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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为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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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我。。。”容瑾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所以二话没说便跪了下去。
“知道自己错哪里?”
容瑾正要张口,得到消息的温氏忙赶了过来。
“娘,出什么事了?”温氏鲜少见到老太太这么生气,又见自己的女儿跪在了地上。也有些吓到了。
“瑾娘,你回你自己的院子面壁思过,好好的把《女诫》抄十遍。”
容老太太扶了扶额,先把容瑾打发走了,她要好好捋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步棋可千万不能走错。否则的话,一步错,很有可能就是满盘皆输。
“来人,去把大老爷喊来。”老太太吩咐道。
“母亲,究竟是何事?”温氏一看婆婆这样。心里更没底了。
“先不说这些,你去凌家如何?”
“虽没有应,但是*不离十了,我估计她也得跟侯爷商量一下,便没有把话说太明白。”
“我知道,你心里未必认为凌家的那丫头是四郎的最佳人选,今儿我见了咱们的瑾娘这一出,也能想到那丫头是什么品性了,可是话说回来了,四郎不是大郎,没有爵位继承,将来也是要分府单过的,即便他能拼一个军功,俸银也是有限,凌家的丫头虽然骄纵些,但胜在品性还不坏,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机,四郎跟着她过日子应该也不累。”
“母亲,这些儿媳都想明白了,儿媳知道母亲是为了四郎在打算,儿媳替四郎多谢母亲了,只是,母亲,瑾娘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温氏的话刚说完,容实进来了。
“今儿去龙泉寺,瑾娘这孩子的姻缘抽了一支下下签。”
“下下签?”温氏和容实都一愣。
“我还没有跟瑾娘说,你们也别跟孩子先说这个。我要说的是,我们出来时,可巧碰上了康王和那个小尼姑,瑾娘看了不忿,上前呛呛了几句。”
“康王和小尼姑?这么说,他们是在私会?”温氏的反应很快。
“这个应该算不上吧,我听说在西北二年,这两人一直在一起的,你们忘了,那个小尼姑当初来咱们家的时候,不也是天天追在大郎的后面,我寻思着这小姑娘从小没有人教导,未必明白这些。”老太太替萱娘说了一句话。
“这个倒是。可是康王又是什么意思?他总该是明白的,瑾娘这样一闹,他说了什么?”温氏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一方面希望李锦借此打消娶瑾娘的念头,这样的话,瑾娘也能嫁一个简单的人家,另一方面,她又希望瑾娘能选上,毕竟这一选上了就是亲王妃,甚至还可能是未来的皇后,这诱惑能不大吗?
“看起来似乎没有着恼之色,不过这种事情,很难说。这两天宫里有什么消息?”老太太看向了容实。
“宫里没有什么消息,倒是听说了一件别的,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容实说完,看了看温氏。
☆、第二十三章、推了
温氏一看容实看着她,心里明白这事需要她回避,但是明白归明白,这份失落和不甘却不会因此而减少一分。
“大儿媳,你去看看瑾娘吧,好好跟她说说,十三岁的大姑娘了,出去不能丢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咱们可不是没人教的野孩子。”容老太太开口道。
“是。”温氏只得起身。
“娘,这个凌萱只怕真的是当年的那个扫把星。”容实在温氏走后,开口道。
“出什么事了?”
“永定候把他这一次得的一万亩私田过到了凌萱的名下,是特地求皇上单开的女户。”
“凌家老太婆能答应?”
“这才是蹊跷的地方,过户的契约已经办完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凌家不可能会同意的,这不是一笔小钱,就算是凌家为了报恩,也不可能把这一大笔财产这么急急忙忙拱手送给一个才十一岁的女娃,那丫头懂什么?”
容家的人对萱娘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那个傻乎乎的小尼姑,这样的人拿着这些钱只怕都不知该怎么花吧?
