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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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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宁之说:“那我再玩会儿手机。”
庄笙:“嗯。”她下床去放水。
楼宁之打了盘儿手游,打到一半庄笙就过来告诉她可以洗澡了,楼宁之两条胳膊往上举,眼睛还盯在屏幕上,庄笙双手伸到她腋下,把她从床中央捞到床沿,再腾出一只手绕过她膝弯,把她打横抱起迈进浴室,放进了浴缸。
“背过去。”庄笙说。
楼宁之背过去,庄笙给她搓背。
直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game over的字眼,楼宁之才把手机丢开,随手鞠了一捧水往身后一浇,庄笙甩了甩脸上的水,纵容看她后脑勺一眼,把她扳了过来。
楼宁之笑说:“干吗?你浇回来啊?”
庄笙玩心顿起,两手突然用力在水面一拍,水溅起老高,楼宁之吓了一跳,往后一仰,庄笙伸臂把她捞了回来:“浇回来了,怕不怕?”
“怕死了。”楼宁之比她更用力地搅和了一下浴缸里的水。
两人澡不好好洗,把水弄撒了一地,玩得累笑得也累,最后庄笙带楼宁之去淋浴器下随便冲了一下把她从浴室赶了出来。
楼宁之玩闹劲儿没过,长手长脚的在外面把床都快蹦塌了,庄笙洗好澡出来,静静地在边上观赏她的表演。
楼宁之:“来跟我一起啊。”
庄笙拒绝:“不不不,你自己蹦吧。”
楼宁之说:“你不给我面子。”
庄笙心说我要是蹦上去了连里子都没了,“酒店的床,不知道牢不牢,你一个人蹦还行,加我一个塌了怎么办?半夜找酒店换房间?然后人家说这床怎么塌的啊?你说蹦的肯定没人信。”
“不然还能怎么塌?”
庄笙朝她眨了一下左边眼睛。
楼宁之:“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不跳了。”她朝庄笙张开双臂,“来来,我们换一种方式让它塌掉。”
庄笙上床抱住了她,激烈的欢好过后,楼宁之伸手拍了拍身下的床:“还挺结实的哈。”
“再接再厉吧。”庄笙再次缠上了她。
第二天上午庄笙可以休息,她不用急着睡觉,决定取悦楼宁之个够。楼宁之前两次还有闲心去感慨床结实,到后来完全想不起来她还提过这件事情,手脚酸软地和庄笙相拥睡了过去。
早上,楼宁之睁眼后就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庄笙已经吃过早餐,看完了书,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问她:“你在想什么?”
楼宁之把视线移到她脸上,说:“我有点儿累。”
“哪儿累?”
“腰酸。”
“昨晚太累了吗,我给你按按?”
楼宁之把被子拉下来,露出光着的背脊,庄笙给她套上睡衣,跪在她身边帮她按摩,楼宁之眼睛舒服得眯了起来。
“我在想一件事情。”楼宁之忽然说。
“什么事?”庄笙手上力用得重点了,楼宁之被按得又疼又舒服,叫了一声,说,“就是我这才十九岁,被折腾一晚上就这样了,要换一个三十岁的得成什么样啊?”
“三十岁的?那要看身体怎么样,韧带啊柔软度啊,都有关系。”
“要是那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呢,上学的时候天天在实验室呆着,工作了就天天在单位里呆着,唯一的爱好除了在家里宅着看电视就是出门逛街买衣服。”楼宁之说。
这个提示已经够明显了,庄笙一下就猜了出来,说:“你说的是你二姐吗?”
楼宁之猛点头。
庄笙根据自己对楼安之的印象,一丝担心浮上了脸庞:“你二姐的话,应该没有你身体好……吧?”
楼宁之说:“我也觉得是,我好歹年纪小,出去浪的时候也比她多。”
庄笙说:“但不用担心吧,你大姐有分寸的。”
“分寸?”楼宁之扭过头来,一脸“你怎么这么天真”的表情,道,“你知道昨晚上我大姐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我们不是十天后要回京吗?我大姐七天后出院,她说我们回京那天她正好从床上下来。”
庄笙:“………………”
她按摩着楼宁之腰的动作的动作顿了一下,难以置信说:“不至于吧?这也太夸张了点儿。”她和楼宁之最多也就一天没起过床。
“我大姐还说,要不是两人都有工作在身,她一个月都不下床。”
庄笙:“………………”
比不过比不过。
楼宁之说:“我现在很为我二姐担心啊,不行,我得给她提个醒。”
“你怎么提?”
