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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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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菱儿见他身上已受数处剑伤,不禁落下泪水,上前搀住聂擎天的手臂。
“公子,你珍重。”
“杨骜,聂某要你为妍儿偿命!必将要你付出国破人亡的代价!”聂擎天注视着杨骜离去的方向,低声赌誓。
**
方才。
杨殇自离开心妍身边之后,一路向北行走。
他点着火把照明,在林荫路上仔细寻找心妍丢掉的那半截玉钗。
估摸行出了两里路程,晃眼间,远远看到半丈外紫光熠熠,恍若宝石发出光晕。
他精神一振,奔了过去,奔到近处,弯身将地上枯叶乱枝拨开,果然见到是那半截紫钗躺在乱叶之内,将钗拾起,仔细看去,钗身上赫然狂草刻着一个骜字。
看到这个骜字的一瞬间,杨殇险些合起手掌将这半截玉钗给攥碎成末,但一想到这玉钗是心妍极为在乎之物,心中一软,小心将断钗收进衣襟。
“殇哥哥,你走的好快!风小姚快疾奔吐血了,才追上你来。”
风小姚气喘吁吁来到杨殇身畔,虽是冬天,她一张俏脸却汗珠密布,红扑扑的极是娇艳。
“小姚,我不是要你好好陪着柳儿!你怎么追着我来!。。。唉!咱们快些回去。”
杨殇看了风小姚一眼,语气之中不无责备,随即快步便朝心妍的方向疾走而去,若是他一直走下去,不消几时,便会与杨骜、心妍一行走个碰头。也会知晓心妍的死讯。
然后,一阵噪声响起。
杨殇瞥眼之间,望见大队人马朝着西边岔路去了,这些人马人数之众,不下千人。
看穿着服侍并非苍穹国人,而且这些人身上服侍佩戴也都各自风格不同,猜想而知,这些人,也并非同一国之人。
莫非,敌国之人在苍穹边界有何异动?
杨殇想到此节,不禁手心冒汗,事关苍穹疆土安危,怎能不忧心,回头看着风小姚,低声道:“小姚,你快些回去照顾柳儿。”伸手指着向西而行的那批人马,续道:“我跟去看看。”
话音落处,杨殇未等风小姚答话,便已经提足疾驰,跟在那一行人马之后。
那些人马,一路向西,过了一个水涧,转过一个山坳,在一处平原空地停了下来,生起篝火,吃喝酒肉,登时之间,笑骂声、叫嚷声传了过来。
这处空地四周环山,极是隐蔽,若非杨殇一路跟来,决计发现不了这些人的踪迹。
杨殇又朝这些人马奔近数十丈,才站住脚步,纵身跃上一株大树,隐身在枝叶茂密之处,细细听去。
只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明日咱们便能抵达吉恩军营,与聂国主会合碰面了。今晚便在这荒山旷野迁就歇息一夜。明日便能好酒好肉,一醉方休,再睡他三天三夜。”
杨殇一惊,这些人与聂擎天有关系?且这中年男子的声音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殇哥哥,你上树的本领,好的很啊!小姚爬了半天来爬上树来。哈哈,哈哈。”
风小姚细细弱弱的嗓音冷不丁在杨殇耳边响起。
她怎么一路跟来的!杨殇吓了一跳,忍将不住,骂了一句:“你搞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冒出来!”
风小姚将食指搁在唇瓣,“嘘,嘘!小点声。小心被他们听到啦!”
