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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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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杨骜那时在杨德广面前放下话去,若是苍穹在他的治理之下,较之从前繁荣百倍,那么杨德广便将兵符交给杨骜。当时父子二人曾饮血酒,立了誓言茳。

杨骜淡淡看向心妍,见她目光极为关切的凝着他,但在他看去之时,她又急忙逃也一般别开眼去。

“是。恕儿子不能履行诺言了。这也是情非得已之举。大敌当前,朕不容出丝毫差池,这兵符于朕便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若战场之上,父皇持符调兵,倒伐诛杀朕,到时朕腹背受敌,绝无回环余地。”

大敌当前?心妍疑惑,能够让杨骜视为敌手之人,世上难有一二。难道说,是。。。是聂大哥要来到苍穹国内了谋?

杨德广道:“若是真有敌人来犯,那么为父必定与骜儿同仇敌忾,岂会做那暗地陷害之事。”

说到此处,皱起眉头,“你口中敌人是说聂擎天,以及大漠周遭吴、魏、齐、鲁四国?只是,平白无故,因何而战?”

杨骜轻笑,淡淡道:“因为一点私事。”缓缓朝杨德广伸出手去。

此言一出,群臣众兵纷纷看向心妍。

聂擎天以及四国君主与苍穹王唯一的过节是因这女子而起,难道皇上口中‘一点私事’说的正是与聂擎天之间因心妍而起的情仇?

皇上今日兴师动众,甚至违背与太上皇之间的约定,将其自花月国紧急调回,逼出兵符,进而坐稳皇位、攥紧兵权,甚至在不久的将来与诸国征战,这一切一切,说白了,竟都是为了有能力将这女子桎梏身边。

杨德广看着眼前杨骜的手掌,笑道:

“为父可以给你兵符,但为父有两个条件。第一,放殇儿离开苍穹,永远不要难为他。第二,立刻放了诸位爱卿,也不得再追究其责任。更不能动他们的官衔。”

杨骜冷冷一笑,众人讶异目光之中,踱步来到心妍身边,挥退两兵,随即左手臂伸出,揽住心妍腰肢,将她锁在他的臂弯。

心妍嗅到他身体气息,眼眶微微酸涩,不解凝着他,小声道:“你心中唯一妻子人选正在看着你的所作所为。你。。。你放开我。”声音中难掩酸妒之气。

杨骜眸光轻睇,见玲珑满是怨怼的凝着他,他收回视线,缓缓道:“她心知朕对你,不过游戏而已,于是她并不会在意。”

游戏二字使心妍心中揪痛,身子也莫名轻颤,

“什么游戏?昨夜屈膝跪下求我试着爱你是游戏,还是昨夜渡我荡秋千、陪我看烟火是游戏,还是。。。还是说夜半到百里之外捕捉萤火虫,送我满天繁星是游戏?”

心妍声音轻颤,用只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质问他。

只见杨骜唇抿一线,全无回答之意,仿佛这是一个极其难以回答的问题。抑或是他不屑回答。

心妍不由得脱口催促道:“难道说这几件事没一件是真心的?你从头至尾都在戏弄我,是不是?你。。。你别闷不做声,你倒是说啊。”

杨骜嘴角斜斜勾起,笑意中满是鄙夷,“你已经将话都说完了,朕还说什么。嗯,唯一能说的便是,你说的不错,正是那样。朕在玩弄你。”说到此处,打量她眉眼,“你何不想想,朕岂会。。。岂会对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动真情。”说到后来,声音轻颤。

心妍苦笑,点点头:“嗯。我现在明白,并不晚。。。。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归我们是要永远分开的,大家不妨将话都挑明了吧,我。。。”

杨骜手臂一震,她要告诉他,她心中爱着旁人,对他也并非真心?他疾声打断,“你的话留着说与旁人听。朕不感兴趣。”

心妍本意是要说她无力再在这段感情中纠缠,只想一人安静离开,却不料被他生生打断。

杨德广见自己的儿子不声不响去将柳心妍揽进怀中之后,便与她小声窸窣,于是将方才的话又说一遍:

“为父可以给你兵符,但为父有两个条件。第一,放殇儿离开苍穹,永远不要难为他。第二,立刻放了诸位爱卿,也不得再追究其责任。”

