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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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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内力使用过度,他胸口的血液很快浸透衣服,滑落在她的脸上,顺着脸颊滴落进她的唇角。

只觉一片苦涩的腥甜。

接连不停的飞檐走壁,他气息几近耗完,终于甩掉了尾随其后的侍卫。

远处,天已蒙蒙亮起。夕霞沉沉地从海面浮起,照在她苍白透明的脸上,更显虚弱。

路子歌掀开面罩,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沙堆上,他的手上已经浸满她身上的血,深红的一片褐色。

他拿出水袋,想喂她喝下几口,以缓解身体内的干涸,谁知水落到唇边,便又无力的流了出来。

凝思片刻,他饮了一口水,将她抱在怀里,以嘴渡进她嘴里。感觉到水流,她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路子歌见她终于醒过来,一时忧喜难辩,很快便恢复冷静,沉声道,“你后背的伤口有毒,你身上有什么药可以将毒血逼出来么?”

景颜显然没料到救她的人会是路子歌,想回话,却又牵扯到愈发疼痛的伤口,只得虚弱无力的摇头,“毒液会顺着血管流到心脏,如果擅自用内力逼毒,容易伤到心脉。我身上只有止血的金创药,你胸口也受伤了吧,先别管我,你赶快涂些药止血。”

路子歌听她这样说,从她身上找到金创药的罐子,犹豫片刻,看她痛不欲身的模样,咬咬牙,横了横心道,“我知道你是皇上的妃子,但如今情况危急,得罪了。”

说罢,他将她背对自己,将她身后的碎布扯开,露出光滑如玉般的后背,俯下身,竟用嘴唇将她体内的毒血吸出来。

景颜感觉到他的动作,不禁浑身都僵硬成一片,再也不敢动弹。

☆、两情相悦'四'

两情相悦'四'

“路子歌,”她声音微弱地叫他,试图阻止他,“血里有毒,一不小心你也会中毒的……”

他却置若罔闻,直到片刻后吸出的血液颜色呈红色,他才抹去唇上的血,拿出水袋替她清理伤口,稍候又用金创药替她止血。

止完血后他撕了布条为她包扎,待一切都做完,他才轻声道,“时间还早,我现在带你回客栈。你这伤口必须好生调养,如果发炎,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她摇头拒绝,强忍着痛冷静道:“离开云城时皇上肯定会来送我们,若让他发现我身上的伤口,肯定会联想到昨夜他令牌失窃一事,惹得他对我有所猜忌。你回客栈叫玄音收拾好行礼,我们即刻出发前往楚国。你留封信给皇上,告诉他因为日程过紧,我们三人不得不提前上路,不告而别还请他见谅。另外,你顺道去告诉德仁堂的顾老中医,让他多熬制些解药,这些天病人们应该会被陆续送去救治。若药草供给不上,就麻烦了。”

他闻言不禁气愤难奈,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压抑许久的脾气,训斥她道,“我早说过让你把令牌还回去,如今可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思记挂着旁人。若没人去救你,你可知会是怎样的后果!”

她却只是淡然地朝他笑,“子歌,你不是来救我了么。”

心,倏地停了半拍。

那抹笑容,映着她苍白虚弱的脸,透着一股异样的美。

她灼灼的目光就那样信任的望着他,冰冷的手无力的握着他的,因为身体虚弱,声音轻不可闻,“路子歌……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想到之前上官燕黎冷漠地将那一剑刺穿她的身体,她不禁落下一抹苦涩的泪来,将头埋在路子歌怀里,沙哑着嗓子,将心里的委屈统统哭了出来,“谢谢你,路子歌……”