杨殇白她一记,“你倒又小心警惕起来了!”随即凝神听去,方才那些人说了许多话,不过他因与风小姚对话,便将那中年男子一行人的对话漏掉了。
过不多时,那中年男子又道:
“黄邵杰、蔡萼、尹枫三位兄弟方才说的不错。聂国主万里迢迢,踏过荒漠,奔赴苍穹雪国来寻爱妻,一来便是半年还多,将吉恩朝中之事委托给他同父异母的小弟,九王爷聂云风。聂云风这半年来,不断排除异己,扶持大臣,意图密谋篡位。还将聂国主生母囚在寝宫之内。在那聂云风淫威之下,吉恩百官不敢与聂国主书信相告实情,但咱们吴、魏、齐、鲁四国素来与聂国主交好。合称大漠五龙,怎能眼见聂国主有难,却不相帮?这次前来,咱们要快快帮聂国主灭掉苍穹小国,助他夺回爱妻,也好让他快些回国主持政务,以免江山被聂云风那奸人所吞。”
杨殇听到此处,便即明白,原来是吴、魏、齐、鲁四国之君。吴国黄邵杰、齐国蔡萼、鲁国尹枫。以及说话这名中年男子魏国朱子乾。
怪不得他会觉得这人声音熟悉,两年多前,吉恩皇宫金銮殿内,营救三弟之时,曾与这四人打过照面,说过话。这时,一名汉子粗声粗气的喝道:
“墨某人对聂国主一向敬重。但今日聂国主从墨某手中救走鄙族祈雨之神,可真是气煞我也!但墨某后来也想得明白了,聂国主的妻子与杨菱儿是好友,他救那杨菱儿,也是出于对妻子的疼爱。于是在下也不跟他计较。嘿嘿,四位国主既然是来此灭掉苍穹国的,那么算墨渊一份,我神族兵也不是吃素的,兵马着实可观,可助你们和聂国主一臂之力。以报苍穹杨骜那小子几次三番对我戏弄、玩耍之仇!”
杨殇屏气凝息,这人是墨渊,四国兵力已不容小窥,若是再加上神族兵,那么苍穹国当真面临破国之险。
便在此时,又有一名男子高声喝道:“哼,我突松国便好欺负么!我突松圣上沦落杨骜那小子手中,至今生死不明,身为突松带兵大将,我钱德禄怎能轻易饶过苍穹王!必当要将他亲手擒住,啐他一脸唾沫星子!哈哈,哈哈。”
杨殇大惊,这自称钱德禄之人,竟是突松国带兵之将,想必是来营救忽必寒的。
如此一来,吴、魏、齐、鲁、突松、大漠神族一共六方势力,皆要来攻打苍穹国。
这六方兵力合起来超过数千万,再加之聂擎天囤积在苍穹边界的数百万兵马,苍穹当真毫无胜算。想及此处,杨殇冷汗直冒,湿透厚衣,要立刻通知三弟,提早部署,做好御敌之策,以保苍穹山河不受外敌所侵。
三弟那小子虽天地不怕,可这等大敌大难之前,他可有取胜之法?
“阿嚏~~~阿嚏~~~~”
树顶风大,风小姚受不住寒冷,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朱子乾、钱德禄听闻声响,齐声大喝:“什么人!滚出来了!”
墨渊道:“像个姑娘的声音,是不是迷路了,咱们可以发发善心,送她回家。嘿嘿。”笑声中满是不怀好意。
风小姚大骇,手足无措,拉住杨殇的衣袖,问道:“殇哥哥,怎。。。怎么办?”
杨殇倏地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的头按低,让她藏在枝干之后。随即他低低学了猫头鹰呼叫。
朱子乾、钱德禄听到了这几声猫头鹰夜间发笑之声,登时觉得毛骨悚然。
朱子乾声音微微发颤,“那边有处乱坟岗,这地方少不了猫头鹰。他娘的,好晦气。”
钱德禄骂道:“待到苍穹国破,这猫头鹰便叫的更欢了。遍地都是苍穹兵的尸首,苍穹王尸首也在其内,猫头鹰爱吃腐肉,怎么能叫的不欢呢。哈哈,哈哈。”笑声中满是得意,仿佛已经将杨骜踩在脚下。
杨殇见这人太也自大,不禁恨恨切齿,但敌人人数众多,他冲了出去,无疑是送死,眼前之计,要先行离开,再做定夺。于是低下头来,看着风小姚,低声道:“咱们走。”
他说过之后,却不见风小姚回答,但见她一双大眼水灵灵的注视着她,眼中亦满是娇羞之色,杨殇大是不解,心想小姚为何如此看着他?
