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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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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就着幽暗的月光,她在纸上写上绢秀清雅的小楷:

即刻支开许公公,此人不可再托重事。

洛阳花开时,安军至楚。

本想让许公公为薛蒙所用,奈何上官燕黎太过机警,许公公一定是辗转告诉了上官燕黎之前在梅园薛蒙刻意避开他之事,因此如今许公公传报的消息,上官燕黎也不会如往常那般信任了。

既然这颗子已没了用处,倒不如弃之不顾。若让其毁了全局,才当真是得不偿失。

七日……

再过七日,上官燕黎的皇位将会受到蓄谋以久的威胁。

布了数月的局,终是到了收网的时候。

……………………………………………《妃子谋》…………………………………………

翌日

雨下了一夜方歇,雨露沾满青草粉荷,叶落莺语,雨后放晴的天,碧蓝如洗。

上官燕黎上完早朝回到上书房时,景颜已在此恭候多时。

景颜见他进来,不急不徐地起身行礼。初下早朝,上官燕黎甚至还未换下朝服,见她似等候许多的模样,开口问道:“听闻公主在此等了多时,不知有何事?”

景颜的眼睛轻轻扫向于德,上官燕黎立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领着她进了书房内,又嘱咐于德谁都不见,方才好整以暇望着她道:“好了,现在这屋里就你与朕两人,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皇上,楚国近两年有许多青壮年莫名失踪,哥哥登位之后便一直费心追查,却始终没有头绪,这些日子听人提起,说安国云城一带也常有人口失踪的事件。不知皇上可知此事?”

上官燕黎不明白她此时提起炼金术一事有何用意,这事去年分明就是她亲自查探的,如今她却借楚国公主的身份问他,当真有趣。

没算准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此他坦诚相告,“此事涉及面十分广泛,朕当然知道。”

景颜知道他不可能在她之前揭开彼此的面具,因此继续道:“自去年起,楚国共计失踪人口四千五百多人,且据汉口附近抓到的蛇头供述,这些人统统被贬卖到了安国。皇上是否派人查探过,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

“在回答公主之前,可否让朕知道,霓夕公主忽然为何问起此事?”

景颜听他这般淡然处之,一时差些没忍住想要朝他破口大骂。为了将慕容连城一网打尽,他等候得已经够久,如今证据确凿,只等找到慕容连城的兵钥,继而操控住慕容连城暗中训练的精兵,即可一击制敌。

只是这兵钥哪有这么好得,慕容连城肯定不会傻到将兵钥带在身上招摇过市,因此那把据闻能够号令五万人马的兵钥,应该被慕容连城藏了起来。

藏在一处,绝计不会有人知道的地方。

若不然……

只凭借那些贪污受贿的账薄,根本不足以将慕容连根拨起。

里应外合,慕容华裳在宫中失势,慕容连城在宫外受困,只有那样,才算是将整个慕容家族击溃。否则,只需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都有足够的可能让慕容连城死灰复燃,届时,被逼至无路可退的慕容连城只会变得更加难以掌控。

很多时候,景颜都很想好好问一问先皇。他究竟是怎样看管手下臣子的,竟让慕容连城暗中培养如此大的势力,五万精兵,该要投入多大的财力人力进行训练。

可惜,掘棺材挖古尸这样的差事景颜实在不喜欢干。也幸好,先帝早早便驾崩离逝,若不然,先帝一定被她气得巴不得早些死。

“霓夕只是想提醒皇上一声,有些狐狸就是喜欢虎假虎威,如今虎尚未死,狐狸便一直认定自己可以继续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皇上若是害怕打草惊蛇,霓夕可以替皇上快刀斩乱麻,除掉这些祸害。”

言下之意,便是云城一事闹得沸沸洋洋,楚国的失踪人口越来越多,如今薛蒙登基,不可能再对此事坐视不管,若炼金术一事再不制止,薛蒙很有可能亲自彻查干预。

上官燕黎迟迟不愿清剿云城,便是忌惮慕容连城捕风捉影,若慕容连城有所察觉,再想一网打尽,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上官燕黎如今看似坐以待毙,实则是在故意麻痹慕容连城的戒备。

