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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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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姓江的文官,此时见来了靠山,更是一脸的委曲:“公子,您看看,我都被他们打成啥样了,要不是元将军来得及时,只怕我就被他打死了。”
  元朴不等江源再说话,已是转头怒喝道:“来人,将这些混账东西给我先关起来,饿他们三天再说,不是还有力气揍人吗?要是三天出来还有力气打上一架,我就饶过你们。”
  那牙将也是一个伶俐人,一听元朴这话,一骨碌爬了起来,一挥手,一大群士兵涌上来,两个架一个,顷刻间将几十个血糊糊的士兵给架走了。
  “遵命元将军,末将一定对他们严加看管,除了水,什么都别想下肚。”
  江源抬了抬手,还想说话,但那牙将已是一转身,带着士兵一溜烟儿地跑了。
  “元将军倒真是爱兵如子。”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元朴道。
  元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一伸:“少将军,里头请,我想请您看一些东西。”
  “看什么?”江源问道,元朴不答,只是大步向前方一座仓库走去。
  江源只能跟了上去。“元将军,听家父讲,你治军一向严厉,可如今江某看来,也不过如此,对这些贼兵,必须要严刑峻法,否则何能立威,威不至,战场之上如何能勇往直前,无往不胜?”
  元朴呵呵一笑:“少将军,末将从军几十年,这些道理还是懂得的。”
  三人走进了仓库,库里还站着十几个人,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显然都是被军中将士揍的。
  “滚出去!”元朴冷喝道。
  那十几个人犹豫了片刻,纷纷转身,走出了仓库。
  见元朴神色不善,江源也是冷了脸,“元将军,这些人都是郡守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太不客气了吧?”
  元朴不说话,只是伸手,从身边的一个口袋里抓出一把栗米,伸手,摊在江源面前:“少将军,我想请你看看,这些东西能吃吗?”
  这些栗米是刚刚发来的军粮,元朴这随手抓出来的一把,便可以看见一小部分早已长了霉,里面还夹杂着沙子,小石籽。
  江源一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元朴已是将手里的粮食扔在了地上,呛的一声抽出刀来,在仓库之中挥刀一阵乱劈,十几个口袋破裂,里面滚出来的栗米与他先前抓出来的一模一样。
  “这能吃吗?难道郡守府给我发来的就是这些东西吗?少将军,如果你说是的,那我要去郡守府问一问郡守大人。”
  江源脸色有些不自然,“元将军,你这不是小题大做吗?粮食是陈的,也长了些霉,沙子石头多了一点,但挑一挑,选一选,还是能吃的吧!”
  元朴仰天大笑,不理会江源,转身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江姓文官:“说,郡守大人发给我元某人的粮食就是这些吗?”
  江姓官员被元朴瞪得心里发慌,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元朴身后的江源,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接着又摇头。
  “不,不,不是的!”
  “老子早就知道不是的!”元朴将刀狠狠地插在地上,挥手抡起马鞭,没头没脑地照着这个江姓官员便抽了过去,“郡守发给我的军粮,都被你们这些黑心官儿弄到哪儿去了,你们是拿去发黑心财了吧?我打死你这贪赃枉法的混账东西。”
  江姓官员被元朴抽得满地打滚,哀叫连连。江源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几次伸手摸到刀柄,却又放开。元朴现在是江浩坤麾下第一战将,发给他的军粮自然不是这种货色,只不过在半途之中,被人掉了包,拿去屯集起来然后在黑市上售卖,以便获得暴利,而这幕后黑手,自然便是此刻元朴身后的江源了。
  元朴心知肚明,但他拿江源无奈何,却又不愿吃了这个闷亏,关上门来狂殴这江姓官员,打得却是江源的脸。他可不怕江源,一个花花公子,真能成得了什么事?