风小姚指指他的左手,杨殇低眼看去,这才知自己左手正搁在她胸胁之下,方才凝神听秘,未加注意,此时才觉手掌之下柔柔软软,仿佛触到了棉花。
心想柳儿胸胁也如此柔软?想到此处,面红耳赤,心中直骂自己卑鄙,竟对柳儿有非分之想,当即缩回手来。
“小姚,抱歉。”
风小姚摇了摇头,心想他怎么脸红了?难道他也与她一样紧张?低低道:“没。。。没什么。”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趴在他的双腿之上,方才杨殇情急之下将她的头按了下去,正巧她脸颊歪在他的大腿之上,姿势甚为暧昧。
她羞赧之下,惊呼一声,急急向后仰去。若是从树上跌下,便会被朱子乾等人察觉,那么必将为杨殇与她带来大难。
杨殇手臂横出,拦住她的腰后,手掌托住她的后背,将她揽了回来。
风小姚倏地坐稳,砰地一声,额头撞在杨殇的额头之上,唇瓣无意间与杨殇唇瓣碰触一起。
杨殇吓了一跳,心中又想,柳儿的唇瓣是否也这样娇嫩?想到此处,心口怦怦乱跳,立即收敛心思,心想小姚是一个小姑娘,虽是无意之举,到底自己身为男人,该当道歉,轻轻又道:“对不住。”
小姚摇了摇头,“殇哥哥,不…不要和小姚道歉。小姚喜。。。喜欢。。。”
“天色已晚。柳儿已等多时。咱们走。”杨殇不等风小姚将话说完,提起她后背衣衫便纵入夜色。
**
苍穹军营。
自那条林荫小路到军营,杨骜每一步都仿佛千难万难。回到军营一瞬,已经时近后夜。
王帐冷欢
是时,杨煜、小白薇与那二十九名死士已经斗到后来,二十九名死士已有十八位倒地毙命。言偑芾觑
杨煜、白薇、以及剩余十一位死士皆气虚力竭,难以再斗,铮的一声,停剑止斗。
杨煜瞥眼间,望见杨骜面染冰霜,怀抱心妍走进军营,于是连忙奔去杨骜身畔。
“三哥,你回来了,妍不是在铁牢么,怎么会跟你在一起?”见心妍表情古怪,恍若死尸,不禁疑道:“咦,妍怎么了,睡着了?不对,睡着了怎会张着眼睛?”
杨煜一路随着三哥的步伐,轻问出声,却见杨骜神色颓然,始终不做声应答嘧。
杨煜心中慢慢沉下,声音却越发的锐利:“三哥,告诉我,妍究竟怎么了!”
杨骜睇煜儿一眼,淡淡道:“让开。”
“我。。。我不让开。镑”
杨煜倏地攥住了心妍的手,却觉触手冰凉,宛如握住一块冷冰,他吓得慌忙松了开来,连连后退,直到背脊依上一根石柱,才站稳脚步。
“妍,妍的手好冷,三哥。。。她是不是生病了,风寒,是不是?你。。。你可有为她找来御医么?我。。我去叫邓御医来。好么,三哥。”
贾信走去杨煜身边,出声宽慰,“五爷,你就别逼问皇上了,他心中已经足够伤痛。心妍主子去的好生突然。这事任谁也是始料不及。”
杨煜双眼张大,眼中怒痛相交,倏地攥住贾信衣领,喝道:“你有种再给五爷再说一次!什么叫做妍去的突然?什么叫做任谁都始料不及!半个时辰前,我还与妍说话来着,你知不知道!”
贾信被勒得险些断气,脸憋得通红,咳道:“五爷,快放手。”
白薇落下两眼泪,扶住杨煜的手臂,劝慰:“杨五哥,你冷静下来。”
“滚开!妍没死,妍不会死。妍说过会一生一世心疼五爷。她不会丢下五爷一人先去!”
杨煜双眼血红,热泪涌出眼眶,先送了贾信衣领,随即啪的一声打开白薇的手,他心中骇怕至极,不敢朝心妍尸首看去一眼,不愿接受心妍已死的事实,于是发足疾奔,像疯了一般,朝军营外狂奔而去。
“妍没有死!妍不会死!”
杨煜边发足疾驰,边颤声喝道。
铁牢边,重伤倒地的柔妃、杨德广两人惊声呼道:“混小子!快回来!”
白薇惊叫:“杨五哥,你去哪里?”急忙追将过去。
杨煜耳边响起初识那日心妍的话‘我浑身是毒,近身三尺都得被我毒死’,喃喃道:“妍不会死,唯有煜儿闻了她身上蔷薇香,会被相思毒死,她却不会死。”泪迹漫下,打湿衣襟。
“妍。。。”杨煜奔了一阵,脚绊在一块大石之上,栽倒在地,磕得头破血流,坐在低声,放声大哭。
**
梁淑贞缓缓走来,站在杨骜的身边,睇了一眼杨骜怀中已然人死尸凉的心妍。
“骜儿,她才咽气没有多久。这颗心脏兴许还能用。你快快下旨,让邓御医为玲珑施以换心之术,救活了玲珑再说其他!”
