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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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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说着,搀住他的手臂,要将他扶起,腰身一紧,被他两只手臂箍住了腰身。

心妍吓了一跳,他的脸颊埋在她的小腹之处,他温热气息透过厚厚衣料袭在她肌肤之上。

心妍脸上滚烫,不由自主伸出手来,抚上他脑后发丝。声音也温柔起来,“到底要怎样?”

“柳心妍,除非你答应,尝试爱朕,不然,朕屈膝相求,便全没意义,朕自是心有不甘,唯有求到想要之物,方能罢休。”

他无理蛮横,又带有略微稚气的语气令心妍既觉得生气,又觉好笑,他怎么拿这种事情威胁她?要知道,他长跪不起,吃苦受累的是他。不过…她心中莫名柔软,只想一想他长跪不起,便已经多有不忍。

“好啦,你起来好不好?”

杨骜手臂微微震颤,抬起头来,“你答应了?”

心妍道:“我不知道,我与你一样,对未来的事不确定。不是说尝试?该有个过程。我立刻便说海誓山盟的话,你会信么?”

杨骜站起身来,将凤印放在袖中,颔首道:“嗯。自是不信。”

两人相视许久,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杨骜轻轻道:“那么。。。朕可以尝试着吻你么?”

突然被一个从来都只会强吻索欢的人问这问题,心妍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摇了摇头,“不可以。”

下巴一紧,杨骜伸手钳住她的下颌,俯下头来,朝她粉红唇瓣吻下,却在触到她唇瓣之前,停了下来。

心妍胸口扑通扑通乱跳。

只听他低低一笑:“学着听你心声。你方才说的是‘不可以’,不可以吻你。”缓缓退了几步,放开她的下颌,坐在椅中,斟酒自饮。

心妍看他喝酒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事,疾声道:“杨骜,殇今天为了救我,中了两箭,受了极重的伤。。。”“嗯,伤在肩头,都不是致命伤,朕已经派了御医为他治伤。”杨骜手指收紧,捏住酒盏。

心妍咬咬唇,“我。。。我能不能去。。。”

啪的一声,酒杯底部碰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杨骜修长的指在酒杯边沿轻敲,眯眸朝心妍看来,“想去照顾杨殇?抱歉,朕不准。”

他的嗓音毫无怒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心妍却莫名战栗不止,颤声道:“我只去看看他,确定他并无大碍,我。。。我就离开。”

杨骜朝心妍伸出左手,“来朕身边。”

心妍闻言,略一迟疑,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杨骜手臂环过,揽住她腰肢,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随即托腮,俯头凝着她的脸颊。

心妍被他盯的浑身发毛,直欲穿破屋顶,逃了出去。

“朕觉得,此时离方才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应该可以尝试着吻你了。”手掌托着她脖颈,薄唇覆下,噙住她唇瓣,以吻惩罚她的唇,他口中酒香使心妍微微醺然,喉间细碎嘤咛轻轻溢出。

杨骜缓缓离开她的唇瓣,微微喘着:“朕只允许你远远看他一眼,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容忍。你心知肚明,朕有千万种理由可以置他死地。”

他之所以暂时不动杨殇,是因杨殇活着在他掌控之内,对心妍更有牵制作用。

心妍点了点头,“是。”

杨骜轻轻擦拭唇边,皱眉道:“你脸上涂得什么玩意?又苦又涩的。”

心妍这才知他方才亲到她脸颊时,便立刻弹开的原因,想了一想,道:“好像是梧桐树叶,也或许是樟树叶的青汁。”

杨骜道:“嗯。稍等。”放她坐在椅中,径自出屋,回来之时端来热水,拧了把毛巾,为她把脸上一层青色叶汁擦去,露出白皙娇美的脸颊,他心中怦然一动,拇指轻轻摩擦她细嫩肌肤。



亲,今天三更。。

今天到17号,白天因事忙,不在电脑旁,夜里写字,有点犯困。。不足之处。。亲多包涵呦。。么么~~

侵犯之意



“朕随你一起。言偑芾觑”