  眨眼功夫,那个江姓官员已是被抽得跟先前挨打的那些士兵一模一样变成了血葫芦,不过他可没有那些士兵的体质,估计这条小命十成之中已是去了七八成。
  扔掉了鞭子,元朴拔起地上的刀,呛的还刀入鞘,“下次的粮食,还是这个样子,我便带着这些粮食去向郡守讨个公道。”
  “好,很好。”江源铁青着脸看着元朴,咬牙切齿地道。
  元朴也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将人关在这个屋里痛打一顿,他已经给足了江源面子,事情便是闹到江浩坤那里,他也不怕。而他也料得很准,江源还没有蠢到家,在他面前,终是没有敢更加张狂。
  看着带着血糊糊的那个家伙灰头土脸的江源离去,元朴的脸上却殊无欢色,气是出了,但将这位花花大少也得罪到底了,江浩坤或者不会为难自己,但此人却肯定会记恨在心,以后还有得是自己的小鞋穿。
  “元将军,打得好。弟兄们都感到痛快极了。”先前那个牙将悄没声的凑到了元朴跟前,眉开眼笑。
  “那些混账东西死不了吧?”元朴问道。
  “末将已经让人给他们上了药,听说将军在狂殴那个粮官,笑得别提有多开心呢!”牙将笑嘻嘻地道。
  元朴冷冷地看着他:“你,治军无方,导致士兵犯上作战,从现在开始,降为校尉。”
  那牙将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第688章 是为齐国做事
  回到家中的元朴,依旧余怒未消,作为江浩坤手下的大将,即便是江浩坤本人,也从来没有对他如此喝斥讥讽过,今天居然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公子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最后他在仓库之中狂抽那个江姓官员,既是出气,也是变相给江源一点颜色看看,自己可不是他可以任意拿捏的。
  “相公,这些粮食,本来就是被他江源弄去黑市上赚了黑心钱,你今天这样做,只怕会让他怀恨在心。”元夫人听了元朴的叙述,担心地道:“那个人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我还怕他不成?”元朴冷笑道:“如果江来还在,我还需要忌惮几分,但江南一死,谁还能替郡守撑起军队,难道靠江源?郡守自己的心里也清楚。”
  “话是这样说,可终究是疏不间亲,那江源再不成气,也终是郡守的儿子,你前一段时间不时还在说,郡守抽调精锐交给江源,完全是胡来么?可结果如何?”元夫人叹息道。
  元朴沉默半晌,“夫人,我必须想个法子,把你和孩子都送走,抚远这样下去,只怕会出大事。江源钻在钱眼里,连军队的粮食都敢弄走卖钱,我这里都是如此,其它的部队,只怕情况会更差,终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能到哪里去?现在外头明人死死封锁,北地四郡,另外三郡为蛮人占领,难不成我还要去蛮子那里吗?”元夫人苦笑,“我只求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慈济,新化两战,我也看明白了,咱们根本就打不过明人,加上蛮人也不行,最终只能是被剿灭的命运。”元朴叹道:“我是无法可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但你和孩子不能和我绑在一起,我来想办法。你不要多说了,不为你,只是为了孩子着想,你们也得离开。”
  听了元朴这话,元夫人只是暗自垂泪。元朴也只能叹息不语,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老爷,秦先生来访!”一名家人走到门口,看到屋里的境况,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来。
  “秦厉?他来干什么?”元朴一怔,这个秦厉是齐国人,可以说,江浩坤决定另起灶炉,反对明朝,这个秦厉在其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元朴本能的对秦厉有些反感,如果不是秦厉在中间兴风作浪,或者北地四郡,就不会有今天的困局。
  “老爷,我先回避了!”元夫人站了起来,向后堂走去。
  看着夫人的背影,元朴突然眼前一亮,北地四郡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以自己的身份,去明国也没有可能,但齐国,不正是夫人能去的目的地吗?这个秦厉,倒是可以利用。
  “请他进来吧!”元朴点了点头。
  秦厉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看到那些笑容可掬的脸,正是一肚气的元朴狠不得一拳揍在那张脸上,但这个念头,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上,他还是笑容满面的迎进了秦厉,吩咐仆人上茶。
  “元将军,听说你今天狠狠地揍了江源的一个手下?”
  那壶不开提拿壶,元朴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秦先生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一点了吧?”
  “那是自然。秦某是做什么的,元将军也是清楚的,要是这样的消息都打探不到,那未免有些不称职吧?”秦厉笑嘻嘻地道。
  元朴却是心中悚然,这件事是发生在他的军营之中,而且他揍人的时候,可是关在仓库之中,知道的人并不太多,但事情刚刚发生不久,这个秦厉就接到了消息,可见他在自己的军中也有耳目。
  “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他冷冷地问道。
  秦厉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元将军,当下局势,你认为如何?江郡守可有胜机?”
  元朴嘿了一声:“秦先生,你这是在考较我么?”
  “谈不上考较!”秦厉摇摇头,“但秦某人想,元将军私下里时,就没有为自己的未来想想?”
