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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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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棉衣拿过,为杨殇披在身上。
见杨殇脸上、手上那是血污,于是拿出手帕,帮杨殇将颊上、手上血迹一一拭去。
这一举一动,俨然是个伺候夫君的小主妇模样。
杨骜已经昏昏然,不知自己是否还在人世,一颗心似乎已经千疮百孔,全无完好之处。心酸之下,竟欲落下泪来。
但他只紧紧蹙眉,忍过了眼眶、鼻尖的酸涩,随后别开了眼,望着腊梅花正红艳。
心想,那时妍儿跪在睿王府门前,求他容她进府,他当时不该心软,若是那时命人结果了她的性命,可会落得此时自己这般落魄狼狈,可谓将近家破人亡。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天候、天骄驱马返回,天候马背上还坐着一名妇人,这妇人脸色苍白,显然是长久未见阳光,正是被从地宫带出的康巧慧。
“下来。”
天候轻喝一声,将康巧慧抛下马背。
“母亲小心。”杨殇慌忙搀住母亲。
忽必寒道:“人既然已经救出,快走了!多耽搁下去,多生事端。”挟住杨骜的双肩,朝帝都城外而去。
来到城外偏僻之处。
心妍回过头去看着苍穹尾随而来的百官、精兵,对忽必寒说道:“三爷已经没什么用了,把他交还给苍穹臣子。”
忽必寒笑道:“正是,梁淑贞、玲珑这两人在我手中,便不怕杨骜放冷箭伤咱们。因为若是咱们死了,嘿嘿,梁淑贞、玲珑也必将受到极大的侮辱,梁淑贞遭人侮辱,给骜小子添一个继父、添一个小弟也是有的。”说到此处,放声大笑。
杨骜恨恨攥拳,对忽必寒侮辱母亲的话感到怒火中烧,喉间一紧,呕出鲜血。
天骄叫道:“忽必寒,我娶你母后当大房!”
说到此处,望天低喃:“草芽,皇上身份尊贵,不便跟忽必寒叫骂。我这么说,只是为了替皇上出口气,你莫当真。我谁也不娶。守着你牌位便已是最最幸福之事。”
随即瞪视忽必寒,再次叫道:“我娶你祖母当二房,啊?你祖母不在了?嗯,坟给她挖了,拎出来尸骨,照娶不误。”
忽必寒脸色铁青,喝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胡清冲着天骄骂道:“污言秽语,好不要脸!”
“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天骄冲动易怒,脾气火爆,拔剑就想砍掉胡清的脑袋,
“天骄,冷静。别给三爷添乱。”
天候将弟弟拉住,随即对胡清甚是有礼道:“胡兄,家弟脾气不好。我代他给你陪个不是。这样吧,我可以考虑娶你母亲和妹子做填房。这样你便不需嫉妒忽必寒的母亲祖母被我弟给娶了。呵呵。”
“我看你一表人才,没想到也是个孬胚!”胡清噌的抢上,要与程家兄弟斗在一起。
心妍凑在杨殇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杨殇会意颔首,轻轻道:“突松国主,放了我三弟。咱们快去。如你所言,多加耽搁,只会多添危险。”
忽必寒扬手斥道:“胡清,回来。放人,开路!”
胡清一失神,便被天候、天骄在他鼻子、脸面一阵乱捶,直将他的脑袋打成了一颗青肿的猪头。
“适-可-而-止!”胡清纵啸一声,奔到杨骜身侧,抓起杨骜身躯朝急追而至的天候、天骄两人抛将过去。
贾信脸容失色,惊声大叫:“把三爷给接住了!跌坏了哪里,要你们狗命!!”
天候、天骄跃起,一人抱住肩膀,一人抱住大腿,将杨骜接了下来,稳稳置于地上,随即快速松开杨骜身上绳索。
此时,心妍等人已经扬马去的远了。
贾信挥手令千兵,“追!”
杨骜抬起左手,出声止住,“慢。”
李德修大是不解,“皇上,忽必寒掌握着太后娘娘以及玲珑主子的下落,他的性命不能伤了,杨殇、柳心妍、胡清、还有那些突松狗兵的性命何以也伤不得?”
