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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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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煜皱眉,问道:“三哥既然已经被五花大绑,还怎么自己送自己到十里亭?你说的明白点!”

小兵忙磕头道:

“是,是。五爷莫急,墨渊来信上还说啦,除却苍穹王要五花大绑,那神族祈雨之神也要五花大绑的,送到十里亭处!”

白薇笑道: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是五花大绑了,倒是怎么双双自己将自己送去十里亭赴约呢?”

小兵满头是汗,颤声道:“那墨渊说,他对这世上男子的为人,就只信得过聂国主一人,是以,他点名要聂国主独身一人,将绑成粽子的苍穹王和杨菱儿送到十里亭去!若是半个时辰内,聂国主不把人带去,那么,嘿嘿,他便要将小皇子变成小公主。”

杨煜此时却没了说笑的心情,仅淡淡道:“想必,这‘嘿嘿’二字又是信上所书了。”

小兵道:“正是。”

无常疑惑,

“小皇子就是小皇子,怎么能变成小公主?难道要打回了娘胎,重新再生一次,变一变性别么?”

黑白笑道:“那倒不用,只用拿一把小刀,噌的一刀下去,切了小皇子撒尿那玩意儿,这不就小皇子变成了小公主了?哈哈,哈哈。”

因这小皇子是苍穹王的孩子,是以黑白并不以为意,笑声中也满是惬意。

心妍一听要对儿子动刀,便吓得脸色惨白,惊惶道:“这当如何是好!三爷!”使力攥住杨骜的手,因她情绪激动,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一阵阵晕眩,几乎昏厥在杨骜的怀中。

杨骜拥住心妍的肩膀,宽慰道:“借墨渊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动怅儿。除非,他活腻了,想神族自此不复存在于世。”左手在心妍后背轻轻拍抚。

“是。”

心妍微微舒了一口气,心中祈祷:皇天在上,若能保佑怅儿平安归来,柳心妍当牛作马再所不辞。

就在此时,又自帐外传来一声长喝:“报!”

接着另有一名苍穹兵奔进营帐,跪倒在地,禀道:

“皇上爷,有神秘人送信,说道:雪峰顶、红桦树畔,故人约见皇上一会,若三个时辰之内,皇上不能只身前往赴约,那么思恩小公主便会绳缠细颈,挂于枝头,被活活缢死。”

心妍胸口又是一紧,两道热泪淌下脸颊,“思恩!我的思恩!”柔妃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捻动佛珠,为思恩祈福。

梁淑贞虽对心妍心存芥蒂,且自始至终认定心妍便是狠心杀害玲珑的凶手,但对孙儿孙女却是挂念以及,忧道:

“这当怎么才好?一个说是半个时辰后前去十里亭相会,十里亭内是哀家的孙儿。一个说是三个时辰之后去雪峰顶相会,雪峰顶上那是哀家的孙女。然而,骜儿一人岂能分身前去两处!难道。。。难道却要舍却其中一人不成?孙儿孙女,哀家又当舍弃谁?”

心妍一听竟要舍去其中一人,当即厉声道:

“不,两个孩子一般重要,谁也不能舍去。十里亭之约便在半个时辰后,较为紧迫,请三爷先行去十里亭救下怅儿!三个时辰时间比较充裕,三爷稍后再去雪峰顶营救思恩!”声音中满是一名母亲对孩子浓浓的牵挂。

杨殇想了一想,轻轻道:

“柳儿,如此恐怕不成,雪峰离军营极远,此时快马驰去,还恐三个时辰不够使用,决计不容三弟先去救下怅儿,再去折转方向去营救思恩。这两处,哪一处去的晚了,孩子便都有性命危难。”

心妍心中一片颓然,“这。。。这。。。”

杨德广长叹一声:“实在无计,唯有选择营救小皇子。”自古男尊女卑,杨德广此言也堪属正常。

心妍惊骇不已,攥住杨骜的手腕:“三爷,怅儿和思恩,两个小家伙哪一个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谁出了差错,我都无法承受的住。求你,不要。。。不要舍弃他们中任何一人,好么?”

