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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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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骜却是另一番计较,哪里顾忌许多,他怎肯容心妍有一点他不知道的秘密、对他有一丝隐瞒,伸手夺过聂擎天手中画轴,拉开系带,展开来看,画上是一名腰坠玉笛的少年。
“这。。。”聂擎天呼吸转紧,将那画拿在手中,面上表情惊喜交迸,眸光变作难以言状的温柔,喃喃道:“真是天意,竟是她,竟是她!”
杨骜心中猛然漏了一拍,莫非这画上之人正是聂擎天?妍儿竟私藏聂擎天画像!那女人竟背着他,藏着别的男人的画像!
画上少年看起来十几岁年纪。妍儿自十一岁在睿王府,怎会与聂擎天结识?
是了,她小时候,八、九岁去了外婆家,突松、吉恩、苍穹交界处,定是在那时与聂擎天结下渊源。她认识聂擎天在他之前!
“聂国主,想必这画像有些故事,可否说来一听?”杨骜切齿,强自冷静问道。
聂擎天微微一笑,合起画轴,放进袖中。
“此事说来话长,这时天色已晚,滞留此处多添危险。”环看众人,沉声道:“诸位舟车劳顿,先行虽我回吉恩国,稍事整顿,这画上故事再慢慢祥谈不迟。”
**十日后。吉恩国皇宫
聂白薇寝居
杨煜昏睡十天,这日缓缓睁开了眼,暖阳满室,双眼被强烈阳光刺得睁不开来。
朦胧中见到一双大眼睛正痴痴的看他,他倏地坐直身子,抱住眼前人的身子,喊道:“妍,你还活着,我梦到你撇下我,一人走了!”
“傻小子,你醒了?”一个羞涩、惊喜的女子声音在他怀里响起。
杨煜闻声,身子一震,松开被他抱在怀中这人,仔细看她的脸,只见她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子,虽是个美人,可哪是心妍。双臂一伸,把她推开两尺。
“聂白薇,谁让你那样看我,只有我的妍才能那么温柔的看我。”杨煜声音虚弱,却不忘调侃,“哈,刚睁开眼,就瞅见一个大傻冒,今天定是要倒大霉。不对,不对,这一辈子都要倒大霉。从今以后,怕是斗鸡斗猴斗蟋蟀都会输的极惨。”
“你。。。你。。。你。。。”
“我怎样?”
“我照顾你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的,你还来骂我是扫把星么?”聂白薇声音哽咽。
“咦,我可没让你照顾我。我甘愿为了妍被一剑刺死。谁让你阻止我为妍而冲下地狱。”杨煜笑。
“我。。。我。。。”聂白薇眼中泪水滚来滚去,刷的一声,把两只通红、满是水泡的手抬到他的眼前:“你看,你看,我给你熬药,把手都烫成这样了。我从小到大没有伺候过谁,即便我母后,也没吃过我亲手熬得汤药,你。。。你还不领情。”
杨煜瞅着她你两只红彤彤的手掌,毫无品行的大笑出声。
“蠢死了,你怎么不让下人熬药,你们宫里人手不够么?”笑到后来,牵痛了心口剑伤,猛地咳嗽起来。
聂白薇咬咬下唇,泪珠簌簌滚下,“我。。。我乐意自己给你熬药,人手足够也不让旁人给你熬药。”
杨煜见她哭了,心中只觉这女子哭的莫名其妙,不痛不痒道:“噢,那你不是找着被烫成两只大猪蹄么,你瞧,又红又肿,看着多丑。妍的小手就又细又嫩、又软又滑,比你的好看一万倍。”
聂白薇张着两只水灵灵的泪眼,看着他,鼓着腮帮子不再说话,时而抬袖擦一把眼泪,心道这人怎么一口一个妍,乳名也是随便叫的,他。。他怎么喜欢他亲妹子啊。
杨煜见她半天不声不响,唤道:“聂白薇。”
聂白薇别开脸去不理。
“聂白薇。”杨煜又唤。
聂白薇把身子也别了开去,始终不理。
“啊呦!我的心!那一剑给我刺的不轻!疼得厉害。厉害的很!”杨煜捂着胸口,噗通歪在床上。
聂白薇大惊,“杨五哥,你怎么样?”扶住他肩膀,将他搀起。
杨煜笑笑看她。“你怎么不哭了?”
