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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丑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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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瘦比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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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共赴巫山云雨事
桐城一隅,青山绿水环绕之间,一艘船在江上前行,一路顺水而下。
船舱内,传来几声女子的娇笑,只见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几番缠绵。
男子俊朗的轮廓渗出细腻的汗珠,细密的吻从锁骨一路滑下,轻拨开她的衣领,露出那诱人的酥胸,男子的喉间感觉干涉难忍,身体的某一处好像要蓄势待发。
男子慢慢放倒怀中的女子,撩开她微薄的衣衫,两团雪白便暴露出来,没有肚兜的阻碍,那赫然露出的春光以及两点粉色梅花将他的欲望推向高潮,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衣裳褪去,女人的胴体露出诱人的芬芳。
女子的双腿不安分地磨蹭着男子的欲望之火,腰身慢慢贴向他的腹部,有意无意地撩拨他的欲念。
“哦?竟然这么迫不及待,随时在等待本少爷么?”
男子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身下的女子更是羞得将脸埋在男子的胸膛。
“奴家,只是……太想少爷了!少爷好久都没来‘倚香坊’了”女子一脸娇羞,根本忘了什么叫不知羞耻。
男子轻哼一身,抚摸着她白净的脸。“倒是本少爷的罪过了,看来可要好好补偿你才是!”
“少爷就会拿奴家寻开心……”
女子娇羞可人,伸手勾着男子的脖子,将魅惑的吻迎了上去……
船舱内偶尔传来几声娇喘,伴随着男子沉重的呼吸声和女子娇媚的撒娇声,本就不稳的船因着舱内两人的缠绵开始剧烈的摇晃。
船舱外,一小厮正在小心地划着船,跟随少爷这么多年,他已经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
他家少爷是这桐城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子弟,又是家中独子,自是风流倜傥,英俊不凡。桐城多少姑娘小姐都想嫁到江家当少奶奶。
少爷阅女无数,那明月不过是一个青楼花魁,自持卖艺不卖身,见到他家少爷就主动将自己献了出来,女子的矜持之态瞬间荡然无存!
不过少爷虽风流成性,自从一年前遇到明月之后,身边的女子便少之又少。少爷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子?个中缘由,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船舱内的两人一番缠绵,共赴云雨之后,突然有女子的歌声婉转传来……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空灵的嗓音穿透这山谷,回荡在林间,如这江春水的波光流转,此起彼伏,传至心田。
船舱内的男子细细聆听,好看的眉毛突然纠在一起。
“少爷……”明月发现了他的变化,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而让他忧心。
男子看着怀中的可人儿,那期待的眼神似是受伤地看着她,任谁见到她都会产生怜惜,只是,那歌声一直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他坐起来,将衣服为她盖好,思绪已经回到了那段最开心的时光……
那段时光已经久远到他几乎忘记,好像也是这么美妙的嗓音,陪伴他度过人生最开心的日子。在很久以前,他曾沉醉在那美妙的歌声之中,不愿醒来……可惜,那个梦碎了。
男子起身穿好衣服,明月虽内心不安,但是还是替他穿好衣服,男子掀开帘子出了船舱。
歌声更加清晰,由远及近,男子纠结的眉头轻展,闭上眼睛享受着。“小海!”
一旁的小厮连忙过来。“少爷有何吩咐?”
“可知这歌声从何而来?”
“回少爷,这附近有一个渔村,或许是从渔村那边传来。”
“你且将船调转方向,我们看看去。在这桐城,竟还有我江冥夜不知道的姑娘,歌声竟这般美妙动人,此番,也不枉出行一趟。”
说话的男子嘴角一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第一章 原是江边浣衣女
江边的水流声伴随着歌声别有一番韵味。
顺水望去,一女子正在江边浣衣,美妙的歌声便是出自她口中。这首曲子名曰《思君不见》,听乳娘说,是她爹娘相爱的证明,所以,她便也有了一个极富意义的名字——思君。
思君嘴里哼着歌,看样子心情不错。
细细看她样貌,水绿色的束腰长裙,将她姣好的身材显露无遗,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扎成两个小辫子,看上去简单朴素。白润的肌肤吹弹可破,将她精致的五官衬托得更加玲珑可爱。
只是——那右脸上一块形若桃花的红色印记,顺着眼尾滑落到脸颊上,不仔细看她的面容,便觉得褪去了欣赏的美感。
浣衣完毕,思君抱起木盆准备离去,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思思,不好了……”
这声音看上去很着急,思君回过头,见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千斛跑过来,脸上难掩焦急之色。
“千斛,发生了什么事?”
