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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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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眼眶一酸,只道是两位程哥哥心情不快,不愿与人说话,是以她心中也并不在意,看了看杨煜,道:“煜,那天我跌下山崖,你追随我跳了下去,我都看到啦。。。你对我真好。。。”
“妍,天色不早。有话明日再说。”杨煜声音冷淡,走过心妍身旁。
心妍喉咙一哽,直欲落泪。
杨煜忽然想起什么,又朝心妍走了回来。
心妍欣喜,原来他并没有不睬她,想来是天色太晚,他累了,无意说话。
岂料,杨煜走来心妍身畔,捉住她左手抬起,把那枚紫玉钗搁在她的手中。
“这东西太也宝贵,我恐怕给你丢了、损了,赔不起。”转身便走。
心妍拉住他的衣袖,喊道:“煜。”
杨煜扭回头来,久久看了她一会儿。
“妍,如果你有生死凶险,我还是愿意为你丧命。可是。。。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即便心有所爱,也不能。。。不能。。。罢了,十万军马、三哥、我、睿王府的一切一切,怎么比得了你心里的。。。心里的。。。唉。。。”甩开她手,乘马先行去了。
心有怔怔站在原地,瞧着杨煜、程天侯、程天骄平时对她极是亲近的几人,一个个都脸色不悦的离开,心中一时之间感慨万千,流下泪来。
“还愣着做什么?十数万人因为你半个多月没合眼,还不够,还不回去?”
心妍闻言,泪落的却是更凶了,心想难道她做错了么?杨骜本来就坏,殇本来就好。
见眼前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心妍握住,一股提力把她拉上马背。
她抬头看着杨骜俊秀冷漠的脸颊。
“杨骜,我…”
“相思丸吃下了?命就保住了。好好养着,你的心脏大有用处。”怀中身躯一颤,杨骜眯眸睇她一眼,抿唇冷笑:“别枉费了我辛苦把你找回来这一番心血。乖。”
心妍身子一软,倚在他的胸膛,心中委屈,咬着下唇,低声哭了起来。
**
苍穹兵营
十数万兵马见王爷将心妍给寻了回来,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下不必再时刻担忧随时丧命王爷剑下。
篝火晚宴,歌舞笙箫,已到中夜。
秦蕊见宴席已散,看看酒醉七分的杨骜,再看看杨骜身畔哭红双眼的心妍,所谓小别胜新婚,王爷必是和这小贱人一夜厮磨亲热,心中烦躁,当即站起了身,朝自己营帐内走去。
“蕊儿,等等。”
秦蕊经过杨骜身畔时,手腕一紧,被杨骜捉住,她心中一动,“是。”
心妍斜斜看了看握在秦蕊腕上的男人手掌,鼻子一酸,别开脸去。
杨骜眯起黑眸,瞧见心妍眼圈泛红,当即屈起手臂将秦蕊拥在怀中,让她坐在他腿上,暧昧道:“自从离开睿王府之后,本王还未好好陪你,怪本王么?”
