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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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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追至院门,尖锐刻薄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吗,“若是香怜入宫当了娘娘,可不会像你这般被冷落!若非你前些日子从中阻拦,香怜此时定然已经怀有龙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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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周氏正在院中收拾院落,忽听得丝竹之声震天响起,有大队人马朝宅院行来。
周氏心中诧异,这小镇子,怎么有如此大的队伍经过?走出院门,却见邻里街坊熙熙攘攘挤在道路两旁,伸长了颈项,望向浩荡而来的官兵车马队伍。
周氏举目望去,但见皇族旗帜在徐风之中飘荡不止,绵延数十里的队伍之中立有数万展旗帜,每面大旗之上,均写有国姓‘杨’字。
周氏心中一凛,瞥眼之间,在队伍之中一架金黄大轿旁,看到了一名男子,那男子衣着华贵,乘马缓行,正是那晚与杨骜廊尾商谈的男子。
周氏不知贾信的姓名,是以仅是认出了贾信的面容。
待到车马队伍行得近了。
贾信朗声道:“来人啊,先行将给孟国舅的礼物呈上。”
舅父姓孟,乃是心妍生母玉质的哥哥。贾信在此尊称其孟国舅。
贾信一声令下,便见侍卫两人一队,将一个个棕红色木头箱子搬到了周氏脚畔,共计二百余箱,排列了四层之高。
舅母吞吞口水,心想这木箱之中盛有何物?
贾信笑了一笑,走去掀开一个箱盖,却听邻里乡亲惊然大呼,金光自箱中投射而出,却是一箱金元宝。
“这是皇上爷孝敬国舅爷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国舅夫人您老人家不要嫌弃。”
舅母咂舌,盯着那二百多箱金子,心想这价值难以估数,颤声道:“不。。。不嫌弃。呵呵,呵呵。”笑声之中,已经不知南北。
贾信点了点头,低声对士兵令道:“今日,乃是苍穹陛下迎接苍穹皇后回宫的大喜日子,也是皇上迎娶皇后娘娘的隆重日子。这聘礼彩礼可一样也不能少了!皇后娘娘的娘家人都离去的早,于是,便由国舅爷充当娘家人,这聘礼、彩礼便送到国舅爷家中。来人,呈上了礼聘!”
贾信话音未落,便见数千婢女列队而至,各人均自手持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盘,一一自周氏身旁走过,木盘之中陈放之物,或是玉如意,或是珊瑚玛瑙,或是翡翠珠玉,玲琅满目,皆是稀世珍宝。
“这些珠宝,每一样在世上仅有一件,决计找不出与之类似相仿之物,这也是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真心。代表了皇上对皇后是一心一意,情比金坚。”
周氏说道:“是。。。是。。。金坚,金坚。。。”
贾信哈哈一笑,说道:“皇后娘娘是金足玉足,可不能踩在这泥泞的土地之上,脏了鞋底。皇上特地吩咐,在国舅爷院前铺上鹅绒地毯,供皇后娘娘行走。”
边界气候湿润,是以地面上总也有微微湿气,总显得微微泥泞。
贾信说话之间,数名侍卫抬着一捆鹅绒地毯,宽一丈有余,长度难以估算,铺展在了宅院门前,另一端一直延续到了那顶金黄大轿前。
舅母望着洁白地毯,心中狂跳若雷,不由得倒退三步,竟有种不容侵犯之感。
贾信微微提高了嗓音,欢喜道:“皇上他老人家亲自以针线绣做一件凤袍,今日便要亲手为皇后娘娘披在身上。”
百姓心中登时惊愕难休,纵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儿,也不动针动线,皇上如此高高在上的男子,竟。。。竟为了一名女子,亲自绣织凤袍。
贾信环视周遭百姓,说道:“迎驾。”
百姓登时大惊,皇。。。皇上也在车马队伍之中?道路两旁百姓纷纷跪倒,目光朝车马队伍之中探看过去。
只见金黄轿子,轿身前倾,一只绣有龙纹的方头靴迈了出来,随之自轿中踱下一人,龙袍于身,双目生威,正是杨骜。
众人登时屏住呼吸,片刻间便山呼万岁。
杨骜微微颔首,手中以金玉盒盛着一件明黄凤袍,那凤袍之上针脚粗糙,线头密布,图案难看至极,且带着点点斑斑的血迹,显是刺绣之人从未拿过针线,着实为难,刺破了手指。
杨骜心中莫名乱跳,望着宅院门处,片刻之后,妍儿便要从院中走出。三月不见,她可还好?