“我给她发消息。”楼宁之撑起上身,庄笙看她吃力,帮她拿过来手机,楼宁之点开楼安之的头像,在输入框里噼里啪啦打下了一堆字,在即将发出去的前一秒,手收了回来,递给庄笙,说道,“你帮我看下,我这样说可以吗?”
庄笙看她的输入框里写着:【警报警报!大姐打算出院后让你三天下不来床,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二姐加油,我永远支持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你问我,我可以给你提供经验】
庄笙:“……”
楼宁之:“你看行吗?”
庄笙说:“我觉得不行。”
她把里面的字删掉,重新编辑:【二姐,离大姐出院还有一个星期啦,请你这个星期吃好喝好,注意锻炼身体,尤其是腰腿】
楼宁之乐道:“这个好。”
庄笙说:“那我发了?”
楼宁之说:“发吧发吧。”
庄笙想了想,把后面五个字删掉了,“这样呢?”
楼宁之说:“更好了,隐晦,我大姐也挑不出我通风报信的毛病。”
庄笙点击发送。
楼安之给楼宁之回复了一句:【???】
楼宁之:【听我的准没错儿】
楼安之:【你先顾好自己吧'微笑'】
楼宁之:【好心当成驴肝肺'微笑'】
楼安之:【'微笑'】
楼宁之:【'微笑'】
两人发了好几页的微笑,楼安之手撑在脸颊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叹完气不知道自己在叹什么,又弯起唇角笑了笑。
一夜平安无事。
楼安之和同事交了班,双手插在兜里朝楼宛之的病房走去。
“楼医生早。”
“早安。”楼安之微微点头。
楼安之停在病房门口,伸手拧开了门。门内的助理朝她打了个招呼,楼宛之转过身来,朝她灿烂地笑,她侧脸对着太阳,额角的汗水闪闪发亮。
楼安之看见她放在床边的单拐,但是楼宛之此刻却是站在屋子中央,“你……”
楼宛之说:“我问过大夫了,他说我可以试试脱拐行走了。”
楼安之:“……”
她愈发鲜明地感觉到了某个日子一天天地逼近。
楼安之打开桌上的早餐,提醒她道:“这个和拄拐不一样,你别练得太久了,对腿有负担。”
“我知道,我就走十几分钟,待会儿就歇息。”楼宛之说,“只要能平稳地走上一段路就行了,到了……”
楼宛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楼安之在心里给她补上后半句话:到了床上就不用走了。
行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在这儿吃早餐,楼宛之在练走路,不知道是她是因为某个念头导致意志太过强大还是在恢复方面终于点亮了金手指天赋异禀,短短的十分钟,来回绕了几个圈后,她就走得有模有样,楼安之可以预料到,不,可以确定到她出院那天即便不能像常人一样行走自如,走上一小段路是没问题的。
楼宛之在她身边坐下来,脸探过去,说:“擦汗。”
楼安之抽了纸巾在她额头擦了擦,楼宛之面带笑意,用饱含爱意的眼睛深情凝视着楼安之。
助理低着头,时不时往那边瞟一眼。
楼宛之喊了他的名字:“放你半天假。”
楼安之值完夜班,待会儿得睡觉,助理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规律都摸清了。他说了声“谢谢楼总”,心里万般个不情愿地离开了。
楼宛之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楼安之。
楼安之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用筷子夹着的小笼包挡着自己的脸,说:“你不是出了院才那什么吗?”
“我做什么了吗?”楼宛之说。楼安之小笼包挡的位置不对,正好留下了鼻子下方的丰润嘴唇,楼宛之咽了咽口水,倾身慢慢靠过去。
楼安之的包子没夹稳,手一抖筷子一翻,小笼包从筷子上掉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楼宛之张嘴果断一接,将小笼包含进了嘴里。
两个人都愣住了。
楼宛之:“……”
不是,她没有这样的打算,怎么突然表演了接包子?
楼安之:“……”
她什么时候掌握的这样的技能?
楼安之再夹起了一个,喂到她唇边:“……你饿了?”
楼宛之:“……”
她饿个屁!
楼宛之把她手按下来,俯身吻住了楼安之,将包子给她渡了回去,楼安之木然地嚼着嘴里的包子。
楼宛之轻喝她一句:“筷子都拿不稳。”
强行为自己的无厘头找回了面子。
楼安之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继续吃自己的包子。楼宛之擦了擦嘴上的油,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也没了方才泛起的旖旎心思。
就把现在所有的不顺都当成是考验吧,楼宛之安分地坐好,用随意的语气对楼安之说:“你请假了吗?”
