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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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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殇顿步,恍惚回神。是三弟有意将她藏于花圃内?她是三弟的谁?

“三爷,方才有三刺客来刺杀颜相,你可看到他们去向?”青年脸白唇红,身材细挑,正是贾信。言语冷硬,实则不着痕迹便为睿王开脱。

杨骜为难:“这…”

杨殇轻笑,“咱们是追着刺客来了这院落,结果不见刺客,却瞧见了三弟鬼鬼祟祟冲出花圃,这可怎么说去?”

“老臣从未做过伤害三爷的事,王爷却起心要加害于我!若非老臣早有提防,明日颜府定将血流成河。就似前任丞相柳府那般凄惨!”黑色朝服,窄眼厚唇,目光阴狡,正是颜相。

心妍听到‘柳府那般凄惨’几字,触动心事,暗自伤怀。

“逆子!你办的好事!”杨德广啪的一声拍在柱上,神色大伤,胸腔起伏。

杨殇搀住父亲,“父皇,当心身子。”

杨骜淡笑,“是。”

众人大惊。贾信出了一身冷汗。“三爷,什么‘是’?你是否伤重脑袋不清醒,丞相说的可是刺杀朝臣、意图谋反的事!难道真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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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相告

一听‘伤重’二字,皇帝忙细细打量杨骜,只见他跪地左膝下淌出一滩鲜红,将地上积雪溶成血水,皇帝心中忽生怜子之心,一拂衣袖,道;“起来说话。”

“儿子跪着才觉安心,自小跪惯了的。”杨骜神色黯然,跪在地下稳若磐石。

杨德广眼眶一酸,是啊,自淑贞死后,他对骜儿…

“哼,你又何必与你父皇置气?要么便说那刺客不是你,要么便坦言承认此事是你所为。低着头先赌气一个‘是’字,后又一个‘跪惯了的’去给你父皇脸色看,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你这般不磊落?”

太子眉眼一敛,父皇又不忍心了,三弟那个‘是’字已坦然承认刺杀一事,父皇自心底不愿相信罢了。三弟那张漂亮的脸蛋做什么样像什么样,这幅凄苦的样子,看的为兄心中也真以为他是无辜善类!此次,三弟又要安然无恙。

杨骜唇角噙着自负笑意,声音却大有失意之感。

“父皇,公道自在人心,儿臣何必去说道?儿臣若说,碰巧来到此处遇上三名刺客,儿臣忧颜府安危,持剑与之相斗,这才身上中了数剑。这些说了出去,父皇能听么,听了又能信几句?”

心妍将身子撑起,透过花丛看向杨骜。神仙哥哥没叫错他,他不就是大神仙么?世上能将黑白是非颠倒的人,唯有他。她方才是亲眼瞧见他行凶未遂的,可听了这一席感人肺腑的话,竟怀疑是她眼花看错了呢。

颜相一愣,搓着手掌,难道消息有错?刺客并非睿王,若是冤枉了狐狸睿王罪名可不轻啊。打个哈哈道,“皇上,此事定是误会。老臣和三爷交情甚笃,他怎会前来灭口?唉,三爷竟为保护我家眷受了重伤,老臣心中感激不尽。”

杨德广心中一软,温声道:“快起来。”俯身握住杨骜左臂向上一提将他扶起。

杨骜伤膝无力,高大身量一个趔趄站不稳当。

“贾信,快扶住你三爷。”杨德广厉声长喝。

“奴才遵命。”贾信搀着睿王,“三爷,可千万要当心,别跌倒了。”

杨骜与他对望一眼,颔首轻笑,“有公公帮扶,想跌倒也难。”

借着月光,杨殇看向蔷薇花丛后心妍泪迹莹然的颊,心中一阵烦乱。垂下眼眸,道;“我们父子几人又可以置酒下棋、商讨大事,如此甚好!”眉心蹙起,目光逼向杨骜,“三弟怎会‘恰巧’救下颜府?”

皇帝疑心才消,顾虑又起,“老三,你说说,你来颜爱卿府上所谓何事?”

心妍大惊,心脏提到嗓子眼,仿佛一张口便要蹦脱而出。

杨骜双臂一震,脸色露出薄薄忧色,就在此时,他眼角一晃,瞥见东边廊中石柱后粉色绸缎袍子一角,那是女子的裙裳,他拱手,不卑不亢道,“儿臣来此的因由事关他人清誉,不便相告。。。”

风花雪月

杨殇笑:“是不便说,还是说不得?”

