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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为妾-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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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黑一白。叫清清白白。”
“不对。”
“一清二楚。”
“不对。”
“黑天白日?”
众人听了哄笑,连李氏的眼泪都笑出来。指着凌远霁道:“真真你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东西。”
“娘,你还真当我不知道呢,我不过是哄你老人家开心,一会让你老人家多吃一些,一个豆腐一个海参,这道菜送给娘最合适不过了,叫福如东海。”
凌远霁说完得意地看着大家。
“笑啊,笑啊,你们还真拿我当那肚里没墨水的?”
“哪能呢?三叔你老人家才是真正的逗笑高手。”萱娘笑着送上了一个红包。
“我说萱娘,你那袖袋里究竟藏了多少个红包?”柳氏笑道。
“还有最后一个。”萱娘掏了半天,掏出了最后一个红包。
“最后一个机会,从老太太开始,一人猜一次,记住了,只猜一次。”萱娘指着一道芝麻汤圆说道。
“团团圆圆。”李氏笑道。
“不愧是老太太,一次就猜中了。”
最后一句“团团圆圆”由她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好了,红包也发完了,各位入座吧。”萱娘笑道。
“我先说两句,这一年,可以说是我老婆子活了六十多年来最难熬的一年,个中缘由,我就不多细说。所幸,我们凌家挺了过来,我老婆子今儿要对萱娘说一句话,孩子,祖母错了,多谢你不计前嫌,挽救了这个家挽救了我们侯府,你是我们凌家的好孩子。”李氏拉着萱娘的手,拍了拍,几滴热泪落到了萱娘手上。
“母亲,今儿高兴,这些话我们就不说,萱娘明白的。”凌远霄亲自过来扶李氏入座。
“是高兴,我呀,以后啥也不操心了,就盼着你们给我添几个孙子曾孙子,我们侯府的日子越过越红火。”李氏端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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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横生,古代穿越来的傲娇侯爷,对上一个现代重生女汉子,会发生什么样的碰撞呢?
男方父母支票砸脸,离我儿子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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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出嫁从夫,夫人,请你以夫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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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现代重生女汉子碰到了古代傲娇穿越男,两人谁做主,且看支票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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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捉弄
萱娘领着大家吃了一顿别开生面的年夜饭,饭后,众人围坐在老太太的暖阁里说说笑笑守岁,斗牌的,扔骰子的,玩双陆的,下围棋的,猜拳的,猜谜的,还有看热闹的,三个一堆,四个一伙的,吆五喝六的,据说一年中也只有这一天凌家允许小辈们耍钱逗趣。
萱娘是唯一个什么都不会玩的人,属于看热闹一伙的,不过这热闹倒也没有白看,她想起了几种娱乐方式,比如这双陆棋,就跟那什么飞行棋一样,都是扔骰子决定棋子走的步数,谁的棋子先移离棋盘达到指定位置就算谁赢了。
从双陆棋,萱娘不仅想到了飞行棋,还想到了一种叫跳棋的游戏,从骨牌萱娘想到了一种叫麻将的游戏,只是具体玩法还没理顺,好像比牌九复杂一些。
这倒是提醒了萱娘,大正月里的不能做针线,正好可以做几样游戏跟丫鬟们在屋子里打发时间。
亥初的时候,萱娘命灶房上了宵夜,吃过热汤热水,老太太也有些乏了,从牌桌上下来,命人拿出了一个绣球,说是要玩击鼓传球,一家子说笑话玩。
“老太太,这个好,要是说不出笑话来,就说自己长这么大经历的一件最难堪最丢脸最难忘的事情,如何?”
“这是什么鬼主意?”凌远霄瞪了眼萱娘。
让他一个堂堂侯爷,当着这些晚辈们的面去说什么最丢脸的事情,这以后还怎么训人?