秦蕊先是欣喜,随后没有在他眼中看到半分情。欲之色,心中一沉,原来是做戏给人看,娇声道:“今晚蕊儿要王爷补偿人家,寸步不能离开。。。”环住杨骜颈项,脸颊在他胸膛轻轻摩擦。
心妍紧攥的手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起身便要跑开,平地里伸出一只脚来。
心妍跑的太急,一下子绊了上去,下身倒在一块泥滩上,脸颊磕在石子路上,跌的鼻血长流。
玲珑收回脚,忙把心妍扶起:“小嫂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瞧瞧,地面都给你撞了个大窟窿。”
心妍恼怒,挥手把她推开:“不要你扶,地面是你家的么,我爱撞就撞。”
玲珑委屈,双眼直欲滴泪,“哥,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杨骜看着狼狈不堪的心妍,淡淡道:“她一向不知冷暖,谁对她好,她却反咬谁一口。不必理她。死了也是自找活该。”
心妍胸口猛地一阵疼痛,就像让人用小刀在心脏割了个口子,慢慢的流血,慢慢的痛。
杨煜看看心妍,忍了几忍,最终作罢,起身就要把她扶起。
便在此时,兵营之外想起纷纷马蹄之声,声音杂乱,来者竟不下千人。
兵马来到兵营之前的木栏便停了下来。
为首之人,身着红衣,脸庞盛怒,正是忽必寒。
他挥了挥手中马鞭,把一根胳膊粗细的木桩拦腰打断。
“杨骜!你干的好事!把我妻子还回来。什么开战的契机,什么有人替我安慰我的妻子,你。。。你。。。竟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亏我真心与你结盟。”
杨骜托住秦蕊后腰,将她从他膝上推了下去。低手拉起蹲坐地上的心妍拥在怀中,走到忽必寒身前半丈之处。
“不过是一个女人,兄长何必如此动怒,你想要这思秦慕楚的女人,给你便是…”攥住心妍的肩头便要抛给忽必寒。
忽必寒看看心妍,就像见到自己亡妻,生怕她摔在地上丧了命,连忙伸手去接。“不过嘛…”杨骜手掌一收,又把心妍拥在臂弯,众兵之前,在她颊边、嘴角轻轻咬了一口,神情举止大是轻佻,“这女人有点意思,等我腻了,烦了,再给兄台拿回去当宝贝捧在手上吧。”。
心妍脸上羞得***辣,隐约听到玲珑低嘲的笑声。
忽必寒大怒:“呸,你是要我使你穿过的破鞋?我能容你侮辱于她?”
天骄喊道:“你不愿意要别人的女人,还来这里纠缠什么?”
忽必寒道:“什么别人的女人,我来找回自己的妻子,碍得着别人什么事?”
杨骜利眸眯起:“她是谁你不清楚么?孙茂、胡清便没给你说过,我大婚那日怎么为了一个小妾丢下正在拜堂的正妻?这事该是一个大大的笑柄才是,早已经传遍周遭几国。我那小妾的名字也是人尽皆知。你岂有不知的道理?”
语气一顿,厉声道:“还是说我杨骜的女人,你…觊觎已久,趁了机会便掳了去?”
忽必寒呜咽许久:“这。。。世间同名同姓之人那么多,柳姑娘未必便是你的小妾…”
“她是。”杨骜微微一笑,说的不痛不痒。
忽必寒手心冒汗,心道大局为重,哼哼,先依他之法,诱得苍穹天下,再将他除去,那么美人自然便是他的。
“杨兄弟,深夜叨扰真是愧疚。告辞告辞。”圈马便走。
“慢!”
忽必寒一怔,停下马来:“杨兄弟,怎么?”
杨骜冷笑:“既然来了,便不要空走一趟。突松国君意欲强占苍穹睿王之妻,这理由不错。为了一个名叫柳心妍的女人,两军兵戎相见,这契机再好不过。”振臂令道:“来,围住了,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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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想敢做
他今日来苍穹兵营,只带了千兵。言偑芾觑因他思忖,哪怕真是睿王将他新娘绑走,不管他此行能否要回新娘,两人也最多磨磨嘴皮子,怎也不会真刀真枪的开战。
却不料,这睿王行事阴晴不定、丝毫不讲情面,二话不说就狠下杀令。
“杨兄弟,你真会开玩笑。”
杨骜挑眉轻笑,对忽必寒的话恍若未闻,显然是不怕惹到忽必寒。横抱起心妍坐在仆婢呈来的檀木大椅之上,托腮望着怀中心妍脱去血色的脸颊傀。
杨煜笑了一笑。
“贵国陛下,你怎么姓忽?想叫你一声忽大哥,却觉得别扭。干脆便不叫了,就‘你,你’的称呼。告诉了你,许多人死在我三哥令下时,都觉得他是在开玩笑的,可事实上,非也、非也。他是再认真不过的了。”
忽必寒突然之间微微发冷,叫道:“众兵听令,今日不宜恋战,先行撤退!”帅千兵朝苍穹兵营之外退去诔。
千数兵马胡冲乱刺,却总也无法突出重围,被苍穹层层兵马围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忽必寒呼喝一声,勒住缰绳,座下马儿也似它主子一般焦躁不安,连连出着粗气,在内圈转来转去。
忽必寒心念动处,目光瞥向了睿王怀中的女子,睿王那小子虽府内妻妾成群,可对柳姑娘情意却并不一般。
见心妍目光柔柔的朝他看了过来,忽必寒心中狂喜,这女子是有情有义之人,必然不会置他生死于不顾。
“爱妃,朕今日来可全是为了你!”