“今儿,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朕便大义灭亲,错杀一千也不饶你一个!”

“皇上别动怒,想必三爷是难为情,或是有苦衷。”贾信催促:“三爷,您倒是说啊。”

杨骜再度跪了,“儿臣对丞相千金心仪许久,无奈总被拒之门外。儿臣相思成灾、坐卧不安,于是夜探颜府,一睹意中人睡颜…”

石柱后女子惊喜低呼,睿王这话大大超出她的意料。

颜相一拍大腿,“皇上,此处确是小女的院子。三爷的话不能有假。”

心妍胸口剧痛,杨骜冒生命危险落脚此院,并非挂怀她身上伤口,而是为了消解相思之苦。好个多情郎!好在她柳心妍全不在乎!

皇帝勃然大怒,“你就只这点出息?说出去不嫌丢颜面?被拒门外,你便要做这些下流勾当?大丈夫不强人所难的道理你不懂?”

“父皇莫怪,世上唯三弟最会怜香惜玉、最是那痴情种子。”杨殇袖手而立。

“人生自古有情痴。但得佳人一笑,夫复何求。她不爱我,我深爱她。她拒我门外,我却追她千里。不行么?”杨骜直视皇帝眼,笑问。

“混账!你心中除了风花雪月,就没半分国家大事?”

“哼,什么国家大事,什么江山社稷,和颜泽雅比起来通通都是狗屁!”

杨骜的不屑,使众人愕然侧目,谣传睿王胸无大志,一心耽于男女情爱,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女子由柱后探出,明亮妙眸看向睿王。杨骜淡淡睇去一眼,女子俏脸羞红缩回柱后。

“国家大事自有太子爷帮父皇分担。”杨骜笑了笑,“父皇又何必数落儿子,当年父皇为取悦康皇后,不也一夜之间负尽天下女子,也负了患难结发妻梁淑贞。”

杨殇面露敬畏,康皇后正是他的生母。

“孽子住口!朕没有辜负那贱人!是她让朕蒙羞在先,惨死冷榻是她咎由自取。为她下葬、留她儿子性命,朕已开了天恩!”皇帝双目含恨。

“父皇随时可以要了她儿子的命。不需迫己开这不情不愿的天恩。”他拨剑出鞘,剑柄递到杨德广手中。

杨德广心血激荡:“好,好,当朕从没生过你这不孝子。”挺剑刺杨骜脖颈。

心妍嗤笑,杨骜才舍不得死,这一步绝对在他预料之内。

颜相掂量,皇上冲动弑子他日必会后悔,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皇上记着他的好?

“皇上息怒。三爷对小女一片痴心,实无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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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相负

蔷薇丛重伤女子需靠三弟方可安然脱身相府。情念动处,杨殇身随心动,出剑架开皇帝手中刃,“父皇三思。”

贾信搀着皇帝,“万岁,杀三爷事小,龙体要紧!”

皇帝身形微躬颤抖,望着三子,“你知不知错?”

父亲气得脸色发黑,杨骜冷笑言语相激。

“儿臣爱颜泽雅何错之有?父皇爱康皇后难道是错?为取悦康皇后将我母妃砍手足、剜双目、削鼻割耳,让那可怜的女人活活痛死,难道是错?”

杨骜性子沉静内敛,唯提及母妃之死时满腔怨怼、眼眶通红。心妍不禁落下泪水,听闻梁淑贞曾也是捻龙须、倒揭龙鳞的得宠之人,却竟然死的那般凄惨,其中究竟有何内情?

皇帝大怒,手臂横扫将近身之人震开数步:“谁都不要求情,朕定要杀这逆子。”提剑疾刺杨骜颈上。

“皇上剑下留情,不要杀三爷!”粉影一晃,女子挡在杨骜身前,剑尖差分毫便刺进她咽喉。

婀娜娉婷、容色照人,正是颜泽雅。

眼见女儿就要脑袋搬家,颜相吓出一身冷汗,软跪地下大叫:“乖女儿!啊呦,皇上开恩。”

皇帝剑势疾收,错愕看身前相偎的年轻男女,脑中闪过当年梁淑贞挺身相救的情景,手一松,扔脱手中长剑,叹:“泽雅,那不成器的混账对你不敬,你何以救他?”

