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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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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骜与心妍相望一眼,两人眼中均有喜悦的神色。
聂擎天转过了身,面向大殿墙壁,背对众人,苦涩道:
“杨骜、柳心妍,朕。。。命你们速速离去。朕给你们五天逃命时间,如若五天之内,你们还在我吉恩境内,休怪朕出手无情,哪怕到时我吉恩国破,也要你几人命丧吉恩国内。”
心妍望着聂擎天孤寂背影,心中一酸,心知聂擎天只是以冷言冷语掩饰内心的凄苦,心妍盈盈拜倒:“聂大哥,心妍在此别过。你。。。”
聂擎天心中如刀在绞,并不转回身去看向心妍,微微合眼,掩去双眼之中的雾气,随即快步由后殿出了凤和殿,不见了身影,他身影消失之处,凤和殿乐师正自奏折令人凄然神伤的曲子。
心妍双目落下泪水,喃喃道:“聂大哥。。。对不起。。。”
杨骜将手中木剑抛给无常,随后淡淡扫视心妍、杨煜、杨怅、思恩等人,说道:“走。”拉着心妍的手,先一步向外走去。
杨煜牵着怅儿、思恩紧随其后。
陡然间,一张闪闪发亮的大网从殿顶兜了下来,将心妍、杨骜两人覆在了网中。
杨骜恐心妍生惧,忙抱住她的身子,他才稍一动弹,便觉有无数细针刺破了肌肤,随即浑身剧痛不已,犹如千万只毒虫在撕咬,闷哼一声,翻倒在地,兀自颤抖不止。
心妍大惊,唤道:“三爷。”忙躬身去搀扶杨骜,胳膊后背被细针刺中,立时疼痛难当,嘤的一声,倒在地上,伏在了杨骜的胸膛之上。
杨煜见两人痛苦难当,晃眼间,看到那大网之上藏有数千数万不计其数的毒针。
“聂国主已经放话要放咱们离开!是哪个混账东西违背圣意,要与咱们为难!”杨煜叉腰冷喝。
主座之上,太后于清凤缓缓站起身来,“苍穹五爷,这事是哀家命人做的。”
白薇吃了一惊,慌忙小声问道:“母后,你。。。你为什么要害苍穹王夫妇二人?一旦中了针上之毒,便活不过十日了。”
于清凤抿嘴笑了笑,拍怕白薇的手,“傻孩子,母后还不都是为了你!”
白薇满脸飞红,慌张低下了头,“母后你在说什么?”
杨煜见于清凤母女二人在低声说着什么,不悦道:“于清凤,拿解药来给我三哥他们解毒!不然一把火烧了你这凤和殿!”
于清凤低头看了一眼大网中已然面色发青,嘴唇泛黑的杨骜,心妍二人,微微笑道:“要解药,哀家有。不过嘛,杨五爷得向哀家赌个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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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呦~~
哦哦,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妍和骜的故事就要告一段落。。。
如果明天不成,那就后天再告一段落,哈哈。。。么么么么。。。
一座城池,两世痴缠,千回百转,止波澜(终章一)
“要解药,哀家有。言蔺畋罅不过嘛,杨五爷得向哀家赌个誓,这誓言便是,无论哀家让你做什么事,你都得应下,不得反悔。”
于清凤语气颇缓,眸光轻轻凝着杨煜。。
“思思,与哥哥一起去照顾爹妈。”
杨怅一声轻令,牵着思恩,两人一同奔去布满毒针的大网旁,退下身上外衣,裹在手上,从杨骜、心妍身上抓起大网,扔到数尺外,随即将父母扶起,因兄妹二人将手裹得甚是严密,是以毒针难以刺透厚重衣料令二人中毒。
“五皇叔,你如果答应吉恩国太后的话,向她立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她提出的要求你心不甘情不愿,难以完成,到时再要后悔,可来不及了。崃”
杨怅淡淡分析,向杨煜提醒道。
杨煜心惊,于清凤与他有什么渊源,怎地三哥、妍两人的安危,需要他向于清凤赌誓,杨煜不曾欠于清凤任何恩情!