贾信见杨骜神情满是焦急,于是向舅母说道:“舅母大人,快请皇后娘娘移驾出院吧。”
舅母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皇后。。。皇后娘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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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明。。明天见喽。。
狂么。
一座城池,两世痴缠,千回百转,止波澜(终章七)
周氏支支吾道:
“皇后娘娘她。。。她见皇上一去三月不回,以为皇上将她们母女抛在了脑后,她说。。。她说。。。”
杨骜剑眉蹙起,眸光似电,低声道:“她说什么?”
周氏生惧,噗通跪倒在地,两个膝盖给尖石刺破,也不敢站起,连磕了三个头。言蔺畋罅
“她说她得趁着年轻有姿色,为自己寻个好人家,找个会疼人的好相公,照顾她们母女二人。我这做舅母的千般劝阻,让她再多等皇上一些时日,可是她却丝毫听不进耳中,说道一天也等不及啦。早在五天前已经离开了!圉”
百姓邻里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均想好大胆的女子!纷纷磕下头,不敢抬眼窥探皇帝的神情,生恐一个不慎,惹得龙颜大怒,丢了性命。
杨骜不怒反笑,淡淡调侃,
“周氏,如此说来,皇后娘娘是一位不堪寂寞,难忍清苦的女子。想来她定是嫌弃你这小宅小院不能供给奢华生活,才离开的,是么?豢”
周氏连连颔首,
“正是这样。皇上待我那外甥女一片痴心,却没有料到她竟然爱财如命,区区三月的平淡日子也不能承受。我那香怜女儿,虽是小户人家的孩子,却也知道忠贞为何物,可比她强得多。。。”
“住口!”杨骜冷喝。
周氏立时止住话头,万不敢再提及自己的女儿,还未抬起头来,便听嗤的一声,一柄利刃自头顶划过,随即一绺绺头发掉落在地。
周氏惊声大叫,瞥眼间,却是贾信手持利刃,自她头顶斩过。
“信口雌黄的刁妇。若非你与皇后娘娘沾亲带故,皇上早已经下旨要了你的烂命!凭你也妄图挑拨皇上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感情?皇上出言调侃,你听不出来么!哼,休要不害臊的再说起你的女儿。我替你脸红。”
贾信手臂一伸,长剑下指,手中剑尖指着地上断发之中的两枚金钗。
“皇后娘娘与思恩小公主的金钗怎么戴在你的头发上?是不是你见皇上长久不回来,不肯让皇后母子几人在你家宅内落脚,将她们赶走了!”
周氏心中突突乱跳,“皇上明察,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杨骜心生不耐,
“贾信,既然周氏不肯吐露详情,连同其女孟氏,一起斩了。”
贾信道:“是。”令士兵行刑。
数名士兵自院中将香怜押到门外,让其与周氏跪在一起,而后两名士兵挥刀便朝两人脖颈斩落。
乡里乡亲不由得‘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香怜微微抬眼望向皇帝,他眉目如画,俊秀难描,只是纵连一瞥也不曾朝她投来,不禁心中好生失落,一时间觉得活着也是无趣,竟连朝脖间斩到的长剑也不甚在意。
“皇上恕罪!周氏母女两人纵使罪大恶极,毕竟也是妍儿的舅母、妹子。皇上看在妍儿的情面之上,饶她母女两人一条活路吧。”
孟国舅奔出院来,拦在妻女身前。
杨骜瞥了舅父一眼,自手中金玉盘中拿出凤袍放进衣袖之内,随即牵过金黄大轿旁的大宛马,跃上马背,淡淡睇向周氏。
“妍儿去了哪个方向?”