杨骜面有深忧,深邃的双眼,深深凝着心妍的脸颊,沉声道:

“兄妹二人,皆会安然无恙。”

话虽如此,杨骜心中隐隐收紧,手掌亦轻轻颤抖。两个孩子,应该能回得来。一定能够回到父母身畔。

便在此时,邓御医奔进王帐,颤声道:“皇上,集三十名妙手回春的御医之力,依旧难以想出皇后伤情的医治之法。除去换心之术,别无他法!请皇上及早定夺!”

杨骜脑中轰的一声,竟半晌无法做出反应。

他要去十里亭营救怅儿,他也要去雪峰顶相会故人救出思恩,他更要想出周全办法,救玲珑活命、护妍儿无忧。仿佛一生的所有抉择都在今日,一时之间,心中沉重难言。

王帐内气氛又度紧张。

聂擎天、杨殇、杨煜几人神色凛然,均想若是杨骜下令要心妍为那玲珑换心,那么,立即持剑相向,哪怕与杨骜两败俱伤,也要保护心妍。

梁淑贞催促道:

“骜儿,你且快想办法营救怅儿与思恩。玲珑的安危这事,你交给母后来办就是。”

杨煜冷笑,望着梁淑贞,“哼,交给谁办,都比交给太后娘娘来的好。将妍交给了太后娘娘,恐怕等到咱们回来时候,妍已经被开膛取心,人死尸凉了!到时谁赔给咱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妍呢?”

梁淑贞喝道:“柔儿,你养的好儿子!”

柔妃瞪视杨煜,斥道:“混小子!说话不分尊卑,还不快给太后娘娘道歉。”

杨煜道:“是!”向梁淑贞一揖到地,说道:“对不起。既然是小五说错了,那么还请娘娘趁早死了要妍为玲珑换心这想法。以免自打脸面,咱们都尴尬。呵呵。”笑声极是讥讽。

“邓御医,先设法尽可能长久的保住玲珑的性命。一切待朕救回怅儿、思恩之后再作打算。”

沉默许久的杨骜,突然出声,众人一凛,便都安静下来。

“来人,将妍儿押入营地铁牢。”

杨骜拧眉稍事思忖,轻轻下令。

聂擎天、杨殇、杨煜同时脸露惊色,心中均想:杨骜搞什么名堂?

但这三人随即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皆不出口阻拦,又均想:原来他要这么办!

两名士兵前来,一人提起心妍一只纤细的手臂,将她拉站而起。

但心妍刚刚产子,身子孱弱,虽自立起,却无力行走,两只脚轻飘飘的如同踩在棉花上,腾云驾雾一般,不听使唤,被两兵拖着走出两步,形态甚是狼狈。

杨骜轻轻一叹,站起身来,快步走上,“朕来吧。”

从两兵手中接过心妍,将她拦腰抱起,她身子软软栖在他的怀中,自然而然的环住他的腰身,他身躯微微一绷,低头凝视她一眼,才快步走出营帐,径自来到营地东角的铁牢前。

一家四口



这铁牢是为了囚禁在军中犯了重罪之人而设置的。言偑芾觑

铁牢四壁每根铁柱都如同男人手臂那般粗细,纵使是斩金断玉的宝剑宝刀也斩之不断。

守在铁牢外的几名士兵见是皇帝走来,纷纷脸上露出敬畏之色。

贾信朝几名士兵挥了挥手,令道:“开牢门!”

“是!嗍”

一名粗壮士兵从腰里取下钥匙,打开铁锁,吱呀一声,开启牢门。

杨骜微微俯下高大身躯,抱心妍走进劳内,因这铁牢设在户外,就是一个大铁笼,冷风疾雪便从四面八方灌进了铁牢之中,极是寒冷。

心妍身子本已虚弱,再染风寒,恐怕性命不知能否保住佐。

杨骜将她放在铁牢一角,随即退下身上龙袍为她披在肩头,两只手掌捧着心妍的脸颊,薄唇覆下在她额头,唇瓣印下温柔的吻,轻轻问道:“妍儿,怪朕么?朕这么做。。。”

心妍嫣然一笑,却依旧难以眼中凄苦无奈之色。

“这铁牢之内,对于妍儿已是最最安全之处了。三爷一会儿去寻怅儿、思恩,全然没有了余暇,根本顾我不到,你也是无奈之举,怕你母亲与我为难,于是唯有把妍儿囚在铁牢内,才能暂时保下妍儿的性命。”

