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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强上美昏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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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滋滋的心立刻落回低谷,萧祁夜停下手中的动作,猛地抬头:“为什么?住在养心殿不好吗?”

“不是,臣妾只是觉得,臣妾一直住在这里,难免会引起他人的不满。”她偷觑了一眼萧祁夜的表情,还算稳定:“如果皇上真的为臣妾着想,那就准了臣妾的请求吧。”最主要的是,待在养心殿,对她实施捉贼计划影响很大。

萧祁夜垂目沉吟,细细想来,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放下手中的小餐包,他郑重地对她道:“好,只要对你有利,朕就不会阻止你。”

“皇上真好。”白染宁现有些怀疑,萧祁夜不会真对自己动心了吧?哎呀,怎么可能,养猪人对自己养殖场的猪也很好,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随时都可丢弃。

“你知道就好。”萧祁夜笑得有些勉强,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着揣摩各种各样的人心,白染宁眼中的敷衍,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皇上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白染宁心情大好,拿起一个紫薯小餐包塞到萧祁夜手中。

突然胃口大减,萧祁夜只随意喝了几口粥,便匆匆上朝去了。

白染宁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捉贼,根本没有注意到萧祁夜情绪的反常,将萧祁夜赏赐的首饰珠宝装点好,便带着芷汀和小林子回了瑶光殿【68】。

“芷汀,你知道我最信任你,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办件机密要事。”她拿出几颗大东珠和一些宝石,对芷汀悄悄道。

芷汀见她神神秘秘,又一脸郑重,有些着慌:“娘娘,若真是重要的事,就让小林子去办吧,他又机灵又谨慎,奴婢……”

一把捂住她的嘴,白染宁向正在往火盆里加炭的小林子瞥一眼,确信他什么都没听到,这才瞪了眼芷汀,小声在她耳边道:“小林子是我二哥的人,这事要是被二哥知道,他肯定要横插一脚。”

芷汀以眼神询问她怎么知道小林子是白逸的人,白染宁神秘一笑,附在芷汀耳边:“小林子晚上会说梦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芷汀现在除了干笑也就只能干笑,在白染宁身边安插护卫的事,白逸千叮咛万嘱咐,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谁料被小林子这爱说梦话的毛病给捅出来了,芷汀只想说一句,那就是:娘娘真他娘的阴损!

白染宁故意坏笑两声,“芷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这事也脱不了干系,虽说我二哥是好心,但我不想身边时时刻刻跟着一双眼睛,聪明点,小姑娘,跟着娘娘我混,保你前途无量。”

芷汀想哭,还做前途无量,依她看,是离死期不远才对。

“快去,按照我吩咐的去做。”白染宁将几个大东珠还有宝石一股脑塞到芷汀手里,将她往一推,喊道:“宫里的胭脂水粉质量都太好了,画不出那种恐怖的效果,你赶紧给我买些廉价的回来!”

小林子闻声,傻乎乎问:“娘娘,廉价的胭脂水粉对皮肤不好。”

废话,她当然知道,所以她一直都用的高级货【68】。

“这就是娘娘我要的效果。”白染宁摸摸下巴,看着小林子,用疑惑的口气问:“对了,最近怎么不见我二哥,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小林子估计是做贼心虚,一提到白逸,他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白尚书是娘娘的兄长,奴才怎么会知道他在做什么。”

“嗯,也对,你应该不知道的。”阴阳怪气的语调,令小林子越加不安。

“小林子,你知道吗?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秘密,所谓秘密,就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连老天爷都无法窥探,你确信你做到了吗?”