杨骜俊脸微微露出狞色,眸中痛恨交迸。
“母后。她是你孙儿、孙女的母亲。你是否该示意性的慰问一字半句?对一具死尸说出如此狠心的话,当真让儿臣好生心凉。”
梁淑贞一怔,儿子生分的语气令她心中莫名心酸,连退了两步。
“骜儿,母亲也是为了你好!母后为了救玲珑。再有,世上美人多得是,骜儿何必对柳心妍念念不忘,若是骜儿喜欢,母后立刻张罗着为你纳选新妃!”
“够了。母后。儿臣不需要。”杨骜轻轻一笑。出声打断。
贾信神色异常,快步走来,凑在杨骜耳边小声嘀咕一阵,仿佛是查到军营发生的屠杀精兵之事,对杨骜据实以报。
杨骜双眸微微眯起,环视军营之中横七竖八叠卧在地的精兵尸首。
“这些,通通是母后所为?”
梁淑贞也不避讳,左袖一挥,“是又怎样?这些士兵不知通融,死不足惜!”
杨骜道:“母后可知,儿臣培养精兵花费了多少心血。与每位精兵都可谓生死之交,母后一声令下便取了我五千精兵的性命。可谓让儿臣痛心疾首。母后可明白?”
梁淑贞身子大颤,扶住小婢的手当做支撑,才站稳双脚。
“骜儿是责怪母后不通情理,胡搅蛮缠?怎样?骜儿是要治母后的罪么?”
杨骜想了一想,微微苦笑,“想必…”说到此处,微微哽咽,目光温柔凝着怀中尸首,“想必妍儿之所以死命,也是母后所逼。她所中之毒,也是母后所下。”
梁淑贞冷喝,“哼,是哀家做的,哀家承认,不是哀家做的,哀家却也不往身上揽。她所中之毒,与哀家无关。”
杨骜微微合起双眼,不愿多听。轻轻道:“天候、天骄,命人妥善安葬李德修极其部下五千精兵,皆以功臣之礼安葬。贾信,命人将太后娘娘送回帝都,让太后娘娘在慈宁宫内安心静养。没有朕令,不得踏出慈宁宫半步。”
梁淑贞大惊,身子摇摇欲坠,脸上神情悲伤不已。
“骜儿是要将母后软禁么?好,好!哀家一片好心,却被骜儿当做了驴肝肺!”
贾信上前三步,“太后娘娘,车驾已备好,请您起驾回宫。”
梁淑贞冷声轻喝,“走!”进了马车,离开军营。
**
须臾后,王帐内
杨骜坐倒床沿,凝着榻上心妍。
“邓御医,她几时能醒来?”
榻边椅上,正自为心妍把脉的邓御医,愣了一愣,皇上问一个死人何时能够醒来,这可真教人为难。
“皇上,心妍主子自行捏碎胸口斑斓蛛,剧毒已经侵入筋脉血液,已然无力回天。只是,她这一颗心脏,却被斑斓蛛过去两年多来吐出的粘液结成的薄膜裹住,是以心脏之内并无一丝毒素。她死去不多时,若是能够将心脏移植别处,兴许还能够跳动。”
杨骜点点头,轻轻问道:“玲珑那边情况怎样?”
