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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为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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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要不然山花姐和荷花姐的嫁妆可就难办了。”小美在一旁拍手道。
“你们两个促狭鬼,想花银子也别拉着我们两个做垫背。”山花上来就把小美放倒在炕上,两人咯吱起来。
“好了,说正事,想想我们能做什么吧?”
“早知如此,咱们就从金城带点丝绸和茶叶来好了,这两样东西不占地方还好带,价格还贵的要命。”山花方才在街上问了一圈价格,直咂舌。
“茶叶?我知道了,我们跟胡人做茶叶生意好了,他们喜欢把茶叶放进羊奶里煮,每天都要喝好几大碗,茶叶肯定需要的多。”萱娘突然说道。
“问题是我们上哪里弄茶叶去,还有这冰天雪地的,也根本出不去,怎么做?”春杏问。
“我也没说现在呀,等明年春天再说吧。”
“阿五姑娘,我倒觉得你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去卖酒吧。那天阿五给公子擦身,我也偷着尝了一口,那酒真的很好喝,又香又带劲,肯定好卖。”听风在走廊下听见了,忙掀了门帘进来说道。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你做的酒肯定是独一无二的,我听说西北民风粗犷,好酒,尤其是西域这边,对酒肆并没有限制,咱们就做酒卖,这些胡人知道了,肯定会蜂拥而来的。”李锦也随后进来了。
“你想得美,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个酒叫白酒,我那天只是权宜之下胡乱做的,正经的应该是要做一个东西,叫什么我忘了,应该是一边用小火蒸,一边用管子收集这个先蒸出来的酒精气体,这个酒精气体要经过冷却才能变成液体滴出来,我那天是正好外面的温度低,歪打正着了。”
“什么叫温度?”山花问。
“什么叫气体?”小美问。
“呃,就是,这个,我也说不好,温度高呢,就是热,温度低呢,就是冷。”
萱娘正发愁该如何解释这些东西时,凌大亲自进来了,说是侯爷的吩咐,这些日子没事不要上街,街上又来了不少西昌的细作。
“总管,这些细作一般从哪里进来?”萱娘好奇地问。
“有的是从玉门关和阳关扮作商人或车夫进来,有的是翻山过来的,也有的从沙漠过来,这些西贼,防不胜防,侯爷在街上都被伤过两次了。”
“啊?还有这事?”萱娘一听站了起来。
“可不,要不侯爷说你们最近这几天别上街,西昌人知道我们的人伤了他们,正生气报复呢,刚侯爷打发人来说,城西那边死了两个人。”
萱娘听了,眼睛转了一圈,看向了李锦。
☆、第二十三章、起疑
凌大走后,李锦拉着萱娘进了他的屋子。
“你该不是想告诉我,你也想去西昌当细作报复他们吧?”
萱娘低下头。
“绝对不许。”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管的事情,我知道你想帮你的父亲,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因此出了什么事情,你让你父亲这辈子如何心安,我想,如果他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李锦黑着脸,气得手都哆嗦起来了。
“李锦,你听我跟你说,我们几个都是小孩子,去了也不引人注目,再说了,我们还有五只雕在头顶上飞着呢,你还怕我们回不来?”
“要去也成,我跟你们一起去。”李锦知道萱娘的执拗,只得改变策略。
话又说回来,他是一个皇子,他来的时候就跟皇上说了,他要为父皇分忧,如果他真能找到什么契机让两国停战,也算不虚此行了。
“不行,这个真不行。”萱娘听了忙摇头。
“我说行就行,反正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李锦,如果你出事了,我,我赔不起你。”萱娘的眼圈红了。
“真是一个小笨蛋,我和你一样,在别人的眼里,都是多余的人,但是你不一样,在我眼里,你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必须陪在你身边。”
这话让萱娘瞬间想起了容珏,容珏也说过,在他的心里,她是最重要的,可每每到了关键时候,容珏总是松开了她的手,可李锦却不一样。每次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主动抓起了她的手。
这两个最重要,怎么会如此不同呢?
萱娘虽然执拗,也知道不能让李锦陪着自己去冒险。所以只得暂且放弃了这个计划,反正这个季节也不是出门的好季节。
“好,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你放心,你要不去,我肯定不会去冒这个险。”李锦见萱娘心里有他,顿时又觉得欢喜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以后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话跟我说说就是了,到外面要是说漏了。别人问你怎么回事,你就说是我教你的,明白吗?”
