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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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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站起身来,朝梁淑贞奔去,铮的一声,神族另一名青年提剑指着她的胸口,将其制住。

“小妹。”杨骜拳头紧紧握起,神色甚是惶急。

心妍一怔,是了,他母亲与最爱的女人都被神族之人胁迫,他岂有不紧张的道理。

若是柳心妍此时在他手边,他是否会毫不犹豫将她推到墨先生的手中,换回母亲与心爱女子平安。

杨骜双眉一轩,淡淡瞥了一眼杨菱儿,随即视线投向神族来客,

“墨先生,朕如何相信,若是朕交出了你们所要之人,你们便会放了朕的人?”

墨渊道:“人心隔肚皮,我说破了嘴唇,你不信还是不信。所以,咱们会不会放了这一个少女一个老妇你是无从得知的,唯有交出祈雨之神,方可知道我们是否会放人。”

杨骜点点头,目光凝定望着前方,淡淡道:“神族之女,你流离失所多年,是时候回去故乡了。”

宾客一阵躁动,在宴席之间左右探看,皇上说的人是谁?难道是柳心妍?柳心妍混在这宴席之中?

杨菱儿茫然望着墨渊等人,见各人脸孔阴森,并无对神族之女的尊敬,她心中极是不安。

不过转念一想太后娘娘自出地牢之后,虽对她不甚喜爱,却也并没有欺侮冷落,她自当要从墨渊手中救太后出来。于是缓缓站起身来。

墨渊见有一名美貌女子从主座方向站起了身,他唇边露出一丝阴毒笑意。

心妍胸口猛然一跳,这几人来寻找神族之女的动机想必并不友善,朗声喊道:“不知墨先生请我回去,是要怎样好生招呼?”

众人闻声,齐齐朝声音之处看去,入眼之处,却是一名脸容泛青、衣着华贵的女子,不禁起疑,这女子容貌不佳,并非柳心妍,她竟会是神族之女?

杨煜道:“妍,你干嘛?”拉住她手。

心妍回头抿唇笑了,“别担心。我问问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走向墨渊几人。

杨煜起身跟了过去,白薇也随后尾随。

“哈,我们三人是远方小国的士绅,我的这位朋友,刚才饮了些酒水,脑袋发昏,诸位别把她话当真,她听神族之女四字甚是好听,于是便妄想当那神族之女来着。”杨煜拱手对众人介绍。

杨骜颔首,“五弟,这位是?”轻轻指向心妍,目光在她眉尾凝住,一点小痣,并未被青色叶汁遮掩。杨煜道:“苍穹陛下客气,这位是。。。。。。”说到此处,吓了一跳,“哇!三哥,我脸青成这幅鬼样子你也认得出来?要不要这么不神秘!”

贾信低低道:“五爷,麻烦你下次再乔装打扮时候,把拇指上玉扳指换一换。好么?”

心妍大是不解,杨骜能轻而易举的认出杨煜,却认不出她来?可见她乔装的比较高明。不过,既然认出杨煜,那么她的身份不言而明。

心妍晃眼间见那花无泽花少主朝她调皮眨眨左眼,她心下一凛,想必花无泽方才在杨骜耳畔所说之事,便是他在宫门处邂逅三个奇形怪状之人,且这三怪混进了宫宴之事。

墨渊瞪着心妍,冷笑道:“好好招呼于你?休要妄想。若你真是咱们神族圣女,你嫁作人妻,便是犯了戒,污了神族之名。此次将你带了回去,便要当众凌迟处死。只是,瞧你样貌丑陋,实难以与神族之女名讳匹配。小朋友,快快回桌吃酒嗑糖豆去吧,莫来捣乱。”

墨渊见心妍生的个头矮小,于是将其视为孩童,转头对杨骜喝道:“皇帝小儿,快快交人!”

杨菱儿方才听到‘当众凌迟处死’几字,心中隐生惧意,一咬牙齿,走下石阶,说道:“墨先生,我。。。”

杨菱儿方一开口,便听心妍插口道:“墨先生言下之意,便是你们神族之女只能样貌极好的女子喽?既是神族,又怎会在意这些世俗之事。你们要找柳心妍。。。”说到此处,冷哼一声,“柳心妍在你们面前,你们却不认得呢。”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议论声不绝。

这女子将皇上休掉,让皇上颜面尽失,竟还有胆量混进宫中?不禁纷纷朝皇帝看去,只见皇帝非但毫无讶异之色,唇角轻扬,竟隐隐有丝喜色。莫非这女子出现在此,在皇帝预料之内?

