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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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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苏洛颜面色一变,整个人显得冷清起来,“张将军,你们为何要做此事?”

“为了替夜王报仇。为了救夜王妃出宫。”

苏洛颜冷冷地瞥了瞥他,道:“那我便也是为了复仇。你定然是要问我我究竟为何能调动松台营?那我便告诉你,松台营的冯将军同我一样,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了。至于张将军,你愿不愿意,便看你了。”她合起轿帘,便命人抬轿出门。张益天和众将都楞在原地,也未拦她。却听见苏洛颜的声音冷冷清清地从轿子里传来,“张将军,小女子先回宫了。若这几日还有变数,我定会派人相告。至于夜王妃,我

48、杀绝 。。。

会好生替你们先照顾她。”

说完,那四人便抬着轿子慢悠悠地出了骁骑营。

好半晌,他们才回过神来,有人问道:“张将军,我们究竟该不该信这个这个……禛妃?”

“信。”张益天摸着那虎符,淡淡地道。

又有一人问道:“将军,方才她说皇上早有提防,要来个瓮中捉鳖。但她让我们子时进攻,谁又知她是不是皇上派来将我们请进翁的呢?连时辰地点都说好了,这看过去更像是一个圈套啊。”

“那便只好赌一把了。”张益天紧紧抓着虎符,旧事又忆上心头,道:“我曾听过,那冯将军,曾经是昔年宋大将军的旧部,后来先帝杀了宋家满门,据说便是那冯虎告的密,后来他虽被重用很得先帝和皇上的信赖,但在同辈的将军中却多少有些为人所不齿。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哪。”

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浑身一震,命副将过来,耳语道:“这回你便不用同我一起去了。若此事事败,你便先去告发我,骁骑营的兄弟,能保留多少便保多少。”

那副将听他此话,便在那猛摇头。却听张益天淡然道:“我猜,昔年的冯将军和宋将军也是这么回事吧。”他说罢,便走出大营,心中只默念,夜王殿下,大哥,或许,我便要随你们来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阴欲雨,乌云密布。

苏洛颜的青呢小轿出了骁骑营,便转向了冯府的后门。冯府的下人有些惊讶,就是这么个停在后院的普通小轿,却让他们老爷连外衣都未套上,便匆匆忙忙跑了出来。

冯虎站在轿外,斥退了他人,恭恭敬敬地问道:“大小姐,事已成?”

苏洛颜温婉笑道:“是,多亏了冯伯伯心细,给了我那虎符。只是这么多年委屈了冯伯伯,担上了骂名。”

“大将军当年对我恩重如山,区区一点名节又算什么?只是此事危险万分,大小姐你又身在宫中,何须劳动你出来一趟。便让老夫去同那骁骑营的人谈判即可。”

“冯伯伯你去,他们更不会信呀。况且日后,兴许还有用得上他们的时候,还是先露点底给他们好。”

冯虎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只委屈了大小姐。要……要……大小姐,三日后便一切准备妥当,莫不如你就不要回宫了,以免夜长梦多。在外面,至少我们能顾得上你的周全。”

苏洛颜摇摇头,道:“不,冯伯伯,我还是需回宫在静观其变。况且,三日后若是事成,我在哪里都不重要了。若是事败,我也好从中周旋,或者,我便亲自上阵。”

“这么危险的

48、杀绝 。。。

事,大小姐……况且我们此番都觉得这皇上也不是简单的主,怕他怀疑大小姐您的身份。”

“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若是事败之后,他疑心我又如何?我们再难东山再起,我便死去又有何妨。从进宫那日起,我早已将死生之事置之度外了。”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却见冯虎泪流满面,“大小姐……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口=哦呀呀,最近写得比较顺手。但是写起来略有些心情郁卒,下一篇。。下一篇我一定要写甜文!又温馨又轻松的那种!

最近看了个晋江作者,伤不起的视频!太给力了有木有!!我也咆哮了有木有!太逗了!