“娘娘,小林子突然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一趟茅厕。”小林子捂着肚子站起身。

“去吧。”

“谢娘娘。”小林子窜得到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因她已经回到自己宫中,所以芷汀离宫的消息,除了白染宁和小林子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白染宁又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死死看住小林子,不让他有向白逸通风报信的机会。

“小林子,我突然觉得瑶光殿外的一株腊梅开得很好看,我们去把它移到瑶光殿的花园里吧?”白染宁纯属没事找事,小林子恨不能立刻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扛着铁锹,白染宁雄纠纠气昂昂的出发了。

离瑶光殿不远的一处土坡上,确实长得一株腊梅树。这株腊梅看上去不像是人工种植的,反倒像是野生的,正因如此,火红鲜艳的花朵,开得比所有腊梅都要绚烂。

白染宁移树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牵制小林子,二是为了自己的独占欲。

是的,独占欲【68】。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没有光辉普照大地的愿望,莫子卿说得对。她确实很自私,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想永远只属于自己,不愿他人染指。这么好的梅树,给那些其他莺莺燕燕看,简直就是浪费。

白染宁干劲十足,小林子一脸苦相。梅树挖了一半,忽听一串银铃娇笑声从不远处传来,转眼就近在耳畔了。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彘妃娘娘啊。”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却因其中夹带的刻薄而显得令人厌恶。

白染宁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把出言不逊的女人当成空气。

“别以为皇上宠幸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你的样貌,根本就不配得到皇上的宠爱!”一只精美的绣花鞋踩在她的铁锹上,女人趾高气昂地谩骂,丝毫不懂什么叫做口下留情。

白染宁终于忍不住,反手便一掌掴向女人,却在看到常贵人的瞬间,无力落下。

“常姐姐,这女人就是欠骂,皇上对她好,只是为了照顾安定候和镇南将军的面子罢了,这么个傻乎乎的丑八怪,有男人喜欢才见鬼呢!”女人有一张精致美丽的脸,樱桃般水润小巧的唇,却在嘲笑白染宁时,被拉扯出一个丑陋无比的弧度。

跟随在一旁的常贵人微微一笑,目光淡淡投向白染宁,脸上的表情虽没有那女人夸张,却也带着一丝掩不住的讥讽:“贞嫔妹妹,少说两句吧,欺负一个傻子,不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

贞嫔。

很好,听说是哪个功臣之后,一进宫就封了嫔,赐了封号,怪不得嚣张成这样,要不是常贵人也在,她定要给这个眼高于顶的贞嫔一些厉害尝尝。

“你敢瞪我【68】!”白染宁冰冷不屑的眼神,让颇有优越感的贞嫔如蒙奇耻大辱,扬手便甩了她一耳光。

女人的手劲并不算大,打在娇嫩的脸上,却还是立刻肿了起来。

白染宁强压心底怒火,拼命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才没有当场暴走废了贞嫔。

“小林子,我们走!”拽了把义愤填膺的小林子,关键时刻,她不能出一点差错。

小林子以为她害怕,不依不饶非要替她出口恶气。白染宁急了,用上吃奶的劲终于将他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回到瑶光殿,当她松开小林子时,赫然发现小林子的手腕竟红了一圈,隐约有发紫的迹象。

她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怒火让她变得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只怕她再用些力,小林子的手腕都能给她拧脱臼。

照着镜子,发现脸肿得厉害,这个身体的肌肤太娇气,稍微受点伤,伤痕就会被无限放大,不管她往脸上铺多少粉,都掩盖不住脸颊上的红肿。

看来有必要宅几天,等脸上的红肿消了才能出去。

萧祁夜晚上没有来,一连数天,她都没有再见过他。

等脸上的淤肿消褪,她出门后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被人打得跟猪头一样的贞嫔。

☆、第69章 莫家的前尘往事

69;才露尖尖角 第69章 莫家的前尘往事

白染宁惊呆了,常贵人那哪叫脸啊,简直就是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69】。

水蜜桃熟过头,涨得皮都破了,有红白相间的脓水流出来,不但恶心,还很可怕。

天呐,是谁把她打成这样的,这标志的美人,竟然也能下得去手,太心狠手辣了。

贞嫔一看到她,变得特别激动,嘴里哼哼唧唧的,听着像在骂人,不过因为嘴巴也肿起的缘故,所以有些口齿不清。她撸起袖口,像是要来打她,却被身旁的婢女拉住了:“娘娘,不可以啊,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您就不仅仅被掌掴这么简单了!”