杨骜轻轻冷笑,“爱卿,说到了朕的心里。除去忽必寒暂行留下一命。其余众人,派兵尽数围杀。”李德修道:“是。”纵上马背,领兵欲走。
“李爱卿,你且慢。你为人虽善于交际结友,但毕竟极是忠厚实诚,不是柳心妍、杨殇的敌手。朕恐你出什么闪失,杀不了柳心妍,反倒遭他们陷害。”
杨骜说到此处,想了一想,轻轻道:“贾信,传朕旨意,命煜儿连夜追击,明日一早,提柳心妍人头来见朕。”
贾信一凛,连连叹息,派五爷前去提柳心妍人头,能提的回么?贾信怎么也不会相信皇上派五爷前去追拿,单纯是因为五爷心思机敏、随机应变。皇上难道不知五爷对柳心妍的心意,定会放柳心妍一马?
“另外。”杨骜睇了百官、苍穹兵一眼,缓缓道:“封锁消息,不容对外界透露柳心妍脱逃的消息,聂擎天决计不可得知这一讯息。”
**
夜
帝都城外,荒野破庙。
心妍、杨殇、忽必寒等人行路半日,夜幕降临之后,便在这处极为隐蔽的破庙落脚歇息。
众人寻来吃食,匆匆用了,随即便各居破庙一角,合眼休憩。
杨殇轻轻说道:“突松国主,这次多亏你相助,杨某才能出得大狱,与母亲重逢,杨某在此郑重谢过。”
忽必寒缓缓睁开眼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要与骜小子为难的事,忽某都乐意办。”
心妍缓缓问道:“却不知寒大哥将那一老一小两个贱人藏在了哪里?安全么?别被三爷。。。骜小子给寻到了,到时咱们可就白忙一场了。”
她原本称三爷大有敬重之意,恐忽必寒生疑,于是改口称骜小子。
忽必寒坐直身来,啐道:“就凭他,休想找到。”
杨殇望着心妍,微微责备,“你怎可怀疑突松国主办事能力?他定然是命人将梁淑贞、玲珑二人藏在了深山、密林或是废窑、弃井之内,量我三弟有天大的本事,也无从去找。”
胡清大笑,声音微微激动道:“你们所说那些藏人之处,若是真的仔细去找,岂有找不着的道理?突松圣上的决断,岂是谁都能猜得中的?”
杨殇颇为谦逊,望向忽必寒,激赏道:“这。。。。。。还请突松国主赐教。”
忽必寒微微一笑,嘴角划过轻浮之色,“像是杨骜那种清高不凡之人,有一种地方他是宁死不会踏足半步的,恐怕自那门外经过都会嗤之以鼻。你们道那处是哪里?”
心妍心中一惊,忽然想起了忽必寒先前所说要他属下将梁淑贞、玲珑二人侮辱之类的下流话语,心想难道竟是将这两名身世清白的帝王家的女子关在了青楼?
杨殇故作不知,低声道:“这。。。在下当真猜不出来。”
忽必寒看他一眼,随即闭起眼来,显然不屑与其答话。
胡清嘿嘿一笑,解释道:“你们皇城脚下,最有名的妓院名叫什么来着?烟雨巷?一老一少便被藏在那里!若是苍穹皇帝不乖乖就范,咱们立即送个消息去烟雨巷,那一老一少保管成了当天的花魁,嫖客纷至沓来要踩破了门槛。”
杨殇拍手说道:“妙极!不愧是突松国主。此举果然高明的很。”说到此处,扶住小腹,脸上表情极是难受,不好意思道:“在下腹中不适,先行失陪片刻。”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快些回来,你闹肚子事小,泄露了咱们行踪可就糟糕了。”忽必寒对这杨殇背影轻喊。
杨殇径自去了,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才回到了破庙之中,此时忽必寒、胡清、康巧慧已经依着石柱合眼轻眠。
杨殇与心妍对望一眼,走去在心妍身畔坐倒,他假意打着鼾,对心妍比比手势。随即便慢慢站起身来,从身后取出一柄长剑,倏地挺身而上,一剑挺出,刺透了胡清的脖颈。
胡清瞪大双目,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而亡。
忽必寒闻声大惊,跳将起来,喝道:“众兵,来人!来人啊!”