49

49、宫破 。。。

“怎么,朕进不得么?”彦帝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宫女支支吾吾道:“是娘娘吩咐……”她当下再不敢说话,彦帝大踏步走了进去,见室内水气氤氲,屏风后有一倩影正在洗澡。彦帝笑着走过去,见浴盆里的人儿肤如凝脂,回眸一笑百媚生,正是苏洛颜,她娇声道:“陛下,今日您怎么这么早便来了?臣妾还在洗浴呢?”

她也并不害羞,依旧照常地洗,浴盆里的粉红的花瓣映衬着她羊脂般的肌肤,一时春色无边。

彦帝俯□来,在她的香肩上细细地吻了几下,便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今日朕在书房办公,忽然想见见爱妃,便先来此看看了,不过朕这一来便走不了了。”

“那臣妾岂不成了那误国的褒姒?”

“昔年褒姒又怎及得上爱妃你的美?爱妃,过几日或许便有那烽火戏诸侯的好戏,你愿与朕共赏么?”

苏洛颜还未及说话,彦帝已将她的唇紧紧裹住,不容她表态,便已用舌头在她唇中攻城略地。将她从浴盆中抱出,道:“朕绝不让你从朕身边溜走。”

“臣妾是皇上的人,又怎会走呢?”

“朕昨夜便做了一个梦,梦见爱妃你走了。所以,今日朕想你想得紧啊。”彦帝望向苏洛颜,目光灼灼,却又深情款款。苏洛颜一晃神,忽然有些分不清那眼神里究竟是一种眷恋抑或是一种占有欲。但我总归是要走的,苏洛颜心里想,但口中却说道:“臣妾惟愿此生此世和陛下在一起。”

彦帝忽然朝她的肩狠狠咬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她的肩被他咬出了点点血痕。

由此,成记,变成了永久的羁绊。

天边的乌云终于发了威,化作轰隆的雷声和倾盆大雨,一道惊雷劈过大地。有看见的人说,那一道雷好似龙形。

这场雨,下了三日,忽然便转成了晴天,洛都在这场雨过后突突地热了起来。每个人的心里也因为这异样的热感到烦躁与不安,连小贩都有预感似的很少出来行动。所有人都对着那闷热的天气哀声叹气,而再加上夏日的蝉鸣声,就更使得人心浮躁。

而这一天的白日在洛都所有人略显烦闷的情绪中度过。而到了夜里,不知是谁喊起了第一声,打仗啦打仗啦!接着便是铁骑达达的马蹄声席卷了整个洛都。小老百姓都闭门,偶有胆大地拉开一个窗户缝偷偷地观望。

莫不是北狄打进来了?

嘘,才不是,我听说是有人造反了?

啊?那皇帝不是要换人做了?

不知道不知道。

人们在窗户后偷偷地议

49、宫破 。。。

论着,都收拾好金银细软贴身带着,但这支由西门杀进来的队伍并没有入室抢劫,而是直奔皇宫而去。接着又见城头所有的灯都亮着,又有部队从南门北门涌入,高喊着此乃济烽营出兵平叛。

一时喊杀声惊天动地。

彦帝搂着苏洛颜坐在宫城的最高处,说:“爱妃啊,今日的烽火戏诸侯可有趣?”

苏洛颜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糕点,小口小口地吃着,不慌不忙地答道:“原来皇上早已算准他们会在今夜造反,调来了两大营的将士。”

彦帝斜瞥了苏洛颜一眼,今日她穿着正红的宫装,头上斜插着一个金凤钗,显得格外的端庄华贵,微微一笑,便是倾城。他忙收回目光,以扇掩唇,咳了咳,“朕未必想杀他们啊,可惜啊可惜。”

苏洛颜依旧镇定自若的样子,只淡淡道:“江妹妹知道此事,恐怕要伤心了。”

彦帝点点头,见城下两军交战,竟然两相匹敌,不由皱皱眉。这时却听有人匆匆忙忙跑进来,一路高喊:“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他隐隐已感到事情已有些失去控制,但仍是淡淡问道。

“皇上,那那那……松台营的冯虎居然……居然反了,正带着松台营的人杀进宫里来了?”