“阿七哥被抓到官府了。”
手中的木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阿七与思君还有千斛一起长大,阿七和思君更是青梅竹马,他经常接济思君一家,虽然阿七一直喜欢她,但是她一直记着他的恩情。
听千斛这么一说,进官府可不是小事。收拾好地上的衣服,思君连忙随千斛赶回家。
刚进家门,便见阿七的父母在家里哭诉,乳娘刘妈在安慰他们。
“君儿,我一直当你是我们家的媳妇,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的阿七啊!”阿七的父母老泪纵横,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现下被官府抓去,要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娘,你先说阿七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七这孩子老实,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不小心打碎了阮家的花瓶,那阮夫人就派人请官府出面将阿牛抓起来,还说不赔钱就关阿七一辈子。”
“这可怎么办才好?”
阮宅在这桐城可是三大富豪之一,一个花瓶怕是够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过活一辈子了,早就听说阮夫人尖酸刻薄,心善妒。打碎了她家的花瓶,这下可坏了。
阿七的父亲看了看思君和千斛,想了想便说。“我倒有一个办法,只是……”
思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大叔,什么办法你且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助阿七哥。”
“听说这几日阮宅要选丫鬟进府,为刚及笄的两位小姐新添丫鬟,若是你和千斛能够被选上,在阮宅那种地方,一个丫鬟的月钱可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过一年了。”
“不行,君儿不能去阮宅。”说话的是思君的乳娘刘妈。
“娘,为什么?”
显然刘妈的反应太过激烈,所有人都看向她。
“君儿不能去阮宅,我不答应。”
“亲家,我家阿七可是一直待你们家君儿不薄啊,想想每逢过节,有什么好东西都往你们家送,现在阿七有难了,你竟然不管不顾,枉我一直将你当成亲家。”阿七的父亲不乐意了。
思君显得有些为难。一边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刘妈,一边是阿七的父母。她早就知道,阿七对她的好,迟早是要还的。
“娘,大叔大娘,思思不去,我去。”大家的目光看向千斛,她是一位孤儿,被刘妈收养至今。“千斛一直想着报答娘的恩情,思思不能去,我便代替她去。”
“不行,要去一起去。”思君见她要为自己付出,万不答应这件事,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情分已经让他们像一对亲姐妹。
刘妈叹了口气,看来,要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了阿七父母的要求。
当夜,刘妈趁千斛睡着之际,将她拉到房间叮嘱。
“娘,这么晚了,有事吗?”
“娘不准你去阮宅,自有娘的道理,先不说你脸上的这块印记,阮宅是何等地方,选出的丫鬟个个样貌出众,娘只怕,你进不了这阮宅的大门。”
思君摸了摸脸上的红色印记,只觉得奇怪,从小这块印记便跟着她,随着年龄的增长,印记倒是缩小不少。虽影响美观,可是在这小小的渔村,人人心地淳朴,自是不会在意她的美丑。
看着千斛日渐娇美的面容,思君虽然有些心酸,但多的是羡慕之意,每每照镜子,她都不愿接受那块印记,自此房间里再无镜子。
“为了早日救出阿七哥,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要让阮夫人留下我。”
阿七的情,她还不了,只愿自己能够多为他做一点事情。
“君儿,你的命运不会这么平凡,你本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女。”刘妈感慨道。想起那个雨夜,她就痛苦地落下泪来。
“娘,我的亲娘,到底是谁?还有我的爹爹,他们在哪?”