说到此处,冷风侵体,打了一个寒颤,身子一歪,缩在杨骜的怀中,喃喃道:“三爷,只是,妍儿好冷,你说。。。咳咳。。。你说妍儿有没有性命等到你与孩子平安归来呢?”说到这里,鼻尖一酸,“妍儿怕是等不到了。。。”

心妍昨日难产,随即与儿女失散,此时又受冰寒侵体,可谓性命垂危,她说着,便朝杨骜温暖的怀中偎依的更紧了些,汲取他的体温,将她冰凉的身体暖热。

杨骜双眸紧紧眯起,眼眶涨涩难忍,不悦道:“不准说傻话。乖乖等着。朕最晚。。。最晚今夜月过中天时候,便会回来。与怅儿、思恩一起回来,自此而后,咱们一家四口,再也不会分开。”

一家四口,好甜蜜的字眼,一家四口,有杨骜,有心妍,有怅儿,还有思恩,心妍咯咯笑着,两颗泪珠滚下脸颊,点点头。

“嗯。三爷与怅儿、思恩一起回来。”抬起手抚摸杨骜的脸颊,轻轻道:“思恩两颊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可爱极了。怅儿。。。怅儿。。。却不知怅儿是什么模样呢,妍儿好想。。。好想看一看他的小脸。。。”说到后来,已经哽咽。心想,难道自己临死也不能见到儿子一面么。

杨骜紧紧拥着心妍的身子,静静的听她说,一颗心心也跟着她的语调疾缓而一张一弛,宽慰道:“今晚便能看到他了。以后每日每夜都能看到那小子的模样。”

心妍唇角噙着期盼的笑意,在杨骜的怀中沉沉的睡去,昏沉间,仿佛感觉到触在杨骜颊上的指尖有丝丝暖湿液体,是杨骜落泪了么?他是不是也同她一样,担心儿子和女儿呢。。。

铁牢外。

聂擎天、杨殇、杨煜见到杨骜、心妍两人宛如生离死别,无不动容。

白薇、杨菱儿、风小姚三位女眷都凄然落泪,均想:上天何苦折磨这一对璧人。

杨骜将心妍放在雪地之上,将她身上他的棉衣拉拢,把她身子裹严实,而后起身踱出铁牢。

士兵忙将铁牢上了锁。

“李德修。”杨骜轻唤。

黑影一晃,兵部高官李德修奔来圣驾之前,拱手说道:“陛下。”

杨骜颔首。

“调遣你手下五千士兵,将这铁牢团团围住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违令者,斩!”

李德修大惊,皇上口中‘任何人’三字,是否包括太后娘娘,是否包括太上皇?却不敢有丝毫异议,道:“是!”又想,若是太后娘娘、太上皇两人靠近了半步,是不是也要斩首示众?

杨骜凝眸,环视聂擎天、杨殇、杨煜等人。

那三人相顾而望,不约而同,朝杨骜走了上来,齐声道:“眼下,杨怅、杨思恩安危要紧,你可有主意?”

杨骜微微一笑,极是自负的笑意挂在薄唇边,使得众人静神一振、心中稍宽,均想:他已有办法,果然难不倒他!

只听杨骜淡淡道:“主意倒是有几个。”

聂擎天双臂一震,心道这等危急情况之下,能有一个周全之计,已属不易,而苍穹王却平平淡淡的便说他有几个主意,他这份睿智机变,聂擎天自愧不如,说道:“老弟,需要咱们怎么做,还请详细以告。”

杨骜眸色一动,心想他还未言语,聂擎天便已知他需要其相助才可完成营救之事,姓聂的之所以受诸国之主敬重,也有其道理,他这份乐善助人,值得钦佩。笑道:“聂国主,烦劳你绑缚了在下以及杨菱儿,将咱两人送去十里亭与墨渊赴约。”

聂擎天颔首:“这是自然。墨渊来信上也是如此要求的。咱们有怅儿这一把柄在其手中,自当照办。”