聂白薇脸一红,嗔道:“你骗我!”抬手要打他胸口,手挥了几挥,也没有打下。
杨煜道:“我口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聂白薇依言去倒来茶水,伺候他喝下,问道:“你饿么?”
杨煜问:“我十天没吃饭么?”
聂白薇点点头,“嗯。十天九夜了。”
杨煜道:“那自然是饿了。妍呢?我找她一起吃饭。”
聂白薇轻轻道:“今日是大嫂的册封大典,我大哥,母后,睿王,还有诸国宾客都在金銮殿上。待礼成了,就在殿外设宴。”
杨煜一听‘册封大典’几字,脸色陡然间变了,三哥当真要将妍嫁作他人妇?呼的一声,掀被下床,急匆匆朝门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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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弄人
吉恩国一青年官员笑了一笑,续道:“这感情好,再加一条竖道,就是一个王字。言偑芾觑走在林间,保准被当成万兽之王的大老虎。什么小狐狸见了都要围了过来,对你摇尾乞怜。”
说话这名官员乃是聂擎天新提拔的兵部尚书,年岁与杨骜、聂擎天等人相差无几,都是年轻人,是以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
杨骜声线低哑,缓缓道:“方才在金銮殿后的小花园内,被一只偷腥野猫给挂了一爪子,本来是有机会教训她一顿,让她恼怒再在我额头上给添一竖道的,不料被。。。”
心妍胸口怦怦乱跳,说道:“太后娘娘,今天天气真不赖,不阴不晴,不冷不热,哈哈。茕”
她真心害怕杨骜将前来搅和他好事的人比作乌龟、王八之类,不如提早将他打断。
要知道派人来请她的婢女是聂大哥派的,怎么好连累聂大哥被杨骜辱骂。
玲珑瞅瞅杨骜,又看看心妍,寻思这两人神情奇特,搞什么鬼呐?
啊!莫非柳心妍趁三哥换衣服之时,去偷窥、偷袭三哥,要对三哥施以勾。引?想到此处愤愤握拳。
聂擎天起身笑道:“请各位移步金銮殿,册封仪式。。。”
“聂兄,半个月来,小弟对那卷画轴甚是好奇,不如聂兄三言两语将画像上的故事讲给小弟听了,再说册封一事。”
聂擎天的话只说了一半,杨骜便出声打断。
啊!心妍暗叫糟糕,她醒来之后,便没见菱儿给她那幅少年的画像了,听三爷语气,难道画像在聂大哥手中么?
咦,莫非聂大哥知道那画像上的故事?这么说来,菱儿要找那人,聂大哥是认识的了?
聂擎天闻言,缓缓坐回椅上,将眼前酒杯推至一旁,自袖中取出画轴,平铺桌上。
众人纷纷投来不解的视线。
聂擎天又自身后取出一个青翠欲滴的小笛子,放在画像上少年腰处。
玉笛正巧和那少年腰间玉笛重叠,连坠饰都一模一样。
心妍惊喜,猛的吸了一口气,“聂大哥,你。。。你是。。。”
‘杨菱儿要找的人’这几字没有说出,因菱儿是苍穹国君杨德广的妃子,不好公然说她留有男子画像,此事败露,会给她带来极大麻烦。
聂擎天以为心妍太过欣喜以至于语句说不完全。点点头。
“正是。天意这东西,实在弄人。万幸的是,分别近十年,几经周转,上天还是把你送回我身边。”
说着深深望了心妍一眼,感概万千,“我没想到,你那时遍体鳞伤,竟能将我耳后那块小小胎记也记在心中,画在纸上。”
心妍凝目朝他耳后看去,果然看到一块指腹大小,宛似樱桃一般的胎记。
“这画像。。。”‘并非我画的’五字还噙在口中。
于清凤便出口问道:“天儿,给母后说说,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故事?”