杨骜猛地一震,随即心中低咒,他竟跟妍儿抛下众人,吵起嘴来,居然忘记了原先走向她的目的。

睇向杨德广,缓缓道:“父皇,你没有与朕谈条件的筹码。朕也不会自你手中抢夺兵符。只是,你既然不肯主动交出兵符,那么朕便用点手段,请父皇主动交出兵符。”挥手令道:“给你们殇爷松松筋骨。”

话音落处,便听噗噗数声,士兵持了四五柄长剑向杨殇腰腹、大腿刺下,长剑抽出之时,带出几股血注。

“殇爷!”群臣惊呼。

心妍双膝一软,惊声喊道:“殇!”抬头怒视杨骜,“这就是你过来的目的?让我眼睁睁看着杨殇受苦而不得相救。你。。。你卑鄙!”

杨骜冷笑,“这仅是皮毛而已。”

杨德广心中大恸,疾步走去将杨殇抱在怀中,问道:“殇儿,你怎样?”

杨殇口中鲜血泊泊涌出,艰难道:“儿子没事。父皇。。。这两年来,你。。。。你受苦了。儿子不孝。对了。。。父皇,你万万不能交出兵符,不然,你、我、群臣,还有。。。柳儿,都会丧命在三弟手中。”

心妍急于前去查看杨殇伤势,却苦于被杨骜桎梏臂弯。

她情急之下,从怀中取出聂擎天给她的那块刻有聂字的玉符,抬起到杨骜眼前,冷声道:

“放开我,否则,吉恩皇后立即自刎于此,你杨骜要为此向聂国主有一番交代。到时,若是二度败在聂国主手中,可真是让世人耻笑了!”

很好!拿聂擎天威胁他。杨骜握在她腰侧的手掌收紧,仿佛要将她腰身折断一般。

“妍儿翅膀硬了,是么?聂擎天好了不起?”

心妍疼痛难当,咬紧牙齿与他相视,默认他的话,这无疑将杨骜完全激怒。

聂白薇走来杨煜身侧,说道:“你看看,不光我爱拿擎天哥哥吓唬人。”

杨煜怪笑,

“你看我三哥那骇人的脸色,像是害怕的样子么?要是聂擎天这时在此,三哥与他今日必定有一人命丧当场。”

杨骜忽然轻声笑了,笑声令心妍出了一身冷汗。

他松开心妍腰肢,轻轻道:“朕知道你想去查看杨殇伤势,要走去与他说些安慰的话。去吧,朕不拦你。”

心妍不安,将玉符放进衣襟。

杨骜当真惧怕了聂擎天?

随即想道,管他是否惧怕,此时杨殇的安危最重要。

想到此处,迈步便朝杨殇走去,可谁知才走一步,便听杨骜的声音淡淡响起。

“羊皮纸上有句话分外有趣,上面说道‘徳广皇帝独宠梁氏贵妃,康皇后心生妒忌,于是借。。。’”

杨德广脸露疑色,看向杨骜。

心妍喝道:“住口!”走回他的身畔,低声道:“杨殇身世,请你保密。”

杨骜低笑,“可以。不过,有个要求:环住朕,偎依朕的怀中,对杨殇说一句会令他痛心致死,却能取悦朕的话。”

心妍大怒,“我不要。”

杨骜挑眉,不动声色逼迫她:“你可以不依,但是只要你不依,那么,下一句自朕口中说出的话,便是杨殇是康巧慧借来的种,你想到时,父皇还会对他如此袒护么?恐怕到时不需朕杀他,父皇第一个便横剑结果了他。”

杨骜温柔笑着,说出令人心肝发寒的话。

心妍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是不是无论如何,都算计不过杨骜。

是不是注定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随他摆布?

