就的送来,又怕路上遇到别人问起,这才摭摭掩掩的,行迹鬼祟。

那碗奶水还是温着的,侯岳谢过便递给小淘,让她进屋里喂孩子,然后请了梁道数进书房,又让一边的鹅儿煮茶端上。

那梁道数一进门,就对着正面墙上的字看着,还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墙上挂的正是侯岳的涂鸦之作,是王羲之的兰亭序,侯岳刚穿过来那会儿。天天练字,没事的时候就整出了这么一副,倒了得到许多的赞评。

那梁道数看了一会儿又看到书桌上,这是前些日子侯岳教小侯山等人的功课,看完便感叹道:“我祖父大人常说侯三公子的字杂众家之长,有自成一派之势,真个是风樯阵马,沉着痛快,只是我观侯兄最近的字,却是退步了,我祖父大人常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小弟于侯兄共勉。”

梁道数这小子一翻老气横秋的话说的侯岳一阵老脸通红,刚来那会儿,为了怕被穿帮,他天天练字,勤奋的很,再加上小时候的底子还在,那字自然是不错的,也是他自认为在古代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可这一年,家里事层出不穷,再加上他又不是那苦读之人,早就将练字抛到九宵云外了,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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