邓御医道:“皇后娘娘伤势堪重,睡睡醒醒的。”说到此处,邓御医脸上露出红霞,极难开口:“只是皇后娘娘睡梦之中一只喊着‘哥哥’二字。想必对皇上思念至深,皇上可要去看望皇后娘娘?”“嗯。要去看望的。只是。。。”
杨骜深深看了一眼心妍,随即淡淡又道:“邓御医你先行去玲珑营帐内照顾她,朕缓一缓过去。朕与妍儿单独说会儿话。”
邓御医一凛,忙躬身缓缓退出王帐。
杨骜将心妍抱起,放在腿上,伸手将她衣衫拉下,露出雪白细嫩的肩头、胸腹,但见她左胸之上蔷薇依旧赤艳刺目,却已不见了斑斓蛛的影踪,想必已经化作毒汁尽数溶进了她的体内。
说是与心妍单独说会话,杨骜却一字不说,倚在墙壁之上,静静抱着心妍的尸首,安静的坐着。
一阵寒风自窗吹进,将桌上烛火吹熄了。王帐内顷刻间一片漆黑。
杨骜将心妍抱得紧了些。
“妍儿,屋内黑洞洞的,会害怕么?会怕的话,朕去点上烛火。”
心妍静静的,不说话。
杨骜轻笑,笑声中满是心痛。
“妍儿不说话,就是默认。胆小鬼,会怕是不是?呵呵,朕去为你点上烛火也是可以。但。。。你要亲口求朕才可。说上一句‘三爷,妍儿怕’。。。”杨骜说到此处,喉咙如同哽住了,难以成声。
回答杨骜的唯有习习风声,以及窗外飘雪之声。
忽见点点荧光飘进王帐之内,一点,两点,最终数十上百萤火虫飞进了王帐,莹莹弱弱,悬在帐顶,恍若璨星。
‘三爷,我可以把这些萤火虫放在卧房么,你。。。你会不会嫌弃妍儿弄脏了屋子呢?’
‘不会,若是这些不够,朕再派人去捉更多萤火虫来。。。’
那时,她住不惯皇宫主卧,他深夜带她回去睿王府。那夜她见夜空无星,他带她去捉萤火。这一切恍若就在昨日,如今她与他,却已天人永隔。
王帐外,天候、天骄、贾信三人正自偷偷向王帐内窥看,听着杨骜一人喃喃自语,几人纷纷抬袖抹泪。
但突然间三人脸色怪异,快速回转头来。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想象之事。
贾信连连叹息,心想皇上何苦,与一具中毒已深的死尸合欢,岂不伤了身子。
原来这三人方才所看到的,正是杨骜解开心妍衣衫,要了她的身子。
**
天近黎明
玲珑营帐之内。
帐帘轻掀,杨骜怀抱心妍走了进来。其后跟随贾信、天候、天骄三人。
“邓御医,立刻为玲珑施换心之术。朕,要柳心妍的心脏在玲珑身体里活着。”
玲珑于心妍的死讯已从邓御医处知晓。
她伤痛之下,心内却是狂喜,哥哥为了救她,竟不惜毁坏柳心妍的尸首,挖其心脏,让其不得全尸,也要为玲珑治病,哥哥爱的是玲珑!只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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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呦~
哦哦,文到最后一部分,亲对男配女配结局有什么想法,可以留个小评告诉香香,一起探讨哦。。么么。
按翻在地
“既然皇上主意已定,那么事不宜迟,老夫这便为两位女主子施手术。言偑芾觑”
邓御医当即命两名仆从搬来一张闲置在旁的床榻,与玲珑所卧床榻并作一榻。
杨骜微微颔首,将心妍平置在空榻之上,脑海之中忽然想到方才在王帐内与心妍欢好之时,她体内尚有余温,不禁心头一荡。
“邓御医,有无可能,妍儿仅是暂时闭气,稍加时日,便会自行醒来?”
邓御医乍闻此言,心中着实一惊,“这,爷稍后。”连忙拿起心妍右腕为其把脉,但觉已全无脉象,这才摇首而叹嚅。
“从脉象来看,柳主子决计不能苏醒过来。除非。。。。。。”说到此处,邓御医想了一想,才又摇了摇头,话锋一转,续道:“也没有什么除不除,非不非了,柳主子怎样也无苏醒之机了。”
失落之色纠缠眼尾,唇畔亦勾勒出一丝寂寥弧度,杨骜点了点头,“那么,朕再问你,若是妍儿的心脏移。。。移去了玲珑体内,那么待玲珑康复之时,可会带有妍儿的意识么?妍儿的心里可还记得朕么?”
玲珑拧眉,撑起上身,虚弱道:“你。。。你。。。”哥哥难道想她获得柳心妍心脏之后,用柳心妍的心爱着他,岂有这等荒谬之事,那颗心脏移到了玲珑的体内,便是她玲珑的,岂会带有一定一点柳心妍的意识,即便是有,她玲珑皇后也会将其剔除的干干净净街!
