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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之毒医王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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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衣人与武林盟相互交打的时候,湘竹起身,飞向了九霄殿内。

宁芊芊一直将目光放在湘竹的身上,她一边与一名黑衣男子交手,一边看着湘竹用轻功飞向了九霄殿内,心中瞬间涌起了强烈不好的预感。

在九霄殿外,众人听见外面传来的打杀声,立刻想要去一探究竟,可是刚刚一用内力,浑身内力就像是被封住一样,一点也用不了。他们不甘心,想要再次运用,依然不行。

有的人想要强行冲破,不仅冲破不了,反而血脉爆裂而亡。

众人大惊失色,立刻跑进九霄殿,想公子赋禀报:“殿主,殿外的兄弟都中毒了,内力全都被封住。”

殿内的人一听,立刻运用自身内力,却发现自己的内力也同样运用不上。

“殿主,这毒与上次那黑衣女子下的毒是一样的!”一黄衣女子警觉道。

公子赋看着手下之人的反应,脸上面无表情,眼中冷到了极点。

他暗自运用内力,也是同样发现自己的内力被封住。

手捏紧了身下的座椅。

自从上次那黑衣女子来过之后,有几名手下中了她的毒,虽然自己的毒已经被自己用内力逼了出来,但是那几名黄衣女子的毒,想尽了办法却是怎样也解不开。

如今,又是这么多人中了毒,外面还有武林盟的人在虎视眈眈。

一旦他们攻打过来,交起手来九霄殿只有等死的分。

他公子赋纵然再自负,但是能在几年内将九霄殿在江湖上名气大震,也是知道能敌则敌,不能敌则避的道理。

九霄殿的手下心中也是担忧,但是大殿之内却是安静一片。

外面不断传来打杀的声音,九霄殿内静得气氛无比诡异。

终于,有一名黄衣女子忍不住开口:“殿主,要不然我们从后山离开,暂时避……一……下……”

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心脏就被银丝刺破,瞬间倒地。

本就安静的大殿之中,没有一人敢再说话。

公子赋在等,他知道,那女子肯定会来。

果然,他没猜错。

湘竹大摇大摆地走进九霄殿内,然后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公子赋,我要的玉莲心呢?”

慢慢地,公子赋从身后掏出一个木盒,拿在手中说道:“你先给解药,我便把玉莲心给你。”

湘竹爱看见木盒的一瞬间,眼睛便亮了起来。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我怎么知道,盒子里面真的有东西?就算有东西,有是不是真的玉莲心?”

这个女子,确实不好骗。

盒子里面的确实不是玉莲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玉莲心。但是他在赌,因为江湖上除了玉宫中人没有人见过玉莲心。

公子赋缓缓将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块绿色的晶石。

瞬间,湘竹眼中的光芒熄灭。

江湖上传说玉莲心并非植物,而是玉莲凝结出的晶石,虽然公子赋拿出的是绿色的晶石,但是湘竹还是一眼便看出了这不是玉莲心。

“既然殿主没有诚意合作,那也就不管我的事了,我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只有看着你们九霄殿自形自灭了。”

湘竹见公子赋拿不出玉莲心,想必玉莲心真的不在他手中,否则的话,即便玉莲心再怎么珍贵,肯定也是比不上九霄殿所有人的性命。

真正的玉莲心,究竟去了哪?

没来得及让湘竹细想,一道银色就迅速朝湘竹的心脏处射来。

湘竹立马一个后空翻身躲避开了银色,然后对公子赋说道:“公子赋,你要是不想九霄殿的人全部死了,就给我停手!”

单论武功,湘竹绝非公子赋的对手。

“你要是不想死,你乖乖把解药给我交出来。”公子赋给同样不甘示弱。

“哼。”湘竹冷哼,他没有想到,公子赋就算是中了毒,手中的银丝还依然如此厉害。

湘竹打不过公子赋,立刻夺门而出,公子赋紧随其后。

二人落在了九霄殿的屋顶上,湘竹手中的黑色毒气再次发出,黑色的气团直扑公子赋。

公子赋迅速向后退,手中万条银丝凝聚成刀,硬生生地将这些毒气劈散。

“你……”湘竹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子赋,“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毒的。”

“呵。”公子赋轻笑,不承认也不否认,“确实,不得不说,你下毒的手段很高明,但是,你的毒,只能封制住丹田中的内力,而我的内力,又何止是丹田中才有?”