杨骜静静的听,不置一词,心道看看聂擎天办了什么讨女人欢心的事,能让那丫头对他相思入骨,时刻将画像带在身旁。
聂擎天微微一笑,神情温柔,像是忆及往事。
“先皇那年病危,多少妙手回春的名医医治,到后来都称无力回天。民间传说,大漠神族之中,最圣洁的女子,祈雨之神终日与神明对话,她身体汲取了天地灵气,以她性命献给上天,相应的,能够换回一人性命。”
于清凤脸色一变。
“莫非她便是当年被绑在火刑柱上的孩子?”
杨骜微微迷惑,莫非妍儿小时候误落大漠神族手中,被误认为的祈雨之神?
虽并非说不通,可那次听妍儿提及去外婆家,并未提起这段往事。
若是当真小小年岁便被绑上火刑柱,她该记忆深刻,引为极为凶险之事,常常提起才对。莫非,那人并非妍儿?
聂擎天朝母亲点了点头。
“当时我十四五岁,还是个孩子。虽父皇对我来说比自己生命还重。然而,那孩子的性命,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难道便轻贱了?即便那孩子被活活烧死,父皇便当真能活了过来?我却是不信的。可我当时手中并没有改变圣旨的权利。火刑那日,我在那孩子身上做了些手脚,大火连烧一天一夜。大火遮住众人双目,也瞧不清火中景象。是以,火舌没有烧到她的身子,旁人自是没有看到的。”
心妍心知那受火刑之人是杨菱儿,虽知她此刻安然无恙的活着,依旧捏了两手冷汗,问道:“后来呢?”
聂擎天见她眸光涌动,仿佛要落泪,他自是不知心妍是为了杨菱儿凄苦经历而痛心。“你知道后来之事,却偏偏要我说给你听,是怪我后来与你失散,是么?”
聂擎天无奈笑了一笑。
“后来,等到行刑官兵退去,她身上虽没有受火烧之邢,却被石头砸的满是皮肉伤,头破血流的,可怜极了。”
心妍奇道:“被石头砸?”
杨骜淡淡解释:“百姓不明所以,以为那人是要犯,丢石头泄愤。”
“原来如此。”心妍颔首,这时想来,菱儿那时为她送行,提起她记不得十几岁前的事,她之所以忘记以前的事,必是脑部被击中,丢了记忆。
“那时,我悄悄带她离开火刑台。当时的我,胆子是小的,生怕父皇的追兵赶到,于是驱马疾驰两天两夜,将她带到吉恩、苍穹边界处。那是地方是黄沙、白雪交界之处,我将她放在一处沙丘,为她裹伤。当时,她害怕极了,握住我的手,她说‘小哥哥,不要杀我,我怕。母亲说,我的命能救皇上,死了是件功德,可是,我还是怕。我学医,长大了给皇上看病,不要杀我,好么?’”
聂擎天说到此处,语气微微哽塞,持起酒杯饮了一口酒水。
心妍接口道:“然后。。。然后你摸着她的额头,你说‘好姑娘,不要死,好好活下去’。。。是不是?”
杨骜猛地攥拳,若那女子不是妍儿,妍儿怎会知聂擎天当时说了什么?冷冷一笑,她与聂擎天的过去,感人至深啊。一会儿金銮殿内,生死离别,定然也催人泪下。
聂擎天点点头,对心妍问道:“你都还记得。”
心妍连忙摆着两手。
“不。。。不是。。。聂大哥,你听我说。。。”
聂擎天轻笑,当她是难为情了,柔声打断。
“那时,她紧紧拉着我手,不肯丢,她说‘不要走,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人’。我哪里是要走,只是见她口渴的唇瓣干裂,去不远处绿洲给她取些水来,当时我未作解释,挣开她手,疾步走了。”
心妍双手合十,是了,菱儿朦胧中在大漠上看到的背影,就是这时看到的。
菱儿当时定然绝望极了,以为那少年弃她于不顾。
聂擎天叹了一口气。
“等我用水壶取了点水,再回到那沙丘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我当时四下找了,却没找到。当时以为是大漠神族的人将她带走了。”
轻轻看向心妍,问道:“现在你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去的苍穹国,怎么成了苍穹公主?”
心妍眨眨大眼,这她可真不知道,诚实道:“我。。。”
“报!吴国、魏国、齐国、鲁国四国君主到了!”