“好,我觉得这个主意倒好。”凌远霁拍手笑道。
说笑话他是最拿手的,为了哄老太太开心他没少练。
“好,就依萱娘的,大过年的谁也不许扫兴。”李氏点头道。
这人年纪越大。就越愿意看着一家子聚在一起乐呵乐呵,过年过年,过的就是人气。原本她还以为,今年朱氏不在府里。凌家今年又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大年还不定怎么冷清怎么愁闷,没想到萱娘再次给了她一个惊喜。
这个年居然比以往的任何一个都热闹,也窝心。
李氏一发话,众人谁也不敢有异议,婆子们忙搬来了一面鼓,丫鬟们已经把桌子上的东西撤到了炕几上,六张桌子并在了一处。一家子围着圈坐了下来,绣球放在了老太太手里。
击鼓的是老太太屋子里的一个丫鬟,萱娘看她背对着大家,敲起鼓来或紧或慢,或抑或扬,应该算是熟手了,旁边自有丫鬟管递信号,第一个笑话,自然该老太太说。
“你们几个丫头,惯会捉弄我。我这老皮子老脸的,也不爱出门,哪有这么多的笑话?”老太太自然知道丫鬟们是故意的。笑道。
“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吃过盐比我们吃过的米还多,今儿是除夕,借老太太些福寿来压岁,儿孙们来年才福气多多,运气多多,喜事多多,长命百岁的,这可比什么红包都好使。”萱娘笑道。
“得。真真这小丫头子才是一张巧嘴呢,好。既然我这孙女开口了,我这老婆子就给大家说一个。说是一个尚书一个侍郎和一个御史坐在一起吃酒说笑。正得意时,一只狗走来了,尚书问道:‘是狼是狗?’这侍郎也是百里挑一的文字好手;岂甘下风;略一沉吟;道:‘大人数十年的书是白读了;竟不识得狗与狼!狗与狼有不同者二:其一观其尾,下垂是狼,上竖(尚书)是狗。’”
“好一个才思敏捷的侍郎,生生又骂了回去,哈哈。”凌远霁笑道。
“可不。”李氏又接着说:“说尚书是狗,把尚书弄了个大红脸。偏偏这御史不晓事;不知道下一句正为等他,劈头就问:‘那这其二做何解释啊?’侍郎抬头看着他,笑着说:‘狗与狼不同之其二则是,狼只吃肉,而狗则遇肉吃肉,遇屎(御史)吃屎。”
“哈哈,还是这侍郎厉害,一个人把两个人都骂了。”七郎拍着手笑,转而看向大郎,又问:“大哥,你是要吃肉还是要吃屎呢?”
“七郎不得无礼。”凌远霄喝道。
“哎,大哥多心了,今儿就借老太太和七郎的吉言,但愿他日大郎高中,管他是狼是狗,我们凌家也算能出一个文官光宗耀祖了。”凌远霏端起酒杯要敬老太太。
“好,我大孙子从小就爱念书,将来呀,一定错不了,祖母就等着你出息的那一天。”李氏高兴地饮了杯中酒,一个笑话能带来一个好的寓意,就算难听些又何妨?
老太太的笑话讲完了,击鼓的又开始了,这一次,轮到的是凌远霄。
凌远霄拿着绣球,脑子里琢磨着要说的笑话,习惯性地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捋着胡子,却忘了手里还有一个绣球,结果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大男人用一个大红的绣球托住下巴,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捋着那绣球上的穗子,偏他自己还不觉得,做的极为自然熟稔。
众人瞧见了,先是不敢笑,凌远霁可不管这个,他眼中的凌远霄一向是严肃、刻板的,哪曾看过他这呆样,不由得爆笑起来。
凌远霁一开口,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嗯?我的笑话还没有讲出来,你们就笑成这样?为何?”凌远霄一本正经地问道。
“大哥,你不用讲了,你过关了,就是吧,你脸上的表情太严肃了,要是脸再嫩一些,白一些,脸上的笑再多一些,可能就会有更多的人买账。”凌远霁一边看着凌远霄一边笑着指点他。
凌远霄犹未明白大家笑什么,可是也明白凌远霁说的不是好话,正要伸手教训他两下,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一个绣球,也就明白过来,原来凌远霁笑话他是要卖笑的了。
凌远霄立刻把手里的绣球砸向凌远霁,怒喝道:“越大越没规矩,这话也是你这会能说的?”