谢谢你,肯不顾一切的来救我。

你可知道,我活了整整十五年,却从未有人,像你这般不顾性命的保护我。

景颜不禁回想到自己苍白悲哀的人生,只觉得心中一片酸涩,紧紧咬着牙关,却仍止不住哽咽出声。

本以为是世间最亲的父亲,为了凌氏一族,狠心将她送入宫中。

本以为是最爱她的先生,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娶了她人为妻。

本以为一见倾心,会娶她为妃的上官燕黎,如今一剑刺进她的身体,痛彻心扉。

却唯独他,这个认识不过数月的路子歌,他冒着抗旨的死罪奋不顾身的救她,不计一切后果。不是不感动的,他的怀抱那样温暖,分明是担忧的眼神,却非要凶神恶煞般的斥责她。

这一切,统统化作温热的眼泪,落进他的心里。

他最怕女人哭,见她这般梨花带雨哭成这样,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他本就嘴拙,不懂安慰姑娘,这时若是玄音那舌灿莲花的家伙在就好了。

他声音难得温柔,轻声问她,“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伤口痛?”

她在他怀里摇头,止住哽咽,待气息平稳方才摇头,泪渍尚未干涸,她强忍着痛朝他浅笑,“只是觉得高兴。”

路子歌对她古怪的思维无话可说,将她横抱在身上,准备找家城外的客栈安置好她,边走边止不住地训戒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真不晓得你脑子里成天在胡乱想些什么。”

她依旧止不住唇角的笑意,将头埋在他怀里,用手抚上他受伤的胸口,喃喃道,“路子歌,你可知道,人生在世,得一知己,有多难得。”

路子歌闻言不禁扬起嘴角,弯起一抹了然于心的弧度。怀中的人已然睡着,秀眉轻蹙,许是伤口太疼。

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句话,他不禁摇头,这世间难得的,并非得一知己,而是两情相悦。

偏偏,她不知道。

☆、心灰意冷'一'

心灰意冷'一'

安置完景颜,路子歌又马不停蹄回到云城客栈,想叫上玄音尽快离开。谁知初入客栈,却看见玄音正坐在茶室饮茶。

确切的说,是陪另一人饮茶。

烟雾缭绕,氤氲在被闪烁的烛光照耀着的茶室。

茶香四溢,是上等的明前龙井,清润怡人,香味沁神。

落在上官燕黎鼻息间,却只觉太过浓重,惹得人心神不宁。

身着一身紫衣的男人听到他的脚步声,并未回头,声线低沉优雅地轻声问他:“子歌,朕在这候了你好些时候了,大清早的,天还未亮,你这是去哪了?”

路子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玄音见状忙向他使眼色,朝上官燕黎解释道:“皇上,先前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先生说心烦想去海边看看日出,这才回来晚了。”

玄音的意图很明显,他是想告诉路子歌,他之前已经和上官燕黎撒过谎了,若路子歌接错话,那便是欺君之罪。

上官燕黎并未阻止玄音,而是转过身,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望着路子歌,扬眉问道,“是么,子歌?”

路子歌对上他质疑的眼神,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岔开话题道:“皇上大清早来此,不知有何事?”

“朕知道今日一早你们便要起身赶往楚国,因此特地前来相送。对了,景彦人呢?”

上官燕黎知道景颜在他们二人面前以景彦的名字自居,因为玄音在场,因此他也特意用了这个名字。

路子歌闻言不禁皱眉,果真如景颜猜测那般,谁曾想他千赶万赶,仍是赶不及上官燕黎的速度。

该如何是好。

路子歌绞尽脑汁,试图编出一个完美无缺的谎,掩盖景颜的缺席。

可是,上官燕黎何其聪明,他们二人相识这么久,他的每一个眼神,上官燕黎都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又谈何骗他。

“子歌?”思忖的当口,上官燕黎已经走到他身侧,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她在哪?我要见她。”

不过须臾间,他的语气,已是命令。

他敛去眼角间的不自在,面无表情道,“回皇上,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即然他是以帝王的身份命令他,那他便以臣子的身份回答他。

“即是如此,”上官燕黎掀起衣摆,坐回茶桌前,怡然自得道,“那朕便等她回来。”

