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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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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不要杀他。”走到杨殇面前,拉住他握剑的手。

杨殇微一沉吟,收回剑来,看了看她额上伤痕,问道:“痛么?”

心妍摇了摇头,“逼他拿出玉玺,交出社稷,便放他与玲珑等人离开吧,好么?”

杨殇温柔道:“依你。”好像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允一般。

杨骜手掌紧紧捂住玲珑腰后伤口,让她卧在他的怀中。“小妹,你怎样了?”

玲珑抬手抚上杨骜的脸颊,傻傻道:“哥哥,玲珑是不是要死了?玲珑好。。。好冷。”

杨骜蹙起眉心,鼻尖一酸,

“玲珑不会有事,朕许你一生一世安然无忧,便不准你先行离开朕。”

两滴晶莹泪珠自玲珑眼角滚下,呜咽道:

“可是,现在确是玲珑最最快乐的时候了,能为哥哥挡下危险,玲珑即便死了,也觉幸福。”

梁淑贞强自撑起身来,来到杨骜身侧,体力不支,颓然倒地,拉住玲珑的手,温柔道:

“乖孩子,哀家也不准你有事,哀家的儿媳岂能如此轻易的便去天宫瑶池侍候天王老爷?哀家还盼着你早日与骜儿完婚,执掌后宫,为哀家生下皇孙、孙女呢。”

玲珑轻轻笑了,笑意之中满是憧憬,倚在杨骜的胸膛,轻轻一咳,呕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道:

“只怕。。。哥哥嫌弃玲珑身份卑微,并不愿娶玲珑为妻…”

心妍分外紧张,直直盯着杨骜的唇,不愿错过他每一个字眼,虽说他皇位已经不保了,再没有册封谁为皇后一说,可是,她竟无比想知道他的答案。

要知道,昨夜他才要将凤印双手奉上,要柳心妍当他的皇后,难道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

然而,心妍何曾知晓,她今日所作所为,虽有要救下杨骜几人性命的心意,可最主要的是她自私的要偿还杨殇的情意。

故而,她行事言语,未将杨骜的感受考虑在心,她方才一举一动无疑是对昨夜‘尝试爱杨骜’这一誓言的背叛。

她一词一句也都处处袒护杨殇,纵然是杨煜那心智单纯的男儿,也替杨骜感到心酸,更莫提杨骜本人心中是何等苦楚难诉。

杨骜知道心妍此时正朝他看来,他绝情断然不回眼相望,伸手抚触玲珑娇嫩脸颊,轻轻道:

“朕心中妻子人选,从头至尾,只有小妹一人。”

话说到这里,他自己也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怀中女子对自己恩义极重。

相比柳心妍,玲珑对他是不求回报的付出与爱意。而柳心妍给他带来的,却是一次一次羞辱与背叛。

那年那日,她执意留在吉恩国为后。今时今日,她与杨殇联手逼他交出社稷江山,也是为了皇后之位么?只是,为何旁人给她皇后之位,她便欣喜接下,独独杨骜后宫的凤鸾,她总也瞧不上眼?

心妍听到他的话后,脑中轰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竟看不见任何物事,昏昏欲倒。

杨殇搀手将她揽住,对士兵令道:“伺候三爷交出玉玺大印。”

“是!”士兵闻令而动。

群臣纷纷脸露喜色,可见到一向意气风发的杨骜此时形容落寞,不禁微微叹息。

就在士兵手伸到杨骜衣襟之前,欲探进他衣内翻找之时。

杨骜抬眼轻睇过去,这名士兵竟吓得趔趄后退,坐倒在地。

其余众兵也并不敢妄加接近杨骜。

“妍儿,朕问你,若最后让你选边站,你是站在朕的身边,还是依偎在杨殇的怀里?”