爱妃?杨骜眉眼一动。
心妍双臂剧震,不禁想到忽必寒对他亡妻的一往情深,以及忽必寒对她相赠宝药的无私情意,以及在突松皇宫半月来的忽必寒的君子之礼。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他不理。
刚要开口说话,便见杨骜眯起眼眸打量她的鼻尖。
她呼吸一窒。
只听他牙缝挤出声音,淡淡道:“让你的陛下栽个跟头给你瞧瞧?”抬眼一瞥苍穹兵,笑道:“请突松王下马。”
此话一出,便听呼呼之声大作。
数十长矛迎风贯出,噗噗穿进了忽必寒座下马腹,一匹宝驹顷刻之间变作一只大刺猬。
马膝咚的一声屈在地上,忽必寒身子前倾,连连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才站起身来,连连喊道:“杨兄弟!你。。。”
苍穹兵士气大振,齐声大笑,笑声直震得突松兵面红耳赤、冷汗涔涔。
“杨骜,念在他并不知晓我是你。。。你的。。。”
“我的什么?”杨骜见心妍支支吾吾,显然羞于承认是他女人一事,可是巧了,他偏爱听她亲口承认。
心妍脸颊热。辣辣,声音越来越小,含糊不清道,“你的。。。你的妾室,看在他并不知实情的份上,放了他好么?”
杨骜摇摇头,“嗯。。。自然不好。他是知道的。我方才说的很清楚了。他是明知故犯。”左手懒懒扬起,令道:“斩下突松五百马蹄。”
青光闪闪,数千柄刺刀挥舞而出,一时之间,马嘶声划天而起,马蹄、马腿乱飞乱舞,血流成河。
这景象实在惨不忍睹,心妍直看得心惊胆战、目瞪口呆,捉住杨骜还伸在半空的左手,往下压去。
她坐在他的怀中,他的手被压下,便放在了她的腿上。
杨骜手掌一收,握住她腿侧,轻笑:“怎么?又想到什么理由?”
“看在他给我相思丸、救我一命的份上,可以么?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已经死了,你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到我了。你自然是不稀罕的。。。可。。。可我很有用处,不是么?”
“嗯。”杨骜眉头皱了一皱,点点头:“要放了他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我要你今晚对我唯命是从,尽你所能的。。。取悦我。”
心妍胸口一阵怦怦乱跳,“你!。。。除了这个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哪怕是死。”
“你的死活,你早已经说了不算。”杨骜目光轻睇,似在嘲笑她不懂其中道理,见她眉头皱作一团,才淡淡道:“即便你不答应这条件,你也是要取悦我的。”
心妍不忿,“那还来说什么条件?”
“你若是亲口答应了,我便立刻放过突松国兵,带你跟我回营帐,我可以省下许多跟突松兵纠缠的气力。你若是不亲口应承,我便多在此处喝两盅酒水,杀光了突松兵,斩了你的陛下,再带你回营帐,不过是晚了一点而已。”
耳边哀嚎声大作,心妍晃眼看去,原来是几个突松兵被刺死了,死状皆是被分尸几块,极是凶残。
心妍双目一闭,提了一口气,道:“好,我们快快回你营帐。让他们走吧。”进帐之后,最多一死,也没什么好怕。
杨骜身子一僵,轻轻咳了一声,像是没有料到她会干脆的答应。
站起身,拉住心妍的左手,朝忽必寒笑道:“兄长,我手下那群小兵极是鲁莽,竟然把兄长打得七零八落、五体投地,真是气煞小弟了。”朝身旁两名兵卫喝道:“还不帮忙搀扶我兄长?”
忽必寒持剑架开朝自己挥来的长矛,身受重伤,颤抖不止,嘴角不住抽搐,叫道:“杨兄弟,你真。。。好不客气!这是不是推翻了你我二人在断崖上立下的盟约?咱们从此是仇家了,是不是?”