好在他在之前就有了防范,知道毒药会封住丹田中的内力,而公子赋与一般习武之人不同,他的内力不仅会在丹田中积累,他也可以吸取他人的内力运于周身,然后再沉于丹田。所以在之前灭其他门派的时候,就已经将其他门派的高手的内力吸入自己的体内。

只不过吸取的内力有限,若是多了,便会筋脉爆裂而亡。

但仅凭着这些内力,对付湘竹,还是够的。

湘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公子赋这一点。

毒气再次从湘竹的手中发出,挡住了公子赋的视线,当公子赋再次将雾气劈开的时候,却看见湘竹已经朝九霄殿外而去。

公子赋何尝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眉头一皱,但依然随之追了上去。

湘竹和公子赋一前一后的除了九霄殿,来到武林盟的上空,此时武林盟已经将那些黑衣人解决得差不多了,看见湘竹和公子赋二人,立刻将目光放在他们二人身上。

湘竹看见倒在地上死伤一片的黑衣人,眼中不仅没有难过和悲伤,反而是意料之中的一笑然后率先开口:“九霄殿主,你让我下的毒我已经给他们下了,要怎么对付他们,就看你的了。”

湘竹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公子赋,让武林盟的人都以为下毒一事全部都是公子赋指使的。

湘竹想要嫁祸给公子赋,可公子赋也并非善类,他呵呵一笑,然后说道:“他们能够中毒,也多亏了姑娘。而且本座还要感谢姑娘几日前的通风报信,好让九霄殿提前做好防范,抓获了那么多人。”

公子赋此言一出,也告诉了武林盟众人,武林盟暗中攻打九霄殿一事,正是此女子暗中通风报信,才让他们的计划失败。

比起仇人,叛徒更加让人不可原谅。

公子赋一句话,又让心中成为了众矢之的。

好你个公子赋!

湘竹在心中暗自咬牙,二话不说,再次手中毒气发出,袭想公子赋。

武林盟的人突然看见他们二人对打了起来,对着突然地情况感到惊讶。

可是不管这二人的为何打了起来,但是这两人自己都不会放过。

武林盟中留下了一部分来解决剩下的黑衣人,而其他人,便直接杀入九霄殿夺殿、救人。

武林盟的其他人冲进了九霄殿中,留下了陆千行、陆者粼和凌决门的几位长老以及各大门派的部分高手。

陆千行和陆者粼留下来是有原因的,除了要将公子赋一举擒获以外,他们还要质问公子赋花念吟的下落。

湘竹看见陆千行等人与公子赋打了起来,想要立刻抽身,但是无意中一瞥,看见了想要众人杀进九霄殿的宁芊芊,眼中立刻闪过一抹阴狠,往宁芊芊所在的方向而去。

宁芊芊望着突然落在自己面前的湘竹,停住了脚步,想起了就是她设计让武林盟的人中毒的,脸色一变,没好气地对她吼道:“你这个小贱人,我好心救你,你还恩将仇报,看我怎么收拾你。”

宁芊芊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到了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救下她,也不过是她的计罢了,有怎么会感恩呢?

所以她的话,听在湘竹耳中,那就是无比好笑的笑话。

“哈哈,没见过你怎么傻的,你还真以为我是夕弱那废物?”说着,湘竹便将脸上的面纱取了下来,光洁无瑕的肌肤,白皙透亮,哪里还有之前的那一道丑陋的疤痕?

宁芊芊被她的容貌一惊,她一直觉得自己长得算是漂亮的了,后来她见到了花念吟,自己比不上花念吟也就罢了,就连面前这个女子的容貌也比自己美上数倍。

原来自己一开始就被她给骗了!

想到这里,宁芊芊生气地挥剑刺向她。

湘竹的武功确实不怎样,但是宁芊芊的武功也是一般,湘竹打不过公子赋,难道还斗不过这个宁芊芊吗?

对于宁芊芊,她的双手只是轻轻一挥,宁芊芊立刻停住了脚步,

宁芊芊只觉得全身又痛又痒,想很多很多只蚂蚁爬在她身上,她立刻将剑丢下,用力地在身上挠。

宁芊芊将广袖卷起,手臂上没有看见任何异样,但是却异痒难耐,白皙的手臂上,被抓上了深深浅浅的条痕。

“你给我下的是什么毒?把解药给我!”

