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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为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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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这件事情我们没什么好主意,侯爷的经验比我们丰富,赎金的事情还是交由侯爷定夺吧。”李锦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我也应该跟你说一声,这赎金应该交给你们一半,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们?你说呢?”李锦看向了萱娘。
“我们不要,给这些将士们好好改善一下生活,还有,快过年了也给他们发点银子捎回老家吧。”
“你可想好了,这不是一笔小数。”凌远霄自然知道萱娘几个在捣鼓做生意挣钱,可是他却没想到,面对这么大的一笔钱财,萱娘居然想都没想便舍弃了,而且舍弃的理由是为了这些陌生的士兵。
“想好了,我们想要银子可以自己挣,可他们却要上战场,是用自己的命在守卫这个国家,可他们家里的日子大都不好过,这银子该给他们。”
旁边的副将和侍卫听了,都偷偷地转身了,他们的眼圈也都红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就连凌远霄也是深深地看了萱娘几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十天后,萱娘总算见到了那什么萧腾萧将军,他和凌远霄坐在了城门外谈判。
萧腾看着年龄比凌远霄大几岁,大眼睛鹰钩鼻,不像是汉人,倒是有些西域人的血统,给人的感觉有些阴狠嗜血,萱娘直觉不喜欢这人。
当然,萱娘和李锦几个是在城楼上偷偷地观察对方的,同时观察对方的还有她的五只雕。萱娘只想让雕记住对方,万一什么时候有机会抓到几个对方的人,能换点赎金也不错。
凌远霄的条件是黄金万两,战马五百匹,粮食一万石,羊一千头,休战三个月。
凌远霄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自己这边的士兵不适合在寒冷的冬季作战,所以才特地提出休战三个月。
五百匹战马有些超出了对方的条件,谁都知道,这战场上能决定胜败的一个很关键因素就是战马,夏国属于农耕民族,战马在夏国绝对是紧缺货,而西北这些小国之所以敢跟夏国抗衡,很大程度上也是他们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战马和骑术都是他们的强项。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凌远霄做了些让步,战马降到了三百匹,粮食也降到了五千石,对方同意了凌远霄的条件,只是他们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只同意休战一个月,让双方好好过一个年。
三天后,凌远霄拿到赎金,给皇上修书一封,然后带着李锦和萱娘几个回到了寿昌城。
☆、第二十九章、认女
寿昌的百姓们早就知道了凌远霄抓到了西昌的一个将军,并且换回来大笔的赎金,也换来了一个月的安宁日子,故而,凌远霄带着萱娘一行回到寿昌时,受到了寿昌百姓的夹道欢迎。
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胡人,这样的话,他们又可以在西昌和夏国之间两地跑了,这荷包又能鼓起来了。
山花几个在将军府的日子一直也没有闲着,做了不少的白酒,只是没等到萱娘的消息,不知该卖还是该留着,倒是没想到歪打正着了,这一休战的消息传来,这酒的价钱和销量也都蹭蹭地上涨了。
这天,萱娘一个人正趴在炕桌上做账,李锦去军营了,山花几个去卖酒了,凌远霄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丫鬟,丫鬟的手里抱着一堆女孩子的服饰,放在了炕上便退了出去。
“阿五,过年了,你也换一身漂亮的衣服,这是我特地让她们给你预备的。”
“给我?”
萱娘不知对方突然示好是什么意思。
“萱娘,你先做我的干女儿如何?”
“干女儿?”萱娘眨巴眨巴眼睛,依旧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孩子,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只是不是现在,我需要一点时间把事情弄明白,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女儿,我必不会负你,如果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也希望你能做我的女儿,我想给予你父亲一般的关爱,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为什么?”萱娘的小脸突然黑了下来,她听懂了凌远霄话里的意思。
她想起了李锦的话,觉得对方准是见她有用了,这才提出来要认她。
这话就有些冤枉凌远霄了,凌远霄在见识了萱娘的能耐之后,心里更多的是对萱娘的心疼,尤其是萱娘当着众人说放弃那些赎金时说的那些话,当时让他的确有一种冲动。想要认下这个女儿,当然,也仅仅只是冲动而已。
促使凌远霄下定决心的是,他接到了京城那边的飞鸽传书。查到了萱娘这半年的确遭遇数次拐卖和追杀,好像有几次跟朱氏的奶娘有点关联,至于具体的详情,他的人暂时还没有查清,因为好多当事人都死了。
凌远霄自然生了疑,这李婆子为什么要害一个才几岁的小尼姑?