杨骜淡淡道:“依照花无泽的话,墨渊从他手中救走了忽必寒,那么想必忽必寒也会埋伏在十里亭附近。墨渊小儿虽说要咱们只身赴约,却并未约束咱们不能学他小子搞埋伏、进行偷袭。”

杨煜笑了笑,“谁也狡诈不过我三哥。”语气中满是喜欢、傲然。

杨骜睇向杨殇,道:“这里还需烦劳大哥一件事。”

杨殇颔首,“怅儿是我接生,这份感情极其特殊,值得一世珍惜。我自当为了救他尽一份力。三弟拨给我一些兵马,我自敌军之后包抄,管他什么忽必寒、什么墨渊,到时一举拿下了。”

杨骜心生感激,心道大哥能够忘却前嫌,而真诚相助,也当真是有情有义,有关大哥的身世,他杨骜岂能不仁不义的公布于世。

“要做到滴水不漏,要敌军死时,也浑浑噩噩,不知出了何事。煜儿聪明,他与一起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杨骜说到此处,便心忖杨殇心思醇厚,玩奸耍阴怕是难敌忽必寒,煜儿机智远在忽必寒之上,杨殇的稳重,加上煜儿的随机应变,那么,这一战方可必胜。

聂擎天、杨殇、杨煜等人相顾而视,均想:苍穹王将十里亭这边营救之计设计的周全又巧妙,那么雪峰顶那边,却又当如何是好?毕竟苍穹王已经五花大绑成了粽子,将要去十里亭了。又怎么去雪峰顶营救小公主呢?杨骜目光温柔朝铁牢内看了一看,但见五千士兵围在铁牢之外,遮住了飘雪、冷风,心妍酣然睡着,嘴角笑意嫣然,杨骜心中一动,心想:妍儿梦到了什么?是了,定然是梦到了三爷抱着怅儿、思恩回来她的身边,与她一起玩耍。

杨骜想到此处,心中一阵柔情,微微笑了,扭转头来,又道:“贾信、天候、天骄,你们三人带少数兵马,随朕一同前往雪峰顶,前去会一会红花树畔那位故人。咱们略施小计,对那故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迎接思恩千金小公主回军营。”仿佛已知那故人是谁。

贾信、二程齐声道:“是。”刚说罢,便听三人‘啊’的一声,齐齐叫了出来,奇道:“三爷不是已经要同聂国主、殇爷、五爷前去十里亭赴约了?怎么又要前去雪峰顶?”

聂擎天、杨殇、杨煜三人这时也才纷纷后知后觉,心忖自己当真猜不透杨骜所打的主意,又纷纷对他由衷钦服。

杨煜皱眉道:“三哥,你到底什么主意?能不能给咱们透透彻彻的说个清楚明白,外加让咱们十分的烂熟于心呢?”

杨骜俊眉挑起,“诸位,请附耳过来。。。”

**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也并不久。

心妍缓缓睁开了眼,但见已是正午十分,心中一惊,坐了起来,喃喃道:“三爷他们已经去了已有半个时辰了。不知道情况怎样了?怅儿可有救下,思恩她。。。”

便在此时,围在铁牢外的一名士兵叫道:“太后娘娘请止步,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铁牢半步,违令者,斩!”

一个女子声音不悦道:“太后娘娘也在‘任何人’之列?都速速让开!方才邓御医说了,玲珑皇后呕血不止,病情堪忧,太后娘娘怜惜皇后身子,这才前来跟柳心妍商量一些极小极小的事情。你们却要阻拦?”

心妍想,原来是太后身边的一名婢女。

李德修的声音道:“太后娘娘,皇上说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咱们也不敢不从。娘娘要找柳主子商量事情,便请等到皇上回来了,你们母子、婆媳坐下一同商量。”连连赔笑。

梁淑贞笑道:“这么说来,李大人是要阻拦到底了?”

李德修高声道:“正是。”又自堆笑,却是不相退让。

梁淑贞微微冷笑,“若是哀家执意要去与柳心妍对那件小事进行相商呢?”

