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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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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略侧过了脸,望着心妍的脸颊,说道:“朕十岁零一个月单三天。”
他这话好生莫名其妙,心妍呆了一呆,傻傻点头,“我知道。所以呢?”
杨怅微微颔首,正色道:“你看起来十五六岁,比朕年长并不多。朕家中也并无妻室。你教朕笛子,朕很快乐。喜欢你喜欢的厉害。等朕长到十七岁便娶你当朕的妻子。”
心妍这十年来沉睡寒玉棺中,容颜未见丝毫衰老,她沉睡之前,年岁十八、九,但当时看起来也只是十五六,这时苏醒了来,还是当时的娇美容颜。是以,杨怅会以为她比他年长不多。
心妍乐的咯咯直笑,心想这孩子昨晚上要娶他妹子,今天又要娶他母亲,真真将礼法纲常抛到了九霄云外。
忽听得一道男子嗓音说道:“怅儿,这人你可不能娶。”
心妍身子猛然僵住了,许久才缓缓转过身去,却见军装在身,青茬满面,难言俊朗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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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
嘻嘻。。你们猜。。杨骜他。。。
睡得可好
“殇…”心妍低唤,眸光一动,“原来你便是守陵侍卫口中的大将军。言蔺畋罅”
这身着军装的男子正是杨殇。
思恩欢喜唤道:“大皇叔!”奔去抱住杨殇的腰,抬起秀美的脸颊望着杨殇。
“小公主,你吉祥。末将给你请安。”
杨殇笑着将思恩举起置在左肩头峤。
思恩在他宽阔左肩头坐定,双腿一荡一荡的,说道:“大皇叔,你今天打了胜仗么?可没败了么?”
杨殇听到她的娇俏的嗓音,心中甚是喜欢,哈哈笑道:“苍穹兵强马壮,大皇叔想败也难。”目光熠熠望向心妍,说道:“几名侍卫去战场送信,说你醒了。我来看看你。你这十年,睡得可好?”
心妍脸上一热,微微不好意思,颔首道:“是。这一觉睡得有点长。你可久等了。”瞥眼间望见杨殇左手臂上有道剑伤,皮肉外翻,深可见骨,不禁惊道:“伤得好重!”赶忙撕衣为他裹住伤口。“怎么不知小心呢?泊”
杨殇微微笑道:“一听那姓康的侍卫说起你醒了,我便丢了魂,哪里还管敌军是砍来了长剑,还是刺来了长矛,立即便丢下战事,来看望你了。一不留神,便给吉恩兵砍了一下。没什么要紧,一点小伤,方才路上想着要见到你,没觉得疼,这时看到了你,更加不知道疼。”
心妍嫣然一笑,责道:“以后可要小心。你即便不来看我,我也会去看望你。那着急什么呢?”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方才我从皇陵出来之时,听姓康的几位侍卫说道,这时苍穹国正陷入兵荒马乱的战事之中,各方伤亡均皆惨重,不知是何战事?参战国都有谁,战事因何而起呢?”