杨骜握着心妍的手,走出屋去,来到皇宫北边一所院落的客房前,在窗前站定。

心妍将窗子推开一条细缝,朝屋内望去。

见杨殇左肩伤口已经包扎处理,此时正沉沉睡着,赵梓柔在他床边相伴,两人十指交握,梓柔伏在他的胸腹上,也睡着了茕。

心妍微微一叹,合上了窗,转头对杨骜道:“我们走吧。”转身离开。

闲步在皇宫之内慢慢的走,不知过了几时,二人回到了乾清殿卧房之前。

“今夜,朕不勉强你与朕同房,你在主卧歇下,朕便在隔壁书房。”杨骜说着,指向主卧旁边的屋子呐。

心妍眉心蹙起,望着乾清殿的卧房门,忽然记起前世这里曾是杨殇的卧房,那时她在卧房内居住一年之久。

这次从吉恩回来苍穹,起初前两夜或是在诚悦客栈歇息,或是跪于城门前,进宫那日,在杨骜书房歇下,随后半月则是身手重伤,在乾清殿主卧龙床之上昏迷不醒。

只今夜是清醒的。于是前世记忆一幕幕涌向脑海之中,她在这皇宫之中所为诸种恶事,也都浮现眼前,犹自觉得亡魂漂浮身近之处,阴森凝着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杨骜以衣袖拭去她额间细汗,“怎么?你不喜欢这卧房?”

心妍摇了摇头,“没有。”

杨骜轻笑,“既然不喜欢,便不要勉强,西宫门那一带新建了不少院子,随你要住在何处。”

心妍又摇了摇头,“这里就好。”心想她在皇宫会心感不适,绝非是嫌弃这卧房的原因。

只是,其中因由说了出来,杨骜怕是不信,她若说‘上辈子做了亏心事,夜半总恐鬼叫门’,杨骜必然要将她当疯子看待。

杨骜凝神想了一想,“看来不是住在哪里的问题,是心事难解。”

心妍微微吃惊,他未免太过敏锐,她抿唇一笑,走进屋去,转过身来,轻轻道:“晚安。”关上屋门。

杨骜并未立时跟进屋内,而是轻轻扬袖,唤道:“贾公公。”

贾信从廊中快步走来,躬身于杨骜身侧:“爷,有何交代?是否要准备沐浴歇下了?”

“不。”杨骜摆摆手,淡淡道:“立即征地百亩,另行选址建造皇宫林园。工程不小,但务必三年之内,将工程完成了。”说到此处,眉心蹙起,补充道:“向百姓征地之时,给以足够津贴。”

贾信错愕,惊道:“爷,为何突然将皇宫迁至别处?这样无疑是另建新城!耗资之大,实难想象!国库也必因此而空虚。”

杨骜蹙起眉心:“国库之财留于国用、民用,建造新城经费,不与国库财力混淆。”

贾信道:“是,爷在各国皆有商号,原也不缺金银,只是为何突然有此想法,要重新建一座城池?”

“一座城池,换一枚浅笑,朕觉值得。”

杨骜说着推门走进屋去。

贾信呆呆望着皇帝背影,心中震惊之情越发涌荡心间。

谁会知晓,苍穹王因那女子微微蹙眉不喜这座皇宫,便为她新筑一座城池。而当城池筑成之后,却丢了女子颊边那枚浅笑,甚至再也寻觅不到那浅笑言兮的女子。

心妍正坐在床边,寻思这晚是头蒙厚被睡呢,还是厚被蒙头睡,忽听门板轻响,晃眼看去,杨骜走进屋来,快速朝她走来。

她一惊站起,问道:“你…你不是说不勉强我与你一屋歇息,你进来干什么?”

杨骜在她面前站定,环胸睨她,

“朕这人颇为乖戾,你若是处变不惊的迎接朕呢,那么朕便兴趣全无。只是,你这样惊若脱兔,煞是无辜的望着朕,那便让朕极有。。。”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心妍问道:“让你极有什么?”

“极有,侵犯之意。让朕想知道若是侵犯了你,你会怎样,是哭着求饶呢,还是闷不作响的与朕冷战。”

杨骜一步一步欺近,心妍不断后退,膝后碰到床沿,双膝一软,坐倒在床,眼看杨骜左手已探到她锁骨之处,心妍惊慌失措,闭上了眼。

然而,他的碰触久久不曾落下,她眼睁一线,朝他窥看,只见他从床边衣架拿起棉衣披在她肩头,拉住他手,轻轻道:“戴上帽子,外面风大。”

“去。。。去哪?”心妍问。

“回睿王府。”

“时过中夜,回睿王府做什么?”

