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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花落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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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长衫的男子开口:“司徒锐确实狡猾,不过还在我们掌握的范围内。”
“恩,那就好。”
“三少爷,您再这里逗留够久了,该回去了。”乔演开口。
“恩,知道了,这次随你们一起回吧。”
晚上的时候,叶澜坐在吊床上,隐在树荫里看斑驳的月光。已入盛夏,没有风扇没有空调的日子真真不是那么好熬。夏虫不知疲倦的鸣叫,前几天丁香花竟然开了,今天已有满满一树,甜甜的花香参在月光里,平添了院的温馨。除去那一丝炎热,此时此刻真是好不惬意。
“花前月下,佳人在侧,只缺区区在下啊!”
“是啊,正缺一个区区在下打扇。”叶澜一本正经的将团扇递出去。尹啸天竟然就接了扇乖乖的扇起来,叶澜索性躺下微微闭了眼:终于圆满了!
尹啸天看着闭目养神的某人,再看看手里的团扇,不知为什么很认命的扇。“我要离开了。”语气里满含不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舍什么。
“哦,今天怎么了,才来就走啊。不想扇就直说啊。”叶澜仍然闭着眼,伸出手来等着桃花将扇子递给她。
据这些天跟叶澜的相处经验,环境安全的时候,这个小女人的思维有些脱线。尹啸天只好认命的解释“要离开煌国了。”说完目光炯炯的盯着叶澜,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叶澜终于睁了眼,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又想起了烨离开的那天她也是呐呐的没有开口说话。要离开了么,为什么总是抛弃的那一个呢?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觉得委屈。在这个世界里还在期盼什么吗?一个人的生活不是早就习惯了吗?即使他不离开自己也是要离开的。
尹啸天又看见了她眼里的哀伤,透着绝望,她在想什么,又或者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他忽然就有些不忍,捞起她搂在怀里,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说道:“跟我一起走吧!”
“什么?”叶澜有些吃惊,但还是反射性的摇了摇头“不要!”
尹啸天微微松开她扳起她的脸:“嗯——”这一声嗯拖得百转千回,勾人的桃花眼里聚集了狂风暴雨,虽然他说出口之后就觉得自己冲动了,可是听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怒气就汹涌而来。
叶澜直觉危险,连忙补救:“不是,那个我也要走,我们不同路。”说完了就想抽自己嘴巴。说了什么啊!
“你也要走!”桃花微勾了嘴角,似笑非笑:“看来你早有打算啊!我还是小看你了!”尹啸天猛然松开她,她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里吗?亏自己要走十分不舍的来道别,可她呢,要不是说漏嘴,会一直瞒着他吧,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她不见了。那他该怎么办?关键在她心里他算什么!想到这里,浑身已经散发出一种冷冷的气质,冷漠而疏离。
叶澜陡然从怀中跌出,怅然若失。看着眼前的人,周身的冷漠,终于还是要划清界限了吗?这样的桃花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疏离让她觉得难过,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说,好累,说起来也是个不怎么相干的人,本来就没有打算和他有交集的,不应该贪图这短暂的温暖。算了,走就走吧。她的人生注定是要一个人走下去的。睡吧,睡吧,睡着了就没感觉了。
尹啸天看着吊床上的小人儿,从迷茫到淡然,最后竟然安然的闭了眼,周身萦绕着浓浓的哀伤,把所有的人都隔离在外。突然觉得心慌,急忙上前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搂着她,叶澜始终没有睁眼,她觉得累,就像烨说的,累了。从来到这里,来不及害怕,来不及无措,来不及让她理清思绪,然后茫然的考虑要干什么,该做什么。一切差不多落定之后,终于觉得累了,烨当时也是这种感受吧,要不怎么会转身离开呢。
直到天色发白,一声鸟叫打破了那份静谧,尹啸天把叶澜轻轻放下,“我该走了。”叶澜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睁眼,仿佛真的睡着了。跃上墙头,尹啸天回头:“等我!”