“为什么?”萱娘摇头。
“小笨蛋,真是一个小笨蛋,你不是学了一个成语叫怀璧其罪。你会的东西多了,惦记你的人觊觎你的人自然也更多,人的贪念一冒,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去涉险。”
“你才是笨蛋呢,这样一来,你就会被人惦记了。人家把你抓去了,你什么都不会,那才危险呢。”
萱娘没有想到,短短的这一瞬间,这个李锦居然又让她感动了。
“好了,我们两个就别这样笨蛋来笨蛋去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的身份跟你不一样,别看我不受宠,但是真正敢动我的人不多。来。我们说正事,你说的那个做酒的装置大概是什么样子能想起来吗?”
萱娘听了,坐在炕几上,拿起笔,按照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画了一个草图,画完后自己也摇头。
“好像不太对,应该是一个蒸东西的用具,有一根管子收集出来的东西,再在凉水里过滤冷却,最后滴出来。”萱娘一边画一边把原理讲了一遍。
“我明白了,我让管家找个明白人好好琢磨。”李锦拿着草图给了听风,听风去找凌大了。
两个时辰后,这张草图就在凌远宵的书桌上。
“好,你找人去做,成了的话,咱们自己也留几套,给军医送去。”
凌大拿着图纸正要走,临出门时,忽然又说道:“侯爷,三公子跟那个阿五关系好像不一般,还有,这五个小厮似乎都是女孩子,今儿见她们买的东西,几乎都是女孩子用的,而且,也只有女孩子见了这些漂亮首饰才会走不动道。”
“女孩子?”凌远宵想起了那天的谈话。
“还有一件事,那个叫阿五听说侯爷曾经被西昌的细作伤过,似乎很生气。”
“她生气?为什么?”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凌远宵听了挥挥手,凌大出去了。
这个阿五究竟是什么来历?难道真的跟他凌远宵有关?是他凌远宵死而复生的女儿?
不,阿敏和他的孩子不会长成这个样子,那会是谁呢?是阿敏的娘家人?
娘家人也不会缺银子,难道是殷家出事了?
凌远宵忽然想到,似乎很多年他没有跟殷家的人联系过了。当年的自己只顾沉浸在悲痛之中,同时丧父丧妾丧女还背上了一个克君的骂名,他病倒了,同时病倒的还有他的母亲;所以殷家人来奔丧时,由于母亲的固执和迁怒,殷家人没有让进门,最后只得忍辱抱憾离去。
凌远宵虽然后来也曾修书前去解释问安,但是殷家人却没有回应,而他也就作罢了,毕竟两家距离何止千里之遥。
如今想来,都是自己的错,据他所知,阿敏当年在临终一刻,还特地把自己的巨额嫁妆留下来送给朱氏,这等宽厚情怀,实在是一般男子也不及,可他却因为顾着自己的伤痛,顾着母亲的伤痛,忽略了殷家人的伤痛,也漠视了母亲对殷家人的责难。
想到这,凌远宵自嘲了一下,他的心胸,比之阿敏实在是差太多了。
如果,如果这个阿五,真的是跟殷家有关联,他无论如何也要伸把手的。
可问题是,这个阿五究竟是不是殷家的人呢?还有这个李锦,真正的来意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些,凌远宵坐不住了,他对身边的侍卫交代几句,然后大步进了东跨院,见到的是院子里的树上挂了一个大红的如意结。
凌远霄正疑惑时,只见萱娘笑吟吟地从屋子里出来。
“阿五,你。。。”凌远宵刚开口要说话,空中突然冲下来两只雕,一左一右立在了萱娘的身边。
其中一只雕的嘴里居然叼着一朵干枯的花。
“这个季节还有什么花?”萱娘好奇地从小黑的嘴里拿出来。
“阿五,这叫雪莲花,是一种珍贵的药材,一般七八月份采摘比较好,你手上的这朵应该是雪线以上的,比较难得了。”
“雪莲花,天山雪莲?”萱娘说完拿起了手中的花细看。
圆形,约有十几枚花序,一寸来宽,花瓣有三四层,边缘紫褐色,虽然花已经枯萎了,但是能可看出莲花般的形状,最特别的是,拿在手里有一种浓烈的清香。
“侯爷,这样一朵花能卖多少银子?”小美比较关心的是这个,随口便问了出来。
“这么大的应该能值五两银子。”凌远宵虽然不喜,觉得李锦的人都不懂规矩,但是看在李锦和身份不明的阿五份上,倒是也尽心回答了。
“才五两银子?”山花几个早听见动静从屋子里走出来。
“侯爷,是来找我的吗?屋里请。”李锦对凌远宵道。
凌远宵正好有话问李锦,便跟着李锦进屋了。
没一会,那位给李锦看病的于大夫进来了。
“大夫,你给看看这朵花有什么功效?”萱娘把雪莲花递给了他。
“这不就是雪莲花吗?这雪莲花可强筋壮阳、通经活血、暖经祛瘀、散寒除湿。。。”
“你只需说能治什么病就是了,谁让你背医书了?”凌远霄出来了,听着他的话有些拗口,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侯爷,您找小的来是?”
