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良闺秀-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真的没事?”夏寻雪问他。
近身,男子身上散发的是浓郁的酒味,肯定喝了不少酒,一大清早,喝那么多就做什么。夏寻雪轻蹙起眉,正想着拿那男子怎么办?这时,男子突然站起来,也不去看夏寻雪,擦过她的身,就往夏寻雪过来的方向快速离去。
他穿行于行人中,身形还是有些不稳,但已无醉相。
是男子站起转身的时候,夏寻雪看到他鼻出血了。
“你……”
☆、第十八章 莫名男子
那个男子越走越远,在人群中若隐若现。
北项街的北面,是太医院应考的贡院,此时夏寻雪离那里还不到五百米,已经陆陆续续有考生进了堂舍。而北项街的南面,那个男子的身影快要不见了。
不管那个男子,去考试?
明知太医院对她很重要,夏寻雪也不知为何,还是折过身,往男子远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男子快走到北项街的尽头,左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夏寻雪也紧跟过去,左拐,她却停在了巷口,放眼望去是条深巷,却不见男子的踪影。
巷子里住的都是人家,有几个小孩在外面玩耍。
“把蹴鞠踢过来。”“给。”
夏寻雪绕过那几个小孩,往巷子里走。
“啊。”就在夏寻雪经过两户人家中间的一个岔道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左侧,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掳进了岔道。
与此同时,另有两个穿着同样墨色锦服的男人也追进了那条巷子。
“小孩,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进来,穿白色衣服。”一锦服男人眼里闪着寒光,问几个在玩蹴鞠的小孩。
两个锦服男人很凶,几个小孩最大的也不多五岁多,一下子被吓住了,蹴鞠也滚到了一边,一个小孩摇了摇头。
“人不见了,怎么办?”
“先回去禀报。”
两锦服男人在巷子里搜了一遍,找不到那个男子,便走了。
而夏寻雪,则是穿过那条岔道,被那个男子带到了另一条无人的小巷,再进了一座荒废了的寺庙里。
男子关上寺庙的大门,放开了夏寻雪。
得到自由的夏寻雪往边上后退了几步,完全不知道发什么了,也不知道那个男子为什么要袭击她,把她带到这个地方?他又是什么人?寺庙很旧,应该很久没有人打理过,院中杂草丛生,往里的大堂只见一尊罗汉像倾倒在地上,房梁屋檐到处布满了蜘蛛。夏寻雪只觉心跳快了几拍,对面前的男子也有些畏惧。
也不及夏寻雪搞清楚出了什么事,“咳、咳、咳、咳、”可能是路上走得太急,那个男子再次咳嗽起来,间或甚至是咳出血来,他蹲下,一手捂着口,一手紧抓着头部,双眼紧闭,五官已经扭曲,恍若正经受着一场可怕的酷刑,样子比刚才在街上撞到夏寻雪还要痛苦,
“你没事吧?”夏寻雪过去问那男子。
“走开。”男子还在咳,却是用一种极冷、极厌恶的语气冲夏寻雪吼道。
“我是大夫,或许,我能帮你。”夏寻雪见男子咳嗽不减,整个人也是在极力忍耐,她还是担心的说道。
“大夫……哈……”像是被什么刺激到,“咳”,男子又是一声重咳,从腔中涌出的血喷到他手心,嘴角也淌下一丝血迹,他慢慢的强撑站起身来。砸进夏寻雪眼里的是鲜红的血,血色妖红,即使是在白天,依旧令人触目。
男子也不咳了,他用袖口擦掉嘴角和鼻息处的血迹,然后看着她。
夏寻雪永远也忘不掉,当时,男子看她的那双眼。
他和她面对面,她才把他看清了。
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脸色过于苍白,但不得不说,那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最多二十岁,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细长的单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唇瓣透着份薄凉的气息。他一拢月牙般的白衣,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玄纹云袖,腰间挂了块白玉,一看就是名门的贵公子。细闻,除了血腥和酒气,他身上还有股麝香的味道。
看着那张脸,夏寻雪有几分熟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男子一双眼直逼于夏寻雪,眼里泻出寒光,如冰似刃,让人为之胆颤,大气也不敢出。也是那一双眼,寒意深深,绝望深深。
他看着他,她也看着他。
空中惊起的风,把院子里丛生的杂草吹得来回摆动。
“大夫。”男子再次说到那两个字,唇角上扬,冷漠的声音里是不屑,没人能救他,而现在就连他自己也不想救自己。
“生病了,就要找大夫,谁都一样。”夏寻雪讨厌男子轻蔑的样子,确切点,是他的自暴自弃。
他还看着她,看着她一双坚定的眼,看着她眼里映出狼狈的他。用酒来麻痹自己,喝了醉,醒了再喝,任天由命,这就是现在的他。
“没人能救得了我。”男子的话语里有的是无奈。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生命很宝贵,一旦失去便是失去了,一直来,夏寻雪对生命都有着无限的敬畏。
“来不及了。”寺庙外传来脚步声,男子往大门的方向瞥了眼,再看向夏寻雪,来不及了,她已经牵扯进来了。
“什么来不及?”