他亲自替路子歌斟了一杯茶,浅笑从容,“子歌你若无事,便坐在这陪朕喝杯茶吧。”

这席话说出口,让他连去城外客栈找景颜的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路子歌佯装品茶,双眼隐在杯中,嫩尖的茶叶在滚烫的茶水中翻滚,茶雾缭绕升起,扑面而来的茶香掩住所有气息,他的余光睨向深不可测的上官燕黎,想要猜测出他的用意,却又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心下不禁翻腾如海,上官燕黎若铁了心在这候着,该如何是好。

景颜并不知道客栈中的情形,若让上官燕黎找到她,望见她肩后的伤……

☆、心灰意冷'二'二更

心灰意冷'二'

路子歌皱眉,紧紧握着手中的瓷杯,他不禁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救那个傻丫头。不论是出于情义还是其它,他都没有理由背叛上官燕黎。

可是如今事已成定局,他无暇顾及其它,只能思忖着要如何才能帮景颜过了这一关。

许是心中繁乱,路子歌手下未能注意,只听砰地一声!

整只骨瓷杯被他的内力握得粉碎。

玄音见状不禁一惊,忙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先生,怎么了?”

上官燕黎依旧优雅地茗茶,权当没有看到这一幕,待品完茶,他突然将视线定格在路子歌的靴子上,似发现了某样十分有趣的东西,语气中充满玩味,“子歌,你这靴子上,什么时候沾了这么多血?”

路子歌暗叹不好,先前只顾着换了身新衣裳,竟忘记把靴子换下。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玄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回皇上,这不是血,是赤霜水。”玄音见路子歌一直沉默,忙上前解围,“前些日子景颜在调制怪黑病的解药,其中有一昧药便是这赤霜水,赤霜水需要砍下赤霜树熬制,熬制的时候我因为太困打了个瞌睡,先生正巧过来,我不小心将赤霜水打翻在先生靴子上了。赤霜水呈红色,干涸后颜色偏深,确实和血渍颇为相似,皇上莫要误会才好。”

上官燕黎闻言,只扬了扬唇,语气中听不出喜怒,“玄音,你近日,话格外多啊。”

“臣不敢!”玄音听出上官燕黎语中的不悦,忙跪了下去,颇为委屈道:“皇上自昨日进了云城,便一直怪怪的。臣见你跟先生之间一直僵持,又不知为何,便想从中调和。臣只是希望你跟先生能和好如初,莫要再这般剑拔弩张罢了。”

燕黎敛去眼中的阴郁,上前将他扶起,“玄音你多想了,朕与子歌只是就是论事罢了,你何苦将事情想得这般复杂。”

继而又转向路子歌道,“景彦这么晚还不回来,若耽误了行程,如何是好?”

路子歌正犹豫着要如何回答,却听到耳后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他尚未回首,便闻见一阵淡雅梅香,梅香与茶香交融翻腾,使人心旷神仪。

只听身后的人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向上官燕黎道,“皇上,景彦有事来迟,还望皇上见谅。”

☆、心灰意冷'三'三更

心灰意冷'三'

路子歌错愕回身,恍然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刚想上前问她怎么回事,却已经有人快他一步。

上官燕黎越过他走到景颜身前,俯身望着她苍白病态的脸,伸出指尖抚上她的双唇,微蹙眉宇,心疼道:“怎么倦成这样?”