周氏已然害怕至极,面如死灰,竟不能说出话来。
孟国舅利目望向妻子,喝道:“泼妇,皇上在问你妍儿的下落!你听见到没有?两个耳朵给塞住了不成!你。。。你牙尖嘴利,倒是说啊!”声音中满是焦急,唯恐妻子丧命剑下。
周氏在家可称是老虎夜叉,哪里被丈夫骂过‘泼妇’,这么一听,立时回过神来,张口便要回骂,但一见到士兵手中利刃,便胆怯缩在孟国舅的身后,伸手指着北方。
“往。。。往北行去了!我。。。好似听到她说要去帝都找。。。找什么来着,刚走五天,妍儿骑了一匹棕身小马。那马儿脚程不快,皇上若是骑这大宛马匹,应该能够追得上。”
杨骜心中一宽,朝孟国舅微微一笑。
孟国舅对这抹极是善意、敬重的笑,是始料不及,‘啊呀’一声,双膝发软,跪倒在地,叫道:“万岁爷抬举!”
杨骜唤来贾信,匆匆交代:
“周氏母女的性命交由国舅爷处置。国舅爷之命有同朕命,周氏母女不得违抗,否则,押至帝都,牢狱伺候。”驱马向北,大宛马发足疾奔,官兵迎亲车马纷纷让了路去,登时间市镇路上,一片喧哗之声。
贾信远远见皇帝背影消失在了官兵之后,便扭过头来,将孟国舅扶起,说道:“国舅爷,请对周氏母女二人进行发落吧!”
孟国舅登时心中大振,倏地站起身来,俯视着妻子,抬起手来,试试探探、犹犹豫豫,啪的一声打在周氏脸颊,脸颊之上,登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泼妇,你可知错!”
周氏捂着脸颊,双眼之中泪水滚来荡去,说道:“老爷。。。妾身知错啦!老爷恕罪!”抱住孟国舅的腿。
孟国舅见妻子对自己心服口服,当即雄风重振,对贾信道:
“周氏乃乡下粗妇,没见过世面。她以后可不敢再犯啦!贾公公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哈哈,哈哈。”笑声震得官兵手中大旗震颤不已。
贾信大声笑道:“不会不会!日子是你们一家人过的!孟国舅舒坦就好!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欢乐。
孟国舅大笑一阵,说道:“扇了她一巴掌,那是从所未有的舒坦。哈哈,哈哈!”低头对周氏斥道:“泼妇,滚回家中,置备酒菜,为夫的招呼贾公公吃酒。”
周氏说道:“是!”拉着女儿慌忙奔进了院中。
孟国舅道:“贾公公,请!!”这一个请字中气充沛,浑厚低沉,可见是肺腑之声,伸手指向门内。
贾信连忙摇头,“来日方长,今日便不与国舅爷吃酒了。咱们这还要去追随万岁爷,寻到了皇后,迎亲入宫去哪。”转头对绵延数里的军兵令道:“启程回帝都!”
**
一个月后。
心妍带思恩一路之上走走歇歇,好容易来到了苍穹帝都附近的一个小镇。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心妍将耳环、戒指典当做金银,在酒馆之内用了些饭菜,随即带着思恩前往帝都。心妍驰马走了许久,终于回到了帝都城,但是所在街道上空无一人,酒楼、米店、客栈皆都闭不营业。
思恩奇道:“母亲,城中百姓难道一夜之间都离开了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心妍摇了摇头,纳罕不已:“母亲也不知道。咱们再四处看看吧。保不准其他街道之上有人呢。”
就在此时,自乌云浓厚的天空飘下大雪。
雪花落在两母女脸颊、肩头,不多时便堆积了厚厚一层。
思恩年岁尚小不禁寒冷,连连打着冷颤。
心妍心疼女儿,忙将身上厚衣退下,为女儿穿上,随即又驱马在附近十几个街道疾行。
然而所到之处,依旧不见人影,道路之上,反而见到一些破鞋、家什,仿佛是帝都百姓搬家之时,走的慌张,遗落下来的。
心妍不禁起疑,她去吉恩国与聂大哥商量两军熄战一事,到今天也不过四个多月的时间,怎么苍穹帝都短短四月,竟成了一座空城?
心妍圈转马头,向着皇宫方向疾奔过去,奔行一个时辰,却见前方满是断垣废墟,却不见任何建筑房舍,心想难道自己记错了路?这里不是皇宫的所在?
