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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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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聂大哥如何得以安心。。。”
聂擎天心中大恸,左手抬起,覆住双目,泪迹自指缝溢出,泄露了男人的脆弱与心痛,狼狈与悲伤。
杨菱儿望着聂擎天的背影,仅觉公子瞬时间消瘦苍老了许多,公子对心妍用情之深,着实令人感触,不禁眼眶一酸,落下泪来,喃喃道:
“若是菱儿折寿十年,能够让心妍醒来与公子说一句话,菱儿也愿意,公子如此折磨自己。。。”菱儿心中不忍。
梁淑贞见室中气氛沉重,当即长叹一声。
“骜儿,妍儿的后事,行皇后下葬之礼,挑个宜丧祭的日子,到时举国同哀,为她敛葬,这样,你意下如何?”
“此事,儿臣自有定夺,母后不必操心。”
杨骜对母亲虽敬虽重,但因心妍撒手而去,于母亲不无关系,是以他下意识对母亲的态度之中,多出不少冷漠。
梁淑贞心中一疼,朝杨骜伸出手,想握住他的手。
“骜儿,心妍走了,母后心中也不快乐!为何对母后这般冷言冷语?难道你将错误都怪在母后的身上?”
“儿臣不敢。”
杨骜侧身避开母亲的手,快步走到了床榻边上,坐倒在床沿。
他望着正自熟睡的怅儿与思恩。原本漆黑冰冷的双眼,投出两道温柔慈爱的光,足见对两个孩子喜爱有加。
“怅儿、思恩,父皇本打算明日为你二人办满月酒,邀诸国齐来庆祝,我杨骜的孩子,自是世上最宝贝的。然而。。。这下因你们母亲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太过调皮,竟赌气离开了父皇,怅儿、思恩的满月酒可要先搁置下来了。”
杨骜声音中有失意,也有不舍,更有浓浓伤怀。
贾信眼眶一红,心想肝肠寸断,也莫过于此。
杨骜缓缓低下头,在怅儿、思恩的嫩颊之上,各印下一吻。
两个小家伙梦中仿佛感觉到父亲的吻,抬起小手摸摸被父亲亲吻之处。
杨骜伸出食指,拨弄思恩的小手,思恩便紧紧将他手指握住,杨骜鼻尖轻轻碰触思恩的鼻尖,柔声说道:
“小公主,父皇对不起你,只怕除了。。。除了不能为你和哥哥办满月酒,以后你和哥哥两人的每一个生辰,父皇也不能到场了,小公主长大之后,可会思念父皇么?”
思恩莫名张开了乌溜溜的大眼,直直注视着杨骜。
杨骜心中一惊,差点情不自禁的喊出‘妍儿’二字,但随即意识到是女儿的双眼酷似妍儿,与妍儿双眼一般的澄澈无瑕,他微微一叹,宠爱的望着思恩许久,许久。
劲风刮进屋内,窗户发出一声钝响。
杨骜倏然回神,左手探入袖中,掏出两件物事,迅速放进了怅儿的襁褓之中,随即转头望向众人,沉声道:
“天候、天骄、飘絮,你三人率领千数锦衣卫为乾清殿看家护院,怅儿、思恩不得出任何闪失,任何意欲伤害怅儿、思恩之人,斩立决。”微微一顿,续道:“包括太后、太上皇。”
天候、天骄、飘絮齐声道:“是。”命兵将乾清殿严密看护,随即三人纷纷走到床榻之侧,对皇子、公主进行贴身保护。
梁淑贞身子一晃,险些坐倒在地,“骜儿!母后自然不会伤害孙儿、孙女,但若是母后对两个小孩子责骂几句,你便要斩了母后?”
