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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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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骜轻声调笑着,便将心妍抱进了马车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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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寒风似刃,冷月高挂。
皇宫。乾清殿。主卧
心妍沐浴梳洗之后,坐在窗前,轻轻拉开领口衣襟,左胸之上,并没有绣任何图案,那蔷薇花枝,以及如同那男子一般疏狂的‘骜’字,也不见了踪影。有的仅是她原本是肌肤颜色。
心妍拉起左边衣袖,手腕上空空如也,不见了杨骜为了她十七岁生辰所准备的的那个空心镯。
与梦中重生那十年有关的一切一切,都如同泡影。一阵风过后,荡然无存。
心妍眼眶酸涩,泪珠簌簌落下。
腰身一紧,被一双健硕的手臂钳住,耳垂温热,被两片薄唇轻轻允含。“一人坐在窗前,在想什么?”
杨骜的嗓音,带着微微沙哑,传入了她的耳中。
—
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呦~
亲爱哒,不知大家喜不喜欢让妍回到前生,与骜姻缘继续?若是喜欢,可将此章作为一种结局。这不是香香心中的结局,如果亲也不满意,请继续与香香走下去喽。
这两天,评论区有点不快乐。并非大事,而是香香承受能力不强,心里乱乱的。
另外要向zheng6326亲致歉,亲,看文不生气哈,除了写手与读者,香香还希望与亲能够留下一份友情。毕竟,相识是缘。让评论区的不愉快,止于今天,好么?
亲。。谢谢一路跟文到此。。只要亲爱哒还在看,香香就会将文写下去。。把结局贴出来。。。爱你。。共勉~,加油个!
踹他俊脸
心妍耳垂在他的亲吻呵护下,微微发麻,心中也羞涩不适,缓缓转过了身,面向他,不着痕迹的使自己的耳垂自他唇间逃离。言蔺畋罅
杨骜眸色颇为异样。
心妍知道他生性敏锐,她这点有意疏远的小伎俩逃不过他的双眼,咬了咬唇,小声道:“没。。。没在想什么,帝都大狱一别,我没想到此生还有机会睁开眼来见到。。。”
她本想说‘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话到嘴边,却改成了:“见到苍穹国的雪,院中花树配上皑皑白雪,分外好看,不知不觉的便坐在窗边,发起了呆。”
心妍说完许久,不听杨骜置声回答,她诧异之下,抬起头来,望向杨骜的脸颊岽。
他亦刚沐浴罢,发丝湿漉漉的,勾勒在下颌、颈项,凌乱之中平添性感、慵懒,一向冰冷的双眼,此时却烫如赤焰,深深凝着她的脸颊。
心妍心内一阵烦乱,慌忙低下了头,却不料低眼间,瞥见他微微敞开的衣料下的结实胸膛,完美的腹部肌理轮廓在闪烁的烛火下,危险之中亦分外诱人夺目。
“嗯,若你喜欢看雪景,明日朕忙完政务,抽出些时间,换身寻常衣裳,出宫陪你到处走走转转。你今日才脱险醒来,身体虚弱,需要休息,朕可不准你熬夜。皿”
杨骜见她因望见他的赤露胸腹而脸颊晕满红霞,他不禁心中怦然而动,转身背对心妍,蹲下身来。
“你今日在皇陵入口处跌了一跤,脚踝受了伤,走路会痛。上来吧,朕背你去床榻边。”
心妍看看床榻,目测了由窗边到床榻的距离,抿唇笑道:“从这里到床边,一共不足十步路,不值当你背我一程吧。”
“那便多走几步,这样就值得背你一程了。”
杨骜低声一笑,趁心妍不备,将她驮在背上。
“啊。。。”心妍始料未及,身子失去了平衡,惊惶无措下,便欲趴在他的肩头。却陡然间感到一股力道自臀下推来,她身子猛地向上扬起,下一刻已经骑坐在他的肩头。
她恐怕自己自高空跌下,杨骜体格生的分外英悍,若是自他肩头摔在地上,定要摔得极惨,于是伸出两手,攥住他的双耳。
“柳丞相也这么驮过我,好多年前的事了。”心妍提起父亲,声音有丝伤感。
杨骜抬手握住她的双膝,他掌心温度使莫名心安,只听他淡淡说了一声:“扶稳了。”随即在屋内沿着墙边,慢慢的走。
“妍儿,待你觉得咱们是时候到目的地了,便告诉朕。毕竟,夜深人静的,不好总在屋内装疯卖傻。”
心妍乐的咯咯直笑,脱口问道:“那我可没个够。对了,我小时候,你怎么不这么驮着我?”