但自己从小就生活在苍穹帝都城内,对城内地势堪称熟悉之至,大街小巷走的也不少,不会认错了路才对。
心妍冒雪又行一阵,入目之处,依旧只见废物烂瓦,仍旧不见皇宫的影子,于是驻马于一处断墙之后,望着周围被积雪覆盖的废弃破屋,心中不由得升起凄凉之感。
正自不知所措时,只听翻动砖瓦之声在断墙之内响起。
心妍瞥目看去,只见一名老者,做百姓打扮,正从砖瓦之内翻出了一件玉杯,老者脸上露出喜色,想来那玉杯价值颇丰。
“老先生,冒昧问一句,这里原先可是皇宫么?”
那老者看了心妍一眼,见她容貌甜美,声音听来也分外悦耳,笑道:
“你脚下这块地方原先不仅仅是苍穹皇宫,还是文武群臣上朝的金銮大殿呢。”
心妍先喜后惊,喜自己找到了皇宫所在,惊皇宫变作了一片废墟,问道:
“不知城中百姓都去了何处?为何皇宫成了一片废墟?”
那老者嘿嘿一笑,兀自在砖瓦之中找寻价值不菲的物件。
“你不知道么?皇上为了心爱的女子新建了城池,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啦!只是新城池建好之后,皇上一直下落不明,于是便将迁都之事暂行搁下。四个月前,皇上忽然便回到了帝都,立即下旨迁都新城,便将这座老城给废弃了。这地方不久便要重建,以后就是民居了。”
心妍心中一沉,喃喃道:“。。。为了心爱的女子迁都新城。。。”
那老者道:“是啊。听说皇上已经动身前去迎娶那姑娘啦!不知娶回来了没有。”
心妍眼眶酸涩,流下两滴泪来,心想杨骜瞒着她将都城迁至别处,是要她无从寻找他么!
“老先生,劳烦相告新都地址,不知当如何去得新都?”
那老者唔唔两声,好似在思考路线,说道:
“你先出了老城门,向东行百里折转向南,然后直行三日,来到一处气候温暖之处,那便离新都不远了。到时你再问了行人怎么去‘柳杨新城’,便能到得都城了。”
柳杨新城?心妍心中一阵突突乱跳,心想难道。。。难道是自己和杨骜的姓氏所命名的么?想到此处,面红耳赤。颔首道:“多谢老先生指路。”
自己也没什么值钱之物可以拿出答谢的,只得又说两句:“谢谢”驱马驰向城门之处。
那老者又在废墟之中搜罗一阵,闲步在旧城街道之内闲逛。
时间匆匆而过,已然过了五六个时辰,天色微微暗下,忽然间一阵急促马蹄自街道尽头响起。
那老者连忙避到路旁,为快马让道,岂料那马匹行到身近之处,便停了下来,马蹄扬起地上积雪,迷了老者的眼。
老者揉揉双眼,张开双目,但听呼的一声,面前弹开一张大图。
那老者花眼望去,只见画像之上有一个娇美女子,两个少年男女,心中一惊,叫道:“啊呦!”
只听得一道冰冷的嗓音自画像之后响起,“老先生可有见过画中人?画中皆是朝廷要犯,知情不报,死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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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
啦啦啦~~今天妍骜结局。。
一座城池,两世痴缠,千回百转,止波澜(终章八)
画像之后的男子嗓音如同一道冷风刮进耳中,那老者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唔的一声,问道:
“她们看起来无辜善良的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呢?”
“盗取龙心。言蔺畋罅”
画像之后男子道。
那老者吓得浑身大颤,说道圉:
“啊呦!这可是一桩极大的死罪!我见过这美貌小妇人,今日午后时分才见到。不过,那女子可比这画像之上美的多,倒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啊呦,年纪大了,记不清楚啦!”