杨骜微微颔首,“母后方才没有听错。”
梁淑贞苦笑不止,方要开口与杨骜理论,杨德广便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少说一句。”
杨骜拂袖立起,“贾信,立刻前去请来邓御医。”
贾信连忙呼是,折返间,仅用一盏茶功夫,便已将邓御医带到了乾清殿主卧之内。
杨骜来到心妍身畔,俯身要抱起心妍。
却听铮的一声,随即银光忽闪,正是聂擎天已经拔剑出鞘,剑尖直朝着杨骜刺来。
这一剑乃是聂擎天见到杨骜意欲碰触心妍的身体,激愤之下挺刺而出,是以有失准头。
剑尖指的方位是杨骜的左臂,并非什么要害部位,不能致人死命,至多便只能令杨骜落得残疾。
“杨骜,你何以还有颜面来碰她?是否她一月之内死去两次于你来说还不足够,你还要害她死三次、四次?上次毁她尸首,逼她换心,这次,你又要怎样?”聂擎天气力本就虚弱无比,这一剑刺到中途,便劲气尽是,绵软无力,身子一斜,长剑轻飘飘的向下垂去,趔趄几步,方剑尖支在地上稳住了身躯。
杨骜微微冷笑,“你连剑都握不住,还欲为她强出头?不如省些气力养伤,之后再来与我寻仇。”伸手将心妍抱进了怀中,便要朝外门外走去。
杨殇伸手握住杨骜左肩,不悦责问:“你带她去何处?”
杨骜力运肩头,震落杨殇左手,抿唇笑道:“一个不容你们跟随而至、不容你们打扰的地方!一个将只会有朕与她的地方。”微微沉下声音:“来人,押上玲珑,随朕来。”
“遵命!”两名士兵倏地钳住了玲珑的手臂,将她困在。
玲珑大惊,左右挣扯,惊惶而问:“哥哥,你为什么让他们押着我?心妍的死与我毫无关系,你。。。你难道要我为她的死而负责?你不讲道理。。。”
杨骜竟而不答,睇了一眼邓御医,“你随朕一起走一趟。”
“是。”邓御医负起药箱,颔首道。
杨骜、邓御医、贾信、以及被数兵押解的玲珑刚出屋入院,聂擎天、杨殇二人便追出院中。
“杨骜,你站住,不说出你要将心妍尸首怎样,便休想离开。”聂擎天声音虚弱颤抖。
杨骜脸生不耐,淡淡瞥向依着门框而立、闲看好戏的花无泽。
“花六弟,劳你大驾,牵制住聂擎天与杨殇两人的脚步,我要办之事,他两人不得前去打搅。”
花无泽道:“小事一桩。乐意效劳。”自腰间抽出长剑,纵跃而出,落地之时,已到聂擎天、杨殇两人身前,长剑指出,雪花一片片落在剑身之上,竟不黏着,“两位,请留步。”
侍卫牵来马车,杨骜抱心妍率先进入马车,邓御医紧随其后。
贾信自两兵手中接过玲珑,看着花无泽以一敌二,心生担忧,随即令道:“花少主一人怕是难敌杨殇、聂擎天两人,多派些人马,将他两人给困住了!别追了来,到时惹得三爷不快!”
两兵齐声答道:“是!”奔走调兵。
贾信押玲珑一同进了马车。
车夫隔帘,恭谨问道:“爷,去哪?”
“皇陵。”杨骜声线如冰,淡淡道。
**
主卧内。
梁淑贞扶着门框望着渐渐驶出乾清殿,隐在大雪之中的马车,心中莫名失落,对杨骜怎也放心不下。
“太上皇,你说,骜儿这是去哪里呢?”
杨德广亦是微微茫然,摇了摇头,“这。。。我可猜不出呢,你也担心骜儿这孩子做出傻事来,是不是?”
“是啊。骜儿为了心妍,真不知会做出什么!”
梁淑贞说着,忽然想起一事,倏地转身,急匆匆朝床榻走去。
“哀家方才瞧见骜儿好像放在怅儿襁褓之内什么物事,骜儿神情严肃,这物事必然不是寻常之物。”
梁淑贞说着,便伸手探向怅儿的襁褓之内,指尖一凉,触到坚硬冰冷之物,忙握拢手指,将物事拿出,呈在眼前。一看之下,大为吃惊。“这。。。这。。。”
护在床边的天候、天骄、飘絮登时跪倒在地。目光愕然、敬畏的望着梁淑贞手中之物,那两件物事,一个是剔透玉石,一个是黄金令牌,正是苍穹国皇位与兵权的象征之物,玉玺和兵符。
梁淑贞身子一软,坐倒在床沿,喃喃道:“骜儿为何将皇位与兵权交给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孩?骜儿。。。哀家的骜儿。。。”
梁淑贞越想心中越乱,最后焦灼难抑,两行热泪涌出眼眶,颓然道:“难道。。。难道骜儿竟打算一去不回。。。”顿了一顿,喝道:“来人啊!四处去寻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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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
皇陵入口之处,候着数名侍卫。
一人道:“康哥,你先前给我说的事,我睡了一觉,又给忘了,若欲救活寒玉棺中之人,便要以心头血洒满寒玉棺顶,随即在心头血上铺就千朵魂归花,然后在寒玉棺畔,跪守七天日夜,那棺中人便醒来了,是也不是?”