杨骜说着,将玲珑放在梁淑贞的怀中,随即站起身来,凝着心妍。

心妍眨了眨眼,杨骜的脸颊渐渐清晰。

她苦涩一笑,心道他心中唯一的妻子是玲珑,她站在他的身边又算得上什么?淡淡道:

“从此之后,你我自求多福,各安天命吧。”

杨骜心中一紧,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说道:“来人,拿了群臣,放倒杨殇。”语气一凝,续道:“生擒柳心妍。”

群臣轰然而动,面面相觑,大是惊愕。

只见方才围拢在杨骜身周那些士兵转而急速围向群臣已经杨德广的方向,横剑将群臣制伏了。

而片刻之前持剑指在杨煜身旁的十柄长剑倏地变了方向,直指杨殇各处要害。

另有两兵押住了心妍双臂,将她紧紧束住。

杨殇脸上变色,随即了然轻笑,

“果然是三弟。为兄自叹不如。”

杨骜轻笑,看向杨德广,调侃道:“杨殇方才一声一声的父皇,听着怎样?”

杨德广缓步走来,笑道:“心花怒放一般的暗喜不能自抑。”抬手从脸侧揭去,从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杨煜吃了一惊,大叫:“花无泽!怎么是你?杨德广那老头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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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分手



心妍咬了咬唇,

“杨骜,你认输,按我们方才在假山旁说的那样做,不好么?”伸手搭在杨骜手臂。言偑芾觑

才碰到他手臂之上的衣料,便觉一股极大的冲力袭上她的手掌,心妍啊的一声,坐倒在地。

杨煜叫道茕:

“他们在以内力相拼,妍,你莫要接近他们。不然,非但你自己被真气震伤不说,他们若是受到了干扰,也会内力反侵,震碎自己的心脉。”

心妍大惊站起,手掌疼痛之下,震颤不止。

眼见两柄长剑被真气包裹,微微晃动,而杨殇的嘴唇已经呈现灰白之色,显然无法支撑许久,不需多时便要败在杨骜手下呐。

心妍站起身来,说道:

“杨骜,既然你不肯认输,那便莫怪我出此下策。”从衣袖拿出方才被玲珑刺在她脖间的银针,呼的一声,朝杨骜左眼球刺去。

群臣大声惊呼,一时忘了是要讨伐杨骜,反倒为他将要遭受的磨难,感到扼腕而惜!

杨骜嘴角露出苦楚之色,眼见银针已经碰触到了他的眼睫。

他微一分神,原本抵御杨殇真气的内力尽数收回,真气反侵,震伤内脏,剧痛涌向四肢百骸。

与此同时而杨殇的内力如同一道气刃,砰地一声,袭在他的胸口。

心妍忽觉脸颊点点温热,杨骜唇边赤红,原来是他口中鲜血渐在她的脸颊。

“骜儿!”

梁淑贞撑起身子,心疼唤道,两行热泪滚下眼眶。

“三哥!”玲珑大叫,“柳心妍,你害我三哥,你不得善终!”

杨骜倏地抬起左手,扼住心妍攥着银针的手,

“说!朕输了,于你有什么好处?你明知这么做会害朕丧命,却执意为之,为什么!”

他眸中深深伤感与绝望刺痛她的心,心妍泪珠滚落,

“总归你是输了,当履行诺言,交出玉玺,把江山社稷还给殇。”

杨骜大笑,笑声之中充满剧痛与失意,身形轻晃,森然道:

“在那之前,朕要先除了你这不知人心冷暖的毒妇!”缓缓提起长剑,朝心妍脖间抹去。

“三哥,不要!”

杨煜惊得脸色煞白,真后悔方才被那十柄长剑给制伏,不然便可上前救妍了。

“住手!”

杨殇一声疾喝,银刃疾闪,挺剑刺向杨骜小腹之处。

心妍眼见杨殇剑尖已刺到杨骜身前一尺,她立时喊道:“不要伤他性命!”

然而,杨殇剑势已经来不及收回,嗤的一声,刺了下去。

众人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心妍呆呆然望着杨骜怀中,方才千钧一发之际,挡在杨骜身前的玲珑,此时长剑正刺透她腰后,血水打湿了她的衣裙。

杨骜用握剑之手环住玲珑腰身,凝着心妍的脸颊,冷声道:

“柳心妍,这下你满意了?让朕告诉你,玲珑若是出了一丝差错,你与杨殇碾作了灰,给她陪葬!”攥在心妍腕上的手,猛然推出,将心妍抛了出去。

心妍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额头碰在桌腿棱角,割开一道血口子,温热的血,淌下额头,她抬手一摸,满手鲜红。

杨殇见杨骜对心妍不利,于是拔出深埋玲珑腰后的长剑,劈头朝杨骜斩下。

心妍抬袖抹去额上血迹,战巍巍立起身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并不伤心,更不疼痛,仅轻轻阻止道:

“殇,不要杀他。”走到杨殇面前,拉住他握剑的手。

杨殇微一沉吟,收回剑来,看了看她额上伤痕,问道:“痛么?”