这些考量景颜统统都明白,但如果为了杀死一只老虎而牺牲无数只无辜的兔子,这未免太过得不偿失。

上官燕黎沉眉凝思起来,此事确实不可再耽搁下去。早在数月前,白墨扬已将在云城查访时搜集到的画像及奏折呈上。画像上的人,眉眼分明清晰可辩,正是慕容连城。

加之运转炼金术的整个过程都渐渐被白墨扬摸透,每一个环节所涉及的人也纷纷露出马脚。因上官燕黎下令此事不得张扬,因此白墨扬始终暗中查探此事,虽耗费了许久,好在终是查到了一丝珠丝马迹。

而幕后黑手,也终于渐渐浮出水面。

但在上官燕黎眼中,根据白墨扬的分析,他觉得幕后真正的主谋,并非慕容连城。

至少,慕容连城没有这么缜密的心思。会是谁,能够操控慕容连城,或是让慕容连城甘愿为其卖命奔走。

若非苦苦寻不到良策,即能暗中切断炼金术的运转,又不惊动慕容连城及那个可怕的幕后操控者,上官燕黎早就下令给白墨扬,让他彻剿云城了。

“不知公主有何良计?”

既然她已经开了口,倒不若将这个难题丢给她。正好他也好奇,如此难以顾全大局的事,她要怎样解决。

“良计谈不上,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景颜从袖间拿出一个通体翠绿的瓷瓶,“给他们想要的,不就行了。”

慕容连城兴师动众这么久,不过是为了炼金术,炼金术所炼出的,并非金银,而是……

不死之药。

不死药的练就过程之所以称之为炼金术,是因为一个典故。

听闻百年前,四国尚未统一,有一位名叫阡陌的西域药蛊师,已活了三百年之久,但他的相貌身形皆犹如少年一般。

有些已经活至八十多岁高龄的老人们皆称,在他们方七八岁时便见过阡陌,只是惊奇于此人在八十年后及八十年前毫无变化。此事一出,民间甚传阡陌乃是服用了传说中的不死药,因此才能够得以百年容颜不衰,身形不老。

那之后,便有无数人慕名拜阡陌为师,想一学不死药的制炼过程。

阡陌倒也丝毫不避讳提及不死药一事,他曾说;若想练就不死药,需用数千人至纯至阳之血日以夜继的供养金炉,待金炉中的血凝为金色时,不死药才可成形。

也因此,不死药的练就过程,被众人称为炼金之术。

但此言一出,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但凡有些势力的君主富商皆想得到不死药,永生不老,绝世长存。

但凡是青壮年无一而幸,全被抓到笼中关押,每日有人前来取血,直到此人血脉皆干,枯涸而死。可是至今,都未曾听到有人说过练成了不死之药,更没有人看到自己炉中的血,凝色成金,化丸成丹。

后来四国君主称王,各据一地安居乐业,炼金术也被言令声明为禁术,再不可有人私下提起炼金术一词,试图炼制者,统统凌迟处死!

上官燕黎望着她中的瓷瓶,又想起她方才说的话,不由扬唇笑了开来,起身走到她身前,忽地用力将她拥在怀里,长叹了口气道:“是啊,朕怎么没想到。他们想要不死药,朕给他们就是了!”声音里满是兴奋,似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她忽然被他拥着,差些喘不过气,小声吱唔道:“皇上……我……我喘不过气了……”

他这才将她松开,满脸皆是笑意地望着她,“你不知道,朕真的很高兴,朕早知道炼金术一事祸国殃民,但又苦苦找不到方法,若下旨彻查,必会惊动幕后操控之人,若始终坐视不管,受苦遭殃的,也是朕的子民……”