景颜不着痕迹的后退,让他的手落空,低眉顺首道,“回皇上,一夜未眠,自然倦。”

他挥手,朝一众侍卫朗声道,“你们先退下。”

玄音听他这样说,拉着路子歌便要离开,路子歌感觉到玄音的动作,却并未当即离开,上官燕黎挡在他身前,他远远望着她,眼神中满是担忧。

她抬首,朝他投去一抹安心的笑容,他这才收起忧虑,随玄音一同走出去。

他信她,信她既然回来,就一定想好计谋应对上官燕黎。虽然担心,但他会给她足够的信任。

人去楼空,偌大的茶室,只余他们二人。

见四下无人,他亲自斟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累了一夜,朕替你倒杯茶解解乏。”

想到昨晚那一剑,她仍怀恨在心,后背蚀骨般的痛楚隐隐传来。

她多想扬手一挥,将那杯子里滚烫的热水统统洒到他脸上,可是到了最后,却也只是默默忍痛接过,一饮而尽,声音里依旧没有一丝温度,“多谢皇上。”

“伤口还疼么?”

听他这样问,她终于忍不住,抬首望他时,眸光中已经开始微微泛红,切齿道,“景颜不知皇上此话何意。”

“既然敢回来,怎么会不知道朕所指的,是什么?”他叹了口气,“朕只问你一句,为什么不信朕?”

她不敢低头,更不敢眨眼。

眼眶中全是泪,哪怕只是轻轻一眨,都会泪流满面。

她的声音飘忽不定,轻不可闻,“是你教我的不是么,不能相信任何人。”

“这些人里,不包括朕。”

他说得那样坚定,似乎普天之下,唯独他是值得她信任的。

作者题外话:今天大爆发有木有~!!!三更!!!有木有!!!!

☆、心灰意冷'四'

心灰意冷'四'

他走到她身后,银色绵衣上已蕴染出点点红丝。

“很疼么?”他想起昨夜剑身刺入她身体的瞬间,自己的心脏,似乎也被划了开来。

“不疼。”她咬着下唇,尖利的牙齿铬印柔嫩的嘴唇,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犹如后背撕扯般的疼,已经麻木了,自幼受过的伤,太多太多,以至于使得她对痛楚都开始免疫。

她收起混乱的思绪,一字一句道:“皇上,令牌确实是我所盗,和路子歌及玄音没有一丝关系,白大人亦是听令于令牌行事,我会任凭皇上处置,但请皇上不要波及他人。”

他闻言却是晒笑,纤长的指尖抬起她瘦削的下巴,居高临下道,“朕的颜妃,为何总是为了旁人,让自己身陷囹圄。”

对于他的戏谑,她不置一词。如今他是手握众人性命的帝王,而她是祸及无辜的笨蛋,只得卑微地恳求,作势便要跪下求他,却又被他一把拉住,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醇厚温暖,“你,恨朕么?”

她抬眸,与他直视。

眼眶酸涩,眼泪终是落下,顺着脸颊滚落到嘴角,一片苦涩。她未能忍住,沙哑着嗓子问他,“那皇上呢?昨夜明知是我,为何还要挥剑刺我?”

“朕,只是想要给你些教训罢了。”他背对着她,因此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你自个是学医的,难道不知道那剑身稍偏一毫,昨夜你便命丧黄泉了。”

她扬唇讥笑,“皇上武功如此超群,当真是深藏不露呢。”

却惹得他反唇相讥,“朕亦不知颜妃有如此上等的轻功,咱们,彼此彼此罢了。”

言罢,他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交待道:“这是西域进贡的雪凝草,早晚内服一次,一日内应该能够治好外伤,你如今的伤势不适合长途奔波劳累,在云城休息一日再上路吧。令牌的事朕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朕有一个条件。”

她早知道他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万两黄金一株的雪凝草,他如此轻易的赏赐给她,夜袭的事他竟当作没有发生过。她认识的上官燕黎,可没有这么大度。

“皇上请说。”

“朕一直很好奇,昨夜前去救你的,究竟是何人。”他的眼睛直直望着她的,深邃的黑色瞳孔中映衬着她的脆弱及慌乱,苍白的脸颊显得如此无力。

她只觉喉间被异物堵住,之后的话,一时间不知如何才能说出口。

“到底是谁,可以为了颜妃这般不顾一切?”他的唇角弯起,落在景颜眼中,却只看到他眼中扬起一抹苍凉微笑的自己。

☆、朝朝暮暮'一' 二更

朝朝暮暮'一'