  “元某人深受江郡守大恩,除了以死相报,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元朴冷冷地道。
  秦厉一笑道:“那江源呢?元将军是不是也准备以死相报江源?”
  元朴的脸顿时便黑了。
  “元将军,你是明白人,江浩坤撑不了多久了!”秦厉盯着元朴,淡淡地道。
  “秦厉,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元朴看着秦厉,“如果说江郡守撑不住了,那不也太表着你的使命完全失败了么?”
  “失败?不不不。”秦厉头摇得像拨浪鼓,“江浩坤一定会失败,但我却不一定。元将军,北地四郡,现在有两个声音,可我们齐国,只希望这里有一个声音发出来,这样,才能集合北地四郡的力量,政出一门,才有可能与明国真正的较量一番,像现在,北地四郡两方之间,彼此都互相戒备,力量互相牵制,反而不能发挥出他真正的作用。”
  元朴霍的站了起来,“蛮人想干什么?”
  秦厉瞧着元朴:“元将军,你说错了,不是蛮人想干什么,而是我们齐国想干什么!”
  “你们齐国人到底想要怎样?”元朴不由自主地追问了一句。
  “元将军,我也不瞒你说,我们齐国,希望北地四郡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能牵制明国更多的力量,甚至与明国打得难解难分才最符合我们的利益,而现在的状态,我们是很不满意的。大齐皇帝现在觉得江浩坤根本就无法扶起来,那自然就要换人了。”
  “慕容宏?”
  “是的。”秦厉坦然道:“我们选定了慕容宏,那么江浩坤就必须消失。”
  “秦厉,你就不怕我一绳子捆子你交给江郡守么?”元朴冷笑起来,“到时候,你的任务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意义么?”秦厉哈哈一笑:“就算你将我交给了江浩坤,能改变这最终的结局么?蛮人已经做好了强攻的准备,抚远是四郡中心,但却也被宁元,平远,镇远包裹在中间,三路大军齐进,以江浩坤如今的光景,你觉得他能挡得住?”
  元朴哑口无言。
  “元将军,我再给你透个信吧,接下来,你们的外部粮食来源也将被掐断,正阳的人,不会再给你们供粮了,从哪里来的粮食,都将进入蛮人的控制区。抚远现在粮食已经非常紧张了对不对,要不然,江源也不会将军粮拿到黑市上去卖高价,接下来,你们的粮食会更紧张,直到食不果腹。”秦厉云淡风清地道。
  元朴颓然坐倒,这是北地四郡最大的问题,北地四郡原本就不是粮食产地,每年的消耗都要从外地引起,而明人的封锁,已经让北地四郡困难之极,数十万蛮人涌入四郡之地,更是雪上加霜,一旦粮食供应出现了问题,北地四郡必乱无疑。
  “就算是蛮人控制了北地四郡,又怎么可能是明人的对手?”他灰心丧气地道:“慈济,新化一战,我已经见识了明人的战斗力,秦厉,即便是舌灿莲花,我也清楚,蛮人最终也是被明人击败的下场。”
  “蛮人是胜是败,有什么关系呢?”秦厉嘿嘿笑了起来:“只消他们能坚持更长的时间就好了。又或者万一他们能打出一片天地呢,支持他们,比支持江浩坤的希望要大得多,当年我们为江浩坤牵线搭桥,引蛮人出山,本来就是为今天所准备,可笑江浩坤当真以为他是天命所归,蛮人会为他所用。”
  “你要我投靠蛮人?”元朴摇头道,“我不会为他们做事的。”
  “你不是为他们做事,你是为齐国做事。”秦厉道:“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江浩坤必然倒台,抚远四郡必须集合到蛮人的燕国之下,只有这样,才能有与明国一搏之力,才能为明国带来更大的麻烦。如果成功,那自然是好,如果失败,那也没关系,至少,他们会我们大齐赢得更多的时间。元将军,我再重复一遍,你是为齐国做事,如果你愿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齐国的将军了。”
  秦厉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委任状,那上面盖着鲜红的齐国国玺。“这是大齐皇帝亲自签发的委任状,元将军,考虑一下吧!”