“请什么假?”
“我出院,你不要请假?”
楼安之看她一眼,低头,轻声:“要,请多久?”
“能请多久请多久,一个月行吗?”
楼安之轻轻地呛了一声,说:“太久了。”
“那半个月?”
“一天吧,够了。”
“你砍价砍得也太多了,”楼宛之指节敲了敲桌子,不容置疑道,“最少三天,再少我就把你绑回家。”
楼安之:“……”
这流氓。
“那就三天。”楼安之咕哝着应了。
六天后,楼宛之出院了。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足足小半年,她终于全须全尾地出院了。
出院这天,阴有小雨,但是不影响楼宛之的心情,现在没什么能影响她心情的事情了,她换下病号服,穿上清爽的夏装,在楼安之的陪伴下坐上了司机的车。
楼安之请了三天假,被楼宛之死缠烂打硬是迫她答应了陪她三天,这三天……楼安之既惆怅又期待地心想,怕是要都在床上度过了。
她们没回先前住的那个别墅,而是回的楼宛之先前一直独居的公司旁边的平层里,三十九楼,楼宛之从口袋里掏出卡,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电梯门就开了。
按了电梯楼层,一路直上,轿厢里安静得可怕。
楼安之感觉自己的呼吸声有点大,仔细听了听,不止是自己的,还有楼宛之的。
叮咚,电梯门在三十九楼打开,正对着楼宛之房子的大门。
楼宛之一言不发地伸出拇指,按开了指纹锁,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嘭的一声巨响。
门被后背重重撞上,楼宛之紧紧地抱住了楼安之,把她按在门上,狠狠地吻了上去。她像是猎鹰,像是豹子,像天涯亡命的剑客,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凶残的赌徒。
楼安之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条件反射搂住了楼宛之的腰,接着往上死死拥住了她的脖子。
第204章 冲龙王庙
楼宛之比她高一点儿,吻下来的时候稍微低了一点头。
两人激吻起来; 楼宛之比她技高了不知道多少筹; 吻得她手脚发软,只能无力地攀附在她身上; 楼宛之搂紧了她的腰,心脏狂跳耳膜鼓噪得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在短暂的唇分间隙中对楼安之说:“抱紧我。”
楼安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两手牢牢抓住了她的肩膀。
“去床上……”
“回房间……”
两人同时开口。
“我爱你。”两人脱了鞋,楼宛之手臂圈着她的腰; 带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我一直很爱你,爱你爱到要发疯了。”
楼安之心里五味杂陈:“我……”
“说不出口就暂时别说了; 我知道你喜欢我; 可能还没有到爱的地步,迟早会到的; 你会爱上我的。”楼宛之在她耳边发誓似的说。
进了卧室; 楼宛之一手带上了门; 把她按在床上,楼安之躺了下去; 刚想说话,楼宛之已经欺身上来,复又吻住了她。
……
楼安之忘了是第几次睡了又醒过来,只觉得身上黏腻又燥热,楼宛之四肢都缠在她身上,一点儿缝隙都不留; 房间里的空调形同虚设。楼安之试着把她的手挪开,刚碰到手腕,楼宛之便倏地睁开了眼睛。
楼安之:“……”
她问:“几点了?”
嗓子哑得她自己都听不出来说了什么,楼安之沉默了下,自己反手去拿手机,手机是十二小时制,显示是六点半。
她们是上午回家的,所以现在是傍晚了?
楼宛之把她的手抓回来,脸像鸵鸟埋进她脖子里亲昵地蹭着。
楼安之沙哑道:“喂,该吃晚饭了。”
“什么晚饭,刚天亮。”
楼安之:“……”
什么玩意儿?
楼宛之轻啄着她痕迹凌乱的侧颈,含混说:“第二天了,你睡懵了吧?”
昨天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地浮上脑海,楼安之再怎么回忆也只有到下午的记忆,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吗?楼宛之看透她所想似的,道:“后来的事和昨天白天一样,你半梦半醒的,可能忘记了。”
楼安之:“……”
睡着了她还做,是有多饥渴?
楼宛之说:“说了三天就三天,吃饭你也得在床上吃,吃完了继续。”
楼安之睁大眼。
楼宛之说:“你是不是惊讶我为什么可以在你没说话的时候知道你在想什么?”