心妍摇了摇头,“逼他拿出玉玺,交出社稷,便放他与玲珑等人离开吧,好么?”

杨殇温柔道:“依你。”好像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允一般。

杨骜手掌紧紧捂住玲珑腰后伤口,让她卧在他的怀中。“小妹,你怎样了?”

玲珑抬手抚上杨骜的脸颊,傻傻道:“哥哥,玲珑是不是要死了?玲珑好。。。好冷。”

杨骜蹙起眉心,鼻尖一酸,

“玲珑不会有事,朕许你一生一世安然无忧,便不准你先行离开朕。”

两滴晶莹泪珠自玲珑眼角滚下,呜咽道:

“可是,现在确是玲珑最最快乐的时候了,能为哥哥挡下危险,玲珑即便死了,也觉幸福。”

梁淑贞强自撑起身来,来到杨骜身侧,体力不支,颓然倒地,拉住玲珑的手,温柔道:

“乖孩子,哀家也不准你有事,哀家的儿媳岂能如此轻易的便去天宫瑶池侍候天王老爷?哀家还盼着你早日与骜儿完婚,执掌后宫,为哀家生下皇孙、孙女呢。”

玲珑轻轻笑了,笑意之中满是憧憬,倚在杨骜的胸膛,轻轻一咳,呕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道:

“只怕。。。哥哥嫌弃玲珑身份卑微,并不愿娶玲珑为妻…”

心妍分外紧张,直直盯着杨骜的唇,不愿错过他每一个字眼,虽说他皇位已经不保了,再没有册封谁为皇后一说,可是,她竟无比想知道他的答案。

要知道,昨夜他才要将凤印双手奉上,要柳心妍当他的皇后,难道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

然而,心妍何曾知晓,她今日所作所为,虽有要救下杨骜几人性命的心意,可最主要的是她自私的要偿还杨殇的情意。

故而,她行事言语,未将杨骜的感受考虑在心,她方才一举一动无疑是对昨夜‘尝试爱杨骜’这一誓言的背叛。

她一词一句也都处处袒护杨殇,纵然是杨煜那心智单纯的男儿,也替杨骜感到心酸,更莫提杨骜本人心中是何等苦楚难诉。

杨骜知道心妍此时正朝他看来,他绝情断然不回眼相望,伸手抚触玲珑娇嫩脸颊,轻轻道:

“朕心中妻子人选,从头至尾,只有小妹一人。”

话说到这里,他自己也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怀中女子对自己恩义极重。

相比柳心妍,玲珑对他是不求回报的付出与爱意。而柳心妍给他带来的,却是一次一次羞辱与背叛。

那年那日,她执意留在吉恩国为后。今时今日,她与杨殇联手逼他交出社稷江山,也是为了皇后之位么只是,为何旁人给她皇后之位,她便欣喜接下,独独杨骜后宫的凤鸾,她总也瞧不上眼?

心妍听到他的话后,脑中轰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竟看不见任何物事,昏昏欲倒。

杨殇搀手将她揽住,对士兵令道:“伺候三爷交出玉玺大印。”

“是!”士兵闻令而动。

群臣纷纷脸露喜色,可见到一向意气风发的杨骜此时形容落寞,不禁微微叹息。

就在士兵手伸到杨骜衣襟之前,欲探进他衣内翻找之时。

杨骜抬眼轻睇过去,这名士兵竟吓得趔趄后退,坐倒在地。

其余众兵也并不敢妄加接近杨骜。

“妍儿,朕问你,若最后让你选边站,你是站在朕的身边,还是依偎在杨殇的怀里?”