“寒大哥,抱歉,你的人已经被殇支开了。”
忽必寒身后突然一个女子声音说道,他转回身来,只见心妍负手站在他的面前。问道:“爱妃,你想干什么?”
心妍抿唇一笑,轻轻道:“我呢,是要告诉你,无论我苍穹国王侯将相之间如何内讧,这苍穹江山也必将是姓杨。绝不容外人觊觎窥伺!”手从背后伸出,砰地一声,将一个香炉砸在忽必寒左边太阳穴,忽必寒双目翻白,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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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喽~~么么。。
探向小腹
心妍莫名紧张,生恐他会死在她的手中,五指张开,将香炉丢在地上。言偑芾觑
杨殇见心妍浑身直颤,面色如纸,于是伸出手放在忽必寒鼻尖试探,确定他气息尚在,便抬起头来对心妍道:
“他还有气。柳儿不用担心。这小子曾害死了不少苍穹兵将,即便真丧命于此也是罪有应得。上天对你只有褒奖。”
心妍呆呆点头,颤声道:“是。。。是。嗒”
杨殇拍了拍心妍左肩,随即转过身去,将插在胡清颈间的长剑抽出,左脚勾起将胡清尸首踢到忽必寒身边,低手在胡清衣料上拭去剑身上的血迹,把剑送回剑鞘。
杨殇出狱之时,身上并无兵刃,这把剑是他方才借故腹中不适,避开忽必寒、胡清两人,到得庙外支开突松兵之时,顺手点倒了一名士兵,从那士兵手中得到的。
而他方才支开突松兵所使计略,便是让突松兵四下寻看,是否有追兵朝他们一行追来梓。
突松兵心忖这殇爷与他们自家皇上状似交好,于是并不存异议,领命便去了。
“殇,你将忽必寒绑在柱子上,等到三爷。。。三爷的人到了,便可以将忽必寒这小人带到三爷身边,任他处置。三爷定然定然恨极了忽必寒和。。。和。。。”
心妍原本想说‘和我’,可是说到和字之时,只觉喉间哽住,难以成声,顿了一顿,说道:“我将梁淑贞、玲珑的下落留书写下,以便三爷的人快些赶去营救,以免她们两人在烟雨巷多受委屈。”
心妍说着便从里衣上撕下一大块白绸,抬起食指放在齿间,合齿咬下。
“柳儿,别伤了手指。”
杨殇迅速抬起手握住心妍的右手腕,将她的手缓缓拉下,垂眼而望,借着月光,已经见她食指上已有几个牙印,他怪责的看了看心妍的脸颊。
心妍吐吐舌,轻轻笑道:“是我动作太快了点么?”
杨殇轻斥:“是啊,我立刻出声都阻止不及。再晚一步,手指便被你咬了下来。”
丢开她手,捡起火堆中一根焦黑的木炭,递到心妍的手中,“用这焦炭代笔吧。”
见心妍将焦炭接在手中,他轻叹,“在地等我。”迈步走到破庙后堂,找来一捆绳索,而后又奔回庙中,将忽必寒紧紧捆在柱上。
心妍将白绸铺在地上,用木炭写下几字:玲珑、太后下落,当往烟雨巷去寻。
她本还想写‘三爷珍重’,但是怕这四字写了出来,太过矫情、虚情假意,于是手抖了一抖,便将焦炭扔掉了。
便在此时,庙外十数丈处,刃光闪闪,传来乒乒啪啪的兵器相交之声。
“追兵到了。”杨殇警惕道,立刻将依柱熟睡的康巧慧摇的醒转,扶立起来,转头对心妍道:“咱们走!”