难道当年的事情真的有什么隐情?
凌远霄突然有些迫切想看看萱娘的真面目了。
“萱娘,我并不是因为你有用才想认你做干女儿,说实在的,一开始我听说你的身世时,的确有一股冲动就想认下你。可是后来我细想了很久,就算你是我的女儿,我目前也没有把握能护住你,所以我才说,我需要一点时间。孩子。我没有把握不让那些人迁怒你,更不想因为我们父女相认害我再次失去你,你现在还小,可能明白不了我的话,但是你记住一点,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女儿,我都想做你的父亲。我知道你以前吃了很多的苦。我想给你一份安稳的生活。”
萱娘听了眼圈有些红了,凌远霄的话她听懂了,这一路的追杀她都明白了,她是不能回到凌家的。
“我没有逼着你认我的意思,我只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心里很难过。替母亲,也替你,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母亲,我去过母亲的坟前祭拜了。也看过你题写的碑文,一笔一划我都仔细瞧过了,我能感知到你心里的痛,所以我想替母亲来看看你,尽孝也罢,赎罪也罢,总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萱娘说完,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了那一块包被,当着凌远宵的面打开了包被。
凌远宵看到包被,伸出了颤抖的手,把包被和那件小衣服抓在了手里,并且把自己的头埋了进去。
他想再感受一下阿敏的气息,因为这是阿敏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他见过。
斯物还在,斯人却芳魂早散。
萱娘看到凌远宵的举动,心下也是颇有感触,这个父亲并不是不爱母亲,也不是不爱自己,只是他心里有太多的疑虑和顾虑。
“我明白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你放心,我这边,除了李锦,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世。我不恨你,李锦也跟我说了很多你不能认我的理由,所以我才一直没以真面目对你。你也别责怪李锦,他是不放心我才特地陪着我来的。既然来了,他又不忍心让我委屈白走这一趟,故而一路不断地试探你,看看你能不能认下我。你也别多想,我帮你,也不仅仅是为你,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父亲,我都会尽我自己的能力帮你,因为我想让战争早些结束,让更多的人可以平安回家,可以安居乐业。”
凌远宵听了这话把头抬了起来,他的眼角有一行热泪,数次哽咽难言,没想到他的心胸竟然还不如一个九岁的小姑娘通透了。
他有些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女儿了,阿敏也有一份常人不能及的悲悯之心。
“孩子,爹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一份大爱之心,事在人为,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把脸洗干净了,让爹好好瞧瞧你。”
“好。”萱娘也想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像母亲,竟然让永定候夫人一眼认出来了。
萱娘说完自去打了一盆水,拿了手巾正要往铜盆里放时,李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了。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李锦质问拦着他的侍卫。
“侯爷有令,在他出来前任何人不得擅入。”
“永定候,你别逼我的人出手。”李锦一怒,摆出了皇子的架势。
“让他进来吧。”凌远宵知道拦不住李锦。
凌远宵的话音刚落,李锦就冲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萱娘,再看了一眼凌远宵,见两人的眼圈都红红的,忙牵了萱娘的手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的,侯爷想看看我的脸。”
李锦转向了凌远宵。
“我决定了,不管萱娘是不是我的女儿,我先认她做干女儿,我们两个已经谈妥了。”
“谈妥了?不知侯爷都谈了些什么?”
“三殿下放心,我会给她一个交代,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女儿,我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哼,侯爷说这话的时候不妨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问问你自己的心,可有几分是真的。”李锦嘲讽道。
先前说了那么多都不动心,偏偏在抓一个什么破将军之后就想认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哼,我凌某还不至于去利用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倒是三殿下你还真应该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好好问问,你的用心是什么?”