杨菱儿大惊,“心妍,是你!”拉住心妍双手。

玲珑道:“你出尔反尔的小人,回来干什么?”

杨殇惊愕之下,缓缓站起身来,朝心妍望去。

心妍听到咚的一声有物委地,回头看去,原来是杨殇站起之时,手碰倒了桌上青铜酒盏。那酒盏滚到心妍的脚边,她俯身捡起,递回杨殇的手中,微微笑道:“殇,你好么。”

杨殇点点头,“好。宴后有时间,我们谈谈。”

想必是要谈他母亲之事,心妍点点头,“嗯。”

腕上一紧,被一股力道扼住,一道清冷嗓音在她耳边低低想起。

“朕知道你打算救下杨菱儿,自己替她随墨渊等人同去吉恩国?是怎样,你以为聂擎天会无所不能,凌迟之刑下,也能救你脱险?”

心妍回过头来,迎上杨骜的目光,笑道:“我并没有以为聂大哥会怎样。我只知此时唯有我能救你母后。”

手腕被他攥的极痛,心妍挣了几挣,也无能挣开,只听破碎之声响起,心妍腕上空心镯被他握碎了,碎玉将心妍手腕扎得满是血痕,杨骜手掌心也被碎玉刺得血迹斑斑,这才微微松了手掌。

心妍看着碎玉镯,不禁心酸叹气,抽回手掌,来到墨渊身畔。唤道:“墨先生。”

墨渊微微颔首,

“小朋友,你给那小子捡起酒杯前说的话也颇有道理。咱们只听消息传闻,神族之女先是嫁给吉恩王,随后又来了苍穹皇宫之内,确实并未见过神女真面目。是你这样的丑女也未可知。不过,咱们决计不会错擒好人,冤枉一条人命。你如何向咱们证明你是柳心妍?”

心妍见梁淑贞因恐惧而双膝剧烈颤抖,自心内对老者升起不忍之心,“墨先生与苍穹太后并无仇怨,没理由吓坏了她老人家,可否容她坐下,缓缓神。”

墨渊笑道:“好。你说话温柔极了,我甚是喜欢。”伸手捞来大椅,让梁淑贞坐在椅中。

梁淑贞坐下一瞬,心中微微平定,虽脖颈上还架有长剑,却较方才惧意去了不少。望着心妍,排斥道:“你回来做什么?哀家并不愿看到你。”

心妍道:“是。我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换回你和玲珑之后,便随墨先生离开。”

玲珑不屑,“谁稀罕你来相救。我可不会谢你。”

心妍微微一笑,“我并不是为了要你谢我,才救你们。”伸手把墨渊的剑刃从梁淑贞脖上向外拉了几分,让其免受皮肉之苦。

梁淑贞心口一动,心想这丫头兴许并不是真正的可恶之人。

不放她走



宾客却都纷纷屏住了呼吸,谁都不确定墨渊会否一挥剑,便将柳心妍给刺死了。言偑芾觑

杨骜眼中神色复杂,透出激赏之色。

玲珑见杨骜眸光如炽凝着心妍,心中酸妒,冷冷道:“姓柳的,你别假慈悲。我三哥自会救我们。你走开。”

“你三哥这次全没办法。必要仰仗于我。”心妍淡淡说着,伸手到怀里,取出一个手帕,小心解开,手帕内是一块剔透玉符,心妍提起玉符穗子,呈到墨渊眼前,“这玉佩墨先生可认得?茕”

墨渊凝目看去,玉符之上刻有一个聂字,惊道:“这是吉恩国主的随身佩玉,定然只有与他最亲近之人才能拿到!那么你就是柳心妍不假了。”面目立即变得阴森,“快快与咱们去吧。”

杨煜喝道:“妍,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何必替人受难。”

杨菱儿上前一步,“心妍,便让我。。。呐”

“通通后退了。”心妍身子一转,逼近一名神族青年的身边,捂住他手腕,将他手中剑横在她的脖颈,笑道:“墨先生,柳心妍自忖对苍穹的皇上、王爷来说还有些分量,你们以剑挟持我,定能安然出了皇宫,还请放了太后娘娘、玲珑公主二人。”

杨殇绕过桌盼,快步朝心妍走去,梓柔一扯他衣袖,轻轻道:“爷,你却又忘了,苍穹王不待见她,修书世人要追杀她,她四处逃窜,居无定所,正巧跟墨渊几人回去吉恩国,再使美色计诱,回到聂擎天的身边。你出声阻止,不是有意阻拦她荣华之路?”