婢女的话似乎起了作用,贞嫔的动作一顿,口中唔唔不知说了什么,那婢女劝道:“娘娘,您要忍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总有一天会失宠的。”

贞嫔捂着脸,看着自己的女婢,又用那几乎肿的看不见的眼睛瞪了白染宁一眼,返身疾奔而去。

那婢女本欲去追,去在跑了两步后突然回头,对白染宁道:“彘妃娘娘,我家主子打您是不对,但您也不该如此歹毒,怂恿皇上这般对待我家主子,同为女人,您的心肠也太狠毒了。”

哈?她狠毒?她做什么了啊!真是躺着也中枪,莫名其妙!

不对,她刚才说什么来着?被皇上知道了,就不是被掌掴这么简单【69】!难道……

萧祁夜为什么要打贞嫔?无缘无故的,他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啊,再说,贞嫔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了,萧祁夜怜香惜玉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她?就算是气极了,打巴掌也情有可原,可他把贞嫔打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是一多汁多肉的水蜜桃哇!

呃,她承认,她确实不怎么厚道,看到贞嫔被打成“水蜜桃”,不但不予以同情,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要是不她打了自己一巴掌,或许她还会可怜可怜她……等等,她打了自己一巴掌,结果就被萧祁夜残忍掌掴,难不成是因为自己?

萧祁夜因她打了自己一巴掌,所以才狠狠惩罚她的?

这太不科学了,实在不科学!萧祁夜凭什么替自己出头,这是她的事,要打贞嫔也该自己动手才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啊啊啊啊!

气呼呼回到瑶光殿,刚进殿门,就差点被眼前一堆亮闪闪金灿灿的光芒晃瞎眼。

“这是怎么回事?”指着桌子上的一堆金饰。

小林子迎上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娘娘,这都是皇上差人送来的,说是为娘娘生辰准备的。”

“生辰?”白染宁随手翻了翻那一堆金饰,从头到脚,一样不落。

“是啊,不但有金饰,皇上还给您特意裁制了几身衣裳呢。”小林子献宝似的,捧出一个大木箱子。

“这是什么?”

“娘娘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小林子将木箱子放在她面前。

打开箱盖,白染宁惊得差些闭过气去【69】。

拎起一件衣裳,五彩缤纷的颜色,让人不禁联想起各式各样的糖果。比她惯常穿的彩衣还要花哨数倍,白染宁数了数上面的颜色,竟不低于二十种!

再拿出一件,颜色比前一件还要艳,还要花。

“这真的是皇上送来的?”萧祁夜的审美观大大有问题啊。

小林子答道:“没错,是皇上差人送来的,皇上说了,希望在娘娘生辰那天,能穿上这些衣裳,戴上这些首饰。”

白染宁嘴角开始狂抽:“皇上真是这么说的?”

“内务府的公公们,总不敢假传圣旨吧?”皇上的口谕啊,谁敢捏造。

白染宁拧着眉,看看金饰,再看看手中的彩衣,最终下了结论:萧祁夜的审美观,确实大大滴有问题。

“对了,还有这些,”小林子又捧来一个小匣子。

白染宁狐疑地打开,原来是一些胭脂水粉,最高级的那种。

“皇上对娘娘真好。”小林子感叹。

白染宁揉了揉抽筋的嘴角,对小林子吩咐:“都收起来吧,皇上既然想让我穿,那我就穿呗。”而且她还要给这种雷人装扮起一个名字,叫什么呢?

古时有桃花妆梅花妆,那她就起个……花蝴蝶妆!对,花蝴蝶妆!