“哈,我杨煜赌钱、赌命、赌马,可从来不赌誓。你平白无故便让我许给你一个誓言,那分明是强人所难。你先说一说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我再考虑要不要与你赌这个誓。可好?桩”
于清凤微微低笑,伸手一指杨骜的方向,道:
“杨五爷似乎忘记了,这时候你们处在下风、弱势。苍穹王与妍儿身上所中的毒,乃是我吉恩国彩蜂之毒,那些五彩蜜蜂是哀家所养,终日里在千种毒草之上采集花粉,久而久之,蜂针之上浸满毒素,变成了毒蜂。这千种毒草,仅哀家知道是哪些毒草。你们想私自一一查明所中之毒,配置解药,花个五年、十年也是可以。只是,五年、十年之后,苍穹王夫妻二人,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心妍嘴角轻抿,微微苦笑,拉住杨骜的手,低声道:
“三爷,妍儿与你今日才刚刚团聚,岂料却是活不过十天了。”说着落下两行泪水,“只怪我们命苦,也怨不得旁人。”
杨骜将心妍拥在怀中,胳膊稍动,血液加剧流动,毒素蔓延,剧痛在身躯之上翻来折去,心口亦怦怦促跳。
“虽仅有十天,但只要与你们母子三人在一起,也是快活的。这比我一人孤单生活在世上一百年,可要幸福千百倍。”
心妍微微颔首,“三爷说的极是。哪怕只有一天,但只要咱们两人在一起,也是好的。只是。。。”咱们去了,思恩与怅儿可要受苦了。
杨骜轻轻睇向杨煜,
“煜儿,不需与于清凤多做争执,你不必勉强自己答允她任何无理请求。咱们走。”
杨煜见到杨骜、心妍两人神情之中虽然坦然面对死亡,但亦有浓浓不甘与惋惜。
杨煜心中猛然一软,登时想到:杨煜啊杨煜,你一向最是心疼妍,难道见到妍不快活,你便快活了?难道你真要让这一对恩爱璧人就此命赴黄泉么?你。。。你怎么忍心?为了妍能够开心,纵是于太后要你立时自刎在此,你也答应了!
“于太后,你听好了。”
杨煜深深看了一眼心妍,随即向于清凤轻啸一声。
于清凤、聂白薇、以及大殿之中的文武群臣、皇亲国戚一共数百道视线齐齐朝他望来。
于清凤颔首,笑道:“洗耳恭听!”
杨煜耸了耸肩,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束在脸侧,朗声说道:
“苍穹国煜王,杨煜在此对天立誓,对吉恩国于太后之命,无论是何命令,亦都誓死遵从,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杨煜说完之后,剑刃划破手腕,滴血为势。
白薇身子猛然一颤,惊得:
“杨五哥,使不得,你不可。。。不可。。。”
白薇隐隐觉得,杨煜定然是要反悔方才立下的誓言,于是忙说‘杨五哥,你不可。。。’,但是究竟‘不可’什么,却是想之不到。
她一颗心中烦乱至极,又想让杨煜留在她的身近之处,她天天都能看到杨煜,天天都可以和杨煜说说话。可是又怕勉强了杨煜,杨煜可是一匹脱缰野马,不可长久限制他的手足,否则只会让他终日郁郁寡欢。
于清凤待杨煜裹扎伤口之后,啪啪两声合掌轻击,赞道:“杨五爷好气魄。哀家就喜爱豪爽之人。”顿了一顿,续道:“杨五爷,哀家要试一试你所立誓言管不管用。你说,薇儿容色可美?”
杨煜不解之中,便朝于清凤望去,只见于清凤伸手拉住白薇的手,将白薇向前推了三步。
白薇好生局促,但见大殿中宾客视线都投掷在她的面颊,当即冷汗涔涔而落,俏脸羞的通红,低斥道:“母后,你做什么问这问题。。。好没趣。”
杨煜心知于太后之意,微微冷笑,大声道:“白薇的容貌怎一个‘美’字能够形容。聂白薇是天下第一大美人,谁也难以及得上。”语气甚是真挚。
白薇心中猛然一动,但是心间甜蜜一闪即逝,心道:杨五哥答允了要对母后的话言听计从,是以他在敷衍母后,顺着母后的意思去办。实则杨五哥从未正眼看过她,更惶论夸赞她好美貌。
于清凤大是欣喜,说道:“哀家今日将天下第一美人许配给你,召你为我吉恩国大公主的驸马爷。你意下可好?”