邓御医微微一怔,皇上这问题着实像是一个懵懂少年,心脏不过是人体的一个重要器官,移到谁的身上便为谁所用,又怎会带有原主人的意识。但眼下却是不敢让皇帝失望。
“皇上,天下之事,难有定数。不过,凡事总有可能。柳主子与皇上两情相悦,情比金坚,相信无论她的心脏移到谁的身上,她心中这份情爱也不会灭去。当然会记得皇上。”
杨骜心头一震,眼中投出欣慰的光,邓御医妙手回春,可谓神医,他的话绝不会有假。
“邓御医,请为玲珑施救。”
邓御医唔了一声,缓缓道:“换心之术非比寻常手术,中途不能受到任何打扰,否则稍有偏差,那么非但使得柳主子白白献出一颗完好心脏,便是连玲珑皇后也救治不活。”
杨骜即刻会意,抬起左手,对身后之人令道:“贾信,派兵把守玲珑的营帐,任何人不得擅闯。违令者,军法处决。”
贾信道:“是。”转身出帐。
邓御医见皇帝始终站在床边,许久许久,全然没有离去之意,于是支吾片刻,轻声道:
“皇上,老夫有个怪癖,动手术救治患者之时,不喜有人在旁观看。若是有双眼睛盯着老夫一举一动,那可真是为难的紧,一场手术下来,不是救人,反而成了杀人。更别提被皇上这么一双精睿无比的双眼凝视,那可真是双手如脚,不能握手术刀了。”
“嗯。依邓御医。”杨骜淡淡回答,而后抬手对营帐之内恭谨候着的数十仆婢、侍卫轻令:“全部退下。”
待众人退出营帐之后,杨骜缓步走到窗前,背对邓御医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飘扬大雪。
“邓御医,在你手术完成之前,朕决计不转回头去加以窥看。朕担心这两人的安危,怎也做不到在外等候。便让朕在此等候,可好?”
杨骜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心中一个声音在说玲珑醒来一瞬,可会用妍儿的语气与他说话?若是妍儿的心脏、玲珑的身体,两人合作一体,那么他便不需再二择其一,如此一来,便可将心意投注到一人身上,全心全意爱一人。
“是。皇上一言九鼎,说了不回头窥看,那么定然不会回头窥看,皇上留在屋中也是无妨。”
邓御医一言甫毕,先行以麻醉之药将玲珑麻醉,至其昏厥,随即持剪刀剪开心妍、玲珑二人的衣物,露出两人心口肌肤,却并未使二人胸乳曝露,虽说丑不避医,但毕竟这是皇上的女人,虽是将死病患,依旧要谨慎礼待。
待到二人心口露出,邓御医拿起锋利刀刃划在心妍心口皮肉。
便在此时,营帐之外响起乒乒啪啪的兵刃相交之声,声音颇为急促,想必来者怒意非常。。
随即只听杨煜粗噶的嗓音喝道:“三哥!你。。。你出来!你要把妍开膛破腹,挖她的心脏给你玲珑妹子治病,是不是?”声音中不无怖惧,却是壮足了胆子,豁出去了,才如此呼叫。
杨骜在窗边而站,杨煜一阵呼叫声后,忽听得背后邓御医粗声喘气,好似被外面声音打扰,分了心。
杨骜因答应邓御医不回头相望,于是并不回过头去查看邓御医状况,沉声说道:“邓御医切莫担忧,营帐之外重兵把守,煜儿一时片刻进不来。”话语放落,便听邓御医呼吸平缓,仿佛放了心。
又一阵激烈兵刃激斗之声,杨煜的声音又近了半丈。
“三哥,你躲在营帐是怕煜儿把你打翻在地,让你站不起来么?不过,即便你躲在营帐内,煜儿也是要进去把你揪出来,照样把你打翻在地。让你站不起来。”
一名女子的声音道:“杨五哥,你三哥害怕你啦,他不敢出来跟你打架。直接冲进去,把他按翻在地,一阵狂揍!”却是白薇的声音。
“反了。聂擎天的妹子。”
杨骜眉头皱起,快步出帐,但见偌大营地银光闪闪之下,杨煜、白薇正与侍卫缠斗。
“众兵退了,让你们五爷前来见朕。朕倒看看,怎么个按翻在地,一阵狂揍。”
“是。”侍卫呼喝撤剑,让出路去。
杨煜冲到杨骜身前,站住脚步。指着方才与他缠斗的侍卫,说道:“三哥,这些兵娃子说你要邓御医毁损妍的尸首,还告诉他们不能让任何人打扰邓御医毁损妍的尸首,是不是呢!”