杨骜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女人是女人,国家是国家,岂能混为一谈,今日之事和断崖上所说之事没半点联系,断崖上的约定,在我这里还算数的。”
忽必寒两眼之中突然闪闪发亮,竟对杨骜大是佩服,哈哈笑道:“好,好,杨兄弟果然敢想敢做,爱恨分明,今天全当咱们兄弟闹矛盾打了一架,明天便忘了。”看向心妍,道:“谢谢爱。。。柳姑娘求情相救。”
心妍忙摇头摆手:“不…不谢,该我谢谢你才对。还有啊。。。成亲一事,让你空欢喜一场。。。对不起!”
“煜儿,毙掉突松五百士兵,随后护送突松国君回宫。”杨骜插口打断心妍的话,拉着她手便往营帐内走去。。
心妍挣扯,“喂,你不是要放了他们!干什么要杀掉五百人!”
“我只说要放了他们,没说放了他们全部。你该给我立个前提条件。不然会被钻空子的。”朝心妍投来一眼,挑衅轻笑,“以后不想连累旁人丧命,就得聪明点,不要招蜂引蝶,懂?”
心妍气的身子发颤,扭头道:“煜,你别杀人!杀人作孽!”
杨煜看着心妍就要被拉到营帐之内,心中又酸又涩,寻思心妍心里面想的是大哥,名义上又是三哥的妻子,总之是跟他杨五爷没半分联系,这口无名火,也只能撒在突松兵身上。
“嗯,我不杀人。我只把剑很轻很柔的送进他们心房。”转身没入凌乱兵马之内。
“三日内,哪怕苍穹全军覆没了,也不要进营帐打扰。天大的事,让煜儿解决。解决不了的,三天后再说。”杨骜站在帐口,轻轻令道。
众兵听到睿王的话,虽吃惊他竟为了和妾室团圆,而放下战事达三天之久,却也不敢怠慢、提出异议,齐声答道:“是。”
玲珑眼睁睁看着三哥拉心妍进了营帐,虽气到身子发颤,可碍于身份,也无计可施,恨恨对婢女小松仁道:“去帮我准备点东西。我好好伺候小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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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营帐。
心妍立刻把舌头放在上下牙齿之间,只要杨骜索吻,她立刻把毒血喂他口内,毒死他。
岂料,杨骜只洒洒然走去,将他的大床拍拍打打,铺开被褥,又折回身,朝心妍走了过来。
心妍腰身一紧,被杨骜扛在肩头,几步之后,便被他抛到松软大床上,她正要弹跳起来,便被他胳膊一横搂住了腰肢,压了下去。
心妍正欲破口大骂,只觉胸口一沉,他将脑袋歪在她的胸口,拱了一共,便不再动弹。
忽然大腿一沉,他将腿环在她的腿上,两手两脚把她抱得结结实实,把她当做一个人肉抱枕一般。
三天三夜
过了许久许久,杨骜一点声音、动作也没有,只听他呼吸调匀,细微鼾声,竟然是睡着了。言偑芾觑
心妍强自保持清醒,心道等他翻身将她松开了,她立刻回自己营帐内。
可连连睁着眼睛,巴巴等了两个时辰,他手臂还是牢牢把她箍在怀中。
心妍朝他看了一眼,他长睫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覆下两层阴影,虽是熟睡,却让人莫名生畏傀。
杨骜忽然打了一个哈欠,心妍被他传染,也打了一个哈欠,眼皮渐渐沉了,警惕也自松下,脑袋栽了几栽,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喀拉拉一声轰天巨响,像是炸药炸破了山石。苍穹、突松两军交战了。
心妍一个心惊,便醒了过来诔。
见暖阳满室,已是翌日午后,身畔,杨骜依旧沉沉睡着,姿势与昨夜入睡时无异。
心妍腹中一阵咕噜声,饿的前心贴后背,刚想唤醒身旁好梦正酣的兽。
转念想到,好女不怕挨饿,不能为了几口饭菜低头,于是便忍了下来。
只是,胃中又是一阵咕咕大叫。
怀中一动,杨骜嗯了一声,抬起了头,将惺忪睡眼睁开一条小缝,想来是不能适应刺眼的阳光,抬起左手揉揉眼睛。
心妍脸上一红,震天炮响没把他吵醒,她腹饿之声却把他吵醒了。该说他睡得轻浅,还是睡得深沉?