不待杨煜答话,于清凤又道:“我吉恩国世风开放,你在公主府不必唯唯诺诺,反倒可以居主位,我这傻女儿,在你之下,任你差遣。这样一来,你可并不委屈。”
白薇偷偷看去杨煜,心想若是杨五哥真心同意当她的驸马爷,她一生一世给他当个奴婢丫鬟伺候他,也是心甘情愿,怎么会以公主之位欺压他,她只会疼惜他、爱护他,还恐不及。想到此处,长叹一声。
杨骜、心妍相望一眼,同时会意一笑,均想于清凤下毒刁难,原也并无恶意,身为一位母亲怎会不替女儿的终身大事操心。
杨煜脑中头绪全无,怒意却噌的一声袭上了心头,怒目瞪视聂白薇,喝道:“是你唆使你母后使计逼我娶你么?”
白薇道:“杨五。。。”杨煜冷冷打断:“以蜂毒害我三哥夫妇两人,让他们饱受疼痛折磨,也是你的主意,是不是?”
白薇连忙摇头,疾声道:“杨五哥,过去五年,我们在苍穹国无音寺朝夕相处,我敬你畏你,我的为人你再清楚不过。我只会希望你与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我。。。我万万不会起害人之心!今日之事,我并不知晓。”
杨煜淡淡一笑,怒道:“你们母女二人分明串通一气,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聂白薇转头看着于清凤,大声道:“母后,把蜂毒的解药给苍穹王夫妇。我。。。我不嫁杨五哥,放他们离开吧。”
她习惯了默默跟在杨煜身后,从未奢求过他会成为她的驸马爷。虽然此时可以用强硬手段,将他留在身边,可是,那样他不会快乐,那也不是她要的。
于清凤双眉一轩,低斥:
“你过去十年不曾回家,都在苍穹国,定是跟那小子混在一起,便宜早给他占完了!母后能眼睁睁看你一世清白毁在他的手里?除却他,旁人可不娶你。”语气之中不无责备,好似认定女儿早已与杨煜有男女之实。
白薇脸上一红,犟嘴道:“杨五哥与我清清白白。而且。。。而且纵使我名声不好,没人来提亲,我。。。我也不在乎。原本就不稀罕旁人娶我。我一辈子孤家寡人,不成么?”
“住口!”
啪的一声,于清凤抽了白薇一个嘴巴。
白薇左颊上雪白肌肤,登时出现了五个红肿指印。
宾客纷纷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均道白薇为了杨煜而与母亲反目,实在是不孝。
白薇眼眶一酸,落下两滴泪来,捂着疼痛脸颊,低下头来,喃喃细语:“母后。。。你让女儿如何有脸活下去。。。”
于清凤见女儿低头不语,甚是乖巧,于是气怒微微消解,望向杨煜,问道:“杨五爷考虑好了?是否要做哀家的女婿,做我吉恩国的大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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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
一座城池,两世痴缠,千回百转,止波澜(终章二)
杨煜见白薇哭的甚是可怜,心中微微烦躁,心道明明是她的主意,这时又为什么哭成这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哼,定是为了博得他的信任,让他以为她并不知内情。言蔺畋罅
“于太后您说的哪里的话。既然我已经滴血起誓,我自然是愿意了。于太后白白将宝贝女儿送给我,我是感激不尽呢。”
杨煜语气甚是轻浮,对白薇颇为不敬。
白薇心中大恸,仅觉宾客中嘲笑之声越发的激烈了。
“还劳烦于太后将蜂毒解药给我三哥夫妇服用,让他们快快离开吉恩国。我好与大公主完婚,早些洞房花烛,大公主。。。已经等不及了吧。我极想早点服侍公主殿下就寝呢。崃”
杨煜的话越发轻薄,如同利刃刺进白薇的心脏,将她的心穿成千疮百孔,她心中酸涩难消,竟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心想自己难道如此不堪,沦落到将终身大事如此推来搡去。
于清凤见杨煜神情机敏诡谲,心想杨五爷计策百出,虽口上答允迎娶白薇,可别事后反悔,那可糟糕。
“来人啊,将解药呈给苍穹王夫妇。桩”
于清凤伸手到怀里,取出一个赤红色玉瓷瓶,转手递到一名红衣小婢的手中。
那红衣小婢快步走下殿来,来到杨骜、心妍身畔,低手将瓷瓶递到杨骜的手中。
杨骜将瓷瓶塞子拔掉,倾斜瓷瓶,将解药倒在掌心,却见只有一颗乌黑解药在手心滚荡,他在掌心磕了磕瓷瓶,里面已然空无一物。
心妍见杨骜面色沉重,低语道:“只有一颗,是么?”