心妍缓缓抬起手臂,慢慢搂住杨骜的腰身,将脸颊缓缓贴在他的胸膛。

只觉他心跳的急促的,是她的错觉么?她的接近,他又怎会紧张到心跳不已。

杨殇见状,双眼覆上一层雾气,断断续续道:“柳儿,你。。。你不必屈从他,我。。。我会保护你,兵符不会到他的手中。。。”朝心妍伸出手去。

心妍抿抿唇,又抿抿唇,咬咬牙,再咬咬牙,笑着艰难道:

“就凭你么?你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拿什么保护我?”说到此处,不屑轻哼:“方才我押错了宝,竟选择站在你那一边,差点与三爷擦身错过。还好啊,三爷不与我计较,肯重新接纳我。”

说到此处,眼眶酸涩,泪珠滚进眼眶,喉间也闷塞极了,续道:“杨殇,我劝你,远远离开苍穹,到一个没人之处去吧,以免…以免…”以免无辜丧命于此。

杨骜手掌握在心妍肩头,接口道:“以免留在这里,让妍儿心烦,她要的富贵荣华,你给不了。”

此时,其实,杨骜、心妍、杨殇这三名年轻人心中都分外难受。

其中种种难以言说,可是却翻搅着心肠,令人呼吸不能,只能静静忍痛。这场爱情之中,难说谁占了上风。

杨德广叹道:

“到头来,两个儿子还是为了这一个女人兄弟兵戈相见。为父老了,管不到,管不了!罢了,罢了。兵符在此,拿去吧。”呼的一声,将兵符抛进杨骜的手中。

杨骜将兵符转而投到贾信手中让其代为保管。随即疾声令道:“来人,请太上皇回房歇息。将杨殇、群臣押入大牢,从重定罪。”

众兵闻声而动,依照杨骜的吩咐,将众人皆带了下去。

此时离杨骜来到慈宁宫寻心妍,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竟似过了一年之久,众人心中想起方才血腥场面,犹自心惊肉跳。

唯有戏台上,诸位戏子脸上画着浓妆,瞧不出任何神情。

梁淑贞望着杨德广背影,长叹一声,随即指着心妍,“骜儿,心妍如何处置?”

杨骜将心妍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掰开,随即把她推开数步,淡淡道:“是杀是罚,皆随母后喜欢。”

梁淑贞看了看玲珑,道:“若非柳心妍一意孤行,玲珑也不会为你挡剑而受了重伤。便将处置柳心妍的一事交给玲珑吧。玲珑,你说说,想要怎样处置她?”

玲珑此时依在梁淑贞怀中,淡淡瞥向心妍,喃喃道:“我……”



亲,谢谢读文~

熬夜的亲,共勉个~~么么

明天会有小欢乐、小小的亲密,随后擎天即将出现。嘻嘻。。

换心之术



玲珑才说一个‘我’字,便秀眉紧紧蹙起,脸容扭曲,表情十分痛苦,嘤的一声,吐出几缕鲜血,随即朝杨骜微微抬起手臂,轻声呢喃。言偑芾觑

“哥哥,我腰后伤口好痛…”

心妍原本屏住呼吸,等待玲珑说出要怎样惩罚她,现在见到玲珑伤重不能过多言语,于是微微舒出一口气。

可随即看到杨骜的举动,心中又揪了起来茕。

杨骜蹲下身来,用衣袖拭去玲珑嘴角血迹,

“朕送你回房歇息。”看了一眼梁淑贞,对众仆婢吩咐道:“来人,好好服侍太后娘娘回房休息。”随即一手托在玲珑肩背,另一手环在玲珑双膝,将她抱了起来,转身经过心妍身畔,径直朝慈宁宫院门走去。

他经过之时,未朝心妍投去一眼,哪怕他与她重重擦肩,她迫于那股力道连连后退三步,险些跌坐地上,他也恍若未见呐。

心妍低下头来,苦涩轻笑,抬手抚上肩头方才被他碰到的地方,似乎还残留他衣料的薄凉。

“还不跟上来,候在玲珑病床前,以待她随时发落!”

杨骜的声音近在咫尺,心妍微微惊愕,抬起头来,他不知何时,抱着玲珑又走回几步,站在她的面前。

心妍道:“是。”

杨骜看看她的额头,额头上在桌角磕碰而成的创口,血迹已经干涸,他抿了抿唇,微微一叹,转身走去。

心妍未作耽搁,跟了上去。

下人搀扶梁淑贞进入屋内。

花无泽对戏台之上众戏子调笑道:“诸位小戏子方才受了惊吓。这时可都歇息好了?歇息好了的话,便将小曲给花爷唱起来。”

“坏了!刚才只顾着看苍穹王处理家务,反倒忘了找杨德广老伯说事。”聂白薇说罢噌的一声,奔出了慈宁宫。

杨煜道:“犯哪门子病,当这是她家?上蹿下跳的!”