那被称康哥的人,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小半。却是没有说对最主要的。小李,你给小张讲一下子,小张这大脑袋是属猪的,他***,给他说了几百次,他也记不住!”
那小李打了个哈哈,拉着小张,细心道:“小张啊,是这样的,欲舍心头血救活寒玉棺中人,不是谁都能救,更加不是谁的心头血都可以,这付出心头血之人必须真爱棺中之人,也必须是棺中之人的真爱之人,如此才可,你记好了,可别再忘了,不好让康哥天天骂你***长,你***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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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
嘻嘻。。
人身蛇心
“我***头发长,我***见识短。言偑芾觑哈哈,哈哈。”那小张说着,突然间嘴巴张得像个鸡蛋,‘哦’的一声,说道:“也就是说,必须两人心心相惜,情意绵绵才可以救得棺中之人人。不过,话说回来,付出心头血之人,可还能活命么?传说中又是怎么说的?”
小李挠挠鼻子,犯难道:“这我可说不上来。咱们请教请教康哥。”与小张一起齐齐看向那姓康的侍卫。
那姓康的一敛神色,严肃道:“若问那付出了心头血的深情之人能否活命,相传是。。。”
他说到这里,忽然从数丈之外传来了隆隆车轮之声,待马车行到近处,众兵望见了马车之上的龙纹,当即纷纷跪倒在地。
“参见皇上。”众兵齐呼帱。
马车停下一瞬,贾信率先跳下马车,将玲珑也一同押解下来。邓御医随即跳下车来。
杨骜怀抱心妍最后自马车下来。望了一眼皇陵入口,对贾信三人令道:“你三人先去摆放寒玉棺的墓室之中等朕。朕与妍儿随后便到。”不待三人答复,径自朝魂归花海而去。
*戬*
皇陵。寒玉棺所在墓室。
墓室之中白雾如纱,寒气逼人。
玲珑坐在角落石上,寒颤不止,心中突突乱跳,一会儿想哥哥带她来此处做什么?要杀了她为柳心妍报仇吗?一会儿想这寒玉棺世上仅有一副,难道哥哥要将寒玉棺给柳心妍用?哼,柳心妍又有什么资格用寒玉棺啦?
过不多时,沉稳脚步声起,杨骜迈步踱进,将心妍尸首放在一张冰冷石床之上。
邓御医不解道:“皇上,让老夫来此处,不知所为何事?”
杨骜淡淡一笑,向邓御医颔首示意:“邓御医,请你先来为妍儿把脉,问诊。”
邓御医医术精湛超群,仅远观面色,便知心妍气绝已久,早已经与世长绝,但皇帝的命令,不容违抗,仍旧走近数步,小心翼翼搭在心妍手腕,为其把脉。
“心妍主子脉搏、心跳皆无。已然难以回天。先前玲珑皇后心脏被匕首刺伤,然而心脏尚且有一息跳动,依靠换心,能够将性命救活。此时心妍主子虽也是被匕首所伤,但因这颗心脏本是玲珑皇后的心脏,染有恶疾,且两度被匕首刺伤,纵使是换心,也难以将心妍主子救活了。”
杨骜微微蹙起剑眉,轻轻问道:“嗯,朕只是想确定她是否已经断气。既是这样,既然妍儿已经死的透彻,她。。。可会感觉到疼痛?”