杨骜微微颔首,“嗯。”
杨煜不悦,凝视于清凤,斥道:“于太后!两个人怎么只给一颗解药?我已经答应娶你女儿,你怎么出尔反尔,不依言办事,为我三哥两人解毒!”
于清凤坐倒在椅,低声笑道:“杨五爷莫急。哀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第二颗解药,哀家自然会给你三哥、三嫂。不过却不是现在,而是等到你与哀家的薇儿洞房花烛夜之后,我才命人给苍穹王夫妇送去解药。”
思恩秀眉蹙起,说道:“可是,吉恩王聂国主方才说啦,让我们一家四口,五天之内就要离开你们吉恩边界,不然便要杀我们灭口。我们可不能留在这里等到我五皇叔洞房花烛呢!”
于清凤点了点头,因见思恩生的甚是灵秀可爱,柔声道:
“小姑娘说的极是。你们且放心的离开吉恩皇宫,你爹爹妈妈其中一人先服了解药,便会有力气照顾另一人。这样你们尽可去逃命。明日哀家就为杨五爷与薇儿举办婚礼。他们洞房花烛夜一过,哀家便立刻点派人手,快马加鞭将解药送到吉恩国界,为你们送去第二枚解药。”
心妍推推杨骜的手,“三爷,你将解药吃下吧。这样…”说着蜂毒便发作了,身体一阵剧烈疼痛,她额上渗出颗颗汗珠,微微喘着,续道:“你身上毒解了,才有气力带我们母子三人回苍穹国。”
杨骜淡淡一笑,“我身上毒清了,留你一人饱受蜂毒折磨,那可让我更加痛苦。”把解药递到她唇边:“张口。”
心妍摇摇头,轻声道:“我与你一般的心思。我不要你受蜂毒折磨。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们一起死。”
两人说着,深深凝视着彼此,谁也不肯先行吃下解药,生怕自己服下了解药,另一颗解药不能及时得到,而一生一死,阴阳两隔。
思恩嘻嘻一笑,将解药拿过,从中间掰做了两半,分别喂进了父母的口中。
“爹爹、妈妈一人吃半颗解药,这样身上的毒,就解了一半。都会少受一些蜂毒的折磨。岂不是对彼此都好。”
杨骜与心妍相对一笑,将解药吞下腹中,静坐片刻,陡然间只觉胸腔之内鲜血翻滚,两人同时呕出血来,赤红血迹淌下唇角,身上疼痛如蜂在蛰,比未服解药之前更加难过十倍还多。
杨煜见状大惊,将杨骜、心妍抱在怀中,瞪视于清凤,怒斥:“为什么会这样?解药是假的!不然他们好端端的怎会吐血,好似中毒更深了!”
于清凤断然道:“解药绝对是真的。只是,这一颗解药,他们两人每人只服一半,反而加剧了蜂毒发作,原本能够活十天之久,这时仅能活五天。除非尽早吃下另一半的解药,不然的话,这两人可就性命有忧了!”
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声色俱厉道:“杨五爷,还请速速准备与薇儿完婚吧!你早该给薇儿一个交代啦!”
杨煜大怒,震袖立起,咒道:“老妖妇!你儿子妄图强抢妍做他的妻子,被我三哥及时阻止。你这里又与你女儿一起强抢我杨煜为聂白薇的丈夫。你们果然是一家人。哼!”
杨煜说着,奔去拉住白薇的手,冷冷说道:“我这便跟你拜堂。”
白薇手掌被他紧紧攥住,仿佛被一个铁箍钳住了,疼痛钻心,连忙挣扯,说道:“放开我!你干什么!”