说着便走出慈宁宫,见心妍、三哥一行朝玲珑的寝居去了,他当即要追心妍而去,可随即自言自语道:“小白薇找我父皇做什么?要跟我父皇说什么事?”好奇之下,转了方向,朝乾清殿旁囚禁杨德广的院落而去。

**

杨骜、玲珑、心妍三人回到玲珑寝居主卧之内。

杨骜将玲珑轻轻放在床上,见她双颊满是冷汗,他微微皱眉,站起身来,对屋外仆婢令道:“传御医。”

“哥哥,不…不要走。”

玲珑意识不清,下意识抬起手臂抱住杨骜的腰身,声音之中满是乞怜,唯恐他离她而去。

杨骜缓缓坐下身来,摸摸玲珑额头,低声道:“朕不会走。”说到此处,侧过俊俏脸颊,冷冷瞥向心妍,不悦道:“傻站着做什么?没见她高烧不退,出了冷汗?”

心妍胸口发酸,手掌也莫名颤抖,玲珑发高烧出冷汗,他朝她呼喝什么?

可心妍随即想到玲珑之所以会被刺伤,这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于是去打来冷水,浸湿毛巾,递到了杨骜的手中。

“喏,给她敷在头上吧。”心妍道。

杨骜接过毛巾,触手之处满是水迹,他不悦将湿毛巾摔在地上,

“是要为她擦汗,毛巾湿成这样,如何能用?你安的什么心?”

心妍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此时病患要紧,他担忧妹子身体,会这般脾气乖戾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前去取来一条干毛巾,递到了杨骜面前。

啪的一声,杨骜挥手将心妍手腕挥开。

心妍吃痛,手掌一松,干毛巾又掉在了地上。

她眼眶泛酸,安静许久,慢慢抬眼看着杨骜。“我笨手笨脚,不会照顾人,我这便出去叫来丫鬟,让丫鬟照顾玲珑。”

心妍说着轻轻福身,朝门踱去。岂料脚后跟还未抬起,便觉手臂一紧,被杨骜紧紧握住。

“朕才稍稍对你刁难,你便还以脸色?”

心妍叹气,回过身来,问道:“那你到底要怎样呢?我拿湿毛巾你嫌湿,我拿干毛巾,你又嫌干。我知道你妹子娇贵,可。。。可也没见过你这样宠溺妹子的!还是说,你故意寻我的不快?”

杨骜眸色轻动,仿佛被说中心事,缓缓松开她手臂,“去重新取过毛巾。”

心妍沉吟许久,道:“是。”取来一条干毛巾,将一半在水中浸湿,随即把水拧出,才走到杨骜身边,递了过去。

杨骜见到一半干燥一半浸湿的毛巾,竟然哑然失笑,随即用那一半干毛巾替玲珑拭去汗水,随即将毛巾折起,用那一半湿毛巾敷在玲珑额上。

心妍见他动作之中满是温柔呵护,只觉双眼刺痛,不能相望,于是别开脸,盯着窗外景色。

就在此时,门处黑影一闪,走进一人,白须白发,一身灰衣,肩背药箱,正是邓御医到了。

他为玲珑号诊把脉,随即说道:“皇上,公主的伤势极重,却并无性命之忧。不过嘛。。。”

“不过什么?”杨骜冰冷声音中难掩紧张。

心妍回转头来,见他双手紧紧成拳,放在膝盖之上,显然是担忧极了。

邓御医抚着胡须,道:“不过,公主原本便有心疾绝症,身体虚弱,这一下腰后又中一剑,无疑是加重了心脏负荷,恐怕以她此时心脏状况,根本无法承受这么严重的剑伤。也就是说,换心之术,得趁早施行。”

邓御医医术高明,可谓妙手回春,自很久前便是杨骜的私人医生,杨骜登基为帝后,封其为一品御医。

杨骜曾经命他为玲珑诊断心疾,他诊断之后,献上一策,这条策略极是凶险,且甚是残忍,那便是一命换一命,生生剜出一颗健壮的活人心脏,为玲珑换上。

由于将活人心脏剜出,恐心脏会死亡,于是便需要将斑斓蛛种在献出心脏之人的心脉之上,到时取出这人的心脏换在玲珑心房,再将那吸食饱了心头血的斑斓蛛烘焙干,磨成粉末,当做药引,让玲珑饮下,便算换心之术完成了。