杨殇叹了一口气,双目凝着远方山川,缓缓道:“三弟对你那股子痴情,你还不知么?当年你去世了,他一人也活不下去,便一心随你而去。但他性子乖戾,暴躁的很,你是自刎而死,他却迁怒无辜,他将你送入皇陵之后,便放下话去,你一天不苏醒出得皇陵,战事便一天不歇,要苍生毁灭给你陪葬。这是军令,我不能违抗,再有当时我也没办法接受你的死,也想痛痛快快的跟人打一架,加之诸国早有大小隔阂,于是战火一触即发,一打便是十年。”
心妍神情颇为无奈,愧疚道:“让苍生毁灭给我陪葬?这的的确确是三爷才会说出的话。想必十年间死伤无数、血流成河,这可是我的罪过。诸国若是为了一块肥沃的土地打一仗,那也值得,得了土地,种些粮食也造福一方百姓。为了一个死人打仗,可真不值得了。”
杨殇摇了摇头,笑道:“倘若不值得,这场仗可打不起来,也打不了十年之久。可见,为了一个死人打仗,远比为了一块土地打仗值得。起初半年战事波及面甚广,北国七雄、大漠五龙、神族、突松一共十四国混战,但聂国主心系黎民百姓,于是提议,仅苍穹与吉恩两国交战,这样一来,死伤便可降到最低。我也是不忍让士兵枉死,平添无数亡魂,于是便应下了。是以,这九年半来,皆是苍穹与吉恩两国打仗。你也知道聂擎天对你的心意,你死在苍穹国,他是恨不得要把苍穹国给灭了。”
心妍并不知聂擎天经历过一死,而后又经历了复活,于是听到聂国主三字,也不觉得奇怪,想了一想,说道:“我已经出得皇陵,那么快快传令下去,让士兵熄战吧。你也好,聂大哥也罢,都是极好的人,可不能长久兵戎相见。”
杨殇摇了摇头,刚欲说话,便听思恩在他肩头说道:“大皇叔,你伤口痛不痛,血渗出来啦。”
杨殇捏捏思恩的鼻尖,抿唇道:“不痛。你安安稳稳在皇叔肩上坐着,不会把你跌下来的。”
思恩微微一笑,说道:“嗯。”刚要踢荡双腿,恐怕踢到杨殇的伤口,便即两腿垂着,一动不动了。“那神仙姐姐等急了,你快回答她的话吧。我不打断你了。”
“末将遵令。”杨殇笑笑回答思恩的话,随即望向心妍,沉声道:“传令下去立刻熄战,恐怕不行,这十年来,聂国主的士兵不敌苍穹兵威猛,死伤过半。聂国主一来要为你报仇雪恨,一来也为他死去的吉恩兵讨回公道,可不会轻易罢休。除非让我苍穹过半士兵为他折损的士兵赔命。不过,这我不会愿意。”
心妍叹了一口气,“这说的也是,聂大哥待士兵如同亲兄弟,不会看着士兵白白牺牲而无动于衷。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一只打仗么?”
杨殇微微挑眉,“也不是全无办法。”
心妍疑道:“哦?你有主意可以免除两军厮杀?快说来听听。”
杨殇颔首,“有一人,可以劝聂国主下令停战。而且,只要这人开口,那便保管聂擎天是有求必应、眉花眼笑,什么怒气都消去了。”
心妍拧眉,奇道:“谁?这么大能耐。”
杨殇微微一笑,指着心妍的方向。“你。”
心妍浑身一热,手心也出了汗水,良久喃喃道:“我。。。我虽不敢确信自己能劝聂大哥撤兵,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那也不能放弃。咱们这便去吉恩兵营见聂大哥去。”
杨怅自父亲墓边走来,淡淡道:“吉恩兵的兵营是在苍穹国界不假,可是嘛,聂擎天可不在兵营之内,他早在九年前已经回去了吉恩国,将战事交给了他手下将军来料理。而吉恩将军全听聂擎天的号令,是以,若是去吉恩兵营,不见得能劝得吉恩将兵撤军。”
杨怅年岁虽小,但是却将诸事分析的头头是道。
心妍道:“那么,我立刻修书给聂大哥。。。”
杨殇微微蹙眉,接口道:“柳儿,你若是给聂擎天去封书信,恐怕难以令他信服你已经苏醒了来。还会令他生疑是我苍穹国作伪。我寻思咱们得走一趟吉恩国,与聂国主会一会面,当面言和,可比什么都强。”
心妍笑道:“这有何难。别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务必得去求见聂大哥。纵是零星半点的事情也没,十年不见,我登门到访那也是应该的。”杨殇点了点头,“那么及早动身。只是,我身为苍穹大将军,可不能轻易离开苍穹兵营、抛下士兵,却不知让谁护送你去吉恩国呢。”说到此处,皱起了眉头。
杨怅扯扯心妍的衣袖,说道:“姑娘,你去吉恩国,路途遥远,朕可以送你一程。”
杨殇哑然失笑,对怅儿、思恩两人道:“你们两个小鬼,还不喊母亲!你们终日念叨着母亲何时自外婆家回来,这可不是回来了?怎么却不认了?”