  元朴的手有些发抖,慢慢地拿起这张委任状,一字一字地扫过上面的内容。
  “如果将来蛮人能坚持下来,那么你在燕国之中必然也能身居高位,不仅仅是因为你手握重兵,更因为你的背后有齐国,就算失败,你也有地方可去,到了齐国,你仍然是将军。”秦厉笑吟吟地将杯中茶一口喝尽,表情笃定地看着元朴。
  “我需要时间想一想。”
  “没有问题,元将军,只要你下定决心,那么抚远改天换地之日,我们便能将你的家人先行送到齐国去,在长安,我们会给你的家人准备宅子,以及将军夫人应有的待遇,这样,你就更无后顾之忧了。”秦厉道:“这也算是我们给将军吃一颗定心丸。”
  秦厉的这最后一句话,让元朴怦然心动。


第689章 不速之客
  金圣南站在山巅,俯视着脚下那一片片灰扑扑的建筑。这便是大冶城,而他,金圣南,曾经的长阳郡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顺天军裹协而来到沙阳郡,顺天军兵败,他被作为苦力而抓到这里挖矿,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不过他毕竟是这个凤毛麟角的读书人,他的与众不同,很快就在数万人的矿工之中脱颖而出,一步步摆脱了苦力的位置,从一个小管事开始展现自己的管理能力,位置越升越高,管的事愈来愈多,他出色的组织能力得到了当时这里的最高领导者巧手的注意,在太平军秦风决定建立大冶城的时候,他成为了第一任的城主。
  转眼之间,他已经当了两年的城主了,而大冶城在他的手下,正在成为大明国最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最为得要的战略物资,大冶城出产的钢铁,质量上碾压其它各国,成为大明国傲视其它各国的资本。
  原本的青山如今被挖得千疮百孔,一片片苍白在更大块的绿色之中显得格外突出,但在金圣南的眼中,这是他的勋章。
  两年的时间,大冶城从无到有,聚集了近十万人,有了一个上等县的规模,但他所创造的经济价值,比起一个中等郡来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大冶城,与太平城一样,也是大明国中央朝廷直管,虽然在沙阳郡之内,但却不归他管辖,从这一方面来讲,金圣南,如今这个刚刚过了而立之年的城主,已经成为了大明国境内,最为年轻的封疆大吏,在大明国的地位,比之一般的郡守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冶城分成了两个明显的区域,一个是矿区,另一个便是炼铁冶钢以及各类的武器作坊,而随着大冶城的迅速发展,兵部将更多的武器研发方面的作坊也搬到了这里。
  真正的大冶城,其实只包含着后一部分,城墙不是用青砖筑成,而是用一块块的条石垒建而起,大匠们花尽了心思,每一块条石之间几乎严丝合缝,再在内里灌上混合着糯米的浆汁,使得这里的城墙,比起很多大城城墙要更加坚固。即便是投石机轰上来的石弹,也只能在墙面上留下几个白印或者凹痕,而无法对其造成太大的损伤。
  聚集了十余万人的大冶城,其中一大半,都从事着与铁有关的工作,挖矿,选矿,洗矿,运矿,冶炼,制造,这里每一个男人的汗毛里,都似乎流淌着铁汁。
  而剩下的一小部分,则是这些男人的家属,在一片片山坡之上,砍掉大树,烧掉荒草,开辟出一片片的坡地,种上栗米,经过两年的艰苦努力,现在这些坡地的收获,已经基本能满足这些人自己所需。当初为了聚集人丁,大冶城对于来这里定居的百姓是免去所有赋税的。
  矿工们从事的职业有着极大的危险性,所以他们的工钱相对来说,也是较高的,当他们的家属能自食其力甚至略有余力的时候,他们的工钱,便能存将下来,一天天的过去,很多人攒足了银子,便在大冶城周边砌起房子,在四周再持续地开垦荒地,一个个村落也在大冶城周边形成。
  金圣南看着大冶城中那一根根扶摇直上的浓浓的烟柱,看着通往外界的道路之上,那一车车从外面运进来的媒,从内里拖出去的铁锭,钢锭,或者一捆捆的武器,只觉得意气风发。
  “一帆兄,这一次陛下前来视察,咱们两人一定要用心一些,要让陛下看到我们大冶城的新气象,看到我们大冶城的最好的一面。”他回过头来,看着站在身侧的大冶城守备将军陆一帆。
  陆一帆,说起来也是一个奇人,此人因为与陆丰有过节,逃出去参加了顺天军,但出奇的是,他跟过的顺天军将领,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而他的地位,反倒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一日高过一日。最终,他在归顺当初的太平军之后,在太平军袭杀吴昕,设计造成顺天军内讧便乘势一举歼灭顺天军,顺势夺下其老巢长阳的战事之中立下大功。