心妍的话又一次被打断,这次是一名小兵疾步赶来禀报。
众人视线纷纷朝远处看去,只见四道身影缓缓走来,宽袍大袖,各具风采。
中间一人是个老者,其余三人皆是四十岁上下的中年。
杨骜眸光掠过锐色。
待四人走近了,那老者环看在坐宾客,朗声说道:“苍穹睿王的妹子出嫁,吴、魏、齐、鲁四国之主,怎能不来道贺?”
心妍双臂剧震,这四国君主,是杨骜请来制肘聂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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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肌肤
吴、魏、齐、鲁四国君主客套道:“睿王亦是越发气度不凡,果然是人中龙凤,人中龙凤啊。言偑芾觑”
四人齐齐转头望向聂擎天,依次拱手行礼。
“吴国黄绍杰,魏国朱子乾,齐国蔡萼,鲁国尹枫恭贺聂国主新婚之喜,我们几人因为按照睿王嘱托,要为聂国主的娇妻准备一些小礼物,这才来的晚了。还请聂国主恕罪。”
心妍拧眉,杨骜要这几人给她准备什么礼物,真心要祝贺她新婚之喜茕?
聂擎天左手扬起,明黄衣袖随之轻荡。“四位兄长客气了,请坐。”
见那四人坐下,聂擎天看向候在身侧的大公公令道:“邱隐,给几位贵客斟酒。”
心妍正自喝茶,听到聂擎天朗声叫那小蚯蚓为‘蚯蚓’,不禁忍俊不禁,低头敛笑呐。
聂擎天知道她在笑什么,凑近几分。
“小蚯蚓是白薇给他起的小名,他姓邱名隐,原没有什么的,被白薇起了外号之后,他的名字便是一个笑柄。”
聂擎天细心解释,使心妍觉得甚是贴心,点点头。
“这跟我的草芽是一个道理,她姓曹名娅,不知谁给她起个外号叫小草芽。”想到草芽,心中一酸,自那日从睿王府门外匆匆一瞥,已别数日,不知这一生还有没有相见那一日。
杨骜见聂、柳两人面对面相谈神态极是亲昵,手中猛然一疼,低眼看去,原来是酒杯被捏碎,碎片扎进了指腹当中。
玲珑心疼哥哥指腹流血,忙拉过他的手,小心帮他擦拭伤口,用手绢将他手指包成一颗粽子,柔声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杨骜笑了一笑,并不答话,回眸一瞬,迎上了心妍责怨的眸,他微微一怔,解下手指上手绢,递回给玲珑,淡淡道:“没那么娇气。裹着反倒奇怪。”
玲珑狠狠剜了一眼心妍,三哥怕这女人吃醋,才不肯接受她用手帕帮他裹伤。
小蚯提起酒壶为吴、魏、齐、鲁四国君主各斟上一杯酒水。
四国君主,连同聂擎天、杨骜,一共六国显赫男子,执杯共饮一杯。
小蚯蚓环看杨骜、四国君主,古怪笑了笑,语气轻讽。
“皇上新婚,普天同庆,一早便派人为周遭各国送去请柬。当时四位国主推托有事在身,不能前来吉恩皇宫道贺。”语气一顿,冷哼道:“原来不是有事在身,而是咱家皇上面子不如睿王颜面大,吉恩圣上请不动诸位。”
四国君主面面相觑。
杨骜道:“邱公公说笑了。”
聂擎天沉声道:“邱隐,不得无礼,我吉恩国与吴、魏、齐、鲁四国接壤而处,自千百年前便同气连枝,情如兄弟。几位兄长既然说有事在身,还能有假?不可妄加猜测,坏了五国的情意。”
“是。”
小蚯蚓一凛,退去一侧。
心妍不解,这四国之主既然与聂大哥的国家情如兄弟,又怎会听命于杨骜?
难道收了杨骜什么好处?
那杨骜又为何给他们好处,难道仅仅是要这几人帮她准备礼物?
四国君主之中那名老者,魏国之君,朱子乾笑道:“聂国主果然心胸坦荡,毫无猜忌之心。”
杨骜微微笑道:“诸位要准备那几件东西废了不少时间。”眸光睇向心妍,轻轻道:“小王只心疼这一个妹子,她既要出嫁,作为兄长自然要给她最罕见的嫁妆。”
天候与天骄互看一眼,忽然记起前几天三爷曾说‘吴、齐、鲁三国当中有几个能哄小孩儿的玩意儿,倒是能博美人一笑’。
难道王爷仅仅是要一窥心妍看到那几样稀世珍宝之后颊边的笑靥?