李德修凛然道:“那么,太后娘娘得先从五千士兵连同李某,一共五千零一具尸首身上踏过,方能走到铁牢前与柳主子打照面。”

片刻的安静后,梁淑贞缓缓道:“即使这样,那么,哀家恭敬不如从命。来人哪。。。”



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呦~~

文文已经到了后部分,亲们与香香一起提口气,继续奋斗结局。。么么。

今天是六月最后一天。。七月见。。哈哈。。

王的女人



梁淑贞淡淡嗓音之后,由西北方向大步行来一队二十几名劲装汉子,皆是身穿锦衣卫服侍,诸位行到近处,齐声说道:“太后娘娘,请您吩咐。言偑芾觑”

这二十九名士兵,皆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自梁淑贞被救出皇宫地牢之后,杨骜便派数百士兵在慈宁宫内外保护母亲,而这二十九名士兵却是作贴身保护之用,可谓是梁淑贞的心腹死士。

梁淑贞笑道:

“哀家为人寡淡,素来不与旁人结怨,即便是罪大恶极之人,哀家也都从宽以待。柳心妍嘛,其父当年陷害哀家,让哀家在地牢之内囚居十数年。如今她又陷害哀家的玲珑儿媳,像她这等有大罪过之人,天也不能饶恕。更何况哀家一个血肉凡人,如何能够宽恕于她!嗨”

士兵齐声道:

“是!太后娘娘心慈仁厚,太后娘娘不能宽恕之人,必定罪。。。罪过当诛!”

小婢说道眺:

“哼,正所谓人善被人欺,太后娘娘想要去与罪人柳心妍商论小事,确遭李大人为首的五千零一名精兵阻挠,当真气煞人也!放眼望去,还有谁将太后娘娘放在眼中!”

李德修颔首道:“不敢!”

刷刷之声响起,二十九名精兵手握剑柄,抽出腰间兵刃,大声喝道:

“请太后娘娘下旨,咱们愿为娘娘扫清道路。送娘娘走到铁牢内,会见劳内罪妃。”

梁淑贞抬起手来,“尔等,稍安勿躁。”

仰头望向李德修,因为李德修人高马大,比梁淑贞高出了两尺还多,是以她需要将头仰的极高,就仿佛望着天空一般,“李大人,你让是不让?”

李德修大笑,

“太后娘娘说笑了,李某堂堂一个汉子,刚才说是不让开,这会儿便会让开么?没理由言行不一。自赏嘴巴。那是自然不让,不让!”

梁淑贞眼中掠过激赏神色,点头道:“好!你辅佐骜儿,哀家甚感欣慰。”

语气顿了一顿,说道:“哀家只取挡路之人的性命。”环扫五千精兵,声色俱厉,续道:“诸位兵小子不想送命,都速速让开了。”

五千精兵齐声呼道:

“咱们誓死绝不退让!皇上爷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铁牢半步!那么,咱们便要完成使命!任何人决计不能靠近铁牢半步!”说着刷刷拔出长剑,指向那二十九名死士。

这五千人齐声呼叫,声震云霄,响彻兵营,五千柄长剑,刃凝寒霜,银光闪闪,竟满是飒爽豪气。

李德修振臂对五千士兵说道:

“众兵,收剑!都不得无礼。你等听着,太后娘娘万金之躯,咱们决计不能伤害她老人家一丝一毫,哪怕她老人家衣角,也不能弄脏了!”

五千兵道:“是。”

李德修拧眉,

“但是皇上的使命,咱们也不能辜负。咱们这帮废物唯有求其两全。既不能让任何人靠近铁牢半步,亦不能伤害到太后娘娘的金面。咱们便以血肉之躯,挡在路前,能多阻一时,便是一时!小子们,明不明白!”

李德修声音洪亮,中气充沛,直震得众人耳中轰轰作响。

五千精兵纷纷将长剑还入剑鞘,齐声道:“是!明白!”

接着,有一名兵长走出兵列,伸手点数士兵:

“你。。。你。。。还有你。。。”连数二十八人,续道:“你们二十八人出列。现在是咱们宋家军为皇上爷做点事情、出点小力的时候了。皇上的女人有难,咱们不能坐视不管。是也不是?”

这兵长姓宋,在家排行第十,众兵成他一声宋十爷。

宋家军二十八将齐声喝道:“宋十爷说的是!”