杨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笑不答。他已知她小时候在他身边吃了许多的苦,他知道亏欠她许多,唯有慢慢补偿。
心妍眼眶一酸,两颗泪珠滚落脸颊,赶忙抬起衣袖拭了拭眼角,等杨骜自屏风走到南墙壁画处,又从南墙壁画之处,走到西墙古董花瓶边。
心妍赌气一般,哽咽道:“那你今夜绕着屋子走一夜,把以前欠我的都补偿给我,好不好呢?”
杨骜微微一笑,宠爱她道:“好。”顿下了脚步,淡淡道:“但那之前,朕要与你好生团聚。这十几日,朕想你。。。好想。”
心妍俏脸羞红,身子一歪,已被杨骜自肩头抱到了怀中,几步走到床榻边,将她轻置在床榻之上。
“脚踝还痛么?朕给你看看伤。”
杨骜拉起心妍左边小腿,将她淡粉色裤管向上一寸一寸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细嫩的小腿。
晃眼间,见到她脚踝肌肤上纵横交错,有三四处伤痕。
他当即心生怜惜,缓缓将她脚踝拉至唇边,以轻柔的吻碰触伤口,湿润的舌尖儿探出,轻轻勾画她伤痕之处,仿佛在为她疗伤。
心妍胸前内的一颗心脏仿佛要从口中跳出,然而紧张之中,却透着浓浓的抵触。
她竟不喜欢杨骜的触碰与亲昵,虽知他的的确确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杨骜,但却不愿与他有亲密之举。
“伤口出血,会脏,你不要这样。。。我会为难。。。”
心妍说着,便急忙将小腿挣回,他手掌如同钢铁一样箍在她的脚腕之处,她挣了几次也挣脱不得,于是猛地提了一口气,使尽力气向后撤去。
不期然的,杨骜松开了手。
心妍没有预料到他会轻而易举的松开,身子失控,砰地一声倒在床上,左脚惯性抬起,一脚踹在了杨骜的嘴唇、鼻翼之上。
心妍登时大惊,心道这下踹错了地方!得被他在屁股上一阵好打!
“对。。。对不住,不是有意踹你的脸的!你。。。你没事吧?皇上。呵呵。”
心妍语气分外尴尬,双眼亦无措的烁烁生光,小心翼翼把左脚自杨骜已经窘迫泛青的俊脸上移开。
岂料,脚腕一紧,被杨骜紧紧握住,他眯起深邃的双眼,凝着她的脚底。
心妍立刻绷紧了皮肉,紧张瞪视着他,心想他不会想把脚给她剁了吧,那可万万使不得!