那首《思君不见》已经被她唱了无数遍,她感动爹娘之间美丽的爱情,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印象中,陪伴她的一直是乳娘刘妈。
“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君儿,你可要小心行事,尤其是要避开阮夫人。”
“听说阮夫人待人刻薄,她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思君无邪地问道。
“日后,你会知道的。”
☆、第二章 桐城暗藏三公子
桐城,这个并不算起眼的小镇,却暗藏着三大富豪家族。
阮家生意广阔,涉及的商业数不胜数。
江家虽不及阮家家业庞大,却注重发展船业,与阮家的生意并无瓜葛,故此也没有几个竞争对手。在桐城也算有一席之地。
水家算是桐城最富有,最会享受生活的富豪之家,在这闭塞的桐城,水家却注重出口,对外扩展事业,子女也受到外界新事物的熏陶,思想新潮开放。
提起这三大家族,自然会有人联想到桐城三公子。
阮老爷膝下无子,只有两位刚及笄的女儿,阮夫人为巩固地位,将其妹遗孤聂风远带在身边抚养。因不常公众露面,传闻他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这更增添了他的神秘感,自然让闺阁中的女子心向往之。
江家独子江冥夜倒不似聂风远那般神秘,他喜欢结伴出游,欣赏这湖光山色。外表虽霸道邪恶,内心却温柔细腻。是桐城所有姑娘小姐既爱又恨的坏坏公子。虽在小事上浮躁火爆,却能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江家的船业可谓盛极一时。
水家大少爷水楚澜据说从小就被送出桐城,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过见过他妹妹水绿萝的人,大概也知道水楚澜为什么会被封为桐城三公子之一了。
而江边那顺水而下的男子正是三公子之一的江家独子江冥夜。
这晚,江冥夜一夜未眠。
想起他寻到岸边,却是佳人已不见,惆怅之际却见一个同心锁赫然躺在水边。手中握着的正是今日在岸边捡到的同心锁,这把锁是纯金打造,上面刻着祥云,一个“君”字让江冥夜失了神。
那婉转的歌声深入人心,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过这么美妙的嗓音,歌中表达的思君不见君的惆怅让他为之动容。
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将这么悲哀的词曲唱出一丝欢快的感觉,她应该是归隐山中,不惹尘埃的仙女,纯净如那一江春水。
辗转过后便进入梦乡。第二天,江冥夜便带着小海出去打听这把同心锁的来源。
锁匠将同心锁看了几遍,微皱着眉头。
“这可不是一般的锁,你看这可是纯金打造的,普通百姓怎会佩戴,而且这祥云,看上去倒像是……”锁匠若有所思。
“倒像是什么?若是知道这锁的来历,本少爷定是有赏。”
一锭银子轻放在柜台上,这是江冥夜一贯的作风,并不是他散金如土,看这锁匠迟迟不语,江冥夜便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哼!这点心思,在生意场上,他已经看过千百遍了。
锁匠见财眼开,忙献殷勤道:“公子可真大方,这祥云隐隐透着富贵,加上这‘君’字印刻其中。前段日子刚好阮家大小姐在小店修过一把类似的锁,据说是专为刚出生的子女求得平安而打造,这锁十有八 九就是阮家小姐的。”
离开锁店,江冥夜手中握着同心锁。“小海,去阮家。”
阮家只有两个女儿,大小姐阮茹君,二小姐阮夕君。听锁匠这么一说,这“君”,怕是指的阮家两位小姐了。
阮宅门口。
来府中应征的姑娘倒不少,思君和千斛排着长长的队伍,站了一上午,腿都站软了。
“想不到这么多人都想来阮府当丫鬟。”
“可不是,思思你不知道,听说桐城三公子聂风远就在这阮宅之中,不然应征公告一贴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多姑娘拼命地想往里面挤。”
思君默默不语,看这些姑娘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看就是来选美的,哪里像是来应征丫鬟。
“我说啊,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出门怕是望了照镜子,这么丑的容颜,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思君,思君显得很尴尬,忙低下了头。第一次,出了渔村,竟被人嘲弄。
“你说谁呢?”千斛自是护着思君,从小到大,她见怪了思君脸上的红印,她倒觉得这红印像一朵桃花,开在她白润的肌肤上,有一种超脱自然的美。
“就说你呢……”一位红衣女子走上前来,她看上去有几分姿色,只是那瞧不起人的样子,生生让人觉得厌恶。
红衣女子走近思君,思君把脸埋得更低了。她轻笑道:“看你们两位的衣着打扮,一看就是贫苦人家的乡野女子,还想来阮府应征丫鬟,真是白日做梦。”
千斛忍受不了被人辱骂。〃乡野女子怎么了?我们不偷不抢,靠着自己的双手养家糊口,哪像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瞧不起我们这些贫苦人家,阮家是选丫鬟做劳力,又不是选夫人来享受的,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你……”红衣女子气急,被人说穿心事,当即脸憋得通红。旁边的姑娘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热闹的人总是容易忽略自己的心虚。来应征的,哪一个不是来选夫人的?