杨骜说着,将玲珑放在梁淑贞的怀中,随即站起身来,凝着心妍。

心妍眨了眨眼,杨骜的脸颊渐渐清晰。

她苦涩一笑,心道他心中唯一的妻子是玲珑,她站在他的身边又算得上什么?淡淡道:

“从此之后,你我自求多福,各安天命吧。”

杨骜心中一紧,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说道:“来人,拿了群臣,放倒杨殇。”语气一凝,续道:“生擒柳心妍。”

群臣轰然而动,面面相觑,大是惊愕。

只见方才围拢在杨骜身周那些士兵转而急速围向群臣已经杨德广的方向,横剑将群臣制伏了。

而片刻之前持剑指在杨煜身旁的十柄长剑倏地变了方向,直指杨殇各处要害。

另有两兵押住了心妍双臂,将她紧紧束住。

杨殇脸上变色,随即了然轻笑,

“果然是三弟。为兄自叹不如。”

杨骜轻笑,看向杨德广,调侃道:“杨殇方才一声一声的父皇,听着怎样?”

杨德广缓步走来,笑道:“心花怒放一般的暗喜不能自抑。”抬手从脸侧揭去,从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杨煜吃了一惊,大叫:“花无泽!怎么是你?杨德广那老头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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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人胃口



梁淑贞心中一宽,心道她想也是,若方才当真是杨德广,又怎会从头至尾不看她一眼,哪怕是嫌恶的一眼,十多年不见,纵容是深仇大恨之人,也会好奇的看去一眼。言偑芾觑

杨殇惊道:“竟然是你,我竟全未察觉。”自嘲轻笑,“若你行动言语与徳广皇帝有丝毫偏差,那么我也不会认错。”

“这个嘛,可是事出有因的。”

花无泽看了看身旁目光深邃的杨骜,续道:“两年来,我朝夕与杨德广相处,三不五时的便与那老儿下棋喝酒,对他言行举止,岂有不熟悉之理,加之在下。。。咳咳。。。茕”

说着拳头掩在嘴边,咳嗽两声,像是有意引起众人注意,见众人目光急切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才接着说道:“加之在下有些怪癖,爱模拟诸种声音,杨德广的声音没什么特色,学的惟妙惟肖并不在话下。”

杨殇不解发问:“你这两日才来到苍穹国,何来与我父亲朝夕相处两年之久?”

心妍、杨煜目光闪闪凝着花无泽,显然也对杨殇所问之事充满好奇,太上皇不是被囚禁在苍穹某处秘密之地吗呐?

花无泽微微迟疑,挠挠鼻尖,

“这。。。杨骜这大冰块没有放话,我可不知能不说呀,要知道在下是只身前来,万一他小子一生气,把在下驱出北国七雄之列,可真是徒伤悲了。。。”

心妍、杨殇、杨煜几人心中同时想到,这花某人真是吊足人的胃口了!

杨骜轻笑,朝花无泽睇去一眼,“六弟,但说无妨。”

花无泽在北国七雄之中年岁排在第六,于是杨骜唤他六弟,并非因为花无泽在家中兄弟姊妹中排行第六。

“杨殇,你一直以来在苍穹皇宫之内寻找太上皇的下落,以为他必定被藏在什么密室阴劳之中。其实不然,早在近两年前,你三弟便料定你会寻人,于是高瞻远瞩,将杨德广遣送到我花月国内,让在下代为看管。这次也是因你三弟嘱咐,在下才将杨德广带回了你们苍穹国。”

花无泽说着,目光一一掠过杨殇、心妍、杨煜等人,见众人先惊讶,后了然的神情,他仅抿唇一笑,

“好了,七雄之首交代在下办的事,在下已经办妥,再往后,便是你们杨家的家务事,爱闹成哪般,花某这外人便不多加干涉了。请便。”