颜小姐泪珠在眼眶打转,“因为。。。”她羞红耳根,发现颜相正皱眉看着她,她咬咬下唇,“我。。啊呀,爹爹!女儿。。女儿也爱三爷!”

众人吃惊,颜相老脸一红:“女儿,此话当真?”

颜泽雅垂下脸来,“我平日怠慢三爷,是怕表露爱意会折损矜持风范。我若知他这般真心爱我,我绝不拒他门外。”

杨骜轻笑,“泽雅,情义必不相负。”颜泽雅脉脉回望,“三爷…”

两人款款情深、俨然一对至真爱侣,皇帝怒气荡然消去,“罢了!贾信,摆驾回宫!”

“皇上,臣送你!”颜相瞅了一眼女儿,随皇帝去了。

杨殇缓慢走了几步,忽热心生牵挂,回身看向心妍,心妍心头一震,他那一回眸敛尽三千风华、让繁花失了颜色。他颔首一笑,“姑娘保重。”

心妍眼眶一酸,他没有出声,她从他唇间读出那四字,她纵有万语千言,唯有风轻云淡,“公子保重,千万。”

杨殇挥散胸口毫无缘由的闷痛,阔步去了。

颜泽雅为救心上人无奈下当众大胆表白爱意,现众人散去,单独面对杨骜,紧张的心头怦怦直跳。

“三。。三爷,天色不早,泽雅先行告退。”她起身匆忙,脚步凌乱踩在裙摆,呀的一声朝蔷薇丛后心妍身上栽去。

悠悠转醒

心妍大惊失色,若被颜泽雅砸到撞个正着,她和杨骜纵有千张巧嘴,也难辨夜探颜府因由,杨骜方才‘深情种种’皆将化为泡影。

杨骜心思缜密更胜心妍,他眼明手快,左臂卷住颜泽雅腰肢,将她身子转过揽进怀中,意带轻薄,“不是爱我?怎么却要溜之大吉?”

颜泽雅未经人事,乍然被心仪的俊俏男子紧拥在怀,男儿体息使她芳心轻漾,他熟稔的挑。逗使她身子轻颤软在他怀中。

“爷,为了我抵触皇上,值得么?”

杨骜迷眸打量她红艳唇瓣,诱哄,“你来告诉我,我为你做这一切值不值得?”

“我。。如何告诉你?泽雅不懂。。。”娇声轻喘。

杨骜噙笑,蜻蜓点水般吻在她唇瓣,“尝了你的唇,才知抵触圣驾值得。若能拥有你的…”手指从她颈项滑下,掠过她胸腹,徘徊在她腰际臀线,声线低哑:“…便更是值得。”

颜泽雅脑袋轰的一声,他言下之意是要拥有她的身子、一尝他方才拂过之处?她羞喜交迸,脸红似血,嗔,“三爷好坏!人家不要!”

花丛后突然噗的一声,杨骜一惊,斜斜看去,只见心妍正自咬牙切齿、恨恨瞪他。方才那声响,正是心妍将他与颜泽雅交叠身影看在眼中,心内悲怒难以自持,呕出了一口鲜血。

心妍冷笑,杨骜与颜泽雅调。情是为了掩护伤患柳心妍?笑话!他有千种法子可以制伏颜泽雅,点穴、一拳敲昏,哪个都比这暧昧不明的法子来的直接奏效。

心妍脸上淌过两行热流,伸手触了,才知是泪。

杨骜被心妍神情触动,深刻入骨的爱恨情念怎会出现在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眼中?他和她交情尚浅,哪怕每夜一榻同眠,说过的话五根手指都数得出。

“三爷,泽雅每天都好想你,你每日每夜想不想泽雅?”

闻声,杨骜回了神。伟岸的身躯前欺,将她困在他身躯与墙壁之间。“现在知道我想你了?”

他胯间紧绷滚烫偎贴着她腰腹。颜泽雅羞得低呼,他灼热的欲,证明他爱她、想她!“嗯,再清楚没有了!”踮脚迎上他的唇,青涩允吻。

杨骜紧抿着唇,冷冽目光下意识投向心妍。

心妍抚着心口,怔愣看着拥吻的两人,登时对杨骜恨意重拾。他目光投来一瞬,她愤然别开脸去。

她不该救他,他该死在侍卫剑下,那样她就不会看到让她难过懊悔的一幕!她挨那三剑,纯属活该自找!她泪水簌簌落下,心中热血翻荡,呜咽一声,昏了过去。

再次悠悠转醒,已是半月之后,仅觉手掌被人紧紧攥着,那人手心出了薄汗,似乎紧张极了,她睁眼一瞬,跌进两泓冰冷墨瞳。

许我一诺

屋内人影憧憧,心妍意识迷离,一时认不出是谁。

“谢菩萨保佑小主大难不死!”