齐国蔡锷低笑。
“睿王与令妹感情之深,令人艳羡,这几件礼物,世上除了睿王能为令妹寻来,其余之人,谁还能办到,便说不好了。要备齐这三样东西,只有心意是不够的,还要有财力。而有财力、有心意也是不够的,还要天时、地利。”挥手一招,“来人,把南海龙王宝珠呈上。”
小婢女手持木盒走到众人面前,将盒盖打开。
盒内静静躺着两颗乳白色极富光泽的宝珠。
“相传南海龙王的妻子被一名小妾设法陷害。龙王不问所以,一怒之下,将他妻子驱上孤岛海岸,他妻子元身是一条小鲤鱼,得他垂爱幻化成了女子人形。被驱上岸,鱼离了水,怎能活命?不肖两天便被烈日晒死了。之后,龙王偶然得知真相,恼恨自己有眼无珠,错信谗言。于是悔恨之下,剜出双眼,施咒化作两颗宝珠,送到那小鲤鱼葬命的孤岛上。龙王失去双眼,一生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小鲤鱼虽身处荒岛,却有两颗宝珠为她照明。”
蔡锷说话的同时,小婢女已将那两颗宝珠戴在心妍两侧耳垂之下,淡淡薄晕映衬下,更添她容颜娇艳。
杨骜目光游移在她的耳垂,宛似在品尝她肌肤。心妍脸上一红。
“谢三哥。”
玲珑妒火横生,随即想到柳心妍就要嫁给聂擎天了,以后是不会再回苍穹国了。
三哥过去跟她也有一段夫妻情意,这两颗破珠子就当是给她的一点补偿。
聂擎天不解,“既然传说这宝珠是龙王双目所成,蔡兄又是从何处寻得?”
齐国蔡锷看向杨骜,目光之中满是激赏。
“这就是蔡某方才所说的心意、财力、天时、地利了。睿王拨款万万两黄金,蔡某的国家正处南海之滨,每逢七月十五的深夜,南海中心便会扶起一个小岛,正是南海龙王亡妻葬身之处,龙王双目所化的宝珠,在夜里发出幽光。那夜恰逢七月十五,蔡某带兵出海,天意造化,寻到了这宝珠。”
心妍不禁怅然若失,喟然道:“这两颗珠子戴在我的耳朵上,只是看着花哨了。那下一年七月十五,谁还为那可怜的小鲤鱼照明?海面漆黑,她会怕吧。”
玲珑看向杨骜,见他眸光熠熠凝着心妍,心中酸涩不已。
听蔡锷话中之意,那宝珠是南海龙王最终认识到自己对妻子的爱意,实乃真爱的象征。三哥以宝珠相赠,是向柳心妍表达什么?聂擎天拍拍心妍手背。
“或许小鲤鱼想到龙王一生活在黑暗当中,她自己也并不愿有光明。”转头看着吴国君主,“不知其他两件礼物,又是什么?”
黄绍杰道:“我吴国景致之美,数一数二。因桃花园遍地,故而吴国又有桃花国之称。既然以桃花闻名,桃花酒酿必不可少。吴国深藏地底一坛桃花酿,至今少说已有三百年的历史。多少爱酒枭雄都未能尝得一口。适逢睿王妹子出嫁,便将美酒开封,与诸位同饮。”
说着撕开就上封条,登时酒香四溢,众人闻之微醺,黄邵杰亲手为心妍倒了一杯。
心妍端起酒杯,将杯中酒抿唇品了一口,赞道:“好酒。”
杨骜低笑,“那次宫宴,见你喝康皇后那杯桃花酒,甚是喜欢。于是想让你尝一尝真正桃花酿。”
心妍呆了一呆,忽然想到那时康巧慧所赐桃花酒之中有剧毒鬼叫愁,喝下之后肝肠寸断。
那剧毒腥臭无比,确实破坏了酒香。端起酒水又饮一口,缓缓道:
“不过,我却尝不明白,这酒中怎么会有淡淡苦味?”