“哼。我的用心我自己明白,萱娘明白,这就够了。”李锦说完拉着萱娘想出去。
萱娘反手拉住了李锦,道:“三郎,来的时候,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来只为尽自己的心,别的不强求,这话我也跟侯爷说过了,所以,侯爷认或者不认我,该做的事情我都会做。”
“好,咱们尽自己的心,侯爷你可以离开了,我们不需要你的交代。”
李锦担心的是凌远宵的交代会伤害到萱娘,既如此,这交代不要也罢。
“三郎,你别这样,我也想让侯爷看看我的脸,我也好奇,我究竟有多像我娘。”
李锦听了萱娘的话,只得松开了萱娘的手,自己走到铜盆前,把手巾拧了,走到萱娘面前,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一手拿着手巾轻轻地替她擦拭脸上的东西。
他做得很认真,也很仔细,萱娘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那份珍视似乎尤甚于容珏,不知不觉,她把他也当成了亲近的人,而且,对李锦的信任和依赖似乎也更胜于容珏了。
李锦刚把萱娘的小脸擦干净,凌远霄便扑了过来,一把拉过萱娘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眼含热泪,语无伦次。
“萱儿,你是我的萱儿,孩子,爹对不起你,爹不该怀疑你,你是我的女儿,是我的萱儿。”
“侯爷,你不是说仅仅只凭一张相似的脸什么也说明不了吗?”李锦见了凌远霄的激动还没忘了嘲讽他一下。
凌远霄听了也不在意,他搬着萱娘的小脸又细看了看,他能清楚地感知到一种血缘之间的吸引,这种血缘上的吸引是骗不了人的,这是他的女儿,是他和阿敏的女儿!
“来,告诉爹爹,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凌远宵牵着萱娘的手坐到了炕上。
“这?”萱娘看了李锦一眼,她能说些什么,能说凌家对她的一路追杀?
“萱娘,你想什么就说什么,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我想侯爷会有自己的判断。”李锦才不想替那些人隐瞒什么。
萱娘听了,便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主要是她从六岁那年捡到小美开始,接着又认识了容珏,二年后被拐下山,认识李锦,进了容家,送走容珏,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接二连三地出事都大致都说了一遍,至于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因为没有证据,只能是猜测,萱娘便没有妄加断言。
她不想让自己还没有进凌家便让凌远宵的后院起火,到时只怕自己又得加上一层罪孽了。
☆、第三十章、过河拆桥
凌远霄自然听出了萱娘语气里对凌家的不置可否,只是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他没法做出什么判断,自然也没法对萱娘做出什么交代,不过他倒是对萱娘能和容珏成为兄妹感到吃惊。
凌远宵对安国公家的世子容珏自然是有耳闻的,容珏在京城的这些世家公子里算是很优秀拔尖的,文才武略都拿得起,从不跟那些纨绔的世家子弟来往,唯一的一个缺点就是这人太冷情了。
凌家和容家当年差一点就成了亲家,容珏的亲事一开始容家老太太看好的是凌萝,凌家对容家自然也是属意的,只因朱氏对容珏冷情的个性不是十分心甜,正犹豫时,皇后突然下了懿旨,把凌萝许配给了李钦。
凌萝的亲事是凌远霄出征西北以后定下来,如果他当时在京城的话,肯定会极力促成凌萝与容珏的,因为凌远霄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进皇家,皇家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真心可言,自然也无什么幸福可言,加上他是手握兵权镇守一方的侯爷,和皇上成了亲家肯定会引起诸多的猜忌。
只是世事难料。
所以当凌远宵听到萱娘跟容珏交好时的确吃了一惊,这样优秀的一个人居然会认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尼姑当妹妹,这其中会有什么用意?
也不怪凌远宵多想,他既然已经认定萱娘是自己的女儿,这是每一个做父亲的通病,总觉得对自己的女儿示好的男人都是别有所图的,他可不希望自己刚认回来的女儿还没有享受到几天父女之间的天伦之乐便被别的男人抢走了,尤其是一个已经娶亲的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心下还是有几分自豪的,他凌远宵的女儿就是不同凡响,在山上结交了一位国公爷的世子,一下山又结交了一位皇子,难得是这两人对自己的女儿都是另眼相待。
问题是。他的女儿也不能嫁给李锦呀?
不管是容珏还是李锦,这两人都不是萱娘的良人。
凌远宵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个扫把星的结要怎么打开?
怎么样才能让萱娘光明正大地回到凌家?
他的女儿才九岁,才九岁就被一位世子和一位皇子惦记上了,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路的追杀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只怕这些人冲的都不是他女儿本身,而是她的异能,除了能训狼和雕,还懂酿酒,懂医术懂不少旁门左道的东西。
如果没有凌家的庇护,他的女儿还能正常好好地长大吗?
“孩子,来,你换回女儿装,跟着爹住进内院,对外。就说你是爹的义女,别的事情,你现在不要多想了,都交给爹。”
凌远宵只能先想法把萱娘和李锦分开,容珏离这么远。一时倒不会对萱娘有什么威胁。
“侯爷,你这是?”