杨殇身子微微一震,直直看着心妍,轻问:“柳儿,你心意已决,要回吉恩,是么?”

心妍以为他问是否要以自己性命换回梁淑贞、玲珑二人,于是颔首道:“正是。今日一别,恐怕以后再无相见之日。宴后也不能与你赴约畅谈了。你。。。你保重了。”

杨殇轻轻点头。喉间如同哽住了,心想难道两年时光,真的能将一名纯真善良的女子变得为求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

墨渊掂量心妍的话,心想方才剑刃横上柳心妍脖颈之时,苍穹王脸露惊色,甚至比生擒梁淑贞、玲珑之时,众人还要惊惶百倍,可想而之她的分量决计在苍穹王心中比母亲、玲珑还要重要。于是将梁淑贞、玲珑推了出去。喝道:“走!”

梁淑贞身子一踉,险些跌倒。杨骜上前将其搀住,“贾信,好生照看老夫人。”将母亲推到贾信身畔。

凝目看去,心妍已被墨渊等四五人以长剑指着各处要害,踱出半丈远。杨骜迈靴欲追。

玲珑滑到在地:“哥,我扭伤了脚。”

杨骜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将其扶起。玲珑身子一歪,倚在杨骜的胸膛之上。

杨煜拉着白薇的手,“咱们一路跟去,想办法救妍。”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墨渊几人之后。

青光一闪,两柄长剑出鞘,噗噗两声刺在杨菱儿的左肩。

心妍闻声扭头看去,那长剑正握着程家兄弟的手中。而这两人只听令皇帝。

杨菱儿身子一晃,伏在地上。

心妍喝道:“杨骜,你做什么伤害她!”

墨渊不解,住了步子,转回身来,“苍穹陛下,你做什么?自相残杀么?我瞧那妃子模样娇美,可人的很,你不心疼么?”

杨骜冷冷一笑,“现在,当是诸位受制于朕的时候了。来人,将神族之女,乱剑刺死。”

墨渊吃惊,神族之女正在他们手中,皇帝何来乱剑刺死一说?莫非他们手中这女子并非神族之女,若是擒错了人,诛杀错了人,天神岂能饶恕?

杨菱儿双肩血水纵流,下意识抚上小腹,喃喃道:“皇上,我会跟墨渊离开,也会受凌迟之刑,你现在不要杀我,暂行不。。。不要杀我。”

心妍望着杨骜,“你不要伤害她。看在她与你母妃有一样的容颜,你又怎忍她受伤?”

贾信笑道:“正是如此,才万万不能容她。她这幅容貌不是正忤逆了太后娘娘?”

心妍不屑,“是么?那么曾经呢?皇上与太上皇两人都曾对这张脸孔有意,一个每日看这张脸孔思念妻子,一个看着这张脸孔,思念母亲。怎么,现在母妃救出来了,杨菱儿没有用处了,于是不顾她生死,觉得她的容貌是忤逆了太后娘娘?”

梁淑贞轻笑,神情甚是不欢,“杨菱儿一名女子,使得骜儿父子两人颠倒神魂,不留也罢。不过嘛,她腹中。。。”

心妍厉声喝道:“太后娘娘,心妍一直以为你是心慈心善之人,却想不到你竟也容不得他人,你与康巧慧又有和区别。。。。。。”

梁淑贞拂袖立起,怒道:“放肆!哀家话还未完,你又怎知哀家对她没有怜悯之心。”

杨骜对母亲投以宽慰目光,“母后莫动气。别与她稚气之言计较。”从婢女手中木盘中拿过一叠书信,抛向墨渊。“墨先生一看便知。”

墨渊伸手接过,展开书信,一一读过,了然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咱们手中这女子最初是苍穹王的妾,并非我神族之女。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误会。不如,咱们一人换一人,你将神族之女给墨某人,墨某人将柳心妍奉还。这样可好?”