“千斛。”思君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闹事。阮宅多少眼睛盯着呢,她们是一定要进阮府的,这会子可千万不能出了状况。
红衣女子见千斛不好惹,话锋连忙转向一旁低头的思君。“乡野女子就算了,偏偏生的你这幅容貌,怎不乖乖呆在家里,出来吓着别人。”
“你不要太过分了,丑怎么了?像你这样的,才叫美吗?”
“可不是嘛,总比你们两位丑丫头美多了。”
……
阮府门前这会子可热闹了,本来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突然有两个人吵架,大家饶有兴致地在一旁观望。
不远处有辆马车正缓缓向阮宅前行。
“发生什么事了?”马车内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大小姐,有两位姑娘在阮府门前闹事,要不要叫几个人将他们赶走?”
“不必了,看看再说。”说话的是一位男子,只见他掀开车帘,举止儒雅,倒是很有兴趣地向车外观望。
车内的女子便不再说什么,也随着她向外望去。
☆、第三章 一番四德论美丑
对骂声越来越激烈,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思君心里焦急,再这样下去,她们怕是还没有进阮府,就已经被轰走了。
得想个办法阻止才行,她不是说自己丑吗?那么就让她明白丑的真正定义。
思君拉开千斛,抬起头看着红衣女子。
“这位姑娘,我们初入桐城,不懂规矩,妹妹性子急,我们本就是乡野丫头没有教养,姑娘家教好,自是不会与我们计较的。”
这话一出,红衣女子便收了一些脾气,为了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她也不再骂了。“算你还识趣,我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姑娘知道四德吗?”思君有意拉着她说话。
“当然知道。”红衣女子心想:想考我?没那么容易。“四德便是妇德、妇容、妇言、妇功,用以衡量一个女子言行品德的标准。”
“姑娘家教果然很好。”思君不由得赞叹,红衣女子高傲地扬起了下颚。却不知思君接下来说道:“作为女子,第一是品德,能与人和善,待人宽厚;第二是相貌,能端庄稳重,守礼不燥,第三是言语,能理解他人,说话得体。第四是治家,能相夫教子,尊老爱幼。”
思君娓娓道来,一面观察红衣女子的反应,果然见她的脸色微变,她转头看着思君,怒道:“好你个丑丫头,你是在变相地说我不守四德。”
“姑娘果然有自知之明……”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便落在思君的脸颊上,瞬间火辣辣的疼。
“好厉害的嘴皮子,今天我非要教训你不可。”说完巴掌又要挥向思君,却被千斛抓住。
“古人云:君子爱人以德,小人爱人以姑息。女子四德,以德为先,容为后,可见古人重德轻貌,以德为美,好的品德像一杯幽香四溢的茶,需要慢慢品味才可明白其中之美。姑娘仅凭人的外貌就定美丑,实在有违古人的遗训。”
思君不顾脸上的疼,一番长篇大论下来,红衣女子的气焰更甚,周围的人开始嘲笑她被人仅凭几句言语就给打败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思君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男子笑着走上前来,他穿着青衣,玉冠盘发,袖口和领口的金边将青色绸缎显得富贵,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
细看他样貌,俊朗的轮廓显得他仪表非凡,浓密的眉毛飞斜,深邃的眼瞳此时正盯着她,嘴角的一丝邪笑别有一番意味。
身边顿时响起一阵尖叫声,思君嗤之以鼻。
“好一张利嘴,好一番四德论美丑,今日若不是听到这番言论,本少爷倒不知道这世界上的美丑竟然还可以这样区分,倒开了眼界。”
江冥夜走上前,一路走来就听见一阵对骂声,他赶紧上前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好戏,哪里知道被他听到这样一番言论。
再看向思君,突然有些失望,本想着说出这番话的人又是世间一特别的女子。在他眼中,女人都一样,若是没有特别之处,怎会轻易入他的眼?
不过是个丑女,可惜了!不过那红衣女子的语气那么恶劣,活该被一个丑女三两句就给打发了!
“江……江少爷!”红衣女子慌张地道,两眼便瞪向思君。今天的形象,可全毁在你手里了!