“你不习惯住在这里,那么朕便不会让你委屈一天。只是,接下来三年,无法做到尽美,夜里先行在睿王府歇下。”

杨骜说着拉起心妍的手,走出屋去。

心妍小跑跟上他步子,“喂,你别说风就是雨,半夜三更,兴师动众的回睿王府,不麻烦么?”

“不麻烦,有些聒噪。你给朕安静。”杨骜回头望她一眼,心妍悻悻住口,杨骜满意轻笑,挥手令道:“天候,备马车,即刻回睿王府。”

“是!”

天候、天骄备下马车,一行人疾行出宫,回到远在数里之外的睿王府。

杨骜先行下车,转身朝心妍伸出手去。

心妍望了一眼睿王府,只见院中有点着微微灯火,不禁起疑,“这里没人住了,怎么还有灯火?”握住杨骜的手,下了马车。

走进府内,见有数名小婢掌灯候在院中,庭院收拾的整洁利落,宛如这里依旧有人居住一般。

天骄笑道:“这有什么讶异,是皇上命人留在此处打扫修葺,皇上虽没说为什么,不过猜也猜得到,他是怕心妍突然想念睿王府,想回来看一看,这院子不至于杂草丛生,难以入目。就像今天,这不,派上了用场。”

杨骜冷冷睇去一眼,天骄一凛,便住了口。杨骜轻声令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天候天骄退去。

心妍远远瞅见院中铁栏上,秋千随风轻摇,于是快步走去,坐在秋千之上,笑道:“我在这里玩会儿。”

杨骜缓缓走去,伸出左手,轻轻握住秋千一侧花藤,晃动秋千。妍发丝被冷风扬起,裙摆也飘动不歇,一时起了童心,向旁边侧侧身,让出一大块位置,“喂,陛下大人,你要不要过来坐?”

“嗯。”杨骜坐在她身畔,他身形高大,双脚稳稳踏在地上,心妍身躯娇小,双脚在空中踢荡,只是他这一坐下,秋千便停了下来,她不悦拧眉,斥道:“你还是不要坐下了。你那两脚像两根柱子,钉在地上,你让这秋千情何以堪?”

杨骜冷喝,“你事真多。烦透了。”站起身来,握住花藤,连人带秋千抛了出去,心妍吓的惊声大叫,倏地滑下秋千,朝假山栽去。

杨骜低笑纵出,提出她后背衣衫,将她稳稳放在地上。

心妍惊魂甫定,抱怨道:“你的耐心只有这么点么?”

杨骜耸肩,“比‘这么点’还要再少许多。”

心妍叉腰道:“还是草芽好,我小时候想怎么荡秋千她都随我的意思。哪像你这样没有耐心。险些害我丧命。我还是要我的草芽陪我。。。。”说到此处,心中猛地酸痛,眼眶一红,低下头来。

杨骜知道她记起草芽已经不在人世,心中伤心,于是轻轻道:“瞧你可怜兮兮,朕便委屈一回,陪你。。。”

话还未完,心妍打断:“你自己玩吧,我突然不想看到这架秋千了。”走到长廊,坐在石椅,望着夜空。

“天上有什么?”杨骜坐在她的身畔。

心妍猛地叹了一口气。

杨骜笑道:“这一口气叹的足有两三丈那么长。你小小个头,难为了你。”

心妍斜他一眼,随即又看着夜空,“今晚天空灰蒙蒙的,一颗星星也没有。我们坐在这里呆呆望天,像两个大傻瓜。”