不仅是手臂,全身都是这样的痒。

宁芊芊的衣裳已经凌乱了,湘竹很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就是她之前踢打自己所以应该付出的代价。

宁芊芊在使劲地抓这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湘竹得意的样子,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满脸的羞耻。但是身上的痒还是让她不得不不去看湘竹,而是继续将自己的皮肤抓破。

最后,湘竹,看腻了,便拾起宁芊芊扔在地上的长剑,一剑刺向了宁芊芊。

剑正中心脏,宁芊芊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湘竹嗤笑,扔下手中的剑后,看了一眼正在用尽全力抵抗者武林盟的公子赋,胜利一笑,又望了一眼被武林盟杀得所剩无几的黑衣人,眼中的笑意更加加深。

转身,趁着众人不备,湘竹飞入了树林当中。

而在九霄殿的高空之上,本就丹田内力被封住的公子赋,仅凭着周身的的内力,那里是陆千行和武林盟各派长老的对手?

丹田是气之源,内力的存储之所,没有了丹田内力的公子赋,就相当于没有了血液的一个人,只凭着一口气在硬撑。

“公子赋,你不是我们的对手,还是束手就擒吧。”凌决门一个长老说道。

“公子赋,玉笛的主人到底在哪?”陆者粼躲过公子赋的一根银丝问道。

“早就说过了,依旧被我打下悬崖,尸骨无存了。”公子赋的红唇嗜血一笑,瞬间万根银丝一齐发出,直逼围攻自己的数人。

有的人躲闪不及,被公子赋的银丝刺入了心脏。

他们发出去的内力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已经源源不断地通过银丝被公子赋吸入了自己的手中,将体内缺失的内力补充。

陆千行见状,立刻手臂一挥将众人拦于身后,将自己手中的长剑一抛,刹那间一剑幻化成万剑虚影,直直抵向公子赋的银丝。

公子赋的锁魂银丝,无坚不摧,无刃可破。但是陆千行的万道剑影,非坚非刃,对上公子赋的银丝,被银丝穿过的剑影依然长驱直入,向公子赋所在的方向发出。

这剑影,和花念吟当时用的音刃是一样的,并非实体,却可以用其势伤人。

这武林盟主之力,果然不容小觑。

公子赋立马将自己的银丝收回,瞬间编织成网,巨大的网成盾状抵抗着陆千行的万道剑影。

公子赋的银丝所编织成的网,与玉湖心用藕绫编织出来的网是不同的,玉湖心的藕绫网,是坚固而且柔韧的,但是公子赋的网,却是坚硬无比,陆千行的剑影,根本无法将其撼动分毫。

但是,要支持这样一个银丝网,是需要无比强大的内力的,若是之前,对于公子赋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但是现如今,公子赋已经不再是吃力,而是拼尽了全身的内力。

陆千行能够感觉到公子赋的内有被封住,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公子赋竟然还可以撑到这个地步。

他双腿以马步张开,双手以太极势在空中画圆,天空之势骤然巨变,瞬时间风起云涌。

陆千行将面前的万道剑影缓缓笼聚在一起,万剑归一,其剑之大仿佛可以开天辟地。

陆者粼赤红着双眼看着父亲的这一绝技,眼中透露这兴奋的光芒。

其他人又何不是如此?

陆千行手握着剑柄,狠狠地一剑劈了下去。

同样,随着陆千行手中的剑劈下去,那巨大的剑影也随之劈了下去。

公子赋面前的银丝网虽然没有断裂被劈开,但是却受不住陆千行的剑影之势,一张巨网,活生生地被散成了万根银丝,一根根如细雨般往地上落下去。

公子赋本人也是一口鲜血吐出,往地上坠落。

而此时的九霄殿众人,也早已是溃不成军。

武林盟已经将之前被九霄殿抓获就人质给救了出来,而九霄殿的其他门人,因为内力被封住,便轻而易举就被武林盟的人歼灭。

公子赋看了一眼九霄殿外遍地的尸首,公子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今日的劫难,定是避不过去了。

他回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将自己打败的众人。

好,今日你们合力灭了我九霄殿,总有一天,我公子赋会让你们死无全尸。

公子赋从怀中掏出一个泥质的陶罐,往地上狠狠一摔,瞬间烟雾升起,正是与当时在竹林里对付无影宗的烟雾一样。

陆千行立刻飞身往公子赋的方向而去,但是待烟雾散去,就已经没有了公子赋的踪影。

“该死的,竟然让他给逃了!”