  但他的性子,以及真实的本事,都实在不适合领军,恰巧那个时候陆丰带着数千矿工营士卒出山,大冶城守备出了缺,秦风为酬其功,便将陆一帆安排到了大冶城担当守备将军。
  对于陆一帆来说,这却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他不需要在战场之上搏命,而回归大冶城,对于本是丰县人的他来说,却也算得上是荣归故里。
  大冶城,位于大山深处,外面有丰县,太平城作为屏障,不敢说万无一失,可也称得上是高枕无忧,他的工作便显得极为轻松了。大冶城的守备军除了保卫大冶城的安全,护送运出去的武器之外,其实更重要的工作,倒是选拔,训练矿工营的替补战士。
  陆一帆与陆丰有过节,但现在两人倒成了搭档,倒也是一件趣事,不过在这事儿之上,陆一帆其实也用不着操多少心,因为陆丰在离开的时候,他的选拔,训练已经形成了完善的机制,而并不想推阵出新,劳力操心的陆一帆来说,萧规曹随便是最舒服的了。
  到大冶城两年多,相比于陆丰在武道以及统兵作战之上的长足进步,陆一帆却是长了足足二十余斤肉,如今已是一个十足十的胖子,武道修为,也是不进反退,远不如前了。
  不过他不以为意,反正他认为,前半辈子,他冒的险已经足够多,而得到的回报也让他心满意足,后半辈子就是一门心思的享受了。
  此刻听了金圣南的话,他一边眯着眼睛享受着山风的吹拂,一边笑答道:“城主放心,陛下前来,其实我们负责的只是外围的安保,内里都是有鹰巢和陛下的亲卫营在负责,您也看到了,那鹰巢的徐望山是个多么精细的家伙,我看在他的布置之下,外头的老鼠也别想跑进来一只,更别说有敌人了。再说了,陛下本身便是九级上的大高手,一般的刺客,先别说能不能近陛下的身,就算侥幸靠近了,又能奈陛下何?”
  “一帆兄!”金圣南看着腆着肚子的陆一帆,有些无奈,他不太清楚眼前这位守备将军的过去,只知道他是大明的有功之臣,所以他对于陆一帆一向是极为尊重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对于我们来讲,陛下来视察期间,只要出一点点乱子,不仅仅是外头的,也要算上内里的,那都是我们的失职,是我们没有将工作做好,陛下即便不见责,那我们也是没脸,你说是不是,任何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我看守备军便松散了一些,一帆兄这些日子,最好整肃一番。上一次陆丰将军便给我写了信来,说这一批送进去的替补战士,质量大大不如前,言辞之间,多有不满之意。矿工营算是我们大冶城的子弟兵,每一个人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万万马虎不得。”
  陆一帆哼了一声:“如果说送出去的士兵不满意,他为何不直接与我联系,反倒给城主写信?我看他就是无事找有事,当真是烦人。好了好了,城主,您别苦口婆心了,从今天起,我给守备军上禁锢咒,紧紧他们的皮,训练也会抓紧,您就放心吧!”
  “这就好!”金圣南满意地点点头。
  “陛下常说,我们大冶城,便是大明最坚强的一双手臂,这一次,我们要让陛下看到这双手臂一天更比一天强。”金圣南用力的握着拳头,在山风之中挥舞着。“我金某人能有今天,全是陛下的赏识,金某人无以为报,只能拼命做好陛下交给我的每一件事。”
  “大家都一样,都一样!”陆一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惧怕这个做事极其认真的城主,大概这便是有些懒散的家伙,对于那些从不懈怠的人的一种尊敬,一丝畏惧。
  在金圣南与陆一帆两人从山上下来的往大冶城一路行来的时候,陆一帆嘴里的那个来自鹰巢的徐望山正皱着眉头,看着手里一张画像而苦恼。徐望山本是一个江湖大豪,在前大越江湖之上人脉极其深厚,郭九龄数次相请,才将他延揽进了鹰巢。
  “没有搞错?真是这副样子?”他敲着桌子,问着面前的一个鹰巢探子。
  “是的,将军。”探子肯定地点点头,“属下找到了他所有接触过的人,茶铺,饭馆,客栈里见过此人的都能认出这个人来。”
  听着探子的回答,徐望山摸着腮帮子,觉得牙有些疼了起来,这个人,在大明的档案之中,是一个应当死了的人,怎么会再一次出现在这里。
  “他妈的,当真是无奇不有,活得久了,什么事儿都能碰上。”徐望山咬着牙,用力地将手里的画像拍在案上。
  画像上的人,虽然脸上多了几道伤疤,但徐望山仍然一眼便能认出来,此人叫吴岭,昔日顺天军大将吴昕最为忠实的部将之一。
  可是此人在上一轮的长阳剿匪之中,已经被撼山营剿灭,徐望山从来没有怀疑过撼山营统兵将军大柱会谎报军情,但阴差阳错,这个人怎么就活过来了呢?