饶是彦帝素来喜怒不显,此时也忍不住将扇子重重摔在桌上,“好大胆子!”

苏洛颜拿出手绢,轻轻地拭了拭嘴角,眸子一亮,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又迅即抿下,问道:“皇上,这可怎生是好?”

“是啊,这可怎生是好。”彦帝忽地扣住她的手腕,道:“那只好跑了。当年有人谋逆,朕也是这般跑出皇宫的。爱妃,你可要好好跟在朕身边,好歹朕身边有御林军能保护你。”彦帝说话已不复方才的些许慌乱,而又恢复到原先嬉皮笑脸的模样,吩咐道:“迅速组织剩余的御林军,到长乐宫护驾,速速离开洛梁宫。”

“皇上,那宫中女眷怎生是好。”不知是谁多舌问了一句。

却听彦帝阴测测道:“这些反贼不过是冲朕而来,杀她们做甚。”但猛然想起江轻竹,又忙吩咐道:“速带夜王妃到此,若有何闪失,为你们是问。”

但说时迟那时快,黑烟滚滚而起,洛梁宫的西侧已着起了大火,天气炎热干燥,火舌如贪婪的蛇一样,疯狂地舞蹈着,迅速吞噬着一切,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声与男人的喊杀声。

苏洛颜望着眼前这犹如妖般的火红,心中默默想着:爹,娘,今夜你们可曾看见。只不知,这样的代价,值不值。天道轮回,人命如蝼蚁。只一瞬,便夺去无数人的

49、宫破 。。。

性命。

苏洛颜犹在那兀自分神,却见彦帝大手一揽,已将她揽上马,与他共乘一骑。彦帝的唇紧紧地抿着,一丝不苟地望着前方。

她柔柔地说道:“皇上,臣妾与您共乘一骑恐怕会拖累陛下。”

“这皇宫之中,没有马能赶上它的脚程。你只需紧紧抱着朕,朕定带着你突出重围。”他说的话冰冷却坚定,与他一贯的性子不符。苏洛颜抬头看彦帝,发现他生得是如此的俊美,在火光的映照下,又显出了一点妖冶的气息。他神色不定,但从他紧紧抓住缰绳的手中可以看出他也微微有些紧张。

皇上,你定然也很惊讶松台营反了吧。你可知,我等这一日盼了多久。她心里想着,但面上仍是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如果这时能有一个匕首,便能解决一切。她忽然想到怀中那防身的小匕首,她不知是否该如此一刀捅进他的心脏,眼前夜王已死,宫已破,也不再恐惧会有第二个他,也到了他应死的时候。苏洛颜心中一直如是想着,这时突地一箭飞来,直直射向他们,射向她的心口,她心里一惊,却觉得身子一紧,被人紧紧搂住,那一箭插进了他的臂膀,鲜血滴答滴答落下,但他的神色依旧不变,甚至还依旧挂着那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

“朕说过,朕会好好护住你的。”他望向她的眼神带着宠溺和自信。

苏洛颜想要从怀中掏出匕首的手终于停下了动作,便算是我欠他一命吧。她闭起眼,不敢再看他的脸。却忽然被他紧紧扣住了脉门,他方才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容放大了无限倍,正对着她说:“爱妃,你方才放弃了一个大好机会,从现在起你便再无机会了。爱妃,你终究心太软。”

苏洛颜愣在了当下,却见彦帝依旧带着那宠溺的目光轻声说道:“朕不是说今夜要与你共赏烽火戏诸侯么?方才是上半局,现在开始下半局。”他说完,搂着她,开始策马狂奔,北面传起了呜呜的号角声。

烽火连天。

她方才心中泛起的小小涟漪一下就归于静谧,归于死亡,不再泛起任何波澜。

长平宫

江轻竹坐在窗外,看着西面的冲天火光,那火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

“唉,他们终归还是进了局么?”江轻竹手中握着的是夜王留下的那杆箫,翠玉凝碧,但却显得格外哀伤。

宫女们正乱作一团,间或有人劝道:“王妃娘娘,我们快走吧。那火势很快就要烧到长平宫了。”