陆千行身后的众人咒骂。

九霄殿虽然被灭了,但是让公子赋逃走了终归是放虎归山,于是武林盟的人并没有急着离开九霄殿,而是在九霄殿四处搜寻公子赋的下落。

陆千行因为之前中过黛缇娜的毒,从花念吟和墨如斯那里得到了解毒的办法,于是便让人熬制解药,为武林盟其他的人解除毒性。

武林盟等人在九霄殿停留了两日,都未能从无悔崖上找到公子赋的身影。

直到第三日,无悔崖上突然升起了大量的迷雾,将整座无悔崖笼罩其中。

有人说,是九霄殿之前为了抵抗来袭所炼制出的大量迷雾,现在被泄露了出来,弥漫了整座无悔崖。

有人说,这种迷雾是九霄殿的创派始祖所制,隐藏在机关当中,只要九霄殿遇难,便将机关打开,让迷雾四溢,防止他人继续攻击。现在九霄殿被灭,又四处搜索公子赋,肯定是有人不小心触动了开关。

也有人说,公子赋没有离开,这迷雾就是公子赋故意搞的鬼。

……

不管是哪一种说法,现在的九霄殿都不宜久留。

武林盟的人不得不放弃寻找公子赋,下了无悔崖。

现在九霄殿已经被灭,虽然让公子赋逃走了,但是他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可却没有一人脸上有笑容,因为各门派皆有人死伤,即使九霄殿被灭了,也不能消除自己门人死去带给自己的悲伤。

各门派想陆千行道别之后,便往自己的门派的总坛回去。

告别了众人之后,陆千行并没有急着上路。

关县的一家客栈之中,陆者粼正跪在陆千行的面前,满脸的愧疚认错。

“爹,这次的事实我的错,不应该轻信他人,不仅误了计划,让武林盟的人损失惨重,还……还害得表妹死于非命。”陆者粼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若不是自己,夕弱怎么会知道武林盟要围攻九霄殿的事,去偷偷高密,让九霄殿事先有所防备,让各门派损失了这么多高手。

若不是这样,芊芊也不会死去。虽然他对宁芊芊没有男女之情,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足之情还是很深的,更何况宁芊芊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很好。

当陆者粼看见宁芊芊的尸体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沉默,陆千行知道儿子心中在内疚,在伤心,但是,他也知道,若是要让儿子成长,这一关,必须要让他自己度过。

陆千行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者粼,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错,我不能说一点也不怪罪于你,有错就要罚,你可愿接受惩罚?”

陆千行知道,若是自己不惩罚他,他就会一直沉于过错中埋怨自己。

“我愿意。”陆者粼立刻说道。

陆千行看着他坚定的脸,心中叹了一口气,但是没有改变脸上的严肃表情,“既然如此,我便罚你去收集完三月花的解药来为你娘解毒,若是一日不能将解药带来,便一日不能踏入凌决门。”

陆者粼听言,忍不住一惊。

陆千行此次是下定了狠心,三月花的解药收集绝非易事,先不说已经失踪了的玉莲心,因为武林盟在九霄殿内搜索公子赋的同时,也是在找玉莲心,可是翻遍了九霄殿的各个角落,都没能够将玉莲心找到。

而其他的解药,更是难寻,若非花念吟和墨如斯误打误撞在落雪山上找到了紫冰藤,还差点以墨如斯的命为代价,又怎会寻得?

“我之前让你的两个师兄去打听解药,已经有了一点消息,听说西域的大月氏想要前来与中原交好,其中所带来的贡品中就有万年雪参,应该已经运往了长安,你便去长安寻找吧。其他的解药,就要靠你自己再去打听了。”

因为匈奴将贡品劫下只是是两国之间私下的战事,刘彻已经下令让人不要将消息传出去,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会知道匈奴劫贡一事。更何况,匈奴劫下的只是第二批贡品,第一批贡品已经安全运入宫中,外人只道贡品已经运入了宫中。

“是,爹。”现在的陆者粼。别说只是要他前去找解药救自己的娘亲,就算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

陆千行望着陆者粼的脸,脸上还是露出一丝不忍,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卷布轴,放在陆者粼的手中,“这是我们陆家世代相传的剑法,我连夜写了一份给你,现在便交给你,但是你目前的武功尚浅,并不适合修炼,先好好收着,等到适当的时候再练。”

望着自己手中的武功秘籍,陆者粼也瞬间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父亲说是要惩罚自己,但却是要自己磨练,想到这里,眼眶不禁湿润了。

“爹,我一定会的。”陆者粼的声音开始哽咽。

陆千行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忍让他前去,于是对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寻找三月花的解药,是几月?还是几年?抑或是几十年?