杨骜挑眉,颔首道:“为兄是那样说过。”
杨煜冷笑,“三哥果然磊落,办了坏事也直认不讳。哼,煜儿要将妍的尸首带走安葬。请三哥速速让开路去。”
杨骜轻笑,“她的尸首,轮不到你来安葬。朕自有打算,或是丢了、或是烧了,或者抛尸荒外,都不容旁人操心。”杨煜气恼,“你!你敢!”
“不错。朕敢。”杨骜耸肩,心想妍儿的尸首他怎舍丢弃,见杨煜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淡淡续道:“但朕看你心意已决,仿佛不拿到她尸首,决计不会轻言放弃。好,朕也不欺负你,若你能胜过几场比试,那么朕便将妍儿的尸身交给你,任你料理。这样可好?”
杨煜眸光一动,心动道:“此话当真?三哥不要出尔反尔。却不知怎么个比试法?”
仆婢呈上大椅,杨骜轻拂衣摆坐倒在椅,“天候、天骄、飘絮、贾信,你四人分别会一会煜儿,若是你四人一个个都是没用的废物败在你们五爷的剑下,那么朕只好将妍儿拱手相让了。”
四道身影齐齐纵到杨骜身畔,各自仗剑而立,齐声说道:“是!属下尽力而为。”
飘絮握剑在手,上前七步半,朝杨煜轻轻拱手。
“五爷,欲得美人,谈何容易?不斩妖除魔,闯关斗怪,那是得不到的。飘絮是你第一道关卡。请吧。”刷的一声,银刃劈向杨煜的额头。
杨煜道:“好,那便试试!”啪的一声,右臂提起,剑尖撞在飘絮的剑身,将额前长剑格挡开来。
白薇道:“杨五哥,你和飘絮、贾信、天候、天骄几人身手不相上下。估计这么打下去,根本就难分胜负。除非跟他们比拼体力,打到后来,你们五人之中有人先累死或是饿死了,那么胜负才见分晓。但是么,你一个人,他们四个人,累死、饿死那个人指定是你!”
杨煜右手将剑抛出,左手倏地握住剑柄,铮的一声,剑尖刺向飘絮的俏脸。
飘絮‘啊呀’一声,侧头避开,大喊:“好粗鲁!女孩儿的脸,你也毁么。”纵到杨煜身后,呼的一拳砸在杨煜背脊,顺势斜刺一剑,指向杨煜的背心。
杨煜瞪了一眼白薇,“我还没比输呢,你便已经开始诅咒我!谁娶你回家,真是自讨晦气!天天指定被你赌咒死了!”持剑伸到背后,迎下了飘絮袭到他背后这惊险一剑。
白薇表情又是担忧又是佩服,担忧杨煜兴许要被飘絮刺伤后背,佩服杨煜轻而易举便将危险化解而去。
“我哪里是诅咒你呢,我是提醒你,你那诡计多端的三哥是要这四人困住你的手脚,跟你疲劳战,然后呢,你们斗他七八、十几个时辰,这对邓御医施手术来说却是已经大大的足够了。”
杨煜叫道:“啊呦!小白薇,杨五哥却没考虑到这一点!糟了,妍!”刷刷刷的狂劈乱刺,逼退飘絮,直冲向玲珑营帐之内。
杨骜正自闷闷饮酒,见杨煜疾奔而至,于是食中二指夹起酒盅倏地投射而出。但听砰地一声闷响,杨煜左膝中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即跪倒在地,在地上滚了几个筋斗,才弹起身子。
他站起一瞬,铮的一声,飘絮长剑已经挺到他的咽喉。
“嘿嘿,杨五爷,第一回合,飘絮胜了。”
杨煜冷哼,斜睨过去,“你一届女流,五爷让着你!得意什么。”
白薇不快,瞪着杨骜:“怎么就是飘絮胜了?明明是皇上出暗器偷袭杨五哥,才给你飘絮大姐钻了空子。不然,飘絮大姐可差的远了!”语气中对杨煜充满钦服。
飘絮朝白薇耸耸肩,“那便怎地!赢便是赢,输便是输!结果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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