“永定候也太心急了些,殊不知,树大招风,这丫头有了那枚免死金牌就够让人惦记的,这一下居然冒出了一万亩私田,现在那些世家手里还有几家能拿得出一万亩私田呢?”老太太叹了口气。
开国一百多年了,到她手里已经是第四代了,这个家已经分了三次,哪一次不得分出些田地?若当家当的好,家里兄弟姐妹少一些,每年还能靠着田产结余另置一些田地分给那些旁支,如果家当的不好,外加年景不好,过日子都勉强,哪里来的富余银子置地?
不说别家。就现在的整个容府,也就将将还剩一万亩私田,可凌萱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便有了一万一千亩的私田了,这能不让人惦记吗?
“我瞧着康王只怕对这个丫头动了真心。这事,还真有些难办。凌远霄对这个丫头这么心重,将来大郎回来,这事,只怕也难办。”老太太有些发愁了。
“康王的王妃肯定是从世家嫡出里选,就咱们的瑾娘这条件只怕未必够得上,她要去了只能是妾,永定候这么看重她,怎么会舍得让她去做妾?”容实摇了摇头。
不能做李锦的妾,做容珏的妾自然也就不可能。而且,用不了几天,这些世家只怕都清楚,凌萱的身家已经超过了十万贯,都有多少人上门提亲?
“母亲。不如干脆就让老二家的五郎和老三家的六郎去提亲,他们年龄相仿。”
容实只得替容珏放弃凌萱,这样的话,容家还能有几分胜算,好歹肥水没有流入外人的田。
谁知老太太听了摇头,道:“咱们什么也不用做,你放心。这个丫头的亲事没有这么容易成的,财帛动人心,不说别的,只怕凌家的那两位姑奶奶也不会闲着,还有凌夫人的娘家,慧敏郡主的娘家。哪一个都不会闲着,咱们不在这会凑热闹,那丫头还小,等过了这两年,消停了些再说。咱们等得起。”
容实低头细细寻思了一下,笑道:“到底是母亲通透。”
老太太也不语,笑了笑,她知道儿子不是没有想到这些,而是怕她误会他一心只想着大房的人,所以才会在这当口主动提出来。
容家的人在算计凌萱的同时,凌萱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崭新的小黄册子,这是萱娘的户籍,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户主“凌萱”,以及凌萱的年龄、性别,出生年月,田产,房产等,这一切都是照当年扫把星的出生日子写的,所不同的是没有祖籍没有先人。
“孩子,这个可得留好了,你是咱们夏国开国以来开的第一个女户,本来圣上是不同意的,可是后来一说,横竖你也是咱们夏国第一个拿免死金牌的,也就不再多这一个第一了。”凌远霄看着这薄薄的几张纸,心里也是万分感慨的,万一有一天他不在了,他的女儿守着这份家产至少可以衣食无忧。
“爹,我有钱,你放心,今儿我去卖药材,你猜我卖了多少钱?”萱娘见父亲的眼圈突然红,想到父亲为自己做的一切,为了让父亲放心,她拿出了一叠的钱票。
“这么多?”凌远霄自是十分意外。
“爹,以后你缺钱了就来找我,女儿挣的钱给爹是天经地义的。”
“好,你真是爹的好女儿。”凌远霄捏了捏萱娘的鼻子,没想到这个女儿这么贴心。
父女两个说笑了一会,凌远霄刚要建议萱娘拿着这笔钱财去买地置铺子,只见小美在门口喊了一声:“太太来了。”
萱娘忙不迭地把这钱票和户籍收了起来,塞进了墙上的书册中,这时朱氏也进门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
“老爷也在,真是再好不过了。”朱氏看见凌远霄和萱娘坐在了书房的地台上,前面还摆着一副棋盘,心下不由得又泛酸了。
凌远霄什么时候对别的孩子这么有爱心过?
“什么事情?”凌远霄看见了萱娘的举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感慨,这个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使得她对朱氏的戒备这么重?