心妍听到‘换心之术’几字,背脊发冷,虽她并不惧怕死亡,甚至此时也活的无趣。可是想起挖心之痛,依旧害怕到出了一身冷汗。

杨骜莫名看了看心妍,心道若是此时将她的心脏剜出,换在玲珑的心房,那么,玲珑便会用这颗心脏来爱着他。这样。。。算不算妍儿在爱他?不过,柳心妍还未得到她应有的惩罚,让她死了,便是便宜了她。

“换心之术,凶险太大,能否成功也并不确定。容朕在想一想。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万全的办法能够救玲珑脱险?”

邓御医拧眉深思,表情甚是复杂,虚白的头发,瞬时之间好似又白了许多,他随即娓娓道来。

“皇陵之外,峭壁上隐蔽之处,生有一种‘魂归花’,这种花虽常年生在坟墓旁阴气极重的地界,却依旧千年不衰不败,可见生命力之强。世上医者将这药视为起死回生的宝药,却因它生在皇陵重地,又都不敢前去摘采。”

心妍听到‘魂归花’几字,心中莫名伤感,却又说不出为何,呆呆说道:“那不知,一个人若是死了,再服下魂归花,她的魂魄是不是。。。会回到躯壳中去?”

邓御医大笑,“这便无从得知了!兴许可以,或者不能。无人尝试过,所以,老夫不能妄加论断。”

杨骜蹙眉,她为何如此发问?

“邓御医,你留在此处,好生照顾玲珑。朕这便前去皇陵,去寻来魂归花。”

杨骜说着便站了起来,可他方才在慈宁宫与杨殇百招比试时,因心妍突然银针偷袭他左眼,于是他撤剑回防,真气逆流,震伤了内脏,这时起身一瞬,忽觉天旋地转,身子一晃,向前栽去。

心妍未及细想,上前将杨骜搀住,他的唇无意触到她的鼻尖,她脸上一红,凝视着他,他嘴唇苍白,身躯微微轻颤,显然虚弱已极。



亲,今天三更。

有位亲问起结文的事。香香无法给出确切时间,且打算按原想法将这故事叙述完满。嘻嘻。。

不过,咱有目的地,心妍再入寒玉棺,前世的睿王、今生的苍穹王,若不同时空的两人相见。。。

什么时候写到以上情节,离结局就近了。么么。。

她让他亲



心妍将杨骜扶坐在床沿,续道:“我去一趟皇陵,帮你找回魂归花,听邓御医的意思,魂归花虽然是起死回生之药,却也并不难找,只是众人不敢侵犯皇陵圣地罢了。言偑芾觑上次偷你的令牌还在,我交由看守皇陵之人一看,便能在皇陵外山壁上光明正大的寻找。”

杨骜满眼讶异,“你…为什么要替她找魂归花?”

心妍一怔,心道她与玲珑有许多新仇旧恨,自然不愿帮助玲珑寻找救命之药,只是她不愿看到杨骜拖着重伤的身体到帝都城郊的皇陵找药罢了。

“因为我不愿。。。茕”

“不愿死?也对。你如此热心,是怕玲珑出了什么闪失,朕会下令施换心之术,到时遭殃的,是你自己。如此看来,你并非心善救人,而是唯恐自己丧了性命。”

心妍才张口说了半句话,便被杨骜轻嘲打断。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转口说道:“是啊,人都会自保,我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不是么?皇上请安心歇息。黄昏之前,心妍会将魂归花带回宫来。呐”

心妍说着,抿唇轻笑,娇美笑靥中,带着浓浓的伤,随即快步走出屋去。

心妍背影消失后,邓御医道:“这。。。老夫话还没说完,世上名医之所以不敢妄自采摘那魂归花,除去对皇陵的畏惧,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便是,魂归花畔盘着一头巨蟒,人身那般粗细的怪物,一张口便将人骨头也不吐的活活吞下了。”