心中一惊,难道又是剧毒,自己身上毒素才清,难道又要中毒?说起来,左胸之上那斑斓蛛依旧活的好好的,自己这颗心脏正一步步成为一颗药引。
“实不相瞒,酿酒之人是太祖皇帝,太祖皇帝爱妻离他远去,与他亲兄弟远走高飞。他心伤难当,酿酒之时,眼泪滴入酒水当中,是以这酒水尝起来有股苦味。这股苦味正是先祖皇帝对他妻子的真心。”
心妍吃惊,真心?
黄邵杰的话在耳边回响,心妍不知是因为饮酒的缘故,还是因这酒水是吴国太祖皇帝的绵绵真心的缘故,心中莫名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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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心
杨骜送她第一件礼物是悔恨之情,第二件礼物是痴爱真心,那第三件又是什么?
尹枫笑道:“第三件嘛,是一顶纯金凤冠。言偑芾觑这凤冠是我鲁国镇国之宝。”命小婢将雕刻精巧的凤冠戴在心妍发上。
心妍寻思,这凤冠看着样貌平平,左侧还有一块乌黑,哪里特殊了,别是假玩意儿,来糊弄她不是内行。
尹枫见她面露疑色,知道她不信这是镇国之宝茕。
“这凤冠虽其貌不扬,上面却沾有我鲁国第一将军的鲜血。那年第一将军爱上了王的女人,这是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恋。那年鲁国有难,王的女人被人擒住,第一将军上阵杀敌,救回那女子,那女子丢了凤冠,说那凤冠是皇上所赠,对她极为重要,第一将军纵身箭雨,寻那凤冠,不幸被飞箭射中毙命。后来找到他尸首之时,他手中紧紧握着这枚凤冠,鲜血并不会与黄金染在一起,然而这将军真情感动上天,他的鲜血浸透这凤冠之内,从此这凤冠带着他的鲜血在那女子头上戴了数十年。唉,他对那女子用情至深,用情至深。”
心妍双手微微发颤,杨骜难道是在说他对她的情意,也如同那第一将军对王的女人一样深刻?让他亲口说出‘我爱你’三字,比登天还难。难道他是以这种委婉的法子在向她示爱?
杨骜淡淡笑道:“第一将军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若是我,那女人不会是王的女人。呐”
杨骜口中的‘王’是指谁?心妍脸上一红,莫名看看聂擎天。杨骜是暗示他要将她从聂擎天身边带走?
聂擎天见心妍表情怪异,对杨骜道:“可惜,你并非第一将军。她注定是王的女人。”
两人对视许久,同时举杯,碰杯饮酒。
玲珑虽不明所以,但也觉得这两名男子在为了柳心妍而玩文字游戏,火药味极其浓烈。
魏国朱子乾道:“我魏国虽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珍宝,但是也尽心尽力,连同吴、齐、鲁三国,为聂国主准备了一个惊喜。这里暂作保密。”
聂擎天颔首,“各位为聂某婚事尽心了。多谢。请移步金銮殿,劳烦诸位当我夫妇两人成婚的见证人。”看向睿王,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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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
聂擎天坐于龙座之上。
其余众人分立大殿两侧。
心妍跪于龙座下蒲团。
聂擎天抬手令道,“宣读圣旨。”
小蚯蚓展开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苍穹国公主杨氏玲珑,端庄聪慧,蕙质兰心,望卿一世伴在朕侧,永结恩。。。”
“聂兄。”
小蚯蚓口中‘恩好’的‘好’字还未说出口,杨骜出声唤道。
睿王何以要打断圣旨?众人纷纷投去不解的视线。
“方才,那几件礼物,是我意思表达的不够明确,还是聂国主领悟能力太差?”
聂擎天笑了一笑,“睿王将那份兄妹情传达的甚为细腻,聂某最是清楚不过。以后,玲珑交给我,你放心。”
杨骜迈靴走近心妍。
“她并非苍穹公主,也并非玲珑。”
此言一出,宾客之中立刻响起唏嘘之声。
玲珑呆愣,难道三哥要将她嫁给聂擎天,而换回柳心妍?握住杨骜的手,“哥,你要干什么?”