尹啸天走后,叶澜缓缓的睁开眼睛,静谧的晨风隐隐约约载着“等我!”从她耳边刮过。
叶澜起身回屋,孤零零的吊床轻轻的摇摆似乎还在消化刚刚听到的那声呢喃:“等你么?凭什么呢?”
一个月后,叶澜从尹叔那里拿到了第一桶金。第一月收入和她方案的报酬,一百两银子,再加上平时出去典当的一些普通首饰。还有攒下来的月例,勉强凑了二百两。勉强够了吧,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宴会过后,司徒锐再也没有为难她,只是每天坐在他旁边给他布菜,即使李玲她们再耍小手段也没有再挨过所谓的家法。这让叶澜松了一口气。
几天之后,七王爷府内人仰马翻,原因是五夫人不见了,司徒锐在书房大声的咆哮:“你们这群饭桶,找,给我找!在王爷府能被人劫走!这里是百姓家的后院吗?”无论是家丁还是侍卫都大气不敢出,爷从来没有为一个小妾这样过,这府里没几个月就会没一个女子,却从未见过王爷发如此大的火。
司徒锐咬牙,她怎么可以不见了,怎么可以不见!自从宴会上看着她被那个男子抱走后,他心里堵得慌,以前他的侍妾服侍过别人之后会怎样?他以前从没在乎过,女人还有什么用处,可是他突然开始认真的回忆,那些女人是什么样的反应?神情受伤,愤然,哀怨亦或是还有其他。越想越怕见她,不是害怕她受伤的表情,或是愤恨的眼神,却是害怕她依旧一脸的淡漠,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漠,令他恐惧。
他变本加厉的挑逗女人,他终于确定他只是一时的不对劲,看见女子匍匐在脚下还是会开心,听见女子哀叫还是会兴奋,于是他断定是那个女人的错,只要不是对她,他的生活就可以继续,于是一个月来他没有为难她却不知为什么坚持要让她在身旁布菜。确实不出所料,那个女人一脸淡漠,只是她在身旁他会觉得饭菜特别的香。直到今天旁边的人一直没到,心中有些焦急,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这种淡淡的类似于关心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强压住想要亲自去找她的冲动,差了福叔去看。看着厅里其他女人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第一次觉得厌恶,冷声道:“今天晚膳免了,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不少人反应秦皇的文感情发展太快,今天做了修改,嘿嘿,慢了
第九章
第九章 出逃
不一会儿福叔来却来报,五夫人屋中凌乱像是被劫持的样子,听到这个消息时,司徒锐心里陡然空落落的,一种恐惧在蔓延,不同于之前的恐慌,不是害怕她的恐慌,而是将要失去她的恐惧。她是他的,她不可以离开,谁也不可以将她带走!与此同时,煌国北面千里之遥的清国京都虞城啸王府内侍卫们的遭遇不比请王爷府的好多少,气压那个低。
尹啸天揉碎手里的信,十分的愤怒,不是要她等他吗,他明明觉得她有些在乎他的,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跑,怎么能逃得出司徒锐的势力!被劫持?他要是不知道她要走的计划估计也会被她骗的,一个不受宠的小妾劫持她干什么?一甩袖进了书房,留下侍卫们面面相觑:召集我们过来却没下达命令,我们站这里干什么?
尹傲天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啸王府的侍卫整齐的站在书房门前集体发汗,这是什么奇异景象?正要推门,房门忽然打开,里面的人还边走边喊:“来人!”
“人都在这里了吧?还有人吗?我可不知道竟然还养了人?要不要把我傲王府的侍卫也借你?”尹傲天说的一本正经语气却难掩揶揄。
尹啸天才发现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人,愣了一下随即装作没听出他大哥的揶揄,“那就先谢谢大哥了。”
这回轮到尹傲天愣了,他只是开玩笑而已,侍卫借他,自己怎么办?正为难的犹豫,突然瞥见尹啸天冷冷的睨着自己,连忙说:“自家兄弟嘛,好说好说!”心中那个苦啊,这个小弟总是笑嘻嘻的,但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不就是有事自己跑腿,打架自己上吗,比起三弟的药啊,虫啊的还是好太多的,他第N次后悔为什么要鼓励他去学天机子的医术。
“照着这张画上的两个女子寻找,找到后帮着她们逃跑,能将她们拐回来重重有赏!”