心妍一怔,随即会意,定是梁淑贞等人在怅儿、思恩问及母亲去向之时,说道他们母亲去了外婆家,不多时便回来了。
杨怅听到‘母亲’二字,身子陡然一震,脸上神色也变了,倏地丢开了心妍的衣袖,拔脚便朝树林奔去,不消片刻,便隐身在了树木之后。
心妍大声唤道:“怅儿,怅儿!”连喊几声,也不听杨怅回答,叹道:“他怪我这么多年没有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心妍转回了身,登时望见思恩含着两眼泪珠凝视着她,低低的道:“母亲。。。我和哥哥去外婆家很多次,可是柳府院中除了一些土坟,没有别的物事,你。。。你当时如果在柳府,见了我和哥哥,怎么不来和我们碰面?”
心妍眼眶一酸,心想她并不在柳府,而是在皇陵。“是母亲的错。以后对你们寸步不离了。”伸手要抱思恩。
思恩倏地从杨殇肩头滑下,搂住杨殇的腰,别过了脸,不看心妍,仿佛对心妍抵触极了。
心妍两只手臂慢慢垂下,心想自己十年不曾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要一时之间要这两个孩子对她亲热非常,那是为难了两个孩子。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杨殇对心妍宽慰道:“怅儿、思恩终日念着你,这时太开心,害羞了,这才不敢与你亲近呢。”
思恩趴在杨殇的肩头,低声道:“大皇叔,五叔叔和薇儿师父怎么还不来给我父皇上坟,往年祭日时候,他们早就到了。”
忽听一名女子声音道:“思思,你久等了。薇儿师父来喽!”
心妍闻声心中大喜,转过了头,见一人身穿灰色曾袍,快步上山,于是迎上前去,说道:“白薇!你也来了!”
这身穿曾袍的女子二十六、七年岁,正是白薇。她连带笑意,亲热拉着心妍的手,说道:“我来了好一会儿啦,被一个胆小的耗子拖住手脚,藏在那边树林后,不让出来。”说着向西一指。
心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灰影一闪,一人躲在了树后,露出了曾袍一角,想来是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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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嘻嘻。。
一刀两断
白薇笑道:“瞧他能躲到什么时候,等一会儿咱们走了,让他一人躲在那里,被大雪埋成一个大雪人。言蔺畋罅”
心妍一双妙目上下打量白薇,说道:“薇儿,你怎么身穿一身曾袍?可真让人费解!”
白薇掩嘴一笑,扭头望着山壁,伸手拔下一株艳色小花,说道:“十年前,我在这皇陵内,见到我哥哥怀抱你的尸首,咽了气。。。”
心妍大惊,浑身大颤,叫道:“啊呦!聂大哥咽了气!”
白薇忙道:“别着急。现在又能喘气啦!我自皇陵走后,杨菱儿亲自负着我哥哥的尸首,去神族兵营,求墨渊为她行火刑,以她的性命救回了我哥哥的命。我哥哥可又活了。只是菱儿嘛。。。唉。。。峤”
心妍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菱儿,菱儿。”
语气之中充满可惜与钦服,随即续道:“你那时发现你哥哥咽了气,可没伤心坏了么?”
白薇微微一笑,仿佛那日的伤痛还徘徊心间,说道泊:
“怎么没有?我啊,根本不能相信我哥哥会死在苍穹皇陵之内。于是,给我吓得连滚带爬出了皇陵。我寻思,我、杨五哥、你还有擎天哥哥,咱们约好了要骑马打猎,我便恍恍惚惚在帝都大街行走,一路走一路问杨五哥的下落。我逢人便问‘你可有看见我杨五哥了么?’”
心妍听着便知白薇吃了不少的苦,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拉住白薇的手,说道:
“你找到煜儿了么?我只记得那时我在皇宫乾清殿主卧刎去性命,煜儿拔脚便跑了,身影消失在大雪中,不见了踪影。”
白薇突然面上神色变了,气愤道:
“哼,那时我找杨五哥,街上百姓把我当傻妞,给我乱指路。我东奔西走,也找不到杨五哥。后来累到走不动了,便在一个小溪边的树根下歇脚。正不知如何是好,便听一个老师太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你尘缘已尽’。”
心妍听她语气之中充满气怒,仿佛对那师太极为不满,笑道:
“薇儿,你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师太的话,令你心烦吧。”
白薇咯咯一笑,点头道:
“是啊。我就纳了闷,我坐在树根下歇歇脚,又碍着那师太什么事啦。干什么无缘无故要来说我尘缘已尽。我抬起头,还没看清她的脸,她已经奔的远了,我气不过,一定要追上去问她,干什么要说我尘缘尽了。”
心妍哈哈笑道:“那你追上她了么?”