话音落处,花无泽转身走到桌盼,坐倒在椅,慵懒凝视院中苍穹几名女眷、以及多位位高权贵之人。

杨殇吃了一惊,

“不对,昨夜探子所报属实,确实见到了父皇的身影!”向前使力挣扯,士兵手中银刃在他双臂割出寸深的血口子。他嘶的一声,捂住伤口。

心妍见到杨殇双臂受伤,不禁为之担忧,说道:“殇,你不要冲动,以免平白伤了自己。”向杨殇走了几步。

她身后士兵恐她逃离,倏地横剑截住去路,剑刃仅差半毫便要划在她脖间细嫩肌肤。

望着眼前寒光闪闪的长剑,心妍瞳孔猛然收放,露出恐惧之色,脚步便顿了下来。余光瞥见一道身影缓缓朝她走了过来,她抬眼看去,恰恰迎进了杨骜的双眼,他唇边血迹还在,眼中的伤痛犹自纠缠。

围在心妍身周的两名士兵,见皇帝便在半尺之外,皆畏惧低下头来。

杨骜缓缓抬起手来。

众人全然不解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纷纷猜测,难道皇帝是要亲自手刃这背信弃义,朝秦暮楚的女子?只见杨骜将手抬起到那心妍咽喉之处,将士兵手中利刃向外侧拉了三寸之远。

群臣愕然,皇帝平日心狠手辣、果敢决绝,然而在这名柳氏女子面前,竟如此藕断丝连。这女子方才已经将话说绝,要与皇上彼此‘自求多福、各安天命’,说白了,就是她抛弃了皇上,皇上却恐那剑刃割伤她肌肤,前来将剑刃移开。

玲珑心中大恸,“三哥。。。你。。。你。。。”

心妍说不出心中滋味,只觉鼻腔眼眶酸涩难忍,直欲落泪。

杨骜冷笑道:“并非不舍,而是,要亲自动手。”。

心妍唇角苦涩垂下,眉眼尽是失落,杨骜的温柔足以融化她的心,冷酷起来亦足以摧毁她的心。

杨骜垂下手来,踱步走开数尺,“贾信,你殇爷似乎对昨夜之事不大明白,朕嫌他脑子不灵光,太也不上道,不愿与他多费口舌,你去与他解释清楚诸事来龙去脉。”

贾信躬身道:“是!”朝杨殇走去,脚下踩到一个香蕉片,啊呀一声,就要跌倒,可他随即使出一个鲤鱼翻身,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便稳稳站在地上。

杨煜嘀咕,“贾信,你激动个甚?这一个筋斗翻得如此花哨,你可别忘了要讲些什么。”

贾信嘿嘿一笑,“人生难得激动一回。献丑!献丑!”走到杨殇面前,缓缓道:“昨夜,殇爷的属下在乾清殿左首厢房所见到之人,确实是太上皇。你们定然觉得太上皇会被囚在那厢房,是因为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然而,并非这样,而皇上要你们看到,你们才能看到。皇上爷见诸位两年来寻觅太上皇太过辛苦,这才放出消息,让你们得知太上皇的下落。”

心妍微微一怔,皱起眉头看向杨骜,他有意让杨殇救出太上皇?

不,应该说,有意让杨殇救出花无泽所扮的太上皇,为了什么?他要从中取得些什么?

杨殇颔首,

“这么说来,我手下之人在得到我允可之后,立即前去相救父皇,从发现父皇踪迹,到前去相救,纵然是前后不足半个时辰,其实父皇已经被调包,擒到之人是花无泽所扮的了。”

花无泽赞道:“你虽后知后觉,但脑袋其实蛮灵光的,你三弟言不符实了。”这话其实也并非夸奖,只是又一次强调杨殇拙笨罢了,不无讽刺之意。

杨殇微微苦笑,自己为人忠厚,全无猜忌之心,与三弟才智计谋比起,确实不所能及的。:“三弟,不妨直说了吧,将哥哥以及群臣耍的团团转,究竟为了什么?哥哥绝不相信,你仅为告知咱们,这天下是你的,谁也妄想夺去。”

“朕以为你早已知道原因。”杨骜说着,戏讽道:“原来是朕又一次高估了你。杨殇,若非你自小得父皇、康巧慧庇护,又岂能安然在这明枪暗箭的朝野之中活到今日。”

杨骜这话看似平淡,细细咀嚼,另有深意,他杨骜自小无人庇护,却能在朝野中安然活下,并且凭借己力坐上皇位,是以,要表达之意,仿佛在说杨殇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杨骜说到此处,伸手到怀里,取出一块铜牌,拇指与食指捏住系在铜牌之上的明黄绸带。