尹傲天好奇的伸长脖子,想看看画像上是什么人物,能让三弟如此大费周章,却感觉一道冷冷的目光撇来,遂讪讪的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想到着臭小子太过分了,到底谁是大哥!便梗了脖子道:“要是拐不回来怎么办?!”
尹啸天挑了下眼角,似笑非笑:“拐不回来,你三弟我准备倒贴呢!”
“不行!”尹傲天立马跳脚作出一副义正言辞状:“好歹是个皇子,怎能如此没骨气!”
心里相当狗腿的想:“千万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得多累啊!”
这次尹啸天连看都不看他:“什么是没骨气,我只知道我想要她!只要她在身边就好!”说完自己先愣了:是啊,只是想要她 ,脱口而出的‘我在乎‘;临走时的不舍;还有这一个月泛滥成灾的思念,以前只是随心而走,现在突然的这个认知,让他无比兴奋,他想要她!
谈生意是发亮的眼眸,自信的神采,即使他夜闯深闺也镇定自若的神情,还有醉后迷人的神态。想到那嫣红的小嘴,轻轻的碰触,这是他一个月来做过无数遍的事,现在仍然不厌其烦的想念。
尹傲天看着陷入回忆的弟弟,双颊微红,眼神温柔,长成这副祸水样子就罢了,再配上这副神情,真是让人疯狂!
“咳,咳!”企图打断这个人思春,“莫不是爱上她了?”
“啊!爱上了么,”尹啸天突然抬头,先是茫然的表情,又突然是想到了什么,略低了头羞涩的嗤嗤笑:“原来是爱上了啊,很美妙呢。”
天啊!尹傲天捂着胸口,这张脸他看了二十几年,原以为已经可以把持住了,可是那个茫然的表情,那个像小男孩情窦初开羞涩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啊。还有,那个女子一定得拐回来!
半个月过去了,除了煌国往南的方向的几个当铺发现了几样七王府标记的首饰,一直追去,两方人马都一无所获。毕竟还有大事要做,司徒锐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便渐渐收回一些侍卫,减弱了搜寻力度。
“小霞,快点把柴火抱进来!”厨房的管事刘嬷嬷向一个淡衣丫鬟吩咐,这个丫鬟,说是五夫人的远房亲戚,岫儿姑娘一个月前来的带过来的,这府里的女人不管受不受宠都不能得罪,王爷那阴晴不定的性格,指不定哪天不宠的那个就受宠了。还好只是要求做个打杂的丫鬟,平时总是淡淡的也不惹事,刘嬷嬷还算满意。
没错,这小霞正是将王府弄得人仰马翻的罪魁祸首叶澜,一个月前她就让岫儿领着她来到厨房,做了一个劈柴挑水的打杂丫头,平时妾室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自然没人认识她。半个月前她向尹叔拿了银子就将岫儿送走了。她则一直窝在这里安心的做她的打杂小丫头。管他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只是司徒锐的作为让她很是不解,她知道他一定会找她,这是面子问题,可没想到如此大张旗鼓,摆出一副掘地三尺不把她找出来不罢休的架势,她无比庆幸自己的谨慎,为了稳妥起见,她跟岫儿约了半年后相见。
“还是没有消息啊,看来我的小澜儿很聪明呢。寒山,调动影卫吧!”