“到底是谁,可以为了颜妃这般不顾一切?”他的唇角弯起,落在景颜眼中,却只看到他眼中扬起一抹苍凉微笑的自己。

上官燕黎的声音言犹在耳,景颜愈发觉得喉间一片腥甜,眼前天昏地暗蒙蒙地一片,身子蓦地一窒,噗地一声,吐出一股鲜红的血来。

身子一软整个人便要倒下去,上官燕黎慌忙将她扶住,担忧道:“怎么了?朕见你安然无恙前来,以为你已经治好自己,怎么突然这么严重?”

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语气中似在怨他,“皇上的剑身上涂了丹红毒,我医术再怎样高超,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让伤口愈合。”

他闻言也不顾其它,拦腰将她抱起,作势就要往客栈楼上走,门外却有人通报,“皇上,臣白墨扬有要事求见。”

景颜心下一紧,许是关押在城外的病人被找到了。她急不可耐想知道答案,但上官燕黎如今这样抱着自己,若让外人瞧见,指不定该怎么想。

谁知某人却没想这么多,竟朗声道,“进来吧。”

于是,白墨扬一推门,左侧是目瞪口呆的玄音,右侧站着神情复杂的路子歌。身后浩浩荡荡跟着数十位侍卫,侍卫后又有数百位慕皇帝之名前来围观的百姓。

众人皆目睹了安国皇帝怀里抱着一位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

那姿势,好不亲密。

而那少年,脸红得堪比窗外冉冉升起的日出。

白墨扬望着眼前的场景怔了片刻,说话也有些结巴,“皇……皇上,这……”

“无妨,进来说吧。”

上官燕黎面上并无异样,只是景颜明显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她顺着他的眸光望去,却发现他不是在望白墨扬,而是将视线直直落在路子歌身上。

那眼神,为何充满敌意与防备?

“皇上,”景颜在她怀里轻声嘀咕,“你与白大人有要事相商,请放我下来。”

言下之意,人家大臣跟你商讨事情,你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小男人,这场景,怎么想都怎么别扭。莫说外头的百姓了,连景颜自己都觉得此情此景所带来的视觉冲击无比震撼。

“怎么,你不想知道结果?”上官燕黎在她耳边轻喃,这一暧昧的举动落在白墨扬眼中,又是另一副画面。

原来皇帝,好这口。

景颜确实迫不及待想知道白墨扬昨夜的行动是否成功,只得任凭上官燕黎胡闹。他抬头朝白墨扬道,“说吧,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要报。”

白墨扬努力克制自己的视线不去望眼前两个俊美异常的男人,将手中的名册呈上,“禀皇上,昨夜在云城外搜察时发现四处地牢,经一夜盘查共有七千名病人,两百人尚未染上怪黑病,另……”

他忽然间踌躇沉默,惹得上官燕黎不悦地扬眉,命令道:“说!”

白墨扬被他的天子之威震慑,忙低头坦诚道,“另发现一处墓堆,到目前为止,已挖出三千多具尸体,臣已增派四百多兵力继续挖掘,今天应该能挖出所有尸骸。”

抱着她的手,忽然间用力一握,景颜吃痛轻咛一声,他这才惊觉到伤疼她,忙放松了手。她对上他痛心的双眼,莫名地随他一起难受。

三千多具尸体,七千多名病人……

还有不知道多少尸体未被找到。

那些都是他的臣民,他怎会不痛。权势间的斗争,波及到的无辜,都曾是安国的子民。

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他的,却感受到他冰凉的脉搏快速的跳动,那样剧烈,那样……

不安。

☆、朝朝暮暮'二'

朝朝暮暮'二'

三千多具尸体,七千多名病人……

还有不知道多少尸体未被找到。

那些都是他的臣民,他怎会不痛。权势间的斗争,波及到的无辜,都曾是安国的子民。

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他的,却感受到他冰凉的脉搏快速的跳动,那样剧烈,那样……

不安。

上官燕黎眼底浮起一抹水雾,景颜看得真真实实,恍然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只听他沙哑着嗓子问白墨扬,“可有查到是谁将病人转移到城外的么?”