杨骜见她五根脚趾晶莹剔透,男子的脚与之相比,可谓难以入目、云泥之别,当即心生喜欢,微微嘟起薄唇,在她脚心印下一吻,随即又在如出芽嫩笋的拇指腹上疼惜轻吻。
心妍烦躁不已,说道:“你。。。你。。。”
杨骜松开她的小腿,欺身将她覆在身下,鼻尖轻轻挑。逗她的鼻尖。
“可以么?把你交给朕。。。自朕在狱中要了你清白之后,心中就乱了。。。灌多少酒也再也静不下来,总也想着你。。。”
他手掌探出,轻轻捞开她腰间裙裳系带,将她衣衫解开,随即手掌探进她贴身小衣之内,抚触她柔嫩肌肤。
心妍大惊,未经思考,慌张道:“我不要!你容我想想。”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开,语气之中,带着不少疏离。
杨骜心存疑惑,她眼神之中分明透露着对他的爱意,但是为何又对他如此抵触,她沉睡十二个日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叩叩——几声敲门声响之后,贾信有意压低的嗓音传来。
“皇上,太后娘娘请您立刻去一趟慈宁宫,说是关于册封皇后,以及招纳新妃一事。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说啦,宫中仅玲珑、泽雅两个贵妃,以及其余十数名妃嫔、几十个通房丫鬟,后宫实在太、太、太冷清,她老人家的意思是,得多、多、多添些新人,充盈后宫。为皇上开、开、开枝散叶。”
贾信将‘太’‘多’‘开’三字分别重复三遍,语气中并不赞同太后的意思,反而带着微微戏讽。
杨骜、心妍同时身子微微僵住了,尴尬的坐起身。
杨骜坐在床沿之上久久不语。
心妍心忖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微微笑道:
“你去吧,你母后刚刚被你由地牢之内救出,难免对后宫诸事管操心多些。而且。。。太太太冷清,多多多添新人,开开开枝散叶,对你也好。唉。。。”
她最后这一声叹息之中有诸多无奈,想起了自己的儿女怅儿与思恩。
杨骜拉住心妍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声音微微急切:
“给朕一句话,你是否,想成为朕唯一的女人?如果你想,那么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你达成心愿。”
心妍心悸不已,心想这时玲珑、颜泽雅、以及杨骜的十几房妾室都还尚在他身边。
纵使她柳心妍想成为他唯一的女人,纵使他有心疼爱她、保护她、为了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但是这也不能保证旁人不会横加阻挠两人的感情。
然而,心妍累了。不愿再强求些什么。更加不愿与那些同样深爱杨骜的女子争夺些什么。
“我。。。”
心妍才说一个‘我’字,便听门外贾信的声音又道:“皇上爷,太后娘娘的丫又、又、又来催了,请您立刻去慈宁宫呢。”
贾信语气之中好似在说:你***,催、催、催个没玩没了,不能让皇上爷与心妍聚一会儿么。
心妍微微苦笑,见杨骜依旧深深凝着她的双眼,饶有耐心的等待她给出答案,她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手背。
“一时间,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楚。你先去与太后娘娘赴约,待你回来了,我慢慢的再告诉你。”
杨骜颔首,“也好。确实不能怠慢了母后。”揉揉心妍的额际,柔声道:“困了先睡,朕尽早回来。”披衣出屋去了。
心妍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鬼使神差的穿衣下榻,小跑奔到门口,自半掩的门中,望向院外,见杨骜在仆从、婢女的簇拥下离开了乾清殿。
心妍心想,他如果回一下头,她立刻告诉他,她愿意做他唯一的女人,但杨骜赶路匆忙,并未回转了头来。
待杨骜离开后,心妍不知从哪处来的一股冲动,开门出屋,坐在门外长廊的藤木椅上,呆呆望着院门,静静的等候。
渐渐的,乾清殿宫灯一盏一盏熄灭了,仆婢、侍从亦都回房歇下,却久久不见杨骜归来。
“主子。。。主子。。。”
心妍朦朦胧胧中,听到草芽的声音,这才知自己竟失了神,忙回转头来,望向草芽。
谁料到,这一转头间,脖间酸痛难当,才知自己扭头望着一个方向,脖颈亦僵直麻木了。