“你叫什么名字?”寺庙外又静了,男子问夏寻雪。
“夏寻雪。”夏寻雪回答。
“夏寻雪。”男子重复了一遍,神色却是变得深沉,眼里的光芒也随之深邃,令人摸不透。“我们或许还会再见面。”
男子也不把话说完,更不等夏寻雪理清整件事,他深吸了口气,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该走了。他去开门,独自往外走去。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没见过我。”
“要是没有做好生死不离的准备,就不要闯进我的生命……”
夏寻雪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她做出反应,出到寺庙外,巷子里除了徐徐的凉风,已不见那个男子。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太医应考的贡院中。
堂舍里,整齐的布置三十张方桌,桌面摆放的是各种各样草药。应考已经开始,今日主要考的是辨药,限时一个时辰。要求答题者把桌上十八种药草分别记下名称和药性。得到题目的医者,一个个面容认真的比对着手边的药草,或观外形、或闻气味,气氛严肃而又寂静。
唯独有一张考桌空着没人,上面的牌子写着三个字“夏寻雪”。
考试时间过半,四王爷宁绍云进了考场,他从第一张桌子开始巡视,时不时还看看考生的试卷。
“苏大人,这是谁的位置?”宁绍云来到最后一张考桌,桌上摆了药草和试卷,却不见人。
“是。”毕竟是他擅自把“夏寻雪”的名字加进来,苏平生犹豫着怎么说。
“夏寻雪”。宁绍云拿起桌上竹片做的考生的名牌,写的名字是,夏寻雪。夏寻雪,之前的报名册上应该没这个名字。夏寻雪……宁绍云对这个名字又好像有点印象,似在哪里听过。是,兴盛茶楼的那个女子。那日,从道台府回去后,宁绍云命杜安易查过夏寻雪,说是苏老太爷犯病的时候,她刚好在场,所以就给苏平生抓了。
一个卖茶女……
☆、第十九章 错过考试
“四王爷,是这样。”苏平生言辞闪烁,去解释。“上次呈交的名册少了一页,所以少了‘夏寻雪’,是下官的失职。不过四王爷放心,下官命人去查过这个人,是原长青县县令夏远清的女儿,学过几年医,背景清白没有问题。”
宁绍云把夏寻雪的考试名牌放回了桌上。
“四王爷。”苏平生小心的随在旁边。
“第一场考试结束后,你命人把每个考生的试卷多抄一份,送到庆王府。”宁绍云没再追究,交代苏平生。
“是。”苏平生回答。
宁绍云走到堂舍最前方主考的位置坐下,仔细观察着每一个来应考的考生,不经意,他再次往那张空桌的方向看去。他敛着眼神,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考试结束音响起,一个副考官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下面的考生说道。“都放下手中的笔,离开考场。”
“走、走、走、”
“哎……”
一个个考生纷纷起身,离开考场的时候,不少人在那里摇头叹息。
“答得如何?”