“回皇上,我们到场时,地牢附近设有埋伏,似猜测到我们会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虽然六扇门及御林军持重械强攻,仍损失惨重。攻下地牢后,现场捕获四十个位看守及一百三十个杀手,全部都强行被喂了毒,有位看守说若他们不能及时服用解药,所有人都会在一个时辰后毒发身亡。臣知道凌公子医术精湛,因此想请他帮忙辨识一下毒物,看是否能找到些许珠丝马迹。”

“六扇门中擅医者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要让景彦帮忙?若没了他,六扇门是不是连案子都查不下去了!”上官燕黎担心景颜身体虚弱,不想她再牵扯到这些事中,因此不悦地斥道。

白墨扬闻言身子一窒,忙跪得更深,惶恐道,“皇上恕罪,这些人身上中的,并非普通的毒,六扇门中的医师琴玥查了许久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

“皇上,我没事。”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他瞪着她,语气不容拒绝,“朕不许你去,乖乖待在这好好养伤。”

“白大人,可否请你先回避片刻,我有事想同皇上商榷。”景颜知道,这个男人有的时候霸道的不可思议,可是他有一个致使的弱点。

偏不巧,她知道这个弱点是什么。

白墨扬躬身退了下去,沉旧的云木门被吱地一声轻轻阖上。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你无须再劝我,好好休息。这件事,朕会派人去查。”

“皇上……”她轻声打断他,字斟句酌道,“景颜有救人之心,还望皇上允我救人之命。”

看着她恳求的眼神,他犹豫不决,迟疑一番后终是允了,无奈的妥协,“你先在这歇着,朕命人将病人带来,让你医治。若是感到不适,不许强撑。”

她挽唇浅笑,“谢皇上。”

他虽狠心,却心系天下百姓。

他虽冷漠,却牵挂安国臣民。

他是个帝王,受万人敬仰,他唯一的弱点,便是他的子民。

忽然,他握住她的手,用轻不可闻地声音喃喃道,“昨夜,是朕的错。”

莫名地,她的眼眶慢慢酸涩,红成一片。

她蓦然间想起那日,他曾说;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成就旁人的荣华富贵,你和我,亦不例外。

那时她十分不解,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今日她明白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上官燕黎,一个假装快乐,一个真心难过。

☆、朝朝暮暮'三'二更

朝朝暮暮'三'

她蓦然间想起那日,他曾说;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成就旁人的荣华富贵,你和我,亦不例外。

那时她十分不解,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今日她明白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上官燕黎,一个假装快乐,一个真心难过。

很快,中毒的人被陆续送来,景颜忍痛细心把脉诊治,六扇门的医师琴玥前来帮忙,景颜正在为一位年约二十出头少年把脉,忽然细心的她瞧见那少年的指尖呈诡异的蓝色,忙让琴玥查看其他人的指尖,果真发现右手指尖都有或浅或重的蓝色。

琴玥不禁感到奇怪,“凌公子,我方才替他们诊治的时候,指尖尚没有这种古怪的蓝色。”

心,猛地抽紧,痛成一片。后背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胸口闷地厉害,甚至快要呼吸不过来。这些人中的毒,竟是……

蓝莲花。

中毒者面无异样,感觉不到丝毫痛楚。只有将死之时,指尖处的一抹蓝色才会愈发地重,直到呈深蓝色,便气血攻心,毒发身亡。

琴玥替中毒者诊治时,毒气尚未渗至心脉,因此指尖色泽没有异样。

景颜起身,因为晕眩,差些又要跌落在地,琴玥见状忙来扶她,景颜微蹙眉尖,眼中闪过一丝忧色,起身将琴玥拉到偏僻处,沉声道,“不用再医了,让随皇上前来的御厨做些上等佳肴给这些人吃,再为他们安置一个住处,让他们好好休憩片刻。”

琴玥闻言不禁怔住,“凌公子何出此言?早听闻白大人说起,凌公子医术卓绝,为何解不了这些人中的毒?”

