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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为妾-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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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要这些东西,就当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就当我存了一个念想。”

“我就是给你留一个念想,你比我更需要这些东西。还有,这个平安结是我特地为你做的,千万别丢了,也别弄坏了。”萱娘从锦盒里还拿出了一个带着几根山鸡毛的大红平安结。

李锦一看,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这平安结是留着他急需时召唤雕用的。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

以后,只要他想,两人还是可以有牵扯的。

可是,她不是要嫁人了吗?

“我能不能问问,你选了谁家?”

“谁家都不重要。”萱娘一笑。

是啊,谁家都不重要,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那么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七十七章、二件事

萱娘从御书房出来,对内侍说:“我想见见皇上,麻烦你通报一下。”

“凌姑娘等老奴去通禀一声。”内侍说完走了。

此时,李異正坐在延英殿里听着内侍逐字逐句地学着凌萱和李锦之间的对话。

“若你安好,才是晴天,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異看向了内侍。

内侍慌的低下头,跪了下去:“奴才也不明白,只是康王听了这话后说了一句‘好,我记住了,若你安好,才是晴天,别的,我们不求,我们,为了彼此,好好活着。’然后康王便嚎啕大哭。”

“若你安好,才是晴天。”李異咀嚼了几遍这句话方体会出来是什么意思,半响没有说话。

正沉默时,便有内侍来禀,凌萱求见。

“准。”李異倒想看看,凌萱会说些什么。

不一会,内侍便领着一个身穿白狐狸毛斗篷的女子低着头进来了。

一年多没见,这女子的个子长高了些,别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永定候凌远霄之女凌萱参见皇上。”凌萱跪了下去。

“凌萱,你可知罪?”李異开口便给凌萱扣了一顶大帽子。

“回皇上,凌萱不敢说知罪,也不敢说不知罪,我们只是在一段偏差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对的人,因为彼此需要,我们相互扶持着走了一段路,可是过了这段偏差的路,我们终将分开,各自回到各自的路上。”

“巧言令色。”

“凌萱来见皇上不是来为自己辩解的,凌萱是来求皇上二件事。”

“求朕?求朕什么?”李異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抬头大胆看着他的女子。

一袭纯白色的斗篷,纤尘不染,再配上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越发显得这张小脸超凡脱俗,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事实上,这个女子也的确不怎么食人间烟火。她是个比丘尼出身,比丘尼。

李異倒有些好奇了。这样的女子会有何求?

“第一件事,求皇上饶康王一命。”

“饶他?朕说过,他的命在你手里。”

“若他安好,凌萱答应皇上,永不相扰。”

“若他安好,永不相扰?”李異念了一遍这句话,又是沉吟半响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也被这两个孩子的情感震撼了,可皇家最要不得的便是专情。这样的女孩子如果留在李锦的身边,只怕真的家无宁日。

“第二件事是什么?”李異不再犹豫。

“第二件,求皇上答应饶我父亲一命。”

“你父亲?朕什么时候说过要他的命了?”李異问完这句话,心念一转,道:“你想做什么?”

“凌萱不想做什么,凌萱在求皇上。”

“你凭什么求朕?”

凌萱拿出腰上的免死金牌,放到了地上。

“凌萱听说前朝的丹书铁券可以饶本人九死,饶子孙三死,凌萱没有子孙,这世上最牵挂的莫过于我父亲和康王。凌萱用这免死金牌为他二人求一个免死的机会,我想并不为过吧?”

“你可仔细想好了。”

“想好了。”

李異刚要开口,忽见一个内侍急急忙忙跑来在门口跪下了。

“皇上。皇后娘娘发动了。”

“什么?不是还没有到日子吗?”

“皇上,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才只知道太医和稳婆们都去了,怕是,怕是。。。”后面的话内侍实在没有胆量说出来。

“皇上,凌萱告辞。”

“准。”李異这会哪里还有心思跟凌萱说什么,早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中宫无子,太子之位虚悬,谁能想到。皇后竟然以三十六七的高龄老蚌怀珠,李異自是对这一胎充满了期待。

为了能让皇后安静地养胎。李異甚至没有对外发布皇后怀孕的消息,只说皇后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把宫里的大小事务转交到贵妃手里,连嫔妃们的请安都免了。

萱娘是第一次听说皇后怀孕,凌元霄也不例外。

故而凌元霄在宫门口看到内侍们飞奔着去请太医,太医们也是飞跑着进宫时,还以为是李锦不行了,吓得连站都站不住了。

萱娘到宫门口看见的便是凌远霄扶着宫墙张望。

“爹,大冷的天你怎么不进屋等着,仔细风寒。”

“孩子,他们怎么放你出来了?康王没事了?”凌远霄紧紧抓住了女儿的手。

“没事,爹,咱们回家说去。”萱娘搀着凌远霄出了宫门。

两人刚上了马车,只见宫门口有内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凌姑娘,凌姑娘留步,皇上有请。”

“不会吧,皇上不是忙着给皇后娘娘接生吗?”