杨煜斜斜睨着她,“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交代么?我这就给你交代!”拉着白薇一起噗通跪在地上,左手掌按住白薇的头,猛然下压,两人一起磕了三个头。
白薇后脑给杨煜按住了,他力道极猛,她敌不过他,唯有同他一起磕头。她额头撞在石阶棱角,登时皮开肉绽,鲜血长流,倏地借来神力,推开杨煜,凄然道:“我不与你成亲。。。。我。。。我不需要你向我交代。”
于清凤见女儿头破血流,心疼不已,不悦道:“杨五爷,你休要胡闹。哀家知道你求药心切,但哀家的女儿可不能如此草率与你成亲。哀家已将说了,明日操办你们的婚礼,全无商寰宇帝!”左臂一挥,喝道:“来人啊,将苍穹王夫妇送出宫去!”
于清凤话音方落,吉恩十数名侍卫便即将心妍、杨骜、杨怅、思恩几人带下殿去。
杨煜望着杨骜一行离去的背影,回首说道:“于太后,我杨煜说话也全无商寰宇帝。我要今晚成婚。今晚便与你女儿洞房。你今夜来验收洞房结果。立刻连夜给我三哥他们送去解药!晚一点也不成!”
白薇身子禁不住大颤,心想自己成了什么了,杨五哥换取解药的工具么,为什么他说起与她成亲一事,语气之中全无半分情意。于清凤微微思忖,低声道:“今晚。。。虽然急了些,但是趁着哀家今日是六十岁寿辰的喜庆日子,也可为你二人一起将喜事办了。”
白薇倏地立起,面色惨白,喃喃道:“母后!你要逼死女儿么!给女儿一点脸面,可好?女儿宁可不嫁,也不这么嫁的没有尊严。”身子一侧,便向无常手中的木剑刎去。
那木剑正是杨骜方才与千名吉恩兵搏斗之时,所使的战神木剑,剑刃开启,正自锋利。
白薇此举大是始料不及,无常未及闪躲,登时间,白薇脖间皮肉被剑刃割破,鲜血四溅,刺目惊心。
宾客大惊四起,女眷纷纷尖声大叫。
“薇儿!”于清凤惊声呼喊,自大椅立起便朝殿中奔去。
白薇身子缓缓跌落,伏在地上,伸手扯住杨煜的衣摆,轻轻唤道:“杨五哥。。。”
杨煜心中猛然一疼,这一股疼痛之后,便即痛的整颗心脏也难以承受,最后连呼吸也难。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白薇搂在怀中,责道:“你干什么做傻事?我。。。我一向的口没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听过就算了,干什么当真?”
白薇惨然一笑,泪珠自眼尾滚落,滴在杨煜的手背之上。
杨煜只觉她的泪水温温热热,自己手背也被刺痛了。倏地手弹开了三寸,双目紧紧盯着自己手背上,白薇的泪珠,心想为什么她落泪,他心中如此之痛,为什么?
白薇慢慢抬手抚向杨煜的脸颊,但她气力太虚,手抬至一半,便即落了下去,喃喃说道:“你。。。你相信我,我没有起过一点的害人。。。害人之心。心妍好容易才与你三哥团圆,我。。。我怎么会下毒害他们呢。。。”
杨煜点了点头,以手捂住她脖间伤口,鲜血兀自从他指缝溢出。
“我信你就是。别说话,我传御医给你看伤。”转身对惊愣的仆婢厉声喝道:“快传御医!”
小婢闻令立刻奔出殿去。
便在此时,于清凤踱下殿来,身子一软,坐倒在女儿身边,两行眼泪淌过脸颊。
“薇儿,你这是做什么。。。母后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白薇轻轻握住于清凤的手,祈求道:“母后,命人去给心妍、苍穹王二人送解药吧,好么?随后,也放了杨五哥,让他离去吧。”
于清凤冷冷一笑,沉声道:“薇儿若是安安好好的活着,每日里还能唤哀家一声母后,那便一切都好说,薇儿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就此命折于此,苍穹王夫妇两人便休想得到解药。”
于清凤说着,心念大动,瞪视杨煜,厉声道:“你听好了,薇儿为了你,可是将性命都几近赔上了,你若是有一点良心,便留在她身边照顾于她,哪怕她就此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你也休想离开她半步!”