凌远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家里的女孩子和没成亲的子侄们一大堆,再说了,还有老太太在呢。
“老三是越大越没规矩,说笑归说笑,也不可忘了场合。我看,该罚你点什么。”
“娘,那就罚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凌远霁主动道。
“三叔,那个太没诚意了,你得罪的是我爹,所以该罚你什么应该由我爹说了算。”萱娘说。
她也是才听懂了凌远霁笑的是什么,一开始她只是觉得好玩好笑,并没有想到别的,这被凌远霁一形容,倒是真有几分那意思,所以,萱娘要替凌远霄找回这场子。
“大哥,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不是,小弟要不先干三杯给大哥赔罪?”
“也罢,常听得你剑术不行却舞得一手好剑法,不如今儿你就亮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大哥,不带你这样的,这。。。”
“这主意好,紫衣姐姐击鼓,三叔舞剑,我还没有见过别人舞剑呢?”萱娘也拍手叫好。
凌远霁看向了李氏。
“老婆子也没见过我小儿子舞剑呢,今儿就图一个乐呵,乐呵。”李氏笑眯眯地道。
“娘,这不公平,我笑话大哥不成,大哥捉弄小弟,你们谁也不帮忙。”凌远霁苦着一张脸装可怜。
“德性,这会装什么装,我听说你在外面喝高了没少舞剑,要不我怎么会传到我耳朵里?是不是酒还没有喝到位,七郎,给你三叔满上三杯。”
“大哥,你真狠。”凌远霁只得端起面前的酒仰着脖子干了。
这时,七郎已经从老太太屋里的墙上摘下一把佩剑递了过去。
“娘,你老人家瞧好了,今儿你小儿子也学一学古人斑衣戏彩,说好来,儿子舞得好,可得奖儿子一点啥。”
“瞧你这出息。”凌远霄没等李氏回话,先贬了他一句。
“我可说好来,要出彩才给赏的,不出彩不给赏。”李氏笑道。
“成,击鼓,就来一首平沙落雁。”
凌远霁说完,众丫鬟婆子把桌子都搬了出去,大家挤在地炕上,反而更暖和。
稍息,鼓声咚咚响起,凌远霁眼随剑走,时而飘忽,时而凝练,端的如是行云流水般连贯洒脱,忽而,鼓点铿锵如捶,阵阵直敲心头,剑势也随之而变,凛冽生风,继而,鼓声更密,凌远霁踏着鼓点挥洒纵横,剑气陡然暴涨如虹,如破云贯日,大开大阖,众人正觉得惊心裂肺震魂夺魄时,鼓点恰在此时渐渐回落,剑势转为轻灵幻化,先前一应杀气不再,整个人似在风雪中旋舞,煞是好看,鼓声沉寂之时,凌远霄的长剑在空中划开一道亮眼圆弧,继而收势。
“怎么样?瞧你们一个个呆样,镇住了?”凌远霁收了剑,把剑递给了丫鬟,从另一丫鬟手里接过一杯茶,一饮而尽。
“三叔,你从哪里学来这绝技?简直太厉害了。”萱娘开口赞道。
确实是开了眼,这样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可见凌远霁没少在这方面用功。
今儿看来,这个凌远霁也是有几分歪才的,方才猜菜名时萱娘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只是他学的不是这些功勋世家该走的正道,只怕这也是凌远霁不得凌远霄待见的重要原因。
☆、第四十二章、不敢