“什么,你说什么?”凌远霄拉住了凌萱。

这个消息太震惊了。

满朝文武竟然一点风闻都没有,皇上瞒的可真紧。

凌远霄待要细问,内侍已经跑到了车子跟前,连气都没有喘匀便求着萱娘下马车。

“爹,我去去就来。”

内侍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拖着萱娘就跑,这要晚了一会,耽误了皇后生子,他的脑袋还能保住?

萱娘跟着内侍到了坤宁殿,坤宁殿里三层外三层,只这一会,各宫主位都知道皇后要产子了,都跑到这来看望皇后了,李锦那边已经是无人问津了。

“凌萱,朕听说你会不少旁门左道的事情,如今皇后难产,你可有什么法子?”

李異也是急疯了,一听说皇后难产,问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便砍了一个稳婆,可是再砍下去,稳婆也是无能为力,孩子的头被卡住了,死活不出来。

在这紧要关头,有一个太医提醒了李異,凌家的五小姐会一些旁门左道,兴许有什么法子。

其实,太医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说,他们也是难逃一死,说了,兴许还能有一线活命的机会,最不济黄泉路上还能多一个伴。

“皇上,我能不能先提一个要求?”

“说。”

“凌萱肯定会尽力,但是无论什么结果,凌萱请皇上饶了这些不相干的人,他们不是不想救,而是心有余力不足,凌萱最了解这种痛了。”

李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凌远霄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准。”李異气得只想磨牙砍了凌萱,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居然还跟他讲条件。

“皇上,我要回去取我的药箱。”

李異一听,指了一个内侍,内侍一溜烟跑了。

萱娘这才进了内室,皇后躺在炕上,七八个稳婆轮流在给皇后做按摩,而皇后的一张脸已然没有一丝血色。

“你们下去吧。”

七八个稳婆吃惊地看着萱娘,一个年长些的姑姑忙挥了挥手,几个稳婆如释重负地出了屋子。

萱娘先去洗了手,要了点白酒把自己手擦了一遍,这才做到了炕沿上,把手伸进了宫口,已经开了十指,孩子的头被卡住了出不来,血不停地往外流。

难怪这些婆子和太医都没有办法。

“娘娘,皇后娘娘。”萱娘摸了摸皇后的脸。

那位姑姑本想斥责一句,萱娘先开口让她去预备点参片。

“皇后娘娘,你醒醒,我是凌萱,是永定候府的凌萱,皇后娘娘想必听说了,我会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我能救你和孩子一命,但是需要你的配合,皇后娘娘,你放心,你和孩子决计不会有事的。”

原本已经陷入昏迷直接等死的皇后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告诉她,她不会死,她的孩子也不会死,一股强烈的求生愿望迫使她睁开了眼睛,萱娘忙给她放进了几片参片。

“你就是凌萱?”

萱娘点头。

“皇后娘娘,你不要多说话,留着点力气,一会我让你使劲,你就听我的话用力,还有,一会可能有点疼,可是为了你和孩子,你一定要咬着牙挺住,我想,你也不希望孩子生下来没有母亲吧?你也想亲眼看着他长大听着他叫你一声母后吧?”

皇后点点头,两行热泪从眼角溢了出来,萱娘轻轻地替擦拭了。

“怎么还不开始?”姑姑问。

“我在等我的工具。”

姑姑听了出门,对李異说了几句,李異又打发一个内侍出去了。

不一会,只见凌远带着春杏骑马进来,春杏的手里抱着一个药箱,春杏一下马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就被人推了进去。

萱娘一看春杏也来了,松了口气,道:“先把剪刀消毒给我,还有夹子预备好。”

“好,我们开始了,娘娘一定要挺住。”

萱娘一边说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子,剪开了宫口做了一个侧切,一时大量的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很快就浸透了棉花。

“血,血。。。”旁边站着的姑姑吓坏了。

“闭嘴,出去。”