邓御医淡淡而笑,摇首说道:“这。。。人死知觉皆都退去,七情六欲也自然而然的无所知觉,又怎会感觉到疼痛。自然感觉不到。”
“这就好。她若感觉到痛,朕可不忍。”
杨骜点了点头,转而面对心妍,深深望了她脸颊一眼,随即左手抬起握住心妍插在心脏之内匕首的柄端,倏地使力,将心妍胸腔之内的心脏剜了出来。
玲珑见状,登觉可怖难言,吓得脸上血色尽失,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哥哥,你。。。你。。。”
“啊呦,万岁爷!”贾信虽杀敌不少,但眼睁睁看着如此残忍手段,亦心生惧怕,背脊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邓御医虽是见惯了器官伤口,可杨骜此举太过出乎意料,邓御医也是骇然大惊,双膝发软生颤。
杨骜将血淋淋的心脏握在左手之中,鲜血一滴一滴撒渐地上,形成诡异的赤红花朵,他淡淡笑着,如同地狱的撒旦,缓缓走到玲珑的面前,站定脚步。
玲珑惊恐瞪大双目,瞪视杨骜的颊,颤声道:“哥哥。。。你。。。你要干什么?”心底升起莫名的惧意,仅觉眼前男人如鬼似魅,当真好生怕人!
“小妹怕什么?你自己的心脏,它曾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有什么可怕?”杨骜右手拉起玲珑的左手,随即将自己左手中的心脏放在玲珑的手掌心中。
玲珑手心一阵湿腻黏润,这感觉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用力向后挣脱右手,那颗心脏便掉落在冰冷的墓室地面。
“还给朕…”杨骜厉声轻喝,凝着玲珑的双眼,逼近一步。
玲珑连退数步,背脊撞在墙壁之上,疼痛难当。
“还给你?什么?还给你什么?哥哥,玲珑好怕,你。。。你不要吓玲珑!”
杨骜指着跌落在地的心脏,微微一笑,笑意让墓室更阴冷了几分。
“你的心脏,朕已经从妍儿身体内取出,还给了你。此时,轮到你,将妍儿的心脏还给朕。”
玲珑大惊,倏地捂住胸口,连连摇头。
“哥哥,你。。。你。。。邓御医已经说了,柳心妍已经没救了,换心也无法救活她,你纵是把这颗完好的心脏还给心妍,她也活不过来。”
杨骜颔首,“朕知道,朕不图以换心让她复生。朕只求她尸首完全,只求她每一处都完好无损。”
玲珑见杨骜态度决然,全无半分商榷余地,不禁大是惊惶。
“不要,不要剜出我的心脏!我不要把心脏给柳心妍!这是我的心脏!”
玲珑说着,便疾步向墓室门处疾奔而去。
杨骜静静站着,并不追去,仿佛料定她逃脱不掉,目光犹似打量一头垂死挣扎的猎物。
玲珑奔到墓室门边,惊见门边盘卧着一头巨蟒和数头小莽。
“啊!”
玲珑心惊肉跳,登时停住了脚步,无助的回身,望着杨骜,缓缓跪倒在地,泪水自眼眶簌簌而落。
“哥哥,玲珑求求你,不要这么狠心,不要这样对待玲珑。看在我母亲对太后娘娘的情意的份上,看在玲珑曾经为了寻找太后娘娘的下落,隐姓埋名留在杨德广身边,心肝情愿当哥哥的奸细的份上,不要对玲珑这么狠心,放过玲珑,好不好?”声音中充满乞怜。
杨骜缓缓趋步到玲珑面前,沾满鲜血的食指,抬起玲珑的下颌,冷声道:“朕方才在宫内已经说过。朕与你的一切恩义,早已经两清。朕与你互不亏欠。”
说到此处,杨骜倏地丢开她的下颌,食中二指突突两下点在玲珑的肩头、胸口止住了她的动静之穴。邓御医,烦劳你施手术,将妍儿的心脏自玲珑的体内,小心的取出。”
杨骜提起玲珑的后衣领,将她身子平置在心妍所卧的那张石床之上,随即向邓御医睇去一眼。
邓御医忙打开药箱,“是,老夫这就为玲珑皇后施麻药,待她失去知觉,不绝疼痛之时,便动手术。”
杨骜斜倚在寒玉棺上,淡淡道:“不必麻烦,不需要施麻药。直接施手术便是。妍儿所受的疼痛,又有谁为她施过半分麻药?妍儿又向谁抱怨过半分?”
玲珑双手颤抖难抑,嘶声哭喊。
“哥哥,你竟如此无情无义!你要玲珑清醒感觉挖心之痛,你要让玲珑活活的痛死,是么?”