“朕与你一样,为的是兵符。”

众人目光齐齐射向那铜牌,只见牌子上刻着一个令字,正是苍穹国调兵所用之符。

看到兵符,群臣相顾而望,目光之中满是狐疑,均想那令牌定然是假的。

“不错,这令牌不过是一块破铜烂铁。”

杨骜说出群臣心底之言,随即屈起手指,啪的一声,将令牌从中折断,掷在地上。

“两年前杨德广宁死也不肯主动交出兵符,朕知道他等的便是杨殇相救于他,随即将兵符交给杨殇,号令军马,逼朕退位。”

此时细雪自空中飘落,雪花分外留恋杨骜眉宇,他似有不悦,抬手拂去雪瓣,淡淡道:

“朕一早便知,群臣猜忌朕手中兵符是假物,只是诸位爱卿没有后盾,是以不敢轻举妄动。朕也曾想过要重新设立兵符,然而此举定然引人质询,无疑是告知众人朕手握一块假令,王位坐的不安,让你们有机可乘,抓住了朕的把柄。”

心妍接口道:“所以,你今日将杨殇以及群臣高官擒住,是要逼太上皇交出兵符,是不是?”



亲,今天三更~

明天有骜、妍独处情节。

深藏不露



每次与他相望,便觉心中诸多酸甜过往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于是别开了眼。言偑芾觑

杨骜淡淡道:“正是。”

“不,不全是这样。”杨殇眉心拢起,“三弟,你大可直接捉了我以及群臣去威胁父皇。何必大费周折,先将自己置于绝望之地,再逆行倒施,反败为胜?好像在像谁证明什么一般。”

贾信道:“不这样,你们怎会输的心服口服?茕”

杨煜想了一想,

“他们本来对三哥就心服口服。三哥没必要为了再让这些人服气,与大哥较量之时被真气逆行,险些桑了性命。”

杨骜微微一笑呐,

“至于为了什么这样做,诸位请不要再多追究。朕也不愿再提起,因已经看透彻了一些事。这便足够了。”

秦蕊眸光涌动,心道三爷先将自己至于惨败无援境地,想必是在试探柳心妍的心意。

若柳心妍在他被围困之时,能够站在他的身后,那么三爷应当会善待杨殇等人,以极为缓和的方法取得兵符。

然而,柳心妍在生死之时,抛弃了他,竟口口声声劝他交出皇位,甚至要他‘自求多福’。

三爷口中所说看透彻了一些事,应当是说对柳心妍绝望、死心了。

“花姐!”

一道清脆女音响起,随即浅粉色身影一晃,跃下了墙头,奔到花无泽所坐椅前,扶住椅子扶手。

“花姐,刚才我趴在墙头上把你们的话都听进了耳中。那个,那个,那个罗里吧嗦的杨老头在哪里,你一定知道的,能告诉我么?”

花无泽看着眼前美貌女子,食指点点她手背,笑道:“你若是喊我花哥哥嘛,我倒是还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那人下落。可你学杨五弟叫我花姐,那可大大的不成了。我还没娶亲,给哪个姑娘听到了,岂不损了我男子气魄。”

女子道:“咦?你本来就没有男子气魄呀,还怕折损么?”说到此处嘻嘻一笑,“即便想折损,也不知从哪下手呢。”

花无泽美眸一眯,

“花大哥的男子气魄深藏不露,看来妹子需要与花大哥走的近些,时日久了,便觉得花大哥比苍穹王的气魄也不差的。”

说到此处,微微沉吟,“看你是真想知道杨德广身在何处,我也不难为你。来,告诉花大哥你为啥找那老儿,花大哥听了之后,再考虑要否告诉你。”

女子道:“我。。。”才说一字,便脸上浮起两朵红霞,喃喃道:“这。。。这。。。”

“小白薇?”

杨煜瞥眼间看到了花无泽椅畔俏脸羞红的女子,走去扯她衣袖,问道:“你脸红什么?”

原来这女子正是聂白薇,杨煜一问之下,她脸不单晕红,颊上还出了薄汗,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道:“没有什么。”

“花姐,你给聂白薇说了什么?”