三人疾步从破庙后门奔将出去,乘马疾驰隐入了夜色。
庙门处身影晃晃,驰进来三人。
为首之人双目流转,脸庞秀丽,正是杨煜。他身后跟随着一高一矮两名小兵。
“五爷,你看,胡清死了,忽必寒被绑在柱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矮个子小兵指着石柱方向,惊道。
杨煜走过去,见这两人果然是胡清的尸首,以及昏迷不醒的忽必寒,瞥眼间,在忽必寒胸前衣襟瞥到一块白布,拿出一看,正是写有梁淑贞、玲珑下落的那段绸布。
方才心妍出破庙之时,将这白绸急匆匆的塞在了忽必寒的衣襟,且将白绸一角拉出了衣襟之外。
杨煜将白绸递到那高个子士兵手中,说道:“你们两人带领人马将忽必寒那两千人马给制伏了。随后拎起忽必寒送到我三哥身边去。再有,三哥此时身上麻醉药力未过。。。”微微苦笑,“唉,三哥怕是永远也去不掉那药力了,只恐他。。。”
那矮个子道:“皇上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即便好不起来,咱们爷敬重他!”
杨煜叹了一口气,指挥道:
“你们解决了忽必寒的两千兵马,再立刻前去烟雨巷救出太后娘娘和玲珑两人,希望三哥见到这两人,能够有助于他身体康复。。。。岂难道说,好端端的一个铮铮男儿,便要成了。。。罢了,你们快去!”挥手令两人快走。
“属下遵命!”那高个子把白绸塞进怀里,向庙门走了几步,又转回头,问道:“是否加派人马,去追杨殇、柳心妍两人?”
杨煜轻轻笑道:“你们去完成五爷交代的事情便好,捉拿大哥和妍这事,五爷亲自去办。”
“是!”
两兵拱了拱手,便出庙向远处兵刃相斗之处走去。
杨煜看了看已经熄灭的柴火,心想这柴火依旧冒着白烟,妍和大哥必定离去并不多时。
当即奔到庙外,沿着屋檐绕着破庙四下探看,走到破庙后门之时,见到雪地之中,有凌乱脚印和马蹄印记,一路向西引去,消失在夜色之内。
杨煜驻足想了一想,奔到破庙前牵来宝马,骑了上去,在破庙四周一阵疾驰,在各个方向都留下马蹄印。
心道这样旁人追寻也会兵分几路,不会一眼便知妍与大哥朝哪个方向去了。
将障眼法做的完全彻底,才见杨煜圈转马头,朝破庙后的杨殇、心妍所留下的那串马蹄印记追将过去。
**
心妍坐在马背,雪地颠簸不已,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感觉到小腹中钻心剧痛,宛似有利刃在腹中剜绞。
心妍手心冷汗直冒,啊的一声,松了缰绳,两手捂住了小腹。
坐下马儿与她全无默契,依旧发足疾奔,心妍身子后仰,噗通一声,落下马背,滚在雪地之中,连连转了几圈才稳下身来。
杨殇和母亲同乘一骑,见到心妍掉下马来,当即紧张唤道:“柳儿!”拉住缰绳,停下马来,身手轻捷纵下马背。
他快速走到心妍身边,托住她肩膀,将她揽进臂弯,关怀问道:“怎么了?怎么跌了下来?马儿难驯么?”
心妍眉头皱作一团,摇了摇头,痛苦道:“殇,我好像动了胎气。小腹好痛。”
‘动了胎气’这四字使得杨殇脑中轰轰作响,浑浑噩噩,不知生死,半晌才缓缓道:
“你休息一会儿,我们随后再赶路。”伸手要探向她小腹处,可随即意识到男女有别,如此唐突于理不合,低声问道:“可以么?我运力帮你活络筋血。”
心妍生恐腹中胎儿出了什么闪失,点点头道:“嗯。有劳了。”
杨殇将手掌放在她的腹部,虽隔着衣料,依旧觉得她身子柔软,与他的筋肉健硕全然不同。
想到此处,喉间微紧,凝神摒去杂乱想法,将真气运到了手掌,使真气如同暖流慢慢传送到她的身体内。
心妍腹中疼痛稍稍缓解,微微舒了一口气。
杨殇每隔一会儿便往她体内输送一些真气,直到他因真气耗损,而身子颤抖不止。
心妍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身子放松,委在他的手臂上,柔柔道:“谢谢你,殇。这孩子以后出世了,也不能忘却你的大恩。。。”
杨殇微微苦笑,他并不想让这孩子记着他的恩情,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有这孩子的存在,“三弟的孩子么,几个月了?”