——

腊月初八当天,大雪如扯絮般,连绵不绝下了整整一天。当白染宁到达京郊别宫时,雪依然没停。

大雪将山路覆盖,马车驶不进去,所以众人只能半途下车,步行前往【69】。

这可苦了那些养尊处优的达官贵人以及那三千脂粉,大半的人只走了一小段路就累得气喘吁吁,有的宫妃甚至坐在地上撒泼耍赖,要死要活就是不肯再走一步,贴身婢女有的劝有的跟着一起撒泼,场面十分喜感。

白染宁虽然也走得累,但比起乘马车,她更喜欢这种徒步锻炼。很久都没有这么走过了,在宫里,大半时间都待在寝殿里,偶尔外出也是乘步辇,基本上没有走路的机会,难得全民大运动一次,她怎能不高兴。

只是这身体太不争气,走几步喘几下,可见这身体的原主人,也是养尊处优的温室花朵。

倒是贤妃,娇滴滴的美人儿,竟然不需要任何人搀扶,独自一人在积雪没膝的山道上跋涉。

她的脸因为剧烈运动的缘故,呈现出健康的红润,精心梳理的发髻,有几根发丝脱簪,垂在脸颊两侧,趁着额头晶莹的薄汗,不但不觉邋遢狼狈,反倒有种与大自然亲近相融的清新美感。

这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就凭她这份心智,这份胆识与坚韧,今后在宫中,必然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白染宁在欣赏她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沉重的危机,如果她真的决定要对付自己,她竟不知自己有没有把握可以赢得过她。

“看什么呢?”带着貂皮帽,披着貂皮斗篷,带着貂皮手套,穿着貂皮靴子,整个就一人形雪貂的萧祁夜走到她身边道。

收回视线,淡淡道:“没看什么。”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萧祁夜正好看到独自一人在雪中奋力前行的贤妃,眸光一闪,转回头:“你是不是走不动了?”

白染宁才不会承认自己走不动,那太丢面子了:“谁说我走不动了,我可以……”逞能的话还没说完,就膝盖一软,栽倒在地【69】。

“哈哈哈,这叫你可以?”萧祁夜在一旁调侃。

因为地上积雪厚实,所以摔得并不痛,白染宁恨恨握了把雪,朝萧祁夜掷去,“这是意外,意外而已!”

萧祁夜头一偏,躲开她砸来的雪球:“撒谎可不是好习惯,朕要判你个欺君之罪。”

白染宁从地上爬起来,扬起下巴:“判我凌迟还是砍头啊?”

“判你一辈子给朕暖床捶背!”他手一伸,将白染宁横抱起来。

白染宁活这么大,还从没给人公主抱过,一下子又惊又羞,想从萧祁夜怀中挣脱,可萧祁夜已经抱着她开始在山道间飞驰。

“我不是你的奴隶,你无权决定我的人生!”出于本能,白染宁紧紧搂着萧祁夜的脖子,嘴上却不肯服输。

萧祁夜脸不红气不喘,抱着她在雪上飞驰,还有力气跟她拌嘴:“朕是你的主子,自然有权利决定你的一切。”

“我若不认你这个主子呢?”

“你会的,朕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绝对不会做傻事。”

白染宁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只要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就可以为所欲为,而她,也只能俯首称臣。

“皇上不是说,你会爱我一辈子吗?既然爱我,就不该束缚我。”咽不下这口气,把他曾经说过的话拿来反驳他。

萧祁夜垂目扫她一眼,不错,能把他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他很欣慰【69】。

“朕是这么说过,不过,却是在你听话乖巧的前提下。”

说了等于没说,白染宁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不再多说。

有些武功底子的,不费吹灰之力就登上了半山腰,没武功底子的,身体健壮的,也随后就跟了上来,剩下一些,就是没武功底子又懒惰不锻炼的人。萧祁夜眼看之间不多,便差一些身强力壮的侍卫,组成一个轿夫团队,下山去接那些爬一整天都爬不到目的地的温室花朵。