“老爷,昨儿娘跟我说,萱娘到底年幼,那几个丫头年龄也不大,又没有经过专门的调教,哪里懂得打理内宅的事情?娘让我给萱娘找一位管事妈妈和一位大丫鬟,另外,外面也给找了一个人,专门负责替萱娘收租,侯爷你看看,这两人可还满意?”朱氏陪笑道。
说实在的,她没有想到这个时间凌远霄居然会在萱娘这边,早知道她就不来了,这凌远霄在,这人能留下来才怪呢?
果然,凌远霄听了这话皱皱眉,说:“人你带走,我回头跟母亲说去,人我已经选好了,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侯爷,这只是内院的事情。”朱氏有些不满。
即便是殷姨娘还在的时候,凌远霄也没有干涉过内院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打理,怎么这一次屡屡破例?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这是内院的时候,可你也知道,萱儿只是我的义女,不是咱们凌家的人,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予孩子更多的尊重与自由。”
凌远霄也找到了理由,不是义女吗?义女你还管这么多?
朱氏没想到凌远霄会在这等着她,当着这些个下人的面,她实在不好发作,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换了一副笑脸,道:“是妾身多事了,妾身只是听娘这么一说,也没有多想,便费心找了两人,既然老爷这么说,我就把人送回去了。”
朱氏说完,没待凌远霄同意,便带着两人走了。
“爹,这样不好吧?”
“口是心非的东西,难道你愿意她们来?”
萱娘听了呵呵一笑,狗腿地站了起来,替凌远霄揉起了肩膀,一边揉一边道:“我当然不愿意了,只是不希望爹爹为难。爹爹若有了难事可以跟女儿说,女儿说不定能帮到爹爹呢。”
凌远霄听了握住了萱娘的小手,笑道:“爹爹相信你。对了,你方才拿出来的钱票,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你前些日子跟我提到的银钱携带不方便的事情,我已经跟圣上说了,我想到的也是当铺的钱票,圣上听了大为惊喜,他也在为每年给这些大臣们发俸禄发愁呢,估计这事很快就能提上议程。”
“真的?爹爹真聪明。”
萱娘没想到凌远霄走到了李锦的前面,本来还想借助这件事情让皇上再次认可一下李锦的能力,看来只能是等下一次了。
“小马屁精,爹爹这还是借你的光了呢。对了,这两天你没事别到前面去。”
凌远霄忽然想到,如果他母亲知道他把那一万亩私田过户到了萱娘名下,只怕还会对萱娘发难。
凌远霄刚想到这,老太太便打发丫鬟来喊他了。
凌远霄还以为是管事妈妈的事情,谁知一进老太太上房的门,老太太就桄榔砸了一个茶杯过来,饶是凌远霄反应快,身上也溅上了一些茶水。
“母亲,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凌远霄有些恼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整个永定候府的侯爷,是整个西北军的将帅,母亲居然当着这些下人的面就这样砸他?
“你们都下去吧。”凌远霄扫了一眼门口瑟瑟发抖的丫鬟,丫鬟忙低着头踩着碎步一溜儿小跑站到了院子门口,这大门口要是没看住,万一有人闯了进去,不是死也得扒层皮。
“你也知道丢人知道要面子?你怎么不想想,你这么做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怎么看我们了?”李氏胸口的气还没有平。
凌远霄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除了朱氏,还有一个人是凌妧,凌妧是凌远霄的二姐,凌妧的丈夫是工部的给事中,凌远霄明白了老太太的怒气从何而来了。
来的可真快。
凌远霄的心里不由得十分失望。
☆、第二十四章、逼
“母亲,这件事情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凌远霄站在了李氏面前,这一次他没有跪下。
“说好了什么?说好了你把那一万亩私田送给她?行啊,儿子呀儿子,娘还真没看出来,你为了那丫头可真是费尽了心思,合着咱们这满府的人还比不上一个外来的野丫头在你
心里的分量重?”