白薇急急道:“母后,不要勉强杨。。。杨五。。。”口中鲜血不住外涌,意识昏沉,不醒人事。
杨煜望着白薇的毫无血色的脸颊,唇角泛起苦笑,心想强自将两人拴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喃喃道:
“于太后,你放心。我既然向你赌了誓,那么我杨煜自此而后,便是聂白薇的驸马,这一辈子给她当牛作马,绝不离开她半步。”
杨煜抬头望着殿外灰蒙蒙的天空,怎么也没有想到,杨煜这一生竟会为了一颗毒蜂解药,而卖身为聂白薇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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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国,城门处。
士兵将心妍、杨骜几人押至城门处,便放了行。
心妍拉着杨怅,杨骜拉着思恩,四人朝着帝都街头缓缓踱去。
“三爷,你也有意让煜儿留在吉恩国,是不是?”心妍与杨骜相偎相依,缓慢前行。
杨骜回转了眼眸,睇向爱妻娇美容颜,轻轻道:“嗯,其实,我早已看出,于清凤并非恶意。若是煜儿与你我一同强行离去,于清凤势必也会赠给你我解药。然而,我并未点透,因我存了一丝念想,将煜儿留下,与白薇一起,并非一件坏事。”
心妍微微一叹,“只怕。。。”说着便摇了摇头,“一切皆是煜儿与白薇两人的事。他们随后怎样,全看天意。。。”
城楼上,暗处,聂擎天双目紧紧凝视心妍离去的方向,直至心妍的身影被人群淹没,也不舍将视线收回。
“皇上,芊芊公主方才自太后寝居药房之内盗了毒蜂解药,不知她是否要给杨骜等人送解药去,是否要对她加以阻拦。”一名侍卫在聂擎天身侧,轻轻道。
一座城池,两世痴缠,千回百转,止波澜(终章三)
聂擎天一怔,回神,想了一想,淡淡道:“不必了,待芊芊回宫之后,她所犯几桩罪过,朕一齐与她清算。言蔺畋罅”
“是。”侍卫微微停顿,又道:“杨骜、柳心妍一家四口,五日之内若是出不得吉恩国境,是否真的派人取了其四人的性命?”
聂擎天自嘲一笑,语气颇为无奈:“杨骜那小子中毒颇深,给他一个月,他也难带着妍儿离开我吉恩国境。罢了,随其去吧。朕。。。怎忍妍儿丢了性命。。。,再有,命吉恩大将撤军,与苍穹国熄战,”
“是。”侍卫转身朝城楼外走了几步,但似乎想起什么,又折转了身来,说道:“皇上,被囚在冷宫之内的那位女主子,昨夜旧疾复发,小腹疼痛不止,听看守冷宫的老嬷嬷说,那女主子呕了血,性命垂危,皇上是否去看一看她?”
聂擎天双眸之中卷起不耐之色,微微垂下长睫,冷声道:“朕不记得冷宫之中囚禁有人。你方才说冷宫中,有人?”声音中充满威胁与气怒崃。
侍卫身子大颤,“不。。。不。。。。没。。。没有。属下知错。”快步退下城楼。
聂擎天放目向熙攘街头望去,早已不见了心妍的身影。唯有细雨纷飞,枯叶飘零。
*桩*
次晨。
大漠的天空,总也泛着微微昏黄,这日却分外蔚蓝,朵朵浮云在日头旁缓缓卷过。
杨骜、心妍、怅儿、思恩乘马车行至一个小溪畔,停下马车,饮马歇脚。
“三爷,你昨日在吉恩皇宫凤和殿上悄悄对我说,你答应了恩人,不能透露其姓名。不知那位为你解开了手铐脚镣的恩人是谁呢?”