只听他嗓子沙哑问道:“饿了?等着。”伸了个拦腰,跳下床去,掀帘出帐,须臾便回来了,给她带回一碗米饭,四碟小菜,连着餐盘放在床上。
心妍与饭无仇,见到美食便垂涎。可却不动筷子。
杨骜眉心蹙了蹙,走去倒了杯茶水,递到她手中。
心妍以茶漱口之后便拿起筷子用饭。
杨骜懒懒歪在床沿,也不动筷,只瞧着她吃,待她把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这才伸手把餐盘碗筷扔出帐外。
不知砸到了哪个经过的小兵,那人叫道:“啊呦!好疼!王爷。。。砸的好,砸的好准。”
心妍噗的一笑,心道杨骜在兵营究竟是怎样一种人神共愤?
杨骜冷她一眼,手臂横过,又是两手两脚将心妍抱个牢稳,头一钻,埋进她胸口,不多时便又沉沉睡去。一觉又睡到翌日清晨。
他这么困?
忽然想到他曾说十数万人半月没有合眼,难道说他也是半月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为了找她?
杨骜醒来,一个激灵坐起身,在床沿微微愣神,朝心妍看了一眼,问道:“我昨夜睡得沉,你起夜没有?”
心妍脸上一红,“起。。。起了。”
“你一人去的?”
“你和我一起。。。”
“嗯?”
“我昨夜才一动,你便问我是不是起夜。我说是,你便拉着我,逼我跟你去男厕。我说我不,你便说你要陪我去女厕。我还是说不,后来。。。后来,你去了女厕,我去了男厕。就是这样。”
杨骜低眼回想了一会儿:“不过,路不好走,黑漆漆的。”
“。。。你发神经让一百士兵手拿火把,把。。。把茅厕围起来了,跟白天一样亮。你。。。你还蹲在茅厕外等。。。等我。”
杨骜嗤的一笑,“我都忘了。”忽然一惊,问道:“我昨天没吃饭,是不是?”
心妍一怔,刚问过上没上茅厕,又问他吃没吃饭,脑袋被门挤了!
“你就只瞧着我吃了。”
“嗯,看着你吃,我忘了自己饿了。”去拿来饭菜与心妍一同用下。看了看心妍的衣裳:“你衣裳前天跌泥滩了。”
心妍点头:“嗯。”
“沐浴吧。”
心妍嘴巴张成一颗小鸡蛋大小,绝对跟不上他迂回曲折的思路。还没来及说话,已经被杨骜极其熟练的剥了衣服,扔到浴桶之中。
她忙稳住身子,坐稳当,便见水面上升了一尺,杨骜也进了浴桶。
眼前两尺之处,是他精壮的胸膛,心妍一时不知眼睛该看向哪里。想逃吧,又怕给他拎个头下脚上,灌一肚子水,于是尽可能的往远了缩。
岂料,脚下一个打滑,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腿侧,她自乱阵脚,心口咚咚敲得震天响,牵一发而动全身,吓得她手脚并用,在水中一阵翻天覆地的踢腾。
杨骜一声低笑,心妍立刻呆若木鸡,死死倚在桶边,直欲放声大哭。
水声动处,杨骜左手沉到浴桶下,握住她两只脚,放在了他的腿间,笑道:“你刚才有意挑。逗,是要把脚放这里么?”
心妍脑中轰轰作响,冷汗直冒,接下来便浑浑噩噩,回过神已经出了浴桶,坐在椅上。
身上被杨骜套上一件极其滑溜的真丝亵衣。
他松松披在肩头的长衫是同一种材质,玉白色的料子更显得他身材紧实健硕。
杨骜坐在椅中,左手从桌下拿出一个小臂粗细、做工考究的木桶,桶上有个小木塞,看起来也极是讲究。
他右手当中握着两个玻璃杯,一只杯子放在她的面前,一只杯子放在他的面前。
“突松国天气炎热,产葡萄最多。酷暑难耐,这里的人家都饮葡萄酒解暑。”说着拔掉桶上木塞,手一斜,将两只玻璃杯中各自倒上葡萄酒,酒色如血,酒香扑鼻,令人闻之微醺,“苍穹天儿冷,都以白酒暖身,你不定喝过葡萄酒吧?”