凌远霄听了这话脸一黑,“娘,你这话是在骂儿子呢?”
“霄郎,你怎么跟娘亲说话呢?”凌妧在一旁板起了脸。
“怎么说话?这还是好听的呢?”李氏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凌妧和朱氏见了忙上前帮忙。
“弟弟,难道你真的执意要把母亲气死?”凌妧瞪眼了。
“让他走,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眼不见为净,看不见他,我还能多活几年呢。”李氏咆哮起来了。
“娘,难不成昨儿商量好的都是假的?娘,你可是堂堂的郡主,这么出尔反尔娘觉得合适吗?不就是一万亩私田,难道没有这一万亩私田侯府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娘,你还要儿子说多少遍,要是没有萱娘,儿子这会还在西北跟那些西贼僵持呢?难道儿子的命在母亲的眼里连一万亩私田都不值?母亲,你太让儿子失望了。”
凌远霄说完跪了下去,为他出言顶撞母亲磕头认错,可是这番话如鲠在喉,他实在是不吐不快。
“如果母亲觉得那一万亩私田比儿子的命重要,儿子这就去找萱娘把那一万亩私田还给你们。”
凌远霄这番话把李氏逼住了,李氏的气势弱了很多,她再想要拿回那一万亩私田,她也不能说那比她儿子的命重要。
这是怎么了?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本来也没有这么大的气性,是凌妧回来说,凌远霄把那私田过户到凌萱的名下,凌萱是独立的女户,这下彻底断了侯府这些人的心思了。
偏偏这个时候朱氏又来说。凌远霄不让往苏苑送人,他亲自给凌萱找了管事的,这不就是说,凌远霄摆明了不信任他们。不让他们插手凌萱的事情,自然也就别想着打什么主意了。
她这才气了这才恼了,觉得这丫头就是一个扫把星,才来几天就把整个侯府搞得乌烟瘴气的,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娘,你别气了,这事说起来也不赖弟弟,弟弟也有他的为难处,毕竟那个丫头是有恩于弟弟的,这田产给了就给了吧。我看不如这样,既然那丫头有这么多的田产,不如就免了她的那一份份例,以后的嫁妆府里也不必操心了。”凌妧见母亲被逼的无话可说了,接过了话。
“那才有几个钱?”老太太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这不明显是说她在惦记凌萱的那份家产吗?
“娘,也不少了,一年七七八八加下来少说也得三百多贯,三弟一年的俸禄也就这些吧?”凌妧不得不暗自感叹,还是娘家的家底丰厚。
她的丈夫是文官,不是开国功臣之后,家里自然没有封田。如今做到了四品的给事中,一年的年俸也才不到五百贯,加上粮食和衣料的补贴一共也才八百贯,要不是有嫁妆的贴补,这日子还真是紧巴。
“二姐,行。真行。”凌远霄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没想到他二姐这点小钱也算计。
“弟弟,二姐不是成心想插手你们的家务事,我是看娘心里不痛快,想安慰安慰娘几句。你要嫌二姐说话难听,二姐这就走。”凌妧的脸有些红了。
她也知道方才那话说出来是有些不妥,怎么说她也是堂堂的侯府千金出身,怎么能计较那些呢?即便是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啊。
说到底,这个弟弟还是没有穷过,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走什么走?他眼里现在还有谁?”李氏赌气说道。
“娘,要是这样你能好过一些,儿子依你,这份例不要也罢,横竖萱娘也不差这点,你们知道我方才从她房里出来,这孩子跟我说什么吗?‘爹,你放心,女儿有钱,爹要缺钱了就跟女儿说,女儿赚的钱给爹花是天经地义的。’这个孩子我没有养过一天,可她却说,她养我是天经地义的,可你们呢,你们又做了什么?”