话至最后,声音已经苍凉下来,又想起那日在云城时听到白墨扬在外禀报:经一夜盘查共有七千名病人,两百人尚未染上怪黑病,另发现一处墓堆,到目前为止,已挖出三千多具尸体,臣已增派四百多兵力继续挖掘,今天应该能挖出所有尸骸。

那些字句,言犹在耳,从未消失过。

若他一时冲动,下了狠心彻罚慕容连城,那么慕容暗中隐藏着的五万精兵便会屠城,血洗京都,届时不知又要牺牲多少无辜的百姓。

他日日被此事困扰,头痛欲裂。

如今,她的支言片语,便将烦扰他数月之久的难题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他怎能不高兴。

若慕容连城得知炼金术成功,那么便不会再有更多无辜者,为了这一残忍的古老秘术而牺牲丧命。

她知他难受,她更知道,他最心疼的便是他的子民和百姓。这样好的一个帝王,若不是慕容连城,他本该有一番宏功伟业,让他的国家更加繁荣富华,而不是韬光养晦这么些年,只敢暗中布局,一步步,鲸吞蚕食。

她知道,她的温暖太稀薄,可是她想给他一些。

哪怕,她自己所拥有的温暖,本就少得可怜。

她轻轻抱住他,一字一句道:“皇上,霓夕知道后宫本不可干政,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但此事涉及我楚国臣民,无论是为哥哥亦或为楚国子民,霓夕都不可坐视不管。还望皇上,莫要再让这惨无人道的恶行继续在安楚两国中残虐百姓了。”

他感受到她的拥抱,冰凉的心脏,瞬间被她的轻声昵语融化开来,一寸寸化作温热。

“朕知道,朕都知道……”他用力去嗅她身上发间的清香,如此贪恋,如此不舍。

他生怕,若哪**再离开,他是否还能,像一年前那样,说放手就放手。

安神香冉冉升着,烟雾浮在书房中盘旋。他与她静静拥抱,默默无言,只是此时……

无言却已胜过千言及万语。

………………………………………………《妃子谋》………………………………………

安国·云城

夜已深,白墨扬劳累奔波一日,疲倦不已,刚想吹烛歇下,谁知门外却忽然传来咚咚咚地敲门声,急促地催门声令人不安。

他忙随意披了件外袍便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个气喘吁吁的信使,满头大汗正喘着粗气,手里拿着一封捏皱了的信件,见白墨扬终于开了门,小信使将信颤巍巍地递到白墨扬手中,上气不接下气道:“白大人,京都千里急件!”

白墨扬望见信封上方印着的印章,便知此信来历非同小可,忙关了门启开信封。

只见字迹腾然龙跃,果真是皇上的信没错。

待看到信上的内容时,白墨扬当下便难掩心中喜悦,忙起身叫醒了早已歇下的六扇门一众大小捕快,将众人密聚在云山山脚一带。

“黄珉,金粉都带足了么?”任务早已分发完毕,临上山前白墨扬放心不下,又追问了一声,“可别到时候不够!”

“放心吧大人,我们带了足足二十多袋,够把整座山都刷成金色的了。”黄珉指了指身后的一帮兄弟手,只见人手一包金粉,皆装得鼓鼓沉沉的模样。

“记得,今夜只需将金粉洒进丹炉即可,切勿打草惊蛇!”白墨扬低声朝众人道:“山腰上有十个人把守,祈孟,你跟王哲负责放倒那十个人,扒了他们的衣服给黄珉和带金粉的兄弟们换上,千万别弄出动静惊动山上的守卫。山顶上预计会有三十个人,黄珉,你派十个兄弟从后山往上爬,我带人从前面攻山,穿了守卫衣裳的负责去洒金粉,其它的人找好地方藏身,等待支援!”

众人早已将计划烂熟于胸,云城尸横遍野的模样至今仍萦绕众人心头难以散去,兄弟们早就想一刀痛宰了那些草菅人命的混蛋,奈何皇上迟迟不肯下令,只让大人告诉他们等!