萱娘的话音刚落,便有人把那位姑姑拖了出去。

萱娘这时已经拿起一把钳子,夹住了出血管打了个结,大出血总算是止住了。

“好,使劲,孩子马上就下来了。皇后娘娘,我已经看到了孩子的头,嗯,这孩子的头发真黑。。。”萱娘一边说一边引导着皇后把孩子生了下来。

是一个女孩,萱娘只是看了一眼,便交给旁边的人抱出去了,不一会,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第七十八章、逃离

半个时辰后,萱娘替皇后缝合完毕,交代了几位姑姑必须注意的地方,这才让太医们进来给皇后把了脉开了方子,门外的李異虽然有些失望没有生个嫡子,但是一听太医宣布母女平安,倒也是一桩喜事,当场便封了这个公主为平安大公主。

这是皇后生的第三个孩子,以前的两个都没有活下来,所以李異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长大。

而各宫的主位们一听说是个公主,均松了一口气,一时之间,忙找了各种名贵的补药往坤宁殿送去。

萱娘本来想离开,李異没有放,他听说皇后出了很多血,而萱娘又是剪刀又是夹子又是缝衣针地捣鼓了半天才把孩子生下来,又听萱娘嘱咐说是什么晚上注意发热、伤口三天后拆线等问题,便干脆把萱娘留了下来。

宫里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宫外,才一个晚上的时候,京城的人便换了一个话题,皇后娘娘老蚌怀珠,生了平安大公主,接生的居然是凌家五小姐凌萱。

才十二岁的孩子,自己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就会接生了,这要说凌萱不是一个妖孽谁信?

当然了,也有人说,凌家五姑娘本来就是一个兽医,兽医懂不懂?兽医能给什么猫啊狗啊接生,怎么就不能给人接生了?

要死,这凌家姑娘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能拿皇后娘娘当猫啊狗啊,这叫什么罪?

。。。。。。

凌萱再一次成了京城的热点,这样的女人究竟会花落谁家呢,究竟是福是祸呢?

凌远霄回到凌家时,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但李氏和朱氏都没有睡,都在等着他。她们也想知道,凌萱嫁谁?

“这个问题明儿再说吧,今晚她不回来了。皇后把她留住了。”

“皇后?她真的替皇后接生了?”朱氏问。

凌远霄点头。

“这孩子的胆子也太大了些,这要有个什么闪失。搭上我们凌家也不够赔的。”李氏摇头叹道,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出来,幸好是个公主,这要是皇子,保不齐就是未来的皇上。

“那嫁人的事情怎么说?”朱氏问。

凌家毕竟是侯府之家,虽然萱娘只是嫁过去当妾,可朱氏作为一家主母,多少也要替凌萱准备几抬嫁妆。不想让人说她苛待了庶女,虽然,做妾是可以没有嫁妆的。

“明儿看皇上的意思吧。”

“我看,就选贺家吧,你好好劝劝那丫头,既然是做妾,还是去贺家,贺家好歹是你大姐当家,不能屈了她,这要真去了别家。也没个依靠,一个小妾,我们就是想出头也没这个道理。”李氏说道。

这话倒也不全是算计。也有几分真心在里面,毕竟妾室的娘家是不能当亲戚走的,如果去了贺家,自当别论。

凌远霄听了这话没有点头,贺家虽好,可萱娘跟贺家闹这么僵,一开始说是做伟郎的小妾,后来又是为伟郎求娶正妻,闹这么厉害。如今又说嫁贺家世子为妾,萱娘过去了能有安生日子过才怪。

而容家就不一样了。容珏跟萱娘好歹还有几分旧时情分在,两人自幼熟识。原本也是打算让萱娘过去做妾的,只不过中间走了一段弯路,发生了点变故,萱娘应该还是好接受一些吧。

再说,凌远霄心里还存着点幻想,说不定皇上看在萱娘救了皇后和公主一命的份上,会对萱娘施恩。

凌远霄倒也不敢奢求李異成全萱娘和李锦,他的要求并不高,只求能给萱娘选一户人家明媒正娶地嫁过去,哪怕门户低一些,能明媒正娶做正妻就行。

李氏见凌远霄低头不语,便知儿子没相中贺家,倒也没有勉强,那个丫头,本来就不是一个寻常人,是福是祸还很难说,要依她自己,是不想把这样的人招进门的。

“娘,嫁人的事情还是等等,皇上说了,让她自己选一家,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凌远霄想了想,婉转地拒绝了贺家。