江轻竹垂下头,抚着自己的肚子,“若我能与这火一同去了倒也好,只可怜了这肚里的孩儿。”

“所以王妃娘

49、宫破 。。。

娘,咱快走吧。”

江轻竹冷冷一笑,却道:“皇上,很快就要派人来了。有车有马,总比我们步行快。”

宫女都有些不信,只想这是反贼犯上作乱啊,皇上那顾得及这在南面的长平宫。

却不知江轻竹此刻心中在想的却是这一场火,究竟是缘何而烧?最终的结局又会如何?千秋万代,繁华胜景也许一夜之间便烧尽,恩爱一昔之间便散去。又想到夜王,江轻竹望着那漫天的大火,蓦地觉得万念俱灰一切皆成空。你曾经心心念念宁可牺牲自己也要稳固江山,到今日一把火便烧尽,辛苦又为了何?

江轻竹心中兀自伤心,那边彦帝派来的御林军已经赶来,只说:“皇上派末将来保护王妃娘娘,请娘娘速同皇上会合,一同出宫。”江轻竹和两名贴身宫女上了御林军的马车,那车便飞也似地出了长平宫,经过一些别苑,只见一些惊恐的妃子们都在尖叫声带我们走带我们走。

江轻竹不忍地看了那御林军统领一眼,却听他说:“皇上只命属下护送王妃娘娘前往,闲杂人等一律不带。”   江轻竹皱皱眉,也不带说些什么,只听到有人已经开始疯狂地咒骂与怨天指地。那贴身的小宫女吐了吐舌头,心想皇上带夜王妃果然不薄,她只觉这宫中传闻皇上喜欢夜王妃的事儿恐怕不是追风捕影。却未见到江轻竹只坐在一旁苦笑,此后自己的一生,也许便是在做人质中度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囧莫抽风~~莫抽风~~

50

50、混战 。。。

马车不一会儿便到了长平宫,江轻竹见彦帝正搂着苏洛颜骑在马上,满手的鲜血,但却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眼角眉梢甚至还带着些许的疯狂,而苏洛颜的表情却是冰冷异常,二人在冲天火光之中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御林军统领策马疾驰过去,“陛下,夜王妃安全到达了。”

彦帝点点头,道:“随我从南门出。这宫中,今夜便是战场。”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奔南面而去,江轻竹掀开帘子,见这支队伍虽然是撤退,却面对着火海毫不慌乱,显然是早有准备。

“只可怜了那些不知情的宫人。”江轻竹叹了口气,心想今夜不知又要死去多少人。

松台营和骁骑营的人迅捷地便杀入了宫中,但彦帝仍是撤退得不忙不乱,苏洛颜心中忐忑他这究竟是胸有成竹抑或是装腔作势,想要凭借她们两个人质令那些人住手?

而那边“替夜王报仇,救出夜王妃”的呼声却越来越高,越来越逼近。

彦帝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冷笑,直至骁骑营和松台营的人已杀至眼前,不慌不忙地扣着苏洛颜一起进了江轻竹的马车,又将其他人都敢了下去。江轻竹见外面喊杀声震天,而面前彦帝的表情却带着一丝掺杂着疯狂的笑容,苏洛颜只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惊不扰但也看得出这二人之间有着隔阂。往日只听说彦帝独宠禛妃,也曾从夜王那听过些苏洛颜不简单的传闻,但只不知现今这二人究竟是和状况。论礼节彦帝进来,江轻竹理当行礼,但彦帝却先开口道,“弟妹身子不便,便无需行礼了,便同朕在此看上一出大戏吧。”

江轻竹也不好回些什么,只觉得彦帝说的话极不似寻常,心想莫不是变故太大,他竟一下有些不正常了,但想想他的心性定然不是这样的人,便不再说话,只向外看去。

但彦帝似乎却不想如此冷场,又开口道:“啧啧,弟妹,你听听外面的喊声,可都说要救你出去呵。”

江轻竹眉头一动,只轻声道:“我想他们许是受奸人挑唆才致说出此言。但我不过一妇道人家原就不懂这些,一切都只仰仗皇兄。”