这些信件正是心妍曾经写给杨菱儿的书信。其中将杨菱儿是神族之女、以及杨菱儿心上人乃是聂擎天诸事写的甚是详尽。

杨骜颔首,“如此,正和朕意。”提起杨菱儿后背衣裳,把她向前推出。

杨菱儿身子一晃,向前走去。

墨渊命属下松了心妍,心妍一步一步迎面朝菱儿走去。

杨骜几个快步,走下石阶,将心妍揽在怀中,拥她在怀一瞬,他才知晓自己早已汗透厚衣,紧张恐惧到两手颤抖。他瞥眼间看到心妍脖上肌肤有道赤红血迹,正是方才神族之人剑刃所伤。心中立时不悦,道:“放箭,将墨渊等人,尽数除掉。”

话音未落,数百弓箭手朝墨渊等人围拢而来。心妍大惊,菱儿在墨渊手中,杨骜要连菱儿一并除掉。

墨渊攥住杨菱儿后颈衣衫,对杨骜喝道:“都说了方才不过一场误会,苍穹王又何必计较?再说,咱们也是寻人心切,才使出非常手段罢了。”

杨骜低声冷笑,“其一,朕不喜受制于任何人。其二,除了朕,谁也不能伤柳心妍一丝半毫。”微微一顿,厉声道:“动手!”

嗖嗖之声响起,箭雨如电飞驰,朝墨渊等人射将过去。

玲珑紧攥双拳,方才她从神族之人手中脱困之时,三哥为何不下令将墨渊、连同柳心妍等人一并乱箭射死?难道三哥便容许旁人伤害她杨玲珑?难道柳心妍给他写下绝情书之后,他竟还是对柳心妍念念不忘?

墨渊等人纷纷仗剑挥开层层箭雨。嗤嗤数声,已有神族之人被箭头射中,鲜血纵流。

心妍见杨菱儿在墨渊东扯西拉之下,双肩伤口流血更是凶了几分,此时连遭箭雨袭击,形式危急万分,抬起头来,对身畔这冷血男人喝道:“放开我!”

杨骜道:“昨日朕已经放你出宫,是你今日又跑了回来。既然回来了,那便休想再出宫门一步,朕也绝不会再放你离开。”

忽听杨菱儿一声惨叫,心妍瞥眼望去,原来是杨菱儿左腿中箭,跪倒在地。

心妍疾声呼道:“菱儿!”用力踩在杨骜脚尖,趁其吃痛失神,伸手砰砰两拳砸在杨骜双眼,自他怀中挣脱,疾步朝杨菱儿奔去。

一直默默观战的花月国少主,花无泽嗤的一笑,调侃道:“原来苍穹王喜欢这种难以驯服的女子。甚好,甚好。”

杨菱儿见心妍在乱箭之中穿梭,落泪道:“心妍,你不必为我冒险的,你救不了我,还会枉送了性命。”

杨骜双眸腥红,对弓箭手冷喝:“立即停手!”

“妍!小心身后!”杨煜一声惊呼。

心妍转回身来,只见迎面射来两支飞箭,来势甚猛,已然闪避不及,心妍下意识猛地闭起双眼。

再次娶她



杨骜低声喝退,快步走来,拉住心妍手腕将她从杨殇臂弯拽出,斥道:“方才箭已离弦,朕出言阻止已是不及,杨菱儿于你有什么要紧?你冒死救她做什么?是不是,谁的性命你都看的比自己的小命重要?”

心妍还沉浸在杨殇为她挡剑的震惊当中,眼见杨殇血流成河,心妍立时想到前世金銮殿上,匕首***杨殇心口的惨状,不禁心中大恸。言偑芾觑“殇。。。”

杨殇唇瓣染上鲜血,苦涩笑着,凝着心妍,身子重重委地,指尖自心妍衣摆划过。

心妍噗通跪在地上,若是杨殇死了,她重生而来,又有什么意义。托住杨殇双肩,让他枕在她的手臂茕。

“殇,仔细听好了,你不准有事!若是你胆敢又一次离开,柳儿立时追你而去。”

杨骜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个‘追你而去’!