“也好。只是,侯爷,妾身有一个疑问,这丫头跟谁学的接生?她这些年真的只在庵里待过吗?”朱氏犹豫了半天,终于把这话问出了口。

她是越想越诡异越想越害怕。凌萱的复活本身就是处处透着蹊跷,而她一个堂堂的侯府当家夫人居然没能从一个小丫头身上讨到一点好,这要说那孩子不是妖孽她都不信,还有前些给七郎腿上弄的什么石膏,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愣是谁也没有听过见过,怎么想这个丫头也不是一个寻常人。

朱氏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是啊,霄郎,那丫头古怪的地方也太多了。”李氏也是一肚子疑问。

“娘,没事的,医术是跟她师太学了些,至于接生,她倒是跟我说过,她没少给那些狼、兔子什么的接生,萱娘胆子也大,又是佛门中人,没少听师傅们念叨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不管是什么动物,见到对方受苦她就要救,也正因此学了一身医术,也招来了这些狼和雕。”

“这,这,侯爷的意思是,那丫头把皇后当成那些。。。”后面的话朱氏没有说出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都是什么事呀?她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妖?

这个问题,李異也在问凌萱。

“自然是人了,不然,何以会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和心有余而力不足?”萱娘淡淡一笑。

“既是人,为何你会的东西别人都闻所未闻?”

“皇上指哪一项?缝合术还是今天的接生术?八百年前的华佗便可以开膛剖肚、剔骨疗疾,如今过去了八百年,我不过是帮着皇后娘娘把宫口切大了些好让孩子生出来,算不上什么创举。”

李異一听更有了兴致,问:“难不成是你华佗先生的弟子?”

“这个奴家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师太教过我一些基本的医术,后来康王和父亲见我喜欢,也给我找了不少医书。只是我一向都是拿狼来练手,皇上不怪罪奴家便是奴家的福分了。”萱娘总是不习惯自称“奴家”。

“你师太其人呢?”

“没了。”

李異还待问什么。皇后醒了,要见萱娘。

“你就是永定候家的凌萱小姐?”

萱娘点头,这话皇后貌似已经问过一遍了。

“你父亲送来的雪莲花就是你的雕从西域的雪山上采来的?”

“回娘娘的话,是。”

“孩子,多谢你,你就是本宫的福星,本宫就是吃了你父亲送来的那些雪莲花才治好了本宫的痼疾,本宫才有了这个孩子。如今又是因为你,本宫才得以母女平安,孩子,你放心,以后,本宫会为你正名的。”

“多谢娘娘。”

“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咳咳。”李異适时地咳嗽了一声。

“回娘娘,我想要的赏赐皇上已经给了,皇上是一位一言九鼎的人,想必不会食言。”萱娘微微一笑。

“朕金口玉言。自然不会食言。”李異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萱娘这会提出要嫁给李锦的要求,这实在是令他为难,也令皇后为难。皇后这个时候是需要静养的时候。

“回皇上,娘娘已经醒来,奴家也没有必要留在宫里了,奴家先告辞了。”萱娘识趣地提了出来。

“好好,来人,送凌姑娘回府,赏凌姑娘黄金一百两,锦缎一百匹,玉如意四件。”李異道。

这算是给萱娘添了一份嫁妆。

萱娘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往后看了看,又往上看了看。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果然飘起了雪花。萱娘伸出手来一接,冰冰凉凉的,入手即化,脸上瞬间绽放了一个笑容。

旁边抬着箱子的几位内侍看呆了。

远处的容珏看着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傻傻的叫绝情的小姑娘,也曾经穿着一件白色狐皮的斗篷,牵着他的手,走在大街上。

什么时候,他把她弄丢了呢?

幸好,老天再给了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补偿她的。

“绝情。”容珏还是习惯这个名字。

“哥。”萱娘甜甜地一笑。

“累不累?我来接你回家。”容珏伸出了他的手。

“好。”萱娘也伸出了她的手。

两人上了马车,内侍们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东西是要送到侯府的,他们还有话带给凌远霄。

“哥,你。。”

“绝情,我。。。”

两人同时开口了。

“哥,你先说。”

“好。绝情,哥只想跟你说一句话,哥会对你好的,哥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信,哥,谢谢你。”

“傻丫头,谢我做什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容珏伸出手去萱娘掸了掸斗篷上的雪花,并摸了摸萱娘的头。

萱娘但笑不语。

“绝情,你想要什么特别的聘礼吗?”容珏没听到萱娘的回答,不知怎么心慌了一下。

“不用,我在乎向来只有心意,心到了便够了。”