“朕曾答应过二弟,要保你一世平安富贵的。朕虽然确有利用你之心,但朕也绝不亏待你。可他们偏生闹得太过。”

江轻竹心中有些不忿,心想这些人今日如此,不就是你自己在从中搬弄是非还故意演戏激怒众将的么,她方才那句奸人挑唆原也有讽刺彦帝之意,却不料彦帝此刻又开始把方的说成圆的。但现在自己仍是他人刀俎上的鱼肉,也只得隐忍不言。

彦帝见她这番神色,只淡淡道:“弟妹,你定是

50、混战 。。。

觉得是朕故意激怒他们。但今日朕只同你说,这一由头绝非朕所起,但朕是一国之君,见着了火焰之苗头,定是要不择手段将他们浇熄的。”他说罢,便闭上眼。

而外面依旧厮杀声震天,只觉刀光剑影都将要包围这马车。这时,却听远处想起一阵马蹄声,有人高喊道:“老臣王宪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王宪连喊数声,接着他营中的将士也跟着喊望陛下恕罪,一时间地动山摇,竟是带了大军。

彦帝眉头一动,心中暗怒自己早便安排了王宪等人,让他丑时便来,他却偏生迟了这些时候,但又想及王宪定是想来个制衡之道,消耗下他的御林军和济烽营,使他以后不能一下铲除掉他王家,还需仰赖他多时,不由冷哼一声,暗想竟算计到他头上,不由又对王家动了杀机。但今日他面上倒是做得十足,掀开车帘,笑呵呵得对王宪说:“有劳王老将军了。”

王宪一来,局势便有所不同,立马从一边倒的局势变成了两相持平,而骁骑营众人早已苦战多时,人数又不占优,若不是王宪存了些私心,便更是支撑不住。不知是谁人喊了一句,“吾等死不足惜,但却定要救出王妃娘娘。”骁骑营众人更是一鼓作气开始猛攻,又开始勉力厮杀。

江轻竹在马车里听着只觉煎熬不已,他们都是为自己而来,都是至诚之士,但今日看来是有去无回,且日后恐怕还得担上一个乱臣贼子之名并且连累家中妇孺。她想站起说话,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而她此时中气不足,所说的话他们却又怎能听得到。但即便喊出让他们退去的话又能如何,只要他们进了今日这个局,便是一场死局,而自己此后也便只能幽闭一生。她身形一动,却在电光火石间,被彦帝点了穴道。彦帝冷冷道:“弟妹外边乱得很,你切莫出去。”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啪——得一声响,马车竟被开裂了一道缝,这分明是被人用钢刀所砍,紧接着噼里啪啦几声,马上顶盖竟被掀开,“王妃娘娘,我们来了。”说话的人正是赵一,他同钱二、孙三、李四三人不知何时竟混进了御林军之中,此刻见外边乱作一团,便动起了手。但御林军又岂是好相与的,见陛下这突生变故,更是围了上来,四人一下就和他们拼战开来。

江轻竹此刻再也忍不住,也不管自己此时说的话如何大逆不道,冲他们说道:“赵大哥,你们莫管我,快些回去。”

这四人虽是功夫了得却也经不起这车轮战,都有些挂了彩,赵一勉力回头冲她笑道:“我们既然是夜王殿下的死士,答应过殿下,定然不能看着娘娘受辱!”

江轻竹一咬唇,

50、混战 。。。

道:“那都是谣传,你们快些回去。”