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整座云城只剩下遍地死尸?

本来兄弟们就打算最近几日上山毁了丹炉,哪怕有违皇命犯下掉脑袋的死罪,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谁知皇上忽然下令让他们开始行动,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巧让大家伙摩拳擦掌,大干一场!

黑夜,风吹得极轻,高大的云山植被层层叠叠此起彼伏地升长,宽大厚密的树叶挡住了仅余的黯然月光,使得整座云山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妃子谋》…………………………………………

安国·右相府

常年不灭的烛光微弱,密室内,慕容连城望着坐在藤椅上的男人,始终面无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得意,“云城来报,称丹炉内的血已凝为金色。等了这么久,终是成了!”

君临天下,美人劫

安国·右相府

常年不灭的烛光微弱,密室内,慕容连城望着坐在藤椅上的男人,始终面无庚日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得意,“云城来报,称丹炉内的血已凝为金色。等了这么久,终是成了!”

………………………………………………《妃子谋》……………………………………

那男子整张脸都隐于宽大的斗篷下,指尖不停摩挲着指尖的檗蓝扳指,低哑地声音缓缓响起,却带着一丝质疑,“不过三年光景,你不觉得太快了么?”

“不快,不快!”慕容连城闻言连连摇头,“死了这么多的人,花了上百万两真金百银,才练成这世间至缺的宝贝,怎会太快呢。”

那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冷声道:“是真是假,拿到便知。你就不怕是有人对丹炉动了什么手脚?”

慕容连城对云山上的防备还是十分有自信的,夸夸其谈道:“当年被白墨扬剿了云山,他们以为丹炉被发现后我便会弃用云山,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等白墨扬将人马撤走后,我就让他们回到云山继续炼药了,加之山腰及山顶皆有重兵把守,连一只蚂蚁进出都要经过我慕容连城的同意,更何况有人在丹炉里捣乱。”

“最好如此。”男人轻声咳了咳,随后道:“皇帝快要沉不住气了,你的尾巴最近露得太多了,小心为上。”

“我有兵钥在手,他不敢奈我如何。”慕容连城颇为自得,向男子谄媚道:“当年说好的,我出财出力,待不死之药炼成之时,需要分我十粒。”

“如今想来,仍觉得右相好大胃口,一粒不死药,已是世间稀缺,右相竟狮子大开口,一口气要十粒。”男子冷笑浮面,“就不怕吃得太多,右相的肚子塞不下。”

慕容连城听他这样说,不由变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如今看炼金术成功,想过河拆桥不成!我告诉你,没门!我差些为了这玩意连命都赔上!十粒!一粒都不能少!”

“右相别急,我可不是这意思。”男子低声安抚了两声道,“只不过这不死之药是否真的成了,如今尚且不知,右相现在别把前路想得太过美好了。百年来,不知多少人暗中秘练不死之药,却从未有人成功过,你不觉得我们仅用三年,便成功使血凝为金色,太过蹊跷了么?”

“反正我不管,我只要不死药!”慕容连城的眸光变得阴狠,“有了兵钥,加上不死之药,这安国,早晚是我的天下!”

男人见他那般自得满满的模样,却始终但笑不语,吹拂开浮在水面的碎茶片,他轻茗一口上等碧螺春,只觉味道生涩,茶叶都未翻卷熟络开来,功夫太过粗糙。

他皱眉不悦地将茶杯放回桌上,再未碰过一口。

起身离开前,朝慕容连城淡淡道:“右相放心,这天下,定是智者得的。”

有一句话却压在心头未曾说出;这智者,肯定不会是右相您。

密室内久久难散一股冷泉轻香,檗蓝扳指映着男子阴冷的眸光,嘴角幽扬地抬了抬。

丫头,这步棋,算是你下得最为精妙的一步了。

可惜……对我而言,不过是小孩儿把戏罢了。

……………………………………………《妃子谋》………………………………………

安国·惜颜殿

“春雨绵绵,这梅雨季惹得人都要霉了。”锦蝶刺着云纱上的荷叶,望着这窗**雨连绵的天,幽幽地叹了口气。

景颜听她抱怨,轻笑道:“雨意自有其中美,你若静下心来,必定能赏出它的好。”