“她既是我凌某的女儿,从此后,自当由我这个做父亲亲自教导她,三殿下不辞劳苦送她到我身边,这份情凌某记下了,以后三殿下但有所命。凌某自当竭尽全力。此外,这一次抓到的西昌将军,凌某已经把功劳归结到三殿下身上了,相信不日圣上就有亲笔信来。”
“侯爷似乎想过河拆桥了,我说了,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做监军。侯爷应该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去我书房谈。”凌远宵自然不想当做萱娘的面说这些。
“侯爷,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萱娘开口了。
“孩子,叫爹。”
“好,你说。”
李锦和凌远宵同时开口。
“侯爷,我这次来虽然是来认亲的。但是侯爷方才也说了,让我给你一点时间,我想侯爷肯定也是有些事情需要确认的,还是等侯爷把事情弄明白了考虑妥当了再说吧。”
“孩子,我已经确认了,你就是我的女儿,只是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怎么打开这个结,我不能拿你去冒险,你放心,我肯定会带你大大方方地进凌家的大门。”凌远霄抓住了萱娘的小手。
“有侯爷这句话,我知足了,进不进凌家无所谓,我想认的也不过只是你这一位父亲。”
“侯爷,我觉得萱娘的话有道理,侯爷还是先把事情整理好了再认萱娘也不迟,横竖萱娘总在这里,我们就在你身边。”李锦开口道。
“不行,我不能委屈我的孩子。”
凌远宵想的是什么李锦自然明白,他淡淡一笑,道:“侯爷,你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凌远宵看了一眼李锦,再看了看萱娘,伸出手把萱娘抱在了怀里,他妥协了。
凌远霄后来又跟李锦谈了些什么萱娘不知道,不过萱娘仍是一身男装住在东跨院里,只是每天凌远霄都会陪着萱娘用一顿饭,晚上回来也都会过来看一眼萱娘。
除夕这天,凌家的几支近枝赶了过来,他们也大都是家眷留在京城,自己独自留守西北,萱娘见到了自己的二叔凌远霏,堂祖父凌高攸以及堂叔堂伯凌远震、凌远霖、凌远霭等,还有四五位堂兄什么的,黑压压的一大堆人,萱娘一时也都没记住他们的名字。
凌远霄牵着萱娘的手,郑重地把自己介绍了给这些亲人,这天的萱娘换了一身女装,脸上也没有涂任何东西,凌远霄说的是新认的一个女儿,以后就是亲女儿一般。
凌家有人见过殷敏,自是十分讶异,不过也都知道那个孩子已死,以为是凌远霄碰到了一个长相相似的人,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仍是有人心存疑虑,因为凌远霄太郑重了,他们当着萱娘的面也不好问什么,倒是都给了萱娘一份不薄的见面礼,无非是一些玉石等物,都是上好的水头。
年夜饭时,萱娘坐在了凌远霄的身边,李锦坐在了萱娘的身边,一桌子的男人热热闹闹地喝酒划拳,凌家的人都知道凌远霄抓了一个将军要了一大笔的赎金,所以这酒就喝得格外的兴奋。
酒足饭饱之后,这些人的谈兴正浓,围着火炕又开始喝茶守岁,萱娘根本插不进话,凌远霄见了,打发了二个丫鬟送萱娘进了内院。
刚转过游廊,立刻有两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迎了上前。其中一个拉着萱娘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满口含笑道:“你就是侯爷刚认的小姐吧,怨不得侯爷再三嘱咐我们要好生伺候,果真是生的花容月貌的,啧啧,长大后就更了不得了。”
“小姐,这是焦姨娘,这边的一位是杨姨娘。”丫鬟见萱娘发愣,忙介绍了一下。
“哟,瞧我,只顾着高兴,还没有让小姐认识我们呢,来,我带姑娘去看看姑娘住的院子,姑娘看看还满意吗?”依旧是那个焦姨娘在说话。
萱娘打量了她一眼,她知道这两位姨娘都是丫鬟出身,姓焦的是老夫人送给凌远霄的,姓杨的是朱氏送来的,那个叫凌薇的就是焦姨娘生的,两人的年龄都不大,应该都不足二十岁。
只是这焦姨娘看着比杨姨娘张扬了些,因为这将军府没有女主人,暂时由她当家,加上她又生了一个孩子,地位自然要比姓杨的高一些。
“我还是回东跨院住吧。”萱娘没想到凌远霄特地给自己准备了屋子,她对凌家的人都有些忌惮。
今儿她在凌家人面前露了脸,只怕京城的那几位过不了多久也就该知道了,到时又会有什么麻烦呢?