迟早内伤



心妍不解,“什么。。。”抬起头来,望向夜空。言偑芾觑

嗖嗖声响突兀响起,成千上万烟火窜上夜空,炸开成花,宛若繁星。

心妍惊喜交迸,站起身来,凝着灿烂烟火。脸上神情极是喜欢。忽然瞧见天候、天骄不远处正忙碌燃放烟花,心道原来方才杨骜暗暗示意天候、天骄两人去备下烟火了。

心妍缓缓坐下身来,喃喃道:“只可惜,烟花绚烂,总有形消湮灭的时候,最后只落下一地灰尘和呛人火药味,到底不是长久之事,总会让人忘了,以至于还会嫌弃灰尘气味熏脏了衣裳。茕”

有没有搞错!天骄翻翻白眼,“心妍,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别这样多愁善感,俺们皇上明天一早还要起早贪黑,赶回皇宫去早朝的?你再折腾下去,他。。。他要陪你熬个通宵,顶着黑眼圈去见百官了。再说啦,我跟我哥,把睿王府去年过年时候剩下的几十捆烟火都给放了,你好歹笑一个嘛。你看你看,我哥的眉毛都给崩没了半个!”指着天候秃了一半的眉毛。

心妍愧疚不已,脸上一红,起身朝杨骜福了一福,“今夜是晚了,早些歇了吧。我依旧主卧,你还是书房。”转身朝主卧走去。

“妍儿,朕知道百里外有个地方,能看到满天繁星,你想去看么?呐”

心妍闻言,心中一动,心想同一片天空下,相隔百里便能看到繁星?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只见烟火灿烂之处,他静静站在那里,有种说不出的若即若离之感,心妍食指搁在下颌,笑道:“想去嘛,是很想去的。可是。。。可是。。。你年纪大了,熬夜行不行?”

年纪大了?杨骜俊脸一沉,“到今年十二月初五,朕满二十五。苍穹百姓人均寿龄,七十三。故而,二十五实属年轻之辈。”

这么在意年龄?心妍挠挠头发,笑道:“是!”

杨骜牵来良驹,与心妍同乘一骑,驰出王府。才到府门之处,迎面驱马而来一名女子,望到杨骜两人,喊道:“心妍,杨五哥他三哥,你们去哪?”

杨骜拉住缰绳停下马来,心妍望着面前也勒住缰绳,停马不前的女子,说道:“白薇,你急匆匆赶去哪里?”

“我正是来睿王府找你。”这女子正是聂白薇,她顿了一顿,续道:“我方才已经去皇宫找了你三四遍,连树枝上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你。后来,遇到阴阳怪调的贾公公,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跟皇上来睿王府了,还说什么气死我大哥之类的鬼话,我没搭理他,奔来睿王找你来了。”

心妍疑道:“找我?什么事?”忽觉领口紧了紧,原来是杨骜恐冷风侵体,于是将她披风带子系紧了。

白薇心道,虽苍穹国君对心妍关怀备至到令人艳羡,可是若是被擎天哥哥看到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又该如何心伤。她与大嫂来到此处,已经半个多月,擎天哥哥不知听到他们在此诸种消息了没有?

想到此处,叹道:“杨五哥跟花无泽在酒楼斗酒,开始用杯子喝,后来用酒坛喝。花少主千杯不醉,杨五哥根本喝不过人家,却说什么‘聂白薇,你滚开,五爷不要你管,你为什么认为五爷不如他能喝酒’,心妍,我怕他喝坏了身体,他最听你的话,你快去看看他,劝他回府去吧。”

心妍奇道:“他怎么会和花少主斗酒?”

白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看不惯花少主说话温柔吧。心妍,这些都不重要,快些劝他不要再喝了。”

心妍转头看向杨骜:“煜儿今天有些反常,我们随白薇去一趟酒楼吧。”

杨骜冷声道:“不去。”睨向聂白薇,“男儿家多吃两盅酒,没什么大惊小怪,妍儿有要事在身,无法与你同往。”

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悦,好似在埋怨,好容易有一个与佳人独处之机,却偏偏杀出一个聂白薇前来打扰。

心妍捞捞他衣袖,提议道:“正巧我们要去百里外看夜星,不如叫上煜儿、花少主、白薇三人,一起去吧,人多了说说笑笑的也热闹,只咱们两个怪没趣的。”

人多了就是太热闹!杨骜张张唇,望着她鼻尖,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道:“朕迟早被你折磨到内伤。不过,你喜欢就好。”

两骑三人来到酒楼门前。

此时夜深人静,酒楼店家、伙计都已经打盹,堂内只剩下杨煜、花无泽一桌客人,心妍在马背上轻唤,“煜儿,你是在这里喝酒,还是跟咱们去玩儿?”