“草芽,该谢的不是菩萨。从皇宫连夜秘密调来百名御医、命千人不眠不歇去深山老林寻千年人参、灵芝仙草的人,是王爷!”

“我哥说得对,心妍能活下来全靠王爷用心!好在短短半月便醒来,也不枉王爷给她亲手喂饭、亲口喂水,一夜为她擦身几次的照料。”

草芽、二程,一人一句极是喜悦。

杨骜在心妍手掌重重一握,“醒了?”

他声音疲惫沙哑,她双耳先于双眼认出了这漂亮却危险的男人是谁。他亲口喂水、为她擦身?她脸上一红,把手从他掌心抽出,转身背对他侧躺。

“伤口痛了?”杨骜伸手朝她瘦弱肩头探去。

“杨骜,我舍身救你一命,你当知恩图报,许我一诺。”心妍冷冷开口。

杨骜指尖顿在她衣料,缓缓把手缩回,目露冷漠鄙夷,他思索半月也无法理解她为何要以身挡剑。果然,她有图谋。

“许你一诺自是应该,但那之前先告诉本王你那夜为何会出现在相府?”

他双手握住她肩头将她身子转过,她伤口被牵动,拧紧眉头,他微一沉吟,放缓力道。

心妍紧张攥拳,亦真亦假道,“你又问我做什么?那夜你丢下我一人,我好害怕,更担心你安危,便一路跟着去了,我哪知那是相府呢。”

杨骜睨她半晌,她说的全是假话。有趣,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如此说来,是杨骜的不是了。往后再不会夜半留你一人担忧受怕。”他拂去她额上凌乱发丝,“你要我许你什么?”

草芽三人均冷颤不已,王爷突来的温柔让人冷汗直冒!

心妍一凛,他有意陪她做戏?

“男儿取物有方,得天下有道,王爷以暗杀而夺江山,心妍一介女流都觉太也不磊落,请王爷高抬贵手饶过颜府!”

杨骜心狠毒辣,刺杀不成,必不会善罢甘休放过颜府。

草芽恐有人窥秘,慌忙把门掩上。

杨骜讶异,她不求富贵恩宠,反求他饶过与她不相干之人的性命?

“原因?”

“心妍的父母亲人被玉佩主人所杀,最知灭门之痛,对颜府总不免同命相怜之感。”语气一顿,“可以么?放过颜府!”攥住他手腕。

她此举突然,杨骜未料想到,他反握住她白皙的手,舒卷把玩她手指,“恩人的愿望岂容违背。许你就是。”

多年后杨骜回想生平,仿佛从这天起,他没让柳心妍任何一句话落空,哪怕她冷笑对他抛下利刃:爱我?剖出心肝让我一看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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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食言

“不能放过颜府,老贼是墙头草,风往哪刮他往哪倒!真让他跟太子尿一壶里,王爷怎成大事!”

“心妍既卷进此事,咱们说话也不再避讳。别说相府不能饶,凡是跟杨殇交好的官宦都不能留!”

“两位程哥哥,你们!”心妍心念大动,使劲要撑身坐起,手下一滑,向前栽去,眼看就要俏脸着地,杨骜手臂托在她胸腹向后一带把她稳抱怀中。

“本王以往仅想快刀斩乱麻除去逆。党。”心妍眸光乞怜,他心中一动,“此刻却改了主意,跟兄弟、臣子斗一斗,跟父皇兜兜圈子,比一剑斩了他们更有趣。”

“答应了便不能食言!”心妍将杨骜左手摆成向天起誓状,“食言要遭天谴!”

“本王遭天谴?那老天得先去借点胆色才可。”杨骜自负调侃。他并非轻易许诺之人,自会一言九鼎。

“王爷为何纵容心妍…”

天骄方一开口,杨骜横去一眼,天骄的话咽下肚去,心中郁结,恼的一拳砸在他哥臀上。天候痛的直喊:弟!轻点!