凌远霄说到声音有些哽咽了,为萱娘的懂事,也为自己的负疚。
“老爷,这话妾身就有些不爱听了,虽说老爷是因为她才得了这次的封赏,可是没有老爷,这个丫头也一样没有机会去抓什么将军王子,自然也没有机会拿到什么赏赐,更别提什么免死金牌了,这也是相互的。再则,老爷的赏赐给了她一半,这不是一笔小钱,说句不好听的,咱们侯府里,如今算是她的身家最厚了,老爷也算对得起她了,漂亮话谁都会说,她养老爷,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要是没有老爷给的那一万亩私田,她拿什么养老爷?”朱氏憋了半天,总算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听听,这孩子的心机可真深,也就你被她迷的昏头昏脑是非不分,难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害你的?”李氏拍手道。
“娘,夫人,你们也太小瞧我的萱娘了,萱娘的本事大着呢,一万亩私田算什么,如果她想要,十万亩私田都不在话下,我给她的,不过是我这做父亲的一份心意,她收下的也是我的心意,不是钱财。”
“什么?”这下屋子的三个人都不淡定了。
凌远霄看着这三人的嘴脸,心里暗自有些后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萱娘的能耐他的确清楚,这一年多在西北光卖酒就挣了五万两银子,其中至少有三万两银子买了粮草和战马贴补到凌远霄的军队里,因为那会凌远霄跟西昌和吐蕃同时开战,粮草战马不足,也来不及从内地筹集,萱娘便拿出了自己的银子。
所以说,萱娘的酒厂要开了,这银钱还会缺吗?还有,即便萱娘什么也不干,让小黑小白它们去一趟西北东北采点贵重药材,这十万亩私田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也别不信,这孩子别看才十一岁,到底是从庵里出来的,有一颗慈悲之心,在西北的时候,拿到赏赐,她本来就可以分一半,可她说,把那笔钱分给那些更需要的士兵,父母生养他们一场,为了尽忠不能尽孝已经够可怜的了,可偏偏还有这么多的人失去了性命或是失去了健全的身体,二十万两黄金的赎金,还不算那些粮食和牲畜,只拿一半也是十万两黄金,这是不是十万亩私田?”
凌远霄变通了一下,把话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娘,听弟弟这么一说,女儿觉得那个孩子也不像是个坏人,这孩子的身世就够可怜的了,说得我都想见见,娘,你就当做一件善事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也就别跟弟弟计较了,这事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关系,我就是听说弟弟把一万亩私田给了一个外人,这才想着回娘家问问,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隐情?”凌妧劝道。
“闭嘴,我也不管了,就此丢开手,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只求一点,别到我跟前来就成,眼不见为净。”李氏见小女儿都被说动了,心里更烦躁不安。
说实在的,她不是不喜欢萱娘本身,而是对萱娘的死而复生有太多忌惮,她对萱娘的感情更多的不是讨厌,而是恐惧和害怕,这点跟朱氏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朱氏是恨不得萱娘死,她对萱娘的厌恶和憎恨是根深蒂固的,是不死不休的。
“多谢母亲成全。”凌远霄所求的也不过如此。
“那,那份例,到底是给还是不给?”朱氏问道。
“不用了。”凌远霄冷冷地回道。
他已经想好了,为了不让萱娘难过,他可以从自己的私房里每月拿出二十贯来贴补孩子,省了这些闹心事。
“霄郎,你领我去见见那个孩子吧。”凌妧见凌远霄要走,忙道。
其实,正常的是应该让萱娘来见她,可是李氏不想看到萱娘,所以只能是她屈尊了。
再说她也委实是好奇,想看看能把她母亲一个堂堂的郡主气得晕倒气得失态的女孩子究竟长得又多像那个殷姨娘?当然了,凌妧的心里也自有她的私心。
“二姐,这合适吗?”朱氏出声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倒是想让她来这,可是娘又不想看到她,自然是依娘了。”凌妧说完看了眼李氏。
“罢了,罢了,我可不想看到她,不过你看归看,可不许乱说话,别又惹恼了你弟弟。”李氏挥了挥手。
李氏当然清楚这个女儿打的是什么算盘,前几天凌妧过来,说是想把凌萱聘给她的庶子,可如今知道了萱娘的身家,只怕该换个主意了。
可问题是,这个丫头的确是一个扫把星,谁知道她下一个要妨的是谁,难保不是她的丈夫?