“哦,我找你来给三公子再瞧瞧,看看他的身体痊愈了没有?还有,既然来了,就给这院子里的人都把一下脉,千万不能有什么差池,这西北的天气奇冷干燥,我担心有人水土不服,宁可先预防着。”
“是。”
于大夫听了先进屋,替李锦把了脉,说了一通什么虚什么热,开了一个方子,清风几个倒是什么毛病也没有,轮到山花时,于大夫一搭脉,吓得忙站了起来。
“这是一位姑娘。”
“姑娘?”凌远霄故作惊讶。
“不瞒侯爷说,我这几个小厮就是丫鬟,因为怕路上不方便,所以扮成了这样,还请侯爷见谅。”
“这么说他也是女孩子?”凌远霄看向了萱娘。
“自然。”
“既是姑娘,那就更该瞧一瞧了,姑娘们的身子更得保养好了。”做戏总得做全场。
“别的还好,就是这小的,体质太虚,又受过惊吓,还有不足之症,着实需要好生调养。”
“不足之症?这话怎么讲?”李锦和凌远霄同时问道。
“这位姑娘刚生下来便受过损伤,后来又失于调养,想必从小日子很苦,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荤食,肚子里一点油水没有,加上劳累又过度,小小年纪,便有些气血两虚了,所幸发现得还早,现在调养应该还来得及。”
“那就有劳大夫费心了,阿五从小在尼姑庵里长大,现在也不习惯吃荤的。”李锦忙道。
“尼姑?”凌远霄想起来李锦曾经说过的话,这个丫头是在普济寺旁边的白云庵里长大的,普济寺旁边的山头是凌家的祖坟,如果,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死而复生,会不会就是被庵里的师傅捡了去?
凌远霄再次看向了萱娘,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了点什么。
☆、第二十四章、直转
凌远霄发现了阿五的脸跟第一天见到的有点不太一样,具体哪不一样也说不好,总之,五官都有些不太一样,还有,阿五脸上的皮肤跟她抬头时脖子里的皮肤颜色也不太一样,这就不得不让凌远霄疑心了。
他自然知道,有的人会制作面具,有的人会直接用颜料调匀了涂在脸上易容,这个阿五姑娘肯定是易容了。
“于大夫,你看看阿五的舌苔和眼睑是不是不太正常?”凌远霄不好亲自动手,只得让大夫来,他站在一旁细看。
于大夫不知底里,不过侯爷的话自然不能违抗,他见阿五年龄还小,便托着阿五的下巴,细细看了起来。
“姑娘,你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啊,老夫看着是不是涂了别的东西?”于大夫一边说一边用手蹭了蹭萱娘的脸。
萱娘一下挣脱了他的手,站到了李锦的身边。
“孩子,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凌远霄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发抖了。
“你们都下去吧。”李锦把人打发走了,连萱娘也打发出去了。
“三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我还想问侯爷呢?”
“三殿下,你这一路上对凌某的试探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一天?阿五是谁的孩子?”
“阿五是谁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想护着的人,所以,我不能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如果她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侯爷这话还是三思吧,你先回去细想好了,如果阿五真的是你的孩子,你预备怎么做?你能怎么做?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要不要看看阿五的真面目?”
“这个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如果她真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让她认祖归宗。”
“侯爷。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一定了,你确定你要让她认祖归宗?然后让我父皇或者是贵府的老夫人赐一杯毒酒?”
“毒酒?”凌远霄一下傻眼了,坐在了炕上。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凌远霄才开口问:“那你为什么要陪她千里迢迢来到西北找我?”
“为了她的心愿,她想看一眼自己的父亲,认不认倒还在其次,就是想看你一眼,还有,她想留下来帮帮你,说如果她生母在,肯定会希望她这么做,我不忍心让她连这么卑微的愿望都不能实现。所以我陪着她来了。”
“你确定她是我的女儿?”