陆者粼对着陆千行弯腰,磕了三个头。

起身后,陆者粼低头沉默,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听见了关门的声音,陆千行这才流下了两行清泪。

玉不琢,不成器。

者粼是块璞玉,必须要接受时间对他的雕琢。

而门外的陆者粼却迟迟没有离开,被倚着门,咬牙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有些泪,流出来也并不丢人。

陆者粼迈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陆千行不知道,父子二人这一别,便是二人相见的最后一面,若是知道,他还会不会让陆者粼就这样离开?

此时的陆者粼也不知道,他这一走,便是永别。

在离开关县的一条小路上,湘竹策马一路北上,突然,从不远处出现一群黑衣人,站在了小路中间,将湘竹的马拦住。

马一惊,立刻停蹄长啸,马身向后仰。

湘竹立刻拉紧缰绳,将马勒住,然后跃身而起,一脚踩在了马背上,另一只脚朝着马脖子一踢,马受不住这一脚之力,倒在了路边。

马还在一旁不停地长啸,但是湘竹却没有再去管马,而是看向了拦住自己的黑衣人,掩饰住心中的不悦,笑道:“你们倒是命大,武林盟那么多人也没能将你们杀干净。”

湘竹不屑的语气,厌恶的话语,却没能引起黑衣人的一丝反应,领头的黑衣人对湘竹开口道:“小姐吩咐的事,属下们已经做了,还请小姐随属下一同回去,好让属下对主子交代。”

“如果我说不呢?”

“主子交代的任务,属下就是绑,也要将小姐绑回去。”黑衣人回答地毫不留情。

湘竹广袖下的拳头,捏得更紧。

她之所以设计这一切,一是为了得到玉莲心,二是为了让武林盟和九霄殿来个两败俱伤,三则是想要借武林盟的手,将这群黑衣人给灭了。这一箭三雕的计划,没想到一件也没有得逞。

湘竹不甘心地看向这些黑衣人,久久之后,终于将握紧的手放开,眼中的冷变得柔和,开口说道:“好,我跟你们回去,但是你们先跟我去将黛缇娜带上。”

“小姐,为了防止在有意外发生,小姐只需要告诉我们黛缇娜那女人在哪,我们去找她就行,小姐还是先与我们回去。”

黑衣人的话,让湘竹放松的拳头再次握紧。

黑衣人看到了湘竹的动作,于是再次开口:“小姐,主子说了,只要你回去,她便把和田血玉给你。”

“你是说和田血玉在她手中?”湘竹到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主子是这样说的。”

“好,我跟你们回去。”

无悔崖,悬崖边。

公子赋脸色惨白地站在悬崖下的壁台边上,如血的嘴唇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苍白的脸色衬得他的红唇更加鲜艳,他看着还在沉睡中的玉湖心,慢慢地靠近她,飞身来到她的身边。

公子赋伸出手,抚摸上了玉湖心如玉般的脸,然后对她轻声说道:“没了,都没了,整个九霄殿,就只剩下我和你两个人了。”

公子赋的语气很是清淡,听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

他看着阳光照耀在玉湖心的睫毛之上,折射出美丽的光芒。

“他们想要我公子赋死,我怎么能够让他们如愿呢?”可是话说完,公子赋体内的鲜血一涌,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落入了悬崖之下。

公子赋伸出拇指,将唇边的血擦净,再次看向玉湖心紧闭的双眼。

“你就这样不想看见我?我告诉你,你爱的男人已经死了,被我一掌打下悬崖死了,你别再妄想等着他来救你了,全世界能救你的人,只有我。”

说着,公子赋便吻向了玉湖心的唇。

她的唇,没有一丝温度。

浅尝截止的吻,让公子赋意犹未尽。

他的手,抚摸在玉湖心的唇边,突然对她一笑,“你说,如果我把整座无悔崖给毁了,把你放出来,你会不会醒?”