“别提了,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草药,见到没见过,这次考试,八成是无望了。”
“可不是,看到那些药材,我都傻眼了。我是认得有一株是半边莲,师傅云游的时候带回来几株,说是七星关地方的苗族人,用来治痈肿疔疮,蛇虫蛟伤。至于其他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看那些药,多数作解毒之用。”
几个考生边往外走,边说着这次的考试。
“我是听说,这次的太医院考试,主要是为了……”
“别说了,走走走。”
还在考场的宁绍云,有听到外面考生的纷纷议论,作为此次太医院的主考官,第一堂的辨药,确实和往年有所不同。就如考生所言,药草多为解毒之用,罕见的草药也不少。
考场里,考官一份一份的收卷,拿起几张试卷,考官不由得摇摇头,考生的考卷惨不忍睹,别说全部药认全,就是其中的一半能答得出来的人,也是少数。考官最后收的是“夏寻雪”桌上的那份白卷,直到考试结束,她也没来。
“张太医,考试情况怎么样?”宁绍云去问收卷的张迁然张太医。
“药材的种类都选得太偏,考试情况不是很好。”张迁然如实答道。
另一边,夏寻雪还是去了贡院,不过考试早已结束,考生们也都离去了,只还有几个人在院外打扫。
终还是错过了。
庆王府
书房,除了宁绍云和杜安易,还有另一个男人,要是夏寻雪在一定认得,那就是早上去追那酒醉男子的两个锦服男人中的其中一个。
“王爷,属下该死,早上把太子跟丢了。”锦服男人请罪。“太子从洪福酒楼出来,撞到一个女人,然后往城北的方向去,属下跟到北项街的一个巷子,找不见太子了。”
“你说他撞了一个女人。”宁绍云问。
“是。”锦服男人回答。
“查到那个女人是谁?”宁绍云问。
“是兴盛茶楼,一个叫夏寻雪的女人。”锦服男人跟丢宁东玄后,随后去调查了和他撞在一起的女人。不过查到的结果,那个女人好像和太子并没有什么关系,应该仅仅是偶然。
夏寻雪……听到那个名字,宁绍云原本收敛的眼神,骤然放起了光芒,是惊,也是不可思议。
在考试看到夏寻雪的名字时,宁绍云就很意外,他分明记得,苏平生呈给他的报名册没有夏寻雪的名字,那时候,太医院征报工作已经结束,不可能再添名字进去。再说,对于太医院此次考试,宁绍云极为重视,再三叮嘱苏平生要认真处置,苏平生绝对不会犯那样的错误。但要说苏平生擅自把名字加进去,宁绍云量他也没那个胆量。那“夏寻雪”的名字,是怎么出现在太医院的考场的?
是苏傅子?
明明是个卖茶女,考太医院,现在又和太子牵扯了。
夏寻雪、夏寻雪……宁绍云把夏寻雪的名字记住了。
“爷,那个女人和太子接触过,或许能从她身上问出点蛛丝马迹。”杜安易也在琢磨着夏寻雪,有意思了。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宁绍云不会放过任何关于宁东玄的信息。
“爷,听说,夏寻雪和道台府也有些关系。”杜安易之前听到一些事,觉得无关紧要,便没和宁绍云提及。“前些天,有人去茶楼闹事,就是那夏寻雪的妹妹,好像叫夏元珊来着,说是苏弘文的女人。”
“还有这事。”宁绍云陷入沉思中。
书房外,寒风阵阵,浮叶飘飞。谁也不知书房内的人,又在谋划些什么。
同日,暮色四合,夜空黯淡。
夏寻雪给老傅叔的孙子看过病,往茶楼的方向回去。
月亮缓缓的从东边冒出,白霜似的月光漾满青砖墙,筛过街上稀疏的老槐树,在街上留下斑驳的剪影。
夏寻雪走着,走到一个无人的街道,冰寒的天,风还在刮着,却是出其的安静,静得惊恐。
从老傅叔家出来,夏寻雪就觉得有人跟着她,她站住,往身后看去,几卷落叶在风中打着旋,黑黑的夜里,却不见有人影。
是她的错觉?