寒山愣了一下,三王爷要调动影卫?一个女子而已啊。
尹啸天看着寒山的样子又无比的开心,虽然找不到他的小澜儿,可是一想到谁也找不到她,竟然还得调动影卫去找,就无比的骄傲,自豪感油然而生。也不计较到底是谁在折腾他的影卫呢,要搁以前调动影卫他会兴奋,毕竟亲手训练的影卫,名为手下却又有一分兄弟的情谊在里头,比较棘手的事调动影卫时那是一种并肩战斗的豪情,现在为了小澜儿调动他的影卫,那是一种开心,好像能提供玩具给她让他无比满足(人家没有要玩捉迷藏好吧,自以为是的家伙。)估计要让寒山知道他的想法就要气的吐血了。
半年之后,寻找叶澜的风声几乎已经销声匿迹了。七王府的打杂丫头小霞因找到了亲人,领了月利离开了,当然除了刘嬷嬷和厨房里的大厨们,没有人注意这件事。
城北一个偏僻的小屋内,赫然坐着岫儿和叶澜,还有一个粉嫩粉嫩的小幼儿。
“嫣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不要叫我嫣然了,既出来了就把名字也改了,就叫叶澜吧,明日你去置办些东西,我都已经写
好了,趁着秋天的凉爽劲儿我们往北走吧。”还是听着自己的名字舒服。
“好的,那今晚早些休息吧。”
“不忙,我不累,这半年你过的怎么样?”叶澜伸手抱了小娃儿,问道。
“还好,豆豆奶奶前个月走了,小家伙也挺懂事的。不怎么哭闹。”岫儿怜惜的看着叶澜怀中的小人儿。
叶澜也低头看了看,小家伙瞪了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小嘴含了手指吮的津津有味。那纯净的眼神,叶澜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游走。心头一热,将豆豆的小手扳下,轻轻的说:“以后,我就是你娘亲了!”
“澜儿,万万不可,你还要嫁人呢,”岫儿急道。
“不碍事,我是不打算嫁人了,况且豆豆他奶奶与我们有恩,豆豆这么小,没有娘亲会很可怜。”
岫儿不再说话,虽然叶澜总是淡淡的,可是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她从来都拗不过她的。
豆豆奶奶是叶澜有次出去在街上碰到的,满头白发,却很慈祥,就像经典的狗血剧,恶霸欺人,叶澜本不想管,可是就在她眼皮底下发生,还好是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三两下打跑了。老婆婆非要谢她,就领了她到家,那时豆豆说话已经伶俐了脆生生的叫叶叔叔。婆婆看着孙儿泪就止不住的流。叶澜坐在旁边轻声安慰,婆婆断断续续的说心事,再繁华的地方也有穷人,就像婆婆一家,儿子得病死了,儿媳终是受不了,扔下豆豆走了。于是她一个孤寡老婆婆就这样带着豆豆艰难度日,叶澜终是不忍掏了些银两与她,以后经常会看看豆豆,没想到正好给岫儿提供了去处,这也算是种善因得善果吧。
第二日岫儿办齐物件,收拾了一番早早歇下。第三日两人带了小人儿赶着驴车便上路了。为方便编了身世,说岫儿是她小姑,因家道中落举家搬迁,谁知半路遇上土匪,只有三人逃出。
本来叶澜想扮男子的,可是她身量矮小,不像成亲的男人,一遇上厉害些的人物就会露馅,干脆大大方方穿了女装走。只是两人都涂黄了脸,扮作妇人,一路向北而来。殊不知正有自投罗网的趋势。
啸王府内,尹啸天笑得合不上嘴:“寒山,你说她是不是来找我啦?她肯定是想我了,是不是?”
寒山冷了一张脸,这个女人害的兄弟们半年轮流蹲坑,可是把她给盼出来了,当初连他们也找不到那女人,是尹啸天提议只找丫鬟的,果不其然换了方法后他们很快找到了唤岫儿的丫鬟,所以他们轮流蹲班盯着岫儿。这才找到那女子。看着尹啸天笑的白痴样,他无奈的摇头,平时的聪明劲儿可一点都不见了:“她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她知道你身份吗?”