“小妹放心。聂擎天对苍穹公主并无兴趣。他不会强迫于你。”杨骜颔首示意她安心。
聂擎天喜怒不形于色,仅淡淡笑道:“我知道她并非苍穹的公主。她本是我吉恩国神族之女,掌管祈雨的女官。误落你苍穹国罢了。”
“虽我不知你和她小时候有什么渊源,也不知什么神族之女,祈雨之职。我仅知,今日你这册封大典是不成的了。”伸手触在心妍额头,轻抚她额前发丝,“她,是我的。前生如此,今生亦然,来世也不会有所变故。”
聂擎天唇边掠过一丝愠怒。
心妍虽不愿承认,可此时心内竟掩不住欣喜。杨骜说,她前生也是他的。那是不是,前生他也爱她?
手腕一紧,被杨骜握住左腕,他稍使力道将她拉站起来,轻轻道:“依你之见,魏国朱子乾给聂国主准备的最后一件新婚礼物,是什么?”
心妍背脊一阵冰凉,手心也出了冷汗,半月前,山林中,杨骜说过‘新婚之日为聂擎天收尸’,难道他已经安排下一切,与朱子乾等人联手谋害聂大哥性命?杨骜对她示爱,她自心底窃喜,可他要对聂擎天不利,她绝不容许。
聂擎天转头对坐于一旁的于清凤笑道:“母后,您老吃斋念佛,见不得血腥,先回去寝殿稍事休息。今晚儿子带着您儿媳与您一同用晚膳。”
这几句话虽说的极是平淡,却是分毫没有将杨骜当做威胁。
于清凤颔首,对儿子行事极有把握,轻轻道:“睿王远道而来总是客,你万事以和为贵,别太为难他。”起身随婢女去了。
聂擎天朝心妍微微一笑,“看睿王对你神情,该是对你有意,而你却对他并没有情意。是啊,你终日带着我的画像,又怎会对他有意。其实,是不是公主又有何妨,只要是你,就足够了。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了?”
心妍完全想不到将会发生什么,点点头,“聂大哥,我并非有意隐瞒姓名。不过,既然你要娶那人是我,也不必再追究真正公主是谁,更不必问苍穹公主的罪过。就像你说了的,只要是我,就足够了,不是么?我。。。我叫柳心妍。”
玲珑恼怒,谁要那女人替她说好话?即便聂擎天知道了她是苍穹公主又怎样?单是三哥那一关他就过不了,就凭姓聂的也想治她的罪?
睿王冷眸微眯,“朱兄,是时候将你所说的惊喜,呈给聂国主了。”
魏国朱子乾上前一步,笑道:“所谓的大惊喜,那就是睿王要在下转告聂国主,今日聂国主要娶之人,是睿王的妻子。睿王要将她带了回去。聂国主识相的话还请行个方便。不然,休怪咱们四国无情。”
小蚯蚓喝道:“口出狂言,没看看这是在哪里?吉恩国皇后也是你轻易能够带走的?”“公公,不得无礼。”聂擎天挥退小蚯蚓,淡淡睨向朱子乾,“若是聂某不答允,想必,今日便要葬身金銮殿。吉恩国也将被睿王为首的诸位瓜分殆尽。”
朱子乾笑道:“正是。按睿王号令,吴、魏、齐、鲁已经兵分四方,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攻进吉恩国。吉恩国虽兵强马壮,兵力却无法拧作一股往一个方向进军。分散成了四股,自难与我四国之兵相抗。吉恩国破国之时,就在瞬息之间。”
心妍大惊,瞪向杨骜。“聂大哥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我们好好跟他解释,你怎知他不会放我跟你回去?”抬起手臂要将手腕从他手掌中挣脱而出。
杨骜冷笑,“因为,我看不惯他。因为,你喜欢他。你喜欢的人,我通通要摧毁。我要你,不需跟任何人解释。”将心妍推到天候、天骄的身边,冷声道:“看着她,姓聂的死的时候,不准她靠近半分。”
小蚯蚓面色惊惶,“皇上,奴才立刻调禁军来救驾。”
聂擎天摇了摇头,“他们既然有恃无恐,那便是详细计划好了一切。禁军赶到之时,已经来不及。”
“吴、魏、齐、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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