“芽,我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也不知穿件厚衣裳。”
草芽声音微微责备,搀起心妍的胳膊,把她扶起,随后将一件棉衣披在她的肩头。
“主子,先回房休息吧,皇上爷今晚回不来乾清殿了。方才皇上爷差了个婢子来禀报,说是爷在慈宁宫与梁太后商量册封皇后一事时,起了极大的争执,母子两人为此事吵了起来,吵得可凶。玲珑贵妃当时也去了,帮着梁太后说皇上的不是。不知皇上当时说了玲珑贵妃一句什么,玲珑贵妃气的心疾立时发作,呕血不止。玲珑床前这时候离不开人,太后便让皇上去照看一会儿,听说玲珑贵妃拉着皇上的手不丢,皇上走不开,才不得已,命人给你送个口信,让你先歇下,别等他了。”
草芽见心妍轻轻扁了扁嘴唇,眼中仿佛有泪迹,于是轻轻宽慰道:“皇上爷还说,他明日早朝之后,立刻便会来看望你。要你明日一早乖乖用膳,随后再乖乖的等着他。嘻嘻。”草芽语气中有些暧昧。
心妍心口之内却闷塞难言,喉咙如同哽住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良久说道:“我知道了。芽,你我多日不见,我想你的想的厉害,你陪我说会话。”拉着草芽的手,走进屋去。
—
亲,今天三更。。嘻嘻。。
让他发疯
次晨
大雪天,北风冷。言蔺畋罅
心妍一宿未眠,两个眼圈黑漆漆的,极是憔悴。
草芽昨夜被心妍拉着,两人闲扯一夜,将宫中大到太后、贵妃,小到丫鬟婢子的闲话说了一个遍,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被窝里嘀咕嘀咕、解解气就算了,真到外面,还真的不能说岽。
草芽清晨早早离开卧房,去准备早膳事宜。
心妍洗漱之后,走到古琴边拨弄琴弦,因心有深忧,琴声也透着浓浓烦愁。
琴声之中忽听得一阵纷沓脚步声夹杂其中,且脚步声越发的近了皿。
心妍莫名心惊,手指轻抖,铮的一声,琴弦崩断,右手食指指腹,被琴弦割开一道口子,鲜艳血珠在琴弦上轻轻滚荡,顺着断弦淌落在地。
她回转了头来,正巧见十几人华袍锦缎,走进屋来。
为首三人,居中一人双眼不怒已威,却是梁淑贞。
梁淑贞左右两侧,是两名美貌女子,分别是颜泽雅与玲珑。
梁淑贞、玲珑、颜泽雅三人之后,还有十数容貌端丽的女子,正是杨骜的诸位妃嫔到了。
心妍将指腹血迹以衣袖拭去,站起身来,盈盈拜倒。
“参见太后娘娘,诸位姐姐。各位来的好早。心妍有失远迎。”
梁淑贞左袖一拂,说道:“起身。”走到桌盼,坐倒在椅,瞪视着心妍。
“哀家过去十几年被康巧慧囚居地牢,不知你曾为骜儿做过什么。哀家出地牢后,听玲珑孩儿说,你曾是杨殇的皇后,在宫中名声极坏,杀光了杨殇后宫所有的妃子,可谓是一个蛇蝎毒妇,是这样么?”
心妍站起身来,淡淡轻笑。
“心妍的确不曾为三爷做过什么,所杀那些后宫嫔妃也都是无辜之人。”
因那时认定杨殇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于是要对杨殇加以报复,才不择手段的伤害那些女子。但无论怎样,自己是酿成大错,不容辩解。
“太后娘娘说心妍是一个蛇蝎毒妇,也不为过。心妍认下了。”
玲珑冷哼:“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认。”顿了一顿,指着心妍的鼻尖,斥道:“你使了什么狐媚法子,哥哥昨日竟无论如何也要封你为后,连我劝他,他。。。他也不听!你这样狠毒的女子怎有资格母仪天下?若是你当了哥哥的皇后,咱们这些后宫女子,可还有几天能活,迟早被你杀光。”
心妍只是笑。
梁淑贞叹了一口气,正色道:“哀家不管你与骜儿有多深的感情,但是我苍穹国皇后必将是一位温婉善良、识大体、有度量的女子,而非一个攻于心计,耍手段获得龙宠的女子。哀家问你,你昨夜在门外冰天雪地里等了两个时辰,是不是有意做给皇上看的?”
一位容貌妩媚的嫔妃,掩嘴笑道:“皇上那不是一遍遍的派人来给她送口信,嘘寒问暖的,并且还一遍遍的遣人回来看她睡着了没有,有没有冻着、想不想用宵夜,不知多挂念她呢!她不是做给皇上看的,又是什么?”
心妍不愿争辩,兴许重生之后那一世,这种与众妃对决的滑稽场面已经见的太多,此时竟提不起半分气力去反驳只字片语,只觉得默不作声,自己心中反而更加的安然畅快。但无论如何,也总该一唱一和才对。
“那么,几位趁早朝皇上不在乾清殿之时,屈尊来见声名狼藉的柳心妍,不知所为何事?”