“好。”容珏放心了,庆幸自己这会冒着雪在宫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没有白等。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凌家大门外,凌远霄早就在门口张望,要不是知道容珏去了,他早就去宫门等着了。

见萱娘有说有笑地跟容珏从马车上下来,凌远霄松了口气,忙着接待几位内侍,内侍当着容珏的面传达了皇上的旨意,婚期不变。

凌远霄顿觉一片冰凉,倒是容珏听了不免喜气洋洋的,和萱娘告别后忙着回家布置新房了准备聘礼去了。

“爹,今儿陪女儿吃顿饭吧,女儿想吃顿羊肉锅子了。”

“好,爹陪你。”凌远霄的眼圈立刻红了。

羊肉锅子是在西北常吃的一道菜,冬天的时候几乎每天有一道,那些调料还是萱娘配制的,只是她很少吃肉,她喜欢吃的是锅里热乎乎的各种蘑菇以及豆腐豆芽等。

这会萱娘提起吃这个,显然也是想起了西北的日子。

春杏听了抹了下眼泪,忙去预备东西了。

“爹,这是皇上赏我的一百两金子,给你留着吧,我不缺钱。”萱娘端出来一盒金子。

“爹也不缺,爹还想给你一些呢。”凌远霄推开了。

“好,我就放在婆婆手上,爹什么时候需要了跟婆婆说一声,爹,这是一盒子的虫草和雪莲花,女儿给爹的药酒就是用这个泡的,爹每天记得喝两盅。”

“好,爹现在就想喝。”

春杏听了忙温了一壶酒过来。

“爹,这酒虽说有暖身的作用,但是不可以贪杯,爹如今也不年轻了,身上也有不少旧伤,一定记得保重身子。”

“知道了,你这孩子,又不是见不到了,你放心,不管你嫁到谁家,爹只要听说你受了委屈,爹肯定会替你出头的,大不了到时爹再把你接回来,爹自己养着。反正我们已经嫁过了,也不算抗旨。”凌远霄大手轻轻地替萱娘擦了擦眼泪,自己的眼泪却肆意乱飞。

“好,我听爹的。”萱娘笑着附和,眼泪却越擦越多。

父女两个吃了足足快一个时辰,这顿饭才算吃完,外边的雪越下大了。

凌远霄走后,萱娘坐在了地炕上,趴在炕桌上写信,信写完后,萱娘出来看了看小黑小白,嘱咐了几句,便回屋收拾了几样东西,然后拉着沈尚仪坐在了炕上,把两封信交到了沈尚仪手上,一封是写给凌远霄的,一封是写给容珏的。

“什么,你要走?”

“婆婆,我不想嫁给别人,可我又不能眼睁睁地抗旨,我只有走,唯有我走了,皇上才会饶了三郎饶了我爹,我出去个几年,就当去游历一下,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等明年春暖花开了,让我外公外婆回锦城,我会去锦城找他们。别的,就不要说了,婆婆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婆婆,这苏苑,还得麻烦你留下来,就当替我守着,明年找个好日子把春杏嫁了。婆婆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好,婆婆替你守着,婆婆一定会等着你回来。”沈尚仪抹了抹眼泪,她是知道萱娘和李锦之间的情分的,本来她也不相信萱娘会去乖乖嫁人,所以萱娘有这个举动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沈尚仪帮着萱娘收拾了一个包袱,里面放了几件换洗衣服和几张小额的钱票,另外,还拿了两张和记当铺的银票,沈尚仪又拉着萱娘嘱咐了半宿。

直到外面的更夫打过子时的更了,萱娘这才挽着一个包袱出了门,小黑小白在院子里等着,萱娘把包裹绑到了小白后背上,自己坐在了小黑身上,向沈尚仪摆了摆手,小黑振翅一飞,带着萱娘冲出了苏苑,冲出了侯府,冲出了京城。

☆、一、惊闻

三年后,西南锦城附近的一小镇,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少年正在路边的一个小茶寮喝茶,忽听得旁边有人说道:“哎,你们知道吗,听说贺将军从京城回来了?”

“贺将军,是那个镇国公家的贺将军吗?”

“除了他们还有哪个?”

“他从京城回来有什么稀奇的?莫不是咱们要跟大理开战了?”

“呸,你就没盼着点好。开战开战,这才过几年太平日子?”

“那你说说,他回来了有什么可稀奇的?”