杨煜一听是心妍的声音,撂下酒坛,对花无泽道:“花姑娘,你付账啊。”奔了出去,解下柱上缰绳,纵上马背。

“妍,我们是去占山为王,逍遥快活。。。。。”杨煜说到此处,发现两道冷光射来,正是杨骜淡淡望着他,于是续道:“咱们跑路离开苍穹那是不成的了,还是乖乖留在我英俊非凡,尤其今日满面春风、双眼含春的三哥身边吧,哈哈,哈哈。”笑声中满是尴尬。心道三哥还未与他算罢官与心妍一起逃窜之罪,恐怕一百板子是免不了的了。

花无泽一袭白衣走出酒楼,见杨骜满脸不悦,知道好友不喜热闹,淡淡笑道:“那么花某告辞了。”

杨骜道:“跟来吧,不差你一个。”与心妍率先离去。

杨煜笑,“花姐,你没有驱马,我看你只能使轻功去了。百里路程,祝你奔的愉快。”

花无泽笑道:“好说好说。百里路程,奔将起来,那是小菜一碟。”说着朝聂白薇深深一揖,“不知花某有否荣幸,与薇儿妹子同乘一骑?”

白薇朗声说道:“花大哥客气,上来吧,咱们要快些跟上心妍他们呢。”

花无泽左手按在白薇座下马背,翻身便要上马,杨煜缰绳抛出,套住花无泽双肩,将他勒上了马背,让他趴在马背之上,笑道:“委屈花姐与五爷共骑一马。”啪的一声,挥动马鞭,打在花无泽后臀,驰马去了。一行三骑,共五名男女来到百里外一处山坳之处。

众人下马步行,走入一个森林之中,只觉越往林中行走,气温越高,到得后来,各人脸颊均已汗珠密布。

心妍远远瞧见一点亮光,悬在树顶,微微晃动,仿佛是一颗星星挂在树顶,她不禁喜上眉梢,追了上去。

那星子忽闪飘动,一路朝北飞去,心妍一步一步跟随,接着看到了两三点亮光,再接着十数处亮点,宛若璨星密布,挂在夜空。

走出森林一瞬,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有一汪池水,水面上倒影出夜空景象,夜空之中成千上万的星光,摇曳不止,在水中投下倒影,景色绝伦,恍若仙境。

心妍回过头去,杨骜正站在数步之外,微笑看她,“喜欢么?这些星辰,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不会淡去,更不会使人遗忘。”

“嗯!”心妍重重点头,“是萤火虫!苍穹终年有雪,萤火虫只夏天才有,为何这里会有?”

聂白薇伸手到那池水中,惊道:“是温泉!怪不得,这地方因为这温泉,便如夏季一样温暖,气候适宜,芦苇水草丛生,难怪会有萤火虫。”

杨煜见白薇离水面甚近,调侃道:“地底下可能是滚烫的岩浆,小白薇,你小心岩浆喷出,把你丑怪兮兮的脸给毁容了。”

聂白薇笑了笑,“毁容就毁容,反正没人看我。”说着退下鞋袜,坐在温泉畔,两腿浸在水中。

“妹子,不可自暴自弃,花大哥便觉妹子心地善良,模样秀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花无泽负手站在水边,笑看聂白薇。

杨煜忙拉住心妍衣袖,“妍,我拿网给你捉些萤火虫让你带回去,放在屋里,那样你睡在床上,足不出屋也能看到星星。”

心妍下意识朝杨骜望去,杨骜微微颔首,“去吧,待你乏了,朕便带你回去歇息。”

心妍点点头,对杨煜道:“好。”随杨煜走去温泉畔。

杨骜缓缓走入林中,低声道:“什么事?”

一个苗条身影从树后走出,瞧身形,是名女子,“杨殇的人私下查找太上皇、康巧慧的下落,这些人今晚去了杨殇房内禀报些什么,好像查到了眉目。是否要将太上皇移到别处?”