在这期间,白染宁一直站在行宫外,望着巍峨壮丽的行宫发呆。

刚登上半山腰,看到那一座跟城堡似的行宫时,她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皇家行宫——飞天宫,是一座建在半山腰上的巨大行宫。一条如银河般壮丽的瀑布,自行宫的中央飞流而下,行宫的外围,矗立着一排远古时期的神祗雕塑,一条长长的,直达天梯的汉白玉阶,从她落脚的地方,一直通向行宫内部。

远远看去,飞天宫就似一座漂浮在天空中的瑶池神宫,令人惊叹神往。

这哪是行宫啊,分明就是人间仙境!

娘的,还是做有钱人好啊。

望着这座宏伟的建筑,她内心中的拜金主义精神,开始迅速膨胀。

等了近半个时辰,所有官员与嫔妃,终于都被接了上来。

贞嫔是最后一个被接上来的嫔妃,原因是她随身带着一个特大号的箱子,那箱子里不知装的什么,上面打了几个孔,抗箱子的太监东倒西歪,看样子里面的东西重量不轻。

见人都到齐了,萧祁夜这才牵着白染宁率先进入飞天宫【69】。

听说飞天宫内共有三千四百个卧房,十个飞天泉池,可以泡温泉,四个露天神台,分别坐落在瀑布的上下左右四个方位,站在那里,可以近距离的与瀑布来个紧密接触。还有两个小宫殿,可以举办小型的歌舞类宴席,一个大宫殿,在飞天宫的最上部,面积足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坐在这头根本都看不到那头的人。

奢侈啊奢侈,白染宁自踏进宫殿起,脑子里就只有这两个字。

“喜欢吗?”萧祁夜在她耳边问,哗啦啦的水流声,几乎将他的声音湮没。

白染宁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与萧祁夜正站在四个露天神台中的其中一个上面,眼前是由一道有水流形成的水幕,这大概就是从行宫外看到的那条瀑布吧,现在,他们正站在瀑布的里面。

“我想知道,建这座行宫,花了多少银子?”白染宁在脑海中幻化出一座金山银山。

谁料萧祁夜却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白染宁满眼写着问号。

萧祁夜转了个身,半倚在露台边的围栏上,用欣赏的目光在露台内打量,“这座宫殿是前朝皇帝修建的,是不是很奢侈?”

说对了,这正是白染宁的心里话。

“正因为前朝皇帝莫光贪图享乐,滥征民力,挥霍无度,才会导致灭国,使我大燕祖先有机可乘。”他感叹般道:“为了建造这座飞天宫,花费了国库的整整大半存银,剩下的,又被他用来吃喝玩乐,百姓苦不堪言,各地起义军频繁揭竿,太祖皇帝就是其中一支起义军中的头领。”

纵观中国历史,历朝历代,哪一个朝代的灭亡不是如此,事实上,根本没有真正千秋万代的朝代,那只是当权者的一个美好幻想罢了,任何事物都有开始和结束,人类如此,草木如此,山峦河流,连地球也是如此【69】。毁灭,是另一个重生的开始,没有毁灭,哪有新生呢?

这个莫光皇帝,也只是顺应历史潮流的一粒沙罢了,没有他,也会是别人,来完成这一次负有重大意义的历史变革。

“等一下。”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也学着萧祁夜,半倚在围栏上:“莫光……莫光……前朝的末代皇帝姓莫。”

萧祁夜望着她,默然不语,只有眼神告诉她,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么说,莫家是前朝的皇室后裔了?那……”她反反复复观察萧祁夜的表情,觉得还算祥和,这才问出:“莫子卿是也是皇室后裔?”