赵一却道:“即便这是谣传,但我们也不能看王妃娘娘受任何委屈,未来的小主人有任何闪失。你们中原有句话养士千日,用在一时。殿下走了,我们本来就应该一起走。我们都知道娘娘您愿意回宫,是怕连累我们,怕惹起风波。但此人……”他说着便将刀锋指向彦帝,“喜怒无常,又怎会放过夜王府上下呢?今日便是我们报答夜王殿下之时。”他说罢猛力一扑,竟想扑向彦帝,那边御林军一见,自然冲上前去攻他,不时赵一身上鲜血四溅被乱刀砍死,但他倒下去时却是面含着笑容。因为便是他这转移注意力的一刹那间,钱二已得了个空隙,坐上了马车的前驾,驾起了马车,冲了出去。而就是马车这一摇晃,彦帝心神一分,手上不由松了一下,却被苏洛颜手一滑过,也扣住了他的脉门。那也只是一瞬之事,苏洛颜的手却也还仍在他的控制之下。二人双手便呈互相交缠的方式,扣住各自的脉门。彦帝原先未点她穴道,原是想外人众多他还不想一下暴露苏洛颜的身份,但只要能制住她便可,但却不料后来的变故已出了他的控制范围。硬生生变成这样的局面。

因这马车上坐着皇帝,御林军等人也不敢放箭,只能由得钱二驾马,但御林军却也立马紧追其后。而孙三、李四更是豁出命去阻拦那些靠近马车的御林军。

江轻竹在马车里听到他们的怒吼,已不敢再回头看孙三李四的模样,只止不住地流泪。但仅凭钱二一人,却能如何,方才只不过乘着空隙杀出来,但也行不了多久。苏洛颜暗想此人能控制马车,缘何不直接进来擒贼擒王,先制住彦帝,她却不知钱二此时早已深受重伤,只是伏在马上,莫说进来控制彦帝,便是移上一步都已不可能。而彦帝此时却仍像是一切皆在操控之中似的,一句话不说,只是紧紧扣着苏洛颜的脉门。

他们原本就一直在往宫外撤退,方才一役本就在宫门口。钱二杀出一条路,知自己再无力气,便狠狠朝马屁股扎了一下,马匹吃痛便发足狂奔。这两匹马原和彦帝的坐骑一样是西戎神驹,宫中最好的马匹,其余马匹又怎及得上它们,这一下竟然直接出了宫门,朝野外奔去。御林军骁骑营王宪的军队都是乱作一团,既要去追马车,又互相厮杀作一团,都不愿对方追上,竟然谁也没追上这载着天下最尊贵人物的马车。

马车上的三人江轻竹被点了穴道,彦帝和苏洛颜互相扣着脉门不放,但此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二人都知道车外驾马之人功夫极高但见此人却迟迟不进来,却是任由马乱跑,心中便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江

50、混战 。。。

轻竹见这马不要命地狂奔,而外面毫无声响,不由问了问:“钱二哥?钱二哥?”但却无人答应她。

而后面的人兀自乱作一团,却离他们越来越远,这马车便这样胡乱冲出了宫外树林,此时是夜半时分,外边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前方路,而马车上三人却都动弹不得……

江轻竹望着彦帝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淡淡道:“皇兄,也许你今日方知,这世上还是有你意想不到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 …呜呜发了好几遍。希望不要又重复了

51

51、三人 。。。

彦帝听她这一说,神色不由又冷了几分,抿着唇不再说话。

江轻竹漠然道:“皇兄,你用尽心计只想将骁骑营连根拔起,你也一定觉得总有人可以收买,总有人会临阵退缩,总有人会被挑拨离去,但这世上虽说人心叵测,却仍旧有壮怀激烈之士。你原想骁骑营并不会全来,定能分而治之,全盘清除,或许你也觉得只要来了王大将军,其余人便会缴械投降,但却不料他们拼杀到底。你更未想到这样的世间还会有死士。但这样两相厮杀,世间混乱,又有何好处呢。”

彦帝的眼神原先有些愠怒,但迅即又化了开去,道:“是呀。这出戏朕没唱好,但今日不过是两营互垒,若由之发展,他日便是当年的祸及天下。”他冷冷地望向苏洛颜,“爱妃,你说是也不是。”

苏洛颜此时却依旧含着微笑,道:“陛下精心布了这么久的局,不就是为了激臣妾使出全身力气么。陛下今日也已见到了。今日吾等身死人手,又有何话而说。”

“朕便是不知,天下和宁又有何不好,你们这些人偏生要搅乱时局。此刻,朕真不知要称呼你是苏姑娘,宋姑娘,还是妹妹?”