贾信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原来这便是皇上点住玲珑穴道的原因,不得不说,皇上当真心狠手辣。
想那玲珑曾经可是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今却无法令皇上投以丝许怜惜。若是心妍在天之灵得知皇上如此为她报仇雪恨,也当瞑目了。然而贾信转念一想,心妍心地善良,若是在世,定然会对玲珑网开一面的。
杨骜摆摆手。“小妹,你错了,朕不要你活活痛死。朕要你好好的活着。你不配与妍儿同一天离开人世,朕不允许你去了阴间继续害她。”
玲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哥哥让我活着?我的心脏已经被你扔在地上、踩在脚下,你又命邓御医将柳心妍的心脏挖出还给她。那么,我没有了心,还怎么活着?你要让谁割心给我,保我活命?”
杨骜握住心妍的手,拇指腹轻轻厮磨她细腻的肌肤,微微抬眸,凝着邓御医。
“邓御医,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邓御医眸光掠处,望见了墓室门边的数头大小巨蟒,当即心中一凛。
“臣斗胆猜测,莫非皇上是要臣将巨蛇之心,植入玲珑皇后的胸腔之内,救她活命?”
玲珑脑中轰的一声,半天也不能清醒过来。“不。。。不。。。”
横卧石床
她凄厉喊了两个‘不’字,但是却语不能言,心想若是人身蛇心,那么成了什么样的怪物!半人半畜的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死了!哥哥这么做,为的便是让她求死不能,活着痛苦!
贾信白皙的脸颊青一阵、白一阵,偷偷瞥向巨蟒,心道原来方才皇上让咱们几人先进入墓室,便是因为皇上要去以笛声驭蟒,将巨蟒引入墓室之内,皇上一早便打算要玲珑人身蛇心的活着,这可真是对人的一种摧残!
杨骜向邓御医轻轻颔首:“邓御医所言极是。言偑芾觑朕以笛声引来数头巨蟒,供你挑选合用之心。”
邓御医道:“是。老夫这便施手术。”持锋利刀刃,切向玲珑的心口。
玲珑惨叫之声,如同利剑,划破的墓室帱。
**
皇宫。乾清殿
纷扬大雪之下,院中打斗声久久不止戬。
聂擎天伤情堪忧,气息微弱,实在难敌花无泽以及苍穹数十侍卫的急促攻击。
砰地一声巨响,一名侍卫拳头砸向聂擎天的胸口之上。
聂擎天胸口闷痛难抑,噗的一声,喷出赤红鲜血,身躯向后飞出,撞在石柱之上,跌落在地。
菱儿大叫:“公子。。。”抢去将聂擎天扶起,以衣袖拭去聂擎天嘴角的血迹,真挚道:“公子,三爷不会伤害心妍,他自此而后只会对心妍好。你。。。你放下对心妍的这段感情,也放过自己的心,别再为难自己了,好么?”
聂擎天伸手使力推在杨菱儿的心口,将她推倒在地,随即以剑撑起健硕身躯,站起身来。
“妍儿去了,你幸灾乐祸?你觉得自己有机可乘,可以作聂擎天的女人了,是不是?聂某告诉你,纵使聂某死了,也不会。。。不会要你杨菱儿!”
菱儿跌这一跤,小腹中震荡不止,牵动了胎气,瞬时间小腹中剧痛钻心,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壮着胆子,走上前来,扶住摇晃欲倒的聂擎天,软声道:
“随你怎样都好。菱儿知道公子不要杨菱儿,永远都不要。但是公子要保重身子,咱们先行离去此处,待公子调养好了身体,再想办法前去看望心妍,好不好?”
聂擎天道:“妍儿性命都没了,聂某为谁而保重身体?为了什么要保重身体?活在没有妍儿的世上,又有何意义。”说到此处,仰天大笑,笑声之中充满凄凉之色。
便在此时,黑影一闪,落在院中两人,一人说道:“你去带大公子走。”
另一人道:“好,那你去驮着白薇小公主。”
这两人说着,一人奔来提起聂擎天的后背衣裳,一人揽起杨菱儿身畔昏倒在地的聂白薇,瞬时间便纵身离开乾清殿,当真一阵风一般。
菱儿见到那两人,并不陌生,正是无常和黑白。忽听得黑白的声音细微传来。
“大公子莫惊,我和无常方才隐在暗处,听到了杨骜那小子说是要带心妍主子去苍穹的皇陵,我二人这便带带大公子去见心妍主子。”
这一句也听进了杨殇的耳中,乱斗中,杨殇登时止剑,对花无泽疾声道:“花少主,聂擎天身受重伤,怕是难活一时片刻,若是他死在我苍穹国内,那么大漠五国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当快些跟去皇陵,保住聂擎天性命,免去国家征战,百姓无辜伤亡!”