白薇将手中小花扔在地上,尴尬道:
“我饿了几天,脚程好慢。总跟不上她。一路尾随她上了山,来到一个叫做忘忧庵的尼姑庵门前。”
心妍心中一跳,惊道:“啊呀,真巧!静安师太,我大师傅便在那忘忧庵呢。”
白薇双目一亮,咧嘴笑道,
“那老师太前脚就要跨进庵门,我一纵而出,抱住她双腿,张口就道‘臭尼姑,你自己尘缘尽了,便也要别人跟你一起尘缘都尽了?我告诉你,我可是要杨五哥当我的驸马的,你不准么?’,我问完,那师太也不睬我,只盯着我嘿嘿直笑,我抬头一看,吓得昏了过去。”
心妍挑眉,疑惑道:“那师太样貌如此可怖!”她怎么不记得忘忧庵有这等人物?
白薇刷刷摇头,道:“那师太长得标致的很!只是。。。只是。。。嘿嘿。。。”说着便脸红似血,声音也越发的小了。
心妍双手合十,啪的一拍,笑道:
“那师太是大师傅!你给她说,要她儿子当你驸马,给她逮个正着,你不好意思了,是不是?”
白薇吐吐舌,点头道:
“正是。那可尴尬的很。我昏了几天,终于醒来。静安师太给我准备了斋菜,一点油水也没。我实在不想吃,可谁让我饿极了呢,连吃两大碗白米饭。随后问她‘师太,你可有见到杨五哥么?’”
心妍连连点头,“是啊,我在庵中住过一阵子,那里斋饭清淡的很。”顿了一顿,续道:“噢,大师傅可知道煜儿的下落?”
白薇扁了扁嘴,
“静安师太笑的慈眉善目,说什么‘我那混小子可是个一无是处的混账玩意儿,你跟了他,这辈子可没出头之日。’我说我乐意,嘿嘿。刷的抽剑,指着静安师太,问她‘说,杨五哥在哪里?’”
心妍不禁心惊肉跳,责道:“大师傅给你饭菜吃,你拿剑指着她,这可是恩将仇报了!”
白薇微微咳嗽,理亏道:
“谁说不是呢。静安师太也是这么说。我当时刚吃饱,气血旺盛,一股气就拔剑指她。哼,静安师太便说我杀气太重,要给我念十天十夜的经文,为我减去心中杀气。开玩笑!我可听不了她念十天十夜的经,还不如一剑杀了我呢。我着急找杨五哥,抬脚就朝庵外奔去。谁知道,双腿一软,昏了过去。”
心妍噗的一笑,“大师傅在饭菜中下了药。唉,其实她一定是怕你一个小姑娘流浪街头会出意外,这才想方设法留住你呢。”
白薇挠挠额头,
“是啊。静安师太是个好人。我醒来之后,静安师太连同十数名老尼姑,把我围在中间,她们盘腿坐在蒲团之上,齐齐给我念经。什么‘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又是什么‘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之类的经文。”
心妍心想白薇可听不进去这些,哪里知道大师傅是要她忘了对杨煜的情,小心翼翼的道:“你没将忘忧庵夷为平地么?”