心妍脸上露出红霞,眼眶微微酸涩,哽咽道:“嗯,是他的孩子。两个多月,不足三个月呢。”
杨殇叹道:“这孩子出世了,也是个祸害,不能让人省心的小魔鬼。”
心妍抿唇微笑,“是啊,三爷的孩子,总该不能让人省心的。。。只可惜。。。”
只可惜,三爷并不认这孩子。
康巧慧坐在马背,望着自己的儿子与心妍扭扭捏捏,别提多么窝火,厉声喝道:“殇儿,别跟她多费口舌,追兵眼看就要到了,带着她反而会拖了后腿,把她丢下,咱们走!”
心妍肩头轻颤,坐起身来,轻轻推在杨殇手臂。
“你母亲说得对,我这身体不能再受颠簸了,跟着你逃走,只会连累于你,若是被追兵擒住,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好容易才将你救出,千万不要辜负我一片心意!你们快走!”使力又推了推杨殇的手臂。
“将你丢下,我一人脱逃,这事情,请恕我无法办到。你若不走,那么我唯有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杨殇说着便打横抱起心妍,轻柔将她放在马背之上,轻轻道:
“我慢慢牵着马走,你身子应该吃得消,等到了有客栈之处,咱们便住下,让你调养身体。”
“大哥,你们是在逃命,你当是散心、游山玩水么?”
一道男子的嗓音自左侧林中传出,随即便听马蹄声渐渐近了,一人一骑从林间驰出,来到杨殇身边停将下来。
心妍望了来人一眼,登时眸光涌动,唇角扬起,喃喃喊道:“煜儿,是你!”
来人正是追赶而来的杨煜,他见心妍正目光莹然的望着他,不禁心中一动。
“妍,我带你回宫去。”
杨煜说着,便朝心妍伸出了手。
杨煜心中思忖,三哥之所以下令让他追杀妍,并且让他翌日清晨提着心妍的人头去面圣,这其中定然是给妍留下了生机。
三哥一定知道他不舍得杀妍,定会将妍安然无恙的带回宫去,当面向三哥求情,请三哥放过妍,到那时,梁淑贞、玲珑已经救回,三哥的气也消了一半,自然会原谅心妍的。
心妍一听到回宫二字,便下意识对回到杨骜身边心生向往,然而一想到杨骜曾说再见面之时,便是她魂断之时,还有杨骜曾说再也不会要她,霎时间便觉心中一片绝望。
“煜儿,你放我们离开吧,好么?”
杨殇凝视杨煜的脸颊,微微冷笑。
“五弟,柳儿回去宫中,不会有好果子吃,你见她在三弟身边受苦于心何忍,你心地善良,何不放她自由,让她从此无忧无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杨煜沉吟许久,也不吱声,心想妍在三哥身边多年,确实从没有几天快乐的日子。
若是此时回去了皇宫,虽说三哥有可能会消气原谅她,可是三哥脾性深沉难测,若是三哥不肯原谅她呢,那么他将妍带回宫去,岂不是将她亲手送入火海了?
“哼,君命难违。违抗三哥的命令而放你们走,五爷办之不到!除非大哥将小五给打倒了,让小五没有还手余地,那样才能放你们走呢。”
杨煜高声说着,便听呼的一声,右手拔剑出鞘,从马背纵下,持剑刺向杨殇的小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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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端午节快乐呦~~
小骜、小五、擎天、殇哥亲手剥粽子喂亲们~~咩哈哈哈。。乐啊乐~~
小五的爱
见煜儿来势似电,杨殇吃了一惊,心念陡转之间,从腰间抽出长剑,当的一声将朝小腹袭到的长剑架了开去。言偑芾觑
“大哥是个老好人,既然顾忌兄弟之情,那不妨便让着小五吧,让小五在你身上划拉几剑,取了你的命了事。”
刷刷刷的三声,杨煜连斩三剑,朝杨殇肩头、心房刺将过去。
“五弟,你冷静,哥哥不想伤害你。嗒”
杨殇声音冷静,言语之中已经不将煜儿看作敌手。
他仅守不攻,将这侵来的三剑一一格开,仗剑在胸膛之前,目光炯炯凝着杨煜。
杨煜握住剑柄的手被大哥的内力震得酸麻,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子,反手挽了一个剑花,喝道梓:
“妍,既你不肯主动与我回去俯首认罪,那么我唯有斩下你项上人头,带回去向三哥复命了。得罪!”