江冥夜冷眼看着那红衣女子,这样的女人,当真让他厌恶!
“以前总以人的样貌来定人美丑,却不知有人自持有几分美貌,却轻视他人,今日得见,当真是本少爷见识尚浅,纵然有好的样貌,见着却觉得丑。”
红衣女子心里悲哀,她还没有出场,就被江冥夜三振出局了
“还不赶快消失,别碍了本少爷的好心情!”
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那把同心锁的主人,其余的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红衣女子觉得难堪,瞪了思君一眼便落荒而逃。
思君只觉得,眼前的男子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好歹人家是姑娘家,他是少爷又如何?竟然将别人的尊严践踏在地。
“你太过分了!”
江冥夜抬眼看了看思君,嘴角一扬,一个丑女,竟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不过是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本少爷帮你教训她,倒落得一番数落,果然是没有见识的丑女,竟这般不识好歹。”
丑……丑女?
思君气急,刚羞辱了一个,明着是帮她,现下赶着来羞辱她了。
“少爷又怎么样?少爷就不顾人家的尊严随意指责别人吗?”
江冥夜凑上前来,见她目光中透着狠劲,分明是有怨念。“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
思君被他的眼神吓住,自己为何,要与一个无关的人较真?
见她不再说话,江冥夜轻蔑地一笑,微微蹙眉,为了一个丑女,何苦浪费时间?
他心系着那把锁的主人,或许她就在阮府之中,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子能印证那空灵的嗓音。
“喂,不许走!”思君反应过来,她不过是一时被吓住,就以为自己真的好欺负么?
江冥夜回头,对眼前的丑女厌恶不已,桐城的姑娘个个都想巴着他,连丑女也没有自知之明,好,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休怪本少爷不客气!
谁都知道,但凡被他看上的姑娘,这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既然不许本少爷走,那么,本少爷便跟你玩玩。丑女,活该被人耻笑!
“舍不得本少爷,不走就是了!”江冥夜的手指轻轻地抹了抹思君的嘴角。“嘴角都流血了,竟然不知道。”
原来刚才被那红衣女子一巴掌打下来,嘴角竟被打破了,她光顾着耍嘴皮子,竟然忘了嘴角的痛。
他突然温柔的动作让思君一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刚才他还一副傲视全天下的样子,现在竟这般温柔呵护。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男人摸着脸,自小便知道女子视贞洁为生命,虽然还没有那么严重,但这也算是肌肤之亲啊,那以后不是要嫁给他了嘛?
连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阿七哥都没有碰过她的手,况且,这个男人还是江冥夜。
尖叫神,议论声不绝于耳,阮宅门前更加热闹了。
“脸也肿了,回去后记得用冰敷一下。”江冥夜细致地为他擦掉嘴角的血渍,然后满意地笑了笑。
思君目瞪口呆,这就是刚才那个自大嚣张的江冥夜吗?怎么变得这么细致温柔了?
不过思君立刻便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哪入得了他的法眼?刚刚他还说自己是丑女来着,难道这是他的阴谋?
果不其然,江冥夜突然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呼着热气,痒痒的。
“你就等着,成为全桐城姑娘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吧!敢跟本少爷作对,下场都会很惨!”
“咯噔!”思君听到自己的心漏掉了半拍,便看到江冥夜意味深长地笑,那笑容,让思君浑身一阵心惊!
“你……”原来他刚才是做戏,他怎么这么可恶?思君本想回击,没想到一个声音传来。
不远处的马车上下来一对金童玉女,至少思君这么觉得。
“冥夜。”
“风远?”
只见阮府门前,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思君的耳膜子都要被震碎了。
☆、第四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思君放眼望去,只见马车上下来一男一女。那女子身着粉纱,长裙飘飘,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她慢慢的走过来,有种随风而去的飘渺之感。
那男子有着一张清秀的面容,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如平静的湖面漾起的的一弯浅浅的水纹,思君的目光立刻被他温暖的笑容吸引。
他是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男人,她是一个让人无比怜惜的女子。
多么般配的一对啊!就像一对神仙眷侣,不食这人间烟火!
从这尖叫声中思君立刻知道了他便是三公子之一的聂风远,而旁边的那位女子便是阮家大小姐阮茹君。
“冥夜!”