回应他的,依然是无尽的沉默,但是公子赋的嘴角依然带着笑,硬生生地将欲涌出胸口的血腥给抵了回去。

纵身,飞上了悬崖顶。

站在崖顶,刚往前走了不到三步,一阵晕眩便袭上公子赋的头,让他晕倒了过去。

公子赋倒在了地上,眼神迷茫,只是依稀看见一位轻纱遮面的女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想要看清,晕眩再次上头,便在悬崖边晕了过去,不再有任何知觉。

☆、第一百零六章

第二年春。

月色退却,天微微而亮。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花念吟。

花念吟起身下床,走到放走婴儿的摇篮前,将里面正在哭泣的婴儿抱起,然后用手轻轻拍抚着小婴儿,口中温和地说:“仇儿乖,仇儿不哭。”

花念吟将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然后打开房门,走到隔壁的房间,将房门敲响。

很快,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看见花念吟手中的哭泣婴儿,立刻说:“哟,姑娘,快将仇儿给我,这孩子生下来之后一直不哭不闹的,今日怎么哭得这般厉害,定是饿坏了,孩子娘没有奶水,倒是可怜了这孩子。”

说着,妇女便转过身给婴儿喂奶,孩子喝到了奶水,但还是哭个不停,任凭妇女怎么哄也无济于事。

花念吟见此,知道还需要一些时间,于是便转身,朝着卫少儿的房间走去。

而此时的卫少儿,听见了婴儿的哭声,心中便是一紧,想要去抱抱他,哄哄它,可是刚上前一步,却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关怀的神色冷却。

正当她想不理会这哭声之时,门外响起了花念吟的声音:“少儿,你醒了吗?”

卫少儿被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一惊,失手打翻了案几上的一盏茶杯,她回神将茶杯扶好,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婴儿哭声传来的地方。听见孩子的哭声,卫少儿只觉得心中酸涩沉痛。

听见屋内的动静,花念吟知道里面的人已经醒了,于是继续说:“少儿,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便进来了。”

卫少儿正想说些什么拒绝的话,可惜花念吟已经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看着面无表情的卫少儿,花念吟便在她的旁边跪坐下,抓住她的手,轻声说:“少儿,你还是不肯原谅仇儿吗?那件事情,谁也不愿意发生,可是仇儿是无辜的,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仇儿身上,他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骨肉。”

花念吟本来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劝着她,让她留下了孩子,以为她的心结已经打开,在上年年底的时候,卫少儿早产,硬着一口气将孩子生了出来,还好保得了母子的平安,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孩子一生出来,她竟然看也不愿意看孩子一眼,只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仇儿”;

正如她自己所说,一看见仇儿,就会让她想起死去的爹娘还有红泥,若非平阳公主安排了奶娘在仇儿身边照顾,孩子这些个月来,肯定活不下去。

其实花念吟也不怪卫少儿,她知道她因为早产的恐惧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再加上之前的那段经历,所以她的抑郁症比常人要严重,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我说啊,仇儿这孩子还当真可怜。”花念吟好像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比一般孩子都要聪明,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的娘亲不喜欢自己,所以既不哭,也不闹,乖乖的,就想让自己的娘亲好好看看自己,可是这样的安静却还是没有换来娘亲的关爱,儿子迟迟见不到娘,以为娘不要自己了,所以害怕地哭闹,可是无论他怎么哭闹,她的娘亲还是狠心不去看她。”

花念吟的话,让卫少儿的眼睛有些酸涩,但是她依然没有任何其他举措。

花念吟轻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卫少儿的房间。

婴儿的啼哭声还在继续,一阵一阵的哭声让旁人听见了都觉着心疼,可是孩子的娘亲,却始终没有迈出房门一步。

花念吟从奶娘那儿接过仇儿往卫君孺的房间走去,在卫少儿产后坐月子的时候,刘娉让王管家给卫少儿安排了单独的房间,顺着便,也让花念吟和卫君孺各自分了一间房,这待遇在侯府的下人中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平阳公主对卫家一家人的态度很好,这在平阳侯府不是一个秘密,卫家大哥卫长君是侯府的护卫首领,小弟卫青是小侯爷的贴身护卫,这在侯府下人的地位仅次于王管家。所以就连卫少儿未婚生子,侯府的下人也只敢在私下说说,没有人敢当着卫少儿的面说她伤风败俗。

其实他们不知道,刘娉对卫少儿不同于他人,并非是因为要安排她们进宫对付陈家的势力,也不是因为钦书和穆越救过曹襄,而是因为在之后一次,刘娉曾私下找过卫少儿,问她:“若是本公主下令,让你嫁给霍仲孺,你愿不愿意?”

卫少儿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

“子夫对奴婢说过一句话,她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奴婢虽然没有念过什么书,但是奴婢也知道里面的意思,奴婢注定此生与霍大哥无缘,又何必强求一起?”卫少儿努力想要平静自己的声音,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话语中的哀伤。

刘娉听着卫少儿的话,迟迟没有言语。

卫少儿望向刘娉,开口说道:“公主,奴婢说一句不该说的,逝者已矣,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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