白薇颔首:
“我是那么想来着,可静安师太她们把我捆在了椅子上。她与众尼一连五月给我诵读经文。可即使如此,也不能让我忘了杨五哥。最后,我犯了相思病,身子瘦到成了一把骨头,傻乎乎的连话也不会说了。静安师太便说‘傻丫头,你何苦,煜儿心中可没你。’我只呆呆问她‘师太,你可知道杨五哥的下落’。”
思恩见心妍神色好奇,于是稍稍离开杨殇的腰身,对心妍道:“你猜我柔儿祖母可有将五叔的下落告诉薇儿师父么?”心妍见女儿主动对她示好,便顺势将思恩从杨殇怀中接过,揽在自己怀中,想了一想,郑重道:“我猜,没有告诉她。”定然是告诉了的,不然薇儿此时气色如何会好。恐怕早已香消玉殒在忘忧庵了。
思恩摇头笑道:“你猜错了。再猜。”
心妍想了一想,又道:“这我可猜不出了。为难的很。”
思恩仅觉自己比心妍知道的秘密多,得意之下,说道:“母妃,你低下身子,我给你说。”待心妍躬下身子,便趴在心妍耳边嘀嘀咕咕一阵。
心妍听后,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我却如何也想不到呢。多亏了思恩告诉我。”见思恩一阵开怀的笑,随后趴在了她的怀中,她心中一动,也跟着思恩一起笑了起来。
白薇轻轻一叹,续道:“静安师太见我是不知悔改,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于是便提出了条件,让我留在忘忧庵服侍她五年,才肯告诉我杨五哥的下落。”
心妍知道,大师傅是要让薇儿的心慢慢平静,以至于使她后来见到煜儿,才可将一切看得平淡了。
只听白薇又道:“我心忖自己漫无目的找寻杨五哥,也不是办法。于是就留在忘忧庵伺候静安师太五年之久。听她念经听了五年。可谁知道,五年后,静安师太便说,她也不知杨五哥的下落。”
心妍方才虽听了思恩说起白薇最近常常与煜儿结伴而行,但却不知其中还有如此多的波折。
“这。。。大师傅这么做可不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不是骗人么。”
白薇摆摆手,“你误会了她,她只是不愿意给我明说。她只说,让我一路向南去寻,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待心妍点了点头,白薇续道:“于是,我立刻辞别忘忧庵,一路向南顺着山道而走,行了半天的路,见到半山腰下,有个俗家曾人在林里烤肉吃酒,我在忘忧庵住的时候久了,可看不得出家人吃肉喝酒,明目张胆的破戒。我张口便骂‘那和尚好不要脸,可给你家师父丢尽了脸面。’”
看守犯人
心妍笑了一笑,
“你是耳濡目染,有了向佛之心。言蔺畋罅孺子可教也。”
白薇颔首,微微一笑。
“那俗家曾人闻言,好似吃了一惊,随后狠霸霸的拎起木枝上正在烧烤的獐子便朝我掷来。我反应快的很,拔剑砍出,啪的一声,那半熟的獐子一刀两断,掉在了地上,我张目一看,那俗家弟子已经远远的奔出了数丈之外。”
心妍蹙起秀眉,出言推敲峤。
“他准是怕你拎着他上寺中告状去。若是被寺中主持大师知道他犯荤戒,得将他逐出寺门。”
白薇连忙否认。
“不不。我起初也这么想,但后来我跟他上山,来到无音寺,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怕我告他的状,而是怕见到我,怕我缠着他。”见心妍面露不解,便解释道:“那俗家曾人就是杨五哥啊,心妍。泊”
心妍微微怔愣,惊得:“煜儿。。。煜儿竟出了家!唉,这全怪我。。。”
白薇舒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虽事隔五年,但我总算找到了他。可他终日留在寺中躲避我,说什么‘佛门净地,女施主请留步’,”冷哼一声,“什么女施主男施主的,我自然不依,持剑硬闯进寺去,站在寺院之中大声说道‘我要出家当和尚,跟杨五哥当同门师兄弟’。寺中的老和尚、小和尚、不老不小的臭和尚都说‘女的不能当和尚,不然便是破了色戒,再说,一个女的住到了全是男人的寺里,对寺中名声可没半点好处,外人听了,还道无音寺办了什么下流的事,私藏女妖精’。”