梁淑贞见心妍说话直来直去,毫不拐弯抹角,且,在诸位妃嫔威慑下,她依旧泰然自若,处变不惊,心中竟对她有几分欣赏。
“哀家也不和你兜圈子。咱们今日来,也不是要责难你与。相反的,是给你送礼来了。哀家会拨给你几片庄园、良田万顷,给你黄金、白银万万两,保你一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梁淑贞话音未落,便自怀中掏出一叠房契、地契以及金票、银票,啪的一声,搁在桌上。
心妍斜斜看了一眼,厚厚一叠纸张,脸上***辣的,登时觉得无地自容,哈哈一笑,说道:“如此便谢谢了。”将房契、地契、金票、银票一一收起,放在袖中。
“收人钱财,为人消灾,诸位眼中的大灾难,必是柳心妍,你们是要柳心妍离开皇上了?”心妍挑眉问道。
玲珑、颜泽雅、诸位妃嫔对心妍收起金银之举,纷纷嗤之以鼻。
梁淑贞颔首,“正是。你收下了这点薄礼,是同意了离开皇上?”
心妍食指搁在下颌,咧嘴笑了笑,调皮道:“同意倒是同意。只是嘛,即便我走了,皇上也不会放过我,不论我走到了哪里,皇上掘地三千尺也要把我找出来的。”
心妍语气之中充满笃定。
不知哪位妃嫔酸妒斥道:“呸,不害臊!你对皇上来说便那么重要?皇上就那么爱你、舍不得你?少自以为是。”
心妍耸肩,“你们不这么觉得么?那你们做什么还要慌里慌张来赶我走呢?”
梁淑贞见心妍神情之中,并无赖着不走之意,且众人今日前来,也正是怕皇上沉迷女色,不能自拔,于是才要将这妖女尽快赶走。说道:“既然你离开他这方法不成,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心妍敛起笑容,垂下了眼眸,眼中泪水已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良久,微微笑道:“唯有,让三爷对我断情。”抬起头来,望向梁淑贞。“娘娘,可愿帮我一忙?”
梁淑贞疑道:“什么忙?”语气缓了一缓,续道:“只要是能够让骜儿对你断情,哀家可倾囊相帮。”
**
早朝后。
杨骜将手撑纸伞的贾信远远抛在后面,步履匆忙,冒雪回到乾清殿主卧。
进屋一瞬,见窗边古琴的琴弦断了,琴弦上还残留着暗红干涸的血迹。
他心脏倏然揪起,放目环看屋内,却不见心妍的身影。
“妍儿。。。”
杨骜声线慌张,仿佛难以承受再次失去她所带来的伤痛,角角落落寻找心妍,帷幔后、屏风后、衣柜里,都细细找了,却依旧没有找到心妍的身影。
他额上急的出了冷汗,疾步便朝屋外踱去。“杨骜。。。我在这里。。。”
杨骜前脚才跨出门槛,便听心妍一声怯怯的呼唤自身后响起。
他急忙转回身来,入眼之处,墙边一人高的古董花瓶旁,心妍俏生生、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他方才只在房中心急火燎的寻找,竟粗心大意没有望见她便站在花瓶畔看着他四下翻找。
杨骜走去拉起心妍的双手,将她被琴弦割破的手指抬起,见伤口兀自淌着血,眉头皱起,不假思索,将她手指允在口中。
心妍眸光闪闪的注视着他,说道:“你。。。你昨晚欺负我脚踝,现在又欺负我手指。。。”
杨骜允去她指上鲜血,不悦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能不能将自己照顾好?是不是要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把你当孩子一般照料?”
心妍眼圈一红,抽回手来,问道:
“什么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你昨晚明明答应了我尽早回来,怎么不回来?你还来问我为何这么不小心。。。。我便是求你时时刻刻留在我身边,你答应么?也是,你不陪在我身边,我便总也笨手笨脚,今天摔断了腿,明天磕破了头,迟早把自己害死了。。。”说到后来,已经哽咽。
杨骜听到她的抱怨,心中满是甜蜜,紧紧拥她在怀,下颌轻轻搁在她的发顶。
“昨夜是朕的错。自此而后,朕时时伴着你,早朝也带你一同前去,让你金銮后殿,与朕的龙座仅一墙之隔,一步也不离开你的身边,可好?”