“呃——这倒是,她从来不问我的事,”说着垮下脸来。
寒山刚想再打击他一下,却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神采奕奕:“小澜儿那么聪明,她一定能猜到我是谁的,呵呵,她一定是来找我的!”
寒山已经无语了,跟思春的人真是无法交流呢。
尹傲天和尹浩天觉得尹啸天二十几年来从来没这么好说话过,而且精明不再,成天傻乐。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讨回这些年来受的苦,虽然全讨不回来,至少讨点利息也是好的。
“三弟,父皇说司徒轩有些动静,你看——”尹傲天
“哦,知道了,我派人过去看看。”傻乐
“三弟,那个临清巡抚手脚好像不干净。”尹浩天
“好,我会处理”继续傻乐。
…………
于是尹傲天和尹浩天也跟着心情很爽。
于是叶澜一行人走啊走,尹啸天乐啊乐,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终于在离虞城不到百里的地方叶
澜停下了,尹啸天郁闷了。莫名男子出现了,尹啸天愤怒了,于是就在叶澜刚刚住下的第三天,她的“夫君”出现了。
这些天做驴车开始还很新鲜,但对于一个坐惯汽车火车的人来说,没半天就发现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豆豆还小也经不起奔波,反正他们也没有目标,就这样一路悠闲的走来。话说这一天天气晴朗,虽说已是初冬的天气,北风已经很争气的吹起来了。一行三人终于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虽说冬天没有花草树木,可是她还是看出来这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于是停下来打算定居一段时间,话说一路上倒也遇到不少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为什么要在这个小山村定居呢?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叶澜正在赶驴车,就见前面站了一排黑衣人,貌似土匪。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经典的山贼经典的开场白。叶澜有些想笑,但大敌当前还是先想办法吧。
“各位大侠,此处不见山也不见树,为什么要留买路财?”叶澜颇为镇定的回答,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先拖延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就修到这里,没有时间了,看起来比一开始好些了。
秦皇会继续努力,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第十章
第十章 定居(上)
“呃——”领头的大汉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妇人如此回答怔了一下,随即作恶狠狠状,“少罗嗦,把钱拿出来!”
叶澜觉得好笑,这群人显然不是土匪,且不说那破破烂烂的黑衣,连她们这样的人也劫说明眼神不行,再有就是那副恶狠狠的样子着实一点也不凶。莫不是迫不得已不会这样吧。
叶澜看着这群朴实的人,突然觉得很可爱,就兴起了捉弄的想法:“要钱不是问题,”
那群人明显松了口气,
“问题是没有钱。”叶澜大喘气说完,那群人又垮下肩。表情显得痛苦而绝望。
“那你走吧,”领头大汉弱弱的说,就像希望破灭之后的无助,能让一个大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情,想必真的有什么事吧。叶澜觉得不忍:“有什么事说来听听,也许小妇人能帮的上忙。”
那人眼睛一亮,可立马又黯淡下去,“不行的,没有银子是不行的。娘子,我的娘子啊!”说罢竟呜呜的哭起来。一时间气氛很伤感,叶澜也跟着红了眼眶,
“到底何事?”