凌远霄有一肚子的疑问,他真的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女儿,还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女儿。
“几乎可以确定了。她当年的包被上绣满了萱草,就连她身上的婴儿服领子上也有一个‘萱’字,所以,她现在改名叫萱,没有姓,我们只是叫她萱娘。”
“萱娘,萱娘。是我的孩子,我凌家的女儿的名字这一辈都是从草头,阿敏早就说了,要让孩子叫凌萱,忘记烦忧,一辈子快快乐乐的。不行,我的孩子,我要去好好看看她。”凌远霄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抬脚就要往外走。
“侯爷,你三思。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急于一时,这事,还真的该从长计议。”李锦拉住了凌远霄的脚步。
“从长计议?”凌远霄想到了宫里的那位。
当初,闹得纷纷扬扬的是他凌远霄家的扫把星克死了皇帝,也所幸这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便死了,这罪孽也就随着带走了,皇家的人才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可是这会陡然一下又说这个孩子复活了,这皇上为了皇家的颜面,难免不会赐萱娘一杯毒酒。
“不会吧,我们凌家世代忠君,为了镇守西北,我们凌家死了多少好男儿,难道皇上连一个可怜的幼女也不能放过?”凌远霄喃喃道。
“也未必会如此,我只是不敢拿萱娘冒这个险。”
“你?”凌远霄看向了李锦。
李锦目光坚定地迎向了他。
凌远霄想到了那个躺在李锦身边的阿五,想到了李锦对阿五的诸多照顾,李锦的少年心思不言而明。
“不成,这件事情如果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我的女儿更没有活路了。”凌远霄果断地摇头。
开什么玩笑,皇上怎么可以会允许一个克死他父亲的扫把星嫁给他的儿子?哪怕是最不受宠的儿子!
“所以我才说要从长计议,萱娘还小,她什么也不懂,还请侯爷细细斟酌。”
凌远霄重新坐了下来,他看着李锦,突然想到了李钦。
怎么会这么巧?
他的大女儿刚嫁给了皇上最宠爱的二皇子,这突然之间,最不受宠的三皇子带着一个死而复生的女儿千里迢迢来找他认父,偏偏还一直遮着瞒着,半吐半露的,等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却又开始推三阻四了。
这三皇子的心思真的就这么单纯?
这难道不是一个骗局?
即便这个阿五还是萱娘什么的真的长得像阿敏,可世上相像的容颜多了去,凭什么他就能咬定是他的女儿?
至于那个包被什么的,阿敏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见过了,难保不是别人泄露出去的或者被有心人听了去拿它做文章,然后再找一个相似的小姑娘编一个死而复生的故事来骗取他的信任。
这么做对谁有利对谁不利是母庸置疑的。
凌远霄想到这,差点出了身冷汗,他差点就感情用事了,差点就被这个李锦牵着鼻子走了!
“三殿下说的对,这事,的确要从长计议,还得容我再细想想。”凌远霄改变了主意。
他倒要先看看,这个李锦带着这个丫头来,究竟要做些什么。
还有,他自然也要派人回京城调查一下,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对自己的妻子还是比较信任和尊重的。
李锦自然看出了凌远霄的出尔反尔。凌远霄开始怀疑他了。
李锦淡淡一笑,“侯爷请便。”
他希望的是凌远霄能全心全意地接纳萱娘,即便在凌家所有的人都反对的时候,他也能领着萱娘毫不犹豫地大大方方地走进凌家。而不是像这样患得患失的。
凌远霄再次看了一眼李锦,怫然离去。
李锦待凌远霄走后,也出来找萱娘,得知萱娘几个正在缝口袋,她们打算让小黑小白和大狼它们去采摘天山雪莲,然后再带回去卖。
“这是一项不需要任何本金的买卖,还不需要杀生。”萱娘抬头看着李锦一笑。
“我们阿五也变得越来越财迷了?”李锦看着萱娘的笑颜,忽然有些心痛。
“嗯,我知道如果要在山下生活,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的。我要买房,要把赵大娘接来,要给她们几个预备嫁妆,还有师太和师傅们年纪都一天天大了,看病吃饭。这些都是要银子的。”萱娘掰着手指数着。
“德性,我让你胡说,你要不给我整治出一份像样的嫁妆,我还就不嫁了,我就赖上你了。”山花丢下手里的口袋扑了过来。
“多少是多?师太说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的。”萱娘笑道。
“好了,你们别闹了。李公子找阿五有事呢。”荷花一向心细,看出了李锦有心事。
“没,我就是过来看看阿五的,阿五,晚上想吃什么?我听说羊肉是温补的,不如让他们用羊肉和大枣煮点汤给你喝。你不爱吃肉,多喝点肉汤总成吧?”