夏寻雪继续往前走。
浮云拢过玄月,夏寻雪走过的一座门户,一个人影从墙角后走出。
道台府,苏平生很晚才回到府里,苏弘文等着一直没去睡。
“爹,今天太医院的考试怎么样了?”苏弘文去大厅找苏平生。
“你是想问夏寻雪怎么样吧?”苏平生就想不明白了,这爷孙俩怎么就围着一个卖茶女转,这算个什么事。为了给夏寻雪去考试,苏平生还费了不少心力。“让一个卖茶女去应考太医院,简直就是荒诞至极。”
“爹,出了什么事?”苏弘文见苏平生很生气的样子。
“她今天没有去考试。”苏平生面带愠色。“关于她的事,以后别再我面前提了。”
苏平生说完,拂袖回了房。
苏弘文还想问苏平生一些什么,他走出一步,又停在了原地。
翌日一早,道台府的苏勤三去了兴盛茶楼。
柳氏眼尖,苏勤三一进茶楼,柳氏便认出苏勤三是道台府的人。道台府的人来茶楼,是为了什么事?柳氏还是小心的招呼着。
“这位爷,您上次在店里买了三斤茶叶,我那伙计不小心,给道台府添了不少麻烦。今日来,还是买茶叶?”柳氏殷勤的招呼着。
“我找一下夏姑娘。”苏勤三对柳氏还是蛮客气。
夏姑娘?柳氏就想去喊夏元珊,却是被苏勤三紧跟的话止住了。
“是夏寻雪姑娘。”苏勤三特意说了夏寻雪的名字。
☆、第二十章 暗中偷。情
又找夏寻雪,为的是何事?自从那次去给道台府送过茶叶,夏寻雪的事情就特别多了。看那苏勤三,说起话来也挺恭敬。柳氏不知今日唱的又会是哪一出,还是冲着楼里喊夏寻雪的名字。
“夏寻雪。”
夏寻雪从楼上下来,柳氏还站在那里,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苏管家。”夏寻雪认得苏勤三。
苏管家?道台府的管家?柳氏眯起的眼睛闪了闪光芒。
“夏姑娘,五号那天,是老太爷的寿辰,这是老太爷交代送来的请柬。”苏勤三递给夏寻雪一张红色的请柬。
和苏老太爷并不很熟,苏老太爷又是何等身份,夏寻雪有些犹豫。
“老太爷说,希望那天夏姑娘能去。”苏勤三再道。
也不给夏寻雪多考虑,柳氏上前一步,伸手收下了那张请柬。苏老太爷过大寿,到时候去的必定是达官显赫,随便攀上一个,以后的日子也是大富大贵。这样的机会,柳氏怎么能放过。
“苏大人您放心,那天小雪一定会去的,多谢老太爷对小女的抬爱了。”柳氏笑脸对苏勤三说着,替夏寻雪应下了寿宴的事,心里却是在另外在谋划些什么。
“夏姑娘,我还有事,那就先告辞了。”苏勤三办完事,也不多留,走了。
“小二,再添一壶茶。”楼上有茶客喊道。
“还不去招呼客人。”这苏勤三一走,柳氏又恢复到原本的德行,她对夏寻雪说,手里却拿着那张本该是夏寻雪的请柬,也没打算给出去。
夏寻雪本身不喜欢官场里的鱼目混杂、阳奉阴违,但既是苏老太爷亲自派人送来了请柬,她作为一个晚辈,该有的礼数也是要有的。这段时间一下子发生了很多事,她也没时间去找老太爷问问那株十八学士,五号,那就是五天后。
五天后,本该是太医院第二轮的应考。
也不知,昨日在酒楼前撞到的那个男子怎么样了?