那男子泣不成声,后边的几个汉子哽咽着说明情况,原来那名领头汉子叫柱子,他们住在不远处的山谷里,村中人生活尚且和乐,村中只有一位狄大夫,只是这大夫性情古怪,不会随便给人看病,要看病就必须答应一个条件,一般都是故意刁难。今天早晨柱子那怀孕的娘子开始阵痛,直到现在生不下来,附近村里唯一的稳婆正好前两天去虞城了,离这里有大半天的路程,来回根本赶不及,没有办法去求狄大夫,狄大夫的条件是纹银百两。村里都是些朴实人家,哪有那么多银钱,没法只得出此下策。眼看着都一天了,娘子不知疼成什么样了。
叶澜本不是多热情的人,可是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男人,那种绝望和痛苦,让她动容。加之和这群人生活在一起,应该很不错吧。
“我这里有百两纹银,你先拿去救人吧。”叶澜回身从包袱里取了一百两银子,递给柱子。
那群人显然没想到叶澜有银子,更没有想到叶澜会把银子拿出来。一时都愣在那里。
“柱子是吧,快拿了钱去救你娘子吧,有什么事完了再说吧。”说着将钱塞到柱子手里。柱子眼还泛着泪花,微微动了动嘴唇,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就跑。
叶澜跟着众人回到山谷的时候,狄大夫已经去救人了。柱子的邻居王婶热心的安顿了叶澜她们,虽然仓促但还算干净,豆豆已经累了,叶澜安顿他睡觉,通过几个月的相处,豆豆已经习惯了叶澜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娘亲。这段日子叶澜也很满足,像一个真正做娘的人一样,有子万事足。柱子家仍然灯火通明,叶澜睡不着遂起身来到隔壁。王婶也在帮忙,没人顾得上她,叶澜轻轻的走进屋子,床上的产妇已经虚弱的叫不出来了,脸色苍白,唇也没有一点血色。旁边有一个年轻媳妇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和她说话。看来大家都知道情况很不乐观。屋里已经弥漫了淡淡的哀伤。
一个青衣大夫在旁忙碌,叶澜走近,轻声问道:“情况如何?”
“宫口已开只是她没有力气了,生不生就看她自己了。”那大夫语气里透着冷漠。
叶澜略蹙了下眉,这个人的声音透着一种绝情的冷漠,仿佛眼前的人生死都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过还好宫口已开的话,就看孕妇自己了。
叶澜替下刚刚的年轻媳妇坐在孕妇身侧,对着孕妇说:“你就放心的晕吧,你一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样很好啊,我喜欢柱子哥好久了,只可惜他只爱你,若你死了,我一定可以把柱子哥抢过来的。”
周围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几个妇人已经准备冲上来,叶澜冷冷的一眼扫过,那种威严立马震慑了众人,没人敢再乱动。
整个屋里回荡着她清冷的声音:“你的孩子会叫我娘!”说到这里产妇陡然睁开眼睛:“我的孩子才不会叫你娘!”
“是吗?你死了还知道啊,他不叫我就打到他叫,他敢不叫我就饿到他再也叫不出来,反正我又不是他亲娘,你尽管死好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死!”产妇恶狠狠地瞪着她,努力清醒。看来情况已经好转,狄丘侧头看了下床边的女子,冷清的声音,淡漠的说着残忍的话,这样的救人么?有意思!
叶澜暗地里吁了口气,起身离开,立马有人上前帮忙,大约一刻钟,婴儿终于落地,众人都十分高兴,叶澜静静的坐在屋角看着柱子搂着娘子落泪,看着众人的笑脸,这种气氛感染了她,让她觉得无比的温暖,浅笑就不自觉的漾在脸上。
狄丘看着屋角阴影里,那个淡然的女子,浅浅的笑,却让他觉得惊心动魄走近道:“姑娘很开心?”
叶澜抬头看了看来人,刚刚没机会细看,此时看来这人也是祸水一只,如刀削刻的五官,麦色的肌肤,深邃的眼眸令人沉醉。不过叶澜对他没有好感,虽说生死有命,个凭造化,但她还是不喜欢不尊重生命的人。这个人的冷漠是到骨子里的。于是只是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看来姑娘有点讨厌狄某了?”狄丘挑挑眉,看见他这样的容貌竟然还能无动于衷,此女定是城府很深,想要欲擒故纵?由此看来,狄丘还是蛮自恋的,殊不知尹啸天已经把叶澜的眼睛养叼了,这样的美貌倒还没让她吃惊。
“谈不上讨厌,只是不太喜欢罢了。”叶澜起身准备离开。
“哦!为什么?”狄丘却不如她的愿,伸手将她按住,叶澜无论如何都动不了。生平最讨厌别人强迫,此时对狄丘加了一份厌恶:“什么为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喜欢给人治病?喜欢或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狄丘捕捉到了叶澜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突然就有了趣味,“我不喜欢治病自然是有理由的,天下这么多的病人,我救得过来吗多救一个,少救一个又没有差别,那你不喜欢我也有理由,说罢。”
叶澜被压制的很不爽:“不喜欢你这样强迫人,还有你都不懂得尊重生命,有什么理由让人喜欢!”