女子声音刚才歇,沙沙声响,两外两道身影走上前来,“爷,探子来报,聂擎天那三万兵马的首级已经送到吉恩国,聂擎天见到之后,稍加推敲,已知心妍身陷苍穹,于是他大发雷霆,似随时要挥兵北上,征伐苍穹……”



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呦~~嘻嘻。。

他爱干净



“秦主子见笑了。言偑芾觑今晚放炮仗不小心给炸没了。”

天候挠腮回道。

那女子正是秦蕊,而两道黑影确是天候与天骄了。

杨骜对这三人禀报之事,并不以为意,扭过头去,望向丈余外的温泉水畔茳。

只见心妍与白薇并肩坐在水边,她像是困了,手遮住嘴唇,打了一个哈欠,身子歪在岩石上,懒懒看着杨煜、花无泽两人以网捉萤火虫。

“太上皇不必移去别处。移去了别处,杨殇还如何上演孝子救父的戏码?朕正欲让他明白,谁是这天下的主人。”

杨骜唇边噙着一丝温柔笑意,向秦蕊轻轻说着谋。

秦蕊心想,若是他也那么看着她,那么她死也甘愿。转而寻思,难道三爷有意引杨殇救父?可是,为何?

“是。”秦蕊看看杨骜的脸颊,“蕊儿并无其他事情,便先行回宫了。”转身朝林外走去,形单影只,甚是落寞。

杨骜轻唤道:“蕊儿。”

秦蕊心中猛地一跳,转回身来,期待道:“是。”

“你是否后悔助朕得到了王位?当时取得帝位,联合雪域六国只是外在助力,最是主要的,却是你提前向杨德广说那句‘这六国之君对苍穹绝无恶意’,免去了他的戒备之心,朕才得顺利登基为帝。”

秦蕊摇了摇头,

“其实也并非我一句话便取得太上皇的信任,而是,他老人家对你,从来不曾真正的防范。”

杨骜心中一酸,心想那毕竟是自己的生父,如今母亲已经脱难,难道当真要将父亲囚禁一世,让二老老死不得相见?朝秦蕊摆摆手,

“你去吧。”

见秦蕊身影没入夜色,杨骜敛住眉眼,睇向天候,冷冷道:“方才你向朕禀告聂擎天要征伐苍穹一事,为何语气十分惶恐?你觉得朕惧怕他,恐朕再栽在他手里?”

天候背脊冒出冷汗,自己岂敢小觑皇上,颤声道:

“属下并非此意,咱们雪域七国对抗大漠五国,十拿九稳便能取得胜利。又惧怕他做什么?属下只是要提醒皇上,是否提前戒备?巧了,花少主此时正在苍穹国内,是否与他商讨迎敌策略。”

杨骜断然否决,

“不用一兵一将,也让聂擎天身首异处。从朕将柳心妍掌控身边那一刻起,姓聂的已经全无胜算。朕甚至有些心急,心急看那小子见到柳心妍含情脉脉望着朕时,脸上那伤心欲绝的表情。朕只嫌吉恩到苍穹路途遥远,他来的慢!苍穹金銮殿怕是他有进无出。”

天候、天骄互看一眼,登时之间精神大振,齐声道:“是!属下这便向姓聂的发下战书。”两人转身走进林中。

杨骜走出林间,缓步迈向水畔。

心妍原本用力撑着酸涩双眼,看着杨煜、白薇、花无泽三人东纵西跃,半空中扑捉萤火虫,谁知看着看着便双眼越来越沉,倚在石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自己两只脚掌被人握在手中,那人手心微凉,让她醒了过来,微微睁开了眼。

这才意识到,她方才将小腿浸在了泉水之中,此时杨骜将她双腿从水中提出,用一只手掌攥住她两只脚腕,另一手拿起衣摆,把她小腿、双足上水珠一一拭去。

“你刚才去了哪里?”