杨菱儿对乾清殿诸人之间打斗毫不关心,一心念着聂擎天,当即拖着疲惫身子,往聂擎天离去的方向追去。
**
皇陵。
无常、黑白奔到皇陵近处,将聂擎天、聂白薇放在荒草丛中。
“大公子,我和黑子二人去引开皇陵外的侍卫,你便趁势进去与心妍主子见最后一面吧。”无常小声笑道。
聂擎天呼吸甚促,向无常颔首,感激道:“多谢二位兄长。”
黑白憨厚一笑,“不谢。”与无常同时纵出草丛,望向皇陵口侍卫,挑衅喝道:
“你***,咱们这就要进去皇陵,在苍穹国太祖皇帝棺材上撒一泡尿,让太祖皇帝知道,我黑白大爷到此来过。哈哈,哈哈。”笑声中满是得意。
众侍卫当即被激怒,纷纷纵喝:“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狂言!来啊,将两个贼人擒住了,乱刃分尸,以报其出言侮辱太祖皇帝之仇!”疾步朝无常、黑白驰去。
无常、黑白持剑胡刺乱砍,杀了几十个侍卫,又与其余不计其数的侍卫斗了片刻,叫道:“不好,打不过他们!快往山下逃!”
两人连忙撤身往山下疾奔而去。
那姓康的侍卫喝道:“他***,不能给他们逃了!追到山脚也要擒住了,把他那话给割了,看他还撒不撒尿,给我追!!!!!!”这人嗓门极大,将树枝上积雪震得簌簌而落,率队仗剑往山下追去。
聂擎天见身周静了下来,他举目望望皇陵,目测自己置身之处,离皇陵入口还有数十丈远,心想以自己的体力,这条性命却不知能不能撑到走入皇陵了。
他撑起身躯,望向一旁昏迷不醒的白薇,伸手摸摸白薇额前的碎发,温柔道:“薇儿,哥哥不能陪你骑马打猎了。你在此处睡一会儿,无常、小黑两人摆脱了那群苍穹侍卫,便会带你回吉恩国了。。。到时,你要听母后的话。。。不可再任性妄为。。。”说到此处,又摸了摸白薇的脸颊。
聂擎天眼眶一酸,落下两行热泪,耳边仿佛响起了白薇那日离开吉恩军营时候,所说的那句调皮的话:‘擎天哥哥,等到我回来营地了,咱们叫上大嫂,杨五哥,一起去骑马打猎,你可不能偷偷一人离开人世了,好么?’
聂擎天站起身来,双目阵阵昏花,皇陵的入口在眼前旋来转去,竟难以看清方向,他一步一停向皇陵走去。跌倒了,再站起,站起走了几步,却又跌倒在地。
不知过得几时,才昏昏然进了皇陵入口,顺着杨骜一行方才进入之时在墙壁之上留下的火把,沿着有亮光的密道,来到了寒玉棺所在的墓室。
便在此时,皇陵外,草丛之中,正自昏迷的聂白薇缓缓苏醒了过来,她抚着疼痛的额头,自草丛之中站起身,望见皇陵二字,便鬼使神差的朝着那皇陵入口走去。白薇一路走来,却见地上拖着一道长长的血迹,心想不知是谁身受重伤,呕血前行?
她亦是沿着聂擎天方才走过的路,来到了寒玉棺所在墓室之中。
进门一瞬,但见贾信、邓御医两人鼻青目肿,被打倒在地,玲珑心口满是血迹,横卧石床之上,面上神情惊恐,仿佛经历的什么骇人之事。
白薇目光掠处,只见聂擎天怀抱心妍,站在墓室中央,墓室无风,聂擎天衣袂、绸袖笔直,俊逸难掩。
“擎天哥哥!”