心妍正欲答话,便听嗖嗖数声,几只飞箭穿透帐布,从心妍耳边划过,直直射向杨骜的眉心。
想必是苍穹、突松交战正是凶悍,箭雨流飞,穿了进来。此时当真凶险万分。
“杨骜!”
心妍吓得啊的一声,捂住了嘴巴,虽说是希望杨骜没有好下场,可若是眼睁睁看到他这颗精明的脑袋变作一颗血瓢,那也是真不忍心。
杨骜眉心蹙起,左手横扫而出,将几支飞箭同时握在手中,箭头离他眉心仅一毫之差。
心妍吓的魂飞魄散,脸色惨白。眼瞅着他神色自若的把飞箭仍落在地,挑眉看她,仿佛在等她答话。
“喝…喝过的。外婆家就在这交界之处,酒窖中最多的便是葡萄酒了。那时,我爹爹带了几桶回去苍穹国。我嫌葡萄酒喝着味苦,巧了,咱们那边天冷,冰天雪地的,我无意间把红葡萄酒放在冰窖里,后来喝的时候,发现苦味没了,只剩下香味。”
杨骜嗯了一声,“这里炎热,要冰块自是没有的了。冰镇葡萄酒是喝不到的。”黑瞳眯起,轻佻笑道:“我却有另一种喝法,却是有趣的紧。”食指拇指捏起酒杯,拿到胸前,手掌一斜,葡萄酒泻下,沿着肌理淌下,经过下腹,滑至小腹下。。。。
心妍呆了一呆,他这是什么意思?算是什么喝法?干点正常人该干的事,行不行?
“妍儿乖,来尝一尝酒味如何。你若喜欢,这酒便都是你的。”修长手指拂过他小腹肌理。
心妍看看他起伏的胸膛,一时之间脸红似血,“不必…不必了,我这里有。”拿起眼前酒杯,仰头灌下,笑道:“你瞧,这不是?”
杨骜手臂一伸,将她捞坐在他的膝上,笑道:“三天前答应我要取悦我,你忘了,嗯?”托住她后脑,迫她吻上他的颈项。
心妍正要开咬,便觉一阵昏眩,酒劲上头,眼皮一沉,歪在他的怀里去了。
杨骜一怔,一杯就醉了?
“妍儿?”他轻轻推在她的身上,却是叫之不醒,心内一阵烦躁,抬手便把她衣衫退到肩下,见她毫不动弹,显然是真的睡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看怀中身形曼妙却正自沉睡的妾,再看看自己满是酒水的胸膛,表情极是无可奈何。
**
心妍正昏昏睡着,哗的一声,一盆冷水自头浇下。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抬眼间,只见玲珑叉腰站在床前。
“贱人,跟我哥在一起厮磨三天三夜,你满意了?”
总不会错
心妍大觉不妙,披衣下榻,欲逃之夭夭。言偑芾觑
玲珑推在她的左肩,将她推坐床上。
“我哥哥在战场和突松兵对战,是顾不到你的了,这里全是我说的算。”
玲珑自怀中取出一捆三寸长的细针,嘿嘿笑道:“人只有皮肤才能感到疼痛,皮肤内的肌肉是又蠢又笨,感觉不到疼的。我把这一百根银针扎进你的肉里去,就只扎进去的一瞬,有点感觉,进到肉里之后,便不疼了。”
心妍瞧了一眼泛着寒光的银针,登时头发直竖、毛骨悚然。忽然大眼一转,道:“玲珑,这三天,每天夜晚三爷他都对我说…。。。傀”
关于杨骜的事,玲珑分外关心,肩头一震,紧张道:“我哥对你说什么?”
心妍看了一眼几名婢女,道:“她们在这里,我却是不能跟你说的。怕你面上挂不住,三爷说我之于他。。。”缓缓起身朝营帐口走了几步。
玲珑气恼,追上几步,问道:“他说你对他,比我对于他重要,是不是?”
心妍嘻的一声笑:“这。。。他还说啦。。。要把你。。。”又朝帐帘走了一步。
玲珑怒不可遏,拔出一根银针,指着心妍的鼻尖,“他。。。他说要把我怎么?送回宫去,永远不见我么?”