李氏想的也跟萱娘想的一样,只是这大过年的,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斥责小儿子一顿,原是她说为取乐的。
“好,确实是不错,这把剑就赏给你了,可仔细收着。”
“好,多谢娘。”凌远霁喜滋滋地答应了。
剑是好剑,青光凛凛的,还有剑把和剑鞘也都不是寻常物,上面镶满了珠宝。
“母亲。”凌远霄犹疑了一下,后面的话便没有说出来。
在他看来,这把剑更应该送给凌远霏,凌远霏使得一手好剑法,又经常上场杀敌,宝剑对他来说,才更有实用性,因为这剑,是老侯爷当年上战场用的。
可是这会老太太已经开口了,凌远霄再多嘴的话,无疑要坏了众人的兴致,罢了,以后他替凌远霏寻一把好剑,再说三房还有二个嫡子二个庶子呢,兴许将来也能有用得上的。
“对了,方才大儿子也逗我开心了,我也该赏点啥,来人,去把我那炕头的那对鸳鸯匕首拿了来,赏给我这大儿子,总也没送点啥好东西给我大儿子了。”李氏道。
李氏身边的丫鬟听了忙去取了一个一尺来长两寸来高的紫檀盒子,李氏打开盒子,里面并排躺着两把匕首,既无珠宝也无别的什么值钱装饰物,只是简单的一个皮套,萱娘看不出什么值钱的地方来,但是看老太太和众人的惊叹,这对匕首应该是比那把剑还要贵重的。
“母亲,这是父亲好容易缴获来的。”凌远霄似乎想推辞。
“留在我手里也没有用,连萱娘都懂物尽其用的道理,我一个老婆子还守着两把冰冷的刀做什么?一把给你,一把给七郎,好好传承下去。这可是玄铁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整个夏国。也拿不出几对。”李氏不舍地摸了摸盒子。
“玄铁?还真有玄铁?真的削铁如泥吗?”萱娘好奇地问道。
“真正的削铁如泥是做不到,但比一般的兵器要锋利很多。”凌远霄说道。
萱娘从凌远霄手里接过匕首。比一般的匕首要沉多了,抽出来一看,黑漆漆的,发着紫色的亮光,一看就是好东西,才怪李氏会这么郑重。
“还有我这二儿子,虽然不会逗我笑,可是这些年也没少孝敬我。来人,去把老侯爷留下的那副盔甲拿来,送给我这二儿子吧,今儿我老婆子高兴,把你们父亲留下的这点东西,给你们三个分了,以后呀,我就不用总看着这些东西发呆了,我好好守着你们过日子不比一堆冰冷的东西强?”
“多谢母亲。”凌远霏颇为意外,跪在了李氏面前接过了那身盔甲。
这是一套锁子甲。一块一块的青铜片串成的,是当年老侯爷从西昌人手里抢来的,比一般的硬盔甲要轻便得多。也算难得一见的珍品了,故而,凌远霏没有想到老太太会把这套珍贵的东西送给他。
“傻儿子,做母亲的给自己儿子东西,还谢什么。”李氏的眼圈有些红了。
李氏也是从萱娘身上得到教训了。
这些庶出的孩子未必没有出息,比如说凌远霏,他就是靠自己的军功走到今天,一个从三品的将军,还有大郎。从小酷爱念书,早早就中了秀才。蟾宫折桂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说,二房出头是早晚的事情。
就算她再怎么抬举三房。压制二房,三房也是赶不上二房了,她又何必再枉做小人?
有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善念很有可能就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当年朱氏如果对萱娘心存一丝善念,凌萝也不至于步朱氏的后尘,也对萱娘进行追杀,这母女两个又何至于弄得现在这地步?