“好。”
“我知道,阿五准是小的时候一口奶都没吃上,所以才会这么体弱,不如让她吃点奶吧?”荷花建议道。
“吃奶?现在给你找一个奶娘?”
“哎哟。笑死我了,阿五找奶娘吃奶,真的笑死我了。”山花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学了一个萱娘吃奶的动作。
“我一想到阿五这么大的人儿躲在一个奶娘的怀里吃奶,我也忍不住发笑。”春杏几个也大笑起来。
连萱娘一想那场面也脸红了。
“我的李公子,李大公子,你疼阿五也不是这么一个疼法,这里有的是牛奶羊奶,连我们每顿饭吃完了都有什么奶茶喝,怎么还要专门请奶娘呢?”春杏忘情地奚落了李锦几句。
“可是那个羊奶味道很膻,连我都喝不进去,萱娘怎么能喝?”李锦倒是不以为耻。
“羊奶膻,奶茶不是不膻吗?咱们煮羊奶的时候放一点点茶叶试试。”萱娘道。
李锦听了这话忙转身出去,他要亲自去试试。
少顷,李锦果然兴冲冲地端了一碗羊奶过来。
“你快尝尝,果真不膻了。”
萱娘接过羊奶,慢慢啜了一口,然后在李锦的注视下喝光了一碗满满的牛奶。
她知道,这是李锦的心意。
而且,李锦刚进来时看着她眼里的那抹心疼早就让她感知到了,想必跟自己的父亲有关。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贪心的孩子,不认也罢,她体谅父亲有自己的难处,她只是在尽自己的心,尽到了,她就离开。
“真好喝。”萱娘看着李锦嫣然一笑。
李锦泯然一笑,然后用自己的帕子替萱娘擦了擦嘴角的羊奶沫子。
“以后记住了,每天早晚都要喝一碗羊奶,还有,不许光吃素,每天都得吃点肉,这样才能早点长大,知道吗?”李锦捏了捏萱娘的脸。
这一路上又是追杀又是奔波的,萱娘的脸又瘦了一圈。
“好。”聪明的萱娘也不多问,不管李锦说什么,她都答应。
☆、第二十五章、声东击西
自从那天凌远霄跟李锦闹僵了以后,萱娘没有见过凌远霄,听管家说,凌远霄去了玉门关和阳关巡视。
不过管家凌大倒是一个很办事的人,没二天就给李锦送来了两套蒸馏设备,也叫木甑,是一种蒸饭的器具,不过被改造了,分为上下两层,下层加回形管,用来冷却的。
萱娘用它试验了一遍,酒的口感比她用茶壶直接煮的效果要好一些。
李锦见效果还不错,又提出了点改进意见,再让凌大去做了四个木甑来,萱娘开始正式蒸酒了。
西北人好酒,除了通常的米酒,还有高粱酒、青稞酒、葡萄酒等,萱娘一样样地蒸,然后分别用小坛子封好。
这天,萱娘几个一人抱着一坛米酒到了四方街的酒肆,特地当着胡人的面取出酒来跟酒肆的老板讲价。
蒸馏过的酒跟普通酒相比,酒香味要浓郁多了,所以萱娘的坛子一打开,便吸引了很多识货的人围了过来。
“卖酒了,卖酒了,新研制出来的好酒,数量不多,大家过来尝一尝,价高者得。”山花吆喝上了。
春杏则在一旁用小汤勺一勺地分给了几个胡人尝尝,这是萱娘的主意,她就是想卖给过路的胡人,想挣这些胡人的银子。
“不错,好酒,好酒,的确是从没有喝过的好酒,*辣的,这一口下去,五脏六腑都暖和了。”有人这么形容。
“香,这一口酒下去,满口余香。”有人在砸吧砸吧嘴。
“我尝尝,我尝尝。”没喝过的人都挤了过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各位,我们一共就这五小坛,再尝我们就没的卖了,有想要的没有?”山花喊道。
“有,我出一两银子一坛。”
“二两。”
“三两。”
最后叫价有出到了十两的,萱娘和李锦在一旁见了相视一笑。
一坛子最好的酒一般也就一百文顶天了。可经过一道简单的加工程序,居然变成了十两银子一坛,这银子也太容易挣了吧?