聂风远走上前来和江冥夜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思君目瞪口呆,这两个人的性格八竿子打不着,怎么看上去这么亲密?
“风远,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走走,平时你可是抬也抬不出来的祖师爷,是不是闭关修炼久了,终于开窍了陪着你的小媳妇出来游山玩水?”
江冥夜说着坏坏地冲阮茹君笑了笑,果然见阮茹君脸上一阵绯红。
“说什么呢,哪有你江大少爷这么闲,追姑娘都追到我阮府门口了。”
聂风远说着便看向思君,思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聂风远身上,突然的对视让思君立刻转移了目光。
好窘!竟被他看到自己与他人肌肤之亲,虽然那个始作俑者是一个超级恶劣的大坏蛋。
“这么说,你一直在旁边看热闹?”江冥夜斜了一眼思君,竟然将他与一个丑女比作一起,有些不高兴。
“你觉得呢?”聂风远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又看向思君。“一番美丑论,可不止让你江大少幡然醒悟,我也是从今天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另一种美。”
思君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灼热,他在夸她?
“虽是丑颜,装饰在一颗美丽的心上,我看着越发觉得美。冥夜既然不喜欢,也不必伤了人家自尊。”
江冥夜努努嘴,不再说话。
思君心里感激,没有想到阮府的风少爷竟这般体贴入微,哪像那江冥夜目中无人。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我叫思君。”
“思君?”聂风远念着她的名字。“可是取自‘日日思君不见君’?”
江冥夜的目光突然转过来,这句诗,好像在哪里听过……他看着思君的脸,那块印记那么刺眼,怎会与他心中的仙女有任何关系?
“是……的。”思君紧张地答道。
“这世上,又多了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看来,是我太悲观了!”聂风远声音有一丝凄凉。
思君觉得奇怪,他是富家子,难道还活得不开心?只是她不敢问。
“应该念过书吧!看你一番言论,定是有教养的女子。”
“小时候曾上过几天私塾。”思君感觉悲哀,若不是家里穷,她也不会辍学,只能靠着借别家孩子的书来念,她每天都守在私塾外,听着里面的先生教学,她只需要听几遍就可以背出那些诗,然后回家将诗手抄起来,装订成册,自己还美其名曰——思君手抄摘记。
“阮宅的丫鬟,应该多一点像你这么懂事的丫头,以后,你就留在这阮宅里吧!”
什么?思君抬起头来看着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太好了,思思,你被选上了。”千斛看上去比思君更加激动,她还一直担心思君会不会因为脸上的印记而被赶出阮宅。
看千斛高兴的样子,思君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谢……谢谢少爷!”
“为什么进阮府当丫鬟?”他突然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如别的女子那般为他而来。
“为了救阿七哥!”
思君老实回答,她觉得聂风远是一个好人,他应该会帮他。然后,她拉着千斛跪在聂风远面前。“求少爷,放过阿七哥,思君愿为奴一辈子,只为救出阿七哥!”
“阿七是谁?”聂风远觉得一头雾水。
“阿七哥是阮宅木材房里面的工匠,昨日在阮府修葺不慎打破了花瓶,现下被抓进官府,阿七哥为人老实,他不是故意打破花瓶的,求少爷救救他!”
思君边说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若是无意,应该也不要紧,官府自然会放人的。”
“若少爷能够救出阿七哥,思君愿签下卖身契,一辈子为奴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聂风远显得有些为难,阿七是被阮夫人亲自抓起来的,打破的那个花瓶也是阮夫人最喜爱的古董花瓶,这件事也不好办。
“这件事,容我先和姨娘说说,能帮你的一定帮。”
“谢谢你。”思君感激地看着她,连忙拉过一旁的千斛。“少爷,千斛和我自小是姐妹,我们两个从来没有分开过,求少爷行行好,留下千斛,我们什么都能做。”
“好!”
聂风远微笑着答应了思君的请求,思君和千斛高兴地抱在一起,围观的一众人个个露出不快之色。
阮茹君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在她的印象中,聂风远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人,面对眼前的这两个丫头,他不仅帮助她们,还与她言语甚多,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看了看思君,这丫头虽然被印记掩了容颜,但是若是没有这印记,该是多美的倾城之貌啊!可惜了!
她和聂风远自小便定了婚约,阮宅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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