那老者抓耳挠腮,忽觉手中一沉,多了一锭黄金,那老者一愣,将金锭子放进怀中,连忙道:
“是同一个人!那小妇人眉尾有个小痣,可不就是盗取龙心的江洋大盗么!老夫给她们指了去柳杨新都的路,不知她们是否径自去了。她们脚程不快,官爷该能追得到!豢”
倏地一声,画像卷起,马上乘客将画像放入怀中,捞起缰绳,朝反方向纵马疾驰而去。
那老者这才得意看到马背上乘客的衣衫,但见金黄耀目,龙纹生威,正是龙袍,老者噗通跪地,颤声道:
“是。。。是皇。。。皇上!”
**
心妍按照那老者所指道路,出了老城门,向东行百里折转向南,而后直行三日,来到了柳杨新城之畔。
忽觉阵阵暖意袭面而来,天空之中降落的雪花,落在脸颊,竟也不觉得寒冷。
不多时,进入了繁华市集,心妍心中一阵乱跳,催马疾行。愈是前行,暖意愈甚。
转过一处密林,登时间,前方波光粼粼。
放目望去,但见前方城楼宫阙,巍峨绵亘数千亩,宫阙之外环绕护城之水,水面白雾缭绕,如履仙境。
岸边春花绚烂,想必是此水常年温热,引自温泉,这才使得皇城之内,气候温暖。
心妍心口闷闷直痛,杨骜为了那女子,可谓费尽了心思。但转而一想,那女子难道就是自己?
心中忽喜忽忧,患得患失,来到城门前,守城侍卫拦阻了去路。
“皇上有令,未能将皇后娘娘迎娶回国之前,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皇城!姑娘请止步!”
心妍心中焦急,心想自己前来只为带出怅儿,若是不能进去城内,还如何能够见到怅儿?
正自无措之时,一名男子嗓音说道:“放她进来,出了事,一切我来担当!”
心妍闻声大喜,放目望去,只见一人身着锦袍,自城门之内,缓缓走出。
思恩喜道:“大皇叔!”
来人正是杨殇,他踱步近处,将思恩从马背上抱下,牵着她的手,望向心妍。
“终于等到你们母女二人了。”
心妍跃下马背,与杨殇寒暄之中,一齐进入城门。
但见城内四处悬挂红绸,街头车马、商贩摊位亦都贴有双喜字。
心妍叹道:“这桩喜事办的可真是国人同庆。不知杨骜要娶那姑娘是谁?”
心中一个声音说道,那人难道真的是自己么?一想及此,晕红脸颊。
杨殇淡淡一笑,扭头望着心妍的颊,见她娇态酣然,心中一动。喃喃道:“这。。。未经三弟允可,我可不能将实情相告。我答应了他,一切都瞒着你。他要娶那姑娘是谁,得由她自己告诉了你。”
心妍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
杨殇带母女二人来到皇宫之内,在一处松林畔停下,说道:
“柳儿,我便送你到这里了。你可以先行在这里等待三弟。他来了,向他问个清楚明白。宫里仆人丫鬟我已经打点过,他们不会对你为难。”
杨殇说着自怀里取出一个以黄色绸缎包成的小包裹,递到心妍的手中:“这个给你。记住,两个时辰之后,才能打开来看。”
心妍虽疑惑,但知他既然如此吩咐,便有他的道理,也不多做询问,点了点头,“好。”
杨殇笑了一笑,又深深看了一眼心妍的脸颊,轻声道:“好了,我还有些公事在身,先不陪你,咱们再会。”语气之中充满不舍。
心妍点了点头,“正事要紧。你去忙吧。”
心妍目送杨殇离开皇宫,而后拉着思恩说道:“思思,咱们在宫里四处找你哥哥去!”
母女二人在宫中楼阁四下寻找,却不见杨怅的身影,来到一处院落,瞥眼间望见一处屋舍,房檐、廊下挂满大红灯笼,想必是新房的所在。
心妍当即与思恩走到新房之内,四下翻找,依旧不见杨怅身影。两人关起门来,在新房耽搁了半个多时辰,才出得院中。
心妍忽然想起杨殇说两个时辰之后可以打开那黄绸缎包裹,于是从怀中取出包裹,展了开来。
只见黄绸之上,静静摆放着一个四方官印,官印之下,有一封书信,信封上书有几字:辞官书,陛下亲启。
心妍吃了一惊,杨殇要辞去爵位官衔!那么他方才向她谎称有公事在身,其实是在向她辞别,不,是诀别,以后再也不与她相见了!