“恩,有个性,可是你还不懂,生命没什么值得尊重的!不过我会尊重你,我喜欢。”狄丘终于松了手。
叶澜斜睨了他冷笑,言辞犀利:“喜欢?你凭什么说喜欢?应该说你有什么资格说喜欢,等你什么时候知道了生命值得尊重再来说着句话吧!”
狄丘一失神的功夫叶澜已经迈出门去,第二日清晨叶澜起了个大早,虽说昨晚睡的迟,可是在别人家里做客自然不能失礼,王婶已经在切猪食了。农村人虽说早起,但一般干完活后才吃早饭,叶澜想要上前帮忙,王婶死活不肯,只好作罢。看看时间尚早,这几个月一直在驴车上度过,舟车劳顿,看看豆豆也已收拾完毕,左右无事就想出去走走,清晨外面的空气应该很好吧。怕豆豆冷,有套了件小袄,豆豆嘟着小嘴抗议:“娘,再穿豆豆就成皮球了。”
“成皮球好啊,走累了的时候还省得娘抱,直接一踢,你就滚回来了。”
豆豆见抗议无效,圆圆的眼睛瞪着叶澜说的好不委屈:“娘亲坏!”
“走吧!”叶澜点点他的鼻尖,牵了他的手走出门去。古代的空气确实好,清晨的阳光洒下来,可能是因为在谷中的缘故,虽是初冬,气候温和竟然隐约可见绿色,宁静中透着生机,叶澜心情大好,闭了眼睛,张开双臂深深的呼吸,忽听旁边“扑通”一声,叶澜一看,原来是豆豆学她的样子,结果穿的太厚,一个没站稳,就摔在地上。豆豆瞪大眼睛,晃晃悠悠的往起爬,做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状,叶澜就呵呵的笑起来,她觉得她的人生别无他求了。
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已经忙碌起来了,炊烟袅袅,一个和豆豆差不多大的小孩坐在爹爹的肩膀上笑的欢畅:“爹爹,快点!快点!呵呵——”
年轻的爹爹脸上满是宠溺:“好嘞,宝儿坐好了,走喽!”加快步伐向家跑去。
“娘,爹爹是什么?豆豆也想要!”豆豆看着远去的父子两脸上满满的羡慕。
叶澜看着豆豆红扑扑的笑脸,心微微的疼弯腰抱起豆豆:“那豆豆是不想要娘咯!娘一样可以抱着豆豆跑的。”说着就小跑起来。豆豆窝在怀里咯咯的笑。叶澜才放心下来,总算是蒙混过关,现在豆豆还小,有些事情不好说,害怕留下阴影。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不过好像有人就喜欢和她过不去:“这是你的孩子吗?豆豆是吧?没有爹?”
豆豆一下子止住笑,瞪着眼睛看狄丘,好像是在思考这位叔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叶澜在现代的时候能在那个竞争激烈的城市里打拼出那一番事业,就证明她也不是什么善茬,不关她的事她可以不管,但要伤害到她亲近的人她是不会原谅的,她敢肯定这个大夫是故意的,他就是想伤害豆豆,然后看她难过。叶澜担心的看着豆豆,不想理会眼前的人,继续往前走。
可眼前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豆豆的爹呢?在哪里?”叶澜不想理他怕豆豆不懂事胡思乱想,可是这个人不依不饶的样子,她确实有些无奈,不过现在她还确实惹不起他。“这个你管的着吗?”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定居 (下)
“我想管,自然管的着!”
“难不成您不想管病人,是想管天下没爹的孩子?”叶澜越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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