苏洛颜却狡黠一笑,口中只吐出二字,“你猜。”

江轻竹原先也知苏洛颜并不简单,但此刻听二人对话,只觉苏洛颜的来路更是古怪不明,苏姑娘、宋姑娘倒无所谓,妹妹这个称呼让她惊讶莫名,且今晚之事显然和苏洛颜有关。

“你们宋家,当年是否叛乱朕不予评价,但现今却是坐实了这叛乱之罪。扰乱天下苍生的正是你们。”

苏洛颜冷笑一声,道:“这是你们做帝王的总认为人心叵测,当年你们杀宋家满门,杀宋家军的时候便要想到会有今日。即便这次没有我们,这次你也应想到,若再如此发展下去,今日的夜王府便是以往的宋家,而来年夜王府的人也会如今日一般来此复仇。”

江轻竹轻轻叹了口气,“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但你们也莫吵了,前方便是悬崖,你我三人此番便是同归于尽了。到时候尘归尘,土归土,又谈何仇怨。”

彦帝听此言,一惊,同苏洛颜道:“你我一同放手,去驾马车。”

苏洛颜却灿烂一笑,“陛下,臣妾愿与你同生共死。”那一笑背后,却带着无限的凄楚与哀婉,以及决绝。

“你疯了。”彦帝原先只想这马车进了树林被树撞上便会停下,最多不过是车仰马翻,但却忘了这林子即才宫侧,原是为了皇家子弟休闲之时来此围猎,因此道路修得又宽又直,此刻这马车便是直截冲向前方悬崖而去。

“皇

51、三人 。。。

兄,我方才说这世间还有你未曾料想到之事便是因为,你方才若是未点我穴道,现今便不会如此。”江轻竹说得平静,眼神里甚而还带有一丝嘲笑,夜王死,骁骑营今夜恐是全殁,自己又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又何必活在这世上,只可怜了这未出生的孩子。她说罢望向自己的肚子,眼神里终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温柔。

苏洛颜看着江轻竹脸上流露出的温柔且宁静的神色,想起此间之事原本与她无关,她肚中的孩子更是无辜。若非自己的人在从中做了许多事,夜王兴许也不会客死他乡,留下她们孤儿寡母。而自己此生,怕是再无论如何能言上幸福二字,却偏又害得她也家破人亡。而今夜一役,怕也有无数将士的家人也由此成为了孤儿寡母,流离一生。望着眼前的悬崖,苏洛颜也不由悲从心来,自己从小就被训练成一个复仇的工具,但即便杀了这个皇帝又如何,颠覆了这个王朝又如何呢?是用更大的牺牲和更多人的眼泪与鲜血换来的,而死者长已矣。苏洛颜眼神里原有的一丝疯狂渐渐平静了下来,变成了平静的悲哀,她柔婉说道:“江妹妹,总归是我对不起你。”

江轻竹虽不知个中底细,但此刻也猜到了几分,但眼前就是悬崖峭壁,她也无心去怨、去怪,只黯然道:“世事如此,天道无常,命运使然。”

(……b于是马车掉下了悬崖,于是他们都挂了,天下大乱……完结。这样写是不是会被拍死……》《~)

苏洛颜看着她平和的神色,坚定道:“陛下,我数一二三,你我一同放手。”

彦帝见她忽然改了主意,不拉着他一起陪葬了,过一会儿御林军等一定便追上来了,介时她定杀不了他,且自己成为阶下囚,此番应是想保全江轻竹牺牲自己,微微颔首,道:“朕会留你一个全尸。”

苏洛颜却不理会他这句话,朗声道,“一二三。”

二人同时放手,但做的事却不一样,彦帝窜了出去,拉住了缰绳,悬崖勒马,苏洛颜却是解开了江轻竹的穴道。但许是拉得太急,那马右蹄一翻,整个马车便侧转了过来,摔在了地上。三人都失去重心随马车摔倒,彦帝磕在了石头上,苏洛颜更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江轻竹摔在了她的身上,待江轻竹勉力翻过身,彦帝和苏洛颜二人又缠斗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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