“小二,再上一壶茶。”
楼里的喊声,把夏寻雪飘飞的思绪收了回来,她也没去问柳氏拿回那张请柬,就算要,柳氏也不会给。夏寻雪进里屋,提了一壶热茶,上楼去了。
一天,两天,三天,茶楼里的生意不温不火,倒也是一切平静。
然而,表面的宁静之下,是暗潮汹涌。
这夜,天已黑,夏寻雪把茶碗全部清洗,从里屋里出来,正看到夏元珊打开大门走出。这么晚了,夏元珊出去做什么?夏寻雪放下手里还拿着的抹布,跟着夏元珊走了出去。
街上,风声阵阵,寒得很。夏寻雪看到夏元珊越走越远,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男人,她只看到男人的后背,不知是谁。
“珊儿,这么晚了你上哪去?”夏寻雪喊夏元珊。
夜里的夏元珊,身形一惊,应该是没想到夏寻雪回突然冒出来。夏寻雪回身,看到站在茶楼门口的夏寻雪。
“不关你事。”夏元珊冷冷的回了一句,她讨厌夏寻雪,非常非常厌恶。
夏元珊说着,和那个男人越走越远,男人始终没有回过头来,只留一个身高约七尺左右颀长的背影。
夜阑人静,冷清的街上已经没有了路人,夏元珊和那个男人走到街尽头,左拐,便在夏寻雪的视野里不见了。
这么晚,夏元珊要去做什么?夏寻雪心里还是挺担心夏元珊的。但这会再去追,已经来不及了,夏寻雪又在街上站了良久,寒风穿透衣服吹在她的身体上,丝丝凉意从皮肤渗进体内。夏寻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回茶楼去了。不过,她没回三层的阁楼,她虚掩着门,没有栓上,点着大堂的蜡烛,自己坐在柜台里,等着夏元珊回来。
再到夏元珊那边,她和那个男人拐到大同街,进了街上其中一座宅子里。穿过一座精致的别院,来到厢房。男人已经急不可耐推开房门,然后把夏元珊一把横抱进了房。
房间帷幔内点了一根红烛,嫣红的光亮让人的心也跟着飘飘的漂浮了起来,暖昧的气息,轻易的撩起人压制在身体里的情。欲。男人怀抱着娇滴的美人,快步朝着软榻去。
“珊儿,真是想死我了。”男人把夏元珊放于榻上,欺身,把她整个压于身下。
“等会,让我把发上的钗取了。”发髻上的钗刺到夏元珊的头部,生痛,她皱了皱眉,动手把钗取下,随手丢在软榻的边上,便和那男人缠。绵在了一起。
整日流连在花色丛中,又岂能一点不沾身?而夏元珊,原本就不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或许,她曾经也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但那所有的一切,早已成为过去。她现在需要的是金钱,权势。
男人吻向夏元珊玉嫩的颈项,双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玲珑的身子上游走,轻车熟路的解开她的衣带。昏暗的光线,仍看不清男人的脸庞,只听得出是一个男轻男子的声音。
男人厚重的气息喷在夏元珊的耳畔,她浑身顿时燥热起来,双手顺势缠绕上男人的肩膀,动手脱掉他的长衫。凌乱的衣襟落了一地,处处渲染着绯色的气息。夏元珊轻闭着眼,任夜迷迭在情。欲中。
“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你不要再来找我。”许久之后,房中传出夏元珊的声音,温热中还伴着喘息,却很是无情。
“为什么,你需要多少银子,我给你。”男人紧紧的抱住夏元珊,把头埋进她的胸口,不放手。
“我能跟你,但你能娶我吗?我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偷偷摸摸的。”
……
紧接着,房中传出的是比之前更久更深的一阵低吟声。微弱的烛光轻轻飘荡,证明着那一夜的存在。
大约是丑时三刻,夏元珊才回到茶楼。