如果凌妧还是让她的庶子娶凌萱,李氏没有意见,可是要嫁她的嫡亲的外孙,她是绝对不能同意的,钱财再重要,毕竟还是没有命重要。
所以她才会出言暗示凌妧。
☆、第二十五章、插手
凌妧自然听懂了母亲的暗示,笑了笑,不置可否。
凌远霄和凌妧进苏苑的时候,萱娘几个正在做晚饭。
“做什么呢,这么香?”凌远霄见萱娘在灶房主厨,倒是也没有不高兴,在西北的时候,萱娘偶尔也下厨,多半是想到了什么新鲜的菜肴。
“爹,你来的正好,尝尝女儿的手艺。”萱娘见到凌远霄,眼睛一亮,眉眼一弯。
她昨天在瑞王府第一次吃到虾子,十分喜欢这种清淡又鲜美的味道,可惜在那边不能尽兴,所以今儿一早,特地交代山花多买一些,她想到了几个菜肴。
“孩子,来,这是你二姑太太。”
“二姑太太好。”萱娘忙笑着行礼。
因为上次凌妧来给萱娘送了两套衣服和几样首饰,这次又特地来苏苑看她,所以萱娘自然笑脸相迎。
“你就是凌萱?”
凌妧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眉若柳叶,眼如水杏,未施粉黛的一张小脸越发显得清秀可人,简单的双丫头,除了几根丝带,一应首饰皆无,可能因为要做事,穿了一件九分窄袖鹅黄襦衣,下身是一条翠绿的纱裙,也是一应佩饰皆无,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小人站在了凌妧的面前,可是却让凌妧挪不开眼。
凌妧打量萱娘的同时,萱娘也看了一眼这位二姑太太,长得跟老太太有几分相似,也是圆脸,柳眉凤目,身材不高,微胖,穿了一件浅紫色的绣花广袖长裙,也许是保养的好的缘故,看起来似乎比凌远霄还年轻一两岁。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比当年的殷姨娘还要漂亮几分。怪不得弟弟这么疼爱她。”凌妧笑吟吟地开口了。
她说的是实话,抛开酷似殷敏这个因素,抛开那些扫把星的传闻,这样的女孩子很难让人不喜欢。可惜造化弄人,没托生在朱氏的肚子里。
凌妧这么想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把凌萱当成了凌远霄的骨肉,承认了凌萱是殷敏的孩子。
“这孩子模样好还是其次,你要跟她接触时间长了,才知道我们萱儿真正的好。”凌远霄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
“真的?既这么说,不如我领了家去,就当是我的女儿养,也省得母亲不喜。”凌妧半真半假地试探道。
“行了,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的女儿凭什么让别人养?我疼爱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把她送出去?萱儿,来,告诉爹爹,今儿做什么好吃的了?”凌远霄担心萱娘听了凌妧的话走心,搂着萱娘换了一个话题。
“爹。女儿今儿做的是全虾宴,我才知道,虾子竟然这么鲜美。爹,你来瞧,女儿一共做了六道菜,都是用虾做的,只是女儿不知道这些菜该叫什么名字。还请爹爹来命名。”
凌萱说完,拉着凌远霄往灶房走,凌远霄也不恼,笑呵呵地跟着进了灶房,把凌妧单留了在外面,进也不好。不进也不好。
不过凌妧倒是见识了凌萱的厉害,居然能让一贯信奉君子远庖厨的凌远霄进了灶房,仅凭这一点,只怕这凌萱在凌远霄心里的位置是无人能及了。
“爹,这是白水煮的。这是清炒的,这是油炸的,这是酱油做的,这是烤的,这是虾球汤。”
其实,凌萱做的是白灼虾、清炒凤尾虾、油炸黄金虾、酱油虾、烤虾以及虾球汤,除了最后一道菜,其他的菜名她都没有想起来,而且,她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调料。
“哈哈,我女儿真能干,今晚爹爹就留在你这用饭了。来人,去前面说一声。”凌远霄夸了一句,忽然想起外面还有一个人。
“二姐,你也尝尝萱娘的手艺?”