所以,李氏也借这个机会想对二房示好,怎么说,凌远霏也是要叫她一声母亲,大郎是要叫她一声祖母的。
凌远霏不傻,他也看出来今日李氏是动了感情的,有几分真心,他的眼圈也红了。
这一天总算等到了。
“二叔,你还不把宝贝收起来,老太太的眼圈都红了,保不齐一会就后悔了要回去。”萱娘打趣道。
“你这孩子,来来,祖母今日也送你一样东西,自从你进了我们凌家,我连一文钱的见面礼都没有给过你,说来也是惭愧,我却从你这偏了不少好东西。”李氏说完,吩咐丫鬟从里间拿出一个小木匣子来。
“这是一套梵文的手写经书,上面还有绘画,这个东西,如今也算是孤本了,留给你正合适。”
萱娘听了双手接过,郑重道谢。
她知道,这种东西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你们这些小辈们也别眼馋,萱娘做了我好几年的孙女,我这是头一回送东西给她,这孩子,我实在是亏欠她太多了。”
“母亲这话说的,您一个长辈,给自己的孙女送点东西谁还会攀扯这个?”柳氏忙笑道。
“母亲,子时到了,让小子们出去放炮仗吧,回来再给母亲磕头。”凌远霄过来请示道。
“这就到了子时?今儿这年过的还真是够快的。”李氏有些不舍得今晚的温馨气氛。
“娘,大哥都说了,我们放完炮仗回来就给你磕头,你老人家把红包包厚一些。”凌远霁笑道。
李氏刚要开口,外面传来了“砰砰”的几声炮仗响,原来男孩子们等不及,早就在院子里先点上了几个炮仗,不一会,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便响了起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硝的味道,小孩子们秉性弱一些的,便被自己的奶娘或生母抱在怀里捂住耳朵。
过了好一会,凌远霄才领着这些子侄们进来,丫鬟们这时已经在屋子里摆上了蒲团,李氏坐在了主位上,凌远霄领着众人跪了下去。
李氏不拘大小不拘男女都是一人给了一个红包,红包里也是一个金锞子,跟萱娘送出的差不多。
拜完了年,这岁也就算守完了,众人回到各自的院子里眯一会小觉,天亮后便又爬了起来,凌远霄领着子侄们先去给祖先们磕了头,然后领着凌远霏和七郎进宫去了,凌远霁则领着余下的人去了族里。
萱娘一早起来,也跟着李氏进了宫,刚过了前朝,萱娘见有不少妇人们盛装站着,原来这天,三品以上的命妇都要进宫给太后娘娘拜年请安的,萱娘看到了好些熟悉的面孔。
萱娘看到她们不吃惊,这些人看到萱娘可是有几分吃惊的。
规矩是三品以上的命妇前来,凌萱虽然入了皇帝的眼,可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庶女,怎么可以跟着她们一起进宫朝贺?
萱娘看到这些人怀疑、鄙夷、羡艳、嫉恨的目光,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原因,这些人均是按品大妆的,唯独萱娘一个没有穿诰命服的。
问题是萱娘身上的虽然不是诰命服,却是一件簇新的大红牡丹刻丝面紫貂皮里的鹤氅,里面是一件簇新的金心绿盘金五色绣龙银鼠贴身短袄,就连腰上的带子也是盘金绣龙绣凤的。
谁敢说萱娘的衣服比不上她们身上的诰命服?