“听说他本来是回京城给老太太过七十大寿的,谁知这一去,京城闹起了痘疹,听说可惨了,家家都有死人的,连皇子们听说都没了几个。”

“啧啧,敢情这皇子们也没比我们尊贵多少呀?”

“那可不,听说染病的还有几位亲王呢。”

旁边的小少年听了这些话,瞬间变了脸,扔下几文钱,牵过自己的马来,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两脚夹着马肚子,疾驰而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少年的马刚走没多远,林间的树林里飞起了两只雕,追着马而去。

少年进了城,穿过大街小巷,从偏门进了一户人家,直接穿过天井进入了一座跨院,跨院里有一座二层小木楼。

“外公,外婆,我回来了。”少年一边喊一边上了楼。

“你这孩子,不是说要出去买什么药材吗?怎么这会就回来了?”说话的人正是宋氏。

“小姐准是忘了带银子吧?人家这边的人不认钱票。”如玉一边笑一边端了盆水来。

少年接过毛巾洗了脸,一张灵动的俏脸露了出来,这是长大了的萱娘。

三年前萱娘从京城一路逃到了西南,没敢直接去锦城找宋家,而是一路去了大理游玩一圈。从大理再转回到锦城,已经是一年后,殷老爷子和宋氏在锦城已经等了萱娘半年了。

萱娘陪着殷老爷子和宋氏在锦城住了下来。这一住就住了一年多,本打算半个月后回姑苏过年。萱娘出去买点这边的名贵药材带回姑苏,谁知忽然听到了那样的一个消息,她不可能坐得住。

“外婆,对不住了,我不能送你们回姑苏了,我有急事必须回京城。”

“孩子,出什么事了?”殷老爷子从房里出来了。

“外公,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现在就要走,你们路上要小心,让宋家多派几个人护送你们,到了姑苏记得给我捎信,我回凌家了,如果这次事情顺利,我会回姑苏找你们。如玉,去帮我收拾几件贴身衣服,剩下的东西外公帮我带回姑苏。”

“好,去吧。孩子,外公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外公不拦你。但是你要答应外公,万事不逞强,实在不行就回姑苏找我们。”

殷老爷子比萱娘晚三个月从京城出来,萱娘走后,京城关于她的传闻是沸沸扬扬的,有说她是妖孽的,也有说她是仙女的,还有说她是神医华佗的嫡传弟子,总之。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正常的。尤其是萱娘一夜之间没了踪影,皇上派了这么多人四处搜寻。一点踪影都无,便有人说萱娘回了山洞继续修炼去了。

所以,殷老爷子断定萱娘这次回京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我明白,外公放心,我是去救人的,我要不去这一趟,我怕菩萨会怪罪我的。”

“我的儿,你这会又要救谁?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没一个好人。”宋氏一听萱娘说是去救人,眼圈就红了。

当年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救了皇后和公主,皇上还不是一样逼着萱娘去做小妾,一点恩情不讲,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他平定了西北。

“外婆,别这样,我尽的是我的心,不单单是为了皇家,那些百姓们更苦。”

“就是,你就别拦着了,你忘了,连峨眉山白水寺的大师都说了,咱们的孩子是做大事的。”殷老爷子拉住了宋氏。

萱娘为了找寻静明三位师傅的踪迹,曾经在带着殷老爷子和宋氏在峨眉山上住了几个月,每家寺庙都住一些日子,萱娘换上了她的僧衣,跟着听禅打坐,因此结识了白水寺的住持大师,萱娘最喜欢听他讲经论道,而他也看出萱娘来历不凡,故而戏言萱娘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没想到老爷子便记住了这句话,每次萱娘出去做什么,他都要念叨几遍。

萱娘听了一笑,也不再辩解,接过如玉送来的包袱,依旧是一身男装便上路了。

萱娘白天骑马,晚上骑雕,昼夜兼程,总算在半个月后站到了京城的城外,此时,京城的大门只有一处开着,专门方便抬尸体出去的,外人一律不能入内。

萱娘也懒得跟人啰嗦,直接掏出了一张一百贯的钱票扔到守门的士兵手里,士兵接过钱票看了一眼,差点没站住,萱娘进了城。

只是心急的萱娘没有注意到门口守卫的士兵腰上绑了一根白带。

站在侯府的大门外,萱娘这才发现侯府的大门上绑了一块白布,她一个趔趄,扶住了门口的大狮子。

“公子,你找谁?”门口的小厮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着侯府的大门发呆,便上来询问。

“侯爷好不好?府里,府里人都好吧?”

“你是谁呀?你?”小厮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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