锦蝶受挫地摇了摇头,“奴婢可没有公主这般心境。公主,你这是在画谁呢?是皇上么?”锦蝶见景颜从早上开始便站在书桌前不曾停过手中的笔,不禁好奇起来,放下手中的绣活,跑到桌边观赏起来。

雨兰及珍云听到这边有声响,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跑来凑热闹,这公主来宫里久了,几个丫头也都知道这位公主脾气甚好,和善地跟自家姐妹似的,从不大声训斥人,也不挑三拣四,好伺候的很。平日里待这些丫头太监们亦是十分热络亲切,整座惜颜殿日日欢声笑语不断。比之石桥边的倚芙殿整日传来瓷器摔落声或是宫女们受罚的哭喊声,当真是天差地别。

“像是皇上,可是这眉眼又有些不像。”珍云眼尖,指着画像中的男子道:“皇上的眉角更分明冷峻些,可是这画里的男子眉眼却分明是带着笑意的……”

景颜不由微怔,细细望向画中之人。

她原先答应路子歌要替他画上一副画像来着,如今画着画着,怎地……

就成了上官燕黎了。

“呀,公主,这该不会是公主在楚国时的情郎吧?”珍云在几人中最为年幼,因此也是最口无遮拦的一个,一张小脸笑得格外灿烂,“这男子生得好俊俏,比之皇上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另两个丫头也纷纷异口同声地赞赏,“是啊,皇上已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了,我每回见皇上来看公主,脸都羞得不敢抬。”

景颜闻言不由扑哧笑出声来,点了点锦蝶的脑袋笑道:“怪不得每回皇上来的时候你不是撞桌子便是撞柱子,原来眼睛没看路,在看皇上啊……”

一声调笑惹得锦蝶面红耳赤,其它几个姑娘皆笑成一片,银铃般的声音传至殿外的上官燕黎耳中,他抬手止住想要出声通报的于德,迈着步子进到殿内,笑道:“在说些什么呢,乐成这样。”

几个丫头见上官燕黎忽地出现,还以为是做梦,忙纷纷跪倒一片,齐呼:“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上官燕黎显然心情大好,也没怪罪几人见君未拜之罪,牵着景颜的手便朝屋内走去,景颜知他定是收到白墨扬的捷报,因此心情大好,朝锦蝶道:“沏壶味浅些的碧螺春来。”

锦蝶应了声是,便忙去碎茶饼给两人沏茶。

掀起珠帘,景颜的脚刚迈进屋内,就被上官燕黎一把揽进怀里,语气里的笑意那般浓烈,呼吸声轻轻浅浅地捎在她耳边,“墨扬的密信刚到,朕便迫不及待想与你共同分享这喜讯。云城如今失踪人口一事已渐渐消停下来,许是你的计谋起到了作用,真是太好了!”

“皇上。”她自是为他感到高兴的,感慨道:“不用再继续生灵涂炭下去,于安国和楚国子民而言,当真是喜事一件。恭贺皇上,除却一心头大患。”

只是,慕容连城会被骗,她是信的。因为依慕容连城的自负,定不会相信云山会被白墨扬的人攻下。

但……

那个高深莫测的慕后操控者,他真的会相信么。

他,真的会被她骗到么。

如今,她亦不愿多想。反正此计不过是缓兵之计,在安国待了快三月光景,瑾璃二国早已蓄势待发,若再不将援兵带回去,薛蒙怕是要急得火燃眉毛了,此事,不容再缓了!