楼安之点点头。
难道这是发生亲密关系后的加成?
楼宛之嗤笑说:“你想什么我不知道?”
楼安之:“……”
她清了清嗓子,用含着砂纸似的嗓音哑声说:“那你说我现在要什么?”
楼宛之厚颜无耻地说:“我。”
楼安之笑说:“神经病,给我粒龙角散。”
楼宛之转身爬到床沿,从自己的那边的抽屉里剥了粒龙角散,喂进楼安之嘴里含着,楼安之含了会儿,感觉喉咙舒服多了,说:“我饿了。”
楼宛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大惊失色道:“你居然还没吃饱?”
楼安之气不过,抄起身下的枕头朝楼宛之脸上砸,楼宛之惨叫起来:“谋杀亲夫啊。”
楼安之不吃她这套,手里的枕头砸得更起劲,楼宛之一个翻滚,从床上滚到了床上,砰的一声重响。楼安之把枕头丢掉,紧张道:“摔疼了没有?”
“没有,皮糙肉厚的,钢管都扛得住,这算什么。”楼宛之拍拍屁股起来,看着她说,“洗个澡,顺便再换个床单?”
她不说还说,一说楼安之嗅了嗅床单上的气味,顿时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她两手撑在床面,把自己转移到了床沿,然后双脚穿进拖鞋里,站了起来。
——接着双膝一软,毫无预兆地屈膝跪了下去。
扑通一声,磕在木质地板上,闷响。
楼安之:“……”
楼宛之爆笑:“哈哈哈哈。”
楼安之对于她的幸灾乐祸只有一个评价,咬牙:“……很好。”她扶着床站了起来,坐到卧室的小沙发上,顺便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盖在身上。
楼宛之知道现在去哄肯定哄不住,她顶着只“瘸腿”一拐一拐地把床单扯下来,团起来丢进了阳台的洗衣机。楼安之抱着衣服,指挥道:“你把褥子也换了吧?”
“床褥?”
楼安之尖刻地笑了一声,说:“谁叫有人发大水呢。”
楼宛之脸皮比长城城墙还厚,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轻笑着“哎”了句:“我太厉害了吧,啧,都怪你魅力太大,你要好好反思自己。”
楼安之放眼手边,没有趁手的“兵器”可以打人,冒着走光的风险她也要教训这女人一顿,遂团了件衣服成球,照着楼宛之砸了过去。
楼宛之灵活闪避,十分欠揍地炫耀道:“打不着,继续啊。”
楼安之抄起桌上的玻璃茶杯,楼宛之双手投降:“使不得!”
楼安之把杯子放下:“快把褥子换了。”
“换换换,马上换。”楼宛之把褥子丢到了客厅,换了一床新的,床单也换了新的,站在床边看她,“这样可以吗?”
楼安之:“窗户开开。”
楼宛之唰啦一声先把窗帘拉开,楼安之挡了一下眼睛,夏天天亮得早,太阳已经出来了,天边露出完整的脸。
真的是早上了。
楼宛之说:“我先去浴缸放水,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在这里呆着?”
楼安之如临大敌地看着她,“我在这里等。”
楼宛之手指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句什么,不知为何又忍了回去,笑着弯腰在楼安之唇上啄了一口,手在她肩膀上按了一下,说:“那你乖乖的。”
楼安之瑟缩了一下——肉麻的。
“干吗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和我说话?”
“……”好心当成驴肝肺,楼宛之一指头戳向她额头,凶道,“等着!满意了吗?”
楼安之:“……满意了。”
楼宛之:“抖m。”说完转身去了浴室,不多时水流声便响起来。很久没住人,楼宛之不知道家政打扫的时候有没有浴缸,灰是没什么,但是干不干净不好说。她先放了半缸水把浴缸重新洗了一遍,才坐在边上的小马扎上,看着流出来的热水发呆。
做梦一样。
楼宛之手背掩住唇,发出吃吃的笑声。回头看一眼门外,楼安之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给自己捶腿,时不时呲个牙咧个嘴。
等她把健身捡起来,也要带着楼安之锻炼一下,不求练出马甲线来,最起码的身体素质是要有的。楼安之天天宅着都快羽化登仙了,动不动就气喘吁吁。听说楼宁之上学期庄笙不在家的时候,还三不五时的出去晨跑,眼看着就要摆脱家里最弱称号了,楼安之也不知道着急一下,三十岁的人了。她们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光冲着这,她也要揪着楼安之去强身健体。
楼安之轻轻地抽了声气,感觉不仅是肌肉,连骨头都是酸的,给自己按摩也没什么用,她开始担心自己三天假够不够用。
楼宛之应该没有那么变态吧,真的要满打满算的三天。
她偏头往里瞧了一眼,只能看到一个身影在浴缸边上坐着,捂着嘴,侧脸看起来像是在傻笑。
“好了吗?”楼安之扬声问了一句。
缸里的水刚到一半,还差一点儿,她估算了一下楼安之走过来需要的时间,应声道:“好了,你过来吧。”
楼安之蹒跚着步子慢慢地挪过去,楼宛之差点笑出声。
“笑什么笑?”