烛台上的蜡烛烧到只还剩下根部,徐徐的风吹在上面,火光来回摇摆。夏寻雪右手撑着脸庞,等太久,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吱、吱、吱、”听到声响,夏寻雪睁开眼,夏元珊已经关上门,人往楼道口的方向去。
“珊儿。”夏寻雪站起身来。
外面的天比墨还黑,此时茶楼里除了摇曳的烛光,静得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刚才,和你那个男人?”夏寻雪问道。
☆、第二十一章 参加寿宴
“什么男人?你别在哪里乱说。”夏元珊停下来,转回身对着夏寻雪,却没有和夏寻雪对视,躲闪的眼神似有几分心虚。
“可。”夏寻雪分明看到夏元珊和一个男人走了。
“我不过心里有点闷,出去走走而已,难道这也不可以,还是说,我做什么还得征得你同意?”夏元珊打断夏寻雪,话语尖锐,显得很不耐烦。
“珊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夏寻雪和夏元珊的关系,好像一直都不好,为什么不好,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夏寻雪不记得了。
“我困了。”夏元珊甩下一句话,然后上了楼。
一天,终是走到了它的尽头。
十二月五号,冬意已浓,万物萧零。
长安街的道台府,却是异常的热闹,斜阳还未西下,府里璀璨的灯火已经点亮了半边天。
兴盛茶楼,早早的便打烊了。为了今日的寿宴,夏寻雪还特意用积攒的几个钱,买了套新衣服,去道台府贺寿的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不能太寒碜了,有失体面。
对于这次寿宴,有人比夏寻雪还上心,那就是柳氏和夏元珊。
夏元珊中午起床,挑了一个下午的衣服,再做了精致的打扮,铜镜里映出的美人如花似玉,如此,柳氏和夏元珊同夏寻雪一道,去参加苏傅子的寿宴。
“张大人,你是不远万里从宿州城过来啊?”
“李大人不也是,祁阳离紫阳城也不近啊。”
“哈哈哈。”
“张大人请。”“李大人请。”
“苏大人,好久不见。”
道台府大门口,人影攒动,来得都是些朝廷里的重臣,或是紫阳城里有身份的人物。大家基本上都认识,相互寒暄着。
“请出示请柬。”门卫把走在前面的柳氏和夏元珊拦下了。
“我们可是有请柬的。”柳氏装模作样,得意洋洋的取出请柬给门卫。
门卫检查着请柬,柳氏则是眼观八方,耳听四面,这里随便一个人,那都是些厉害的人。这种场面柳氏也是第一次经历,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要镇定下来。
夏元珊也同样瞪大了眼,这才是真正的穷奢极侈,纸醉金迷。以前那些,简直连跳楼小丑都不是。和柳氏不同,夏元珊震惊的眼眸下,埋的是势在必得。
门卫把请柬还给柳氏,恭敬的请她们进去。
夏寻雪走在最后面,前面,夏元珊和柳氏掺杂在其他来贺寿的人中,一下子便不见了人影。
“夏姑娘,老太爷请你过去。”前院,苏勤三找到了夏寻雪。“这边请。”
夏寻雪跟着苏勤三,一路上,穿过出来来往往的人群,去了老太爷所住的后院。后院禁止闲杂人等入内,和前院的喧哗相比,倒也还清净。天已经暗了,老太爷人在屋里。进屋前,夏寻雪还是往摆放十八学士的地方看去,依稀还能辨清正在开放的花朵。
苏勤三引夏寻雪到门口,他并没有进去,屋里,只有老太爷一个人在。苏傅子站立着,岁月无情,他消瘦的身子骨有些佝偻。此时的苏傅子,正盯着桌上隔着的一堆草药出神,草药横七竖八,足有十几种之多,和当日太医院第一轮辨药选取的草药,是一模一样的。
“老太爷,您找我?”夏寻雪走过去,心有疑惑,苏老太爷派人送她请柬已是很意外,专门召见她?