宋十带领他手底下二十八名精兵,挡在梁淑贞贴身侍卫即那二十九名死士之前,叫道:

“宋十斗胆,来拦阻太后手下猛兵虎将。”

李德行道:“可不能跟太后的人动手啊,宋十弟。”

宋十说道:“那是自然。”望向太后,说道:

“娘娘,咱们决计不敢与你手下之人动手。但咱们都是堂堂七尺的汉子,也绝非一剑两剑便能刺倒的!”厉声喝道:“宋家军,可会轻易倒下!”

二十八名小伙,年纪最大的不过二十一二岁,齐声答道:

“正是!即便被刺死了,咱们尸首也稳站不倒!谁也休想靠近铁牢半步!苍蝇蚊子也休想飞了过去!”

太后身边小婢喝道:“死士,少听他们罗嗦!为太后清路。”

太后那二十九名贴身死士,纷纷持剑抢上,一对一将宋家军盯劳。

贴身死士当中的兵长,前去伺候宋十,他与宋十对面而站,四目相望。

这两人私下也曾喝过几场酒,都是杨骜的人,也都是死忠之士,不过此时使命不同,都不得抗命,于是横刃相向。

那兵长说道:

“宋十,你家有妻子幼女,你对她们不管不顾了么?快快让了开去!太后娘娘即便取了柳主子的命,皇上也不能对他母亲说什么!”

宋十爷抬起头来,说道:“小赵,还记得咱们加入苍穹军之时,割血起誓,宁负妻儿,不负圣上?”

说到此处,朗声笑道:“虽死犹荣,老婆孩子知道了,也会骄傲的很。再有,若是柳主子死了,皇上焉会放过咱们?与其到时被皇上下令砍了,不如咱们死的轰轰烈烈,留下一世美名。”缓缓闭起了眼。

这被称小赵的兵长,惨然一笑,说道:“宋十,你走好!”噗的一声,长剑刺进宋十的心房。

宋十牙关紧咬,一声不吭,身子动也不动,双脚恍若钉在地上,宛若一座山峰,岿然屹立。

赵兵长眼眶一酸,手腕骤然一转,刷的一声把长剑自他心房抽出,随即左掌推出,将已然咽气的宋十推倒在地。

紧接着,太后贴身侍卫其余二十八将爷纷纷出剑刺出,将宋家军所剩那二十八人刺死,出掌将其打倒在地。

李德修喝道:“精兵听令,接下来谁愿意出列保护柳氏宫妃!”

一个十五岁的精兵喝道:“我来!”走出兵阵,点数二十八人,“各位少年英雄,咱们童子军不能落在宋十爷之后!你们跟我走!”

一共二十九名十四五的英朗少年,脸庞尚且稚嫩,胡须尚且柔软,却亦是双目虎虎生威,纷纷站在赵兵长等太后贴身侍卫的身前。赵兵长走到那十五岁少年身前,劝道:“小弟,不可儿戏。”声音中充满惋惜。

那少年道:“人生如戏,我选择这般终了一生。宋十爷刚才说的一点不错。我此等死法,虽死犹荣,爹妈知道我为了守护苍穹王的女人而送了性命,二老不会后悔生了我!哈哈,哈哈。”

笑声之中满是就义的决然。这孩子又岂知,他死后,家中父母该当何等断肠心伤。

赵兵长说道:“好孩子。若你是我死士中人,那当多好!赵爷亲自训你练剑。”提剑抹了那少年的脖子。

少年窒息而死,倒地毙命。

不肖多时,二十九名童子军纷纷倒地就死。与先前宋家军,宋十等二十九人尸首横卧在一起。

心妍在铁牢内向外望去,只见铁牢外被精兵围得甚是严实,根本无法看到兵阵之前发生了何事。

只听到一会儿有士兵叫道:“马家军出列!”一会儿有士兵叫道:“娄家军出列!保护柳姓宫妃!”

心妍左手伸出铁牢,攥住一名士兵的衣摆,使力拽了拽,待那士兵回过了头,问道:“前面发生何事?”

士兵笑了笑,说道:

“柳主子安心歇息。前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在练兵玩儿。您小憩一会儿,皇上就回来了。皇上回来时候,会带着小公主和小皇子呢!”

心妍满脸狐疑,

“我方才听到太后娘娘要来见我与我商量事情,你们用什么法子阻止她前来?不准说谎,告诉我!”