杨殇脸上点点温热,正是心妍的泪,他虚弱轻笑,“有柳儿这一句‘追你而去’,死有何惧?只是。。。父母尚且受难,我若死了,日后父母离世,地底黄泉,也。。。也无颜面对二老。呐”

心妍泪水决堤,哽咽道:“所以啊,殇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够救出二老,母子团圆。。。”

杨殇点了点头,痴痴凝着她。“柳儿并没有改变,还是最初那个简单真诚的柳儿。。。”

“嗯。”心妍点头。

“妍儿,来朕身边。”杨骜唤道。

心妍恍若未闻。

杨骜威胁:“飘絮,近日你新得的剧毒可以片刻将人化成水迹,不妨在杨殇身上试验一番。”

见到飘絮伸手到怀中要拿些什么,心妍身子一抖,松开了杨殇,缓缓站起,衣摆一紧,被杨殇攥住,她咬咬唇,挣了开来,走回杨骜身边。

杨骜垂下长睫,俯视杨殇,眼中神色甚是鄙夷,“方才有劳了。只是,朕还需告诉大哥一句话,方才贯进你肩头那两箭,朕完全可以用匕首挡掉,只是见大哥为她挡箭心切,怎能破坏大哥一番心意。”

心妍心底阵阵发凉,“你分明能帮他却不帮,你竟如此冷血心肠!”

杨骜笑道:“正是。”

花无泽笑了笑,低声道:“若是花某,不单不帮,兴许还会亲手执弓,再补上两箭。毕竟自己的女人,由不得旁人去救。更何况,仅比那人晚了一步。心中不甘,你等小女子是无法了解的。”

墨渊见到苍穹一位王爷受了重伤,王室、宾客乱了阵脚,于是趁机挟持杨菱儿欲离开。

便在此时,两道身影掠进宫墙,二人都是独臂汉子,趁其不备,自墨渊手中,一人提起一条手臂,提出了杨菱儿。

“就知道墨渊这小儿在此,咱们二人追他半个多月,这次不能让他再跑掉了!”

“不错,康巧慧告诉咱们这墨渊小儿竟要掳劫聂大公子的妻子,这不是明摆着与咱们不快么!”

心妍这才明了,原来那日康巧慧所说计策,是告知墨渊等人柳心妍便是神族之女,又知会黑白两人墨渊要掳走柳心妍,于是黑白两人便追着墨渊一行去了。

两人扭头看向手中女子,咦的一声,“怎么是菱妃?墨渊小孙子不是要逮心妍主子么?”

聂白薇噌的一声跳去,“黑子、无常,你们终于回来了!”

黑白道:“是啊,这半个月跑遍了苍穹,脚底板都给磨得薄了一寸。”

心妍想了一想,从怀中拉住聂擎天的玉符,疾声道:“小黑,无常听令,我以聂大哥之名,命你两人将杨菱儿速速送回吉恩国去,让聂大哥待我好生照料!”

无常、黑白一凛,见那玉符如见聂擎天本人,岂有不从之礼,不问缘由的道:“是,是!”提住杨菱儿,纵出宫墙去了。

墨渊纵声长喝,“追上去,夺回神族之女!哼,聂国主若是私藏此女,那么神族绝不与他善罢甘休。”凌空跃去。

梁淑贞自椅上慌忙站起,喝道:“不可放杨菱儿离开,不可啊!她腹中。。。腹中。。。”说到此处,见无常等人身影已经不见,于是缓缓坐倒在椅,神色一片茫然。

杨骜见心妍双目紧紧凝着杨殇,神色之中满是愧疚、感激的凝着杨殇,他微微一叹,令道:“贾信,传来御医,为杨殇看诊,无论用什么法子,保住他性命。”

聂白薇微微不解,嘀咕道:“奇怪,苍穹王明明恨杨殇恨得要死,为什么又要竭尽全力保住他的性命?”

杨煜刚要张口答话,便听花无泽低声笑道:“小妹妹,你自是不明白了。若是杨殇死了,那么他便会一辈子留在柳心妍的心里,那种事情,善妒易怒的苍穹王又怎么会允许其发生呢?”