心妍望着白薇身上一身曾袍,说道:“你。。。你。。。可你还是当了和尚啦。这。。。”
白薇挑挑眉毛,语气得意道:“是啊。那些和尚不收我作弟子。我一怒之下,疾奔下山,找了二百多个青楼女子,每日在寺外歌舞笙箫,夜半便在寺外搭起帐篷歇息,第二天接着歌舞笙箫。那些大和尚怕了,直求我要收我当徒弟。我说‘这时候想求我当弟子,那也晚了’。”
说到此处,哈哈笑道:“那些青楼女子,对那些大和尚可轻浮的很,在他们光头上亲的一个个水灵灵的胭脂印,可谓刺目惊心。把他们吓得一个个都脸上变色。主持大师说道‘阿弥陀佛,聂姑娘,你究竟想怎样?老衲依你便是。快让诸位仙子下山去吧。’”
思恩点了点头,说道:“啊呦,大皇叔,原来青楼女子都是仙子。”
杨殇吓得俊脸变色,握握她的小手,不悦道:“乱说。”
思恩眨眨大眼,喃喃道:“原来不是仙子。呵呵。”
心妍听白薇这几年的经历听得入了迷,急急说道:
“那主持大师也被你吓坏了,这可逼着他们都破了戒。薇儿,你可真调皮。煜儿也比不了你呢。”
白薇微微嘟唇,
“我对那主持老和尚说,‘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你让杨五哥出来接我进寺,让杨五哥喊我一句师妹,我就让这些青楼女子下山。不然,便她们为你们生几个小和尚。’嘿嘿,便是这样,那些和尚吓的不行,才去跪请杨五哥出来见我。杨五哥出来之后,将我一顿好打。他打我,我也不还手,只是看着他笑。他打到累了,就唤了我一句师妹,说道‘让这些妖孽下山,别为难各位师傅’,我这才让那些青楼女子下了山,而后穿上了一身曾袍,出家当了女和尚。”
“你可真是胡闹。”心妍点了点头,笑道:“薇儿,你也十数年没有回去吉恩国了,你家中定然对你十分挂念。我正巧近日便要动身去吉恩国看望聂大哥。你可要一同回去么?”
白薇想了一想,笑道:
“我可想死擎天哥哥还有凤儿啦!可是我怕我一回吉恩国,杨五哥便窜的无影无踪,我再也没处去寻他,所以过去这几年,把杨五哥看的紧紧的,可谓寸步不离呢。不过嘛,嘿嘿,你说要去吉恩国,杨五哥也必定要跟去。”
白薇说着,便转头望向林中,叫道:“杨五哥,你藏了这么久,可将心妍偷看的脸也红了,你出不出来?”
心妍脸上一热,心道原来躲在树后的人却是杨煜。
白薇话音方落,便见从不远处林中,走出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正是杨煜与方才惊惶奔走的杨怅两人。
这两人走到近处,都目光奇异的凝着心妍。
杨怅推推杨煜,说道:“五叔,方才商量好的,你先去给她打招呼。朕。。。朕随后再去。”
杨煜呼的一声,将杨怅向前推了三尺。
杨怅低呼一声,身子踉跄,跌进了心妍的怀中。
心妍唤了一句:“儿子。”忙将他扶住。
杨煜笑道:“这小子方才想当逃兵,被我拦住了去路,我拉着他一问,他说什么‘朕这辈子头一回见到亲妈,太激动啦,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那股子激动之情,只有撒腿就跑,跑到林中搂着大树哭一阵子再说’。”
心妍嗤的一笑,低头看杨怅,杨怅已经红了脸颊,长睫微微垂下,面上神情极是不好意思。
心妍抬头看向杨煜,说道:“煜儿,你出了家,便不还俗了?不过,你头发也没剃,酒肉也不戒掉,算不得好和尚。”
杨煜哈的一笑,“那有什么打紧,我出不出家没大的区别。只是嘛,在寺里清净,想妍想的少一些。日子也好过一点。”
见心妍脸上一红,虽十年不见,她却丝毫不曾老去,依旧娇美可人。杨煜越看越是喜欢,心想小白薇这十年可老了不少,望着心妍,竟一时舍不得移开视线,良久才道:“好啦,你要去吉恩国,大哥是脱不开身护送你去的。我护送你一程。”
思恩举手道:“五叔我也去!杨怅虽然没说,我可了解他,他也势必要去!”