“各位,大家今天没有买到酒的。明天可以过来,明天的酒跟今天不是一种口味,今天的酒是米酒,明天是高粱酒,想要的客官明天还是这个时辰过来,同样是价高者得。”萱娘开口道。
“好,高粱酒的口感更烈,更带劲,这位小哥,明天多带几坛子来。”
“不好意思。这个酒酿起来很费工夫,明天依旧是五小坛。”山花忙把话接过去了。
“走啰,走啰,回去预备银子去。”有人满意地咂咂舌走了。
“哎,这可是给有银钱的人预备的。穷人只能是闻闻味了。”有人叹息着摇头走了。
“可不是,这可真是奇了,一坛小小的酒也能卖到这个天价,咱们穷人的日子可真真是没法过了,前几天,这城里的素油被疯抢一通,原本十二三文一斤的素油如今三十文一斤都没有货了。害我们连灯也点不起,如今更奇了,五六文一斤的酒水,居然卖到了五六两一斤,哎,没天理呀没天理。”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说呀。西昌人的铁骑都逼到了玉门关外,这以后的日子还不定怎么回事呢?所以呀,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儿的命还不定留得留不住呢?人家有能耐的人早就跑了,没能耐的也只能留下来喝几口酒了。”有人神神秘秘地说道。
“胡说。我怎么没有听说有人跑了?这人准是在造谣生事,没准就是西昌的细作。”酒肆的掌柜叱道。
“对对,这人很面生,还是送去衙门,太守有令,抓到一个细作还能得五两银子的赏银呢。”
这话一落,很快就有人把方才的那人扭送走了。
萱娘看着那人的背影,联系到方才那些人的话,她脑子里突然有些乱糟糟的。
“阿五,你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李锦看着萱娘眉头打结,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了抚。
萱娘摇头,她这个时候想的不是凌远霄,而是那人嘴里的素油。
她知道,现在素油的种类虽然有五六种,但是用来点灯的应该是指乌桕油,价格比较便宜,而芝麻油一般是用来炒菜吃的,价格跟荤油差不多,也要二十来文钱一斤,其他的什么杏仁油、苍耳子油产量都不高,也有用来点灯的也有用来吃的。
点灯,能点灯,自然也能烧火,萱娘想起了那些西昌人烧的粮食。
“不好,这素油只怕是又被西昌人买去了,他们这次要烧什么呢?”
“走,我们去街上问问看。”李锦听了萱娘的分析也是吓了一跳。
他平时从不理会点灯这样的小事,而且一般用的多是蜡烛,所以这个素油是什么东西,他还真没大往心里去,
众人到街上的几家油铺一问,铺子里的素油几乎都是在三天就被人收购一空了。
萱娘一行忙回了将军府,找到凌大,得知凌远霄还没回来,因为西昌的军队在玉门关外驻扎下来了,两军已经交过手了。
“为什么选择在大冬天发动战事?”李锦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的士兵大都是来自南边或东边,根本不能适应这样奇寒的天气,一到冬天几乎人人的手脚都生了冻疮,奇痒无比,有的时候连刀都拿不好,而西昌人祖祖辈辈生活在此,他们早就适应了这种气候,所以一到冬天,他们就来挑事。”凌大摇头。
“既如此,咱们的人为什么不在夏天狠狠打击他们?”仍是李锦问。
“怎么不打?这一年也没几天消停的日子。”
“那街上的素油被抢购一空,管家知道吗?”萱娘问。
“知道,我已经派人去报告给侯爷了。那些该死的西昌人肯定是又想使坏了。”
“这回他们想烧哪里呢?”萱娘拍了拍自己的头。
“侯爷在玉门关亲自守着呢,这边也加强了守卫,哎,也不知这次要折腾多久,侯爷有多长时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凌大自言自语地叨叨了几句。
“我们去玉门关吧。”萱娘终究还是没法放下他,也不仅仅是为他。
“好。”李锦自然知道萱娘的心结,在这种民族大义的面前,就算没有凌远霄,他也得和萱娘走这一趟。
“李公子,侯爷有交代,你们不能出府。”凌大一听忙拦道。
“管家,你上街去多买些酒来,越多越好,我有大用。”萱娘道。
“酒?可是城里的酒多半让于大夫拉走了。”
“我不管,反正你尽自己的力能找多少是多少,我这些酒是有别的用处。”
凌大听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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