她缓缓松开他,本想和他商议援兵一事,谁知抬起头,却正巧碰上他俯下身时凑过来的嘴唇,虽只是轻轻地碰触,却已经惹得上官燕黎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松。

她咬了咬下唇,小声道:“皇上,你弄疼我了。”

上官燕黎闻言,忙将力度松了松,额尖轻轻抵着她,上唇如蜻蜓点水般袭上她的,惹得她一时慌乱,还未反应过来想要躲闪,他的吻已经不容拒绝的覆上了她柔弱的双唇。

起初只是淡淡地碰触,随后便霸道深情地探入,吻得那般缠绵悱恻,令人望之闻之,都耳红心跳。他的手揽在她纤细的腰际,另一只手托着她瘦削的颈项,吻得温柔,吻得深情。

他轻阖双眼,长长的睫随着动作的深入轻颤,气息仍止不住的轻颤。远远望着,便被他惊了心跳,嗜了魂魄。

就如景颜初次望见他时,便会惊叹,怎会有男子,生得这般俊俏好看。

锦蝶端着茶具掀帘而进时,望见的,便是两人深情拥吻的画面。当即人便怔住了,掀起的帘子也不知是放是提,一时进退维谷,手中的茶盏微晃弄出了声响,景颜这才发现了锦蝶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忙将上官燕黎推开。

上官燕黎不解她忽然将自己推开,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门口,才发现是锦蝶站在门外,却并不愿松开她,只朝锦蝶轻声:“放在桌上吧。”

锦蝶见皇上亲自下了令,当然不敢耽搁,忙将茶盏往茶桌上一搁,不敢有一丝停留,迈着小碎步一阵小跑出了屋。到了殿外,雨兰正在在收拾书桌上的画卷,望着锦蝶脸色绯红心跳加速的模样,不由好奇道:“锦蝶,你这是怎么了,里头很热么?”

锦蝶喘着气朝她挥了挥手,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看把你吓的,难不成看到皇上和公主……”雨兰话还没说完,对上锦蝶捣蒜般点头的脑袋,不敢置信地反问道:“真的么!”

锦蝶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用力地朝她点头。

雨兰惊讶地差些喊出声来,怕惊扰到在屋内甜蜜的两人,忙用手紧紧捂住双唇,却仍是难掩脸上强忍笑意的表情,轻声道:“看来皇上是真的爱上咱们主子了。”

锦蝶也忙不迭地点头,“照此以往,公主没过几月,估计就能获封后位了。”

虽是句玩笑话,但锦蝶及雨兰的猜测不无道理。入宫三月,景颜便深得帝宠,慕容华裳的地位身份大不如从前,如今宫里惜颜殿每日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后来景颜实在嫌烦,便借病统统推了,这倒好,没过几日,送礼的更是将惜颜殿的门槛都要踩破。

珍贵的药材堆得如小山一般,令人望了哭笑不得。

楚国的霓夕公主,如今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在安国,除却集荣宠于一身的慕容华裳,有哪个妃嫔能获宠三月以上,且帝宠渐深不减的!

而王笑萱,自被贬之后,更是被慕容华裳冷嘲热讽,一日景颜及芊羽云菲在御花园赏花时,正巧遇到慕容华裳教训王笑萱,“竟敢穿跟本宫一样颜色的锦服!你莫不是想飞到本宫头上去了!”

王笑萱的额头都已经磕出血来,却仍不敢停下,眼泪已经挂满整张清丽秀然的小脸,哽咽着向慕容华裳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慕容华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碰上迎面而来的景颜,不知为何,一见到景颜,她的所有气势便立时消了许多。冷嘲热讽道:“哟,什么风把这几位红人吹来了。”

景颜想将王笑萱扶起来,奈何被吓得忐忑不安的王笑萱死死地跪在地上,没有慕容华裳的命令,便不敢起身。

慕容华裳见王笑萱虽有心要争宠,但毕竟是臣服于自己的,颇有些满意,朝她吩咐道:“先起来吧。”

王笑萱这才敢起身,眼泪仍是没能止住,却强咬着下唇死死撑着不敢哭出声来。

景颜一步步走到慕容华裳身边,华裳想起那日在惜颜殿被她重扇地一掌,下意识地便往后退,却被景颜轻巧地握住,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远远地便听到王更衣痛哭失声的声音,若宫里常有这种不堪其扰的声音,我怕我又忘了若兰香解药的方子了,到时候娘娘该如何是好?”