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萧祁夜感到极为不爽,不过他还是实话实讲了:“莫子卿的祖先,是前朝皇室的旁系姻亲,算不上正统皇族后裔。前朝在立国初期,为了巩固政权,所以建立了一支专门以暗杀和监视为目的的组织,这个组织,就是后来的暗门。”

“暗门?”莫子卿果然与暗卫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啊。

“作为皇家最信任也是最具有威胁性的一个组织,只有由皇室宗亲来接管,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莫子卿的祖先,便接管了这个组织,对吗?”

“没错。”奖赏性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萧祁夜继续道:“后来前朝国破,但暗门却没有消失,仍然有组织性地分布在各个地方。”

白染宁不解:“他们难道不想复国吗?”

“怎么会不想,直到莫子卿祖父,他之前的每一代暗门门主,都在为复国做着各种各样的努力。”

“他的祖父不想吗?”

“当时天下已经稳定,朕的皇祖父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在他当政时期,百姓生活富庶,国泰安康,如果这时候再挑起战乱,受苦的只能是天下百姓【69】。他是个有长远思想的人,朕很佩服他。”

白染宁也很佩服他,不为一己私欲,只为天下黎民着想的人,真的很少。

“后来呢?”

“他不愿造反,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愿,暗门中出了叛徒,他差点死在叛徒手中,是朕的皇祖父救了他。”这种陈年往事,他也是听伺候先帝的老太监说的。

事情已经明了,老皇帝救了莫子卿的祖父,他的祖父心怀感念,于是决定从此为大燕皇室效劳,所以,莫子卿就成了萧祁夜的私有物品,需要杀人时,就派他出去杀人,需要解闷了,就召他来聊天,有生理需要时,就命他滚床单……

“你在想什么呢?表情这么邪恶。”萧祁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是他疑心重,而是她那表情,实在……实在……太猥琐了。

哟,怎么心里想啥都表现到脸上去了,她原先的性格随着穿越时间的增长,越来越偏离轨道了,难道是这个身体在做鬼?

“我在想,是不是你让莫子卿干什么他都会干。”包括滚床单。

萧祁夜想到莫子卿的阳奉阴违,冷笑一声:“那倒未必,他是个人,有自己的思想。”

是啊,他不但是个人,还是个男人,他若是弯的,就算你用皇权压他,他也变成直的。

“皇上告诉臣妾这么多,难道不怕臣妾背叛你?”白染宁似真似假地问道。

萧祁夜忽地转头看他,眼神中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愫,他慢慢托起她的下巴,笃定道:“你舍不得【69】。”

她觉得萧祁夜自信得都快迷信了:“臣妾为了自己,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总有一天,你会为了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看来,他已经迷信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白染宁无谓一笑,不愿再与他讨论这种没意义的事,关于未来,除了神,谁都无法预测。

“皇上为臣妾举办的生辰宴什么时候开席啊?”她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萧祁夜回头看了眼角落置放的沙漏,道,“快了,你准备一下。”

无语,他说的准备,不会是让她穿那几件花得跟蝴蝶似的衣裳,戴亮的能晃花眼的金饰吧?

“去换衣服,朕在外面等你。”不由分说,将她推入一间屋子,萧祁夜“砰”地将门合上。

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现在看来,他似乎要玩真的?

房内早有侍女等候,换衣梳头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只有最后一个环节——化妆,她必须亲自来做。

顶着千斤重的脑袋,白染宁给自己画了一个无比雷人的妆。

脸白得跟鬼一样就不说了,嘴巴涂得跟吃了人肉一样也不说了,那又短又粗跟蝴蝶触须似的眉毛,连她自己看了都想笑。

她画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把萧祁夜气得吐血啊?

完全抱着恶作剧的心态,她早已把形象置之度外,破罐子才能破摔,她早就不知破了几回了。

打开门,却不见萧祁夜,不偏不巧,还遇见了老熟人【69】。

“哎呀,彘妃娘娘今天真是太……”贞嫔和常贵人在经过她身边时,贞嫔那张已经恢复常态的脸又露出那种让人恶心的神态,就像一只呱呱乱叫的母鸭子,她上上下下打量白染宁几眼,掩着樱桃小口咯咯直笑:“真是太丑了!”