她本来已经打算跟李锦几个单独在东跨院过年的,哪里知道凌远霄非亲自来喊她,并且还敦促她换了身女装把脸洗干净了,说是父女两个的第一个除夕,怎么能不团圆呢?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凌远霄居然不声不响地替她准备了院子,一时她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们两个了,好歹看着我们忙了好几天的份上,姑娘也去看一眼喜欢不喜欢,有什么话还是等侯爷回来跟侯爷说吧。”
“两位姨娘,你们在侯爷身边几年了?”
“三年了,我们两个都是侯爷出征的时候送到侯爷身边来的。”
“那两位姨娘进凌府多少年了?”
“我们都是十岁那年卖进侯府的,我是老太太身边的,她是大太太身边的。”
十岁才进府,那自己的生母死的时候她们应该还没有进府,萱娘打消了试探的念头。
萱娘看了一眼有些略嫌木讷的杨姨娘,容长脸,弦月眉,跟焦姨娘的瓜子脸柳叶眉一比,就显得有些端庄有余娇俏不足,难道自己的父亲喜欢的是这焦姨娘这一款?
那自己的母亲呢?属于什么类型?
还有,自己的父亲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母亲,可是他身边仍有不少女人,这一点似乎跟容珏倒有些像。
正寻思时,两人领着萱娘进了一个院子,院子的大门上挂了两盏大红的灯笼,门上是两块新换的桃符,上面写着“神荼”和“郁垒”。
萱娘知道这是二位神仙的名字,是专门镇邪驱鬼的。
“这是侯爷亲自写的字呢。”
见萱娘打量桃符上的字,焦姨娘解释道。
萱娘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第三十一章、福将
进了院子,上房是一间一明两暗的屋子,明间是会客的地方,北边靠墙的多宝阁上摆满了各种瓷器和玉器,不过为了屋子取暖方便,南边靠窗也是一排大炕,炕上炕下都铺着厚厚的羊毛编织的毯子,颇有些异域的风情,靠背、引枕也是西域这边的花样,不过炕桌上的茶具则是清一色的邢窑精细白瓷,胎质细白,有精美的纹饰。
“这是平时姑娘会客的地方,也是晚上丫鬟们守夜睡的地方,这铺的毯子都是从波斯那边过来的,不知姑娘喜欢不喜欢?”焦姨娘一面观察着萱娘的神情一边说道。
“多谢费心。”萱娘看了一眼,转到了里间。
中间的暖阁里有一张大炕,地上也铺了一张厚厚的波斯地毯,炕上摆了四五床花花绿绿的锦被,炕桌上有一黑一白两副玉质的九连环,梳妆台和衣柜就在北边的墙根下,梳妆台上摆了两个紫檀雕花盒子,焦姨娘上前打开了,里面是各种金银珠宝首饰。
萱娘只是掠了一眼,便站在了门口,最里间是一间书房,墙上挂了好些字画,书桌上也摆了各种字帖,笔筒里面插满了各种羊毫狼毫,镇纸、裁纸刀、笔洗、笔筒等都是用的上好的羊脂玉雕的。
“这些东西都是侯爷亲自叫人准备的,侯爷对姑娘可真是疼爱的紧,就连我们薇娘都没有得到这份宠爱呢。”焦姨娘陪笑道。
“岂止薇娘,我看就是太太跟前的几位小姐侯爷也没有这么上过心。”杨姨娘也跟着溜了一句。
两人说归说,心下却着实有些怀疑萱娘的身份。
正寻思着,凌远霄大步跨了进来,把手搭在了萱娘的肩上,挥挥手,便让众人下去了。
“萱儿,喜欢吗?”
“喜欢。只是,我真的要住这里?”
“当然。你是爹的女儿,哪有不跟爹住一起的?孩子,走,爹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去。”凌远霄说着领着萱娘出了二门。站在院子里,此时,院子里站了一堆小男孩子,正拿着炮仗在点着玩。
“好了,可以开始了。”凌远霄说着把萱娘像小孩似的抱了起来,他是担心那些炮仗碎屑蹦到萱娘。
凌远霄一说开始,几个小厮抬了两筐东西出来,在院子里摆好了,凌家的小孩子们都抢着要去点火,原来是放焰火。
火树银花映衬下的是一张张孩童欢喜的笑脸。萱娘挣扎着要下来自己去点火,凌远霄抱着到她走到院心,从别人手里接过一根香,递到萱娘手里,萱娘蹲下身子。刚把引线点着,凌远霄便把萱娘抱了起来。
嘭嘭的几声响,焰火升上了天空,洒下点点绚丽的火花。
“萱儿,好看吗?”凌远霄笑着问。
见萱娘点头,眼睛亮闪闪的,凌远霄的心里也柔得像水一样。这个女儿太容易知足了。
“孩子,你还喜欢什么?”