心妍连忙收起官印与书信,晃眼间,那黄绸之上静静还躺着半截紫玉断钗,心妍拿起一看,钗尾刻有一个‘骜’字,正是十数年前,军营地旁林荫道上,心妍托杨殇去寻回的那半截玉钗。
钗身已经微微破旧,这十几年来,杨殇经常握在手中,睹物思人,见到玉钗,就仿佛见到心妍一般,久而久之,钗身被磨得没了光泽。
心妍眼眶一酸,落下泪来,说道:“思恩,咱们去把大皇叔找回来!可不准他一人孤苦伶仃流落在外!”
思恩说道:“是啊,大皇叔可不会照顾自己。”
心妍与思恩出宫来到城门之处,跃上棕色小马,便朝前方追去。
来到一处街角,忽见前方急速驰来一匹大宛马,马速甚急,已到五尺之外。
心妍驱马不精,眼见躲闪不及,叫道:“不好!思恩,你快闭眼睛!前方。。。前方危险。”
心妍一语甫毕,自己先行紧紧闭起双眼,松脱缰绳,抬手捂住了女儿的双眼。
思恩眼前一片漆黑,惊声道:
“母亲!并不是咱们闭起眼睛,就脱离危险了!你。。。你。。。你干什么松开了缰绳!要将思思摔死么?”眼见座下那匹便要与前方那大宛马迎头撞上,大宛马突然之间嘶鸣出声,四蹄纵伸,跨出一条完美弧线,自心妍、思恩头顶跃过,而后稳稳着地,停了下来。路上行人百姓惊惶之余,彩声不断。
良久不闻碰撞之声,心妍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前方已经不见了大宛马的踪影,这才放宽了心,登时之间,脸色大变,座下马匹的马头之上,思恩的衣裙遮住了马眼,此时马儿乱窜乱跳,横冲直撞,兀自狂奔。
母女两人失声尖叫,抱作一团。
忽然间,棕色小马人立而起,将母女两人抛将出去。
路边有个生肉摊,屠夫正自挥刀斩牛,心妍、思恩两人眼看便要落在那屠夫刀口之下。
那屠夫不知天降皇后与公主,挥刀之势丝毫不减,一瞬间便要使得心妍、思恩刀落颈断。
思恩双目射向屠夫手中利刃,惊声呼道:“刀。。。刀。。。刀。。。!”
心妍斥道:“我看到了!是一把宽刃厚峰的屠刀。刀柄坠着个红坠子,想必是他夫人给坠上去的!啊呦,思恩,咱们要亡命刀下!下辈子,你还做我女儿!”
百姓又都爆发一阵惊呼,胆小的已经昏去了几个。
心妍、思恩两人忽觉双脚一紧,被四根绳索系住,身子倏地向后飞去,噗通一声,跌在地上。
心妍爬起身来,将女儿扶起,只见思恩一脸鲜红,被跌的鼻血直流,连忙便要撕衣为她止血,可自己衣衫单薄,再撕一角,就要露出肌肤。
就在此时,只听一道急切却好听的声音说道:“这衣裳,你穿是不穿!你若是不穿,我就将它扔了!”
心妍眼角一道黄光,是件金光闪闪的衣裳,顾不得其他,拈来衣裳便按在思恩的鼻尖之上,为她止血。
心妍忽听得身后男子呼吸一紧,好似对她的举动出乎意料。
心妍缓缓转回头去,但见他垂手立在大宛马马畔,双目之中神情复杂,且惊且喜,且怒且恨,最多的却是浓浓思念。
心妍冷冷说道:“杨骜,是你。”低手拉住思恩,“思恩,咱们走!可不能耽搁你爹爹娶亲。”向南踱去。
杨骜伸手握住她手腕,入手之处,甚为消瘦,不禁心生怜惜,声音也变得略略温柔,“给我站住了!去哪里?”
青光一闪,心妍手中已握有一把匕首,转腕便朝杨骜手中划去,“放开。”
杨骜倏地缩手,利刃自肌肤之旁划过。“妍儿!使什么气!”