懒得理她,跟这种人较劲,等于跟自己找不快。

见她沉默,贞嫔气焰更盛:“今天众姐妹都带了礼物,嫔妾也不例外,彘妃娘娘的生辰难得如此热闹,嫔妾定会送一件让娘娘永生难忘的礼物。”

礼物?直觉她送的肯定不是好东西。脑中忽然想起她命人抬来的那口大箱子,估计她说的礼物,就是那个箱子中装的某物。

贞嫔耍够了排场,终于趾高气昂地走了。白染宁对走在她身后的常贵人道:“常贵人有没有发现,上次跟我说你去看望表妹的那个侍卫,已经消失很多天了。”

常贵人脚步一顿,半晌后转过身来,冲她嫣然一笑:“对不起,嫔妾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白染宁也回她嫣然一笑,不过配着脸上那妆,不但不嫣然,反而很惊然:“不懂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懂了。”

常贵人的笑有些凝滞,在白染宁“完美”无缺的笑容下,她再也维持不了她的嫣然,匆匆转身走了。

“皇上呢?”揪住一名躲在旁边看热闹的小太监,白染宁用狰狞的眼神瞪着他。

小太监被她恐怖的模样差点吓尿,结结巴巴道:“去……去见莫……莫公子了。”

“莫公子?”靠之,难道是莫子卿?

难道萧祁夜对莫子卿还余情未了?

“两人在哪里见面?是会客厅,还是卧房,还是……”直接上床【69】。

小太监弄不懂她为何这么激动,他只知道自己的回答若不能让眼前的凶女人满意,他一定会悲剧的:“皇上和莫公子一起……一起去了二楼的露天神台,白将军和宰相大人也一道去了。”

嗯?还有大哥?还有宰相?

有这么多外人在,应该不会是滚床单。

天呐,她在胡想什么,她怎么可以吃一个男人的醋?咦,她是在吃醋吗?

被自己的混乱情绪闹得不知所措,一把推开小太监,哀嚎一声,冲回房间。

小太监摸摸自己被衣领勒红的脖子,莫名其妙咕哝一声:“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白染宁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相反,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的生日在平静安逸中度过,没有宴席,没有庆祝,没有礼物。

在座的众人,有几个是真心祝福她的?看到她们那张虚伪的脸,她就觉得恶心。

她在这里郁闷反胃,萧祁夜却在她耳边不停鼓励:“别害羞,尽量让自己放松,有朕陪着你,你还怕什么?”

她不是怕,也不是害羞,而是想打人。

落座后,萧祁夜象征性地发表了一番讲话,无非就是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没有什么特殊的新意。讲完话后,便是歌舞表演,乏味得要死,白染宁只看了几分钟,就打起了瞌睡。

一个时辰后,歌舞表演结束,白染宁已经梦了几回周公。

当她从美梦中悠悠转醒后,重头戏上演了——送礼【69】。

王公大臣送的礼物,无非就是珠宝,他们知道彘妃是个俗人,送古董字画她也是欣赏不了的,弄不好被哪个同僚抓住把柄,落个故意埋汰讽刺彘妃的罪名,那就不好了。而宫妃之间,基本上都保持着一种明里为姐妹,暗地捅刀子的关系,不过这一次,大家却难得的齐心,送给白染宁的礼物,要么是雕刻着猪的玉簪,要么是一对小猪的耳坠,要么是百子千猪图,要么是绣着金猪的金丝绣鞋……等等等等,全都跟猪脱不了关系。

每送上一件,太监唱名,白染宁的脸就要黑上一分,虽然她不在乎自己的封号,但这么大规模地给她送猪,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不是把她的脸面给彻底踩到脚底下了吗?

“贞嫔娘娘,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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