楼宛之做了个缝上嘴的姿势。
楼安之躺进浴缸里,温水的浸泡里疲劳的肢体一下得到了放松,脑海里却曾经看到的画面走马灯似的转过,哗啦一声水响,她坐起来,警告楼宛之:“你别乱来啊。”
楼宛之笑得像狐狸,说:“好。”
她没有乱来,她很正经、光明正大地来了。
楼宛之挨了一顿打,从浴缸被踹到床上,床上被踹到床下。中午时分,躺在床上饥肠辘辘的楼安之等来了她的早午饭——一海碗面条。
楼宛之美其名曰:“这是爱的面条。”
楼安之筷子敲着海碗边缘:“虽然我没有吃饭,但是你也不用做这么大一碗吧?”
楼宛之说:“还有我的那份呢,我也没吃。”
楼安之问:“你怎么不分开盛?”一问完她就会后悔,楼宛之这个人,她最好是一句话都不要搭理她,顺杆爬、蹬鼻子上脸相当有一手。
果然见楼宛之用那种肉麻兮兮的语气望着她说道:“人家就喜欢吃你剩下的。”
楼安之右手突然紧紧攥住左手手腕,神色痛苦。
楼宛之慌了:“你怎么了?”
楼安之压抑着“痛苦”,沉声道:“我快控制不住我的麒麟臂了!你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要打死你了。”
楼宛之:“……”
皮这一下皮得比小楼还要开心。
……
皮皮楼——楼宁之在忙着逛当地特产,她给店里老板预定了口味虾寄到北京,解锁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昨天白天发的消息现在还没人回复,大姐没回,二姐也没回,简直是……简直是……
简直是她辈楷模!
楼宁之胳膊肘捅了捅身边戴着口罩帽子的庄笙,说:“你这次是不是有五天假?”
“是啊。”庄笙后颈一寒,她想干什么?
楼宁之双手抱胸,肩膀左右摇晃了两下。她一出现这种动作说明有某种事情让她荡漾了,庄笙愈发心慌,问她:“你想去哪儿?”
楼宁之扫了店里的二维码,支付了款项,存着保密的心思道:“到时候再说吧。”
“我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好事儿,真的。”
庄笙不信她,但也只能随机应变。
庄楼二人第二天的飞机,下午落的地,楼宁之下机就给她大姐打电话:“我到了,晚上去哪儿吃啊?”
楼宛之偏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楼安之,压低声音说:“明天再吃吧,先挂了。”
今天谁也走不动路。
嘟嘟嘟——
电话挂了,楼宁之眼睛滴溜一转,拉着庄笙就跑:“走走走,我们现在赶紧去大姐家里看热闹。”
第205章 给我站住
庄笙知道楼宁之皮,经常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主意; 但是此时她感觉楼宁之不是皮; 是忘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庄笙首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咱们还是别去了。”她指了指手下的两个行李箱,道; “你看这么多行李呢,都没放回家。”
她的打算是楼宁之这么懒的人,只要让她回家沾到能坐能躺的地方,她铁定就不想再出门了; 凑热闹的心再重,也抵不过旅途劳累。
谁知道楼宁之剑走偏锋道:“着什么急嘛,我们可以把行李直接放在大姐家; 大姐的房子可大了; 里面好多房间,我们今晚可以在那儿住一晚上; 而且是高层; 可以俯瞰夜景; 挺好看的。”
庄笙一招无用,脑筋飞转; 道:“你大姐和二姐肯定在家里卿卿我我呢,听大姐刚刚那么不乐意和你多聊,肯定忙着呢。”
“就是她俩卿卿我我的我才要去啊。”楼宁之说,“要不然我还不去呢,什么叫热闹,这就是热闹。”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样贸然过去,不怕被混合双打啊?”