小兵眼有惧色,喃喃道:“这。。。。。。”

忽听李德修高声大笑,笑声中充满凄悲之色。

“太后娘娘英明一世,如今竟要一举除去五千零一名精兵。好极,好极!这五千多人,全杀尽了,也要费个两个时辰,到时咱们皇上爷便会回来。”

说到此处,李德修声音忽然有了几分男儿柔情,续道:

“只是,李某恐怕铁牢内那如花似玉、娇滴滴的柳主子见了咱们一堆乌烟瘴气的臭男人的尸体,她会害怕,那可真是罪过罪过!”

他停了一停,像是环看了士兵,喝道:

“继续,哪些不怕死的混账,再给你李爷爷继续出列,挡住太后娘娘的路!”说到后来,已经声音哽咽,他说‘不怕死的混账’几字之时,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可见对已经损折的部下心疼爱惜已极。

心妍大惊,强撑起虚弱的身体,两只惨白的手掌抓住大牢铁柱,叫道:“李大人!李大人!”

她大声呼唤,但却不见李德修应答,显然是李德修有意不做回答。

心妍又大声道:“李大人!李大人!”

李德修道:“主子别管!咱们会护你到最后!会护你到皇上回来!”

“李大人,快别让士兵送死!你让太后娘娘进来,我。。。我与她商量就是。我。。。我烂命一条,死便死了,实在不足挂齿,李大人,每一名士兵都是一条可贵的性命,没理由让他们为了我而白白牺牲。他们也有妻子儿女,也有兄弟姐妹,也有爹妈老子!”

心妍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只听又有士兵笑着叫道:“这次我吕家军出列,为英姿不凡的死士小赵哥磨一磨宝剑。”

心妍嘶声喊道:“李大人!你可听我的命令!柳心妍命你立刻带兵速速让开!”

她本就身子虚弱,喊到后来,喉咙嘶哑,头脑昏黑,缓缓歪在雪地之上,两眼一黑,便混了过去。

待到再睁开眼时,只觉冷风自四面八方灌进了铁牢之内,心妍只觉身下温温热热,低眼看去,满是鲜红温热的血浆。

她缓缓坐起身来,透过铁柱望向铁牢之外,只见士兵尸首堆积如山,遍布铁牢四周,雪花洒下,迅速融进了鲜红的血浆之内,不见了影踪,冰天雪地,鲜血冒着白白雾气。

心妍捂住嘴唇,眼泪夺眶而出,一颗一颗淌过手背,凄声嘶喊,“不!”她伸出手扯住一名横卧在地士兵的裤管,说道:“兵小子,你醒一醒。你醒一醒。求求你,醒过来。。。”

那士兵已死,一动不动。

李德修的声音划空传来,大笑一阵,粗声喝道:“最后,我李家军,都他娘的通通出列!”



亲,今天三更。。

三爷永别



五千零一名士兵仅剩下李德修一帮部下,一共二十九人,纷纷立在姓赵的兵长身前。言偑芾觑

赵兵长说道:“这一役,咱们胜得好不光彩,要下十八层地狱!愧对诸位兄弟。”

李德修笑道:“小赵,若是咱们死后,皇上还未回来,你。。。你可是能保护柳主子么?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份上!”

赵兵长想了一想,摇头道:“我只听令太后娘娘。哪怕取了心妍主子心脏之后,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只听令太后娘娘。”一剑穿进李德修的心肺。

心妍哭喊,“李大人!不要死,拜托,不。。。不要死。嗨”

李德修回转头来,对心妍温柔笑道:“小姑娘,要保重了,李某只有这么大的能耐,只能拖延这么久。你可知,刺进心里这一剑,远远比不上我损失五千名部下之痛的零星半毫!倒是这一剑来的好痛快!”口中鲜血狂喷,倒地毙命。

心妍隔着堆积如山的尸骸望向梁淑贞,见梁淑贞正目光冰冷的凝着她,于是厉声道:“梁淑贞,你要我的心脏医治玲珑?你休想得逞!我绝不会让玲珑活下来!”

说着左手抬起狠狠抓向自己左侧锁骨之下,用力合拢手指,只听波的一声,有什么物事破裂之声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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