  陛下要来大冶城视察,此人却在这个时候潜进了大冶城,意欲何为?
  行刺陛下?徐望山觉得这个猜测有些荒谬,吴岭的武道修为不错,但也不过勉力达到八级而已,比起自己还远远不如,在陛下面前,更是如同一个婴儿一般无力。
  可话虽然这么说,徐望山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正如金圣南所说的那样,在陛下前来视察期间,这家伙只要闹出一点乱子,丢得就是自己,是鹰巢的脸。
  “去请金城主,陆将军过来。”他没好气地道。


第690章 如临大敌
  陆一帆看到画像的第一样,全身的肥肉就不可抑止的抖动了起来,看到那波纹般上下运动的小肚子上的赘肉,徐望山就有些不满,大明的将军不少,但像陆一帆这种的,还真只有这绝无仅有的一例。
  徐望山接触过不少的带兵的将军,但凡听到有敌人出现,这些将军们的第一反应便是兴奋,接下来便是那种噬血般的好战的狂热。但眼下,陆一帆的反应却是大相径庭,看起来,像是很害怕。
  “他是来找我的,他是来杀我的,为什么他还没有死呢?”陆一帆神经质般的念叨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画像。这个画师的技艺很不错,虽然面貌稍稍有些不同,但眼里的那一股杀气,却让他画得极其传神。
  金圣南对于这个意外的闯入者却很是恼火,陛下要来大冶城视察,这当口这个家伙潜进来,明显就是给他上眼药啊!哪怕他的目标不是陛下,而是眼前这个跟自己搭档的胖子,他也很不高兴。
  陆一帆或者在才能上有所欠缺,但对于金圣南来说,就是一个让他满意的合作伙伴,不争权,不好胜,在大冶城,虽然与金圣南分别为文武的第一把手,但大事小事之上,都以金圣南为首,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对方分庭抗礼,这样的搭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至少在陆一帆身上,他没有看到武将们的那种桀骜不驯。
  “一帆兄,不要害怕,这里是大冶城,可不是别的地方,既然他来了,就让他有来无回,我们大冶城,可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金圣南安慰地对陆一帆道。
  直到此时,陆一帆才有些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为刚刚自己的失态而有些恼火,让徐望山看了自己的笑话,他从对方的眼里,明显看到了一丝丝隐藏的轻蔑。
  “我不是害怕!”他强辩道:“这个吴岭就是一个亡命徒,你们对他或者不清楚,但我对他可是记忆深刻,你们不知道,当年他们被大明军队赶进深山之后,他们居然是靠着吃人肉活下来的,这样的家伙,早就不能算是人了。”
  徐望山没有多少惊讶的表情,这些东西,他在鹰巢的秘档之中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倒是金圣叹这个书生听得悚然动容。
  “以人为食,与野兽何异?一帆兄,徐将军,必须尽快地将这个家伙绳之以法,哪怕是当场格毙也好。这样的人要是发起狂来,只怕这大冶城的百姓便要遭殃啊!”他急迫地道。
  陆一帆连连点头。
  徐望山心中也是同样的感受。吴岭这样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管他所为何求,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好在大冶城不大,人员结构相对单一,这样一个外人潜藏到了这里,倒也正如金圣南所说,好来不好去。
  “封城,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将他刨出来。”陆一帆咆哮着,脸上的肌肉更是蹦得更欢了一些。“金城主,必须要封城,要是让他逃出去,进了大山,那我们可就要大海捞针,再也别想摸着他的边儿了,这家伙可是一个在山里潜藏的大行家。”
  金圣南看着徐望山:“徐将军认为如何?封城,动静儿可不小。”
  “陆将军所说有一定道理,这样的危险份子,不早些抓住的确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因为你不确定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封城吧,陆将军,你的守备军负责警戒以及大索,我这边的人手,则埋伏在暗处策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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