“本王自有法子让那墙头草乖乖倒在睿王府大院。”

心妍苦笑,他的法子不外乎娶颜泽雅以制肘其父。

“怎么流泪了?”杨骜指腹轻拭她眼眶。心妍一怔,方觉此时坐在他腿间、窝在他怀里极为亲热局促,慌忙就要起身。

门外一阵窸窣,众人一惊,杨骜使个眼色,程天候一个大步倏地打开屋门。

美貌女子骇得惊喊,“程天候,你吓死我了!”

“秦主子?你夜半不休息,在爷屋外转什么?”

“我。。”秦蕊话语呜咽,脸色晕红,“王爷在么?”

心妍皱眉,秦蕊深夜鬼祟门外,难道她。。。

“是蕊儿,进来说话。”杨骜淡淡道。

秦蕊进屋立在榻前,看了一眼杨骜怀中女子,嘟唇娇嗔:“王爷骗人,不是说半月来照顾这丫头心中又烦又闷,昨晚还在妾身耳边说她连给妾身提鞋都不配,现在又作何紧搂着她?王爷分明是爱她!”

心妍呆愣,他们昨夜怎会谈及她?心妍哪知,杨骜日夜对她呵护照顾,府上女眷皆暗自生妒,昨夜秦蕊缠住杨骜非要问个孰轻孰重,这才有了那番敷衍对话。

“抱她便是爱她?本王常抱你屋里的哈巴犬,你这小妒妇怎么去说?”杨骜挑眉。

王爷指柳心妍是狗?秦蕊大喜,“那蕊儿像对待那小畜生一样对待她,王爷准么?”

“随你喜欢。”

心妍深觉状况不妙,杨骜低声一笑松开环在她腰际的手臂,她正不知所以,秦蕊已推在她后背。

此举大是始料未及,心妍身子一踉,跌爬数步之外,左额撞在暖炉尖角,鼓起鸡蛋大小的肿包,心口、肩头剑伤崩裂,鲜血浸透亵衣兀自长流。

一城风絮

心妍剧痛下心生疑窦,秦蕊瘦小娇弱,竟轻易将她推开数尺,莫非她习武?她什么来头?

“柳妹妹可不如那小畜生腿脚利索,昨儿我把那狗儿从王爷腿上拨了下去,它可没跌的鼻青目肿。”

心妍瞥向杨骜,他正睇着她,眼中是一贯冷漠。她心口疼的厉害,喉咙似哽住一样酸涩。

他明知秦蕊意图却松开她腰身,难道谋思敏捷的睿王爷也觉秦蕊行踪可疑,致伤柳心妍来试探秦蕊深浅?

“主子,你怎样?”草芽慌忙搀扶,瞪向秦蕊,“秦主子未免太鲁莽,王爷花尽多少金银、心血才救回小主性命!你不怕王爷怪罪?”

秦蕊眼露惧色,见王爷对她点点头,神情极是纵容。王爷对柳心妍死活不萦心怀!她当即大受鼓舞,歪在杨骜怀中。

“我真是好怕王爷怪罪柳妹妹,妹妹还欠着王爷五百板子,一顿下来,还不得送了命去?”

二程怄火,别过了脸。草芽顿足立起,“欺人太甚!你以为王爷真舍得打小主。。。”

“草芽,不得无礼!”心妍扯住草芽衣袖。

杨骜为稳住秦蕊、得她信任,达他目的。别说打板子,就是杀了柳心妍也没半分不舍。她此时伤势,几板子便给打死了,更莫提五百棍棒。忍一时,保命为先。

“姐姐说笑了,心妍命微福薄,两世也难修得王爷正眼相待,说王爷‘爱’我,岂不贬毁王爷?”

心妍按伤肩站起。

“姐姐来请王爷去屋里听曲么?‘明月小楼,孤独无人诉情衷,人间有奴残梦未醒,一城风絮,满腹相思皆沉默’,心妍好耳福,今夜又能听曲睡下。”

“逐客令?”她伤口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下,杨骜垂眸敛去眼中痛色。

“岂敢。心妍寄人篱下,还分得清谁是主谁是客,该离开的是心妍。”话音落处已踉跄门边。

“既妍儿喜欢听曲入眠,本王自当成全。”

杨骜的讥讽近在耳畔,她一惊,回神之际已被他抱起毫不怜惜丢在王榻,他拂袖离去,她指尖划过他冰凉衣摆,丝丝冷意使她手掌弹开。

秦蕊恨笑,“我抚琴弄曲皆在王爷醉饮索欢时,妹妹听曲就好,别哭坏身子!”