慕容华裳最恨别人威胁她,奈何景颜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的底线。

她强忍着心中的愤恨,狠狠地瞪了景颜一眼,又向王笑萱冷声道:“下回长着些眼,别以为穿上跟我一样的衣裳,皇上就会多看你两眼。”

说罢,挥袖带人转身离开。

景颜转身望着王笑萱,只是淡淡道:“恩宠不过云烟,何必如此?”

王笑萱努力拭尽眼中泪痕,脸上没有一丝起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我已认命,你又何苦劝说什么。”

“我并非是想劝说什么。”她望着王笑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只想问你一句,她这样对你,你恨是不恨?”

王笑萱闻言,眼中浮起一抹难以抹去的悲恨,咬牙切齿道:“她待我如下人都不好,我又怎能不恨……”

景颜不再多言,望着御花园内开得盛艳的奇花,心中扬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恨就好,只要你够恨她,你便有机会将她踩在你的脚底。

风拂过,吹落柔嫩的花瓣,原先美不胜收的花朵,忽地,便只剩下枯凉的枝干。

………………………………………………《妃子谋》……………………………………

景颜透过珠帘往外望了望,直到确定殿内无人,方才回头瞪了眼上官燕黎,本想好生说道一番,落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余一句:“你呀……”

又想起方才被锦蝶看到的一幕,绯红的脸颊一片红晕。

上官燕黎轻茗了一口新沏好的碧螺春,只觉清香馥郁,淡而不焚,味甘如饴,忍不住赞赏道:“确实是好茶,但龙井红袍皆贵过碧螺春,公主为何独爱这味茶?”

景颜轻嗅茶香,笑道:“这茶的煮制方法还是我师傅教我的,需耐心等到茶叶煮沸翻卷开来,方能真正入茶。碧螺春自身带着生涩苦番之味,因此水的火候若掌控不好,很容易便使得苦味泛出,让整壶茶都不能再饮。”

上官燕黎听她这样说,不由想起羽衣来。那是一个太难看透望穿的人,他的眼睛里,有着让人森然而畏的东西。

“看来你师傅,是个懂茶之人。”待品完一杯清香的茶,上官燕黎轻轻说了句。

“那是自然的,茶沏得如何,师傅一品便知,若泡得不够功夫,任是再名贵的茶,他尝都不会再碰一下的。”景颜放下手中瓷杯,随后道:“皇上,霓夕来安国已有三月,格外思念身在楚国的哥哥,还望皇上恩准,允霓夕回楚国探望哥哥,可好?”

“你帮了朕这么大的忙,援兵一事,朕自是会答应你的,你大可放心便好。”上官燕黎的指尖抚过精致的瓷杯杯沿,开门见山道:“只是朕舍不得你就此离开,这样可好,朕会派可信之人,亲自领五万兵马驻守楚国城外,但你留在安国陪朕,如何?”

景颜敛眉望向瓷杯不语,他即已将话说开,她又能如何。如今他肯派兵,已算是大发慈悲了。若想将她押在安国做人质,也算是人之常情。

但,她必须得离开。

再抬首,她终是开了口,“皇上,若我是霓夕公主,我定是要留在安国的。但,若我是以凌景颜的身份求你,你可否答应,让我回楚国?”

杯中的茶水随着手臂的晃动,险些溅了出来。上官燕黎的指尖滑过杯沿,眼角微扬,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眸,“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你说你是凌景颜,我就一定会放你走?”

他的眼里,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是一股誓死要将她留下的坚决。

“皇上。”景颜咬了咬唇,之后的话,似耗尽了她此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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