噌的一声,震剑欺上,剑尖朝心妍的胁下指去。
心妍大惊失色,心想煜儿决计不会伤害于她,为何他却如此咄咄相逼?
“煜儿,你。。。你这是为何?”
杨殇眼见煜儿的剑剑已袭到了心妍衣料之处,全没半点回旋之势,杨殇大惊,心想煜儿真要杀柳儿,喝道:
“休怪哥哥下手狠毒!小五,哥哥顾你不到了!”
话音落处,嗤的一声,杨殇挺身而上,持剑拦着杨煜的右肩斩下,险些将小五的右手臂砍了下来。
登时之间鲜血喷出,渐在心妍的脸颊,她惊声呼喊,“煜儿!”
看向杨殇,斥道:“殇,那是你五弟!不要伤害煜儿!住手!”
心妍抬脚滑下马背,急急朝杨煜奔去。
然而惊吓之下,小腹之中又自剧痛难当,双膝一软,坐倒在地,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杨煜右手软下,手臂无力,手掌已经握不住长剑,啪的一声,剑刃落在地上。
他抬起左手捂住右肩的伤口,鲜血从指缝泊泊溢出。
“妍,我。。。还能动弹,双脚还可以走,是以,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与大哥逃走。你们想逃,便得让我不一动也不能动了!”
弯下身来,用左手捡起长剑,刷的一剑朝心妍的面门刺去。
心妍泪珠滚下,心道煜儿也是无可奈何。
虽他想放走她,然而他身负皇命,如何能够违命呢?他能做的便是以自己以死殉职,而放走她。
“煜儿。。。煜儿。。。我对不起你。”
心妍喃喃喊着,已经泣不成声,望着已经刺到面前的长剑,缓缓闭上了眼。
当的一声,杨殇持剑挡来,嗤嗤声不绝,在杨煜身上连刺三剑,一剑削在杨煜左腕之上,迫他丢掉手中长剑。
如果这一剑殇爷再使一分力道,那么小五左手掌便被拦腕削下了。另外两剑,分别刺在了杨煜的双膝之上。
杨煜双膝剧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眼中泪迹闪烁,口中鲜血不断涌出,身躯一歪,躺倒在地。
他颤巍巍伸出手来,攥住了心妍的衣摆,轻轻道:
“妍,其实。。。煜儿不想你离开。煜儿。。。想你和煜儿一生一世在一起,煜儿每日里哄你开心。。。”
心妍心中大恸,泪水夺眶涌出,望着杨煜满是鲜血的手腕,以及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趴伏在杨煜的胸膛,嘶声痛哭。
“煜儿。。。我该拿你怎么是好,你告诉我。。。这样的你,我该如何对待。。。世上最傻最傻的煜儿。。。”
杨煜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心妍的后背,眼中泪水淌下眼角。
“妍。。。告诉我,如果没有。。。如果没有。。。”
说到此处,鲜血自喉间涌了出来,断断续续,艰难道:
“如果没有三哥。。。没有大哥,也。。。也没有聂国主,你会不会心疼煜儿,会不会。。。愿意和煜儿到煜王府去生活。。。”
心妍泪水决堤,在他的怀中重重点头,呜咽不清,声线沙哑道。
“傻瓜,即便有这三人,煜儿在我心中也无人能及。。。我心疼煜儿,想永远永远和煜儿在一起,我们去那些石头山川为王或者为寇,我们一起去流浪。。。不问世事、无忧无虑。。。,只要有煜儿,便总是快乐的。。。”
杨煜嘴角露出欣慰的笑,轻轻重复道:
“即便有这三人,妍也心疼煜儿,只要有煜儿,妍便是快乐的。嗯。。。这便足够了。”
杨煜手臂缓缓自心妍背上松下,
“妍,你走吧…和大哥一起走吧。另外,我偷偷告诉你个事,你外婆一家,三哥从来不曾从南方擒来,他们还安然无恙的在南方家中,这样。。。妍便可以走的全无后顾之忧了。。。”说到此处,心中疼痛难当,紧紧闭上了眼。
心妍坐直身子,泪珠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滴在杨煜的脸颊。