李氏自然也看到了别人的目光,心下一恼,干脆拉着萱娘走到众人身边,刚要开口,内廷的大门开了,这些人按品级高低鱼贯进入。
正殿里已经摆好了一个个的蒲团,太后端坐在上面的凤椅上,穿了一件朝服,头戴凤冠,远远的,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众人也不抬头,直接跪在了蒲团上,三跪九叩的行了大礼,这才听见太后喊了一声“平身,赐座。”
宫女们立刻给这些年长的妇人们端来了圆墩子。
“今日哀家本不想见你们,先帝走了才三个多月,哀家哪里有心思过什么新年?可转念一想,不光哀家失去了亲人,你们也失去了很多亲人,你们的心里跟哀家是一样的痛心。”
“可不是这话,还请太后娘娘节哀顺变,保重凤体。”众人忙附和。
“是得保重。”太后说完,顿了一下。
“说起来,哀家今天能跟你们坐在这里说话,还多亏了永定候府的凌五小姐,凌五小姐是今天哀家特地请来的贵客,我想,你们这些人也都受过她的恩惠,与其让你们一家家地去侯府拜谢她,还不如今儿就在哀家这里,大家一起聚聚,也给你们省些事。萱娘,来,到哀家身边来,让大家好好认识你。”
太后招手,萱娘不敢不从。
太后发话,命妇们不敢不从。
是啊,她们谁没有受过萱娘的恩惠?太后这是在敲打她们,要她们不得与萱娘为难。
“我们这些人是该好好多谢凌姑娘,正打算从娘娘这回去后就打发人去永定候府拜谢呢,凌姑娘,老身今儿正式地向你道声谢。”容家的老太太先开口了,欠了欠身子。
容家的人开口了,这些世家谁也不敢不表态,纷纷说谢礼早就备好了,就等着从宫里回去后就送去。
“哀家没有让你们破费的意思,哀家只是让你们认识认识她,以后在别处见了面,看见凌姑娘被人欺负了什么的好开口帮帮她,这孩子呀,出身是低了一些,可是有一句老话说的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王侯将相都没有种,一个庶出的又能怎么了?再不济,她也是永定候的骨血,也有大恩与你们。”
这话就说的有些重了。
可是众人见太后生气了,谁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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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打劫
太后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为萱娘撑腰做主。
李氏就有些不太明白了,这皇上喜欢萱娘也就罢了,毕竟萱娘数次救过李锦的命,可这萱娘又何德何能入了太后的眼?不就是萱娘当年帮她接生了一下,后来又救了一次大公主,可萱娘救的人多了,又有谁像太后那样感激过萱娘?
今天这一出话,摆明了太后是在为萱娘以后进宫铺路,先抬出救人的大恩来,这些世家谁敢不服?
谁要不服的话谁就是忘恩负义,忘恩负义的人是被要世人唾弃的,总之,过了今天,这些世家夫人再想为难凌萱,就要掂量掂量了。
原本,在她们看来,萱娘进宫最大的阻碍应该是太后,太后是断然不会轻易同意间接害死自己丈夫的女人进宫的。毕竟,如果当年萱娘不走或者萱娘早些赶回来,先帝是很有可能不会死的,这样的话,太后还是安安稳稳地做她的皇后,总比现在守着这一栋空房子强。
如果那样的话,皇上想要萱娘进宫,势必要跟太后妥协,不会给萱娘太高的位分,这样一来,皇后、皇贵妃以及贵淑德贤四大妃都有可能从他们这些世家里挑。
后宫还不一定谁说了算。
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代表的是什么?
“太后,我们萱娘这孩子呀,仁义,做善事从不指着别人回报,她说,做人但求一个心安,心安了。便也值了。”李氏笑眯眯地开口了。
真是痛快呀,痛快。
大年初一就看到这些人被太后打脸,简直太痛快了。
看以后谁还敢笑话凌萱?