门板摇曳处已不见杨骜身影,心妍望着屋外大雪不禁呆呆若痴。忽觉唇瓣疼痛,伸手一摸,满手鲜红,原来竟将嘴唇咬破了。

积云如铅,雪如鹅毛飘扬落在屋瓦,寒风自窗缝灌进屋内。

暖炉火苗哔剥作响。草芽歪在床沿打盹。

心妍重伤病体不敌寒意侵袭,中夜发起高烧,身子缩作一团蜷睡衾被一角。

听到些微响动,草芽一个寒噤醒了过来。眼见一道黑影目光灼灼的凝着心妍。



此章有借歌词,亲多担待呦~明儿见~

阳光灿暖

待看清他俊秀容貌,草芽吓了一跳,又一个寒噤跪在地下,叫道:“王爷,奴婢该死,竟然睡着了。。”

杨骜食指放在薄唇,双眼瞥向心妍,示意草芽不要出声,又摆手示意她下去。

草芽慌忙掩门出屋,方走数步,忽然记起药碗还没收拾,于是奔回去取,才将屋门推开一条小缝,便瞧见睿王伟岸身躯欺下,将心妍衣衫退至肩背,在她心口、肩头伤处细密吻着。

草芽不敢再看,慌忙将门关严。不远处厢房外,秦蕊双眼妒恨看着这边,草芽走去盈盈一拜。

“秦主子,怎么不唱曲儿?王爷和小主等着听呐!╭╯╰╮”

“得意什么?今儿王爷能厌烦从我房里走掉,明儿就能扔掉那丫头!”

“秦主子忘啦?那是爷的屋子,王爷总要回去的!”

“哼,那便祈祷王爷对她寸步不离!她别落我手里!”

雪渐歇,阳光灿暖。

浴房内白雾缭绕,花瓣芬香。

“小主,我就在门外,若要擦背揉肩,甜甜喊个芽姐姐,我就进来啦。”

“嗯。”调养一年,心妍身体已痊愈,浴桶内红艳花瓣更显她肌肤雪白晶莹。

温热的水裹着身子,就似过去这一年夜晚熟睡时那莫名温暖一般,就像一双手臂紧紧拥她在怀。

“五爷马车到府外了,咱们快躲起来,免得又被他逼着捉迷藏,捉到了给他占尽便宜。”女子的话音才落,众仆婢娇笑跑开。

“莲儿,一个不慎被你先进来通风报信。爷可是翘了早朝专门来跟你们玩。不识好歹的小贱人,被我找到了,要拍拍你们胸。脯,看长肉没有。”调笑威胁。

“主子,你且沐浴,草芽得藏起来,上次被那坏胚逮到,愣是被裹了厚雪堆成一个大雪人。这次再被逮到了准没我好。”

“快去。”心妍哑然失笑。

“咦,这有一个小蹄子落网啦。天儿冷,草芽来,用你白嫩嫩的小手给爷暖暖脸蛋。”

杨煜声音已近在门边,草芽哇的一声拔脚便跑。

一时间,门外便没了动静。须臾后,门被吱呀推开。

“是谁?”心妍惊看过去。

纤细人影将搭在屏风上的衣衫尽数拿去,女子的手从屏风后伸出将绣鞋提去。

“做什么取走我衣衫鞋袜?你谁?”

“哼,柳小主这一年来夜夜霸占王爷,王府上百妻妾早就瞧你不顺眼,今天就是给你个小小教训!”

“原来是梦儿。”心妍蹙眉,杨骜有意躲避,她可足有一年没见着他面了,何来夜夜霸占他?

梦儿嘿嘿一笑,“小主快些赤。条条回屋去,弄不好正巧撞见王爷下朝回府,你不就更受宠了么?”

蔷薇毒香

心妍双颊飞红,“胡扯八道!把衣裳还来,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把你揍成世上第一大丑人!”

梦儿骇得脸色惨白,“来抓我啊!你有胆追出来么?”抢步出屋。

心妍冷的牙齿打颤,急忙出浴桶从门缝窥去。院中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

“我的芽姐!您老人家正跟五爷捉迷藏,那个热火朝天、忘乎所以!”