每落下一滴泪珠,杨煜的长睫便轻轻闪动,仿佛她的泪迹比方才杨殇在他身上刺的几剑更加令他心疼难忍。
杨殇一直默默在旁观看,为小五所为动容不已,心中暗觉钦佩不已。心想兴许自己对柳儿并不如五弟这般情深意重吧,毕竟自己从不曾为柳儿做过什么。
自己与三弟比起来,想必也并不如三弟那般曾几乎为柳儿几次三番丢掉性命,
自己与聂国主比起来,又不如聂国主那般对柳儿包容疼爱。
然而,柳儿却却飞蛾扑火一般自始至终对他杨殇这般舍命相待,她这份深情厚谊,应当生生世世珍惜。
“柳儿,我们走。”
杨殇将心妍扶起来,把她抱上了马背,恐行快马会牵动她的胎气,于是牵起缰绳。杨殇心知母亲不善骑马,于是他也将母亲所乘马匹的缰绳牵起,缓缓的朝西走去。
杨煜手掌紧紧合起,抓住身畔积雪枯草,眼睁睁望着心妍一步一步离他远去,喃喃道:
“三哥,我对你尽忠了。你听完我叙述她与杨殇一同离去,是否会如同我一般的难过,抑或是,更加痛心。。。”
心妍坐在马背之上,回头朝煜儿看去,他静静躺在地上,眸光之中满是不舍的朝她看来,心妍深深望着杨煜的脸颊,直至他身影隐入夜色,再也看之不到了,也不肯扭回头去。
**
翌日晨。
经过一夜疾行,杨殇、心妍、康巧慧三人来到一处山坳之中,在湖边停下稍作歇息。
心妍来到湖边望着清澈的湖水,低眼之间,在水中见到一个面色惨白、双目通红的女子,以为是厉鬼。
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便见那水中女也也掩嘴惊叫,这才知道这女子正是自己的倒影。
原来自己此时竟是这般的一副可怖的面貌。想起生活之中种种不堪回忆,眼眶一酸,又欲掉泪。
她捧起水来饮了几口,随即又捧起清水洗了洗脸。坐倒在湖边,望着碧绿湖面,日头在水面铺了一层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来。
心妍呆呆坐着,竟看的失神了,仿佛记起了过往种种,又仿佛对前路感到一片茫然。
“柳儿,来吃点早饭。”
杨殇自附近农家寻来一些吃食,先行分了一些给康巧慧,随即将饭食之中最好的悄悄留下,给心妍递了过来。
不能说他不孝,只能说他对心妍比较偏心。
这也是人之常情,对心仪之人总是稍稍偏心,哪怕是与亲生母亲相比。
想三爷那种冷酷之人也尚且如此,那次,在地牢内,三爷公然为了心妍违背母意,不也是对心妍的一种偏心么。
心妍接过早饭用了。杨殇亦随便吃了几口,牵马饮水之后,便又要赶路。
“殇,我们这样逃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该有个目的地。”
心妍拉住杨殇的衣袖,轻轻道。
“你想去哪里?我们便往那个方向去。”
心妍自湖边站起身来,凝神想了一会儿,缓缓道:
“这地方离苍穹国界已经不远了,聂大哥的军马便安营扎寨在苍穹国境,不如我们去投靠他,寻求他的庇护,随即再做其他的打算。”
看过肌肤
“不错,殇儿,你此时需要有一个极有利的外援后盾,用以帮助你夺回苍穹江山,聂国主以德服人,是大漠上诸国之首,他说一句话便掷地有声,能使众人信服。言偑芾觑若你与他交好,他必将帮你斗破杨骜那狂浪不羁的混小子,助你取得江山。”
心妍叹了一口气,若是殇能够登上王位,那么她此生便再无他憾,淡淡道:“是这样,殇,我们这便去投奔聂大哥。求他帮你得到心中向往之事。”朝马匹走去。
“柳儿。”
杨殇轻唤一声,拉住了心妍的手臂嗒,
“我有几句话和你说。你随我来。”朝康巧慧轻轻颔首,随即拉着心妍走得远了几步。
心妍回转头去,见康巧慧满脸狐疑朝他们的方向望来,心妍亦满腹不解,仰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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