白薇欣喜难言,几步奔去聂擎天身近,说道:“哥哥,心妍怎么了?我们怎么会在苍穹国的皇陵之内?”因贾信等人皆在,是以白薇推敲这是苍穹的皇陵。
聂擎天默然不答,仅双目温柔的凝着心妍。
白薇心中咯噔猛然跳了一下,抬起手来,在聂擎天双目之前来回挥舞,见聂擎天目光毫无所动,于是柔柔唤道:“擎天哥哥。。。你听到我的声音了么?”
聂擎天依旧无声无息,白薇心中登时狂跳起来,大声喊道:“擎天哥哥!哥哥!”伸手轻轻拍在聂擎天的左肩。
聂擎天身子不胜推力,轰然后仰,倒在地上。
白薇吓得倒退数步,怔怔望着兄长,过了许久,又慢慢走到聂擎天身边,伸手到聂擎天的鼻翼之下,触手之处,已无气息。白薇吓得缩回手来。
“不会的。。。擎天哥哥不会死的!这不是。。。这不是擎天哥哥。”
白薇且说且退,不多时已经来到墓室门处。
“这不是擎天哥哥。杨五哥呢?我要找杨五哥,我们要回去吉恩兵营去见大嫂和擎天哥哥呢!”惊惶奔出皇陵,身影在暴风雪中胡冲乱刺,砰地一声,跌在雪地,一头栽进了积雪之中,摔得满头满脸都是积雪,她双手捶在雪地之上,痛心嘶喊道:“擎天哥哥在兵营等着我和杨五哥呢。。。大嫂也在兵营。。。杨五哥你在哪,我们快些回去。。。”
白薇慢慢爬起身,失魂落魄道:“杨五哥。。。你在哪?我们。。。我们要回去吉恩兵营呢。。。你躲去了哪里?”
**
墓室之中。
贾信和邓御医站起身来,想起方才聂擎天进来墓室要拥心妍在怀,他二人上前阻挡,竟被聂擎天挥袖间,已经震出数步之外,倒在地上,再难起身。
贾信望着邓御医,“皇上方才说要出去片刻,让咱们看护好心妍。咱们快些将心妍的尸首放回石床之上吧。”
邓御医颔首:“是啊。不然皇上回来见了心妍主子被聂擎天如此轻薄,定要气怒难当,咱们可承担不了后果!”
邓御医说着,便与贾信一起抬起心妍的尸首,要将她放回石床,然而将心妍抬起一瞬,却发现重量颇沉,抬之不动。
两人一惊,低眼看去,却见聂擎天虽死,但他左手紧紧握着心妍的手腕,他手指扣在心妍的左腕上,仿佛在感觉她的脉搏。仿佛,她脉搏的跳动关系他的生命,既然她已经没了脉搏,他亦不能独活于世。。。
贾信、邓御医相望一眼,均觉震惊触动,两人此时竟对聂擎天的用情至深,升起无尽钦服。
“发生了何事?”
自墓室门处,传来杨骜清冷、不悦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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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喽~~
。。对了,亲爱哒,明天有事外出,回到家时已晚。香香不能晚8点到9点更文了。会更的晚些,大约晚11左右更新完毕。习惯晚上看文的亲,可以调整下时间,早些睡觉,等白天看文哈。么么么~~~耐你~~
墓室婚礼
发生了何事?”
墓室门处,杨骜不悦、清冷的嗓音幽幽传来。言偑芾觑
陡然响起的嗓音令贾信、邓御医吃了一惊,两人齐齐朝墓室门望去。
见杨骜左臂之中环抱一束魂归花,点点银白的花朵,有些尚且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粗略望去,竟不下千朵。
贾信心道原来爷方才去了魂归花海,采摘了千朵魂归花帼。
贾信晃眼间,又见杨骜的右手垂在身侧,手中提着一个做工考究、甚为陈旧的木质盒子。
木盒中盛有何物?爷从何处得来的这木盒?贾信心中虽然升起疑问,却也不敢妄加推敲。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方才你交代几句,便出了这墓室,你才离去不久,聂擎天便自皇宫追随而至,不知用什么法子避过了皇陵侍卫,闯进了墓室,他说要见心妍最后一面,奴才与邓御医自是不允,不与他多言,便上前阻拦,然而却。。。未能阻拦得住。。。嫡”
贾信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向杨骜说了。
杨骜微微蹙眉,想起自己方才出去皇陵之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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