心妍想也没想,便脱口问道。

她方才四处看了,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杨骜微微蹙起眉心,“把你吵醒了?”拿起她散乱一旁的鞋袜,作势要为她穿起。

“我…我自己穿。”

心妍俏脸羞红,急忙伸手,欲从他手中夺过罗袜。

岂料,还未触到罗袜,杨骜便先一步将她双手压下。

他不做任何解释,也并不说些交代安抚的话,而是径直帮她穿上鞋袜,仿佛这是他的一件乐事,不容旁人打扰一般。

为她穿好鞋袜,杨骜蹲在她面前,笑道:“煜儿的主意不错,用网兜捉些萤火虫带回府去给你解闷。朕借他的法子用一用。方才便是去忙这些事了。废了不少功夫。”

他说话同时,自身后捞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网兜,里面装着不下百只萤火虫,亮亮晶晶的直像一盏宫灯。

心妍接过,将网兜握在手里,歪头凝着她,

“那回去睿王府以后了,我能不能把它们从网中放出来,让它们在屋里乱飞乱舞?你爱干净,它们。。。弄脏了屋子,你会生气么?”

杨骜抚抚她额前发,她憨憨一笑,扭头避开,只听他道:“不要紧。若是这些不够你玩耍,偏偏朕又不得空闲的话,改天让飘絮趁夜晚再来这水畔给你逮一些。”

心妍心中一甜,点点头,“是。”

杨骜看看天空,疲惫道:“天色已晚,该回府去了。”

说到此处身子轻转,背对心妍,指指自己的后背,轻轻道:“是朕驮着你,还是你驮着朕?”

心妍一愣,她哪里驮得动他?微一寻思,才懂得从这里到拴马之处还有一段距离,他是要背着她走。

心妍站起身来,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杨煜几人,迟疑道:“要不要给他们说一声,咱们要走了?”

“不用管他们。都认得回去的路。”

杨骜双手向后伸出,手臂环在她膝后,向前收紧。

心妍猝不及防,身子前倾,伏在他的背上。柔软胸腹紧紧贴在他的后背。莫名的亲昵使她心中怦怦直跳。

杨骜站起身来,径自朝林中踱去,心妍趴在他的肩头。

夜路难走,她用手中百只萤火虫为他照明,随即转过头来,呆呆望着他俊逸的侧脸。

杨骜步子不急不缓,踩在枯枝上,发出阵阵声响。脖间是她温热的气息,他肌肤微痒,侧脸凝着她。发现她双眼含泪,温柔凝着他。

“怎么?”杨骜不解。

心妍一怔,“没有。”连忙摇摇头,别开了脸,看向树林深处。

感觉他扭回脸去看着前面的路,她又转回脸来盯着他的侧脸。

忽然莫名委屈,埋在他劲窝之中,轻轻抽泣。泪珠滚过他颈项,滴湿了他领口衣襟。

“杨骜,这夜好短暂,我怕。”

“怕什么?”

“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做梦,怕明天在屋子里看不到萤火虫,怕明早看到天候哥哥眉毛还在,怕他说昨夜他并没有放烟火。更怕。。。更怕你并不曾把我负在背后。。。”

心妍千言万语,其实仅仅是惧怕,幸福往往过于短暂,一切不过一场虚华的梦。

毕竟,杨骜的温柔,即便是在梦中,也并不常见。

杨骜将她身子往上轻托,亲了亲她唇角,

“别说傻话。你困了,趴在我肩上睡会,等你醒来,便回到睿王府了。”

“嗯。”

心妍枕在他肩头,越往林外走,越觉得气温骤然降低。

她双手极冷,于是将两只红通红的手塞进他的衣领内取暖。

杨被她手掌冰的身子微微一震,却并未对她加以阻拦。

心妍枕在他肩头,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挪动木椅的声响。

心妍张开惺忪睡眼,伸出左手揉了揉眼睛,晃眼四下看去,屋中昏暗,依稀可辨已经回到了睿王府主卧,她此时正躺在床上。

一点一点活动星光,在屋顶梁上旋绕。心妍想了一想,明白过来,是杨骜将网中萤火虫放了出来。

心妍坐起身,看着正在屋中忙碌的杨骜,只见他将四张大椅并在一起,摆在床边,在椅面上铺上一层被褥,随即又自柜中抱来一床锦被,铺展在椅上。

“杨骜,你。。。你在做什么?”

杨骜并未察觉她醒来了,忽然听闻声响,微微吃惊,转过身来。



亲,今天三更~

看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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