花无泽耸肩,

“这个嘛,是我与薇儿妹子的悄悄话。既然是悄悄话,便不能告诉旁人。”说到此处,朝聂白薇眨眨左眼。

杨煜见这两人一个脸红,一个故作神秘,当即觉得他们之间气氛极其暧昧,瞪着聂白薇道:“你赖在苍穹国大半个月了,什么时候回吉恩国去。快快给五爷离开,好么?”

聂白薇被他凶残态度吓得向后缩了一缩,

“要是给我擎天哥哥知道你这样骂我,他。。。他。。。喂,杨五哥,我话没说完呢。”

话音落时,杨煜已经折身走去心妍身畔,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心妍朝白薇看了一眼,随即微笑对杨煜回答了几句。

白薇道:“杨五哥一定在向心妍说我的坏话。不过心妍不信。嘻嘻。”她性子洒脱,不会记仇,杨煜怒吼带来的不快,一扫而空。

白薇扭回头,盯着花无泽道:“你快说呀。我有一桩极为要紧的事,急需跟杨德广见面。”

花无泽笑道:“妹子别急。且看看局势。我猜想,苍穹王快要放父出笼,巧取兵符了。”

“好。唉,我从小没有父亲,原来父亲是要被囚在笼子里的。”聂白薇微微颔首,朝院中杨骜等人看了过去。

杨殇接起杨骜方才的话,

“既然三弟已经看透彻了一些事,便该知道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男儿所为,切莫再勉强于人。若强加勉强,那样对你、对她都是一桩不幸的事。”说到此处,微微一顿,“还有,三弟你拿到兵符之后,怎样处决我都悉听尊便,但我请求你,放了柳儿,也善待生你养你的父皇。”

放了她?杨骜双眼微微眯起。与其放了她,看她与旁人恩爱有加,他宁可亲手取她性命。

杨骜秉性乖戾,性格偏激,自小受尽冷落,于是长久而往,养成行事作风,宁可自己负了天下人,也容不得任何人辜负他,更莫提被一个他倾注心血、以性命呵护的女子背叛与辜负。

“贾信,请太上皇。”

杨骜一声轻令,贾信一凛,朝慈宁宫外叫道:“天候、天骄。你们在外面么?”

话音刚落,便见天候、天骄护着一名青袍老者走进院来。

说是护着,其实并不贴切,因天候天骄已经拔剑出鞘,这其中押解之意,再明白不过。

群臣见了这青袍老者,脸色大变,有的甚至落下两行热泪,纷纷跪倒在地,道:“老爷子,您受苦了。”

这青袍老者正是远囚花月国两年之久的杨德广。他向群臣伸出手去,沉声道:“诸位快快请起。”

见群臣站了起来,杨德广视线轻轻环视院中景象,忽然目光凝定,久久盯着一个方向。

群臣循着他视线看去,正是怀中抱着玲珑的梁淑贞所在之处。

杨德广疾步走到梁淑贞身前,伸手将她搀起。良久良久默默不语,只凝着梁淑贞的脸颊看,忽然问道:“将近十五年未见,我头上长出不少白发,脸容也起了变化,你还认得我是谁么?”

心妍本是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心想不知这两人会怎样开口说出十几年后第一句话,没有想到老皇帝竟说了这么一句甚是稚气的话。

梁淑贞身子一晃,显然也没有料到一个年过半百之人,会如此稚气稚语,将手臂自他手中挣出,不悦道:“你化作了灰,我也认得。”语气之中充满浓浓恨意。

依偎着他



“骜儿,有一事父皇不明白。言偑芾觑为何偏偏是现在要这兵符?你并不急于这一时,不是么?你大可以与为父长久僵持,直到为父相通了、对你另眼相看了,肯亲手将兵符交给你为止。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因由,要违背当时与父皇定下的誓言?”

两年前那时杨骜夺位之时,也并非不能立即施以暴力从杨德广手中取得兵符。

而是,杨骜毕竟身为人子,人之常情,想让自己得到父亲认可,哪怕这位父亲并不喜爱自己。

于是杨骜那时在杨德广面前放下话去,若是苍穹在他的治理之下,较之从前繁荣百倍,那么杨德广便将兵符交给杨骜。当时父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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