心妍低下身来,望着杨怅,微笑道:“皇上啊皇上,你能丢下政事,跟小女子一起东去吉恩国么?小女子知道,你政务可是十分繁忙的。”
杨怅想起方才还出言要娶心妍为妻,不禁脸颊之上***辣的,说道:“朕字都没认全呢,政事目前还不需朕操心。朕只负责往金銮宝座上一坐就成。其他的事,暂由杨德广也就是朕的皇祖父代办。朕随你微服出巡,自然可以。”心妍点点头,“好!那咱们便回宫稍事安排,即刻动身去吉恩国!”
杨煜道:“好。”伸手就要拉着心妍的手。熟料,啪的一声,杨怅已经剑鞘打到他的手背,杨煜痛呼缩手,手背已经血淋淋的一道红肿印记。
杨怅挑眉,淡淡道:“朕的母亲,你休想侵犯。”
他将长剑挂回腰中,拉着心妍的手,径自向前走去,心妍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杨骜的墓碑,才转回头去,与杨怅一同离开。
杨煜恨恨道:“我拉妍手那会儿,你小子还没影没踪呢!以前挨三哥的打,三哥死后挨他儿子的打!什么烂世道!”
思恩哈哈一笑,“大皇叔,五皇叔,薇儿师父,小狐狸咱们也走。”骑在狐狸背上,一手扯住杨殇、一手扯住杨煜,紧跟心妍之后。白薇亦满脸笑意,随之而去。
**
一个月后。
大漠吉恩国。帝都。
正直酷暑七月天。
今日吉恩国有贵客到,于是吉恩皇帝早已下令清城一日,百姓不得入城门之内,以免惊扰贵客。
吉恩皇帝聂擎天亲自携皇亲国戚出得皇宫,迎到城门前。远远看见一辆气派的马车缓缓驰近了,最后停在城门边。
车夫掀起车帘,说道:“各位贵客,南城门到了!请下车。”
白薇已然退下曾袍,着女儿装,率先奔下马车,搂住聂擎天的胳膊,叫道:“擎天哥哥!好久不见!你鬓角白发更多了!”
聂擎天望见妹子,微微斥道:“凤儿催我给你去了不下百封书信,你也不回来看望她。她可恨极了把你拐跑那小子!”
白薇脸上一红,偷偷看了一眼左手牵杨怅、右手牵思恩的杨煜。
“没人拐跑了我。要是有人拐跑我,那也算一回。唉。。。”猛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极是无奈,心想是自己跟着杨五哥,不肯回家,不能怨杨五哥什么。
心妍走到聂擎天的身边,盈盈拜倒:“聂大哥,你好。”
聂擎天将她扶起,关切道:“你声音怎地哑成了这样?路上可没累坏么?”
心妍微微一笑:“一路上由寒到暖,四季变幻,受了点风寒,嗓子难受的很,说不出话来。你只听声音,认得出我么?”
聂擎天微微一笑,正色道:“那可认不出来。即便你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敢认呢。我方才看见了你,还道这是谁家的小妹子出来捣乱。原来竟是妍儿。你可一点也没变呢。”指向城内,续道:“走,宫中已备下酒席,进宫之后,慢慢谈。”
众人进宫,欢谈笑饮,用了晚宴。
心妍见怅儿、思恩犯困,便让杨煜、白薇将两个孩子送回屋内。而后,她与聂擎天自宴席之中起身,在皇宫院中散步。
“聂大哥,我这次来吉恩国,是来向你赔不是的。苍穹兵可使得你吉恩兵折损了不少。真是极大的罪过。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聂擎天食指搁在心妍唇前,说道:
“妍儿,咱们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你大病初愈,才得苏醒,来到聂大哥的国内,聂大哥便会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款待于你。这些战场上的事,等到妍儿在吉恩国玩的尽兴之时,再谈不迟。”
心妍微微踟蹰:“这。。。”
聂擎天微微一笑,“妍儿来的可巧,过几日便是我母后六十岁生辰。你们也一同参加她老人家的寿辰宴,一起热闹热闹。她可好客的很。”
心妍见聂擎天仿佛并不愿与她谈及战事,心想聂大哥难道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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