“今儿就算了,你姐夫不知道我出门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凌妧虽然十分想留下来,可是一想到李氏的态度,只得婉拒了。
“二姑太太再见。”萱娘听了忙出来送行。
“再见?”凌妧听了这个词,有些莫名其妙的。
“哦,这孩子从小在山里长大,常伴的只有四个尼姑,所以有的时候说话常常词不达意,我已经请了一位从宫里出来的女官,这两天也该差不多到了。”
“请女官?”凌妧也吓了一跳。
宫里虽然偶尔会放出了几个年岁大的女官,可这些女官要么是被那些亲王、郡王、公主家请去,要么是被那些想送女儿进宫的高门大户请去,要么是年岁实在大了告老还乡,所以这些女官一放出来身价都不低,最次的也要五百贯的年俸,好一些的甚至是上千。
“弟弟,莫非你是打算把她。。。”
凌妧见凌远霄这么舍得投资,不由得以为他是想把凌萱送进宫,不说凌萱的那些功劳,就凭凌萱的长相,说不定也会得到皇帝的宠爱。
“胡说什么呢二姐?我只是想请人教萱娘一些规矩,让她能更快地适应侯府的生活,那种话以后不许再说,否则别说弟弟跟你翻脸。”凌远霄的脸一下黑了。
凌萱也看出了不对,只是她没有明白凌妧的意思,想必不是什么好话,不由得把对凌妧的那份敬爱减了几分,凌萱一向是一个不喜欢欠人情的人,想到这,便道:“对了,二姑太太上次来还打发人给我送了两套衣服,萱娘没有什么好回礼的,给二姑太太两朵雪莲花吧。”
萱娘说完,荷花进屋去了,不一会,便捧着一个小木盒子出来,萱娘接过来,打开给凌妧看了一眼,里面是两朵品相完好的干雪莲花。
“这是正经从雪山顶上采来的,有银子也没处买的,留着有急用时再说吧。”凌远霄叮嘱了一句。
这些雪莲花都被于郎中鉴定过,大部分是从天山上采来的,听那些牧民说过,天山顶上有一片神秘的湖水,那里生长着大片大片的雪莲花,可是去过的人很少能回来。
“这话弟弟还好意思说出口,弟弟出去这一趟竟然也不知道多带点这些好药材。”凌妧嗔道。
“行了,走吧,知足吧,我那些也是从萱娘这拿的。”凌远霄确实是从萱娘这拿了些雪莲花和虫草去送礼,不但 是给家人,连宫里也送了不少。
凌远霄刚送凌妧到门口,只见老太太的丫鬟过来说,大姑太太来了,要见凌萱小姐。
凌远霄听了不禁有些头疼,可是也知道,这一场风暴总归是要来的,凌婕个性也一向强势,可不像凌妧好说话。
“哼,还是娘偏心,我在的时候就说不见,这会又肯见了?”凌妧嘟囔了一句。
没办法,凌婕嫁得比她好,人家现在是镇国公府的国公夫人,加上她又是家里的长女,所以每次回娘家来,得到的待遇自是跟她稍微有些不同,久而久之,凌妧的心理也有些微妙的变化。
“萱娘,走,跟爹爹去见见你大姑太太。”凌远霄担心萱娘害怕,伸出大手牵住了凌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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