杨骜倏地站起身来,眉宇纠结着紧张神色,可随即又觉不应当对妍儿投以关怀。不是说好了玲珑、梁淑贞对妍儿要杀要罚,他都不会过问,那么妍儿送命巨蟒口中,同样也是一死,又有什么区别。想到此处,缓缓坐下身来,唤道:“飘絮。”

人影自门外踱来,黑衣娇颜,正是飘絮,她颔首道:“爷请吩咐。”

“去一趟皇陵。”杨骜低声吩咐。

飘絮方才在门外对屋内之事都听在了耳中,于是恭敬道:“属下一定竭力保护心妍主子。暗中保护她安然回到宫中。”

杨骜轻轻摇了摇头,“不必理会她。也不必保护她,她自求多福便好。你取了魂归花,即刻返回宫中。”

飘絮微微一呆,皇上是在与心妍主子怄气么?那‘自求多福’几字说的真酸。她不敢丝毫怠慢,道:“属下遵命。”踱步出屋。

杨骜回头一瞬,只见玲珑正柔柔看着他,他微笑轻问:“醒了?稍加忍耐,晚上服了药,便会痊愈了。”

“哥哥,”玲珑低低唤了一声,随即双颊飞红,低声道:“你亲亲我,好不好?这两年多来,你都没有与玲珑亲近过,玲珑这时。。。这时命在旦夕,哥哥能不能。。。疼爱玲珑?”

邓御医听到这话,极为害臊,脸成酱色,忙为玲珑裹住伤口,拱手道:“微臣告退。”拎起药箱,奔出屋去。

玲珑又唤道:“哥哥。”

杨骜坐在床沿,抚着玲珑的额头,柔声道:“你身子虚弱,不能劳累。等伤养好了再说。”

玲珑执意摇了摇头,伸出手臂环住杨骜的脖颈,将他身子拉下,唇瓣印在他的唇边,道:“玲珑现在就要哥哥疼我。”

杨骜眉心蹙起,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要将她双手自他肩颈上拉开,就在此时,门板一阵响动。

杨骜回过头去,只见心妍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屋中。

方才门板响动之声,正是她见到玲珑与杨骜亲吻,吓得急忙后撤,背脊狠狠撞在了门板之上。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我方才正要出宫,遇到了邓御医,于是突发奇想向他讨了两颗治内伤的药…”

心妍说着,将手中两颗药丸放在门边桌上,浑圆黑色丹丸,在桌面轻轻滚动。

“朕知道了。”

杨骜望见那药丸之时,心中莫名涌动,她去而复返,是惦记他身上的伤?可他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情,

“你已经打扰到朕与玲珑。。。还不下去?”

心妍看了看杨骜的嘴唇,他原本淡粉的唇,染上了玲珑嘴上的胭脂,变作刺目的红。

心妍掌心生疼,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用力攥拳,指甲划破了掌心。

玲珑朝她投来鄙夷神色,心妍眼眶酸涩,一咬牙齿,转身出屋,马厩牵出一匹枣红小马,跨上马背,出宫去了。

**

来到帝都城郊,皇陵所在的山峦下,已是黄昏时分。

地上积雪很厚,晚霞在雪地上铺下一层红光。

心妍将枣红小马拴在山下一棵树上,随即徒步上山。

这山外看郁郁葱葱,实则内部已被掏空,建成规模宏大的皇陵。

皇陵的入口,便在半山腰。而邓御医所说的魂归花,便在皇陵入口旁的绝壁之上了。

心妍快步上山,不多时天色已暗,心想她还说要傍晚将魂归花带回皇宫,看来是不成的了,那便尽量赶在明日一早将魂归花带回去。

心妍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片刻,四周树影斑驳,枝上乌鸦轻鸣,甚是可怖。

她本想燃着火折子照明,可又怕招来野兽、身陷危险,于是当即作罢,歇息好了,站起身来,借着薄薄月光,向山上走去。

来到半山腰,皇陵入口之处,有两块丈余高的石碑,因为是夜里,上面字迹便无法看见。

心妍凝目看去,有数名侍卫守在皇陵入口之处,她心中因一人夜行而升起的惧怕登时去了一半,拿出上次她夜逃出宫,从杨骜腰间取下的令牌,朝那几名侍卫走去。

“康哥,你昨儿个给我说那寒玉棺的事,是真的么?”