心妍脸颊埋在他的怀中,泪水夺眶而出。
“可你身边还有其他妃嫔,我不要你去见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你看她们一眼也不成。更别提像昨夜那样陪玲珑一夜了。你若是不能答允,我便离开你。你若是不让我走,那我就从心底里疏远你,与你每日每夜冷战。每日每夜的折磨你。让你发疯。”
他忘了她
杨骜听着她半嗔半怒的嗓音,仅觉心中微微烦躁,抬起她脸颊,狠狠吻上她的唇瓣,唇齿交融间,只听他声线沙哑道:
“你可以与朕冷战,朕也会因此而受折磨,可你却吓不跑朕。。。”
话音落处,将心妍横抱在怀,趋步来到床榻,欺身将她压在身下,热烈的吻落在她的颈项、肩头。言蔺畋罅
心妍趁他忘情不备,左手缓缓自他身后扬起,微微踟蹰之后,猛地朝他脖间动脉落下。
只听嗤的一声响,一枚寸长的银针扎进了杨骜的颈间血脉岽。
杨骜脖间酸麻疼痛,惊愕抬眸,双眼之中的情。欲之色尚且浓重未退,难以置信的凝着心妍。
“你。。。对朕做了什么?”
他缓缓抬手抚摸住脖间的银针,缓缓的双目越发的沉了,终于意识全无,躺倒在床,不醒人事皿。
便在此时,梁淑贞以及玲珑、颜泽雅等后宫妃嫔涌进屋来。
梁淑贞望了一眼昏厥不醒的杨骜,对心妍说道:“皇上竟对你全无防备,若是旁人谁想将这涂有迷。药的银针近得他身,可比登天还难。”
心妍拉整衣衫,望着杨骜虽熟睡却依旧俊美无俦的脸颊,低声道:“太后娘娘,不知你们可从邓御医那里寻到了忘情散么?你们若说是用来对付一名后宫罪妃,邓御医必然会给你们的。”
“哀家什么都不需说,邓御医只看到哀家,便会给!还需对他解释什么?”
梁淑贞微一思忖,续道:“若是骜儿真心爱你,服了这忘情散之后,便可将有关你的一切都忘却了。这忘情散便是专门为那些丧失挚爱,却不能将挚爱之人忘怀的生活痛苦之人研制的,服下之后,睡了一觉,再醒来便能够让人忘记挚爱之人,哪怕已经是深入骨髓的爱念,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心妍惨然一笑,“是啊。”
梁淑贞将手中赤红色丹药,递到心妍的手中,说道:“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你去喂皇上服下吧。”
心妍身体颤抖不止,左手伸出接过了药丸,慢慢递到了杨骜唇边,但随即手掌撤回,猛地将药丸放进了自己口内。
玲珑、颜泽雅大惊,齐齐问道:“你干什么?你服下药物,忘记了皇上,那有什么用,皇上依旧不会放你离开!”
心妍抿唇一笑,缓缓低下头,唇瓣慢慢覆在杨骜的薄唇之上,舌尖顶在那药丸上,将药丸送到他的口中,泪水夺眶而出,滴在了他的脸颊。
“三爷,大狱内,你口喂毒药,千方百计救妍儿性命。你不单暗中为妍儿报了父仇,且你能够饶过杨殇夫妇的性命,妍儿感激不尽。今日妍儿亲口喂你忘情散,却是要将妍儿自你心中生生剥离,请相信我,这样做,妍儿比你心痛百倍。”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你可知道,妍儿得吃多少苦,才能在你心中占据一点点角落,如今好容易三爷心中有妍儿了。。。可却。。。”
“不要脸。”有嫔妃见心妍在众人面前,亲吻杨骜,当即愤愤诅咒出声。
梁淑贞见杨骜已经服下了药,当即吁出一口气来,说道:“玲珑,你留下照顾皇上。其余的人,随哀家一起送心妍出宫。”
心妍微微一笑,低头又看了熟睡的杨骜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将视线收回。
“时候不早,趁着白天,我好赶路。娘娘给的那么些真金白银,可够我挥霍许久的了。”
心妍一语甫毕,率先快步出屋。梁淑贞等众人跟随其后。
心妍走到了院中,忽听得草芽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主子,你去哪里?带草芽一起走,成不成呢?”