她却只是摇头,茫然自语,“医不好的,琴玥,这种毒,全天下无人能解。”

琴玥的视线却转向她的身后,她亦听见了脚步声,来人却是上官燕黎及路子歌。

她忙收起失魂落魄的神色,琴玥跪地向上官燕黎行礼,她亦要弯身,却被上官燕黎拉住,“受了伤就莫要再行这些虚礼了,有查出是什么毒么?”

她摇头,之后的话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开口,“皇上,恕景颜无能,查不出这些人身上中的是什么毒。”

上官燕黎闻言凝眉沉思,“连你都查不出来是什么毒,到底是什么人,能制出这样厉害的毒来。”

景颜只觉胸口愈发痛,转身向琴玥道,“按我方才说的去布置吧,让他们没有任何痛苦的离开。告诉白大人,莫要再审了,这些人不可能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莫要再平添他们的痛苦了。”

琴玥迟疑道,“虽然他们现在身中奇毒,但之前残害病人的罪行,亦是死罪难逃。为何凌公子要待他们如此慷慨?”

“他们受了蛊毒,所做所行,都并非自己能够控制。”景颜安抚她,一字一句道:“琴玥,你我都是医者,一个人哪怕做了再罪大恶极的事,在我们手下,都只是一个病人。更何况此次事件波及到的无辜者实在太多,我不想再平添杀戮。”

言罢,她转身向上官燕黎道,“皇上,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上官燕黎刚想开口问她怎样,她却已经匆忙离开。

面色那样急迫,犹如落荒而逃。

☆、朝朝暮暮'四'

朝朝暮暮'四'

言罢,她转身向上官燕黎道,“皇上,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上官燕黎刚想开口问她怎样,她却已经匆忙离开。

面色那样急迫,犹如落荒而逃。

路子歌见状,下意识地便想跟上去,但身前的男人却一言不发,他只得沉着气默默站在上官燕黎身旁。

上官燕黎稍候要与白墨扬商讨之后的案件,一时抽不开身,却又心系景颜的安危,只得转身朝路子歌下令,“子歌,你跟在她身后护着她,她受了伤,代朕好好照料她。”

路子歌颔首,第一次迫不及待心甘情愿的想去完成上官燕黎的命令。

他在客栈附近搜索一番,果真在城中的榕树下发现了她的身影。

他放慢步伐走近她,见她坐靠在粗壮的树干旁,晨曦照拂在她的脸颊,映衬出她清尘如水般的眸子,以及她眼角闪烁着的泪光。

“丫头,”他出声唤她,指尖拭去她的泪痕,明白她为何流泪,柔声劝慰,“不要哭,你已经尽力了,不要把那些人的死亡强压在自己的身上。”见她依旧泪流不止,他不禁叹息道,“这世上很多事,我们束手无策,任你医术再高超,也阻止不了旁人的生老病死。”

“你不懂,路子歌。”她只是摇头,止不住的哭泣,眼泪如泉涌般流出眼眶,“你不懂的……”

路子歌一时间觉得疲惫不堪,他自幼被人收养,那人教他武功,教他杀人,他每日过得是人间炼狱般的生活,但他从未觉得辛苦。

可是如今,见她这般痛苦,而他却无能为力,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那样柔弱,泪雨濛濛,犹如受伤的小孩,无助地哭着。

他想阻止自己时,已经来不及。他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感受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轻颤着哭泣,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哭吧,真那么难过的话,就统统哭出来吧。”

听他这样说,她哭得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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