她呲牙一笑,一口气奔回卧房,仅老天爷能瞧见她赤身露体,有什么好羞的?想到此处精神一振,拉开屋门迈脚就走。

“忒奇怪!怎么竟找不到这群小蹄子。”拱门处走来一个高瘦身影,搔着头皮正自纳闷。

“早不来晚不来,杨煜偏这节骨眼来!晚一口气的功夫我已裸。奔到卧房。”心妍低咒,赶忙缩回左脚,啪的把门关上。

杨煜听闻关门声,锃亮大眼一闪,“找到一个!让爷看看是哪个美人!”几步抢到浴房外抬手便要推门。

心妍两手紧推门板,“内无美人,独有丑妇,五爷绕道!”

“多丑?”

“看一眼便三天三夜吃不下饭,还要把前三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爷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等丑妇,正好开开眼界。进去喽,小丑妇!”杨煜抬手触门。

心妍胸口砰砰乱跳,浴房没有片缕布遮身,更没任何藏身之处,他进来,她便真得‘赤诚’相见!

“我浑身是毒,近身三尺都得被我毒死。不怕死就请进喽!”

杨煜推门的手缩了回去,鼻子一嗅,阵阵花香缭绕鼻前,顿觉心神轻漾,还欲再闻。

“你身上那是什么毒,像是玫瑰香,闻得爷脸红发热、心中乱跳!”

心妍一呆,浴桶中草芽加了两斤蔷薇花瓣,又不是真毒,他干嘛又是脸红,又是发热?

“那便是了,剧毒取自玫瑰花瓣,你吸上三口就要昏眩致死,脸红毙命。你。。吸几口了?”

杨煜用两只白皙大手掩住口鼻。“两口半。还好爷自制力强,没被你的毒香诱引的晕头转向,闻个没完。真一下闻上几十口,金贵的小命就没了,我三哥准得哭死!”

他走远几步,香味淡去,心思变得轻快。“你是谁?三哥府里女子声音我都认得,独独没听过你的。”

“你不知道我,我可记得你。我死前跟你关系还蛮好。后来我死了,你还活着,嘻嘻。”

杨煜握了两把冷汗,“失敬失敬,原来是位鬼仙,姑娘请自得自乐,小王有事在身,先行一步!”抬脚就走。

心妍开怀而笑,这小子把她当成女鬼啦!不过,她说的却句句是大实话。

“五爷且慢。”

杨煜转回身,“怎么?”

“你穿衣服了?”

杨煜嘴角抽搐,“寒冬腊月,冰天雪地,我堂堂大男人难道要光着屁股,让人当猴看?”

所为非肾

“鄙人死的好冤枉,是个可怜鬼,这会儿手脚冰冷,满头满脸鲜血也冻成了大冰块,杨五爷能否解衣相赠,为鬼驱寒?”她嗓音冷颤,宛似冤魂哭吟。

杨煜发怵,莫非青天白日见了鬼?

心妍捅破窗棂纸见到杨煜俊颜失色,不禁捂嘴偷笑。“罢了,我更是个豁达鬼,爷不借衣裳我也不缠你。吸点男子阳气取暖也一样。”

杨煜环顾四遭,乖乖老天爷!貌似方圆半里只他一只雄性!唯恐被吸阳气而倒地暴毙,忙退下外袍。

“你别忙发功,这就把衣裳烧给你!啊啦~顺带烧点纸钱、胭脂?”

烧?此男好有常识!知道给死人寄东西得用烧的。“你!扔进屋内就行。”

屋门吱呀开启,却不见开门之人。杨煜打个冷颤,鬼隐形!远远把衣衫抛进屋内。心妍藏于门后,难怪杨煜瞧她不见。她拾起脚边蓝袍穿上,快步出屋。

杨煜眼前一晃,一个纤小身影掠过,她赤着两脚,乌油油黑发垂及腰下,嫩颊莹润,桃腮生晕,活脱脱一个大美人。

三哥金屋藏娇,隐瞒的贼好,难怪他未曾见过这姑娘!(实则心妍这几年连连重伤,软在榻上嫌少出屋之故)

眼见心妍转过了廊角,慌忙叫道:“鬼姑娘,等我一等!”纵身一跃已在心妍身后半尺。

心妍衣衫下摆一紧,啊呀一声趴跌地上,正脸着地,鼻血纵流。

杨煜左脚正大喇喇踩在她衣角,他尴尬撤脚,抓住心妍后背衣裳将她提起。

心妍抹去脸上鲜血,“你为甚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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