楼宁之自信一笑。
庄笙:“???”
楼宁之智商满点,扬唇说:“你觉得她们俩奋战了三天三夜,还有力气来打我?”
庄笙心说:完了,楼宁之去意已决。
楼宁之往前走了几步,回头来拉庄笙:“快点呀,再晚就没有热闹可看了。”庄笙快走几步跟上去:“来了。”
楼宁之打了辆车,两人奔着楼宛之的住所就去了。
此时的楼宛之在干什么呢,她在睡觉。
这三天做做歇歇,昼夜颠倒得厉害,下午刚把楼安之折腾了一通,她早就睡了,楼宛之还支撑了会儿,现在也支撑不住了,倒头睡下。
刚睡下不到十分钟,楼宛之就被夺命手机铃声吵醒了,同时被叫醒的还有楼安之。楼宛之前两天手机都是静音状态,今天下午才开了声音。
楼安之头疼脑涨,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眼睛睁开一线,问:“谁啊?”
楼宛之伸手按掉声音,甩了甩脑袋看着来电显示,说:“小楼。”
楼安之说:“她回来了?”
楼宛之答:“回了,刚下机,之前就给我打过电话了,说约我们吃饭。”
“吃饭?”楼安之动了动酸软的腰腿,蹙眉说,“我不要出门。”
“我拒绝了。”楼宛之摸了摸她的额头,手指按在接通键上,“就是不知道她又打电话来干吗,小楼?”
楼宁之:“大姐,我在你家楼下,快让保安放我进去。”
楼宛之惊讶道:“你来我这干吗?”
楼安之看了她一眼,仿佛楼宁之已经到了似的,扯过边上的被子把自己盖住了。
楼宛之做了个安抚她的手势,和电话那头的楼宁之道:“你回家,别来我这儿。”
楼宁之哪是那么好打发的,“大姐你不爱我了嘤嘤嘤,我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专程到这儿来找你,就是因为想你,我都快一个月没见你了。”
楼宛之心说自己怎么那么不信她的说辞呢?“哪儿有一个月,明明就半个月。”
“半个月还不久啊?一日不见如何三秋,我们都四十多年没见了,”楼宁之说,“我不管,我就在这儿了,你得让我上去。”
“不让。”
“哇——”
“你丢不丢人啊。”楼宛之头疼道,“大庭广众的你就嚎。”
“我是你妹妹,我丢人就是我丢人。”楼宁之总有歪理。
心里有万般不方便,楼宛之也不能把自己已经到了楼下的亲妹妹赶回家,她按了按眉心,道:“行了行了,你上来吧。”
楼宛之和保安打了招呼,楼宁之和推着两个大行李箱的庄笙上了楼,到了门口,抬手按门铃。
楼宛之套了件浴袍,生无可恋地拉开了门。
“自便吧。”她对二人说,连基本的礼貌都懒得维持了。
楼宁之四下打量,本来应该是视野开阔的客厅一片黑暗,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楼宛之已经迈步回了房间。
楼宁之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玩味地盯着窗帘的方向,看向庄笙:“你说她们俩会不会在这里……哎呀!”
庄笙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本来就没什么正事啊,随便想想。”楼宁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道,“你敢说你没有想歪?”
三天、紧闭的窗帘、幽暗的客厅,放在平时庄笙可能不会想歪,但是在楼宁之的刻意引导下,由不得她不往那个方向想。要是她和楼宁之在这样的环境里,肯定不会放过落地窗这么好的地方。
她鼻子跟着嗅了嗅,空气里真的萦绕着一种熟悉的似有若无的气味。
楼宁之开了灯,踩着拖鞋,慢慢往窗前走,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似的,小心翼翼,边走边闻。
楼宛之:“你在干什么?”
楼宁之回头一看,楼宛之不知何时又出来了,就站在卧室门口,双臂抱胸瞧着她。
“没干什么。嗐,我能干什么,就随便看看。”楼宁之一改方才鬼鬼祟祟的样子,站直了身子,大踏步上前把窗帘拉开了,“我给你们拉一下这个。”
楼宛之:“嗯。你们俩想喝点儿什么?”
庄笙:“水就行,我自己倒,是在厨房吧?”
楼宛之不跟她客气,点点头:“进门左手边。”
楼宁之:“多倒点儿,我也想喝。”
庄笙去厨房了。
楼宁之双手后背,从左至右横着走了几步,视线落在楼宛之背后始终紧锁的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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