“来了。”苏老太爷看向夏寻雪,人上了几年,但还是神采奕奕。见着夏寻雪,苏老太爷是挺高兴的,他蛮喜欢这丫头。朴实、识礼数,重要的是不贪。
“老太爷找我来?”夏寻雪还是比较直接的问道,她和苏老太爷并无什么深的交情,他找她,必定是有事。
会是何事?
苏老太爷找夏寻雪来,确实是有些事。
“夏姑娘,你学过医术是吧?我这里有些草药,你可认识?”苏老太爷说着,指向桌上的一堆草药。
夏寻雪看看老太爷,他找她来,就是问她认不认识那些草药?苏老太爷是何许人,只要他说话,宫里的太医随传随到,想要知道几个草药,那还不是再容易的事?又何必非周章的找她来?老太爷一双矍铄的眼睛,尤为的明亮,是历经沧桑的睿智和深邃。夏寻雪极尽眼力,也看不透苏老太爷在想些什么。
不去猜苏老太爷的意图,夏寻雪顺着他的视线,往他旁边的桌上看去,簸箕里面放的全部是草药,却都是很罕见的草药。
“这都是些很稀有的草药,很多在药方中都没有见过,而且……”夏寻雪是认得那些药的,一些在令采衣留给她的医典里有记载,还有些,她的师傅教过她。所有人都说她师傅是个疯子,但夏寻雪知道,她师傅其实很厉害,只是他从来不给人看病。他会收她为徒,中间也是另有缘由。
“而且什么?”苏老太爷问道。
“这些药草的药性,一半是毒,一半是解毒之用。”夏寻雪说着,心里却是很奇怪,皇家用药基本上都是些常用的正统药材,比如雪莲、人参一类。而桌上的这些,番稔、漆大伯、岗梅等等,普通大夫是很少用到的,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偏方。苏老太爷从哪里弄来这些药材?问她认不认识又是意欲何为?
“太医院第一场考试,是辨药,辨的就是这些药。”苏老太爷坦言说道。
太医院?为何会无缘无故提到太医院?难道说?
“我并没报考太医院,官府却给了我考试的令牌,难道是老太爷?”夏寻雪问道。
“是我让我那孽子把夏姑娘的名字加了上去,也没经得夏姑娘同意,老朽擅自做了主张,夏姑娘莫怪。”苏老太爷说道。
“有劳老太爷费心了,只是……”枉费了苏老太爷的一番心意,她还是没有去考试,知道真相,夏寻雪有对苏老太爷的愧疚,更多的还是一种抹不开的无奈。
“知道朝廷为何如此重视这次太医院的招考?还有,为什么会选这些药作为考试的题目吗?”
夏寻雪没去考试的事,苏老太爷已经通过苏弘文那知道了。
☆、第二十二章 真相之一
夏寻雪摇了摇头,朝廷的事,她一个民女怎么会知道?
“可有耳闻,成贵妃中毒一事?”苏老太爷又道。
夏寻雪还是摇摇头,除了太医院,她对皇宫和朝廷里的争斗漠不关心,也无心于外面的风言风语。不过,把苏老太爷前后的话联系起来,解毒,成贵妇中毒?这次太医院招考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解成贵妃的毒?
是,又不全是。
“成贵妃一个月前,确实是中了毒,还是一种连太医都素手无策的毒,至今还昏迷不醒。这次太医院招考,就是想从民间找一些善于解毒的能人高手。”苏老太爷说道。解成贵妃的毒,确是其一,但还有其二,最重要的缘由他没有向夏寻雪言明。
苏老太爷眼神流转,在想着很多的事。苏弘文向他提及夏寻雪和太医院时,他不太想把夏寻雪牵扯进去,可世事,缘起缘生,事结事灭,又或者,她本身就是事中人,从一开始便是避不开的。
然而,夏寻雪的出现,是始?还是终?
苏老太爷的话,夏寻雪都听明白了,她不明白的是,苏老太爷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苏老太爷瞧出了夏寻雪的疑惑,不过他没打算去说明。
“咚、咚、咚、”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老太爷,宾客都来齐了,四王爷也来了,大人请您过去。”苏勤三走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