“爹,这就够了。”萱娘都没想到,父亲会抱着自己看焰火,她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份父爱,凌远霄给她了。她也就知足了。
“孩子,爹谢谢你。”凌远霄没有想到在除夕夜终于听到了女儿的这一声“爹”,眼眶都有些红了。
凌家的子侄们自然也注意到了凌远霄的异样,他们谁也没有见过凌远霄抱过孩子,即便是朱氏生的儿子。凌家的长孙,凌远霄也只是在婴儿时抱过他,怎么会突然抱着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干女儿这么亲近?
凌远霄自然没有忽略到这些子侄们的反应,他今天这么做的用意一是也的确存了补偿萱娘的心思,另外,他想试一试京城那边的反应,看看凌家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此时的京城,皇宫里也是装饰得一片喜气洋洋,过年了,总是该求一个喜庆,只是龙椅上的那位就没有什么好心情了,这一年的战线拉得太长,西北大旱,江南大涝,国库空虚,一到年底了,就是各种要钱要粮的折子,李異看着眼前堆成山的折子,不禁抚了抚额,这个年,看来又不好过了。
“皇上,有好消息,西北永定候的折子又到了。说是抓了对方一个将军。。。”
内侍的话还没说完,李異便道:“快拿来朕瞧瞧。”
“哈哈,真是一个好消息,没想到朕的三皇子还是一名福将呢,居然一到西北就捕获了对方的一名将军。西北的饷银暂时是有着落了。”
“恭喜皇上,三殿下到底是皇上的龙子,皇上的天威可不就是三殿下的福分。”
“福分?朕的天威?朕的三子还没到寿昌便碰上了烧粮食的西贼,杀了西贼好几十号人,从西贼手里抢下一大批的粮草,这才多久,就又抓了一个将军,换了黄金万两,来人,磨墨,朕要下旨。”李異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容。
看来,这个李锦的确不是他想的那么无用,相反,还真的有可能是一名福将,既然是福将,自然就要发挥他的用处了。
三皇子李锦去西北抓了一名将军的事情很快就在宫里宫外传开了。
反应自然也是各个不一,有人是不信,觉得一个黄口小儿怎么能抓到一名将军,这肯定是永定候凌远霄卖了一个好给李锦,皇子嘛,总要给几分面子的。
有人却是信了,李钦就是其中的一个,容实也是其中一个,容实也查到了萱娘去了西北,而且还是跟李锦同行,只是他不清楚萱娘此去是为什么。
这些人都清楚李锦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是萱娘有啊。
容实是最跌足长叹的,早知如此,当时就该让容珏带着这个小尼姑去雁门关了,今天的这些荣耀应该都是容珏的,哪里还有这三皇子什么事?
李钦更是扼腕,早知这个小尼姑有这么大的能耐,这趟 西北就该他去,父皇正值壮年,哪里会这么快出事?他是父皇最宠信的儿子,如果他身上有军功,这个太子之位他坐起来岂不更名正言顺一些?
还有一个半信半疑的就是朱氏,朱氏一开始还以为萱娘在晋阳遇刺被害了,加上她听了奶娘的劝,她便没有打发人去追踪萱娘的消息,可是前些日子,她的人察觉到有人在调查殷姨娘和当年那个孩子的事情,虽然对方做的很隐秘,也还是惊动了她,这个时候,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她也怀疑到是凌远霄的人在查她。
这就说明了,那个臭丫头很有可能没死,而且还找到了凌远霄。
如今又传来了李锦立功的消息,朱氏自然也想到了萱娘,萱娘手里那几只雕有多厉害她是了解的,这么说,肯定是这个丫头没死,帮了李锦,也帮了凌远霄。
哼,她倒要好好看看,凌远霄会怎么处置这个丫头?不要说宫里的那一关不好过,就是家里的这位老封君只怕也不会让这个丫头进门的。
打死凌远霄也没有想到,他的一封信居然又让好容易才平静下来的京城又泛起了一圈涟漪。
就连冷落了好几年的姝嫔突然也被皇上宠幸了,而且还赏赐了不少的东西,自然也引得后宫妃嫔们的各种非议。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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