“你说了两个月就去舅父家接我,为什么三个月都不去接我?你…你娶亲就娶亲好了,为什么不给我送个书信,让我不必枯等于你!你。。。你。。。”
心妍说着,别过了脸。
杨骜微微蹙眉,俊脸微赧:
“原本是两个月就可以去接你。只是。。。”伸手指着思恩捂在脸上的凤袍说道:“只是给你绣那玩意儿,为难的厉害,绣到两个月时候,十个手指头已经给扎得满是窟窿,但还差一个袖子,那不得绣完么?”
绣。。。
心妍愣了一愣,无法将杨骜与刺绣一词联系在一起,“那。。。那你干什么偷偷搬家,也不给我说来着?”
杨骜说道:“我让你安心等我,等我去接你,正是要把你接到柳杨城内,你。。。唉,谁让你一人奔去旧城,我可是一路好找,才找到了你!”
心妍脸颊一红,“那你娶的女子,知道你将帝都命名柳杨城,她。。。她乐意么?”
|5|杨骜抱起心妍,便朝新房内踱去。踱到房门之处,抬脚便朝门板踢去。
|1|心妍搂住杨骜的脖子,摇晃他的肩膀,说道:“喂!!!!不要!”
|7|杨骜挑眉轻笑,“待朕要够了,你再说不要!”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z|心妍连忙推在他的胸膛,杨骜手掌按在她的后脑,使她的唇瓣无处可逃。
|小|心妍口中呜咽不清,杨骜不予理会,左脚踢出,砰地一声,房门打开,杨骜左脚迈进门槛。
|说|却听哗哗哗数声,自门板之上泻下十数坛白酒。
|网|杨骜惊诧之时,已然不及,酒水尽数浇在两人身躯之上,一时间衣衫浸湿,屋内酒气醺然,令人昏昏欲醉。
“。。。谁这么大胆子!”杨骜闪身进屋,望着一地酒坛碎片,错愕不已。
只听心妍道:“你。。。你小心地上有个凳子。。。”
杨骜不解:“什么凳子…”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脚后跟碰到了一处硬物,只听后背咯咯噔噔之声不绝。
杨骜抱着心妍缓缓转身,却见门后之处,木椅一个落着一个,直叠了十个木椅,摇摇欲倒,最上方的椅子之上,放在一筐面粉。
心妍呵呵一笑,“说了要你小心!”哇的一声捂住了脸颊。
杨骜依旧仰视上方,只觉陡然之间,铺天盖地,一片雪白。面粉扑将下来。
心妍将双手自脸上拿开,看向杨骜,却见他满脸面粉,仅一双眼睛漆黑入夜,盛满怒火。
心妍开怀大笑,“三爷,你这个模样,可一点也不吓人!反倒好欺负的很!哈哈!”
杨骜微微一张口,便有面粉飘入口中,呛得咳嗽,恶狠狠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心妍耸耸肩,“主意是思恩的,部署是我来完成,你也知道,思恩力气小的很,搬不动椅子的。哼,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这新房是为我准备的,我…我之前来这里,见到满屋子大红喜字,心里气不过,便想着要你洞房也不能开心!”
杨骜缓缓将心妍放在地上,帮她拍落身上面粉,无奈一叹,将自己身上的面粉也抖落,说道:“说来说去,你们母女两人都是对的,只朕是错的。”拉着心妍的手,说道:“来,咱们去喝交杯酒。”
心妍微微颔首,挠挠鼻尖,说道:“好。。。好。。。”
杨骜满身酒水面粉,缓步朝桌盼走去。
心妍将手从他掌心抽出,疾声道:“三爷,。。。你愿意头下脚上的与我喝交杯酒么?”
杨骜拧眉,驻足转身,“头下脚上?什么意思?”说着又朝桌盼而去,只觉脚腕一紧,被一条绳索系住,呼的一声,整个人被头下脚上的吊在了半空之中。
那绳索环在房梁之上,另一端延伸到了窗外,不知被什么拉扯住,只见杨骜身子在空中飘来荡去,撞翻了喜烛、桌椅、屏风、花瓶。
登时间,屋内破碎之声刺耳响起。心妍连忙捂住了双耳。
“柳心妍!混账,把朕放下来!”
心妍蹲在杨骜身边,细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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