白薇见这男子离她甚近,语调又不像杨煜那般冷声呼喝,反而声音极是温柔,不禁心中怦怦乱跳,笑道:“是。”

杨煜不悦,“你明白了么,便回答是?”

白薇笑道:“当然明白。花。。。花少主说的清清楚楚。”

杨煜道:“你!”转头看向花无泽,道:“花大哥,今晚约你斗酒,不倒一个,决不罢休。倒下那人绝不是五爷。”

杨骜环视众宾客,道:“方才事起突然,当真大大的扫兴,各位贵客莫怪。今日不醉不休!”

“贵国陛下客气了!”宾客纷纷回道。

心妍凝着杨殇离去的方向,抬步便想去探望,杨骜手臂环住她的腰身,直到夜半宴散,心妍也不得脱身。

**

夜,

乾清殿,主卧。

宴散之后,杨骜便辞别众人,与心妍回到主卧。

从昨日清晨他离开卧房去早朝,到后来心妍写下绝情书离开,到现在两人又回到卧房之内,不过一天光景,却仿佛过了一生之久。

心妍坐在椅上,杨骜站在窗边。

霰雪自院中飘进屋内,点点雪白覆在他发丝之上。“柳心妍,只要你收回昨日那封绝义书,朕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两人安静僵持许久,杨骜缓缓说道。

心妍微微一惊,抬起头来,朝他看去,他身后衣摆衫角有一片暗红。

“你受伤了?”心妍轻问。

杨骜淡淡道:“箭挂了几下,没什么打紧。”

原来在白天乱箭朝心妍射去之时,杨骜与杨殇同时朝心妍疾步而去,杨殇替心妍挡下朝她肩头射去的箭羽。而杨骜见心妍肩头无忧,另有飞箭朝她腿后射去,于是他纵身而上,被箭伤了大腿。

因为他当时立时内力震落箭羽,加之众人视线在伤重的杨殇身上,随后他又坐回席间,所以并无人知晓他也受了伤。

心妍闻言,走去窗边,轻轻道:“当时你并非不救杨殇,而是在我与他之间,选择了不让我受伤,再有你并无法分心,以匕首替他挡掉箭羽,是么?”

杨骜唇抿一线,“朕。。。朕绝非你口中所说的大善人。”

心妍淡淡一笑,蹲下身来,撕开他腿上衣衫,拿出手帕,为他擦去腿上血迹。伤口极深,她不禁心中一疼。撕衣为他裹住伤口,轻轻道:“好了。”顿了一顿,朝门外走去。

杨骜几步跟上,从后环住她的身子,唇瓣覆下轻吻她耳畔。

“回答朕。方才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心妍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封自休下堂的书信。。。我不收回了。”那是他母亲与他所爱的女人逼她写下的,她即便想收回,也是力难从心。

杨骜握住她双肩,望进她双眸,“你究竟要什么?我连夜召回杨殇,以他身世、性命相胁,逼你回宫。你以为我所做一切,是为了什么?我。。。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不懂?一定要我说那几字,你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

心妍拧眉,“杨骜,爱一个人,就该给那人自由。我留在你身边,不快乐,也会连累许多人不快乐。”

杨骜胸口起伏,粗噶问道:“为什么不快乐?别人能够给予你的,我可以千倍百倍的给你。”

心妍默默不答,显然对他的话不以为是。

杨骜手指钳住她下颌,冷声问道:“朕问你最后一次,是留在朕身边,受尽宠爱,还是离开朕,害世人血染大地,生灵涂炭?”

心妍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他,朝外走去。

忽听一声闷响,心妍回过头去,只见杨骜左膝屈起,单膝跪在地上,双手缓缓扬起,摊开,手掌内静静躺着苍穹国皇后的凤印。

“你要凤袍加身,朕给你。妍儿,再。。。再嫁给朕一次,做朕的妻子。”



亲~谢谢读文~

骜哥一跪惹下麻烦了。

明天妍、骜会有小温馨。殇将有喜事。

细碎嘤咛



心妍双手抬起,紧紧攥着胸口衣物,错愕、惊喜,以及受宠若惊,张大雾蒙蒙的双眼凝着杨骜的脸颊。言偑芾觑

还记得两年前,她大病初愈,浴房沐浴时,遭人盗衣,那个午后,偶然与杨煜初识,后由杨煜将她自酒窖火场救出,她心中感激,跪倒相谢,杨煜嬉闹一般双膝跪在她面前,与她拜了两拜,险些成了夫妻对拜之礼,从那之后便对她以媳妇相称。