忽闻一名侍卫的声音隐隐传来。

心妍听到‘寒玉棺’三字,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像是疼痛,又像是寒冷,下意识顿下脚步,藏在树后,侧耳听去。

只听那姓康的侍卫粗声粗气说道:

“我诓你干什么?你小子穷的叮当响,我还能获了什么利?寒玉棺乃是先祖皇帝动用十万劳力,凿苍穹国紫霞山万尺寒冰,觅得一块永久不化的寒玉,雕其型,琢成棺。死尸入棺,尸首百年也不会腐朽,纵容是一百年以后,脸颊依旧红润。”

先一人又道:“竟有这等好东西。那么‘尸身入棺,魂不散,魄不灭,永存于世’又是什么意思?”那姓康的道:“你小子怎么不开窍啊。我昨天费尽口舌给你说了一夜,你也记不住。小李,你给这蠢蛋再讲一讲。”

第三道声音,也即是姓康的口中所唤的小李,对最初说话那名侍卫一板一眼道:

“张兄弟,是这样,有那么一个说法,这寒玉棺能够将死者魂魄锁在棺内。虽人死了,魂魄离体,然而却不能出得棺椁,唯有长眠在棺椁之内。那魂魄睡着了,便会编织一个长长久久的梦,像是人的一生一样,魂魄在梦中再度过一生,在梦中了却遗憾。”

心妍脚底阵阵发凉,不禁寻思,她上一世尸首不知杨骜怎样处理了?

她得以重生和那寒玉棺有什么关联?难道。。。难道她重生后这一世,竟是在自己魂魄编织的梦中?

最先一名侍卫,也就是那姓张的,惊道:“原来如此!那么如何能使那魂魄从梦中醒来?”

姓康的问道:“你是说让魂魄停止编织梦想,单单让魂魄醒来,还是说让棺椁中的人也一起醒来?”

姓张之人不解:“有区别吗?啊呀,人都死了还能醒来?”

姓康的笑骂:“你看你看,你他娘的又忘了,昨夜我给你说了一夜,都他娘的说给我自己听了。小李,你再给他说说。”

那姓李的侍卫笑了笑,继续正二百八道:

“张兄弟,是这样。要是仅想斩断那魂魄所编制的梦,只需凿碎寒玉棺,那么,棺椁之中的魂魄便顷刻之间灰飞烟灭,而那尸首,也将变作一堆烂肉白骨,再也不能保持原貌,如果,是要棺椁中魂魄、肉体合并在一起,变作一个大活人,这可要花点心思了。”

单独相处



“那得要棺椁中之人,心中最爱之人的心头血渐洒寒玉棺。言偑芾觑献出心头血这人,也要真心爱棺椁中那人才可。随后,再集齐千朵魂归花铺在心头血之上,随后献出心头血之人,跪守寒玉棺旁七日七夜,便可让棺中人苏醒过来。”

心妍听到此处,浑身冷颤,若这两人所言为真,若她前生尸首也恰巧在寒玉棺内,那么…若是前生有人做齐了这几件事,她…她便会苏醒,立刻这一世,回到前生去么?

可随即苦笑,前生是杨骜将她亲手毒杀,他恨她还来不及,又怎会为她献出心头血、守棺七日七夜。前世的杨殇已经不在人间,自然不会为她做这些事情。

“我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几人兴许只是信口胡诌!茕”

心妍忍不住小声嘀咕,声音中满是烦恼。

“谁在那里!夜闯皇陵,意欲何为?”

那姓康的侍卫警觉喝道呐。

纷乱急促脚步声驰来,还带有兵刃掠风之声。

心妍一惊,从树后走出,迎了上去,伸手亮出皇帝的令牌,说道:“我奉命前来寻找魂归花,你们将这令牌看仔细了。”

那姓李的侍卫接过令牌仔细查看,忽然脸露畏色,提起双肩,高声道:“姑娘请!”

随即微微一叹,想必这女子是皇上极为厌恶之人,不然皇上怎会任其靠近那魂归花,平白送入巨蟒腹中,他指着西北之处一个上坡,“姑娘顺着这座山路上去,便能看到一片魂归花海。”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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