心妍坐在溪畔石上,望了一眼马车内好梦正酣的思恩、怅儿两人。
杨骜踱步溪畔,捻下荷叶,取了溪水喂到心妍唇边,让心妍解渴。
“恩人名唤芊芊。这孩子今年十岁,自她五岁时起,便在吉恩皇宫做奴做婢。她五岁那年,打扫庭院之时,偶然间在地窖发现了我,见我甚是落魄,便稚声稚气的说‘你与我,还有我母亲,都是可怜人’,我不知她言下何意,但从那之后,她每日午后都来与我说话,我不理睬,她也不介意,兀自喋喋难休。除此之外,她还每天将半个剩馒头给我递进地窖之内。”
杨骜说到此处,微微一叹。
心妍轻轻一笑,抚着杨骜心口,说道:“她以为你终日没有吃喝,看你可怜,才施舍给你半个馒头。但她不知,聂大哥却是每日酒肉相待,没有委屈了你。”
杨骜刮刮心妍的鼻尖,心妍脸颊一红,倚在他的左肩,望着一汪溪水,只听杨骜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
“芊芊说,她自小吃过最好、最美味的东西便是馒头了,她每日餐食仅有一个馒头,半碗剩饭。这时将一个馒头分作两半,将半个馒头分给了身处地窖的我。”
心妍接口道:“另外半个,芊芊姑娘自己吃了。她待你可算有大恩。”
杨骜微微摇头,“并不是。另外半个馒头,她说她给了身处冷宫的母亲。芊芊说道‘大胡子叔叔,芊芊的母亲比芊芊更加的可怜,芊芊的母亲却是连一个馒头半碗汤水也难得,于是芊芊把剩下的半个馒头给了母亲,你可别告诉聂国主,他若知道了,定要重罚我母亲呢’。”
心妍眼眶一酸,落下两行泪来,“芊芊真是个好孩子。她。。。她母亲又是谁呢?”
杨骜微微一咳,蜂毒效力之下,喉间便溢出鲜血,他恐心妍担忧,生生将鲜血咽下腹去,淡淡道:“我原本拿起那半个馒头,随手便要扔掉,不肯下咽。”
心妍嗔道:“你嘴叼,自小锦衣玉食,怎么可能咽得下,你若是扔掉,芊芊的心意,便白费了。”
杨骜将心妍肩头拥紧了些,
“但听芊芊说了她将另一半馒头给了她母亲,而她自己终日仅食半碗剩饭,我便没有将馒头扔掉,或一口,或半口,总是尝了尝。芊芊便十分欢喜,坐在地窖边上喃喃自语许久,才又离去打扫庭院之类。从她五岁到十岁,这五年间,她每日都来看我。仿佛将我当成与她同命相怜的亲人。那日见我被锁在别院卧室,她当即从窗进屋,持棍打昏对我施以***的女子,用早已盗好的钥匙,替我开了手铐脚镣。”
心妍连连颔首,“嗯。这孩子的母亲想必曾经是聂大哥的一名宫妃。”但心中一惊,聂大哥从未娶妻,何来的宫妃,那么冷宫之内的妃子又是何人?
“莫非芊芊是。。。”
心妍方欲开口询问,便见思恩、怅儿醒了来,下马车来到溪畔,于是强自撑起身躯,去马车内取出干粮让两个孩子食用。
一家四口,围着铺展在地上的早餐,仿佛是在山水间游玩,此时朝阳晕着红霞,照在四人身上、脸颊,更显和睦融融。
正在此时,一名身着粗布衣衫的少女,悄悄躲在树后,一双大眼忽忽闪闪,望着杨骜、心妍两人。
少女见杨骜对杨怅、思恩甚是疼惜,不觉之间,心中升起羡慕之情,喃喃道:“芊芊若是也能与爹爹妈妈在一起说说笑笑,那该多好。。。”眼眶一酸,落下泪来。
这少女哭了一会儿,便抬袖擦擦眼泪,伸手到袖间,摸出半个馒头,呆呆的看着,泪珠簌簌落在这干馒头上,把馒头也给浸湿了,心想大胡子叔叔,以后可再不吃这半个馒头啦。
“什么人!”
杨怅瞥眼间望见树后衣角飘动,警惕之下,疾步奔去,从腰间拔出长剑,指着树后少女,但见那少女双颊晕红,一双美目如同秋水,美貌不可方物,不由得看的痴了。
“你鬼鬼祟祟的看着我们干什么?”
杨怅又看了那少女片刻。不悦斥道。
那少女收起眼泪,望了杨怅一眼,登时间,望见他左眉眉尾一点樱砂,脚步一踉,后退两步,说道:“我没有鬼鬼祟祟的看你们。”伸手便要将杨怅的剑尖推向一旁。
杨怅并不收力,依旧使剑指着少女,于是两人一推一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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