杨煜跪地,她觉他极易亲近,却并无惊愕之感。

依旧是两年多前,她化名小木头藏身太子府,后被梓柔驱出太子府流落街头,杨殇跑遍帝都,千辛万苦寻找到她,将她带到许愿池畔,掷下铜钱,许下心愿,随即单膝跪下向她求亲茕。

杨殇跪地求亲,她只觉感动非常,却并不悸动不安。

万万没有想到,今日此时,那从不将世间女子看在眼中的男子,那曾在吉恩国金銮殿内,宁可流血丧命也誓不屈膝逢迎的男人,竟会屈膝跪了,跪在她的面前。

“你…你快起来。我不要你跪。你不能跪我。呐”

这不是他应当做的事,她虽窃喜自己得他如此对待,可也因这屈膝一跪,极是不真实,她心中不安,宛如在梦境一样。他是杨骜,他。。。是杨骜,所以他不能跪任何人。包括她。

杨骜见她神色古怪,笑着笑着便拧起了眉头,皱着眉头又痴痴的笑,可忽然之间却又叹气连连。他心中莫名慌张,轻轻咳嗽一声。

“朕身为男人,却屈膝跪你,你。。。你小看朕了,是不是?朕。。。头一次办这种没骨气的事,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如此。朕甚至觉得,若是否将来有一天你要离开,兴许朕这另一膝盖也会屈起,跪在地上。。。”

他声音之中满是失意,手掌稍稍握住凤印,慢慢缩了回去,“这凤印你又怎会看得上,在你心中,朕是聂擎天的手下败将,苍穹国凤印于你来说,不过是。。。”杨骜双眸微微泛红,喉间如同哽塞,简单的话也说的分外艰难,“兴许这凤印于你来说,不过是一块再寻常不过的石头罢了。。。”

心妍寻思,她虽家破人亡,生无所依,不过嘛,却是有些傲骨的,是从没将什么凤印、后宫首位看在眼中,他说这凤印于她来说是一块寻常石头,那也不假。轻轻笑道:“我不在意这石头,与你是不是聂大哥手下败将无关。即便是吉恩国的皇后之位,我也并不在意。”

话才出口,便从杨骜眼中看到浓浓质疑,她微微后撤,想了一想,才知他定然是想起绝情书上的最后一句‘凤袍加身,妾位岂能入目’,心妍长长叹气,他此时定然觉得她心口不一,是个极为虚伪的人。

“你快站起,若让旁人见到你屈膝跪我,恐怕我往后的日子要难过的很。”

心妍俯下身来,握住他手腕,要将她拉站起来。

杨骜紧紧抿着唇,垂着长睫,许久许久才低声坚持道:“卧房就只你与朕两个人,旁人如何见到?”抬起清冷的眼眸,问道:“……这凤印,你收下么?”

心妍蹙眉,“不能够啊,你想一想,世人都知我是聂擎天的皇后,我若收下你的皇后大印,一女兼作两国之后,那成什么样子了?不是明摆着让你与聂大哥不快么!”

杨骜脱口说道:“前天夜晚,你与朕同榻而眠都可以,收下这凤印倒不成样子了?还是说,你那夜正是离开吉恩已久,心中孤寂,于是玩弄于朕?”

心妍道:“你!我那夜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么?还。。。还问我干什么。”那夜药力所趋,也是她真情流露。

见心妍双眼满是受伤神色,杨骜重重一叹,“聂擎天那边,朕与他交涉,燃起战事也好,和平私了也罢,你都不需操心。从今而后,朕不过问你之前种种,也不再计较你。。。你与诸位男子之间纠葛。只要你从这时起,一心一意留在朕身边,就好。”

心妍歪头看他,心想他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了?他是真心要与她重新开始,还是缓兵之计,先取得她的信任,进而留她在他身边,慢慢洗清他曾因她而受的耻辱?

“杨骜,你如此跪着,让我很难办。你起来说话好么?”

心妍说着,搀住他的手臂,要将他扶起,腰身一紧,被他两只手臂箍住了腰身。

心妍吓了一跳,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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