心妍缓缓后退,道:“何止,何止!诔”
玲珑心中大恸,眼泪夺眶而出。
忽然一个小婢叫道:“公主,她是要逃,出了营帐咱们就不好逮到她了!”除了小松仁,其余四名小婢齐齐朝心妍跑去,要擒住她双手双脚。
心妍寻思要是给她们逮到了,必然被扎得浑身是洞,血里肉里、横七竖八都是银针。心念动处,左手一捞,夺过玲珑手中银针,迅速朝自己小臂扎了一下,直痛的呲牙,瞬时之间血珠涌出,银针黑了半根。
“这下银针变成了毒针,公主,对不住了。”心妍持银针猛地朝玲珑颈间刺去。
几名仆婢惊叫连连,惊慌上前护住玲珑。玲珑也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生怕被毒针刺中毙命。
心妍抿唇一笑,扔了银针,啪的一声,使拳头砸在玲珑脑袋,笑道:“你哥说,最讨厌你天天粘着他,他要一脚把你踹晕,两脚把你踹死,三脚就把你踹到九霄云外,永生永世也下不来地面。你啊,等见到他的时候,千万不要放过他,好好跟他闹上一闹。哈。”
玲珑气到浑身大汗,一时之间,伤心出自无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众仆婢阵脚大乱之下,心妍已经掀帘出了营帐,牵过一匹红色小马,跃上马背,朝两军相斗战场奔去。
转过山坳、驰过水溅,远远瞧见前方烽火四起,硝烟弥漫,正是战场所在。
又闻喝彩声不绝于耳,心妍一怔,莫非是突松国假意败在了杨骜的手中?
可,怎么如此之快?
心妍跃下马来,躲在树后朝战场看去,只见忽必寒、孙茂、胡清三人被捆在柱上,显然是败北之将。
杨骜负手站在战车下,神情极是孤高。
心妍手心出了冷汗,不是说十日之后,忽必寒假意投降?这才三天呀。
心中猛地一跳,莫非…莫非杨骜得到了密报,皇上今日就会来?
心跳猛然加快数拍,那…那殿下也一起来么?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到达?
“柳儿!”
声音离的很近,近到她可以听到他微微气喘的声音,就像是他远远看到她的背影,加快脚步跑来一般。
心妍陡然间如遭点击,双手发颤,眼眶直酸,竟不敢回过头去。直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悄悄把褶皱裙摆扯了直。
一道白影绕到她的身前,轻笑了一声,柔声说道:“是不是时间长不见我,害羞了?”
心妍脸上猛地一红,抬起了头,迎进了杨殇英气逼人的双眼,不知怎么回答。
行礼吧,总不会错的。
“参见殿下。”屈膝就跪,手臂一紧,被杨殇托住,“免礼,这么做可生分了。”
心妍扭扭捏捏了许久,一会儿看看他,一会看看别的地方,等到跟他熟络了一点,心里没有那么紧张了,才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收到我给你写的。。。写的。。。”说到此处,手心出了冷汗。
杨殇拧眉:“写的什么?”
心妍心中一沉,原来是没有收到的,“没。。。没什么。”
杨殇微微一笑。
“来时路上劫了一只信鸽,那上面说的消息和我手下密探探知的却是如出一辙,不过嘛,下面有句话说道:殇,两月不见,犹似昨日才别,一言一笑皆在心间,望君多珍…”
“别念!”
杨殇那个‘重’字还没说出口来,心妍便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你收到就好。”
杨殇点点头,心妍便把手从他嘴上拿了下来。
“想起来,父皇也是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我是将你给我的信给父皇看了。”抿嘴一笑:“父皇却没让我看他的信。不过,父皇神色无异,想来信上内容跟你写给我的是一样的。”
心妍大惊:“你把我写给你的信,给皇上看啦?”跺了跺脚:“你。。。唉!”
杨殇抬手拿掉她发丝上一枚枯叶,“看你急的,我哪里会不为你考虑清楚,只让他看了上面那部分,那面那句‘珍重’的话我撕下来,藏好了。免得父皇见了,徒增你的麻烦。”
心妍脸上一热,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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