太后看了一眼李氏。嘴角也弯了弯,顺着李氏的话道:“是啊。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但求一个心安。”
“太后,老身想去答谢凌姑娘,也是求一个心安。”谢家老太太忙表态。
“是啊,太后娘娘,凌姑娘救了我们这么多条人命,我们去答谢一下就是为求一个心安。”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开口了,生怕再被太后点名。
“也罢。那哀家就不多事了,个人求个人的心安吧。既如此,哀家也求一个心安,来人,把哀家给凌姑娘预备的谢礼抬过来。”
话音刚落,几位宫女抬进来两个大箱子两个小箱子来,大箱子是衣料和瓷器,小箱子是一千两黄金和一箱子簪环钗饰。
太后见众人都大致看过了一遍什么东西,这才缓缓说道:“大家偏殿用膳吧。”
太后说完,把手伸向了萱娘。萱娘忙上前扶起了她。
太后扶着萱娘走了几步到众人跟前,站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掌事姑姑笑道:“哀家说好像还有什么事忘了,原来是忘了给凌姑娘一个红包,她还是一个孩子呢,头一次来给哀家拜年。”
“是,太后娘娘,奴家这就去准备。”掌事姑姑出去了。
“太后娘娘,您已经给萱娘这些赏赐了,东西太多了,萱娘会不安的。”
“你这孩子。一码归一码,方才那个说了是谢礼。这个才是长辈给晚辈的压岁钱,不可以不要。”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萱娘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不一会,掌事姑姑便抱出了一个朱漆盒子,太后瞧了一眼,道:“打开瞧瞧。”
盒子里是一排金闪闪的元宝,看大小,应该是十两一个的,一共排了十个。
“太简薄了些,罢了,明年记得再多给一些。”
“萱娘多谢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在新的一年里一帆风顺,十全十美,百事亨通,千事吉祥,万事如意。”萱娘只得又跪下磕头。
“好一个一帆风顺、十全十美、百事亨通、千事吉祥、万事如意,这话听着可真喜庆。”太后的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模样。
“可不,真真凌姑娘的嘴巧,说出来的话也好听。”有人溜须了。
“我们家萱娘还手巧呢,昨儿的年夜饭,也全都是她做出来的,那些菜名取的可真喜庆,什么金玉满堂呀,什么五福临门,还有什么大吉大利、鸿运当头、福如东海等,端的是又好听又好看还好吃。”李氏喜滋滋地道。
她的孙女又一次给她争脸了。
“哦,说到这个,哀家听说满京城的人都学你们永定候府在大门上贴了纸写的桃符,叫什么。。。”太后一时没想起来。
“回太后娘娘,叫春联,新春的对联。”
“对对,春联,这孩子,难为你有这么多巧心思。以后呀,没事常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哀家就喜欢听你说话。”
“回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要不嫌萱娘粗鄙,萱娘也愿意常来看看太后娘娘。”
正说着,转过门,便到了偏殿,偏殿里已经摆好了一张张的矮几和锦褥坐垫,李氏虽然也是一品诰命,但是她是侯府的,级别比国公府还是差了那么一级,故而,李氏被宫女领到了第二排。
萱娘一看太后娘娘是单坐着对着大家,忙屈膝一下告辞,坐到了李氏身边。
宫里的赐宴也简单,一共就六样菜,不过是些鸡鸭鱼肉,大家也就跟着做做样子,动了动筷子,并没有吃进去多少,见太后放下筷子,众人也就都放下了筷子。
饭毕,上茶,一盏茶的功夫,命妇们开始告辞,萱娘跟李氏刚回到侯府没多久,那些世家们就打发人送来了谢礼,随着谢礼一块来的,是各家请吃年酒的帖子。
彼时,萱娘正跟李氏、柳氏、石氏也商量正月请吃年酒的事情,看到堆成小山一样高的礼单,柳氏笑着打趣道:“太后娘娘该不是在为你筹备嫁妆吧,这大一年的,这些世家便送了这么多东西来。”
“虽不中,也不远也。”李氏开心地笑了。
太后特地让大家都看了一眼她给了萱娘什么谢礼。这些世家就算是减半,也得给萱娘送五百两黄金来,刨去那些世家。还有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员,此外。那些宗室听到消息也忙着预备东西往这边赶呢。
不算别的,就这些黄金,也得有上万两了,可不是够嫁妆了。
“太后也是生气,萱娘救了这些人一场,不但没有一点表示,见了面还刁难她,太后估计早就想找一个机会治治这些人了。”李氏又道。
说完。李氏忽然想起来,她也曾经是这些人中的一个,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好,萱娘原谅了她。
“萱娘,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钱财?”石氏见萱娘看着这些礼单发呆,问道。
“我想用这些黄金办一个养生堂,每家给了多少两黄金,我都给他们把名字刻在石碑上。”
京城一场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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