心妍折转身来,见草芽正端着为她备下的早点,当即心中一酸,对梁淑贞微微一福身,“心妍很快回来。”
她快步走到草芽身边,小声道:“芽,从今以后,可不能再在宫内提起我的名字了,不然太后娘娘会让你吃好些苦头的!懂么?”
心妍说完,便急急塞到草芽手掌之中一个黄色纸团,随之语气不悦道:“太后娘娘只是带我外出散散心,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我还能一去不回,死在荒郊野外么?”
草芽知道心妍这话是说给梁淑贞等人听的,当即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道难道主子真的一去不回了?既然主子说以后不能提及她的名字,那么她便不能提及了!
心妍朝草芽笑了一笑,便虽梁淑贞几人离开了乾清殿院。
贾信、天候、天骄三人不知发生何事,因皇帝与玲珑在屋内,也都不敢擅闯进去。
草芽望着诸人离去时留下的脚印,忙将手中纸团打开,上面写有几字:芽,你房间内床下有个小包袱。
草芽惊惶奔到自己卧房,躬身趴到地下,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包袱,打了开来,包袱里正是梁淑贞给心妍的那些金票、金票、房契、地契,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书信。
草芽将书信展开,几行娟秀字迹跃然眼前:芽,包袱中之物,你留下大半,将所剩小半交给宋医女,这是我欠她的,她定觉得铜臭,但仅是我一点心意。再会无期,一切小心行事,珍重,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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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外。
马车停下,心妍跳下马车。
梁淑贞掀起车帘,说道:“便送你至此了。哀家说了放你走,便会信守承诺,不会派人取你性命,但如若你再与骜儿有任何瓜葛,那么你便性命不长了。”
心妍微微一笑,“是。柳心妍既然决心要走,便不会再回头了!”盈盈一拜,自城墙下拔了一根野草,握在手中,轻轻摇晃,大步走入帝都城街道人群之中,瘦小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
乾清殿。主卧
时至正午,阳光刺眼,道道金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
杨骜缓缓睁开双眼,一时不能适应亮度,手掌遮在双目之前。
玲珑见杨骜醒转了来,喜道:“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可把玲珑吓坏了,昨夜你照顾玲珑一夜,今日早朝后,才回到乾清殿,便昏了过去。”
杨骜坐起身来,只觉头脑之中疼痛难忍,整颗心脏空空荡荡的,仿佛遗落了什么关乎性命的物事,伸手摸摸身侧床褥,仅觉这里刚当有人睡过。“玲珑,朕记得下朝回到乾清殿时,见古琴琴弦断了,琴弦上有血迹。。。”杨骜说着便舌头打结,怎么也想不起琴弦上血迹是谁留下的。
玲珑心中咚咚乱跳,心想难道哥哥并没有忘记柳心妍?紧张问道:“怎么?谁的血迹?”
杨骜摇了摇头,“兴许是朕那日拨弄琴弦,不小心划破了手。”
玲珑大喜,哥哥果然忘记了柳心妍,但这也证明哥哥真心爱的是柳心妍,想到此处,心中酸妒,欠身便要坐在床榻之上,搂住杨骜的腰身。
杨骜倏地扼住玲珑的手臂,冷声道:“慢着,她不喜欢她之外的女子碰朕,朕也不喜爱她以外的女子碰触朕的床榻。。。”
玲珑惊愕立在当下,哥哥虽忘记了柳心妍,但是他对柳心妍的***与情念太强烈,竟依旧知道有个‘她’。
杨骜喃喃道:“朕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突然头痛欲裂,内心深处,仿佛住着一个人,但是想将心底之人名字唤出,想将心底之人容颜勾勒出来,却怎也无法办到,如此折磨,让他片刻间已经心力交瘁,冷汗涔涔而下,浸透厚衣。
玲珑双眸之内,闪过狠戾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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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傍晚。
心妍顺着帝都大街走了许久,慢慢的出了帝都城,来到了郊外。
但见农家小院炊烟袅袅,村夫纷纷忙完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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